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有人通过密道进入房间杀人的话,那么闻人逸驰和这个管家无疑是被怀疑的对象。可是案发的当时,闻人国舅在府里宴客,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他的嫌疑一下子就被洗清了。若说这个管家有什么吧,暂时还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
虽然他找不到证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官府也拿他无可奈何。毕竟现在一切都是推测出来的,雪鸢之死并不一定是遭人杀害,病死也是可能的。
只是大多数人死的蹊跷就会遭人怀疑,断定为谋杀。对于雪鸢的真正死因,若尘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两位大人问完话了?小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恕我不奉陪了!”管家语气很不屑,好像自己是国舅府的管家就高人一等似地。
皇甫星野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对于他的反应一点儿也不奇怪。这种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的人这世上多了去了。闻人逸驰一向嚣张的很,他的下人能规矩到哪里去?
搞不好,这个也是他派出的棋子,一旦形势不利于他,那么棋子就可以被牺牲了。
看多了宫廷和官场的争斗,皇甫星野也瞧得麻木了。
“我准你走了吗?”他冷着脸对转身欲走的管家说道。
若尘觉得他今天很反常。平时不都是嬉皮笑脸的吗,今儿个是怎么了,竟然严肃了起来?
其实问话也差不多了,那个管家再怎么态度不好,但是毕竟还不是犯人,他们无权抓他的。
那管家转身微微一弯腰,回道:“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别急啊,我只是关心一下阁下的身体。看你眼圈发黑,精神不振,大热天的还穿这么厚的衣服,看来是肾气虚啊!这美女虽好,但是也要有个节制啊~”皇甫星野的脸上又重新爬满了笑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威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真的没有错。猴子即便穿了人的衣服终究还是只猴子,改变不了的!若尘在心里笑叹。
管家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紫,一会儿泛白的,整个人气得直发抖。
哪个男人喜欢听这些话啊!男人的天性,面子最重要,这么隐私的话题别说光明正大的说了,即使在私下也不能随便议论的。皇甫星野明白的讲出来,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若尘忍住笑,看见管家想发火却有隐忍着,心里觉得真是畅快。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的确欠管教。
皇甫星野假装看不到他的窘迫,还一个劲儿地跟他讨论这治疗之法,搞得人家都快要羞愤地杀人了。“我说管家,这可不是个小问题啊,我祖传有个秘方,听说很有效的,我跟你讲啊…”
管家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拂袖而去。
碰到皇甫星野这个口没遮拦的瘟神,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就在二人快要笑得趴下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走近,在大厅门口停了下来。
若尘轻瞟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那不是语晴一直很哈的那个帅哥吗?他果然在这里。
感觉到他们打探的目光,端木浩南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进来。
“两位有礼了!”
果然是读书人,言行举止都是那么的书生气,再加上他如玉的容颜,真是堪比女子更加妖娆。
红颜倾城,这个词语用在他身上真的不为过。若尘忍不住又小小花痴了一下。
“端木公子果然在这里,真是让人好找啊!”皇甫星野语带嘲讽的说。
对于吸引他女人的男人,他一向没有什么好话。
若尘虽然已经默许了他的亲近,但是没有成亲之前,威胁总是存在的。谁叫他的心上人喜欢看帅哥呢?曾经他不懂帅哥一次为何意,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他总算明白了它的含义。因为每次有俊秀的男子出现的时候,他的小尘尘就喜欢用上这个词。
眼前这个美得没天理的书生,也是祸害之一。
端木浩南媚眼如丝,嘴角总是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对于他的敌意,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浪费口舌去解释。清者自清,他相信以后他会懂的。
“端木公子,你可知道有人为你担心得寝食难安呢?你倒好,在国舅府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真是羡煞旁人啊~”若尘很不客气的回应他。
看着语晴日渐消瘦,她怎么不会心疼。那个丫头一向三分钟的热情,但是这一次来真格的了。对于她勇敢追求自己爱情的大胆作风,她这个现代人除了欣赏,还有佩服。
即使错不在他,若尘的一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大人这是何意?小生似乎没有得罪您?”端木浩南觉得好笑。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轻视他。难道是因为他投靠了国舅,所以才会看不起他?
真的有些莫名其妙。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发展,他的选择又没有碍着他们什么,不至于这样吧!
