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啤酒被端上来之后,安寂然就拿起酒瓶开始仰头喝起来,一口气将一瓶喝完。
“这么个喝法,一打应该不够。”白玉修喝着饮料,半躺在沙发上,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看着安寂然。
“当然不够,你恐怕没见识过我的酒量。我在大学时,曾经喝倒过一桌当时的学长。”安寂然挑着眉,有些骄傲的神色。
“是吗?”白玉修语气幽幽,不由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口出狂言,到最后还不是被人灌了药。
“女人能喝酒不见得是件好事。”
“是啊,对露露来说是,我替她喝了多少回酒。呵呵,早知道她竟然勾引林暮,我当初就该把所有酒都灌到她嘴里去。”安寂然说着又拿起第二瓶仰头咕噜咕噜喝起来。
“后悔了?”
又一瓶喝完,安寂然将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用手背擦了擦嘴“后悔?这世上最没用的事情就是后悔。我既然喝了,有什么可后悔的,后悔她能把林暮还给我?小白总裁,人不是应该往前看吗?不然这大把的人生不是浪费了吗?”
白玉修没说话,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安寂然一边喝着酒,一边和白玉修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八瓶啤酒下去,安寂然明显已经醉了。
“酒快没了,你再帮我叫一打,我去卫生间。”安寂然摇晃着身子出了包厢。
看到安寂然离开包厢,孟西走过来关心了一下“这女孩谁,看起来有些眼熟?怎么大白天的就喝这么多?”
“大概是酒瘾犯了。”白玉修随口说道。
“酒,还要吗?”孟西明白白玉修不愿多说,就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瓶问。
“拿瓶红酒。”
“混着喝,好吗?”
“没事,就是让她醉的彻底。”
“哦,明白。”孟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若有深意的一笑,就离开了包厢,不久就送来一瓶红酒。
孟西刚走,安寂然就回来了,看到桌上多了一瓶红酒,笑眯眯的说道“小白总裁出手就是大方啊,这些就当你请我的啊,反正你有钱。”
“我有钱,也没必要给你花,这些先记着,下次记得还我。”
安寂然不满的嘟嘴瞪了他一眼“小气鬼。”然后整个人身形不稳直接栽在了沙发上。
她猛地起身,把额前的头发一拨,又坐下来赌气似的拿起了一瓶啤酒。
看着安寂然的样子,白玉修情不自禁的一笑。随后他用手掩住唇,重新坐好,手放下后,又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样。
安寂然不负众望12瓶啤酒喝完之后,又喝了大半瓶红酒。
而自始至终,白玉修只是看着而已,并且喝了四杯饮料,弄得他中途也上了两次卫生间。
安寂然捂着嘴,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就往卫生间冲。白玉修想着,这边也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时间,到他吃晚餐的时间了。
起身到了吧台,让孟西结账。
孟西一边收钱,一边问道“这姑娘看起来挺青春的,原来玉修你喜欢这种类型。”
“南启过来的时候,不要提我来过这件事。”白玉修将卡收回钱包,说着。
“明白。”孟西一副很懂的样子。
“孟西,你这饮料不好喝。”
“嗯?怎么了?”
“因为我喝了四杯。”
“…喝了四杯还不好喝?”孟西一时间没跟上白玉修的逻辑。
“这么长时间,我只喝了四杯,可想并不好喝。”
…孟西彻底无语。
白玉修回到包厢把安寂然的包拎了出来,孟西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问道“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不会是在里面吐得太厉害了吧?我说,玉修,你要是想要她,勾勾手指就来了吧,何必要把她灌醉?”
白玉修被孟西这么一提,也觉得不对劲。
“现在里面没人吧?”
