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公主这两日也在准备荷花会,服装,首饰,都要面面俱到。这可是她成亲之后。第一次参加荷花会,非常慎重。她若是不出席,或者出席了。出现精神状态不好的情况,一定会被人议论在婆家过得不好。当年她是个小孤女。养在太后面前,很多人都说风凉话,现在她过得很好,让她们的猜想落空。一想想那些心口不一的人,不得不羡慕她,静怡公主就觉得非常畅快。
听说婆婆来了,静怡公主有点惊讶,这个婆婆很少来公主府,都是她去隔壁的王府请安。今日过来,想必有重要的事情!
静怡公主亲自出来迎接,笑道:“母亲,您有事儿,让人跟我说一声,儿媳妇过去就好!”
杨氏听到儿媳妇暖心的话语,十分熨帖,拉着静怡公主的手,赶紧进屋,外面太阳大,可不能把公主娇嫩的皮肤晒坏了,她心疼,儿子更心疼!
“我今天过来,还真有点事儿。”杨氏笑道,指了指继王妃于氏那边的方向,“今日我去给王妃请安,王妃说到荷花会的请帖。她说家里人多,不够用,她手里的那张带着小于氏娘仨过去。至于七妹,九妹,想让你带过去!”
静怡公主听了这话,一片讶然,不过旋即想到,以往继王妃于氏都是带着小于氏娘仨去桃花会的。今年公婆一家来了,自然就没有小于氏娘仨的事情。
论亲疏,继王妃于氏自然跟自己的侄女亲啊,至于继子一家,当然没有侄女一家亲啊!不过,礼法上,继王妃于氏应该带继子一家,而不是她娘家侄女一家。
静怡公主手里是接到请帖,继王妃于氏如此要求,她也不能说不带七妹和九妹,只是这王府的请帖,作为王府正经的小姐却不能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静怡公主想了想,道:“母亲,儿媳是可以带您和七妹,九妹,八郎一起去荷花会。作为王府的正经小姐,不能用王府的请帖,要让给那旁人,会不会被人看笑话啊?”
杨氏听了,摇摇头道:“那王妃之前在我面前说的时候,我的确有点生气。可仔细想想,我们让一让,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我们还有你手里的请帖,让七妹,小九儿跟你过去,我也放心。那是年轻人去的,我就不去了。至于王妃那边…也就这点权利了,咱们不跟她计较。现在府里难得平静,要是不让她带小于氏那一家,估计又会要死要活的!”
静怡公主见婆婆如此说,点头道:“既然婆婆您放心,儿媳定会好好照料七妹,九妹的。只是母亲,这是您来到京城第一年,儿媳觉得你也该出现。不如这样,一个请帖可以五个人参加。我这个请帖,带着五郎,七妹,八郎,小九儿,您就跟王妃的请帖,如此一来我们都能去!”
不管如何,婆母都要去,小于氏能去,婆母更要去,让世人看看,谁在是正儿八经的广陵王世子妃!
杨氏是聪明人,当然也听出来静怡公主的暗示,点点头道:“那好,就这么办!就是要麻烦你了,要照顾几个小的。”
“母亲说得哪里话,我嫁入杜家,就是杜家人,就是他们的大嫂,照顾他们是应该的。”静怡公主话说得很漂亮,头头是道。
杨氏听了静怡公主的话,眉开眼笑,这儿媳妇真好,虽说是公主,但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反而处处维护婆家的面子。儿媳妇这么好,她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对静怡公主更加好。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杨氏笑道,“好了,待会我让七妹,小九儿过来,你跟她们讲讲荷花会的情况,需要准备什么,注意什么,咱们先弄好,别临到跟前手忙脚乱。”杨氏笑道,这次她们第一次参加,需要多花一些精力。
第五百二十七章 拒之门外
两位妹妹都很懂事真诚,和没成亲前一样,静怡公主也喜欢跟两个妹妹相处。
“那好,我就等着两个妹妹过来了。”静怡公主笑道,把婆婆送到门口。
杨氏从静怡公主这里得到解决方法,没有再去继王妃于氏那里,而是让身边的心腹嬷嬷,去跟继王妃于氏说一声。
继王妃于氏听了杨氏递过来的话,口中应下,便让人离开。
继王妃于氏眯着眼睛,狡猾地笑笑,呵呵,既然送上门的机会,她可要好好珍惜了!
