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熙忍不住愉悦地笑起来,不再是淡淡的笑容,而是透着显而易见的喜悦,低低地笑出声来。
笑声虽然低沉,却意外地很好听。
韩左左还是第一次见郎熙如此开心,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眉目间神采飞扬,面目轮廓也柔和了下来。
果然,不常笑的人一旦笑起来,都会很好看。
尤其是四叔,百炼钢成绕指柔,硬朗冷酷的铁汉如今柔情万千,真是要人命!
韩左左捂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虚张声势地挥了挥拳头,凶巴巴地骂:“笑什么笑!说啊,你跟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还跑去和她烛光晚餐?”
韩左左忍不住就觉得有点酸,凭什么啊,她都还没吃过烛光晚餐呢!
果然居心叵测,大热天点蜡烛,明摆着想让四叔越吃越热,然后欲.火焚身了就能顺理成章地这样那样…
韩左左很不纯洁地怀疑,那蜡烛里该不会掺了什么淫.邪的东西了吧?
郎熙止了笑,眼中流露着脉脉温情,不顾她的别扭抗拒,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郎熙心里满满的喜悦,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抱着怀里的人,忍不住越抱越紧,欢喜地揉来搓去,像严重的绒毛控抱着毛绒绒的小动物,抑制不住满心的喜悦,左蹭蹭右亲亲…
韩左左埋在他的怀里,差点被憋死,扑腾着四肢好不容易拔出脑袋,大口喘息着,怒气腾腾地吼:“你想勒死我啊!”
郎熙笑着放松了力道,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然后继续紧紧抱着她,在她脖子那里蹭来蹭去。
“她今天对我表白。”
韩左左一愣,随即满面怒容地问:“还说没关系,没关系她怎么会对你表白?然后呢…你有没有狠狠地拒绝?”
郎熙想了想说:“她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她,我对她说,我眼里只看得到你。”
韩左左心里一甜,高兴地抬起头响亮地亲了他一口:“这还差不多!”
郎熙的眼神倏然一沉,紧了紧手臂说:“Vincci是恢弘的老员工了,很有话语权,我必须要尊重她。我之前没在意过她,所以一直不知道她的心思…”
韩左左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大方地说:“之前既然没在意过,之后也不用在意!你现在知道了她的心思,以后一定要跟她保持距离!不过她答应换人的条件真的就只是一顿烛光晚餐吗?”
郎熙点点头,低声说:“秀色可餐,你说的,她晚上都没吃几口…”
韩左左又不高兴了:“就你还秀色?不对啊,你居然还有心思关系人家吃了几口?!”
郎熙不答,声音低哑诱惑地说:“为了你,我可是出卖了自己的色相!”
韩左左警觉地瞪着他:“所以呢?”
“所以…”郎熙慢悠悠地说,“你要用自己的色相,来补偿我的损失!”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小剧场:
韩左左:“明天就是五一了,商场肯定有很多打折活动,我们去购物吧?”
郎熙皱了皱眉,心里百般不情愿,却还是点头道:“你说了算!”
于是第二天,韩左左全副武装,兴致冲冲地牵着郎熙去了商场…
商场贴满了写着打折信息的广告,人山人海,收银台队伍排了老长,音响震天,说话都要用吼的…
韩左左满头大汗,一回头才发现郎熙不见了。
这么多人可要怎么找?
韩左左急得要死,为了方便她血拼,钱包手机什么的都交给郎熙保管着呢!好不容易抢到折扣超低的商品,都开了票了,这会儿居然就找不到人结账了!
挤来挤去挤了大半天,突然所有的音乐都停了下来。
广播嗞啦响了两声,开始一遍遍播放:“韩左左小朋友,你的监护人为了给你买最爱的薄荷,不慎与你走散,正在服务台等你,请听到广播后立刻前来认领…”
小朋友,薄荷,监护人,认领…
韩左左攥着几张发票,顿时风中凌乱!