“只有她一个,我们这还没开始营业呢。”
白玉修二话不说,就提着包去了女厕。
在第二格找到安寂然的时候,白玉修站在外面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她会躲在厕所里痛哭流涕,可她却在里面睡着了,而且似乎睡得很香。白玉修看着趴在马桶上睡着的安寂然,嘴角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安寂然翻了一个身,直接撞在了门板上。她皱着眉摸了摸头,又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白玉修无奈的摇头,弯下身子,将她拉起来,然后拦腰抱了起来。
“走了吗?”孟西见他们出来,朝白玉修打招呼。白玉修一句话不说,只是抱着安寂然直接出了酒吧。
把安寂然放进车内,又替她绑好安全带,然后开着车直接找了一家就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当白玉修把安寂然抱着放到床上的时候,安寂然一个翻身,正好把白玉修带着一起滚到了床上。
“你不要又引火上身。”白玉修暗地里低沉说着,随后拿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双臂,还有架在他腿上的双腿。
白玉修刚一挪开,安寂然又不安分的架了过来。白玉修一咬牙,用力一个翻身,直接将安寂然压在了身下。
此时的安寂然带着细微的鼾声,面容是安静的,带着些许的酡红。长长的睫毛像蝉翼一样,有着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白玉修动了动喉结,忍住自己的欲望。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勾引我。”白玉修笑着说完,起身下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林暮,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哪里不好了?”
临走时,白玉修听到安寂然的呢喃。白玉修看了看她,发出一声叹息,明明伤心的要死,何必在那硬撑,假装坚强?
他没想到那是她的首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刺眼的光让安寂然不甘愿的翻了个身。这一翻直接翻到了床下面,安寂然扶着头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一阵头疼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最后的视线落在了前面的洗漱间。那里还传来哗哗的水声。
安寂然第一反应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虽然有点乱,但还算衣服都在自己身上。她将衣服裹得紧了一点,随便用手理了理头发。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一切,然后除了知道自己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想起来。哦,对了,那个带她喝酒的人是白玉修。
白玉修!!!!!!!!
那也就是说现在在里面洗澡的男人是白玉修?
她昨晚喝多了没有兽性大发把人家怎么了吧?按理应该不会,因为她衣服还穿的好好的呢。
想到这里,安寂然安心了许多。于是趁白玉修还没洗好,就决定赶紧离开现场。不然到时候他出来,气氛太尴尬,她也不知道该说些啥,总不能说早上好吧。
安寂然找到了自己的鞋,提着鞋,猫着腰一步步的往门口走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洗漱间的门突然被拉开,白玉修站在门边,手中正系着纽扣,他漫不经心的看过来,问道“安小姐要去哪里?”
安寂然直起腰,讪讪一笑“小白总裁早啊,不打扰小白总裁休息,我正准备离开呢。”
安寂然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这个时候才想到打扰我休息会不会太晚了些,毕竟昨晚安小姐已经打扰我一个晚上了。”
安寂然的背立刻僵直,难道就算是衣服完好的在身上,也还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吗?安寂然一咬牙,转过身问“昨晚,怎么了?”
“安小姐真是健忘啊,对于这种事,安小姐总是轻易忘记,难道是安小姐故意的吗?”
“废话,我要是记得还会问你?”
“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不该。”
白玉修一句做错事又让安寂然乱了阵脚,她不会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吧?
就在安寂然沉默的时候,有人按了门铃。
“白总,这是您干洗的衣服。”
“嗯。”白玉修接过衣服,又关上了门。安寂然看了看他手中提着的白色衬衫和外套,突然想起来那是昨天他见她时穿着的。
“小白总裁还有空干洗了衣服啊!”安寂然指了指衣服,继续讪讪笑着。
“昨晚被你吐得一塌糊涂,你觉得我不该送去干洗?”白玉修提着衣服扔在了沙发上。昨晚他明明要走了,却看不安分的安寂然翻身又再次掉在了地上。
白玉修只好出于人道主义过去将她扶起来,而这一扶,安寂然却哇的吐了白玉修一身。向来有洁癖的白玉修,直接将安寂然一推,满脸厌恶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有种抓狂的冲动。
“这么说,我昨晚只是吐了您一身,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喽?”安寂然试探着追问。
“你想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没有。”安寂然赶紧摆手,心底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安小姐不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吗?”白玉修看了看床,视线又转向整个房间,最后落在了安寂然身上。
经白玉修一提醒,安寂然突然想起来,似乎在不久前的一个早上,她也在一个陌生的酒店的床上醒过来。但那时候她也是衣衫完整的躺着,只除了全身有些酸疼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她事后也问过酒店她是怎么来的,酒店里的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没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安寂然又想起这几次遇到白玉修他不断提起的激情的一晚,难道就是指那一晚?
