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手里拿着两瓶水,微笑着问:“彤彤,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桑彤正在气头上,见了他不由更是火起,不耐烦地说:“梁源,算我求你了,让你那宝贝妹妹消停会儿行么!三年不见,梁小艺妄想症严重了嘿!那是病知道吗,是病就得治!麻烦您看牢了别随便放出来逮谁咬谁成不?”
梁源微微皱着眉头说:“彤彤,别这么说小艺,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过节,她没有坏心的,不过是太担心我,你…”
桑彤最烦听他替梁小艺辩白,这番说辞在那两年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
“梁源,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她没有坏心?”
桑彤有些不可思议,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后悔,说要补偿我…可你看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摆在第一的永远是梁小艺!梁源,你摸摸自己的心问一句,你可曾给过我同样的信任?”
梁源着急地想要拉她:“对不起,彤彤,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曾经那么要好,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误会…”
桑彤一把拍开他的手,不客气地讥讽道:“误会?梁源你居然说我和她之间是误会?是谁故意撬松螺丝让横杆砸下来?是谁爆料那些照片?是谁最后诬陷我卖yin逼得我不得不退出娱乐圈?”
梁源的脸色蓦地惨白,艰难地张开嘴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桑彤疲惫地挥了挥手,淡淡地说:“够了,别说了,你不用想尽办法为梁小艺开脱…梁源,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别让我觉得恶心!”
桑彤说完,头也不回地从梁源身边擦肩而过。
梁源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蟒袍锦带,却显得极其萧瑟。握着瓶子的手渐渐收紧,大力到将瓶身捏得变形,瓶盖迸出,水哗啦啦流了出来。
桑彤在歌坛可以说是无人企及的神话,可是在影坛就是个新人了。
出道五年除了MV、广告的拍摄,桑彤只拍过一部电影。那部电影让她一举摘下了金斧奖最佳女主角的桂冠,也成为了近二十年内最年轻的影后。
正是那部电影,促成了桑彤事业的巅峰,却也逼得她不得不在那个时候退出娱乐圈。
桑彤的第一场戏在皇宫。
严翼全很照顾桑彤,在拍摄之前抽空跟她讲了讲戏。桑彤听得十分认真,在心里反复琢磨着那几句台词。
西晋作为战胜国,举朝庆贺,东魏使者带来无数珍宝和质子前来。这一幕戏就是顾卿尘、凌飞扬与苏清和三人的首次见面。
扮演西晋国君的是业内着名的“皇帝专业户”陈天运,自身早有一股子威仪天成,场记一打板,立马入戏。
好的演员不仅演技精湛,也能带着对方很快入戏。
老戏骨的确不一般,桑彤在他的气场之下,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宁国郡主,顾卿尘。
苏炜穿着天蓝色长袍,衣饰虽不华贵,却极其精致。而这些正好让苏炜将一个野心坚忍却不受宠的皇子形象,演绎得淋漓至极。
苏清和进退有度,温文尔雅,一应应对不卑不亢。
周围朝廷百官窃窃私语。
顾卿尘和女眷们坐在一起,身为皇子的凌飞扬正好坐在对面。
凌飞扬好脾气地听着身边皇室子弟眉飞色舞地说话,突然一抬头,极快地冲顾卿尘眨了眨眼,显示出自己的无奈,模样调皮。
顾卿尘微一愣神,捂着嘴悄悄笑了起来。
苏清和正好被赐坐,刚一转身,就看见顾卿尘的笑容,不由挑了挑眉。
顾卿尘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正襟危坐,优雅地冲苏清和微微一笑。
这一幕戏参与的人员虽然很多,对几位主角来说却并不难。
桑彤表现平平地通过了。
休息的时候,严翼全拎着一瓶水晃过来。
“桑彤呐,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选你来作女主角吗?”
桑彤愣了愣,她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不明白一向严谨的导演为什么找上她。
严翼全继续说:“我看过你演的《戏梦》…里面有一个场景,你演的柳戏梦卧底身份暴露,在刑场上临刑前,唱了人生最后一场戏。那一场你演得很好,把柳戏梦孤苦一生,无人顾及的悲凉和万事如流水皆往矣的解脱演绎得很好!正是因为那个镜头,我才决定要你来做女主角…桑彤,你不要太给自己压力啊,发挥出自己的特点出来!你好好想想吧!”