“人各有志,有些人就是想不劳而获,若尘你要看开些!”皇甫星野酸酸地说道。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老是关心外人,他怎么不酸?他心里酸的要死,从不喝醋的他现在像开了醋厂一样,身上到处充斥着酸味。
端木浩南并不介意他们的话语,他只是轻轻地述说着一个事实,那就是管家曾经想得到雪鸢,但是多次被拒绝。
这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动机。
但是雪鸢死于心疾,怎么样的惊吓才可以让她突发疾病呢?这是个难解的谜题。
“听说公子也曾去过藏娇阁?”若尘想证实一些事情。
“不错,国舅爷曾带我去过一次,那次雪鸢姑娘作陪,给大家表演了歌舞。小生不胜酒力,还是被国舅爷派人抬回来的。”端木浩南冷静的回答,丝毫找不出破绽。
“我还听说雪鸢姑娘钟情于一位公子,我猜那个人就是端木公子你吧?”这些八卦也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有它的道理。
端木浩南愣了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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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公子终于重出江湖啦,哇哈哈~
第二十六章 关于绯闻
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如果身为女子,他定能如妲己褒姒一般,倾人国城。
若尘再一次沦陷在帅哥的魅力之下。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她真想冲上前去要个签名。
“一个青楼女子的证词可有可信度?”对于听来的传闻,端木浩南并不觉得可信。
他就见过雪鸢姑娘一次,断不敢认为自己的魅力如斯。连神医司空云迪她都不放在眼里,她岂会对他另眼相待?
若尘语气坚定地说:“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每个女子都渴望一份真正的爱情!我相信雪鸢姑娘对于公子,是动了真情的。”
“哦?何以见得?”
“她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公子的诗词,和姐妹的谈话间总是提及一些只言片语,难道这些都还不够吗?”
端木浩南仅仅一瞬间的讶异而已,再看他的脸,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
“难道你们怀疑我杀了人?”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有没有杀人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皇甫星野哼哼地出声。
端木浩南但笑不语。说再多也无用,如果有真凭实据,他们早就抓人了,何必在这里费口水呢?
看来,他们也是一筹莫展吧。
洞悉着对方的心思,皇甫星野突然觉得这个人非常可怕。他隐藏的太深,恐怕国舅爷不一定有这样高深的功夫。
他投靠到国舅这一边,到底是求什么呢?求功名?凭他的本事,状元如囊中取物般简单,根本用不着再锦上添花做国舅爷的入幕之宾。
求钱财?他一介书生,要那么多钱干嘛?据算要钱财,中了状元之后,不都人人巴结,害怕没有钱?何必受制于人!
人的四大弱点,无非就是酒色财气,他到底缺什么呢?
皇甫星野一直想不通这一点。
“我只是好心的提供线索,却不曾想到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也罢,怪我多嘴。”端木浩南轻叹一声,转身欲走。
若尘也觉得刚才自己的态度有点失常,于是上前拦住了他。“公子莫怪,我们也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
“无妨,真相总有一天会澄清的。在下还有一些事要忙,二位请自便。”说完,他淡然一笑径直走了出去。
“这人来的怪,走的也怪,真是…”若尘对于他的出现完全有一种失真的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皇甫星野琢磨着事情的始末,觉得里面大有文章。
这个端木公子一向清心寡欲,从不与人来往。说清高也好,说傲慢也罢,总之不会像是个趋炎附势的人。是什么理由让他甘愿屈居人下,做了别人的门客呢?
他的到来,是否是有人刻意的安排?雪鸢的死真的与他无关么?很多个问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却仿佛走入迷雾中,分不清方向。
“看来,案子变得更加复杂了。”
两个两两相望,无奈地叹息。
人们不是常说,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吗?难道上帝也有休假的时候?
在毫无头绪的时刻,若尘觉得上帝也不管用了。可能因为来到古代,上帝还未诞生的缘故吧。
就在她闲的要拿数蚊子度日的时候,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她的闺房。
“梅姐姐,天大的好消息!”
不用看,这个人一定是天真得几乎白痴的吴大小姐。
若尘有气无力的说:“什么事情啊?值得你这么不顾形象地飞奔过来?”
吴语晴马上停下来,整了整微乱的衣服,这才回道:“爹爹又高升了,要去京城上任呢~”
的确是个好消息。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对她也是。
都说穿越过来的娘子军们不是王妃就是女强,总之不会离皇宫太远。在经过一系列的斗争之后,才会有好日子过。在她的眼里,京城是个禁忌,虽然繁华,但是处处是陷阱。难道她也不能免俗地要去那里混一混?
“怎么,梅姐姐,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么?大哥在京城写信来,说是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一切了呢!”语晴高兴的不是可以去繁华的都市,而是到了京城就可以时常见到端木浩南了。
毕竟他是赶考经过这里的,最终的停留地仍旧是京城。
瞧她两眼放光的样子,若尘就明白了几分。真是不孝的女儿!为了区区一个端木浩南,就把自己的父亲抛之脑后了,真是可悲啊!
若尘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这个小痴美人,那端木浩南岂是随便都能搭上的?他现在可是国舅爷的人。国舅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即便没有国舅,端木浩南那样的美色,多少闺阁千金甚至只要是女的,都惦记着,这小丫头能争得过别人?