那晚应该和今天一样,什么都没发生吧?可是全身的酸痛怎么解释?
“我去趟洗手间。”安寂然直接冲进了洗漱间。
意识到安寂然的神态有些不对,白玉修试探道“安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想起。”说完,门砰的被安寂然关上。
白玉修唇角微扬,走到沙发旁,拿起了西装外套。看到凌乱的床单,白玉修想起那天,他醒来之后,看到安寂然依然安然的躺在床上。他安静的穿好衣服,离开时,却看见了白色床单上那醒目的红。
那是安寂然的第一次,这是白玉修所没有想到的。原以为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而且去那种场合的女孩,有几个是纯洁的。可是这是他没料到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白玉修叫来了酒店的服务员在不惊醒安寂然的前提下,安静的换了床单,还替她穿好了衣服。所以安寂然醒过来之后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而之所以安寂然什么都没有问到,原因很简单,这家酒店属于白氏集团的产业,他白玉修一声令下,谁敢嚼舌根子,把这事说出去。
安寂然从洗漱间出来后,和白玉修一起出了酒店。路上,安寂然给张君瑞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并让他陪着她一起去搬家。
张君瑞正在见一个客户的路上,说是过会儿就直接去陈露家帮她搬家。
安寂然挂了电话,两个人已经到了酒店大门口。
“千言万语,总之多谢小白总裁了。那个干洗的钱还有酒店房间的钱是多少,我还给你。”安寂然拿出钱包,准备给现金。
“加上喝的那些酒,我算你三千块吧。”白玉修直接说出口,像是早就算好了账。
安寂然的手顿了顿,她现在钱包里总共就三百块的现金。
“你把你卡号给我吧,我到时转账给你。”安寂然收起钱包,拿出手机,准备记下白玉修的卡号。
白玉修一把夺过安寂然的手机,在她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并且备注上名字,债主。然后又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一遍。
安寂然拿过来一看,无语的看了一眼白玉修,想着这么大个总裁竟然这么小气。
“既然你已经有我号码了,那到时把卡号发短信给我吧。我先走啦。”安寂然朝白玉修挥了挥手,背着包往马路边走去。
“我顺路,上车吧,这个点不好打车。”
白玉修在后面请冷冷的说了一句。
安寂然想了想,反正欠他的也不少,也不差这一次,于是这次不等白玉修数什么3,2,1立刻跟着上了车。而且这一回生二回熟的,安寂然上车也上的理所当然了。
到了陈露家所在的那个小区,安寂然却在车上犹豫着要不要下车。
“到了。”怕安寂然没注意,白玉修提醒了一遍。
“你陪我进去吧。”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安寂然扭头对白玉修说道。不等白玉修说什么理由拒绝,安寂然又立刻补充道“我怕我进去会杀了她,避免我犯罪,你跟我去安全点。”
明明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却还要说这样可笑的理由。
白玉修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跟着安寂然下了车一起去了她所住的公寓。
打开房间的门,陈露不在家。不用想,她昨晚一定是和林暮在一起了。
安寂然没去招呼白玉修,找出几个大纸箱子,开始搬东西。
“寂然,寂然…”不多时,张君瑞一边喊着安寂然的名字,一边走了进来。看到安寂然正在收拾东西,立刻走过去给了安寂然一个大大的拥抱“宝贝,你受委屈了,现在还好吗?”
