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见好友如此急躁,不由得摇摇头,反正找不到,这人就会回来的。
果真,到了天黑之后,恒五回来了,垂头丧气。
刘大夫上前安慰道:“你还说我呢,你这几十年了,脾气也不是一点没改!我虽然不认识那小子,可我认识给他开药方的郎中啊!”
无精打采的恒五听到这话,暴怒道:“你不早说?就让我跟我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刘大夫后退两步,擦擦脸上的唾沫星子,摇摇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还没说完呢,你就跑了,在后面喊,你也没听见啊!”
“走,咱们现在就去找!”恒五一刻也呆不下去,架着刘大夫就要走。
刘大夫一把老骨头,被这人快要弄散了,连忙说道:“城门都关了,你现在也出不去啊!再说了,现在赶路,到那郎中家里都半夜了,岂不是吓到人家!反正你都找了三十多年了,再多一天也没什么…”
恒五脑门子上的青筋毕现,咬牙切齿道:“这次我把你带上,看你还说一半留一半不!”
恒五睡得不好,天一亮,就拽着刘大夫出城。
已经很长时间没骑马的刘大夫,骨头都快被颠散了。不过看好友的黑脸,刘大夫只能咽下嘴里的牢骚。他相信,只要他牢骚一句,这人估计会把他绑在马背上赶路。
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李家村,刘大夫去了李郎中家里。难得李郎中没有出诊,也没有去采药。
李郎中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大夫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由心里一乐,问道:“哎呦,刘老头,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还是这一幅尊荣?”
一听这话,恒五就猜到两人之间有过节。
没错,有一次李郎中用偏方救了一个人,刘大夫不服,两人辩论,不得不承认这个偏方很好用,就这样两人就认识了。不过两人互看不顺眼,但都不是心坏之人,见面也只是斗斗嘴!
若是让刘大夫开口,估计又得扯淡好一会儿才能到主题。
恒五没那么多狗屁时间浪费,看向李郎中,连忙问道:“昨天你开的那个安胎药房,有一味药抓错了。赶紧的,若是晚了,那就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们!”
李郎中一愣,指着刘大夫的鼻子骂道:“一个药方都能抓错,你还开什么回春堂啊,直接叫阎王殿吧!”说完也不找招呼刘大夫,赶紧牵了自己的的小毛炉骑上去。
刘大夫目瞪口呆,指着恒五没好气说道:“你破坏我们回春堂的名声!”
恒五才不在意这些呢,只要能找到小主子,给刘老头开十个八个回春堂都没问题。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几经周折要认主
恒五才不在意这些呢,只要能找到小主子,给刘老头开十个八个回春堂都没问题。
“快走,快走,哪有这么多废话啊!”恒五才不管回春堂的名声呢,现在找到人最重要,他找了三十多年,大半的人生都在找人的路上。这辈子找不到小主子,他死不瞑目,当年恒六也会死不瞑目。
跟在李郎中的小毛炉身后,那小毛炉不愧是乡下小毛炉,腿短毛长,跑得特别慢。不光恒五着急,连恒五和刘大夫胯下的宝马也有意见。不能放开四蹄奔跑,被人用缰绳拉着控制速度,太特么难受了!
小毛炉到了杜家村的村口,放慢速度上了一个小坡,继续慢悠悠往前跑。这速度,让后面的宝马鼻孔里频频喷出热气!
李郎中终于到了山脚下,下了小毛驴,就跑到门口,用力敲门,特别担心晚了一步,会使杨氏出事儿。
杜七妹开门,便看到急冲冲的李郎中!
李郎中还没文化,便抢先问道:“你娘吃了安胎药吗?”
杜七妹点头道:“吃了!”
李郎中听了这话,差点晕倒,这是刘大夫来了,拽住李郎中,说道:“呵呵,那药没错,我亲眼看着抓的。不是药错了,我们是来找人的!”
李郎中一愣,见刘大夫戏耍他,很是恼怒,不过总算没有吃错药!这次在孕妇家里,他也不能跟刘大夫大吵大闹,担心会引起病患的怀疑,还得解释,有损他们的名声。等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奚落这个老小子。
恒五的眼神在院子里的男子身上看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杜五郎,杜八郎脸上。
恒五只比王爷小几岁,自然见过年轻时的王爷,此时看到杜五郎,不说有十分像,但绝对有七分像啊!
