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有暗卫回报她的情况,他自然也不会告诉她这些。
分别了半月未见,此刻相拥着的二人,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熟悉的气息与温度,便能让彼此心中的念想瞬间汹涌到极致。
怀中女子身子的软腻与滚烫厮磨着他,还未扯下她腰间的束带,他修长的指便急急的从她衣襟处探入,大掌直接握上了她肚兜下的丰盈。
另一只手滑至她的腰臀处,他用力一按,将她软馥的身子狠狠的压向自己。
她雪白细柔的丰盈随他揉捻的幅度而肆意成型,粉嫩的胸尖在他微砺滚烫的掌心与指间交替的轻撩下,悄然挺立。
如电般的感觉一袭袭朝她全身而来,清浅微红着小脸,将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颈,指尖盘恒在他颈项缓缓而上。
轻撩至他头顶时,她纤细的指挽上他发髻束带的边缘,层层而绕。轻眯着眼眸,她缓缓一拉。
顷刻间,男人如墨的发丝便随她嵌着束带轻垂而下的小手,一道垂散了开来。
男人柔滑的发丝顺着倾下的弧度,轻撩着她的小脸盈盈而下。
那揉履在胸上的力道忽的教他加重了几分,清浅身子轻轻一抖,与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娇吟不可抑制的从她唇间荡漾而出。
皱了皱轻红的小脸,她忽的踮起脚尖,小手缠绕上他的发丝,随即吻上了他的唇。
刚感受到那让她迷恋的气息,连澈便反主为上,急切的吮吻着她,让她无丝毫退却的余地。
清浅却是将他的脖颈攀得更紧,那贴合在他胸膛的身子,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脉动强烈的心跳。
她知道,那是为她而加速狂烈的跳动,是随着思念与炽爱而不可自抑的跳动。
明知他早已苏醒的念想抵在自己的腰间,她却是将身子更紧密的贴合着他,而唇齿间的缠绕,也是愈发的炽烈。
此刻,她只想看到这个男人为自己而疯狂的模样。
如此,才可让她这半月以来对他的想念与担忧,化作让他心绪狂烈的海洋将他湮没。
唇齿间,不断有怀中女子轻逸而出的娇吟,连澈眉间微凝,这撩人心扉的娇音,已让他周身的感官之触膨胀到了极致。
大掌托住她的腰臀,他猛的将她压上了软榻。
身下女子却并未退缩,而是媚眼迷离的凝着他。唇离开他,她只是拉开了稍许点点距离,轻轻探出舌尖,她有意无意的轻撩着他的唇齿。
看着欺于自己身上男人那狭长的凤眸中,如火的念想似狂潮般就要倾涌而出,清浅眼梢轻轻一弯,那蕴在眉间的,尽是教他疼爱出的万般风情。
腿膝忽的绕过他的禁锢,她缓缓缠上了他的腰身。隔着衣袍,她纤细的腿膝在他精硕的腰间辗转轻撩。
身子猛的一凉,她听到了裂帛的声响。
连澈仍一刻不离的追逐着她缠绵缱绻的眼波,而大掌却是已将她的单裤撕扯了开来。
身子忽的被他滚烫的硕大填满,那一下,便是直接顶至了她的最深处。小腹微微一酸,她身子轻轻的抖了一抖。
热流,已是一塌糊涂。
她在撩拨这个男人的同时,自己一样也在沦陷。所以此刻,即便是他没有任何缓和的进入,她也不会有丝毫涩痛之感。
感受到身子开始在软榻上摇曳,她小手轻轻抚上了将手臂撑于自己两侧男人的脸颊。
她的肚兜早已教他掀起,他顺着脸颊垂下的发丝正随他狠狠的撞击而轻摆着,那发梢凝绕的弧度则落在了她雪白的丰盈上。
指尖缓缓撩至他潋滟的唇上,清浅眉目深凝了几许,唇瓣轻启,她喃喃道:“都说薄唇的男人,最为薄情。”
连澈并未言语,只是薄唇轻动,吻上了她的纤纤细指。随即他垂下头,咬住了她的胸尖。忽然而来的敏感与疼痛,让她本在轻喘的气息瞬间转变为噬骨的娇吟。
粉嫩的胸尖上,留了下他青红的齿痕,而那身下更加猛烈的撞击,则是他回应她的方式。
随他昂扬轻溅而出的热流,已将软榻上潮湿了点点。她身子则是在他的疼爱下软腻到了极致。
唇间吞吐而出的浅潮滚烫之气,在二人间来回流转,清浅的脖颈与胸间已蕴出了轻薄的汗珠。
那随她周身倾散而出的清幽气息,愈发的令人噬心入骨。
连澈垂下头,薄唇轻转在她的胸间,那幽凝的露珠盘恒在他唇舌间,顺着他的亲吻缓缓缭绕至她灵削的锁骨处。
轻轻吻上她锁骨处的朱砂,他细细吸吮轻噬着。
不远处的窗棂上,轻蒙了一层潮热之气,而这萦绕着凝神香气的厢房内,除了软榻摇曳的声响,便只剩女子轻喘的娇媚之音。
这一夜,再度让人无眠。
直到天际泛起幽幽浅白的光芒时,连澈才从她的身子里退出。揉了揉酸胀的眼眸,清浅将小脸一侧,望向了正起身穿戴衣裳的男人。
她知道,他要赶回去上早朝。
将衣裳整理完毕,连澈转过身,指尖轻抚上她的小脸,“你再多睡会,三日后,我便接你回宫。”他缓缓的吐着字句,嗓音轻柔而沉哑。
