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仍然十分凶险,有一块玻璃插.进了颈侧,差一点点就割到颈动脉,缝了好几针。
骆夫人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
“怎么回事?怎么会撞上栏杆的?”
桑彤脸色苍白,声音轻忽地回答:“我不知道,开着开着,他说刹车失灵了,然后有车子撞过来…”
桑彤的声音越来越小,昏倒之前最后的印象是骆夫人惊慌焦急的向自己冲过来。
骆夫人手忙脚乱的去扶,被桑彤差点带倒在地上,旁边的医生也赶紧帮忙,把桑彤送进了急诊室。
骆夫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叹气,这一个个的,真不让人省心!
桑彤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疲劳过度,受到风寒,外加担惊受怕,自己发烧都不知道,身体扛不住,所以晕了过去。
医生给她挂上了水,和骆响言住进一个病房。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骆夫人依然守在病房,她的得力助手买来晚饭,可她哪有半点胃口。
助手递上来一份文件,压低了声音说:“夫人,这是交警大队的车祸调查报告。”
骆夫人摆了摆手,并不看,淡淡地问:“结果怎么样?”
“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骆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儿子媳妇,心头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骆夫人保养得当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平静地吩咐道:“去查。”
助手恭敬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先醒过来的是骆响言。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家老妈,向来最注重形象的骆夫人脸上居然有了倦容,头发也没以往那样一丝不苟。
骆夫人见他醒来,顿时舒了口气,关切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骆响言想摇头,才发现自己脖子被牢牢固定住了。
皱了皱眉,骆响言开口问:“桑彤呢?”
骆夫人一边按铃叫医生过来检查,一边说:“她没事,又累又怕,结果发烧了,挂了水现在睡着呢,就在你旁边。”
骆响言费力斜着眼,果然看见桑彤完好无损地睡在床上。
医生进来做了基本检查,又问了几个问题,就笑着说:“没事了,休息几天,一周后拆了线就可以出院了…注意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保持伤口周围清洁,可以用给你开的药水清洗,会有护士帮你按时换药的。”
骆夫人谢过医生,就坐在骆响言身边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骆响言没什么胃口,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勉强吃了点粥,又喝了半碗汤,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骆夫人收拾了碗筷,淡淡地说:“你安心养着病,万事有我,我谢锦的儿子,断不会给人平白陷害了去!”
骆响言早在发现刹车失灵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底,这会儿听到骆夫人说这番话,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大概是药里加了安眠成分,桑彤一直睡到九点多才醒,一醒过来就猛地坐起身。
睡了太久突然坐起来,桑彤差点又倒回去,强忍着晕眩的感觉掀开被子下床,就看到了骆响言。
桑彤扑到床边,摸了摸骆响言的脸,还好还是温热的…
骆响言翻了个白眼,脖子不能动,难受的要命。
“我还没死呢…”
桑彤连忙捂住他的嘴,严肃地说:“别乱说话…”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那些担心受怕,惶恐不安终于可以宣泄出来了。
桑彤头一低,眼泪就落在了骆响言唇边。
“对不起…”
骆响言伸出舌尖舔了舔,泪水咸而涩,那感觉瞬间传到了心里,连带着心口也闷闷的酸涩起来。
“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桑彤哽咽着说:“你要是不救我,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你就没命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骆响言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微微一笑说:“唔,我是有私心的…你要是受伤了,我只会更难受,比现在还难受!所以还不如我替你受伤,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别哭了啊,你叫医生进来给你量下.体温,看看烧退了没!”
桑彤不愿意,抹抹眼泪瞪他:“以后不许你这样!”
骆响言无奈地看着她:“乖,听话,快去叫医生,不然我不放心…难不成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安心吗?”
桑彤只好磨磨蹭蹭地按了铃,然后又立刻坐回床边,握着骆响言的手不放。
难得看到桑彤这么任性地依赖自己,骆响言突然觉得这伤还真有点值!
量过体温证实已经退烧了,医生建议她好好休息两天,桑彤便理直气壮地给严翼全打电话请假。
严翼全答应得很爽快,之前骆夫人就已经打来电话跟他说明了,并且承诺耽误拍摄进度造成的一切损失,都由荣耀支付。
反正还可以先拍后面的戏份,严翼全很干脆地让桑彤多休息几天。
骆响言行动不便,桑彤不要护工,亲力亲为地伺候他。
本来骆响言挺享受被她照顾的感觉,可慢慢的,骆响言就不是滋味了。
忍了又忍,骆响言憋闷地说:“扶我起来一下。”
桑彤眨了眨眼问:“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医生建议你卧床静养两天,还是别下来了!”
骆响言咬了咬牙,实在忍不住了:“我没事,我注意脖子不动不就行了,我伤的又不是腿…扶我起来!”
