宋氏瘪了瘪嘴,继而掩面假装哭道:“老爷,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也有错吗?最近外面那么多风言风语,那些难听的话,难道您都不在乎吗?大小姐可是府里嫡长女,如果因为她的言行不检点,而影响到其他几个未出阁的小姐,那可怎么办呐?”
惜若冷冷的望着这个喜欢挑起是非的女人,对她真是厌恶至极。人家的嘴长在身上,是用来吃饭的,她的一张嘴却是用来道人是非的。“宋姨娘既然知道那是风言风语,为何还要相信?难道你认为外人的话比较可信?作为同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你宁愿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也不肯多相信我一些,是吗?如此对待一个没有娘亲疼爱的孩子,惜若还真是寒心…”
说着,惜若便扭过头去,假装拭泪。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宋氏一眼,觉得她真是个多舌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喜欢说人是非,就没做过一件好事。也难怪嫁进府里这么多年,得不到儿子的心。都是她那张嘴坏了事!
宋氏似乎还没有觉悟,依旧阴阳怪气儿地辩驳道:“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有些流言也不都是空穴来风,如果行的端站的正,又怎么会传出那些不好听的来?大小姐也应该自我反省一下,下一次与男子私下见面,也要挑个隐蔽的地方!”
公孙羽原本没打算跟这个女人计较,却发现她简直是越来越放肆,越说越难听。看到宝贝女儿那委屈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大骂起来。“你给我闭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越王殿下来府上,是我与惜若一同接待的。你不为自己人辩解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儿说风凉话?难保那些难听的话,不是你传出去的,否则又怎么会有人知道越王殿下来了府上,还进了大小姐的园子!”
“哎呀,老爷,您可别乱冤枉人啊!老夫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宋氏被公孙羽这么一顿吼,整个人就处于弱势,赶忙寻求老夫人的庇护去了。
老夫人此时也是气愤不已,这宋氏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口。看来传出那些风言风语的,还真的跟她脱不了关系。
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妃人选出来,这宋氏竟然如此不懂得顾全大局,在背后搞破坏。
老夫人一气之下,就懒得管她,任由儿子去处罚了。
“来人,给我将这个婆娘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那些粗使婆子立刻冲了进来,将宋氏给拉了出去。
“我冤枉啊,老爷…老爷…”宋氏使劲儿的挣扎着,但是却也挣脱不了那些下人,很快的就被拖了下去。
公孙语若见爹爹要罚自己的娘亲,顿时慌了。“爹爹…您不要罚姨娘,姨娘只不过说错了几句话,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公孙羽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于是一把甩开小女儿的手,大声地斥责道:“只不过说错几句话?那些坏人闺誉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而且这样恶毒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既然她不知悔改,那么总得给她点儿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语若听到院子里母亲凄惨的叫声,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这个家里,就属母亲对她最好了。看到自己的娘亲被罚,她的心又怎么会好过呢?语若哭了一会儿,便狠狠地瞪着惜若,她觉得这都是大姐姐的错。要不是她,母亲也不会被罚。所以这下子,她是真的恨上了公孙惜若。
唐氏和闵若觉得好戏看够了,也就不想多留了,请了辞,然后再给了公孙羽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之后,飘飘然的离开了。
公孙羽最近几日都有两个新欢服侍着,已经很久没有去珍珠园看过唐氏了。所以借着给老夫人请安的机会,她们母女来此,也是为了见公孙羽一面。虽然她们母女一直没有吭声,乖巧的好像不存在似的,但是惜若可是看出来了。那闵若不时地伸手给唐氏捏捏肩膀锤锤腿儿,不就是想要引起爹爹的注意么?
再看看爹爹身后的新纳的两个通房,脸上都有些愠怒。只是碍于在主子们面前不好发作,其实内心也都有了一些想法吧?
也是啊,公孙羽虽然年界四十,但是仍旧看的出当年的英姿。加上他面貌也生的有几分俊美,这样一个有着成熟魅力的男人,怎能不让人喜欢呢?