“你,你做什么?”恒五快步都到杜五郎面前。急忙问道。怪不得刘老头是像,果真很像,心里已经有几分肯定了。
杜五郎一愣。旋即问道:“我叫杜五郎,你是谁?为何私闯民宅?”见此人来者不善,杜五郎站到恒五面前,以防他伤害后面的娘亲和弟弟妹妹们。
“那你爹叫什么?”恒五连忙问道。一把抓住杜五郎的肩膀。
“哎呦!”杜五郎被抓疼了,尖叫一声。
杨氏。杜七妹吓得面色苍白,杜九妹要冲上去,但被杜八郎拦住了,道:“我爹叫杜大山。你…你放开五哥,否则我就喊人了!”
杜八郎的话音刚落,杜九妹扯着小嗓门。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有土匪啊…”
宋明就在外面西瓜地里摘西瓜,听到杜九妹喊得这么凄厉,赶紧带人往这边赶。
背着小书箱,来找杜八郎一起上学的阮灏君,被杜九妹这一嗓子,吓得一个趔趄,看到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再打五郎哥,赶紧撒腿往家跑。不是他贪生怕死,他只不过是去搬救兵。
正在吃饭的阮大,阮二,看到阮灏君气喘吁吁回来,问道:“你跑这么快作甚?”
“快去救五郎哥,有坏人!”阮灏君气喘吁吁说道。
阮大,阮二赶紧放下碗筷,到目前为止,杜大山这个邻居还是不错的。既然对方有难,当然要帮忙。
等阮大,阮二赶过去的时候,宋明已经被恒五打倒在地,嘴角留着血。
阮大,阮二一看,哎呦,遇到一个硬茬子,一前一后落在恒五面前。
刘大夫见这事情要闹大,赶紧上前解释说道:“不要大了,误会,误会,我们只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打架的。刚才我那朋友太激动了,一时间没稳住情绪。”
恒五刚才激动,失手伤了人,现在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我是来找人的,真的来找人的!兄弟,对不住了!”
杜九妹上前扶起宋明,哎呦,刚才那人一脚,就把宋明叔叔踢飞了。话说宋明叔叔还是会拳脚的,那眼前的这个大块头,武功一定很高。
“找人?有你这样找人的嘛!”宋明冷声道,“那你说,你们要找谁?”
恒五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包裹的画卷,当众打开,说道:“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杜九妹的眼睛落在画中的男子身上,讶然道:“哎呀,这人…这人长得像我们的爹爹!”
恒五一听,头上三滴汗,明明是你们爹爹长得像这个人好不好啊?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旁枝末节的时候,急忙问道:“那你爹呢?”
杜五郎挡在杜九妹面前,说道:“我爹去西北打仗去了!”
“你爹去西北了?”恒五一愣,还是去西北打仗?
“是的,你来找我爹作甚?”杜五郎没好气问道,这人太没礼貌了。
恒五微微皱眉,不知道如何跟这些人解释。
阮大,阮二互相使了个眼色,猜到此人想必是广陵王的手下。他们躲在这里,好不容易安身落户,不能暴漏身份,所以决定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块东西?”恒五掏出一块赤金虎牌,给众人看看。当初找到恒六的尸体的时候,证明恒五身份的赤金虎牌不见了,所以他才会拿出这个东西试探一下。
众人一愣,前不久老大得到一块赤金虎牌,和这块差不多大小,说这是大哥小时候随身携带的。
“你是什么人?”宋明咬牙,再次挡在杨氏等人面前,就算他死,也不会容许这人伤害大嫂和侄子侄女。
恒五从这些人的眼里看到惊异,但并没有看到惊奇,貌似这些人见过这东西,说道:“三十四年前,我家小主子身上也有一块这样的东西。”
宋明微微一怔,问道:“你是说,谁有这个牌子,谁就是你家小主子?”
恒五没有点头,而是认真说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必须长得和画像的人相像!”