桑彤态度强硬地拒绝:“不行,你要干嘛我帮你!”
骆响言无语地和她对视了半晌,投降地闭上眼睛,别别扭扭地说:“那你给我找个护工来…”
桑彤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突然眼神一亮,一拍手道:“你是不是要去厕所?”
骆响言哼了哼。
桑彤笑眯眯地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大红的塑料夜壶,递到骆响言眼前说:“喏,早给你准备好了,这是专门给卧床的人用的,来嘛,我帮你…”
桑彤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被子。
骆响言受惊的兔子一样,双手死死抓着被子不放,一脸坚贞地说:“不要…你去给我找护工!”
桑彤心里乐死了,面上却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你身上哪块我没见过!”
骆响言快憋死了,宁死不屈地说:“少废话,快去叫护工!”
桑彤狞笑:“你是不是想借机勾搭漂亮的护士妹妹啊?想得美!我告诉你骆响言,你今个儿要么就尿床上,要么就让我来帮你,你自个儿选择吧!”
骆响言悲愤地瞪着他,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被子。
桑彤桀桀怪笑,笑声说不出的猥琐,豪迈地一把掀开被子,伸出爪子摸到骆响言的腰上。
骆响言穿的病号服,裤子松紧的,被一扒就扒了下来。
桑彤也没想到他裤子居然那么好脱,轻轻一拉就拉到了大腿,腿间安静沉睡的一坨,软软地卧在黑色之中。
桑彤干咳一声,看向骆响言。
骆响言苍白的俊脸上居然浮上一层淡淡的粉,羞愤地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小心我憋不住了尿你一脸!”
桑彤撇了撇嘴,左手拎起尿壶,将壶口对准那团比来比去。
“你在干什么!”
桑彤干笑:“那什么,劳你用手把你家宝贝塞进壶口里去…”
骆响言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啊,我是伤患,是你说要亲自帮我的…”
骆响言大爷一样抱着臂躺那里,催促道:“快点啊!”
桑彤实在下不去手,奈何比划了半天也没办法在不触碰那里的情况把二爷的宝贝塞进壶口。
桑彤看他一脸悠哉游哉的模样就来气,狠下心伸出右手,捉住那团东西一把塞了进去。
骆二爷差点没被她粗暴的动作刺激得蹦起来,咬牙骂道:“祖宗,你轻点,我家宝贝可娇嫩着呢!”
桑彤冷哼,扶着夜壶说:“少废话,你赶紧开闸放水吧!”
骆响言憋得难受,可偏偏对着桑彤就是尿不出来。
桑彤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水声,看骆响言脸都红了,眼珠一转,撅起嘴吹起了口哨。
骆响言一脸黑线:“你干嘛呢?”
桑彤耸了耸肩:“看你尿不出来那么辛苦,帮你呗,小孩子嘘嘘不都是这样的?”
骆响言欲哭无泪:“不行…姑奶奶我求你了,让我自己来吧!”
桑彤不耐烦了,伸手往他的小腹上重重一压,骆响言惊呼一声,溪水潺潺的落进了壶中。
既然尿出来了,骆响言干脆闭上眼睛放任“自流”,反正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
桑彤小声嘀咕:“果然憋得够呛,这水量还真是充足…”
水声一停,骆响言扭扭捏捏地说:“可以了…”
桑彤刚要移开夜壶,想了想,抓起二爷的宝贝抖了抖,满意地听见几声水珠落下的声音。
骆响言脸都绿了。
桑彤移开夜壶,神态自然地将它拿进卫生间,再洗了手出来。
桑彤强装淡定,内心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咆哮,真不知道那些护工们是怎么自然地做这些事的。
骆响言犹豫地唤了一声:“喂…”
桑彤不好意思看他,盯着面前的墙壁,故意凶巴巴地问:“干嘛?”
沉默片刻,骆响言阴森森地说:“你就打算让它这么晾着吗?”
桑彤一惊,条件反射地看向那个地方,发现自己刚才忘记帮他拉好裤子了。
骆响言悲哀地发现自己被这么一折腾,那里不受控制地慢慢抬起了头。
桑彤显然也看到了那明显的变化,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帮他把裤子整好,然后盖上了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那种夜壶,比一般的要扁平一点~
二爷的伤势不重,没必要用导尿管。。。。。。所以允许我让桑小彤猥琐一把!
37病房情敌相对
骆响言不满了,觉得自己被桑彤忽视了,愤愤不平地指责道:“你对我不好,居然这么虐待它!”
桑彤无语片刻,转移话题道:“你要吃水果吗?我帮你削个苹果怎么样?”