桑彤不明白严翼全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明白自己今天的表现,让严翼全有些失望。
但是…为什么要发挥出自己的特点?好的演员不就是应该完全入戏,然后忘记自己,变成剧中的角色吗?
桑彤有些泄气。
补了妆,桑彤回到拍摄中心,灯光和摄影机已经各就各位了。
这一幕是宴会中间,顾卿尘从宴席上悄悄出来透气,偶遇苏清和的场景。
苏清和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周劲面前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无害笑容,但说话时微微眯起的眼睛,却透出了让人心惊的阴鸷。
顾卿尘看到这个眼神,蓦地一惊,喝下去的酒全部惊成了冷汗,刚想回避却已经被周劲敏锐地发现了。
“卡——”
严翼全黑着脸,却还是强压着怒火:“桑彤,你那是吃惊,不是惊恐!你要记得你是宁国郡主,名将之后,气度和胆识非常人能及…灯光准备,再来一次!”
严翼全一挥手,大喊:“action!”
苏天王入戏极快,导演话音刚落,已经换上了那副温良的笑容,眼神中透出凉薄的光。
“我那几位好皇兄动作不少啊!”
周劲恭敬地低下头:“大皇子和二皇子明争暗斗的厉害,三皇子对外称闭门修养…”
“卡——”
严翼全将头上的帽子一把抓下来,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说:“桑彤,你演的是将门之女,灵动机敏,直率大方!你那是什么表情?那么僵硬干嘛!化妆师给她补妆,再来一次!”
化妆师连忙跑上前给桑彤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迅速补妆。
桑彤垂着眼,努力忘记周围的一切环境,拼命催眠自己,你是顾卿尘,大将军独女,西晋的宁国郡主…
再睁开眼,桑彤的眼神就变了。
严翼全愣了愣,挥手示意开始。
苏清和嘴角的笑容渐渐多了一抹讽刺的意味,语气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那就再添把火,索性烧得更旺一点!”
周劲拱了拱手:“是,主子…什么人?”
顾卿尘一惊之下,退后了半步,却又硬生生稳住身形,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苏公子。”
苏清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纯良地笑道:“郡主怎么从席上出来了?”
顾卿尘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裙裾上并不存在的皱褶,镇定地说:“席上太闷,我多喝了两杯便出来散散酒气,这会儿正要回去,苏公子呢?”
苏清和伸出一手:“郡主先请,我随后就到。”
“卡——”严翼全面色稍有缓和,虽然还是紧皱着眉头,却没刚才那么吓人了,示意这一场通过。
桑彤双手置于腰前,款款地走下场地。
梁源在旁边看了良久,这会儿不由有些担心,迎上前去问:“你还好吧?严导向来要求很高,你别往心里去…”
桑彤看着他,笑容灵动秀美:“三哥,你别担心,我去休息一会儿就好…”
梁源先是因为她的笑容心脏骤然一紧,还来不及狂喜,就觉得疑惑。桑彤这样不对劲,显然是还没出戏。
梁源皱着眉,握着她的肩膀摇了摇说:“彤彤,彤彤…”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伏笔~
其实桑小彤演戏方式有很大问题的!当然我们体贴又善解人衣的二爷会帮她分析解决,然后感情升温合体啪啪啪神马的都不是梦啊!
PS:我擦,居然yin荡的yin这么敏感,一下子就被口了orz。。。。。

 


28鸳鸳鸯鸯戏水【倒V】

桑彤眨眨眼,眼神突然一变,猛地推开梁源。
“梁源,你干什么?”
梁源舒了口气:“我看你刚才还没出戏,有点担心。”
桑彤面色有些不自然,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哦,入戏有点深,我没事!”
梁源还要再说什么,那边已经有人在喊他过去了。
梁源只好说:“彤彤,我先去拍戏,你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梁源一走,桑彤全身陡然放松,眉宇间愁色一闪。
让自己成为要扮演的角色,会不会有一天出不来?