于是,祝大家五一愉快~明天上午大苗要陪爸妈去商场血拼,希望不要那么凶残…


39、

郎熙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韩左左立马惊跳而起,却被郎熙一把按住,重重地撞回他的胸前。
郎熙一侧身,将韩左左压在沙发上,按着她吻了上去。
韩左左陷在沙发里,挥舞着手脚,连忙扭开头,急急地高声道:“凭什么我补偿…放开我,你不就被多看去几眼吗,我也给你看行了吧!”
郎熙一手按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双眼笑意吟吟,鼻尖对着鼻尖,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郎熙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堵上她的嘴。
韩左左的拒绝全部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不知道是因为郎熙的技术越来越好,还是因为两人做多了越来越契合,韩左左很快被撩拨得全身发热,迅速沉沦在郎熙强势霸道的唇舌纠缠中。
等到韩左左蓦地感到身上一凉,接着再一热,才发现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了。赤.裸的肌肤紧紧相帖,便如离了水的鱼重新游入熟悉的河流,连呼吸都带着久违的欢喜。
可明明,距离上一次这般亲密的纠缠,也不过才仅仅十几个小时而已。
果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郎熙发现她的走神,重重咬了一口以示警告,含着咬伤的唇瓣细细舔.舐,然后微微不满地说:“不专心!”
韩左左被疼痛拉回心神,愤恨地反咬回去,低声怒道:“回房间!”
郎熙的双眼深幽,流转着让左左心惊的熟悉光芒,意味深长地缓缓道:“你确定…要回房间?”
韩左左直觉回房间不会有什么好事,却不甘愿就这么被他压在沙发上,客厅这么正经严肃的地方,灯火通明,即便巨大的落地窗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屋里的情况,还是让她多了种大庭广众之下行不雅之事的羞耻…而且关键是沙发真心不够宽敞啊,腿都要折了!再说她昨晚刚被反反复复地折腾过,这会儿腰还酸着呢!
韩左左踟蹰着问:“回房间会怎么样?”
郎熙淡淡地说:“不怎么样,不过我忍不住了…”
说着,腰部一挺,韩左左猝不及防的被攻陷,情不自禁地张开口,短促地惊叫了一声。
郎熙依然面色淡淡,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全身肌肉紧绷,倒真瞧不出来他已经忍到了极点,那悠然自得的淡定从容,看在韩左左眼里,分明是不怀好意的逗弄。
韩左左咬牙切齿地说:“你…嗯,就不能,回到房间再…啊——”
郎熙的额头早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掐着她的腿狠狠弯折,别有深意地继续道:“回房间也可以,能放开手脚折腾我自然乐意!不过…我就这么抱着你进屋,怕你受不住!”
韩左左完全溃不成军,努力听着耳边低沉的絮语,费了好长时间才勉强明白郎熙的深意!
韩左左不由想起昨晚,被郎熙就那么抱在怀里,边走边折腾她…从卧室到餐桌,短短一段路就让她生不如死!
韩左左暗骂郎熙的禽兽,呜呜咽咽地小声说着好话讨饶。
郎熙性情冷漠,小时候被束缚太多,压抑过头,解脱后便一直随性而为,向来不在意他人的感受,做事全凭自己的本心。
他努力变得强大,也不过是为了立于一个足够他为所欲为的高度。
然后,慢慢习惯了一切皆在掌控的感觉,那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从容,让他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置世俗于不顾。
可是遇到韩左左之后,他发现,原来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他无法轻易掌握的。
这种不受控制的冲动让他感到新奇,一步步接近,像个充满了冒险精神的好奇少年,探究着自己从未了解过的领域。
郎熙顺从自己的心,允许自己为了这个意外脱离既定的轨道,放任自己逐渐沉沦。
却不想…这一时的放纵,成为了自由永久的枷锁,让他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地潇洒生活。
然后,越是深陷,越是无法抽身而出,继而就越是惶恐于这份无法掌控的意外。
直到如今,郎熙即便想回到以往的游刃有余,也做不到如初淡漠。
韩左左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不可控制。
郎熙的动作倏忽变得凶狠起来,将她的身子折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一手摩挲着细白脖子上的项链,造型独特的皮革制品,一圈圈绕在颈上,透着牢牢禁锢的感觉。
郎熙眼神沉沉,重重压下,狠狠啃.噬着红.肿娇嫩的唇。
黏腻的汗水遍布全身,韩左左心魂俱散的那一刻,陡然想起了之前的猜测…
擦!这么急不可耐、凶残狠戾…晚餐上的蜡烛,果然被搀了料吧!