“那要是长得像娘呢?”杜九妹小声嘀咕,没听说孩子一定要长得像父亲的。儿子随母亲的,多得是呢!以偏概全,这是不对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家惊讶暂认下
恒五看向杜九妹,杜九妹赶紧躲到哥哥身后。
“你们有的话,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恒五恳求说道,只要看到赤金虎牌,加上杜五郎和杜大山的长相,已经可以确定是主子的身份了。
找了这么多年,越接近真相,恒五越激动,以至于身体有点颤抖!
杨氏现在算是明白了,丈夫的确不是杜婆子,杜长和亲生的。再说了,杜大山吃的是最差的,按理说应该是长得最瘦小的。可杜大山是最高的,比最矮个的杜大海高出一整个头呢。只有天生的东西,改变不了!
只是这刚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找夫君,太令人惊讶了。
刘大夫小呵呵说道:“杜夫人啊,我是回春堂的大夫,我可以给你们作保,此人不是坏人。他真的是来找人的,已经找了三十多年,都快魔怔了,你们就当可怜可怜他。”
杨氏见此人满面风霜,很是焦急,便点点头,道:“你们等等!”
杨氏回屋,从箱子里拿出一块红布包裹的东西和一个紫色的荷包,里面装了一个散发香味的木牌。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杨氏把红布包递过去,让这人自己看看。
恒五接过来,激动地两手颤抖,打开来一看,入目正是威风凛凛的老虎,反过来,上面写着“广陵王府恒六”。
真的是恒六的铭牌,恒六啊,你没有辜负主子对你的信任。当初在你的尸体边上,没有找到铭牌和小世子,我们就猜到你把小世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啊。藏得好啊,我们找不到,敌人也找不到,否则小主子也不会活到现在。
恒五没有怨恨恒六把人藏得太结实,反而称赞恒六。就算他一辈子找不到小主子,别人也找不到,小主子最起码会活在世上。
恒六抱着赤金铭牌。又是哭。又是笑,鼻涕一把泪一把,神经兮兮的。刚才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哪去了?
阮大,阮二相视一看,便悄无声息离开了。只要杜大山的妻小没事儿,不会有危险。其他的事情,他们才懒得管。再说当年的事情。貌似梁王府的人也有参与进去,他们也只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不敢妄断。
再者,他们是逃难至此。不能暴露身份,这种事情,少掺和为妙。
刘大夫看着好友如此。虽然感动于老友的真挚,但这场面太过难看。不忍直视,他有点看不下去,说道:“恒五啊,先冷静一下,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身份了,你还不赶紧往上汇报啊?”
恒五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跳出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哎呀,是哦!”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于火折子一样的东西,扒开下面的引线,只见从那圆圆的小筒里面冲出一道红色的火舌,直冲天际!
卧槽,烟花啊!杜九妹惊讶,仰着头,看着红色火舌轨迹,只是这烟花有点单调,只有一朵小红花。可…可为嘛这烟花,飞的这么高啊!
等到看不到红色火舌,恒五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杨氏磕三个头,然后给杜五郎磕三个头,然后是杜七妹,杜八郎,杜九妹。
“主子赎罪,刚才恒五冒犯了。”恒五跪在地上不起来,神情纠结。
众人纷纷愣住了,或者说被恒五的举动吓到了。
宋明经历的事情多,加上是男子,很快反应过来,结合前前后后,问道:“你是说我大哥,是你的小主子?”
“是的,一定不会错的。”恒五郑重点头,一本正经,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结果了。
杨氏见恒五年纪很大,估计只比杨富贵小几岁,连忙说道:“老人家,你起来吧,不管我夫君是不是你找的人,但你总跪着也不是事儿啊!”
刘大夫赶紧要拉起恒五,说道:“夫人都说了,你还跪着干嘛,赶紧起来!”
恒五听了刘大夫饿劝解,站了起来,说道:“谢谢夫人慈善!”
杜七妹见事情解决,便转回去,把粥热热,又端了上来,说道:“娘,咱们吃早饭吧!”
家里的桌子很大,杜七妹也给刘大夫,恒五盛了饭。
恒五一见是杜七妹给他盛饭,连忙站起来,说道:“哪里使得!”这丫头想必是小世子的闺女,也是他的主子,他怎么能让主子给他盛饭呢!