正文 248248.为你正名
三日后,颐泰门。
一辆蓝色的马车缓缓驶入了宫中,曾经数次想要逃离的地方。最终,却仍是回到了这里。
马车行至长街上,芙映掀开车帘,扶着清浅缓缓下了马车。
站在这红墙围立的皇宫中,清浅深吸了口气,眉眼淡淡的将这座承载着她爱与痛,血与泪的宫殿环过了一遍。
芙映踏至她身侧,轻声道:“姑娘需先到太后娘娘处参拜,谢恩。”
清浅点了点头,淡淡应了声,“嗯。”
此时正值辰时,那人应该还在早朝。稍稍整理了下衣裙,她由芙映陪同着,一道朝永宁宫的方向踏去。
一路行在花树小道上,周围经过之人无不对她投来了惊异的目光。待看见之后,便迅速有宫女太监集结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议论着。
没想到这苏柏年之女苏清浅,竟然还活着。
在连澈回宫后第二日的早朝上,刑部侍郎金永淳便向他上奏。事关苏柏年谋反一案。
“皇上,参与苏柏年谋反,凡记录在案之人,皆已验明正身,或是处以极刑,或是发配边疆。然而就这一案中,尚有一人下落不明,那就是苏柏年的长女,苏清浅。”
“这有罪的虽已罚了,然这有功的却尚未正名。”
此话一出,即刻引得朝堂上众大臣一片哗然。
微微顿了顿,金永淳继续道:“苏柏年之女苏清浅,虽为一介女流,但却将名册破解且交出。为后续清除苏柏年余党立下了极大的功劳。像这等大义灭亲的女子,理当为其正名。”
那日朝堂上,虽有一派以右相为首提出异议,但瑞景帝最终还是将其驳回,为苏清浅正名。
清浅忽略了一路之上众人异样打量的目光,那些目光大多都是停留在她脸上的。
片刻后,她便来到了永宁宫的院内,刚踏至殿门处,她便听到有人带着哭腔向太后倾诉道:“自皇兄仙去后,朝中的局势便一直不稳,我虽为公主,却也只是徒有其表,那时唯独和皇嫂是关系最亲。患难相携,虽是势单力薄,也终究是盼到了皇上亲政之日。”
和静公主轻轻抹了抹眼梢的泪珠,继续道:“如今,我已垂垂老矣,身边就只有绾苓这一个不争气的死丫头。她犯下弥天大罪,皇上未有当场处决已是宽宏。只是,她若有个万一,怕我也是再难支撑。”
坐于红木椅上的太后,略显激动的将耷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收拢了几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哀家省心。”
想起还在苦苦支撑的小皇子,她神色悲戚的叹了口气,“若是哀家今日便去了,倒也清静。可偏偏又还留着一口气。”
“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呆会皇上下朝了,会来永宁宫。你且再与他说说吧。”
听得二人的话语,清浅在殿外微微失神。绾苓目前已被关入了宗人府,罪证确凿,只差量刑。
只是,按照这回来的时日算,这量刑早就应该确定,但连澈却迟迟未有下旨。怕是这其中,少不了公主的各处周.旋。
为人父母心,谁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即便是孩子犯下逆天大罪,父母都会有不舍的怜惜之心。
太后看着跪于地上的和静公主,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朝一旁的侍婢道:“还不快将公主搀扶起来。”
眼梢的余光轻轻掠过殿外,转而细细看去,太后的眸中瞬间染上了一抹惊喜之色,“苏丫头,快进来。”她挥了挥手,急急的唤道。
清浅未有怠慢,忙轻撩裙摆,越过殿栏,跨了进去。
路过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和静公主,她行至了太后面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仍是一副可亲的模样,只是那憔悴的容颜,让她似乎苍老了几分。
在这深藏暗涌,权利争斗的宫闱中,她已算待自己很好。
嗓子微微哽咽了几许,清浅跪下,朝她行大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忙让她起身,并示意到自己跟前来。她随即起身,几步行至了太后身旁。
轻握上她的小手,太后细细的打量着她,“平安就好。”
这女子的容貌,是最重要的。
如此白皙的小脸,微凸着这样一道疤痕,即便是再淡化,仍是能一眼便瞧出。
当从皇帝处得知她还活着的消息时,她一时间竟是喜忧参半。
因为,自己还未老糊涂到猜不出皇帝接下来的话语。她又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想要苏清浅。
