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熙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双眼幽黑神秘如不可探寻的茫茫深海,翻滚着涌来滔天浪潮,咆哮着将她的心魂卷入其中。
韩左左完全无力抵抗。
郎熙扳着她的肩,深深望进她的眼里,双眸惊人的黑亮,明白的表达着势在必得的掠夺意味,一字一字地说:“绝、不、放、手!”
韩左左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虽然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反常,却仍然被郎熙身上的决然而震慑住。
小小的房间一片静默。
韩左左不安地开口:“四叔,到底怎么了?你先放…我们先坐下来,然后慢慢谈怎么样?”
郎熙静了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
韩左左悄悄松了口气,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和他面对面。
韩左左仔细回想这段时间,还是没发现有什么能引起四叔这么大反应的事,在心里默默斟酌了一下,刚要开口问个究竟,就听到“嗡——”一声尖啸,吓了她一跳。
声音突兀刺耳,韩左左忙不迭地跳起来,跑到热水壶边一把拔下插头。
居然忘记了还烧着热水,幸亏是带自动鸣音功能的电水壶,不然壶底烧通了她都不一定发觉。
郎熙一直盯着韩左左,目光片刻不离地跟着她。
韩左左被盯得颇不自在,干干地笑着说:“差点忘了还烧着水呢…四叔你喝水吗?”
韩左左也不等他回答,紧张地拎起水壶,将还在翻滚的热水倒入刚刚洗好的杯子里。
玻璃杯用冷水洗过后还没擦干净,猛然倒入沸水,内外冷热刺激之下“砰”一声炸开。
韩左左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扔了手里滚烫的水壶,手上一松,却没听到水壶落地的巨响,腰上揽了条手臂,将她双脚离地的提了起来。
热水带着碎裂开的玻璃落在地上,幸亏郎熙反应快,及时把她拖开,不然韩左左不被玻璃划伤,也要被流下的热水烫到。
韩左左惊魂不定地回头,郎熙宽阔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腰上的手臂强硬有力,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伤到没?”
韩左左摇了摇头,连忙紧张地问:“你呢?有没有烫到?”
郎熙右手稳稳地拎着水壶,放到地上,皱着眉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杯子没擦干净也没看见吗?那么热的水,你竟然还走神…”
韩左左掰着他的右手,没看到有烫伤的地方才松了口气。
耳边听着郎熙隐隐带着怒火的斥责,非但不觉生气,反而心里一暖,这是郎熙第一次说那么多话,还是因为担心她,握着他的手轻笑道:“下次不会了…”
郎熙反手扣住她,冷冷地说:“不会有下次,明天我就给你搬一台饮水机上来,这种东西不安全,以后不准用!”
韩左左连连点头,她不怕郎熙发怒,就怕他沉默。
经过这么一场小意外,两人间的气氛显然没有之前那么疏离了。
韩左左望着地面叹口气,干脆靠在窗户边站着说话:“四叔,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郎熙终于不再沉默,怒声道:“你后悔了,你居然后悔…”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韩左左愕然地问:“我后悔什么了?”
郎熙冷哼:“你当初既然答应,我就绝不会给你机会后悔!”
韩左左一头雾水:“不对啊,四叔你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怎么听不懂了啊?”
郎熙漠然地说:“你以为搬出来住,就能避开了吗!”
韩左左皱眉:“我避开什么?等下…”
韩左左哭笑不得地说:“都说了,我是因为太忙一时给忘了才没告诉你!我跟着桑彤,忙起来每次都很晚才收工,宿舍关门早不方便,所以我才在外面租房子自己住!怎么…一个两个的对我搬出宿舍那么大反应,还都是这么另类的猜测!”
桑小彤就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四叔胡思乱想起来居然更离奇。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沉默的男人心思更是捉摸不定!
郎熙面色一僵,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不悦地瞪着她:“不早说?”
韩左左欲哭无泪:“四叔,你给我机会开口了吗?”
韩左左细细理了一遍,把郎熙的话跟他的反应结合起来,立马明白了,他以为她说的搬出来,是从周家搬出来。
四叔这到底是有多么不安啊…
韩左左又是感动于他对自己的在乎,又对他的蛮横莽撞有些无奈。
郎熙尴尬地别过脸,顾左右而言他地问:“拖把在哪儿,我收拾!”