惜若仍旧不咸不淡的喝着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既然公孙羽出手帮忙教训了宋氏,那就没她什么事儿了。所以在唐氏离去之后,惜若也起身告辞了。“祖母,惜若今日有些乏了,明日一早再来给祖母请安,可好?”
“也罢,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着吧。”老夫人听到宋氏的惨叫声,似乎也有些不忍心了,于是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了。
刚刚有一个臻氏被罚了,现在又是宋氏。老夫人觉得,这府上怎么就不太平了呢?
惜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芙蓉园,一个二等丫鬟便拿着一封信交到了惜若手里。“大小姐,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一封信。奴婢一直等候在此,不敢有所怠慢。”
惜若接过信,见上面没有署名,觉得十分的奇怪。
回到屋里,命人点上了烛火,她才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打开,仔细地看了起来。那纸张上只有一行字,苍劲有力的书法,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自信和不可一世。
雪儿跟着惜若,也是识得了不少的字,当看清那上边的字迹时,她忍不住惊讶出声。“小姐,这薛侯爷为何三番两次的邀约您?又不是很熟…”
惜若冷笑。
看来这个薛韶华还真是没有死心,非要纠缠到底了!
“哼,他要本小姐去赴约,我就非得去么?雪儿,给我把信烧了,一丁点儿灰尘都要看不到。本小姐从来就没有收到信,记得吗?”
雪儿笑着应答。“是!奴婢也没有看见。”
小妮子拿着信就放在烛火上点燃,然后放到一个青花圆钵里,让它化为灰烬。最后似乎好像不解气似的,她又那水将钵子洗了个干净,真正是连一丁点儿的渣子都不剩。
惜若见到她如此听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翌日,臻氏和幽若被罚期满,从祠堂里回来。
许嬷嬷带着一群下人在门口迎接,当看到母女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都忍不住大哭出声。“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臻氏一双眼睛通红,见她如此失态,又想起她没能让尚书府的人来救出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你乱喊什么,不怕被别人听见吗?现在府里哪儿来的夫人!”
许嬷嬷知道她是怪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只好收了眼泪,唯唯诺诺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屋。院子里的奴才见到主子回来了,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虽说现在不是臻氏当家,但是她们可都是知道她的厉害的。而且臻氏有个娘家当靠山,相信不久之后,就会重新掌权。所以,她们可不想随便得罪了这个姨娘。
“都起来吧!”臻氏冷着脸说道:“去替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命令一下,立刻有丫鬟去准备了。
幽若因为挨了打,又在祠堂里呆了一段日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她立刻命人给自己梳洗,还吩咐厨子做了她最爱吃的一些吃食,想要把掉的那几斤肉给补回来。
“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大权到了那个小贱人手里,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拿回来?”幽若一口一个小贱人,看来那二十大板还是没能让她有悔改之意。
臻氏冷哼一声,根本没把一个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她最大的敌人根本就不是惜若那个死丫头,而是唐氏那个贱妇!那个贱妇现在怀了孩子,万一真让她生下个儿子,那正室的位子可就是她的了。“先容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娘,您一定要夺回掌家大权,然后帮我整死公孙惜若那个小贱人!”幽若一边不雅的往嘴里喂着食物,一边大放厥词。
臻氏此时正想着如何对付唐氏,哪里有闲工夫理会她的话。于是这母女俩鸡同鸭讲了半天,最后却是各想各的。
饱餐了一顿,幽若连去给老夫人请安都忘了,居然一睡到天亮。
等到她再次出现在老夫人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今非昔比,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最受宠的孙女,而成了最不受宠的一个。
“祖母,孙女回来了…”幽若感觉到屋子里的氛围不对,但还是撒着娇,想要博取老夫人的好感。
老夫人对于她昨天回来后没有及时过来给自己请安,很是恼火。她觉得这个孙女简直是太无礼了,根本没把她这个祖母放在心里。回来后就知道好吃好喝,然后就是呼呼大睡,哪里有一点儿规矩?