他暗自运作,让刑部侍郎上奏,将苏柏年密谋造反一案旧事重提,提前为苏清浅名正言顺进宫做好准备。
朝堂之上,以右相为首的一派虽有异议,却也无力挽回。
与此同时,他又来永宁宫同自己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肯花这样多的心思,必然是对苏清浅存了想法。
虽然他并未将二人在宫外经历的事告知她,但只要是能让他将注意力从夏竹烟身上转移开。
即便是附和他一下,又有何妨。更何况,她也确实很中意苏丫头。
清浅回望着太后注视的目光,对于这样的打量她早已习惯,脸上的疤痕,在弘夫子的药效之下,已然淡化了许多。但若要真正完全恢复,只怕是还需等待一段时日。
轻轻一笑,她开口道:“许久不见,太后娘娘身子可好?”
太后瞥了眼坐与下方的和静公主,幽幽开口道:“没有一个可让哀家省心的,反倒是这正主,连曦竟然是到现在都未有任何表示。他不进宫,且连一封书信都没有。”
此时,和静公主没再说什么。谁人不知,这连曦放着自己的王妃不顾,竟然是陪同夏竹烟一道出去,现在他也是被夺了手中职权,领罚在家闭门思过。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了小太监的唱喏声。
清浅微微一怔,随即退后了几步。
待连澈迈着轻雅的步履跨入永宁宫时,和静公主和清浅以及各宫女太监一道,皆跪下朝他行礼。
缓缓踏至太后身前,他躬身一揖,“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目善神和的一笑,示意他快些入座。
连澈微微颔首,行至和静公主身旁时,他一手扶起了她,“姑姑快起来,坐下吧。”
径自在红木椅上落座,他眸光掠过殿内的众人,淡淡道:“都起来吧。”
太后眸光转向了他,不着痕迹的调笑道:“今日相较于往常,皇上来的似乎早些。”
连澈接过侍婢送上的茶水,轻笑,“今日并无重要之事,因此下朝早了些。”
清浅站于太后身旁不远处,轻轻的打量着坐于红木椅上的男人,他身着一袭明黄的龙袍,发丝已高高束起,戴上了帝冠。
相较于平日里的模样,那清贵冷然之气,愈发的明显。
太后执着锦帕从指间拂过,看了眼和静公主,她眸光一转,挑向了一旁的清浅,笑了笑,“这苏丫头是个可心的人儿,哀家好久都未喝过她亲手煮的茶了。”
清浅会意,随即朝她福了福身子,“若太后娘娘还喜欢,奴婢现在就去替太后娘娘准备。”
太后微笑颔首,示意她快些去。
清浅再次福了福身子,便径自朝殿外踏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太后淡淡一笑,“果然是不错。”
一路穿过长廊,清浅来到茶坊,悉心的替太后煮了一盏茶后,她便端了茶水朝大殿行去。
刚行至殿门附近,便有连澈低沉的嗓音缓缓透来,“这数罪并罚,她是该死。若因是皇族子孙而有所不同,这弃国法于何地?”他冷冷开口,语气决绝而寒戾。
清浅大惊,忙端着茶水快步跨了进去。
此时,和静公主正扑倒在地,泣不成声。
“绾苓将被押入天牢,任何人都不许探望。即日,朕便将下旨。”
正文 249249.准你如此
清浅略显呆愣的站在原地,这殿内的人哪里还有品茶的心情,只听得太后叹气道:“连湘,你且先退下吧。 ”
两名侍婢忙上前,将几乎已哭到虚脱的和静公主搀扶了起来,随即挽着她缓缓踏出了永宁宫。
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清浅端着茶水,一时间不知如何进退。咬了咬牙,她快步行至了太后身旁,硬着头皮将茶水呈上。
太后眸光瞥向连澈,再次叹了口气,“绾苓这丫头,少不更事,也是情有可原。这样的量刑是否过于重了?连湘只有她这一个孩子。”
她话语一出,清浅便望向了坐于不远处的男人。连澈端起茶水浅饮了一口,淡淡道:“母后顾念旧情,可也别忘了,她这些年借着您的名义背地里做的那些事。”
太后顿时语塞。这些年,连湘仗着自己的名义,小结党,接揽了许多宫中采办供应的生意,从中也是赚了不少。
而这绾苓,更是打小便被她骄纵得没大没小。
见连澈态度这般决绝,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论亲疏,连澈是皇帝,更是她的亲生儿子,不论是哪个方面,她势必都是站在连澈这边的。
不想再纠缠于此事上,太后轻撇了眼身旁的苏清浅,轻笑,“这苏丫头哀家甚是中意,苏柏年谋反诛九族,这苏家,如今也只剩她一人。哀家打算收了她在哀家这永宁宫当个掌事女官,往后也不会教人欺侮了去。”