骆响言没那么好糊弄:“哼哼,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好意思虐待它吗,它那么奋力伺候得你欲.仙.欲.死…爽得你叫了一夜!可是你呢,竟然眼睁睁看着它难过也不安抚安抚它…”
桑彤叹了口气,骆二爷生病时的别扭劲儿她早就有所理解了。
“乖,好好休息,别太激动,万一伤口再次迸裂就糟糕了,等你好了,我再好好安慰它!”桑彤站起身,匆匆往外躲,“我去外面买把水果刀…”
桑彤关上门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在护士站问了问附近的超市,就像外走去。
买了把水果刀,又顺手挑了几样生活用品,桑彤拎着袋子回到住院部。
刚上楼,就看到梁源站在护士站前询问。
桑彤一犹豫,小护士已经眼尖地看见了她,指着她对梁源笑道:“喏,桑小姐不是在那儿吗!”
梁源连忙回头,脸上带着关切的微笑,快步走到面前问:“我看了报道,你没事吧?”
桑彤不好意思继续冷着脸,微微笑了笑说:“我没事,车祸的时候响言护着我,他受了伤。”
梁源看她虽然脸色不是太好看,但是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便放了心。
“给,送你的花。”
桑彤笑着接过,客气地问道:“要不要进病房坐坐?”
梁源点了点头,跟桑彤一起进了病房。
骆响言抬了抬眼皮,看到桑彤抱着一大束花进来,心情愉悦极了:“不错嘛,还知道买花给我…看在花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刚刚的事情了…”
桑彤尴尬地让开,骆响言就看到她身后跟进来的梁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桑彤放下手里的袋子和花,心里懊恼得要命,她脑残才会提出让梁源进病房坐坐。
骆响言满肚子的憋屈,自己一副落魄样躺在那里,脖子被裹着厚厚的纱布,对比梁源,衣着光鲜,风度翩翩,心里就一阵一阵的不是滋味。
桑彤倒了杯水给梁源,招了招手对他说:“你坐啊,别站着呐!”
梁源笑笑,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礼貌地关切道:“骆二爷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桑彤刚要回答,就听到骆响言不咸不淡地说:“没事,医生说休息两天就没大碍了。”
桑彤略带忧愁地看了看他的脖子说:“就怕留疤…”
骆响言伸手拉着她,温柔地笑着道:“没事,反正我又不拍戏,留点疤也不要紧!”
桑彤被他拉着,就势坐在了床边,看着床头桌上的水果篮,问:“我买到水果刀了,你想吃什么?”
骆响言眼珠一转,挑了挑眉说:“苹果吧!”
桑彤挑了个苹果晃了晃问梁源:“你要吃吗?”
梁源摆了摆手:“不用了。”
桑彤便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削起了苹果。
一屋子静谧,只能听到桑彤削苹果的沙沙声。
梁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盯着桑彤削水果的手。
桑彤家境良好,从小学古琴,十指灵活纤细,嫩葱一样,洁白的手轻巧地转着苹果,动作优雅至极。
骆响言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梁源,顿时不满他看着自己老婆那直勾勾的眼神。
桑彤很快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骆响言。
骆响言不接,为难地说:“我不好啃,嘴巴一用力,牵扯的伤口就疼…”
桑彤听了,二话没说把水果切成了小块放在盘子里,然后拿牙签扎了,一块块喂到骆响言嘴边。
骆响言很满意,难得桑彤这么上道。
骆响言得意又满足地吃完了一小碟水果,桑彤抽了张湿巾给他擦了擦嘴角。
梁源的表情完美无缺,看不出内心的情绪,站起来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祝你们早日康复…”
骆响言小小占了上风,自然很大方,客气地笑道:“多谢多谢,知道你是大明星很忙,我们夫妻就不留你了!”
梁源眼神一沉。
桑彤也跟着站起来说:“我送送你吧。”
骆响言脸色一僵,不情不愿地沉默下来。
桑彤送梁源一直到楼下。
梁源停下脚步,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笑意,沉沉的眼神透着复杂的情绪。
桑彤被这么看着微微不自在,错开视线笑着说:“怎么了?”
梁源沉默了一瞬,艰难地张开口,声音艰涩地问:“你真的…嫁给了他?”
桑彤叹了口气:“梁源,我没有骗你。”
梁源闭了闭眼,苦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故意气我的…彤彤,你、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桑彤想也没想地点头:“喜欢!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他很有好感,可是车祸的时候,他不顾一切扑上来保护我,我很感动…然后我看到他流了那么多血,无知无觉的闭着眼,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人死了,那么我宁愿跟着他一起死在这场车祸里!”
桑彤看着梁源坚定地说:“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了,我是真的离不开响言了!”
梁源退后一步,不可置信一般,突然激动地上前抓住桑彤的肩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他才认识多久?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你说过…你说过绝不会离开我!彤彤,你怎么可以…”
桑彤冷静地看着他:“梁源,我是说过,可是…当初是你离开了我!”
