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夜了,桑彤累得腰酸背痛,倒在新换的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头上,立马陷入了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新年了~不知道大家今年还有木有压岁钱拿?
泪奔,今年大苗就狠悲催的木有压岁钱了,在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之下,老爸才大发善心拿了一百打发了我。。。。。
PS:二爷在床上永远那么禽兽!

 


40付出才有回报

第二天天还没亮,桑彤就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赶去片场。
已经耽误了不少拍摄进度,这一段时间赶一点也是正常。若不是为了照顾骆响言,桑彤就和大家一样住在片场里了,还能节省不少来回跑的时间。
桑彤在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骆二爷一个人忐忑不安地憋在医院里。
冷暴力最让人扛不住,若是桑彤大发脾气,骆响言有无数办法给她顺毛,偏偏桑彤像没事人一样,每天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冷着脸将他无视了个彻底。别说亲亲抱抱,连摸个小手什么的,骆响言都没那胆子。
好在煎熬的日子没多久。
几天之后,骆响言就该拆线了。
桑彤上午没戏份,正好陪着骆响言出院,骆夫人也特意赶来了医院,让助理去楼下办理手续,便陪着儿子说话。
医生最后一次查房,顺便给骆响言拆线。
骆响言眼珠一转,立马可怜兮兮地望着桑彤,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对即将到来的疼痛的恐惧。
桑彤冷落了他这么多天,再加上骆响言这些天表现得确实安分老实,桑彤也不忍心了,便缓和了脸,坐到另一边,握着骆响言的手安慰道:“没事,别怕!”
骆响言心满意足,面上依然苦着脸担忧地询问:“医生,拆线疼么?”
医生一边撕开手术敷料贴,一边笑着说:“不疼,放心好了!”
用碘伏棉球消了毒,医生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镊子,凑在伤口上仔细观察,在伤口上戳啊戳,戳了半天才费力勾起来一个线头,卡擦一下剪断。
骆响言闷哼一声,全身一僵,握着桑彤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桑彤一看他皱紧的眉头,鼻头上都冒了汗,不由心疼了。
“医生,不是说不疼的吗?怎么他那么痛苦?”
医生有点无语地看了看她,说:“本来是没什么多大疼痛的,也没那么费劲儿,很轻松就能拆完线…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骆先生这些天没注意,线头全部长进了肉里,拆线的时候自然就拉扯得有点疼了…”
医生皱了皱眉,有些困惑:“这伤口是我缝的,我记得没缝那么紧啊,怎么会全长到肉里去…”
桑彤一听,立马黑了脸,心里的同情一瞬间消失个干净,就连骆响言都不好意思喊疼了,握着拳头掩在唇边,轻轻干咳一声。
还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那晚运动太激烈,肌肉紧绷,缝线全部勒进了肉里…
医生还在一边絮絮叨叨,毫不手软地卡擦卡擦剪线。
骆夫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小沙发上,瞟了儿子和桑彤两眼,就立马猜了个大概,眼神一亮,优雅地掩着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十分愉悦。
拆完线,医生又拿碘伏棉球擦了擦,然后贴上敷料贴说:“好了,拆完线两天之后才能沾水,这几天最好不要太用力,可以活动,但不能太剧烈!有什么问题随时过来,你们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骆响言看了桑彤一眼,笑道:“谢谢医生!”