韩左左被重重压在身下,半天才缓过神来,有气无力地哼哼着:“起来…”
郎熙不理会,搂着她一点点亲吻。
韩左左倏忽炸毛,一爪子狠狠挠向他,不由悲从中来,拖长了哭音说:“起来了…混蛋!腿抽筋疼死了嗷嗷嗷——”
沙发那么窄,郎熙发起情来一向不管不顾,这么肆无忌惮地短兵相接,刺激归刺激,可饶是强悍如韩左左,也有些扛不住了。
郎熙没心情理会脖子上火辣辣的抓痕,连忙抽身离开,握着她的脚腕小心掳直了,在一阵“嘶嘶”的抽气中,心疼地轻柔按摩着。
疼痛缓解了一些,韩左左就琢磨出不对劲了。
赤条条地瘫在沙发上,全身遍布暧昧痕迹,一条腿还被人架起来…
韩左左瞬间红了脸,忍痛抽回腿,曲起来聊胜于无地遮拦点,羞愤地骂:“亏你还讽刺我是吸人阳气的妖精呢!我看你才是内修双肾,外练一茎,专靠采阴补阳提升功力的歪魔邪道…”
韩左左越说越气,抽筋疼得她半个身子都不敢动,一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四叔你是不是天天偷着吃阳.具进补啊!你晚餐吃的不是西餐是伟.哥吧!那么热的天也不怕便秘、肛裂、流鼻血…”
郎熙眉头一抽,双目沉沉地盯着她。
韩左左猛然回神,心虚地缩了缩,声音越来越小,弱弱地补救道:“当、当然…我的意思是四叔你那么龙精虎猛的,真的不用再补了!”
郎熙沉默地盯着她,直到韩左左胆悚肝颤了,才淡淡地开口:“你的意思我明白。”
韩左左茫然地张大嘴:“啊?”
居、居然明白了?
不过四叔这到底是明白了什么…
郎熙好心地为她解惑:“我真的懂,你想说…我们双修房中之术可以精神充沛,身强力猛!”
韩左左:“…”
郎熙站起来,弯腰伸手,将韩左左轻松地打横抱了起来。
韩左左立马惊恐地瞪着他:“你又要干嘛?”
郎熙边往屋里走边安抚她:“放心,我抱你去洗澡…今晚就不修炼了!”
修你妹!
早晚爆体而亡!
韩左左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郎熙,让他魔性大发折腾个没完,即便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咆哮着奔腾而过,也不敢表露出来,乖乖地任由郎熙给她清洗干净,然后被抱到床上,立马滚了滚,滚进被单里将自己牢牢裹住。
郎熙看得好笑,擦干头发上的水,一抖被单,将她捞进了怀里。
难得没有被纵.欲到昏昏而睡…
韩左左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趴在郎熙的胸前,突然想起来,戳了戳他问:“对了,骆二爷居然调查我们,还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郎熙脸色不悦地说:“睡前提他干什么,回头恶心到失眠。”
韩左左惊讶地抬起头,探究地望着他:“不对呀,四叔你和骆二爷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不能怪韩左左太敏感,实在是郎熙平时对谁都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像这样情绪外露,明明白白表示着嫌恶的,还真是第一回呢!
郎熙面色一黑,双目隐隐透着不忍回顾的厌恶,轻描淡写地说:“有来往。”
废话,韩左左不满地狠狠戳他,她当然知道两人必定有来往,荣耀和恢弘,几乎不相上下,一起霸占着传媒界,能没半点来往才奇怪了呢!
郎熙叹了口气:“那时候事业刚步上正规…跟着我打拼多年的邱霖过生日,他第一次问我要奖励,我自然要给。”
郎熙眼神不善地继续回忆:“他喜欢收集奢饰品做珍藏,让我送vertu的手机。当时我觉得最后那只绝版很好,想买下来送给他,骆响言偏要不依不挠地抢去哄女人。我和他竞价,公平竞争输了也没什么…”
韩左左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就因为你输了他一只手机,所以记恨到现在?”