“好了,我肚子都快饿死了,赶紧吃。哎,李老头啊,你也吃点。”刘大夫转头,发现李郎中已经走了。
恒五对一点不客气的刘大夫心里很是不满,在主子面前,太无理了。
刘大夫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给恒五使了个眼色,让他老实点。这一家都是普通的庄户人家,根本就没有大户人家的那种分明的主仆观念。恒五越是坚持,则会让这家人不自在。
恒五知道刘大夫一向是个圆滑的,并不会害他,便学着刘大夫,老实坐着,开始吃早饭。
吃完饭,杜八郎漱漱口之后,看向恒五说道:“你…你不会继续欺负我们家了吗?”
恒五一听,连忙站起来,恭敬说道:“不会,属下只会保护主子,刚才太过激动,吓着大家了。”
杜八郎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我要去学堂了,你可不能欺负我娘,哥哥姐姐妹妹。还有,我娘有了身孕,受不得惊吓!”
这话一出,恒五更加高兴了,想到了小小主子昨天抓的安胎药。真是太好了,老主子一辈子子嗣艰难,没想到小主子这么厉害,居然有了这么多孩子,夫人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一共五个。若是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那广陵王这一脉,就有三个男丁了。真是谢天谢地,老天爷开眼,没让广陵王这一脉绝了香火啊!
“小的知道,定会好好保护夫人。小主子,您慢点,等明天来了人,我亲自送小主子上下学。”恒五恭敬说道,心情愉悦很激动。
杜八郎挠挠头,有点搞不明白,受不了恒五的热情。
已经等在外面的阮灏君,拉着杜八郎就走,说道:“再不走,咱们就要晚了。”
第二百六十章 夜半客从远方来
李夫子非常严厉,要是迟到了,就要在后面站一个上午。
杜八郎不敢耽搁了,跟着阮灏君往李家村的方向快跑,争取不迟到。
杜七妹给杨氏熬药,刘大夫亲自看了一遍,没有差错,然后又给杨氏把把脉,用这个药方,的确对症。那个姓李的乡下郎中虽然脾气怪了点,医术还是不错的。
杨氏让宋明给在西北的丈夫写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给他说一声,事关夫君的身份,不能耽搁。
以前杜九妹觉得每一天的日子非常快,可今天在恒五的注视下,如坐针毡,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
杨家二舅得知了情况,赶紧让儿子去通知父亲和大哥。
杨富贵得了消息,事关女婿的身份,这可是大事儿,连忙放下手边的活计,坐在恒五对面,问道:“敢问,怎么称呼啊?”
恒五从杨氏对杨富贵的称呼,得知这人是夫人的父亲,连忙站起来,恭敬说道:“杨老爷,你叫我恒五就好。我家老爷想必不久之后就回来了,你见到我家老爷,就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认定杜大山是我家小主子的原因了。”
杨富贵点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恒五啊,你家老爷现在多大了?”
“我家老爷今年五十四,姓杜!”恒五没敢直接告诉他们主子的身份,等到主子过来再做定夺。
“哦,比我小两岁!”杨富贵呵呵笑道,“大山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六年前去了西北,一个半月之前才走的。现在是个把总!”
恒五一听,特别心疼,若是以世子身份从军,毕竟是个将军,而不是现在的八品。不是说看不起这个八品的五官,而是心疼少主以一个平民士兵得到升迁,没有后台。必定吃了很多苦。才得到的。
“虎父无犬子,小主子定然会非常厉害。”恒五称赞说道,佩服没有见过面的少主。
这么多年恒五走南闯北。知道很多风土人情,跟杨富贵能够聊得来。
到了中午吃午饭之时,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来了。看到恒五,抱拳说道:“五爷!”
恒五掏出刚写好晾干的亲笔信和恒六的那块赤金虎牌。说道:“你们两个火速赶往广陵,告诉主子,我在这里,找到了主子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男子问道:“五爷。是什么人啊?”
恒五面色一沉,冷声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要按照我说的禀告主子,主子自然会知道。”
“是。五爷!”两人抱拳,单膝跪下。
“好了。赶紧去吧,快马加鞭,即刻启程。”恒五沉声下达命令。
杜五郎见恒五如此厉害,不由得心生佩服。
等这两人走了,恒五才追上杜五郎,说道:“小主子,你去哪?”
