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举来看,三哥对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并不是心狠之人。
杜鹃回到家里经常回忆,三哥以前对她很好的,三哥经常上山打猎,每次都给她编个好看的草帽,上面插满了好看的小花,每次戴出去,村子里有人特别羡慕她。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慢慢跟三哥疏远了,可能是因为娘亲一直在她耳边说三哥不好,所以她就忽略了三哥的好,记住了三哥的不好。
后来关系越来越淡,以至于到后来见到三哥都没话说。
杜婆子为难,加上之前被吴婆子抢去了十两银子,正心疼呢。这杜大山的女儿要定亲,他不亲自过来请爹娘,只让五郎过来,可见对他们一肚子气,想必也不想他们去。
“我就不去。”杜婆子固执己见,她要让杜大山知道,不敬重爹娘的后果。拿捏不住杜大山,那这个儿子可就是白养了。
杜鹃为难,知道娘亲不是那么容易改变自己主义的人,道:“那你不去,也要让爹去啊,要不然三哥真生气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杜婆子想了想,觉得女儿说得对,道:“好,那我现在就让你爹去。我就不去了,就说我生病了。当着那么多人说我病了,看大山会不会想起还有一个快病死的老娘!”
杜鹃没想到娘亲这么固执,不过好在没有糊涂透顶,允许爹爹去三哥家。至于娘亲,杜鹃觉得应该好好劝劝娘亲,不能尽信大哥的话,大哥这人心黑,把娘亲算计了,娘亲还为他数银子呢!
杜长和换了一件体面的衣服,去了杜大山的家里。杜婆子没来,也没人问杜婆子,就当没这人似的。
杜长和看到今天村子里体面的人家都来了,席面办的体面,很是高兴,这都是他们杜家的体面。幸亏听娟子的话,过来了,否则他这个做爷爷的不来,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的呢!
席间,杯盏交错,众人吃的很开心,喝得非常畅快,对杜大山的肯定,以及称赞杜七妹说了一个好人家。
午饭之后,戚氏,李大地主,李瑞等人才准备离开。杜大山家里散席,拎着杨氏准备的各式点心回家。
杜鹃想着以后要较好三哥家,现在侄女定亲了,她这个做小姑姑的,要有所表示。翻箱倒柜,杜鹃从箱子底找出一匹上号的水红色的绸缎料子。这料子非常好,柔滑透气,颜色鲜亮,特别适合女孩子穿。
不过现在三哥家里很热闹,人也很多,她一个被赶出来的小妾不好上前,惹人晦气,还是等到晚上,她亲自给送去。
吃过晚饭,杜鹃叫了三郎,小声道:“三郎,你现在没事儿吧?”
杜三郎现在对通情达理的小姑姑,很有好感,见杜鹃这么问,连忙说道:“小姑姑,我没事儿,您有事儿就直说,侄子给你跑跑腿。”杜三郎知道下姑姑不方便出入,现在小姑姑叫住他,想必让他跑跑腿。
杜鹃见周围没人,小声道:“我想让你陪我去三哥家,你先到外面等等我,我去拿点东西。”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杜鹃示好惹非议
杜三郎一怔,想到今天是杜七妹的定亲之日,娘亲白天带着六妹去给杜七妹送定亲礼物。小姑姑白天没去,可能是觉得自己名声不好,怕给七妹惹闲话。现在要去,想必也是想尽一份心意。
“好啊,小姑,我在门口等你。”杜三郎爽快答应,只是走一趟,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杜鹃转身进屋,拿了今天下午选好的料子,用一块干净的布包着,便出了院子。
“娟子,你要去哪儿啊?”刘桂花眼尖,看到杜鹃咯吱窝下面夹着一个包裹,连忙问道。
杜鹃头都没转,直接走了出去。
“我呸!”刘桂花对着杜鹃的背影啐了一口,“下贱的玩意儿!”
