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苦笑:“彤彤,我知道你怪我,是我对不起你,当时我实在没办法了…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来报复我!骆响言是什么人?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比他换过的衣服还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怎么会开心?彤彤,这两年多,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弥补…”
“弥补?”桑彤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讥讽道,“呵,孩子死了,你奶来了…弥补有用吗?梁大明星,请记住,彤彤不是你能喊的,请称呼我骆太太!”
说完,桑彤不再理他,转身欲走。
梁源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彤彤,是我不对,你总得给我机会改错…我们在一起五年,五年的感情,哪儿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嫁给骆响言了!”
桑彤好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五年的感情又怎么样?当初你还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和骆响言已经是法定夫妻了,难不成你梁大明星还要做小三不成?”
梁源沉着脸,突然笑了起来:“好,小三又怎么样,只要能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我做什么都行!更何况…要说谁最有资格被称为小三,那就非骆响言莫属了!”
桑彤轻蔑地哼了一声,再不理会他,快步走进小区。
景泰苑很大,从小区门口走到家要半个小时,桑彤开始还能控制自己一步步稳定前进,结果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气喘吁吁地跑到家门口,发现房间亮着灯,明亮的光线从窗户透出来,让桑彤觉得蓦地一暖,心里安定了下来。
骆响言在厨房认真地洗碗,穿着黑色暗纹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修长有力的小臂,从后面看上去,宽肩窄腰,颀长精壮,十分安全可靠。
听到动静,骆响言头也没回,语气傲娇又别扭:“还知道回来啊,都那么晚了…我今晚做了很多好吃的,还剩了点宵夜,你要是叫我声‘好哥哥’并认错,我就发发善心给你吃…”
桑彤走到他身后,忍不住伸手环上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背上,闭上眼轻轻说:“我错了…”
骆响言手一滑,差点摔了盘子,想回身又不敢动,着急地问:“怎么了这是?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我早就说了,医生心里都变态…什么玩意儿,敢欺负二爷的人,回头我就把他老窝推平了!”
桑彤鼻子一酸,想起过往种种,想起梁源当初毫不犹豫地放手,只觉得再委屈不过。
骆响言感到背上渐渐湿热,顿时急了,扭过身抱住她,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一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安慰:“乖啦,为了那种男人伤心不值得…你放心,他怎么欺负你的,我帮你十倍二十倍还回去!”
桑彤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嚎啕大哭,本来伤心欲绝的心情发泄了出来,这会子听他哄小孩一样的话语,忍不住就扑哧笑出了声,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
骆响言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宠溺地说:“又哭又笑,鼻子冒泡!”
桑彤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突然动作一顿,缓缓伸手摸向自己的脑后。
骆响言有些心虚地开口:“那什么…你也累了,我帮你去放洗澡水…”
桑彤半点抑郁委屈都没有了,心头火起,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你居然不擦手就摸我,你妹的一手油全蹭我脑勺上了!我新做的发型!啊啊啊——我杀了你——”
骆响言哇哇怪叫着立马蹿开,桑彤追上去又抓又挠,一时间客厅到处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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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源是真的回来了。
桑彤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世界到处都是梁源的影子。
电台、网络、电视、广告、杂志、报纸…无处不在。
桑彤盯着访谈节目里的梁源,出神地想,这个人,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两年多前的梁源,少年青涩的笑容带着蓬勃的朝气,对所有人都温和客气,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那时候的梁源,在私下里,也会忧愁,也会大笑,也会在和桑彤吵架的时候气急败坏,像一个平凡的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笨拙地哄着自己生气的女朋友。
那时的梁源,不像现在这么遥远。
桑彤望着画面里的男人,英俊非凡,面对着镜头的时候,永远深情温柔,举止优雅,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贵气。
连笑容都完美,嘴角的弧度精准到一丝一厘。
骆响言一边整理着领结一边走出来,看见桑彤对着电视机发呆,眼神一暗,故作轻快地走上前去挡在她面前,风骚地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扯出“邪魅”的笑容问:“怎么样?帅吗?”