杜五郎觉得这个称呼乖乖的,说道:“恒爷爷,你叫我五郎就好,小主子,我听着不适应。”
恒五听到“恒爷爷”,受宠若惊,还有点感动。做暗卫,一辈子没有成亲结婚,就是为了报答主人的恩情。
但人非草非,谁能无情,被清俊的小主子叫爷爷,感动之余,更多高兴。
“五郎?”恒五试探喊道。
“哎!”杜五郎应下,“我这是要去蒸酒了,恒爷爷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看看。我和我爹,我妹妹酿出来的酒,味道非常好。等到晚上,我挖一坛出来,给你尝尝!”
说到杜五郎擅长的,杜五郎神采奕奕,特别有自信。
“谢谢小…谢谢五郎了。”恒五笑道,跟在杜五郎身后去了酒坊。
刘大夫给杨氏把了脉之后,吃过午饭,便匆匆告辞了。回春堂,可不能没有坐堂大夫。找到人了,恒五也没工夫搭理他了。
杜九妹托着脸颊,仰望天空!这个世界太奇妙了,她和爹爹穿越到同一个地方,巧合的是,他们还是父女。
原本以为摆脱了大宅的束缚,就可以平平静静生活,开启种田酿酒模式。可事情就是这么狗血,父亲的身份大有来头啊!
一开始,杜九妹觉得自己是主角,现在看来,父亲才是主角啊!
大有来头的家庭,一般都非常复杂。好好的种田酿酒模式,杜九妹非常喜欢,不想专换成后宅争斗模式。
杜九妹以为很多事情在她的控制之中,奈何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力量迫使事情偏离她的想象和安排。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杜九妹做沉思状,想不明白,眼睛长时间盯着天空,酸的流眼泪了。
杨氏以为杜九妹吓到了,说道:“小九儿,你哭什么啊?”
杜九妹当然不能承认眼睛酸的流眼泪,做叹息状:“娘亲,我想爹爹了。”
哎,不光小九儿想,她也想夫君了。摸摸肚子,这里面有个孩子,杨氏更加想念远方的丈夫了。
“娘亲,爹爹收到信,或许就要回来了。”杜九妹见杨氏神情落寞,连忙安慰,孕妇的情绪不定,她还说一些让娘亲心情不好的话。
杨氏摸摸女儿的小肉脸,道:“还好有你们在我身边!”
晚上,宋明安排恒五住在新盖好的那片新房子里住下。
翌日一早,杜五郎起床,他每天早起跑跑步,练练拳脚,一般都是锻炼好了其他人才起床。
可今天一开门,杜五郎愣住了,惊讶地半天合不拢嘴巴。
天哪,门口站了足足有上百人,都是绣金线的黑衣斗篷装束,为首的是一个身材欣长,头发雪白,身穿紫衣华服的男子。
这人,长得的确和爹爹很像,杜五郎心里说道。
恒五上前恭敬,说道:“主子,这是五郎!”
那个白发男子眯着眼睛,通过杜五郎,仿佛看到了自己十几岁时的样子,那些青葱岁月,一去不复返啊!
白发男子点点头,上下打量杜五郎。
杜九妹现在经常起来,跟杜五郎一起跑步,锻炼身体减肥。只是小胳膊小腿上的肉结实了,脸上的肉一分没少。反倒是锻炼多了,饭量上来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谪仙般的美人爷爷
杜九妹现在经常起来,跟杜五郎一起跑步,锻炼身体减肥。只是小胳膊小腿上的肉结实了,脸上的肉一分没少。反倒是锻炼多了,饭量上来了。
“五哥,等等我…”一个人跑步很无聊,杜九妹喜欢跟哥哥一起跑步,至于杜八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早就不跑了。
杜九妹没收住在脚步,一下子冲到了门外,突然看到外面有很多人,连忙抓住五个的停下脚步。
杜九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男人,皮肤白皙,剑眉星目,满头白发,但却一点都不显老,一股油然而生的贵气,让她屏住呼吸,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