杜婆子正好看到了,上来就给刘桂花一巴掌,骂道:“那是我闺女,要下贱,也是你下贱!你凭什么说她,吃的你的了,还是喝你的了。要不是你们连累我闺女,娟子还在郭家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要像现在东躲西藏的。”
刘桂花后退两步,气急之下,就要反抗,打杜婆子。
阎荷花,吴翠花纷纷从屋里出来,尤其是阎荷花,跟刘桂花刚干了一架,正是看刘桂花不顺眼的时候,骂道:“你这不孝的玩意,居然还想打咱娘!杜大海,你也不看好你家婆娘,都快要把你老娘打死了,你还有脸在屋里不出来,看着你婆娘把婆婆打死啊!。”
杜婆子见两个儿媳妇站在她这边,顿时有了底气,指着刘桂花骂道:“以前我还指望你们给我养老,当着这么多人你都想打我。要是以后跟着你们过日子,还不得一把老鼠药弄死我啊!”
杜大海在屋里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不得不出来,道:“你这婆娘,再敢对娘不敬,看我不休了你!”
杜长和也从外面进来,家里面有开始吵架。顿时面上阴沉。冷声道:“再吵,全部都给我滚蛋!”
刘桂花见所有人都针对她,不敢撒泼。赶紧灰溜溜进了屋。经过杜大海身边的时候,还被杜大海打了一巴掌。
“娘,我进屋收拾她!您千万别生气!”杜大海陪笑道,转身跟着刘桂花进了屋。
见儿子打了刘桂花。杜婆子心里舒服了一些。
吴翠花趁机给刘桂花上眼药,笑眯眯道:“娘亲啊。您千万别生气。我看娟子带着东西,跟着三郎一起出去的,想必是去三弟家的。”
一听是拿着东西去杜大山一家,杜婆子一阵肉疼。娟子的东西样样都是好的,值钱的,干嘛送给他们啊!
“哎。可惜了!”杜婆子说道,等到女儿回来。定要好好跟她说说,不能这么浪费。
吴翠花心里冷笑,不是亲生的,在婆婆心里,就什么也不是。
不过现在冲杜大山那日救了她男人和儿子,她要为杜大山一家说话,劝解道:“婆婆,现在大山在我们村子里非常有脸面,娟子跟三弟,三弟妹交好,村子里的人也会看在三弟一家的份上,对娟子好一点。再说了,等到一两年之后,娟子年纪还不大,而且还有当官的哥哥,还能找个殷实的人家。”
阎荷花得到了杜大山的好处,也不自觉地帮杜大山说好话:“是啊,娘,咱们娟子长得好,只要好好在家待着,名声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兄弟几个里面,就娟子一个小妹,有我们这些嫂子吃一口,就不能饿着娟子。娘,娟子有福气,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您哪,好好保重身体!”
杜鹃就是杜婆子的心头肉,见二儿媳妇,四儿媳妇对杜鹃太对很好,再对比大儿媳妇,心里有了计较。这刘桂花暂时上了杜婆子的黑名单,从明天开始,杜婆子就会找机会磋磨刘桂花。
杜婆子磋磨人的手段虽然不多,但简单粗暴有效,那就是干家务。干不好不给饭吃,为了不饿肚子,只能干好点。
杜婆子非常开心,满脸笑容,道:“天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然后对着刘桂花的房间,大声喊道,“老大媳妇从明天开始做饭,不准偷懒!不做饭,那就别吃饭。”
刘桂花听了,瞪了杜大海一眼,才懒洋洋说道:“知道了!”
杜婆子见刘桂花服软,这才得意洋洋,志得意满回屋。
屋里面的刘桂花满脸不耐,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破地方啊?真的一刻都待不下了。”
杜大海也不想留在杜家村,当初在县城里多么风光,现在灰溜溜回来,他都不好意思出去,就怕听到别人的酸话。
“短时期内,是别想了。看看明年王主簙,是否会调走。若是王主簙离开县城,我们就可以去了。至于那些想要从我身上得到好处的,我只有办法对付他们。”跟官府斗,杜大海斗不过,但若是跟那些市井之人斗,杜大海就不怕。
刘桂花一听到这话,心里难受,叹息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咱们回来这么长时间,那未来亲家,也不来看看我们。”
杜大海听了这话,面露鄙夷,道:“那个钱胖子,估计是不会来我们家了。大郎的亲事,我觉得也不行了。有时间磨磨唧唧,不如去娘家那边看看,给大郎,二郎说媳妇。”
“你说钱胖子要退亲?”刘桂花吓了一跳,因问道,“退了亲,名声就不好听了啊?以后他们闺女能找什么样的人家!”