韩左左幽幽地叹气,认真说道:“这个先不忙…四叔,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郎熙的神色瞬间不自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郁闷,强装淡定地说:“是我的错。”
韩左左讶异地看向他,情不自禁地“哟”了一声,语调上扬,毫不掩饰地表露着内心的惊奇。
郎熙脸色黑了黑,抿了抿唇,沉声说:“我没听你解释,误会你,是我错了!”
韩左左双手抱胸,挑了挑眉说:“认错态度勉强通过,可是…该谈的还是要谈!”
韩左左往椅子那里走,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跨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就被郎熙拦下来了。
“会割伤。”
韩左左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了,可是看到郎熙一脸不赞同地盯着自己脚上的人字拖,也就不好意思反驳了。
韩左左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正要若无其事地指挥他拿拖把收拾干净,就觉得腿弯一紧,瞬间翻天覆地起来。
韩左左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郎熙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稳稳地跨过地上的玻璃,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韩左左脸色一红,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等到郎熙目不斜视地经过客厅中央的两把椅子,脚步不停地往卧室走,韩左左整张脸陡然涨得通红。
这这这…孤男寡女处一室,夜半无人私语时…
会不会太快了!
郎熙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紧挨着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定地开口:“坐下来了,谈吧。”
谈个球!
韩左左恼羞成怒地推开他,盘腿坐好,冷笑着说:“四叔,你总这样可不行,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扑上来,你又不是属狗的…”
“我是。”郎熙突然出声打断,认真地说,“我属狗。”
韩左左一窒,刚刚酝酿起来的冷然气势如被戳了针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韩左左抓狂道:“这个时候就别搞笑了,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谈!”
郎熙皱了皱眉,伸手顺毛一般摸了摸她的头:“嗯,我没搞笑。”
韩左左郁闷地瞪着他,一把拍开他的手。
郎熙疑惑地问:“不谈了?”
韩左左悲愤地吼:“谈个毛线啊,气氛全没了,谈不下去了!”
郎熙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韩左左颓然地呼了口气,蔫蔫地缩起腿,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郎熙淡淡地说:“不谈,就继续。”
韩左左恹恹地侧过脸:“继续什么?”
郎熙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勾了勾嘴角说:“谈恋爱,‘谈’完了,下面该‘爱’了!”
韩左左警觉地缩了缩:“怎么爱?”
郎熙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微微眯起眼,双目深沉地看着前方,悠悠地开口回答:“做、爱!”

作者有话要说:咳,亲们都说,入V要有爆点…
于是这样够劲爆了咩?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很怕失信于读者,但是JJ一直在抽,总是延迟,联系管理员技术员都没有,无论怎么弄都粗不来…好在现在终于正常了!
泪奔,第三更稍后奉上~


23、

韩左左的表情先是呆了呆,然后一副被雷劈了的囧样,接着脸色一红,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羞愤交加地吼:“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郎熙表情一凛,肃容道:“没开玩笑。”
韩左左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快了吧…”
郎熙不以为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不快!”
韩左左哽了哽,艰难道:“可是…我还在上学!”
郎熙缓缓转过脸,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胸前,嗓音蓦地低哑:“成年了…”
韩左左突然觉得卧室是个那么不安全的地方。
单人床很窄,郎熙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韩左左根本避无可避。
温柔的掌心缓缓摩挲着面颊,男人的手掌不似女孩子的柔弱细滑,掌心带着硬硬的茧,贴在肌肤上有种粗糙的刺痒,明明是轻柔的抚摸,却能让人感受到这双手的主人,是如何坚定强大,拥有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韩左左心里一慌,连忙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别乱来!”
郎熙不以为意地低声道:“不乱来…”
韩左左松了口气,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颇有些撒娇的意味,讨好地笑了笑,嗔道:“四叔又捉弄人!”