桑彤一个激灵回神,立马捂住眼睛道:“瞎了,瞎了,骆二爷你简直闪瞎人眼!”
骆响言哈哈大笑,伸出手绅士地说:“骆太太,晚会就要开始了,请吧!”
桑彤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上去,借力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突然发现如果用“骆太太”来称呼骆家掌权太后,那么桑彤这个小骆太太就不好分辨了,于是前面全部修改了,骆家太后就用“骆夫人”称呼,桑彤依然骆太太~毕竟夫人神马的,比太太要有气场很多!!
齐齐聚在一堂
金碧辉煌是骆家最有名的一间会馆,也是T市最着名的娱乐场所。这家会馆富丽堂皇,完全没有辱没了它的名字。
骆夫人腾出了整个顶层,用来举办这一届的慈善晚会。
金碧辉煌的门口像是万国车展,从门口台阶一直铺到电梯的红地毯,来来往往不仅有许多圈中的名人,还有政府要员和商界精英。
骆响言下了车,立即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桑彤一袭红色曳地长裙,衬得肤色如玉莹润,长长的裙摆斜到地上,镶着的碎钻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随意而简单拢在身后的秀发,卷出好看的弧度,随着走动俏丽的颤动。
桑彤将胳膊伸入骆响言的臂弯,一手姿态优雅地理了理裙摆,妆容精致。
闪光灯对准这一双人咔嚓咔嚓不停,记者蜂拥到他们身边举着话筒争先恐后地问:“骆太太,据说褚绪臣的最新单曲是你一手创作的,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骆太太,请问你时隔两年多再次创作,是否代表了你即将重出?”
“骆先生,对于骆太太重出娱乐圈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是否会不喜欢自己的太太在外抛头露面?”
…
保安拦着人群,空出中间的道路让嘉宾通过。
桑彤挽着骆响言走上台阶,端着“高贵冷艳”的微笑,旁若无人地走进大厅。
已经有很多人都到了,明亮灯光下,群星斗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
骆响言带着桑彤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半路上余光一瞟,步子顿了下来,微微侧过身,凑到桑彤耳边轻声说:“项链没整好。”
桑彤皱了皱眉:“我去下洗手间…”
“不用。”骆响言低下头,帮她整理吊坠,手指在她修长优美的颈项上留连许久,缓缓滑过她的锁骨,垂下手笑道,“这样就好了!”
眼角看到某个想来横插一脚的男人,脸色难看地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骆响言满意地坐下。
音乐渐渐停止,骆夫人作为主办方上台进行例行演讲。
桑彤听得兴趣缺缺。
她本来是极不想来参加的,梁源回国后动作不断,若是想尽快恢复以往如日当空的人气,这种慈善晚会是必定会来的,那么梁小艺作为他的经纪人,也一定会到场。
可是骆夫人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她。
作为主办方骆家的媳妇,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她!难不成还让骆响言随便找个女伴进场吗?岂不是丢了骆家的脸面!
“…为了感谢各位的慷慨解囊、善意之举,我的儿媳也愿意尽一尽绵薄之力,今晚谁捐的钱最多,就有机会要求桑彤作词作曲一首…”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桑彤也惊讶地抬起头望向骆夫人。
到场的大多是在娱乐圈颇有名头的人,能得到曾经的天后亲自创作的一曲,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褚绪臣不过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因为最新单曲是桑彤创作的,就能拿下年度大奖。
桑彤心里一急,就看见骆夫人轻飘飘一个眼风扫来,手背上一暖,扭过头对上骆响言略微担忧的眼神。
“抱歉,我不知道我妈来了这么一手…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会出资…”
桑彤心里突然安定了下来,淡淡笑了笑说:“没关系,你按原计划就好,不就是一首歌吗,我能给韩左左,就也能给其他人。”
晚会正式开始,轻缓的音乐响起。骆夫人将手搭在严翼全的手背上,雍容华贵的黑色丝绒裙子,脖子上硕大的红宝石,无一不彰显着逼人的女王气息。
骆夫人和严翼全开场,桑彤和骆响言紧跟其后,众人纷纷找到舞伴跳了起来。
梁源心不在焉地搂着梁小艺跳着舞,眼睛却一直看着桑彤。
梁小艺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盯着桑彤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梁源突然开口:“小艺,把捐款数额改了,再追加一倍。”
梁小艺皱眉,压下满心的不悦道:“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争取到桑彤的歌…可是,就算我们多拿出一倍的钱,也不可能拿得下!”