杨氏以为这件事请已经圆满解决了,可万万没想到,人家继王妃于氏有后招等着她呢!
小于氏从姑母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便开始准备衣服,首饰。现在儿子,女儿都长高了,加上这些好东西的搭配,定能更上一层楼。她已经开始幻想,儿子被高门闺女看中,至于女儿,哼哼,小于氏已经准备让女儿跟了二皇子。一旦二皇子登基,她的女儿就可以成为妃子,那地位就不一样了。
小于氏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也是杜元儿经常在一边旁敲侧击引导的。
皇家就是最大的豪门世家!就像现在的徐家,为何如此权势滔天,就连于家也要仰其鼻息,马首是瞻,还不是因为徐家有个受宠的妃子,以及生了两个皇家子嗣?若是元儿有造化,早日生下子嗣,说不定以后她还能做皇帝的外祖母呢!
小于氏越想越美,给杜元儿准备的东西不免又贵重了几分。杜元儿这些天特别用功,每天练习跳舞好几个时辰。
静怡公主没有小于氏这种暴发户的想法,杜七妹,杜九妹一起过来之后。跟她们讲了一些荷花会上需要注意的地方。至于衣服首饰,选择简单不失华美的为主。毕竟现在是夏天,太过贵重华贵的东西都很厚重,不适合夏天穿戴,热死人。
静怡公主还跟她们看了自己选择的衣服首饰,让她们回去从自己的衣服里挑选一件就可以了。不是静怡公主躲懒,而是通过一次次的历练。让她们两个养成自己的判断力。以后不管参加什么聚会,都能选择出适合自己的首饰和衣服。
因为女儿家早晚要出嫁的,不能一辈子依靠别人。只有自己养成好的审美观和大局观。才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精致,和和美美。真是皇太后教导静怡公主的,静怡公主学会了,用来教导杜七妹。杜九妹。
一转眼,荷花会就到了。
继王妃于氏跟小于氏母子三人一辆马车。静怡公主杜五郎一辆马车,杜七妹,杜九妹,杜八郎一辆马车。以前前往东郊的十里荷塘处,那里有大长公主管理的别院,包围了大半个荷塘。
到了门口。按照请帖对照。
可轮到继王妃于氏这一波的时候,其他人都进去了。杨氏却被拦在外面。
“夫人,这上面没您的名字!”门口有人拦着,这是大长公主派来的人,一切按照规矩办事。
杨氏一愣,旋即转头看向继王妃于氏。继王妃于氏回头看了看杨氏,嘴角上翘,便带着小于氏母子三人施施然走了进去。
杨氏这才明白,她被继王妃于氏坑了。
静怡公主上前了解,这才知道继王妃于氏在回请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写杨氏的命。如此一来,杨氏就进不去!
若是早点知道,静怡公主还可以亲自去找大长公主,请求通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现在大长公主忙着呢,下面的人照章办事,也不能硬着来。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杨氏。杨氏即使是个成年人,可被人这样的指指点点,面上不好看,羞愧不已。
“娘,我们也不去了,咱们回家!”杜七妹心疼,不想参加这劳什子荷花会了。
杜五郎拳头攥紧,这口气,他定要给娘亲出了。对付不了继王妃于氏,他就去找杜俊麻烦!
杜八郎不急不慢,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请帖,道:“娘亲,这是爷爷给你的,他老人家就猜到有人为难咱们娘几个,所以就把风家请帖给我们了。老伯,您再查查风家,是不是有我娘亲的名?”
那看门的管家,刚才也很紧张,就怕闹起来。毕竟广陵王世子妃,静怡公主,哪一个耍起性子来,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个当差的。
那老伯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到了杨氏的名字,代表风家。
既然有杨氏的名,老伯也不管这杨氏在谁家的回帖上,笑呵呵道:“世子妃,里面请!里面都有铭牌,只要出示您的请帖,就会有人带您去事先安排好的位置。”
静怡公主见事情圆满解决,不用站在门口,也不要回府,亲自上前搀扶着杨氏道:“母亲,咱们进去吧!”
杨氏缓过神来,面带笑容,道:“好,咱们走。尽管继婆婆做事有失公允,可我们做小辈的,也得敬着!”