桑彤本来已经稍稍原谅了骆响言,这下子怒气重新回来,拎着自己的包,理也不理他,率先往医院外走去。
骆响言微微有些懊恼,摸了摸鼻子追在后面,跟条大型狗一样没出息地围着桑彤讨好。
骆夫人叹了口气站起来,抚了抚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皱褶,喃喃道:“真是儿大不中留…”
骆响言已经出院,完全不用桑彤再替他操心了,便全身心投入到最后的拍摄之中,并且不顾骆响言的反对,坚决住进了片场。
几位主创都住在了片场里,为了最后的拍摄开始没日没夜地奋斗。严翼全显得更加颓废了,头发蓬乱地堆在脑袋上,惟独一双眼睛,亮的瘆人。
骆响言很苦闷,即便想死皮赖脸地陪着桑彤住在外面,也不得不在骆夫人的铁腕下收敛自己,先去处理那堆积成山的工作。
一忙起来就是小半月。
骆响言的工作渐渐上了轨道,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便能挤出时间来去陪老婆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见过桑彤了。
骆响言顿时哀怨了,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下堂的女人,彻底失宠了。
骆响言坐不住了,将后面的零碎工作丢给下属,便开着车一路直奔片场而去。
桑彤的妆容已经随着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明丽的少女装。这几场都是战场戏,恢弘的战争场景,两军对垒的紧张气氛,都被大家营造了出来。
桑彤穿着小兵的衣服,脸被涂得灰灰的很狼狈,遮住了原本的肤色,只余下一双眼明亮有神。
这一幕是西晋和东魏对峙,一次次对凌飞扬失望的顾卿尘,渐渐发现自己对苏清和有了不一样的感情,面对从小到大信仰一般存在的三哥,和始终针锋相对却又惺惺相惜的苏清和,顾卿尘迷茫了。
顾卿尘是已故大将军的唯一后代,顾家军锐不可当,仍然对顾大将军心怀敬意,所以有顾卿尘在,凌飞扬就相当于掌控了二十万最精锐的部队。
苏清和悄悄潜回了东魏,一番杀伐之后,终于登上了东魏的王位。
凌飞扬作为太子,第一件奠定自己地位的事,就是亲自率兵击退东魏。
这是西晋朝臣给他的考验,凌飞扬必须要有一番作为才能服众。
可是苏清和也不是好相与的,这场战一打就是一年多。
顾卿尘在宫里被西晋二皇子逼迫,终于死里偷生逃出皇宫,在顾大将军昔日的好友帮助下,逃往战场。
阴差阳错之下,顾卿尘混进了东魏的兵营,正遇上苏清和御驾亲征,为了窃取情报,顾卿尘便化妆成一个小兵留在了兵营,每天偷偷给凌飞扬传递消息。
今天拍的就是在顾卿尘的帮助下,凌飞扬大获全胜,苏清和受伤在护卫的带领下逃入山林。
本来这一战,估计东魏再想恢复士气就没那么容易了,必定会退守修生养息。顾卿尘可以功成身退,趁乱回到西晋的兵营了。可是看到苏清和中箭又被砍中腿,不由担忧地一路尾随而去。
这一幕就是苏清和失血过多晕倒马下,顾卿尘救了他,两人躲在山洞…
骆响言巴巴地爬到半山腰,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婆,温柔细致地给苏炜包扎伤口,苏炜裸着上身,半靠在桑彤身上。
骆响言顿时不是滋味了,自己受伤也没见过桑彤那么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啊!
桑彤完全没发现骆响言那犹如捉奸一般的眼神,正完全沉浸在剧情之中。
苏炜不愧是天王巨星,蝉联几届的影帝,演技好的让桑彤惊叹。
而且苏炜总是能精准地抓住角色的特点,他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有时候你以为他会那样演,他偏偏换一种表现方法,可是你又会觉得他的方法,更能演绎出角色的内心挣扎。
苏炜面上并没有多少感情,眼神中是对顾卿尘所作所为的了解,有怨恨,有不甘,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和期翼。
苏清和爱顾卿尘吗?
他一贯温柔的面具之下,是怎样的感情?
苏清和一直垂着眼看着顾卿尘忙乱的手,看着她给自己清洗伤口,嘴角始终挂着万年不变的疏离温和笑容。
可是突然,苏清和在顾卿尘包扎好的瞬间,抬起了头,慢慢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此惊艳,片场众人突然不约而同,屏息凝神地盯着他们。
苏清和的眼睛漆黑深幽,平静如水的眼底,压抑着怎样的惊涛骇浪,那一瞬,只一眼,便没人能再怀疑他的感情…
严翼全兴奋地鼻息煽动,紧紧盯着镜头。
苏清和靠在墙上,平静无波地问:“为什么不走?”