梁源斩钉截铁地说:“那就两倍!”
“哥!”梁小艺急了,“别说两倍都不一定能成功,工作室现在还不稳定,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后面的专辑和电影都会资金不足!”
梁源颓然地叹了口气:“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今晚…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不行回头把我的房子卖掉…”
梁小艺心里一痛,冷静地劝说道:“这样能有什么好处?毁了工作室,你想要东山再起有多难?如果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怎么去和骆二爷争?”
梁源停下了舞步,沉默了片刻,艰难地点点头说:“好吧,听你的…”
梁小艺站在原地,看着梁源强笑着走到一边,拿起酒杯喝起了闷酒。
一曲结束,骆响言扶着桑彤在边上休息,给她端来些喝的。
桑彤扭了扭脚腕笑道:“好久没穿着细高跟跳舞了,还真有点累…我坐着歇会儿就好,你去妈那里吧,她刚刚就让你过去呢!”
骆响言站起身:“那好,我先过去。”
桑彤小口喝着饮料,漫不经心地看着场上众人。
突然感觉身边站了人,桑彤转过头去,就看见梁小艺亭亭玉立,一身洁白的裙子,带着繁复的花朵,小家碧玉一样惹人怜爱。
桑彤突然想到韩左左对梁小艺的评价,非常不厚道地“扑哧”笑了出来。
梁小艺脸上亲切的笑容登时挂不住了,眼中的嫉恨赤.裸裸的不加掩饰。
桑彤似笑非笑地环顾了四周,说:“梁小姐,我劝你还是控制一下面部肌肉,你这幅面孔,要是不小心让记者拍到了,恐怕大家会误会你喜欢我们家二爷,所以才那么嫉恨我!”
梁小艺冷哼,却也略微收敛了表情,带着柔弱动人的笑意道:“桑彤,你不是退出娱乐圈了吗?怎么我哥一回来你就动作频繁呢?怎么?还没死心呢,还想着重出娱乐圈回到我哥身边啊?别说你已经嫁了人,就算你想重出,以如今我哥的人气,你比得过吗?你能带给他什么?”
桑彤好笑:“梁小艺,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我想重回到梁源身边?是梁源回国之后来找我,狗皮膏药一样纠缠不休,我可没搭理过他!真是好笑,我婚姻美满生活幸福至于在你们兄妹之间插一脚吗?梁小艺你能不能不要防我跟防病毒一样?得,我理解您从小没爹没娘的孤苦,就算再没有安全感,那你也不能把全世界人都当您妈,理所当然地以为大家都得惯着你啊!”
梁小艺心头怒火陡升,压低声音讥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梁源可以为了我抛下你一次两次,那么这次你猜他又会怎样选择?”
远远的,韩左左看见桑彤和梁小艺对上了,立马推开褚绪臣从舞池中匆匆跑开,奔到她们面前。
梁小艺一个诡异的笑容露出,还没来得及使出手段就被韩左左打断了。
韩左左清楚看到梁小艺手中举着一杯满满的酒,毫不客气地骂道:“梁小艺,你他妈属狗的吧,闻着屎味就凑上去舔!桑彤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死抓着她不放?你喜欢梁源就自己看牢了!抓不住男人的心还怪全天下女人长得太美,你这心理够扭曲的啊!”