今天的戏份结束,天已经黑了。
桑彤一个人开车回到家,看到饭桌上摆满了饭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骆响言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兴高采烈地说:“今个儿你第一天拍戏,辛不辛苦?我特意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来犒劳你…”
骆响言从酒柜里拿出珍藏的红酒:“开瓶酒庆祝一下怎么样?少喝一点,我保证不会影响明天的拍摄!”
看骆响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桑彤不想打击他的好意,装作没事人一样笑了笑说:“好啊,谢谢。”
骆响言倒酒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了看她的脸色,问:“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拍戏不顺?”
桑彤脸上的表情一僵,苦笑着说:“看来我的演技真是烂到家了。”
骆响言放下酒瓶,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安慰:“没事,你以前不还拿下过最佳女主角奖吗?你都三年没演过戏了,一时生疏是有的,找到感觉就会好了!”
桑彤颓丧地叹口气:“可是妈说,演技这种东西是溶入骨血里,一辈子不会消失的。”
骆响言嗤笑:“你听她胡扯,她一模特出身的懂什么演戏啊…好了,先吃饭好不好,吃饱了慢慢揣摩剧本!”
骆响言拉着桑彤走到桌旁,按着她坐下:“吃饭!”
桑彤拿起筷子,一点食欲也没有,却不想辜负骆响言精心准备的晚餐,只好强迫自己尽量多吃一点。
骆响言看她吃得那么痛苦,按住她的手说:“算了,我去给你盛碗汤…”
桑彤咬着筷子,突然觉得很难过。
骆响言躲在厨房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妈,您能不能帮帮桑彤?她状态很不好…”
骆响言皱着眉头,压低声线叹息道:“我知道,可是严翼全和陈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只给你面子!”
“…谢谢妈!”骆响言挂了电话,盛了碗汤端出去。
“汤来了…”骆响言一惊,“老天,你喝了多少!”
桑彤红着脸,抱着酒瓶还要往杯子里倒。
骆响言连忙放下碗将酒夺过来:“小祖宗,你可真不让人省心!这酒后劲儿大着呢…”
桑彤眼睛蒙了一层水,连脖子都红了,傻傻地瞪着骆响言,吃吃地笑。
骆响言没好气地骂:“明早起来要是头疼,我看你还怎么演戏!”
听到“演戏”俩字,桑彤咧了咧嘴,“哇”一声哭了出来。
骆响言被吓得差点扔了自己宝贝的红酒,连忙蹲下来,拉着她的手哄:“怎么了怎么了,这怎么还哭上了啊…”
桑彤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指责:“都是你,不给我酒喝…”
骆响言觉得自己也要头疼了:“是是是,我的错!”
“你凶我!还那么大声!”
骆响言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混蛋!”
桑彤继续骂:“梁小艺是个贱人!”
骆响言给她擦了擦眼泪:“她又欺负你了?”
桑彤抱着骆响言大哭:“演不好他们肯定都笑话我…肯定会说我三年前的影后名头是靠身体换来的!”
骆响言叹气,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不会的,这不是才第一天吗?咱不急,慢慢来好不好…”
桑彤哭了一通,将胸中的郁气发泄了出去,抹着眼泪嘟囔道:“我想洗澡,累了,你帮我…”
骆响言不在意地点点头:“好好好,累了我们就洗洗睡,我帮你…我去!你、说、什、么?”
桑彤有些不太清醒,被他猛然喝问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点着他的胸膛说:“我不想动,你帮我洗…”
“咕咚——”骆响言性感的喉结上上下下翻滚,激动得不能自已,抖着声音问:“真要我…帮你?”
桑彤干脆不说话了,一脚蹬开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骆响言被蹬倒在地,坐在那里望着桑彤的背影遗憾无比。
桑彤一边走一边费力解着扣子,手指却失了灵活,半天也没解开,不由一恼,使劲儿一扯,扣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桑彤走进浴室,突然回身,扶着浴室门疑惑地问:“你怎么还不进来?”
骆响言一愣,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移动到她的胸前,然后就直愣愣定住不动了。
桑彤的衬衣扣子被扯开,露出里面的胸罩,精美的刺绣,蓝色的缎面,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轰——
骆响言仿佛听到自己心里猛然窜起了熊熊大火。腰下像是被按了开关一般,噌地立了起来。
桑彤看他坐在地上不动,不满地大声指责他:“你不愿意帮我!”