猫儿一样的双眼微微眯起,少女的面容带着羞涩的红,姣好如粉嫩的桃花。
那似嗔似羞的嗓音轻柔婉转,像一只娇气的猫儿,对主人饱含依赖,撒泼地纠缠着玩闹。
郎熙的呼吸陡然一重,幽深的双目不复平日的冷意,黑曜石般的眼睛燃起了两簇细小的火苗,亮得惊人。
郎熙沉默着,手掌贴在她的脸上,慢慢游移到后方,按在她的后颈上用力,韩左左就不由自主地迎合上他的吻。
不同于以往的霸道掠夺,郎熙这个吻虽然强势,却缠绵至极,含着她的唇细细舔.舐,有力的舌尖密密地探寻着,寻到一丝缝隙,便毫不犹豫地突破而入。
韩左左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吻,早就习惯了郎熙的强势缠绵,也不再像最初那般紧张到忘记呼吸,双手微微推拒在他的胸前,颈后的压力猛然加大,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
郎熙步步紧逼,丝毫不容她抗拒,韩左左没多久便迅速迷失在这强势的温柔缱绻之中,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衣襟,探出舌尖与他相触,如一尾灵活俏皮的鱼,滑溜溜的捉不住,却逗引得对方更加欲.罢不能。
郎熙不由得越吻越深,跪在床上揽着她,将她大力揉入怀中,唇舌用力,勾着她不知死活引诱他的舌,含在自己嘴里用力吮吸。
韩左左接吻的技术在进步,可郎熙的技术却在突飞猛进,每一次都能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敏感点,舌头如刁钻的灵蛇,一遍遍或轻或重地挑逗着。
韩左左很快败下阵来,溃不成军地任由他肆意侵犯,郎熙也不再试探,攻城略地般凶狠地吻着,按在她后背的手将她紧紧压在自己胸前,柔软的胸脯与硬朗的胸膛密和相帖,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亲密相连,感受着彼此的情.动。
韩左左觉得唇上一痛,郎熙控制不住力度地咬了她一口,然后放过她的唇,顺势而下,游离到细白的颈侧,沿着紊乱搏动的青筋,一路舔.舐过去。
韩左左大口大口喘气,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郎熙压在了身下。
韩左左紧张地挣扎着,慌乱地按住埋在肩上的脑袋。
“别、别这样,四叔…”
郎熙的动作被阻断,不悦地咬在肩头,毫不留情地啃.噬着,裸.露的细嫩肌肤上立刻留下青紫的印记,衬托在莹润白皙的肩上,更加激发他内心残忍的肆.虐.欲.望。
韩左左微微瑟缩,这样陌生危险的姿态让她心里本能地抗拒,再加上郎熙的急切侵犯,更让她心生恐惧。
郎熙喘息着,撑起上身,贴着她的唇问:“不愿意?”
韩左左咬了咬唇,猫儿一样的眼睛氤氲迷离,一脸的委屈:“我害怕…”
郎熙的眼底陡然升起一丝怜惜,轻柔地吻着她的眼角,安抚道:“别怕!”
郎熙低下头绵密地吻着她,一手从衣摆探入,灼热的掌心贴上温软的细腻,便如被强大的吸力牢牢粘附其上。
痒痒的感觉酥了整条脊柱,韩左左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肢,两人身体贴合,这样的动作恰恰在郎熙原就难以抑制的欲.火上再添了一把干柴。
韩左左觉得有什么渐渐涌上了喉咙,不由死死咬住嘴唇,生怕一个放松,泄露了羞耻的呻.吟。
韩左左怕极了这样不由自主的感觉,总觉得所有一切都掌握在他人之手,他要你沦陷,你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带着你堕入欲.望沉沦之中。
韩左左艰难地侧过脸,闭着眼小声求道:“不可以,四叔…”
郎熙手上动作不断,轻巧地解开她全部的衣扣,将唇隔着一层蕾丝,印在韩左左的左胸口。
剧烈且紊乱的心跳传递到敏感的双唇,让郎熙愈发情难自禁。
韩左左难耐地朝后仰起头,细白的脖子露出优美的曲线。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却仍能感到郎熙的唇,不似平时的微凉,带着灼热的温度,烙印一般烫在她的心底。
郎熙掰开她紧抓着身下被单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胸口,低声命令:“看着我!”