还有那个臻氏,虽然是来请安了,却是板着一张脸,好像是别人欠了她似的。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些什么,才去祠堂的。居然还摆起脸色来了,真是不可理喻!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不懂规矩的。
见老夫人半天没有吭声,幽若膝盖都跪麻了,但是却没有人叫她起来。于是她望了望自己的娘亲,似乎是想向她求救。
臻氏见女儿不被待见,于是忍不住开口了。“老夫人,幽若来给您请安,也是一份心意,怎么能让她老跪着呢。再怎么说,都是您的孙女,您不心疼我可是心疼得紧。”
老夫人瞄了臻氏一眼,顿时觉得火大。“臻氏,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老夫人,我们母女俩可是去祠堂给全府上下祈福呢~粗茶淡饭地过了一个月,瞧幽若都瘦成什么样儿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娘儿俩呢?”
惜若抬起眸子,扫了臻氏一眼。
这女人现在整个人都变了个似的,原先的虚伪都没有了,直接跟老夫人就这么杠上了。她居然还借用了自己编造的一个借口,还把自己当成了有功之臣,公然邀起功来了,真是…一个极品啊!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老夫人也不吭声,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却是苦了惜若了。谁让她现在是当家人呢,如果连这点儿小事都解决不了,别人肯定会觉得她能力有限。
惜若甩了甩帕子,笑着走过去,虚扶了幽若一把。“二妹妹何必行这么大的礼呢,老夫人睡着了,所以没有叫你起来。膝盖麻了吧?秋琴,还不扶你的主子起来?”
叫秋琴的丫鬟立刻走上前来,将幽若给扶了起来。
但是跪了太久,幽若双腿早已酸麻,被秋琴这么一扶,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径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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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9 脑残薛侯爷,再一次惨败!
这天更正赶上端午节,大街上热闹非凡。惜若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出去溜达溜达,心中莫名的兴奋。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很少有机会出去放风,如今到了古代,女子足不出户的规定,简直就跟她身在军营没啥区别。
“小姐,您瞧那边,好多卖花灯的!”雪儿绣儿脸上也是充满了好奇,脸上红扑扑的,比抹了胭脂还要好看。
惜若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边一整条街都是卖花灯,和各种小玩意儿的。看起来颇有现代夜市的感觉。
“走,过去看看。”惜若一身月白色宫缎素雪绢裙,端庄秀雅,袅袅款款地率先奔着那条小巷子走去。
因为是佳节,所以大街上人来人往。雪儿和绣儿紧跟在惜若的身后,生怕把小姐给跟丢了。以往也是出现过在人群中走散这种事情的,所以作为惜若的贴身丫头,她们俩都不敢稍有差池。
“小姐…您慢点儿…”雪儿年纪比惜若大,又是做惯了粗活儿的。可是走起路来,却还是比不过惜若去。
惜若被这古代的街市深深吸引着,这些原先只在电视中出现过的场景,是多么的真实。但是与电视上那些仿造货不同的是,这里的物品更加的精美,品种也要多一些。惜若爱不释手的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像把那些东西都买回去。
“小姐…您慢点儿,奴婢都追不上了。”雪儿绣儿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额头上已经是布满了汗水。
惜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刻意放慢了脚步。
一边闲逛一边欣赏着街上的美景,主仆三人的身影穿梭在人山人海之中,颇为醒目。
“哎,姑娘,看看花灯吧,名家之作,精美绝伦啊…”
惜若听到小摊贩的叫卖声,忍不住抬头向那些挂着的花灯望去。果然是各种形状,各种图案的都有。而且有的上面,还画着花鸟仕女图,甚是好看。
“好漂亮哦…”三人同时发出感叹。
虽然出身公侯门府,家里吃的用的,比一般人家要好很多。但是用如此精美的灯具装饰屋子的,还真是没有。就算是最华丽的翡翠园,臻氏也一贯只用黄金白银的东西,这样儒雅风趣的玩意儿,她还真是没那眼光。