桑彤本来看到韩左左一副护着自己的紧张模样很感动,可一听到她开口就满头黑线了,这是骂梁小艺呢还是骂自己啊!
梁小艺向自己倾倒的酒杯顿住了,极力忍住满心的怒火,这边的动静已经够大了,要是被记者注意到,不知道又会乱写些什么了。
梁小艺心思一转,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轻轻蹙着眉,满脸隐忍地举起酒杯凑到唇边,缓缓喝了下去。
满满一杯酒见底,梁小艺苍白着脸露出艰难的笑意,然后捂着嘴匆匆穿过人群离开了。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冷艳高贵的桑彤联合手腕强悍的韩左左一起欺负柔弱的小白莲梁小艺,然后梁小艺不欲闹大只得屈辱地忍下来,多么圣母啊!
韩左左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桑彤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胸器顶穿了紧紧裹在身上的小礼服。
骆响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桑彤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韩左左黑着脸坐在旁边,见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说:“看好你老婆别被人欺负死了!”
骆响言疑惑地望着桑彤,桑彤头也不抬,盯着手中杯子的眼神十分专注认真。
韩左左从鼻子中发出轻蔑的一哼:“没出息!”
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离开了。
骆响言坐下问:“怎么了这是?”
桑彤舒了口气,韩左左的气场实在太强大,她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没什么,刚刚梁小艺来放狠话顺便小小陷害了我们一下。”
骆响言冷了脸:“你没事吧?”
桑彤摇了摇头:“她毕竟还是在骆家的地盘上呢,能蹦跶出什么?不理她就是了…”
正说着突然发现现场安静了下来,好奇地望过去,就看见梁源坐在钢琴边,黑色泛着华贵光泽的巨大钢琴,衬得梁源像童话中的王子一般。
现场也有很多梁源的粉丝,看见梁源要表演,纷纷激动不已。
梁源伸出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突然转过头向桑彤看来,温柔一笑,双眼的深情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十指优雅地跳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梁源会表演神马呢神马呢神马呢?
回忆迎面而来
优美流畅的琴音,深情磁性的歌声,让听众不自禁迷醉其中。
熟悉的旋律如奔涌的潮水扑面而来,桑彤如遭重击,脸色苍白,狠狠地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好像生了一种病,眼里除了你,一切繁华都成背景
就如漫天璀璨繁星,闪耀着晶莹,比不过你眉眼风情
我愿意相信
遇见你是上天决定
就像月落天明
冥冥中自有注定
想你,分分钟都无法喊停,也不想喊停
笑容融化了寒冷坚冰
想你,你还在轻轻声咛叮,细细地咛叮
思念就已经开始苏醒
控制不住地想你
想你在时的天朗气清
就如同一杯温热的香茗
氤氲着袅袅温情
连岁月都变得 安宁
我想你…”
时光呼啸着而来,带着回忆势不可挡。
梁源不仅有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还有坚忍不拔的毅力,能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所以他在娱乐圈中即使没有任何背景,也能红起来。
金斧奖是华国电影界的最高奖项。
梁源第一次参演的电影就入围了,获得最佳男配角奖提名,不可谓不惊喜。
梁源当时和桑彤一起走的红地毯,还记得梁源说,自己得奖的可能性不大,那年的竞争很激烈。
颁奖的时候,桑彤比梁源还紧张,果然没有获得最佳男配角奖。
桑彤掩饰不住的失落。
梁源笑着安慰她:“我第一次拍电影就能获得提名,已经很满足了!呐,我答应你,下次一定捧个小金斧送给你!”
桑彤露出笑意:“说好的,你要是拿奖了就送给我,万一以后我没落了,还能拿去换不少钱呢!”