郎熙摇了摇头:“我没输,反正还有其他款型,何必浪费那么多钱?所以竞价到最后我就放弃了!”
郎熙不快地皱起眉:“然后姓骆的突然犯病,翻脸大怒,拿过手机就把上面镶的宝石全部敲了下来,说他就是觉得那些宝石勉强入眼,抠下来当玻璃珠玩。”
韩左左恍然大悟,她已经能想到骆二爷是如何咬牙切齿地一边抠着宝石,一边趾高气扬地挑衅…
可惜…他挑衅的对象是四叔,这种方式对别人来说很直白,可对四叔来说,却是太过迂回!
果然,郎熙眼中的不屑十分明显:“我当时好心地问他,是不是出门忘记吃药了,他没理我,我不跟‘那种人’见识,特意找出心理专家的名片给他,介绍他去看病,谁知道他那么不可理喻,居然一把撕了名片…”
韩左左无语扶额,深深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
她简单听了几句就能完全明白,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较劲儿到这种地步!
郎熙向来不顾他人感受,觉得花那么多钱买手机太不值,所以就收手了,在骆响言看来却是他故意跟自己叫价,抬高后坑自己一头。
骆响言那么骚包,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身边还跟着女伴,自然只能咬牙吃亏,可又不甘心,所以才会做出那种幼稚的事来。
郎熙的思维跟常人不同,俩人不过是刚好错开了频道,所以才引起了这么深的误会!
韩左左默默翻了个身,幽幽地说:“四叔,你们俩都没错,是命运错误地只给了那么一部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大苗悲催死了,商场人好多,音乐震耳欲聋,被老爸老妈拖着挤来挤去一天下来累得要死,最后神马都木有买…
前天去同一家商场同一个专柜同一款商品同一个售货员,今天再问,价钱居然涨了好几百!然后捆绑销售(美其名曰节日大礼包)一桶油…
尼玛这就是商场节日特庆的真相!
奸商糊你一脸血啊!!
PS:感谢【不如一默】的霸王票,让大苗被奸商伤害的小心灵销魂了一把~


40、

夏天全方位到来的时候,韩左左终于迎来了暑假。
这次假期,韩左左利用兼职为借口,理所当然地继续住在外面,不用每天待在周家束手束脚,便觉得自由许多。
韩左左的大学在T市最让学生羡慕,倒不是因为这所学校有多好,而是它有个很著名的特点:寒假当暑假,暑假当产假。
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生活,韩左左非常乐得享受“产假”。
韩琬对于自家女儿越来越疏远的行为十分担忧不满。
韩左左一向闲不住,以前也会利用寒暑假打工旅游什么的,但是绝不会那么久不回家。
更何况,自从她嫁入周家之后,韩左左是愈发不爱回家了,这半年来,回来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韩琬忧愁的对周明义说:“左左不会这个时候开始叛逆了吧?”
自家女儿虽然从不让人操心,可毕竟还是个二十岁不到的丫头,女孩子心思细腻敏感,再加上突然之间相依为命的母亲嫁了人,难免她不会钻入牛角尖。
周明义倒是挺放心,他很喜欢左左的聪明和坚强,安慰妻子道:“小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愿意独立自主多闯一闯是好事啊,总比周泓那混小子一天到晚打游戏强!”
韩琬叹了口气:“左左一个人在外头,我这不是担心她吃亏吗!”
周明义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这丫头,厉害着呢!我看啊,除非她自己心甘情愿,不然还真没人能给她亏吃!”
韩琬不高兴了:“她再厉害也是小孩子,这年头人心复杂,她哪里应付得来!”
韩琬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后的到底不如亲生的!”
周明义苦笑:“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
周明义虽然欣赏韩左左的聪明独立,但也有些觉得她太过别扭了,一家人,她非得跟周家分得一清二楚,面子上虽然亲亲热热大方得体,可到底让人觉得生分了!
周明义拍了拍妻子哄道:“左左不是说她在娱乐公司做助理吗…”
“是经纪人!”韩琬骄傲地说,“已经升职为经纪人了!”