韩左左触手是一片光滑精壮的肌肉,惊得手微微颤抖,却忍不住听话地睁开眼,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郎熙英挺的鼻梁上出了细密的汗水,刀削斧砍的轮廓因为浸染了情.欲而不再冷峻,那双猎鹰一样锐利明亮的双眸,眼神灼热,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
郎熙的速度够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扒了两人的衣服,古铜的肌肤,结实的胸膛肌肉纠结,却并不十分夸张,健壮的臂膀让人心生信赖,身上每一寸都散发着强大的爆发力度。
韩左左意乱情迷地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中,男性的躯体线条流畅,带着无法言喻的力度美,危险,却要命的诱惑!
郎熙自然没放过韩左左眼中的惊艳,男性沉重的躯体压了上去,肌肤相亲,那灼热的温度似乎能将她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韩左左着迷地仰起头,主动吻上薄薄的唇。
郎熙的瞳孔倏然一紧,托着她的后脑,疯狂地吻着她。
韩左左被压制得全然失了退路,无法挣脱他的束缚,无法抗拒他野蛮的侵略,唯有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压抑的情感轰然爆发,那么多年的冷静自持全都瓦解在郎熙如火的热情中。
韩左左颤巍巍地回应着,生涩地配合着他越来越深的进犯,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筑起的牢固城防既然破了一个缺口,便再也抵挡不住山洪般的侵袭,只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防备,淹没在茫茫水域之中。
韩左左揽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收紧,唇齿肆无忌惮地纠缠着,愈发疯狂。
郎熙野蛮地将她压在床上,不容推拒地顶开她紧闭的双膝,如凶悍的野兽一样,肆无忌惮,恨不能拆吃入腹,从此化为自己的骨血,再也无法从身边逃离!
硬硕的结实腹肌紧贴着韩左左柔软平坦的小腹,大腿上灼灼搏动的危险抵近。
韩左左的睫毛颤了颤,双眼骤然睁开,定定地看着上方硬朗的面容。
“四叔…四叔,你喜欢我吗?”
郎熙沉默不语,双手力度不受控制,带给她微微的疼痛,将这份疼,抚进了她的心里。
韩左左固执地看着他,郎熙的双目犹如浩瀚的夜空,即便岁月变迁,沧海桑田,其中的坚定情意也不会改变分毫。
低哑的嗓音,如同蛰伏许久的野兽对猎物发出致命一击时的咆哮,充满了势在必得,不容逃脱。
“你是我的,不死不休!”
韩左左怔怔地看着他,伸手触碰他的眼角,喃喃重复:“我是你的…”
韩左左认命地闭上眼,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入侵感到莫名的恐惧,可心底却隐隐多了丝欣喜。
谁知,半天却没有动作,耳边只有郎熙急促的呼吸。
韩左左疑惑地皱起眉头,犹豫着张开眼,就看见郎熙一脸的纠结,眼神中满满的挣扎和懊恼。
韩左左心脏一抽,顿时滋味莫名起来。
想让他继续下去,又怕他继续了便再也无法回头,可内心深处更怕的,却是他的后悔与放手…
韩左左艰难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算了…”
郎熙闻言,双眸微微收缩,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郎熙手上加了点力,将她的腿弯折得更厉害,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嗯,这次就算了!”
韩左左心里刚刚放松,就觉得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异物入侵的难堪加上身体被劈开的尖锐痛楚,让韩左左忍不住尖叫出声,全身倏然绷紧,僵硬地抵挡着对方更深的进犯。
“不——啊,四叔…疼——”
郎熙的眼神陡然一沉,沾染了情.欲的面容俊朗英挺,紧抿的薄唇竟然显出一丝残忍的血腥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写了两个版本的初次肉,一个是从韩左左视觉上写,一个是从四叔视觉来写…后来反复对比,觉得还是以左左的感官来描写更能突出四叔的男性健美…毕竟大苗写了那么多,几乎都是突出女人的美,这次为了四叔,突破一下!