当主持人宣布最佳新人奖得主为梁源的时候,梁源愣住了,桑彤差点尖叫出来,死命捂住嘴巴,激动地抓住梁源的手。
梁源很快反应过来,带着羞涩的不可置信的笑容上台。
最佳新人奖,最激烈也最能反映影坛变迁的奖项。无数新人争得头破血流想要借此成名,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人从此脱颖而出,继而大红大紫,也不知有多少人如流星划过般,刹那辉煌之后转瞬消失…
梁源接过主持人手上的小金斧,对着话筒说:“能拿到这个奖让我觉得很意外,也很惊喜,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第一次拍电影有很多地方都不懂,很生涩,但是大家都没有嫌弃我,反而一点一点指导我,让我受益非凡。谢谢…”
梁源的目光直直望着台下的桑彤,声音陡然低沉:“谢谢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最新人气王立马炙手可热起来,梁源在门口就被蜂拥而来的记者堵住了,一时脱不开身,只好悄悄给桑彤使了个眼色。
桑彤了然地溜走,一路甩开记者直奔郊外的农家乐。
这里地势偏僻,是朴实的农家自个儿建起来的房子开的店,一对中年夫妻在打理,没什么人,桑彤和梁源约会大多在这里,吃些农家菜,聊聊天,也能度过大半天。
天色已经黑了,郊外路不太好走,桑彤却一点不耐都没有。
在店里等了一会儿,梁源就来了。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梁源要了一间房,拉着桑彤进去了。
桑彤迫不及待地说:“快点,快点,让我瞅瞅小金斧!”
梁源笑着从包里拿出来,金光闪闪的精致斧头,沉甸甸的,让桑彤惊叹连连。
“梁源你真厉害!”
昏黄的灯光下,桑彤脸色红彤彤的,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满眼的崇拜和欣喜。
梁源的眼睛慢慢沉下去,低声说:“小金斧你要好好收着,这可就是定情信物了!”
桑彤惊讶地瞪大眼睛,傻傻地问:“你还真给我啦?这可是你拿的第一个奖…”
梁源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们的初吻。
有多少人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第一次呢?
桑彤紧张的差点把小金斧扔掉,可想到这是梁源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奖励,又是…定情信物,不由得抓的更紧。
梁源一触即离,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脸,指尖感受着皮肤灼热的温度,心里只觉一片宁和美好。
桑彤害羞得连脖子都是一层淡淡的粉,却鼓起勇气直视他,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贴了贴,笑着说:“这是给你的回礼…”
梁源的眼神暗沉沉的,哑着嗓子问:“就这么一点?”
说着,在桑彤羞恼惊讶的眼神中,迅速扶住她的脑后,以不容抵挡的强势用力吻了上去。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试探,双唇辗转吮吸,寻到一丝缝隙便毫不犹豫地抵开牙关,勾着对方的舌,抵死缠绵。
桑彤从未经历过这样悱恻又激烈的亲吻,双手紧紧环上梁源的脖子,睁大双眼想要牢牢记住这一刻。
半晌,梁源才放开全身发软的桑彤,搂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小小的房间,小小的床,却让两人不由自主靠得更近。
桑彤将脸埋在梁源的肩窝,闷闷地说:“你好熟练…”
梁源哑然失笑道:“我那是本能,而且…我早就在梦里这样很多次了!”
桑彤羞恼地捶了他一记,枕在他肩上说:“你都把小金斧送我了,可我却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
梁源摸了摸她的头发,戏谑说:“怎么,还不满意?要不要再来一次?”
桑彤哼了一声,又懊恼地说:“怎么办,你给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现在还没有拿奖,也没什么能送给你的…”
梁源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道:“你已经给过我信物了呀!”
桑彤纳闷:“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那首歌,你第一次写歌就是为我写的吧,《想你》,这还不是最好的信物?全天下都知道了…”
桑彤撑起脑袋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因为你写出来的?”
梁源笑了笑没有回答,温柔地搂着她轻声说:“彤彤,你真的太好了,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你唱一遍《想你》吧,这一次只唱给我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