“好好好,经纪人!”周明义提议,“老四好像有一部分产业就涉及这方面,做得也挺不错,不如回头我嘱咐他多多关照左左?”
韩琬眼神一亮,一拍手说:“我怎么忘了这茬?回头我亲自找他帮忙,也显得有诚意!”
周明义点点头:“有老四在,这下你该放心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四弟好像也挺久没回来过了?”
周明义这么一说,韩琬也觉得了,踟蹰着问:“要等他回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周明义想了想说:“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这几天回家一趟!”
“别别!”韩琬拦着他,“请人帮忙,怎么好意思让人特地跑一趟?你知道他住哪儿吗?还是我亲自去比较合适!”
周明义打了个哈欠说:“那行,明个儿周末,正好不上班,我陪你去!”
韩左左从兼职变为了全职,一放假就马不停蹄地忙工作,四处活动压下桑彤和骆响言的绯闻,将影响力控制在适当范围,还要腾出手来筹备她的演唱会。
韩左左本以为,这么忙肯定会忽略郎熙,依着他那霸道的黏糊劲儿,指不定要怎么不满呢,绞尽脑汁琢磨了一大堆哄他的法子,结果一个也没用上。
郎熙突然变得比她还忙!
一连几天,韩左左都等不及先睡了,第二天醒来也只能看见旁边的枕头有睡过的痕迹,人早就上班去了。
虽然好几天俩人都没碰面,但是郎熙又没有夜不归宿,韩左左也就没太介意。
周六的时候,韩左左不用上班,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出门采买了些生活用品。
韩左左琢磨着,郎熙周六还忙着工作,很有可能在外面应酬,不敢打电话影响他,就发了条短信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郎熙回得很快,告诉她晚饭前一定到家。
韩左左于是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等他。
郎熙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按着韩左左亲。
韩左左好几天没见到他了,确实想念,乖顺地任由他按着自己,揽着他的脖子主动回应。
郎熙将脑袋埋在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喃喃地说:“好香…”
韩左左推了推他的脑袋,故意用嫌恶的语气嗔道:“好臭!大太阳下跑了一天,满身汗味…还不去洗洗换件衣服,饭做好了!”
郎熙虽说跑了一天,可出门坐车,下车就是空调房,哪里会满身汗臭。
不过郎熙还是放开了她,在她眉心亲了一下说:“真是贤妻,不知道会不会是良母?”
韩左左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瞪着他,不可置信地问:“四叔你脑子被太阳烤糊了?你不会想让我这个时候给你生孩子吧?”
郎熙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转过身向屋里走去,边走边淡淡地说:“你想多了,比起‘结果’,我更享受‘播种’的乐趣。”
韩左左愣了愣,半天才琢磨出这话里的调戏意味,羞恼地挥了挥拳头,愤愤地哼道:“播种,播种,所以的‘种’都‘播’给杜蕾斯了,有本事你让它们给你‘结果’去!”
两人几天没见,腻歪在一起吃晚饭,一桌子菜没吃多少,还越吃越黏糊,吃完后韩左左都来不及收拾碗筷,就被郎熙急吼吼地拖上了床。
难怪要一日三餐按时定量…
饿久了,果然容易暴饮暴食!
韩左左筋疲力尽,郎熙抱着她去洗澡的时候就彻底睡了过去。
累极了睡得格外沉,韩左左迷迷糊糊的被门铃吵醒,烦躁地翻了个身咕哝道:“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
郎熙也纳闷,还没想出来有谁会上门,就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高声喊道:“四弟,你在家吗?”
韩左左悚然一惊,唰一下弹了起来,惊慌失措地问:“怎么是他?”
郎熙皱了皱眉,沉声说:“别担心!”
“怎么不担心?”韩左左压低了声音暴躁地说,“都要捉奸在床了你让我怎么不担心!”
门铃又开始催命一样的响起来,郎熙高声道:“稍等!”
韩左左急得团团转:“怎么办?要不我躲衣柜里?”
郎熙拉住她:“不用,你就待在屋里别出声,我把卧室门关上!”
郎熙边说边迅速穿衣服:“实在不行你就躲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