听到这话,众人看上杨氏的眼神,换成了同情和怜悯,是啊,那广陵王妃,可不是杨氏的亲婆婆。那继婆婆带着侄女一家,都不带杜大山一家,可见偏心。在世家大族之间,继母是有,但做到这个程度,不顾脸面的,也算是头一份儿啊!
静怡公主,杨氏带着一行人进了别院。
大长公主安排座位都是按照远近亲疏,所以风家的座位和广陵王府的座位相邻,静怡公主的位置又在上首,靠的很近。
继王妃于氏,小于氏正跟相熟的人聊天,看到杨氏在静怡公主的搀扶下走过来,惊讶地失态张开了嘴巴。
周围的人原本还好奇,广陵王来了京城,那杜大山一家应该会来,而不是带着小于氏一家。可看到静怡公主,众人明了,原来人家有儿媳妇奉承呢!
不管如何,那继王妃于氏是杨氏的长辈,除了静怡公主,其他人跟着杨氏行礼。虽然冷淡,但礼数周全,作为继儿媳妇,已经算是足够了。可当杨氏被静怡公主搀扶到风家所在的作为,众人纷纷看向广陵王所在位置,并没有杨氏的位置,就连广陵王的孙子孙女也是坐在静怡公主那边的位子。
第五百二十八章 胃口很大嘛!
如此一来,众人看向继王妃于氏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
继王妃于氏原本以为杨氏被拦在门口,静怡公主也没法把她带进来,可万万没想到人家杨氏也留了一手,用风家的请帖来了。看这情况,她坑杨氏,杨氏现在也是在防着她啊!
若是杨氏不来,别人也不会多想,可杨氏现在来了,却出现在风家的座位上。不管如何,这继王妃于氏做的有点过分了。
在那些玩味的眼神之下,继王妃于氏也没了交谈的兴致,便带人坐了下来,袖中的指甲差点刺破了手心。今天,她又落了下乘,今日过后,京城里定然会传出她不慈的话。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原本空着的位子逐渐坐满了人。
杨氏带着儿子杜八郎坐在风家的位子上,趁着别人不注意,小声问道:“八郎,你舅姥爷怎么会想起在风家的回帖上写了我的名字?”若不是舅舅,杨氏今天要丢大脸了;
杜八郎无害笑笑,道:“我从听说继王妃带小于氏一家,而不是带我们一家来荷花会,我就猜到她可能会做手脚,便问了就好了荷花会的各个流程,觉得她最有可能在回帖上做文章,所以没有经过娘亲同意就填上去了。没想到今天,还真就用上了。”
杨氏一愣,旋即笑了,这个小儿子本来就聪明,现在被舅舅教的跟个小狐狸是的,算无遗策啊!
静怡公主身边坐坐杜七妹,杜九妹,杜五郎被挤到一边。
“七妹,九妹。这荷花会,也有讲究,人多,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别人惹事儿。”静怡公主小声说道,“待会若是要去净手,必须要带上丫鬟婆子。绝对不能一个人去。”
“知道了。嫂子,我们记住了。”杜七妹小声道,以前的经历。给她们深刻的印象,她们从来不敢单独出去。
“嗯,还有之前说的,待会有个环节。曲水流觞。待会有专门的制作的器具,做成的小河模样。然后里面放置一个小木船,上流放水。放开闸门有水流来,会把小船向前推;关上插门,小船则会停止。停在谁面前,谁就要表演一下自己的最拿手的。可以作诗,可以跳舞。也可以弹琴…”这是静怡公主刚才打听到的,立即跟两个小姑子说了。
杜九妹想了想。道:“这貌似和广陵府桃花会上的击鼓传花差不多!”
“是的呢!”静怡公主附和,“这是我准备的几首诗,你们赶紧背背,万一被点中了,就得起来,不起来可就要被人笑话了。”
除了杜八郎,其他人都接过纸条,开始背诵,就连静怡公主也背诵了一首。
“八哥,你不需要吗?”杜九妹一边背诵一边问身边的杜八郎。
杜八郎扬起高傲的圆脑袋:“我跟爷爷学了这么长时间,不需要。我之前做了好几首诗,爷爷都夸奖我了。”
“八哥厉害!”杜九妹称赞,做学问的就是不一样,省得像要她们这样,临时抱佛脚。
“一般一般,还要努力。”杜八郎谦虚道,不过表情看上却不谦虚啊!