顾卿尘没有回答,抱着膝盖坐在他对面,侧过头望着洞外,像是看向遥不可及的未来,眼神迷茫悠远。
顾卿尘慢慢地回答:“从我第一次见到三哥起,我就坚信自己会和他并肩看清明盛世…这是他的梦想,我一直以为这也是我毕生的追求。现在我才明白,我希望天下太平,再也没有战争,这是无法撼动的信仰,可是永远陪着三哥的,却不一定要是我。”
顾卿尘收回视线,盯着地面喃喃道:“假如真有来世,再也不入宫墙侯府…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骆响言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
这一刻,镜头前的桑彤形容狼狈,脸上全是灰尘,却有着无法抵挡的光彩。内敛的深情,风华无双,如此强烈地吸引着他。
骆响言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粉丝在桑彤沉寂了那么久,还对她念念不忘。
“卡——”
严翼全激动地蹦起来,搓着手翻来覆去地说:“好,好,非常好!桑彤苏炜,这一场拍得非常好!特别是桑彤,台词中间的停顿把握得不错…”
桑彤被严翼全大加赞赏还是第一次,不枉费她这几天日夜反复揣摩剧本,高兴地拍了拍身边的苏炜,激动地说:“炜哥,谢谢你!”
苏炜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桑彤很清楚,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发挥,苏炜功不可没,若不是苏炜的演技带动了她,她不可能有这样的爆发,将人物心理诠释得这样精彩。
苏炜眼尖地看到了骆响言,下巴冲他的方向点了点说:“喏,你家的忠犬闻着味儿找来了!”
桑彤一回头,就看见了骆响言。
半月不见,桑彤早就忘记了之前的事,高兴地跑到他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骆响言刚刚看见她“爱抚”苏炜光溜溜的肩膀,心里酸溜溜的,这会儿听她这样说,立马委屈地指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桑彤心情不错,也不介意他的小心眼,笑眯眯地拉着他说:“骆驼,如果没有意外,还有两个星期电影就杀青了!”
骆响言闻言果然高兴起来:“那你是不是就闲下来了?”
桑彤摇了摇头:“不行啊,之后还要参加宣传活动什么的,但是不会像现在这么忙了…你工作安排得过来吗?等我闲下来正好春暖花开,我们一起出去旅游…”
骆响言搂着她的肩膀坐下来休息:“放心,有我妈坐镇,骆氏少了我照样运转!”
桑彤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果然是没用的二世祖,在骆氏一点地位都没有!”
骆响言狠狠一堵,气得就要教训她。
桑彤连忙闪开:“好了好了,别乱来,回头我妆花了又要麻烦化妆师…”
骆响言看看时间问:“你还有多久收工,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桑彤愁眉苦脸地回答:“恐怕不行,这几天都是拍到半夜,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
骆响言心疼了:“那也不能不吃饭啊!”
桑彤指了指旁边小车上一堆的泡面盒和一次性餐盒说:“吃那个啊,省事!”
骆响言一看黑了脸。
桑彤笑着安抚他:“我没事的,大家都一样,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如果是以前,骆响言肯定想尽办法说服她不要再拍戏了,以后远离辛苦的演艺圈,安心被他养着就好。可是刚刚那一幕戏给他的震动太大,以至于现在他完全说不出反对的理由了。
骆响言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说:“我今晚留下来,准备好宵夜等你一起吃。”
桑彤犹豫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片场条件可不好,你可不能挑三拣四,嫌弃住宿条件差!”
骆响言冷哼一声:“你们都住得惯,我怎么就不能了?”
桑彤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到严翼全在喊人了。
桑彤答应了一声,匆匆地交代:“房间钥匙在小陈那里,一会儿天黑就降温了,你回房间等我吧,让小陈带你过去!”
骆响言看着桑彤迅速跑开的背影,心情极为复杂。
不过几天没见,桑彤就瘦了许多,下巴愈发尖了,若不是精神状态实在很好,他恐怕才不会那么轻易放任她。
可是这样精神奕奕的桑彤,是他很久没有看见过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真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这一段话是偶然在围脖上看见的,觉得很适合用作台词,便借用了,在此注明一下!