“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里,京城是要去看看的。但是,那里终归不是我的故里…”
若尘的喃喃之语只有她自己听的明白。
“不过在走之前,雪鸢的案子,我一定要找到答案!”半途而废不是她的作风。
有了压力就有动力,若尘觉得现在又有用不完的精力可以继续为案子奔波了。丢下身后一脸错愕的千金大小姐,她快速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即使再熟稔的杀人凶手也会留下破绽,她就不相信真的找不出一丁点儿线索来。再将尸体重新验过,这一次,她连头发都重新梳理过。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一根不属于死者的头发。
雪鸢的发丝细而柔软,而那根隐秘在发林中的粗硬发丝显然不是属于她的。只是,它到底属于谁呢?
如果古代有DNA鉴定就好了!若尘再一次为身在古代而苦恼!真是要什么没有什么,她这个现代精英难道真的就这么甘心认输?
不,她绝对不认输,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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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疑点重重
所以的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人,那个看起来最像凶手的人,但是若尘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前一段时间还一筹莫展,最近却突然冒出很多证人和证物来,这一点非常可疑。
就拿藏娇阁的那几个头牌来说吧,依依居然支支吾吾地改了口供,说当时并没有见到国舅从雪鸢的房间出来是因为自己没有注意,她的丫鬟证实他们是从后门离开的。这也能信?堂堂国舅从后门溜出去,这像话吗?
霓裳也改口说自己去雪鸢房间的时候,人趟在床上,奄奄一息了。这个也不能说明雪鸢的死亡时间啊?何况第二天,雪鸢还为了接待国舅他们还又跳又唱的!
一开始就最坦诚的胭脂反倒是闭口不说了。也许是受人威胁,也许是怕得罪人,她干脆闭门不见。即使见了,也保持沉默。但是地道的发现就是她在一旁引导的,这里面肯定有玄机。她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如何知道这么多?而且她平时还不与别人往来。
真是乱了套了。
现在,搞得衙门的人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的好。供词一改再改,人证物证都指向国舅府的管家——林泉。
他既有杀人的动机,据说是求爱未遂;也有作案的时间,据说那他他失踪了近一个时辰,而从地道而去的话,来回不到一个时辰。有人证——藏娇阁的丫鬟,说看见雪鸢房里有人影闪过。有物证——那根黑色的粗发,经过比对,确实是属于林泉的。
那么林泉本人呢,居然老实认罪了!和上一次见面,完全是两个样子。
敲打着桌面,看着败在眼前的证据,若尘怎么也不敢相信。
“奇怪,太奇怪了~”
“别想了,既然有人推了一个代罪羔羊出来,那么他们肯定是不想我们再继续查下去。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皇甫星野看惯了这种手法,所以并不稀奇。
“可是人命关天,怎么能如此草率定案?!”她在现在所受的熏陶不容许她放弃自己的原则。
皇甫星野怔了一下,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知道该觉得欣慰还是可笑。
追求真理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这样不管不顾地查下去,还会有很多跟着遭殃的。那些篡改口供的人,一个也活不了。事实很明显,有两队人马在相互较劲儿。其中一方想要嫁祸于人,另一方为了自保而退出一个假的犯人。
双方实力相当,但是有人略输一招。
那个提供密道的青楼女子,此刻恐怕已经消失在藏娇阁了吧?她或许不是一派的人,但是肯定为了某个目的而被人利用了。
雪鸢也不一定是他杀,或许是心甘情愿的死去呢?她不是很喜欢某个人吗?为了心爱的人死,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若尘的较真,是很可爱,但是他怕她会惹祸上身。
“怎么,连你也不想让我再查下去?”若尘对于他的表现很失望。
她以为他也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没想到他也是个敷衍了事的人。
眼看心上人气得拂袖而去,皇甫星野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他只是个闲散的捕快,他喜爱自由,不想搅合到朝廷的政党之争中去。他怕到时候,他就不是现在的皇甫星野了。
若尘气得连晚饭都没有吃,眼睁睁看着吴大人结了案子,她的心里很不舒服。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草率的事情,她的职业操守不允许自己这么糊弄事实。
辗转反侧之中,月已西沉。屋子外的人,也因为她的无眠而守候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若尘顶着两只黑眼圈起来开门,准备去院子里练习跆拳道来发泄发泄。
刚开门,就发现门外走道上沉睡的一张俊脸,她的火气就像被大雨淋过,一下子就没了。
他在门外睡了一夜,也许是刚睡着。眉头不安的皱着,好看的剑眉都变得弯曲了。
他也是担心她的吧。轻轻附上他的脸,若尘觉得心里暖暖的。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在这个封建社会,法律本是为有权有势的人设置的保障,平民老百姓哪有真正的公正。他的明哲保身,恐怕也是被逼无奈吧。
一只温热的手附上她的,皇甫星野扬起笑脸,亲吻了她的手指。这样暧昧的举止,让若尘忍不住红了脸。
“你快起来吧,坐在地上小心着凉!”若尘努力想挣脱他的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你拉我起来~”皇甫星野像孩子一样撒娇。
若尘没办法,只好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拉他,谁让他长得大高马大还怪沉的呢?