“这花灯多少纹银一只?”雪儿眼馋,首先就上前去打听价格。
那个卖灯的,看见惜若的一身穿着,就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于是将原先的价格又翻了几番。“不贵,不贵,才十两纹银。”
“十两?你这是金子做的么?”雪儿听了那报价后,顿时后退了一步,嘴里还夸张的喊道。
十两银子在古代来说,已经很多了,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惜若心想,这卖家肯定是看自己像个有钱的,所以故意抬价。淡然的从小摊面前走过,惜若故意不再看那些花灯一眼。“雪儿绣儿,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去…”
那小摊贩见一位重要的客户走了,心里很是着急。追着在后面喊道:“姑娘,别走啊,大不了我算你便宜一些…”
惜若摇了摇头,这么不厚道的商家,她已经没兴趣跟他谈生意了。
三个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人潮涌动,异常的热闹,还不时有掌声传出来。惜若一时好奇,就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过去。
远远的,两排竹竿儿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花灯。每一个都那么的精致,图案也非常别致,让人见到后就移不开眼。
惜若被那些花灯深深吸引,顿时移不开脚步了。
与那些叫卖的花灯不同,这家货摊的策略就比较新颖。他们采取猜谜的方式,答对的可以任意挑选一个花灯,但是答错或者答不出来的话,就要付一两纹银。
很多才子佳人都围在这里,想要一展自己的才华。秋试在即,他们进京赶考,不都是为了一个功名?早早来到这里的学子们,平时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在大街上转悠。一来嘛是想见识一下京城的风貌,二来则是想要结交一些有权有势的官员,为自己以后的仕途铺路。而类似于猜谜这样的活动,既可以突显个人的才华,又可以在百姓中博取一个美名。这群自视甚高的才子们,当然是不予余力的找机会表现自己啦!
“小姐,这里的花灯比那一个更好看!”雪儿望着其中一盏嫦娥奔月的花灯出神。
绣儿似乎也看中了自己喜欢的花灯,只是她这个人比较拘谨,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惜若可是将她们二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这两个丫头也跟了她不少的时间了,对她甚是忠心。而且看得出,她们俩心地善良。平日里,她们俩将她服侍得妥妥帖帖的,三个人感情好的跟亲姐妹似地。惜若平时也赏赐她们一些东西,但是却没有问过她们喜欢什么。如今看到这两个丫鬟痴迷的表情,她忽然很想成全她们心中的那点儿念想。
“走,咱们也去试试运气!”惜若带头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老板笑意盈盈的举着手里的一盏灯,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还有谁想试试的吗?只要答对三题,这盏灯就归谁了!”
很多人跃跃欲试,可惜在第一关就败下阵来。
不过很多好奇的人还是没有立即离去,他们想要看看到底谁会闯关成功,拿到那些精美的花灯。
惜若见没有人应答,于是轻咳了一声。“我来试试吧。”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到惜若的身上,原本她就已经长得非常出色,怎奈笑起来的时候,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了。
“这位姑娘可知道规矩?”老板见生意上门,顿时来了精神。
惜若点了点头,示意雪儿拿出一些碎银子。“如果回答不上来,或者回答错误,这些都是你的。”
见惜若如此慷慨,老板的笑意就更深了。
那些围观的人群中,绝大部分都是附庸风雅的才子佳人,当看到美丽不可方物的惜若时,早就开始猜测起她的身份了。绝色佳人,加上凛凛的自信,真的是让人移不开眼。从她的衣物不难看出,她绝对是出身大户的千金小姐。就连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都眉清目秀,比一般的小家碧玉还要漂亮,有些人就开始动了歪心思了。
“老板请出题吧。”惜若并没有打算多作停留,所以想要速战速决。
老板摸了摸自己那点儿山羊胡子,摇头晃脑一番之后,便出了第一道题。“床前明月光,打一字谜!”