后面描写拍戏的地方很少很少了,又会转到主剧情了,毕竟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恶有恶报啥啥的,做了错事自然要承担后果…

 


41危险潜伏在暗

桑彤一直拍到夜里十一点多才收工。
这几场在野外的戏拍得十分辛苦,不仅要摔来摔去,还要背着苏炜走上一段山路。
即使苏炜身材再好,也是一米八的成熟男子,桑彤被他一压,差点没趴在地上。
严翼全一喊收工,桑彤立马觉得腿一软,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褚绪臣正好走过,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蹲下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桑彤虚弱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容我喘口气…”
褚绪臣受韩左左的吩咐,要多照顾着桑彤一点,便搀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桑彤早就打发助理小陈去休息了,这会儿想喝口水都得自己动手。
桑彤被褚绪臣搀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了杯水喝,才缓过劲儿来,笑着道谢:“麻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马上也回房间了!”
剧组就在这片地方,即便是半山腰应该也没什么危险。褚绪臣点了点头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桑彤歇了一会儿,想起还在房间等着的骆响言,立马站起来往住的地方走。
这么晚了,都快十二点了,估计骆响言已经睡着了。
桑彤走近了一看,发现自己房间的灯还亮着,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推开门,就看见骆响言靠在床头半躺着,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
骆响言听到门响,立马丢开手中的杂志,坐起来抱怨说:“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严导还有没有人性了,赶进度也不能那么拼命…”
一边说着,骆响言一边收拾着桌子:“你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我叫人送来夜宵,一直保温着呢!”
桑彤身上全是在地上滚的灰尘,笑了笑走进浴室,简单冲了澡出来,骆响言已经摆好了碗筷。
全是些好消化又有营养的东西,桑彤这些天都没吃好,晚饭又是盒饭打发的,这会儿闻到香味肚子立马咕咕叫起来。
小房间里很简陋,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
桑彤干脆盘腿坐在床上,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骆响言心疼了,一边给她盛了碗汤一边说:“慢点吃,别噎着…喂喂,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少吃点,别吃太饱,马上就要睡觉了,你吃那么多回头又要不消化…”
确实不能吃太饱,不然明天又该胃疼了。
桑彤咬着筷子,意犹未尽地看着剩下的美味,眼巴巴地说:“留着我明天再吃…”
骆响言又心疼又好笑,收拾着碗筷说:“好了好了,我明天给你买些更好吃的!”
桑彤这才收回视线,坐在床上把头发擦干。
骆响言简单收拾好,坐在床边问:“累不累,我看你人都瘦了一大圈…本来白白嫩嫩的还有点看头,怎么这一瘦,啧,胸都平了…”
桑彤没好气地拿毛巾抽了他一下,摸了摸干的差不多的头发,慢慢伏在床上。
骆响言自然看到了她别扭的睡觉姿势,皱着眉问:“怎么了?”
桑彤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这几天又是骑马又是漫山遍野的爬来跑去,腰酸背痛的…”
骆响言连忙凑过来,掀开她的衣服说:“我来看看…”
洁白光裸的背部,有一道红肿的伤痕,从左肩斜向下。腰上还有一大片淤青,右肩上也有一小块青紫。
惊痛划过眼底,骆响言怒火中烧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桑彤看不到后面,不知道自己的背部看起来有多么惨不忍睹,不过这几天酸痛的都不敢平躺着,也能才猜出来大概伤得不轻。
桑彤扭头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没事,拍戏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一下…”
前天有一幕戏需要桑彤从树上往下跳,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垫子,但是在下落的时候,桑彤没注意,被横出来的树枝刮伤了。当时火辣辣的疼,但是好在衣服穿得不少,也没怎么出血,桑彤就没在意,继续拍戏了。
没想到现在让骆响言看到了。
骆响言显然不满意她的敷衍,按了按她腰上的淤青,果然听到桑彤疼得哇哇大叫。
骆响言眉头拧得死紧,按着她让她趴着别动,心疼地问:“还有没有药,我给你抹点?”