“我没事,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样子吗?你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收拾,东西有点多。”安寂然推开张君瑞,又开始忙碌起来。
张君瑞见安寂然神色还算正常,总算放心下来。他撸袖子的时候,这才发现屋内还有另一个人。
“白,白总?”张君瑞着实没想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白玉修。
“嗯。”白玉修轻轻应了一声,依旧站在一边。
“别看了,赶紧收拾。”安寂然催促了一声,张君瑞这才弯腰帮着收拾。
“其实你不需要一次性都搬完的,就应该多回来恶心她几次。”张君瑞一边收拾着一边愤愤不平。
“不用,我怕恶心的是我。”
抱着双臂看着安寂然忙碌而纤瘦的背影,似乎恨不得连自己的一根头发都要捡起来带离这个地方,白玉修知道,她不是伤心,而是委屈,之所以这样,正是因为她足够骄傲。
声讨人模狗样的东西
收拾了接近一个多小时,总算把东西收拾个干净。张君瑞忙进忙出把大箱子往自己开过来的货车上运。等折返回来之后,还剩几个小的收纳箱,到时他和安寂然一个人抱一个也就结束了。
“白总,这里都好了,咱们走吧。”张君瑞抱着箱子,笑呵呵的和白玉修说着。
白玉修点点头,跟在两个人后头准备出门。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露挎着包走了过来,看到显得有些空荡的家,还有眼前的三个人。
张君瑞想要开口骂陈露,却被安寂然拦在前头“君瑞,我们赶紧走吧,不早了,我饿了。”
“等等。”陈露却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既然已经搬家了,也还算自觉。但是在我不在的情况下搬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多拿我的东西。”
“男人都被你拿走了,你以为我还屑于拿你其他的东西?”安寂然回嘴。
“谁拿走谁的还不一定呢,昨晚林暮和我说,他其实早就喜欢上我了,是你死皮赖脸对他投怀送抱,他才和你在一起的。”
“放屁,他林暮也不看看长什么样子,我家寂然用得着对着他死皮赖脸?也就你这样的货色会对他投怀送抱。”张君瑞替自己的好朋友感到憋屈,忍不住说道。
“你又是哪里来的?哦,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吧?也不是我说你,安寂然,你一定是和他处的久了,才变得不男不女,让林暮彻底对你厌倦了。你呀,幸亏搬走了,不然恐怕把我也带的不好了。”
张君瑞恨不得放下箱子去抽她,却被安寂然拦住“这件事不让我发现,我还不知道我到底和怎样的人住在一起。我搬出去,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怕你把我带的太阴暗无耻。”安寂然说着搬着箱子往前走。
陈露不省事,继续开口道“安寂然,这么多年,你一直令人讨厌,抢别人的东西,还在那装清纯无辜。我不妨告诉你,上次在情吧,我是故意喊你去的。我知道林暮对你还有些留恋,所以我干脆和那几个客户说,说你床上功夫了得,只不过爱装矜持,灌你几杯酒就行了。不过可惜,让你半道上跑了。不过我听他们说你是被下了药的,不可能随便就好了,不知道在路上找了哪个野男人解决了。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谁阴暗无耻。”陈露一副轻蔑的姿态,一字一句像是童话故事里最恶毒的巫婆。
安寂然握紧了手,她从来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这一次,她真的有冲上去抽陈露几巴掌的冲动,去撕开她的面皮看看。她大学毕业后就和陈露搬了住在一起,除了每月分担一半的房租以外,水电煤基本都是每次都是她去交,出门吃了什么好吃的,也会记得给她带一份。她酒量不好,遇到难缠的客户让她去陪酒,她每一次都是二话不说挡在她前头。她以为她对她算得上中国好闺蜜了,没想到她却是这样对她的。
安寂然忍不住在寒了心。可就在她动手前一刻,就见一道身影扑了过去。然后安寂然就看着张君瑞和陈露扭打在了一起。
陈露完全不是好惹的,她以前还学过几年跆拳道,和张君瑞打起来竟也丝毫不示弱。
呆愣了片刻,安寂然拉着白玉修一起把两个人拉开。
张君瑞耳朵上和脸上还有手背上都被挠伤,而陈露的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衣服也被扯乱,肩上的肩带露了出来。
“君瑞,我们走。”安寂然看也不看陈露,提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今天多谢了,剩下我和君瑞会搞定了。”作别了白玉修,安寂然搬着东西上了张君瑞那辆货车。
发动了车子,张君瑞愤愤不平的说着“走,我带你去声讨那个人模狗样的东西。林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吧?”