清浅还未来得及反应,太后身旁的云芳便笑道:“姑娘,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看了眼那人,他仍是一副淡然的神色,索性不再理会,她绕至太后身前,向太后行礼,谢恩。
太后微微颔首,略显疲惫的开口道:“被你们扰得身子有些乏了,哀家先去歇息了,你们都自便吧。”
云芳忙搀扶她起身,挽着她一道进入了内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殿中此时竟只剩下了清浅和连澈。
瞥了眼镇定淡然的男人,清浅生了抹微微的鄙视。从方才进来到现在,她心中便一直存了疑惑,他会如何处置郡主。
见眼前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连澈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轻声道:“别院那夜,你那般热情,为何现在又局促起来了?”
清浅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恨恨的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男人。她不禁想,这男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这样的话,都能如此轻松的说出口。
几步行至他身旁,她开口道:“绾苓的事,再无回旋的余地了吧。”
连澈忽的站了起身,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你这脑袋里又开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清浅将心中不应有的情绪甩开,小手环上他的腰身,再次将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眼前男人眉间轻凝,神色颇为严正,一副冷然淡薄的帝王模样。
微微怔了怔,她开口道:“连澈,我还是有些不适应你现在的样子,或许是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明显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力道收紧,眼前男人的眸中染上了一层薄愠,“苏清浅。”
清浅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压下了一道温软。如此急切而又霸道的吻,似乎是在惩罚她方才的话语。
将她的唇狠狠蹂躏过一番后,他的吻辗转至了她的脖颈处,而环在女子腰间的大掌也开始游离至她胸前,探进了她的肚兜内。
而他的龙袍,也教清浅的小手扯得略显凌乱,他鲜少有这样的冲动。忽的想起,这是在太后的永宁宫,她小手忙绕至男人胸膛处,推拒着。
“别在这里,会有人…”
清浅蕴红着小脸开口,话语未落,她剩下的字音便全数消失在了他的嘴里。
这男人力道甚大,她完全无法招架。待他发泄完,神色满意的将她轻拥着时,有淡淡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不会有人来。”
如此笃定的回答,原来他早有安排。
清浅小脸贴在他胸膛,鼻端萦绕的,尽是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淡淡龙涎香气息。
他忽的轻声开口,似在压抑着某些情绪,“那样的话,不许说,更不许再想。我在哪里,你便在哪里。”
原来,他仍是在意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
清浅不禁轻轻的笑了笑,她知道这男人此时,并未用皇帝的身份与自己说话。
这霸道又别扭的男人。
微微扬起小脸,她调笑道:“在宫外时,没大没小惯了,如今回来有些不适应。再说了,谁知道某人会不会忽然因为这个,要将我治罪。到那时可就晚了。”
身前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竟是开口道:“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准你如此。”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喜滋滋的踮起脚尖,对准男人的唇,轻啄了一许。
忽然想到什么,她继续道:“太后娘娘收我做掌事女官是何意?”