桑彤吭哧吭哧地伸出手,指指角落说:“在那个小包里。”
骆响言板着脸翻出药,倒点在手心里,然后搓了搓,觉得发热了之后,猛地按在桑彤淤青的地方,使劲揉了起来。
桑彤“嗷——”一声,痛得眼泪差点出来,捶着床大叫:“轻点轻点…”
骆响言下手毫不留情,冷冷地说:“不把淤血揉散了,让药效渗入肌肉,有什么用?忍着点!”
骆响言虽然没学过按摩,但是他被按摩的次数多了,手法也不错,没一会儿,桑彤就感觉原本酸疼的地方开始发热,舒服了很多。
骆响言又翻出包里的创伤药,抹在被树枝划伤的地方。
桑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好了吧?”
骆响言瞥了她一眼问:“有精油吗?”
“最上面的抽屉里有。”
骆响言打开抽屉拿出精油,然后开始给桑彤推拿按摩。
力道适中,肩背上的疼痛慢慢缓解,肌肉的酸楚也立即消散。
桑彤趴在床上,舒服地一直哼哼唧唧着。
“对,就是那里…嗯嗯,很舒服,啊!再用点力,使劲儿…”
几位主创的房间相邻。
梁源收拾好后,想起白天桑彤别扭的姿势,立马找出药酒给桑彤送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声音,梁源举在半空中的手一僵,再也敲不下去了。
屋内,骆响言倒了好多精油在桑彤的背上,用掌心拍打着,发出响亮的“啪啪啪”,听在门外梁源的耳里,说不出的刺耳。
桑彤舒服地感慨:“嗯哼,喔——继续,啊——那里轻一点,啊,疼,不要…”
梁源再也受不了了,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踉跄着转身,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发现梁小艺在等他,梁源此时心情低落到极点,压根没有心思应付梁小艺。
梁小艺看了看他的脸色,关切地问道:“哥,你是不是累了?”
梁源摇摇头,问:“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梁小艺打量了他一番,眼尖地看见梁源手中的药酒,顿时明白梁源刚刚去了哪里。
梁小艺压下心中的不快,笑着说:“我给你送杯牛奶,有助于睡眠的。”
梁源颓然地躺在床上,无力地说:“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喝…小艺,我累了,你先去休息吧…”
梁小艺不放心,坐在他旁边说:“哥,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给桑姐姐送药酒,她不要?”
梁源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艰难:“不是…好了,小艺,别胡思乱想了!我真的很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要怎么说呢?说自己终于相信桑彤是真的属于别人了?
梁源此时此刻,才真正感觉到心灰意冷。
梁小艺伤心地看了他一眼,只好离开,轻轻关上门。
虽然春天已经来了,但是夜晚依然很冷,料峭春风迎面扑来,却不比梁小艺心中的冰冷。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怎样,但是每次哥哥伤心必定是和桑彤有关。
梁小艺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心中的难过一阵接着一阵。
为什么要有外人插入他们的世界?
在遇见桑彤之前,她和哥哥一直相依为命,即便生活艰苦,可是彼此之间没有嫌隙。
若不是桑彤,哥哥怎么会这么伤心?若没有桑彤…他们总有一天会走到一起!
梁小艺简直恨到了极点,梁源越是难过,她就越是无法控制对桑彤的怨恨。
桑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晚上被骆响言按摩得太舒服,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桑彤悄悄地起床,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吵醒了骆响言。
一出门就遇见苏炜。
苏大天王迷蒙着双眼,显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看见桑彤,面无表情地说:“小师妹,你真牛!”
桑彤不明所以。
苏炜游魂一样从她身边飘过,幽幽地说:“累成这样晚上还那么激烈,年轻无极限呐!”
桑彤愣了愣,不明白什么意思,撇了撇嘴,权当苏炜还没睡醒。
化了妆出来,就看到梁源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面容憔悴,正费力地搬着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