安寂然笑出声,由衷的说道“君瑞,我发现骂人的时候特别男人,尤其是打陈露的时候,简直就是纯爷们。”
“那当然,谁让她欺负我家寂然,当你好欺负,娘家没人是吧?”张君瑞挑着眉说着话。
“君瑞,你真好。我有你这个好朋友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寂然,你别再说些感动我的话,当心我一激动方向盘没抓好,我们俩直接出事故。”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认真开车。我保证下次你让我接的活,再辛苦我也替你扛了。”
“那才是我姐妹,宝贝,爱你啊!”张君瑞扭头给了安寂然一个飞吻,又继续开着车。
过了一会儿,张君瑞又说道“我说真的,你和他在一起也好几年,他劈腿在先对不起,就算你不去揍他一顿,你至少也该问他要分手费。寂然,这时候不用客气讲什么道义。还不如拿点钱自己吃着喝着,舒坦一下。”
“嗯。”
看安寂然不上心,张君瑞有些急了“你不是还对他恋恋不忘吧,这种渣男都做到这份上了,寂然,你可不能心软啊。你快说,他家住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这对狗男女,我一定要一个一个揍一遍。”
“我自己去。”怕张君瑞真的闹出什么事来,又怕她不去张君瑞不罢休,安寂然只能做出让步“你先帮我把东西都搬到你那里,我回头再收拾。林暮那里,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也知道,我手段不比你差,要是打架,他也不会有什么胜算。”
“那行,这事你自己去是比较好。不过到时,要找帮手,第一个给我打电话啊!”
“没问题。你就在前面墨玉路把我放下就行了,林暮家离那里不远。”
“好。”张君瑞开着车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问安寂然“刚才白玉修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路上碰到的,他顺路就把我送过来了。”
“真那么简单?”张君瑞满脸狐疑的看着安寂然。
“就这么简单,君瑞,你别多想,他这种人是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的。”
“怎么不会,他们白家和安家那是…”意识到自己失言,张君瑞感激闭嘴,继续专心开车。
在墨玉路下车之后,安寂然站在路口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找林暮。考虑了一会儿,安寂然还是决定去找他。至少她要问个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要和她分手。并不是因为要去挽留,而只是安寂然心有不甘,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敲开了林暮家的门,林暮开门一见是安寂然也有些惊讶,但还是有礼貌的请安寂然进了屋。林暮开门的时候,安寂然立刻注意到今天林暮穿的那套衣服价格不菲,而且他手腕上还带了一块表,价格也绝对上万。
林暮家是普通的家庭,当初去国外留学也是考了奖学金去的。他不会有这么多的钱花在这身行头上。
“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想知道为什么和陈露在一起?因为爱情?我不信,这一点征兆没有。”安寂然开门见山,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多少起伏。
如果因为分手而哭的歇斯底里,然后还要求他回头,那只会轻贱了自己,安寂然绝对不会这么做。
“寂然,我不想伤害你的,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什么事情?”
“总之,我也挺喜欢露露的。我还要去面试,要走了。”林暮说着,拿起旁边的钥匙。安寂然注意到那是有奥迪标致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