看到老板那得意的样子,惜若扬了扬嘴角,随口就说出了答案。“日广,旷!”
那老板眉头一皱,没料到她竟然轻轻松松就破了第一道题,于是再接再厉,将刚才别人没有答对的一道题念了出来。“一家有七口,种田种一亩,自己吃不够,还养一条狗。猜一字!”
老板得瑟的望了惜若一眼,心想,这下子猜不到了吧?
惜若默默地将谜面又念了一遍,一遍念完,答案也就呼之欲出。“是兽子,禽兽的兽!”
周围的群众哗然。
这位小姐不仅人美,更是才华出众啊。所以不自觉地,很多人就开始鼓起掌来。“好,好…”
那老板心有不甘,不想就这么输了阵,于是绞尽脑汁,又想出了一题。“生在山里,死在锅里,装在瓶里,泡在水里。打一物!”
围观的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题目,一个个都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可是惜若却用丝绢遮掩着,抿着笑了。
真是巧了,穿越前曾经看过一部TVB的电视剧,那里面刚好也出了这么一个谜题。所以想都不用想,她都可以说出答案了。
“是茶叶!”惜若还来不及说出口,却被一道男声抢了先。
惜若有些愤愤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想要看看是谁竟敢破坏她的好事。这一看不打紧,当那人一身乌金广袖云绣衫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惜若的脸就沉了下来。
这个人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竟然三番五次地跟她过不去。难道就因为上一次输的不甘心?哼,真是头自大的猪。
见惜若撇开头,不看他。男子的剑眉拧了拧,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公孙小姐也来猜谜?”
一听到公孙这个姓氏,很多京城的百姓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春宴之后,公孙惜若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京都第一才女,难怪会轻松地就答出了两道题。想必这第三道她也是信手拈来吧,如果不是这位英俊的男子打岔的话。
“薛侯爷似乎挺闲的。”惜若冷冷的回了一句。
薛韶华拿着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可是他身上穿的,腰上佩戴的,哪一样不是名贵之物。而且头上还戴着紫金冠,整个人看起来华贵无比。但是与周围的环境却极其不相称,整个一不合群的存在。
“公孙小姐有没有兴趣再比试一场?”薛侯爷边说,边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那老板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接那银票。
毕竟刚才惜若显山露水,已经看得出些本事来了。再加上这一位气质高华又名满京城四公子之一的侯爷,他就有些退缩了。
他也只是摆个摊儿,挣点儿小钱。这些花灯的造价可都不便宜,总共花了他上百两银子呢!如果都被人赢了去,那他还要不要吃这碗饭了?
但是如果不接吧,他的信誉可就受损了。那些围观的人,不乏有输了好多次的老主顾,如果不让他们比的话,那群人可是不会干的。
就在老板犹豫不决的时候,薛韶华就已经替他拿了主意。
一张百两银票飘到了他的手上,他就算不想要也不行了。
“薛侯爷未免强人所难了。”惜若有些看不过去他的强硬态度,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公孙小姐是不敢跟本侯比咯?”而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惜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对他是鄙夷至极。“薛侯爷似乎忘了问老板的意思,而不是我!”
“难道公孙小姐是徒有虚名,连猜谜都不敢吗?还是,你看不起本侯爷,不想跟本侯比试?”薛韶华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凌冽之气。
惜若觉得此人真是太讨厌了。
别说是怜香惜玉了,连一点儿尊重女性的意识都没有。心里一直想着的,就是输赢。一个大男人,输都输不起,没有一点儿风度。
“哦?薛侯爷这是在怀疑皇上的眼光?陛下亲口御封的才女,难道在薛侯爷的眼里,只是徒有虚名?”对于这样动不动就拿这些个虚名来要挟人的,惜若从来都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