梁源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焦急地说:“你这么说是不是还在怪我?你是气我才说喜欢他的对吗?彤彤,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有苦衷的…我怕我不能给你好的生活,不能给你幸福!彤彤,我从来没有和你分手的意思,当初离开你也只是为了有更好的未来,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桑彤摇了摇头,突然笑了起来:“梁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贪心,我要的一直都很简单,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很多遍,只要和你在一起,不论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梁源打断她:“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现在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彤彤,骆响言能给你的,我也能给!我对你的感情不亚于他的,更何况我们曾经那么开心,我们有那么多年的回忆,我们、我们可以重头开始啊!”
“够了!”桑彤勾起了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梁源,你不是不懂如何爱一个人,你只是…太爱你自己了!我不是宠物,挥之即去召之即来,不管曾经多美好,都不能抵消你带给我的痛苦…梁源,你毁掉的,是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我们之间不可能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他!”
“你喜欢他什么?”梁源的声音变得激烈,满含怒气地质问:“他的家世背景?你当初不就是为了一个最佳女主角奖卖了自己吗?你能喜欢他哪点?”
桑彤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
梁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懊恼地抓住她的胳膊解释:“对不起,我一时着急说错了话…”
桑彤想了想,了然地点点头,冷笑道:“这话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是不是梁小艺说的?”
梁源突然一愣,沉默不语。
桑彤嘲讽地笑出声:“真是好笑!你明明知道梁小艺骗了你,一次又一次陷害我,你居然还会相信她说的话!”
梁源叹气:“我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我们之间那么深的感情,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桑彤简直被气乐了:“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别人?每次我遇到难关,帮我的都是骆响言,我出事了在我身边陪着我的也是他…跟他在一起,我永远不用担心他会为了什么抛下我!梁源,你自己想想,你为了我做过什么?你连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我,你还要求我等你,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桑彤甩开他的手,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淡淡地说:“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等到有空了再来爱,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梁源看着桑彤的背影慢慢消失,紧紧握住了双手。
他以前不懂珍惜,错过了太多,更辜负了她的一往深情。
可是如今,他后悔至极,那些曾经看重的东西都被他抛下了,回到这里全心全意地挽回补救,可是为什么就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呢?
他不过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犯了一次错,上天就要收去他唯一的珍宝,连一次改过的机会都不留。
梁源闭了闭眼,突然就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桑彤没有走电梯,一口气跑上楼,气喘吁吁地靠在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忍不住就多了那么一点惆怅。
人世繁复,不可深思,深思即是苦。
所以她一直没心没肺的快乐着,只看自己想看的,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有时候,与其多心,不如少根筋。
那样简单地活着,无忧无虑。
是梁源,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幸福,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心碎。
逼着她一次次面对伤痕累累的过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迷糊下去。
可是…毕竟真的爱过,曾经深入骨髓的感情,要想放手,无异于刮骨放血的痛。
梁源永远不会明白,三年前她被伤得多深,狼狈至极地落荒而逃,是骆响言把她带回家。
那时候真是万念俱灰,以为这一辈子都要这样见不得人的过下去,是骆响言强硬的把她拉起来,推到阳光下,用高傲光鲜的姿态,去回击那些不怀好意的恶意中伤。
若没有骆响言坚定地站在她身后支持,她早就被人踩入淤泥之中,又哪里会有今天的风光无限!
桑彤平复了心情,慢慢走回病房。
骆响言一看到她进来,就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躺在床上,斜着眼睛瞅她,阴阳怪调地说:“我还以为你把他送回家了呢!他能自己来就能自己走,你殷勤个什么劲儿啊!还和老情人说那么长时间的话…”
桑彤本来还有点郁闷的心情突然就一扫而空,扑哧笑了出来,走到骆响言床边坐下,将脑袋埋在他胸口,轻轻搂着他说:“骆驼,等这个戏拍完,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就当补上当年的蜜月了。”
骆响言敏锐地感到了一丝不同,却什么也没问,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说:“好,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妹纸提出要求,想让二爷在医院兽性大发XXOO了桑小彤…OTZ。。。。病房激情啥啥的,偶考虑考虑哈~正好明天就除夕,要不要增加新春福利捏捏捏?
泪奔,就怕二爷一个激动飙血了。。。。。。
38患难易见奸情
有骆家技术精湛的医疗队精心照顾,骆响言的伤势根本就没什么大碍了。
虽然脖子固定不能动,但是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火辣辣的疼了,两天以后,骆响言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桑彤放了心,便赶去片场继续拍戏。
骆响言特意安排了骆家的司机开车接送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强壮高大的黑衣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