望着眼前一脸好奇的女子,连澈轻轻挑眉,“这个你不用知道。”
清浅瞬间沉了眉眼,这男人又开始摆皇帝的谱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撇了撇嘴,她闷闷道:“不说算了。”
见她小脸皱成一团,连澈轻笑,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他唇角一凝,开口道:“朕一会要回重华殿处理事务,母后这不缺伺候的人。你若是一个人闲来无趣,便带上芙映,四处随意逛逛吧。”
待他走后,清浅才明白,虽说自己是太后亲封的掌事女官,可不过也只是挂了个名头,事实上,她什么也不需要做。
想起出宫前,她曾在御花园看到过一株奇怪的植物,她便唤了芙映,陪同自己一道去御花园走走。
沿着宫中的花树小道一路前行,片刻功夫,二人便到了御花园。
深秋的御花园果是不同于宫中其他地方,四处都是凋零萧索的气息,而这里,却是繁花似锦,红叶绵连。
与芙映一道寻到那株植物后,二人便在园内惬意的逛着。
不觉中,她竟是有些疲累了,目光瞥向不远处自己常去歇息的五角凉亭,她拉着芙映一道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清浅便发现亭子内立着一抹身影。顺着高大的背影看去,一身藏蓝锦袍,竟是连彦。
稍稍犹豫了片刻,她仍是继续迈开步子,踏了过去。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顿住,连彦忽的转过了身,眸色淡然。
清浅不禁微微疑惑了几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轻轻一笑,“你背后长了眼睛?”
他似乎知道来人是谁。
连彦自嘲的笑了笑,“听脚步声,便知道是你。”
清浅唇角微凝,她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再次蕴出一抹笑意,她继续道:“如今这个时辰,你在此处做什么?”
此刻,他早已该下朝出宫,可为何却还在这里。
“在等你。”连彦眸光轻敛,淡淡应声。
御花园的另一处,一群人正缓缓朝园子中央踱着步子。连澈迈着轻雅的步履行在前方,身旁随行的,是皇后。
二人并肩行在花间小道上,而池宋等人则是一路随在身后。
沈如月眸光一转,轻轻打量着身旁的男人。
他回来这段时日,还未曾到自己的宫中歇息过。
按照祖宗的定下的制度,皇帝回宫后的第一晚是要先到皇后的宫中歇息的,然而,他却推说累积了颇多政务需要处理。
即便是现在他近在咫尺,却仍然和她很远。他们虽是苍玄的帝与后,但也是夫妻。
又有哪个妻子不盼望夫君外出归来后,能抽时间出来陪伴自己,以解相思之苦。
不过,他此次回来之后,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夏竹烟,那女子。
他竟下旨将她从贵妃贬为了嫔,且夺去了封号。
而后,他授意为苏清浅正名。
自己之前派出宫外暗查的人,竟逐一被灭了口。于是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从父亲处打探消息。
方才,自己从宫人处打听得知,他来了御花园。而后,他们便有了这场偶遇。
目不转睛的望着身旁男人精致的侧脸,沈如月眼睫轻动几许,柔声开口道:“皇上已许久未到臣妾的宫中,臣妾已命人备了温补的汤膳,还望皇上能去臣妾那里坐坐。”
轻垂了眉眼,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看他。虽然二人夫妻多年,但她自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直颇为清傲。
她鲜少有这般主动邀请他的举动,只因这次,他离宫甚久,她确实很想他。
良久,身旁的男人并未有任何回应。
狐疑的抬起眼眸望向连澈,他却并未看自己,而是侧过脸,将目光凝向了另一个方位。
顺着他的目光而去,不远处的凉亭内,正立着两抹身影,竟是连彦与苏清浅。
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连彦是背对于这个方向,因此只能看到苏清浅的神情。看样子,她好似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