从地上爬起来,皇甫星野手一用力,将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拥入怀中。闻着她的发香,他有说不出的满足。
纵使天下美女无数,人生得此女足矣!
若尘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番,然后乖乖赖在他的怀里,享受着情人之间温馨的一刻。
除了上次在密道里有过这样的亲密行为,他们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偶尔的眼神交流也会因为有外人在场而收敛,还没有公开他们关系之前,两个人都很守礼,不敢越矩。
要是在现代,可能已经同居了吧?保守的古人,果然很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
若尘承认自己不是开放的女子,但是这种程度对她来说是小case啦。拉拉小手,搂搂抱抱,跟吃饭一样平常。所以在吴家大小姐的尖叫声下,若尘还是稳如泰山,没有丝毫的窘迫。
“你…你们…”吴语晴惊讶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在心里为哥哥默哀,看来梅姐姐不能做她的大嫂了。
呜呜~大哥,谁让你跑出去经商的,现在好了,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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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女装红颜
盛夏的季节,虽然还没有到用电风扇的地步,但是每天穿着厚厚的衣服,还要裹胸,若尘真的快闷得透不过气来。拿着扇子猛扇也无济于事,汗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流。那蜿蜒的汗滴爬行在光滑的颈背上,又痒又粘,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要是有空调该有多好?”若尘知道自己这是在痴人说梦。
连电灯都没有的古代,哪有这样的高科技。想到生活上的不便,她又想家了。
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她故后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他们肯说会心痛的吧。她可是家里的宝,从小精英教育培养的祖国花朵。在她们生活的那个小区里,她可是经常被提起的了不起的人物。一个女孩子考上全国十大名校,还是医学专业的硕士,更是法院的法医,一辈子都不用愁的人。可惜,人的命就是这样。转眼间,父母的骄傲,国家的栋梁就这么没了。
她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被刀子刺中时的痛苦。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下班途中。拒绝了同事相送的邀请,她一个人漫步回家。在她的认知里,社区安全工作还是很到位的,所以她放心一个人三更半夜走回家。
可是人有时候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会塞牙。她在自己家楼下的不远处被袭击了。
那个人长相狰狞,是个在逃犯,她刚在电脑里见过他的照片,所以特别眼熟。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掏出藏在衣服里的刀子,二话不说就刺进了她的胸膛。
像放电影一样,回忆着上辈子的事情,若尘觉得有些好笑。
她不就是破了很多案子,接下许多仇家嘛。这样的好公民,不应该长命百岁的吗?老天真会开玩笑,把她送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是觉得亏欠她的,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偿还吗?
他怎么不问问她的意见?起码穿个她熟知的朝代嘛!这样她就不用这么迷茫无助了。
若尘有气无力地躺在凉亭的栏杆边儿,边怨怼边用衣袖作扇子。
远处,穿得单薄衣裙的语晴正在丫鬟的跟随下一蹦一跳地朝这边走来。说真的,这丫头虽小,但是身材还是挺有料的。纤腰细长腿,个子虽不高,但是比例很黄金。这要是搁现代,肯定是个万人迷。
老天真是有欠公允,给了她美丽的脸蛋儿为何还要给她窈窕的身材?瞧着自己穿着,若尘真的很后悔女扮男装。
“梅姐姐,这大热天的,你怎么不穿清凉一点?”穿着粉红衣裳的语晴,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飘到了眼前。
单薄的纱衣轻覆在玲珑的娇躯上,看着既漂亮又清爽。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在粉色的映衬下更加的白皙,将这样一个清纯佳人更加烘托得更纯了几分。
若尘有些羡慕地看看晴儿,又瞧瞧自己的穿着,心里再一次为自己的失策悔得肠子都青了。
“唉~”她的语言只剩下了叹息。
俗语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那个作茧自缚的人。
懊恼之下,若尘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回房去了。浑身的粘腻让她很难受,她可不能不顾形象在院子里脱衣服挠痒痒。
脱下沉重的外衣,解开紧紧裹在胸前的棉带,若尘顿时觉得一阵凉风吹过,浑身舒爽。
“还是做女人好啊…”她尽情享受着。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纵。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泡在木桶中,若尘心情非常好。
在足足唱了五首歌之后,水渐渐凉了起来。依依不舍地离开沐浴的水桶,她欢快地蹦跳着来到床边,也不急着穿好衣裳,随意批了件薄纱就赖着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