杜大海冷笑,道:“哼,那钱胖子无利不起早,现在咱们家落魄了,我之前收了他一百两银子,也没有帮他事情办成,我估摸着不久之后,他就会让媒人来退亲。”
在家里受委屈,刘桂花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儿子要被退亲,那么好的亲事,姑娘长得好,还有两个铺子做陪嫁,一百亩地,这就将近两千两的嫁妆啊。这要真的被退亲了,跟割她的肉一样疼啊。
“那…那咱们拖拖,要不等到他们退亲,咱们就散布钱胖子女儿和咱们儿子有夫妻之实的话,让他闺女没有名声,到最后还是要嫁给我们儿子。”刘桂花想了想,出了一个主意。
第二百一十六章 心生悔意愿搬离
若是在平时,这个法子或许很好,但现在他们正是落魄之时,一点不注意,就会惹上牢狱之灾。
一切稳定最重要,等到风头过去了,还可以慢慢筹谋。
“你不要自作聪明了。”杜大海连忙呵斥道,“你也不想想,若是我们这样传,那钱胖子到衙门一告,那王主簙和王夫人可就等着拿我们错处的,以我们散播谣言,污人清誉关押起来。到时候咱们有多少钱,都不够填那个无底洞的。不光钱没了,人也出来来。”
刘桂花泪流满面,擦擦眼泪,想想心里愈发憋屈,喃喃道:“那就由着我们大郎被退亲?”太憋屈了,哎,她的闺女四妹现在生死不知,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杜大海点点头道:“人家来退亲,咱们就乖乖退了。只要人没事儿,咱们总有一天会翻身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外面的事情我会筹谋的。至于娘那边,你就忍忍,不要反抗,也不要说娟子。说到底,娟子那丫头也是被我们连累的。”
杜大海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娟子没有对郭老爷做坏事,却被王家人警告,不得已被赶了出来。
连杜鹃都赶回来了,郭家酒楼他以后也不能去了。哎,一个月有十五两银子的工钱呢!太可惜了!
刘桂花听了这话很不乐意,道:“娟子可怜,但最起码还能回娘家。咱们四妹呢,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被弄到什么地方啊?这世上还有比我们四妹更加可怜的吗?你在可怜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咱们闺女?”
杜大海心生黯然,哎,四妹要是在多好啊。笼络住王主簙,那他在县城里就会一直风光无限。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且说杜鹃除了家门,跟着不远处挑着灯笼的杜三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山脚下。
杜三郎敲门,开门的是杜八郎。
“三郎哥,小…小姑姑。你们怎么来了?”杜八郎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只要不是大伯那家人,他对其他人都非常礼貌。
他们一家六口,正在院子里纳凉。杜八郎刚才正在背诵这几天学的文章。
杨氏见杜鹃来了,站起走了过来,道:“娟子,三郎来了。赶紧进来。小九儿,去屋里搬两个凳子过来。七妹,去倒两杯茶!”
“不…不用了,三嫂,三哥。今天是七妹大喜的日子。白天我怕给七妹惹闲话,就没敢来,所以趁着晚上过来。给七妹一块料子,做件新衣服穿穿。算是我这个做小姑的一片心意。”杜鹃递出去一个小包裹,里面是她精心准备的布料,非常好看,是杜鹃存货里面后最好的。
杨氏没有拒绝,接过小包裹,道:“多谢你了,娟子,我替七妹收下了。”
既然杜鹃过来示好,杨氏就接受。杜鹃毕竟是杜婆子的心头肉,在杜婆子心里,别人十句话,都没有杜鹃一句话有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杜鹃劝劝杜婆子。与杜鹃交好总比与杜鹃交恶好处多多。
杜鹃见三嫂收下了,心里很是高兴,说道:“天不早了,三嫂,我就不坐了。七妹,不要给我倒茶了。”
“不坐坐吗?”杜大山问道,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杜鹃摇摇头道:“不坐了三哥,我是个名声不好的,不能连累侄女。”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三叔三婶弟弟妹妹们再见。”杜三郎告辞,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杜三郎好奇问道:“小姑姑,三叔,三婶很好,你怎么不在那里多坐坐啊?”