到了吉时,大长公主坐到了主位。今天来的人非常多,仅仅负责安全的侍卫就有两千人,更那些忙忙碌碌的下人,估计也得有好几千。今年的荷花会,比往年盛大,太子来了,二皇子来了,下面的几个十岁以上的皇子和公主都来了。
世家勋贵,一家五个名额,整个京城几乎全部出动,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整个荷塘两岸,全部都是人。
杜九妹从这边往对面看,都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如此一看,比广陵府那边的桃花会,菊花会规模大很多。
京城毕竟是京城啊,世家勋贵的聚集地,而且还有太子皇子参加。若不是妃嫔不能出宫,估计皇宫里的那些女人也会出来凑热闹。
不光有世家勋贵,还有很多外地过来赶考的青年才俊。
虽然科举考试很重要,但若是能得到贵人相助,对一些人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原本还想带李瑞和冷水寒过来的,这两人学习入迷,加上时间紧迫,直接拒绝了,还说今年的荷花会就不参加了,等到他们高中之后,参加琼林宴!那才是长脸!
用冷水寒的一句开玩笑的一句话,人穷就要多读书!
现在去,他们是看别人的,只有仰慕别人的份儿;可高中之后琼林宴,他们就是焦点,是被人看他们,羡慕他们。
两人能够沉住气读书,风清扬很是欣慰,教的自然非常用心。这还不算,风清扬还经常带他们出去拜访老友,尤其是擅长辅导考试的国子监夫子,都得给风清扬一个面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李瑞和冷水寒都具备,进步神速,也在预料之中。
杜七妹跟过来,就是为了开阔眼界。至于小九儿,那就是来凑热闹的。
可杨氏,静怡公主不是这么想,杜七妹已经定了婚事,不用操心,可小九儿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以后婚事艰难,所以趁早相看,慢慢观察。
只有出来多走动,才能让别人接受他们一家,融入京城的社交圈。
杜元儿矜持地拿着一把团扇,遮住半边脸,水汪汪的眸子,含羞带怯地看着对面的男子们。那眼神经过二皇子所在的位置之时,赶紧看向别处。如此几次,二皇子注意到了杜元儿。
小于氏给女儿今天准备了一身天蓝色轻纱衣服,头上是精美的飞仙髻,上面的首饰无一不是精品。
反观旁边的杜七妹,杜九妹即使比平常精致一些,并没有特别打扮。荷花会上的大部分的人并不是像杜元儿如此盛装打扮,如此打扮的,心里必定是有一番算计的。
众人都不是瞎子,那杜元儿看向二皇子的眼神,那么暧昧,自然猜中了杜元儿心里的算盘。
这杜元儿胃口真大,原来是相中二皇子。
相比较太子的羸弱,二皇子的健壮的身材,英俊明显的五官,加上一身熟男气质,的确非常吸引人,不过更吸引人的还是二皇子的地位。
第五百二十九章 二皇子要表演?
不是说太子的地位不吸引人,而是于家,徐家都是小于氏娘家的靠山,她们已经是二皇子天然的盟友,正是看中了二皇子会是下一任的皇帝。太子地位虽然吸引人,但总归比不上未来的皇帝身份吸引人。
想着一飞冲天,也不仅仅是杜元儿!故而现在那些打扮精致,娇羞不已的女子盯着太子和二皇子的方向。
原本以为天气炎热,年轻小姐们,会躲在凉棚下面,可现在因为有了这么多世家勋贵子弟出现,顿时不淡定了,纷纷展现出自己最擅长,最好的一面。
可又怕自己的举动太过张扬,惹了同样来参加荷花会的贵妇们厌烦。
世家勋贵的亲事,并不是两情相悦就好了,还要参照门当户对,两姓之好!若是得不到未来婆婆的喜欢,即使如愿以偿,但一辈子也会受气,不会有好日子过。
杜九妹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天哪,这哪是什么荷花会啊,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相亲会。只是这相亲的人选,属于大晋朝的上层社会。
因为是靠边坐着的,杜九妹歪着身子,小声说道:“娘亲,京城里的姑娘,比我们广陵府还奔放,你看那个红衣服的姑娘,里面的小衣都快掉下来了。”
杨氏扭头嗔道:“那是今年流行的服饰,从西边的大食国流传过来的,经过咱们京城这边的裁缝改一下,就成了现在风情万种的西域装。”
要是以前杨氏是不会跟小九儿说这些,可小九儿今年都十三了,平常人家都开始相看婚事,这些事情也要懂一些了。
“哦。原来如此。”杜九妹可以接受了,西域那边喜欢跳肚皮舞,只有胸部和臀部用美丽的装饰衣服遮盖住,露出细细的腰,光洁曲线优美的小腿,晶莹洁白的白嫩双脚,魅惑十足。
杜七妹作为已经订婚的姑娘。就是来开开眼界的。见娘亲和小九儿一起讨论,忍不住问道:“小九儿,你别光看小姐们。你看看那边的男子。天啊,你看那个面白个高的,居然还带了一朵大红花。又不结婚,干嘛簪花啊?”