骆响言这才回神,以手撑地一跃而起,敏捷地跳到她面前,揽着她进入浴室,砰一声甩上门。
骆响言边吻着她,边喘着粗气笑:“这可是你求我的…有豆腐自己扒了皮送到嘴边,我不吃我就是傻子!”
骆响言双手移到她的胸前,拉着她的衣襟缓缓脱下。
桑彤乖乖张开手臂,任由他一点点脱下自己的衣服。
随着布料越来越少,骆响言的手居然越来越抖。
骆响言在心里狠狠捶了自己一记。
关键时刻掉链子!又不是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至于这么激动吗!
骆响言抖着手解开了胸罩的扣子,圆润温软的胸部就像两只活泼的小白兔跳了出来,颤巍巍的,骆响言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狠狠颤了颤。
骆响言的手顺着她的脊柱缓缓下移,桑彤趴在他胸前,温热柔软的胸脯紧紧贴在他硬实精壮的胸膛上,舒服地叹出了声。
骆响言吞了吞口水,**已经完全苏醒,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在叫嚣着:占有眼前的人,狠狠抱紧她!
骆响言居然不敢再看,双眼死死瞪着前面的墙壁,摸到内裤的边缘,一手搂在她的背上,一手艰难地褪下最后的遮掩。
桑彤被剥得光溜溜的趴在浴缸里,舒服地任由水流喷洒在裸.露的背上。
骆响言苦逼着脸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勃发到疼痛的地步,可那个撩拨了自己的女人,却毫无所觉地闭着眼享受。
热气氤氲,水流顺着光滑如玉的脊背欢快地往下流,划过动人的腰线。
挺翘的圆润,像是新鲜的蜜桃,被热水蒸出的粉色,仿佛是从肌肤里面透出来的一般,诱惑至极。
修长的双腿在水中伸展,长期跳舞让腿型极美,匀称修长,如白玉一般,在粼粼水波中显得极为莹润。
骆响言三下两下扒掉自己的衣服,将落到地上的内裤一脚踢开,蹲下来,眼神绿油油的一寸寸蹂躏着面前的美景,声音低沉喑哑:“要不要我给你…按摩?”
最后一个字划出奇怪的尾音,带着说不出的诱哄味道。
桑彤懒洋洋地伸手,将头发拨到一边:“好啊!”
骆响言一手慢慢地放到她的肩上缓缓揉捏,凸起来的肩胛骨嵌在掌心,带起一**酥麻的感觉。另一手忍不住按了按自己胀痛的**。
桑彤舒服地直哼哼,软糯的声音像极了呻.吟,听得骆响言双目赤红。
骆响言的手渐渐下移,在柔软纤细的腰肢上揉捏,桑彤不适地动了动,撒娇道:“痒…”
从鼻子里哼出来的音节,听在骆响言的耳朵里,分明就是不耐的邀请。
游戏花丛的风流二爷,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在骆二爷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洁身自好这个词。
骆响言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抬起腿就要挤进浴缸压上去,却看见桑彤动了动,翻了个身仰躺着。
骆响言大脑一空,呆呆地看着水中诱人的身体。不愧被称为海妖,这样浑然不觉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不是妖精是什么。
心跳如鼓,血液激烈地奔流。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骆响言随手一抹,不由愣住了。
手背上鲜红刺目的血迹,让骆响言悲愤地冲出了浴室。
居然流鼻血!
一定是因为天干物燥上火!
骆二爷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憋了太久被刺激到流鼻血!
外面的温度有点低,骆响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平息着体内的燥热。
还不是时候啊…
骆响言微微叹息,这才想起桑彤还搁水里头泡着呢!
敲了敲门没人应,骆响言只得无奈地推门而入,握了握精神十足的小骆驼,安慰道:“好兄弟,今晚委屈你了,以后一定千倍百倍给你找补回来!”