杜鹃听了,心里苦笑,道:“哎,苦命啊。三哥,三嫂他们宅心仁厚,我不能不自觉啊!我想着等过段时间,我就去我买地的村子盖所房子,搬到那个地方住。”
杜三郎一愣,转头问道:“小姑姑,你一个女子,在外面住不安全,你就住在大宅吧!咱们家里都知道怎么回事,没人会说你的。”
杜鹃摇摇头,仰望头顶的星空,叹息道:“若是以前我不知好歹,一定会赖在大宅不走,因为在这里最起码有爹娘可以护着我。可我现在是不详之人,名声不好,会连累侄子侄女的亲事的。”
杜三郎见小姑姑这么说,鼻子一酸,道:“小姑姑,你别这样想。要走也不是你走,而是大伯一家。这些事情都是他们鼓捣出来的,可他们自己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虽然去年有你大伯和四妹的蛊惑,但我当时的确想过有钱人的生活,是我自愿的,我不怨任何人。”杜鹃感慨说道,“你大伯毕竟是男子,是杜家的人,而我是一个被人赶出来的小妾。这不一样,所以啊,那句好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已经吃了大亏,不能不接受教训。你跟你爹,你娘,以后要好好给六妹找个好婆家。”
“爹娘都说了,给六妹找个殷实的人家,做正头娘子。”杜三郎沉声说道,从杜四妹和小姑姑的下场来看,爹娘也不敢拿六妹的婚事当儿戏。
杜鹃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提醒三郎:“对了,趁早给六妹说婆家,我担心等到大哥再去县城,他已经没有闺女和妹妹送去做妾了。三哥家的闺女,他没本事弄,就怕他动六妹的心思。”
杜三郎一愣,攥着灯笼的手骨节泛白,道:“我知道,小姑姑,我会跟爹娘说的。只是大伯为何要这样做啊?既然大伯母,大伯这些喜欢做妾,为何不让大伯母娘家的侄女去做妾啊啊?”
杜鹃冷笑,道:“就算想要去做妾,也要看看长得好。就看大嫂那模样,娘家侄女能好哪去!”
“噗嗤”杜三郎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巴,说的也是,大伯母长得很难看,娘家侄女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杜鹃见侄子小,自己也没忍住,哈哈大笑。这是杜鹃被从郭家赶出来之后,第一次畅快地大笑。身边没有其他人,她可以畅快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大人物到喜相迎
杜七妹订完亲事,现在真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一直在家里养身体,养皮肤。乡下的女孩都是这样的,一来是为了保守清誉,二来是为了做了美嫁娘。
杜九妹一直觉得七姐身体弱,所以姐妹两个经常在院子里跳绳,锻炼身体,才不过短短半个月,杜七妹明显觉得自己身体好了很多。以前还觉得跳绳锻炼身体,弄得满身是汗,非常不舒服,可身体好了之后,不用杜九妹催促,自己都能认真锻炼。
现在有爹爹,娘亲等家人的疼爱,杜七妹想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健康,长命百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孝敬姐妹,好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感谢哥哥弟弟妹妹的关爱。
翌日一早,就是酒坊开业的好日子。这一日,来的人更多,比昨天的女儿定亲更加热闹。
作坊的大门上面贴了喜庆地红色对联,每一个大缸上面也都贴了一个红色长条,上面写着“开业大吉”。
杜大山带着几个兄弟在门口迎客,杜五郎,杜九妹则是作坊里面指导众人如何蒸酒。
蒸酒的工具,都是杨家大舅,杨家二舅带着儿子们做出来的。经过杜大山的指点,改善了一些地方,整套工具变得更加合理。这让杜九妹自愧不如,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大辣啊!