捂脸,四叔在床上,果然凶残…
PS:修改过的河蟹版本,之前被锁的,会尽快找一个地方贴出来,到时候会放链接在文案上的!


24、

郎熙牢牢压制着她,掐着她的腰,不管她如何拒绝,都毫不留情地、霸道地在她的身和心上,都打下自己的专属烙印。
韩左左痛得眼角滑出了泪,那种疼实在难以言喻,加上从未有过的被进犯的恐惧,让她全身肌肉绷紧,僵硬的动也不敢动。
郎熙喘着气,血液沸腾,叫嚣着肆意追寻本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显然忍到了极点。
韩左左细细啜泣,断断续续地说:“疼,不要了…四叔,疼…”
郎熙不敢动,心疼地俯□吮去她的眼泪,轻声哄道:“乖,忍一忍…”
韩左左委屈得要命,自己疼到这地步,郎熙依然霸道无比,丝毫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一点退路都不给她留。
韩左左开始小幅度的挣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拉扯出难言的疼痛,嗓音中依然带了丝破碎的泣音:“疼,出去…”
郎熙忍了许久不动,掐着她的腰蛮横地压着她,不让她挣扎,额角青筋直跳,显然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郎熙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别动,我也疼…”
销.魂.蚀.骨。
郎熙的大脑只剩下这四个字,全部的自制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郎熙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握着她的腰,遵循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动作起来。
受伤的地方被残忍地反复拉扯,韩左左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双手胡乱地挣扎,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浮木,偏偏触手全是一片光滑,因沾了汗水,更加无处攀附。
韩左左闭着眼,双手用力搂着郎熙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报复般地用了狠力,口中立马弥漫开浓浓的血腥味。
郎熙眼神陡然一沉,仿佛被肩上的疼痛刺激,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倏忽崩断,再也不管不顾起来。
粗重的喘息,暧昧的皮肤相撞声,和着旧床不堪重负的吱呀,更添了无尽的淫.靡。
韩左左只觉得,刻骨铭心的疼丝丝缕缕传到心里,身体仿佛被反反复复劈开,身上压着的男人以绝对不容拒绝的强势,深深顶入,直达内心。
难怪都说,快乐不一定难忘,但疼痛绝对让人记忆深刻。
所以女人,也许会忘记初恋,但绝对忘不了带给自己伤痛的男人。
即使遍体鳞伤,每想一次就痛一次,也自虐般地无法忘怀!
疼到麻木,渐渐的适应了他给的疼,韩左左松开牙关,被郎熙一把钳住下巴,扭过来与他唇舌纠缠。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韩左左紧绷的身体缓缓舒展,多了分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渐渐升起了一股羞耻的幸福…
郎熙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愈发控制不住力道,恨不能直直捣入她的心底,从此身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痛快、痛快,既然痛,为何会有快.感?
韩左左迷迷糊糊地想,也许因为这痛是喜欢的人给予的,所以即便痛得流泪,心里也是满足欢喜的。
正如疼爱一词,既有爱,那点疼又算的了什么!
郎熙急促的喘息渐渐缓和下来,撑起上身看着韩左左,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粘着凌乱的发丝,显得可怜凄惨。
郎熙满眼愧疚,轻柔地吻着她紧蹙的眉心,带着终于如愿的喜悦,叹息一样说:“你是我的了…”
韩左左恢复了神智,只觉得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是黏腻的汗水…
韩左左对上他的眼,脸色一红,因为原本略显苍白,这一抹红便显得格外明晰,也格外动人。
韩左左推了推他,小声求:“难受,先出去…”
郎熙吻了吻她,心里怜惜,便顺着她,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韩左左咬了咬唇,伸出手指轻声说:“那边有纸…”
郎熙眼神一沉,呼吸陡然一重,却仍艰难地别过脸去,深深呼吸了两下,才伸长了手臂,抽了几张纸,给两人擦了擦。
郎熙长臂一展一收,将她抱在怀里,强悍有力的手臂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腰,语气却难得的轻柔起来。
“还疼吗?”
韩左左点了点,又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肩上的咬痕,血已经止住了,干涸的血液黏在伤口上,深深的两排印记显得尤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