静怡公主听了。掩嘴而笑道:“你们啊,大惊小鬼了吧!那个男子正在对未婚妻示好呢!”
“啊?”杜九妹讶然。“都定亲了,还簪花,准备招蜂引蝶吗?”
“不是这个意思!”静怡公主摇头,“簪花。证明已经有主了。你再看看,我给七妹准备的一朵并蒂莲金步摇,这是女子已经订婚的标志。不信。你看看那些比较矜持的姑娘,是不是都是头上戴着并蒂莲?”
经过静怡公主的提醒。杜九妹扫视一圈,果真如此,觉得古人真有趣,已婚和未婚好分,只要从发髻上面就可以看出,未成婚的,可以散来发髻,微风吹动,三千青丝随风飘,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子;已成亲的,头发梳起来,不允许有散发,端庄;已定亲未婚的,在家里还好,可以随便佩戴首饰,可要是参加重大的宴会,头上要带并蒂莲的金步摇。
杜九妹以前没有注意,今天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是哦,那些比较活泼的都是还没定亲的,订了亲的,都很端庄但又不失美貌地表现自己。
“好了,不说了,马上有人开始表演节目了。这里的节目并不比贤德苑差,你们待会就知道了。”静怡公主笑道,以前她上去表演过惊鸿舞,对这些了解。
“大嫂,那这表演节目是随机抽取,还是提前报名准备好的?”杜九妹问道,她可不会什么才艺啊,学了吹箫,断断续续几个曲子,发挥地好,还能听一下,发挥不好,那就要丢脸了,她可不想在这里丢脸。
“现在你们不用担心,上午的节目是提前报名准备好的。咱们家没有报名,所以咱们可以安心地听。”静怡公主笑道,“等到午宴过后,便开始玩曲水流觞,那个虽然是随机的,但表演的内容自己定,并不会硬性规定,所以之前准备好,都不会出大乱子。”
“那就好!”杜九妹和杜七妹两人都放下心来。
杜七妹的琴虽然弹得不错,可跟这些从小就学的人相比,那就要贻笑大方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规定的确人性化。虽然世家女学的东西很多,但也并不一定每一样都精通。若是硬性规定,正好抽中自己不擅长的,下不来台,很受伤害。
大长公主讲了几句话,荷花会便开始了。
开场舞,是二十几个美丽的女子跳得群舞,身着荷花边的轻薄衣裙,翩翩起舞,思竹之声,优美动听。
杜九妹以一个纯观众的角度评价,这样的舞蹈,可以上央视春晚了。
一个开场舞,让整个会场热闹起来,大家仔细观看舞蹈的之时,身体也随着乐摇摆。
舞蹈结束,大家奉上热烈的掌声。
大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担当司仪的工作,宣布下一个节目则是由二皇子萧楠表演剑舞!
太子原本脸上笑吟吟的,可听到这话,面上顿时难看了。今日是青年男女的表演的机会,你一个儿子都快成亲的人凑什么热闹!不合体统,不合规矩!
太子如此生气,并不仅仅是规矩,是他看出了二皇子的意图,吸引更多的世家闺女充斥他的后院,得到更多的支持。这一招,虽然下作,奈何就会有很多女子被迷了眼,要死要活要嫁给萧楠。
如此一来,二皇子萧楠的势力越来越大,他的地位就越来越不稳。父皇现在态度非常暧昧,猜不中父皇的心,有着二皇子萧楠如此行事,太子之位他早晚要让出来。
一山不容二虎,到时候,不是二皇子萧楠死,就是他这个太子亡。是时候,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了。
今天来的人太多,太子虽然心里非常生气,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和二皇子是好兄弟的假象,不时给二皇子加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