做出来的工具,更加合理,更加实用,可以提高三成的工作效率。
随着时间的流逝,烟囱里的青烟飘散在空中,蒸酒房里散发出来一股浓郁的酒香。在这里干活的,都是壮年男子,好酒之人。纷纷抽动鼻子,想多闻一些空中的酒香,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坛子一坛子清亮的白酒,被封起来送入窖藏酒的山洞里。
宋明非常激动,说道:“大哥,咱们去西北。带点酒过去吧。”
冯祥舔舔嘴唇。道:“大哥家的酒,特别好喝,这段时间咱们没少喝。只是我听五郎说。刚酿出来的酒,太呛人,不能喝,要窖藏一年。”
“哎。那真是可惜,要等到明年才能喝上这么好的酒。”宋明舔舔嘴唇。觉得十分可惜。
“酒是要带过去的,但却不是喝的。”杜大山神秘说道,用酒果酿出来的酒,有非常好的消炎作用。反倒是窖藏之后,就没有这样的功效了。
宋明惊讶,连忙问道:“大哥。军营里可不能带酒进去啊。”
“这些酒不是喝的,自有妙用。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杜大山卖了一个官司。有这样好的东西,呈给大帅,想必可以救很多伤兵。
很多人不知道,在战场上直接战死的人只不过总伤亡人数三成,其中只有四成的人可以痊愈,严重的也会留下残疾,另外三成并不是战死的,而是因为医疗条件不好,伤口感染而死。
这是一个非常的大的比例,杜大山知道了这些之后,曾经想用酒精,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弄。这次回去,他要把家里的酒弄过去,可以救活千千万万个伤兵。为了国家战死,或许还有点价值,但若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太可惜了。
兄弟几个非常好奇,但大哥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老族长亲自过来看看,亲朋好友,四邻八乡的人纷纷过来道贺。李大地主带着儿子李瑞过来送贺礼,顺便看看这杜家的酒。
今天阮二也早早到场,因为这些酒全部要交给他们销售,他当然要出来露露脸。
杜长和听说场面很大,早早来了,跟在杜长顺身边,笑呵呵的,听着身边恭维的话,心里更是高兴啊!只是眼神落在杜大山的身上之时,心里总有点可惜,若这写都是大儿子的就更好了。杜大山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他总担心哪一天人家父母找来了,或者杜大山知道自己身世,不跟他亲了。
郑管家带着侄子郑强,侄媳妇杨梨花早早来了,周家的人也来了,刘思朗的家人也亲自过来恭贺。一时间整个山脚下,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尤其是村子里的小孩,一说山脚下的杜大山家里又有好事儿,早饭都不吃了,便跑过来要糖吃。杨氏从不会让这些凑热闹的孩子失望,每次都会给不少。
快到中午的时候,县太爷陈大人,武大人等人也来了。今日正好休沐,一行人并没有穿官服,而是平常人的衣服。
杜大山,杜清尘,杜长兴上前陪客,迎到上席。
那杜大郎,杜二郎一直关注三叔这边的开业,听说县太爷来了,赶紧撒丫子往家里跑。
“爹,爹!”杜大郎跑回到家,累的气喘吁吁。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杜大海正在一边喝茶,一边哼着小曲儿。
杜大郎深呼吸几下,平复粗喘的气息,说道:“爹,你赶紧去三叔那里吧,我听所县太爷都来了!”
“咳咳!”正在喝茶的杜大海听到这话,被呛到了,咳嗽几声,等不及问道,“什么,县令陈大人来了?”
“是的,爹,都已经入席了。”杜大郎连忙说道,“我以前见过陈大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杜大海“噌”得一声从摇摇椅上坐起来,掸掸衣服上的褶皱,就要往外走,好像又觉得自己穿的不体面,赶紧去房间里换了一件新衣服。
一边换衣服,一边在心里嘀咕,怪不得这杜大山这么硬气啊,和县太爷认识啊,原本只当杜大山是个西北的兵油子,在本地没有势力。
失算了,失算了!早知道杜大山有这么大的人脉,他早就黏上去了。那王主簙虽然是个当官的,但却没有县太爷大啊。若是有县太爷撑腰,王主簙和王夫人绝对不敢招惹他。
杜大海一直后悔,为什么没有调查清楚?想到那日二弟说,是三弟帮他要回工钱的,他还不以为然。
可现在想想,那个周胖子不是个好东西,能让捧高踩低的周胖子服软,想必杜大山靠山不小。
杜大海喜滋滋地穿好衣服,什么也没带,便两手空空往山脚下走。

第二百一十八章 想识贵人惨晕倒
杜大海喜滋滋地穿好衣服,什么也没带,便两手空空往山脚下走。
今天是开业大吉,王四一直负责维持秩序。
远远看到一个穿着宝蓝色衣服的大胖子往这边跑,这人正是杜大海。之前王四前前后后跟了杜大海好几天,自然认识这人。这人心黑,不是个好东西,大哥之所以受了这么大的罪,大多都是这人在背后搞鬼!
今天来了很多人,尤其是县令陈大人,武大人。当着这么多的面,也不好和杜大海吵架,论是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这个胖子参加开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