热水让人放松,满身的疲惫也被热水激发了出来。桑彤喝了酒本来就晕沉沉的,泡在浴缸里,已经睡着了。
骆响言觉得以往三十年叹气的次数都没有今晚多。
想了想,一手托着桑彤的背,一手托在她的腿弯,在水里涮了涮,然后才关了水,拿浴巾裹住桑彤,将她抱到了床上。
虽然没法吃掉,但是便宜决不能少占!
骆响言快速冲了个澡,就赤条条地钻进被窝里,搂着滑溜溜香喷喷的身体,四肢交缠着美美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酒后就让他们乱性啥啥的…后来写着写着,觉得貌似还不到时候,这种时候难免有趁人之危的赶脚,二爷吃的也不够顺心啊!
好吧,其实主要是因为酒后乱性以前写过了…二爷的H,绝对要与众不同呐~
PS:大姨妈来了各种悲催不在状态,明天不更新啦,周五补上!

 


29酒后略显混乱

桑彤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条鱼,泡在简陋的塑料水盆子里,骆响言将她捞起来扔到案板上,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一手死死按住她的身体,一手毫不留情、蹭蹭地刮着自己的鳞片。
桑彤百般挣扎,奈何无论她怎么扭动拍打身体,都无法从骆响言的桎梏中逃脱,张着嘴只能吐出一个个泡泡,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眼看着自己身上的鱼鳞被刮了个一干二净,骆响言狰狞一下,举着菜刀向自己脖子砍来,桑彤猛一用力,醒了过来。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桑彤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被她狠狠咽了回去。
昨晚混乱的画面不停地闪现,桑彤感受了一下被紧紧交缠着的四肢,不由无语凝咽。
全身上下一丝布料也无,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温度略高,喷洒在耳边灼热却熟悉的气息…桑彤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如此。
桑彤欲哭无泪,居然不是梦…
“醒了?”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骆响言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特有的沙哑,意外地低沉磁性。
桑彤全身一僵,缓缓转过脑袋,就看到骆响言一手支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
桑彤艰难地开口:“昨晚…”
骆响言眼中不怀好意的光芒一闪,“邪魅一笑”,点了点头:“是啊,昨晚…嗯哼,你懂的!”
桑彤惊悚了:“我昨晚酒后乱性真把你上了?”
骆响言笑容一僵,颓然地躺下,望着天花板虚弱地说:“你的反应略显奇葩,我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允许我先消化一下…”
桑彤顿时更加震惊了:“你这模样…我昨晚不会辣手摧花了吧?”
骆响言一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辣手摧花?你想得美!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真是让人蛋疼!”
桑彤笑嘻嘻地趴在他身边,坏笑着伸出手往下摸索:“蛋疼?来,姐给你揉揉…”
大清早正是男人血气翻涌的时刻。骆响言猝不及防,精神抖擞的小骆驼被桑彤一把捏个正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抓住她捣乱的手气急败坏地道:“你干什么!昨晚点的火还不够?真他妈烧起来爷让你一个月下不来床!”
桑彤顺势揉了两把,又拍了拍说:“得,二爷你还是先忍着吧…谁让你昨晚趁人之危来着!”
骆响言简直欲哭无泪了,昨晚明明是她投怀送抱,自己难得坐怀不乱一次,居然没落得半分好,早知道他还顾及个屁呀!
桑彤大力一脚将他踹下床:“滚回自己的房间,我要起床了!”
冰冷的地板刺激得骆响言一个激灵,一手捂着两腿之间,一手捶着床怒吼:“我他妈还光着呢!你能不能给点遮掩!”
桑彤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一床被子…你骆二爷什么时候那么坚贞圣洁了?好了,枕头给你,捂着去吧!”
骆响言悲愤地接住砸过来的枕头,一个捂在前面,一个按在后面,狼狈地蹿回了自己的房间。
啧啧,会不会欺负得太狠了点!
桑彤一扫昨晚的郁闷,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哼着歌起来穿衣服。
起来得有点晚,骆响言也没有时间准备早饭了,黑着脸开车送桑彤去片场,途径早餐店买了点吃的,桑彤心情大好地解决了早饭。
骆响言瞟了她一眼,冷笑:“看来你心情不错?”
桑彤舔了舔手指:“嗯,好很多了。”
“那是,痛苦全转移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