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修微微颔首,颜可直接是白了她一眼。
“可可,你注意你的态度。上次高尔夫球场的事情薇安都没和你计较了。”南启不满的数落了一句颜可。
颜可重重的搁下刀叉“好啊,计较啊,我看她一个戏子怎么和我计较。”
“可可,注意言辞。”白玉修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颜可没再多说,南启见她如此听白玉修的话,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随后他抓起沈薇安的手,对着白玉修说道“玉修,我家老爷子一直催我赶紧结婚生子,变得正经一点,我想想,薇安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什么?你要和她结婚?”颜可再次不淡定的站了起来。
南启看了她一眼,放荡不羁的一笑“怎么?允许你和玉修订婚成家,就不允许我也收收心,结婚生子?”
“为什么是她?”颜可是想问,为什么不是我,可她问不出口。
“为什么不能是她?薇安哪里不好了?有脸蛋,有身材,人有礼貌,懂事温柔,虽然家庭背景不算好,但是我家庭背景好就行了,不需要再拉一个背景好的,弄得像是政治联姻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听出来南启是意有所指,颜可只当他是故意在讽刺自己是为了家族利益才和白玉修订婚的,忍不住大吼道“家庭背景好的两个人凭什么不能在一起了?南启,你要是没好背景,你觉得她会看你一眼?就凭你这副不学无术风流不羁的样子,如果没几个臭钱,你就是乞讨都要不到钱。明明是个富二代,啃老族,凭什么瞧不起我们有钱的人?”
“可可…”白玉修心知颜可是误解了南启的意思,喊了她一声,示意她坐下来。
南启听罢讽刺的一笑,随后慢悠悠的说道“你大概是以为生在有钱人家很了不起,所以你这副骄纵自私的性子也觉得理所当然。颜可,我告诉你,我是没法选择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但是要我选择我的婚姻,我宁愿和什么都没有的人在一起结婚。我是为自己结的,你以为我要顾及多少其他人的感受?好了,这顿饭,估计你看着我也吃不下,我就不影响你的食欲了。你们小两口恐怕也需要更多的私人空间吧。薇安,走,我们去吃日本料理。”
南启说完,拦着沈薇安的腰出了餐厅。
“玉修哥哥,你看他,好过分。”颜可气的不行,委屈的看着白玉修,眼睛里都是泪水。
白玉修也是头疼,他真是摊上了一个烂摊子,这事简直比他生意场上难缠的客户还要棘手。
“可可,你们需要沟通,每次见面都这样可不行。”
“什么沟通?你看他像是愿意和我沟通吗?我生在颜家也不是我能选择的,他凭什么瞧不起我?我真的那么骄纵自私吗?他就那么受不了我?”颜可越想越委屈,眼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了桌布上。
白玉修无奈,给南启打了个电话“南启,你小子赶紧给我滚回来。”
“干嘛?”
“可可,她在哭,你刚才说的太过分了点吧。”
“她…你不是在吗?这个时候,你这个未婚夫安慰就行了。挂了哈。”
白玉修实在是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人,何况颜可哭得歇斯底里的,他想安慰也无从下手。想了半天,他实在没办法,给安寂宁打了电话。安寂宁在电话那头听到是白玉修的声音激动的不行。
安寂宁听白玉修的立刻赶过来之后,白玉修就把颜可交给了安寂宁。想了想,给了安寂宁一张卡,让她带着颜可到处逛逛,只要她心情能好点,随便她怎么样都行。
安寂宁手里紧握着信用卡,心里乐开了花。
白玉修和他们说了再见,开车离开。下午颜荀还约了他喝下午茶。
“然然,你真不打算去林暮和陈露的婚礼现场?”已经快到六点了,看安寂然还躺在沙发上捧着薯片,看着电视,张君瑞走过来问。
“说了不去的啊,他们结婚我干什么去?你真不打算让他们好好结婚?我去了,陈露的心情肯定会被影响的。”
“就是要恶心她啊。”张君瑞拍开安寂然的腿,在她旁边坐下。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都结婚了,我还去闹,不合适。”安寂然摆摆手,拿起薯片塞进嘴里。
张君瑞从安寂然手里把薯片抢了过去“你还吃,没发现最近你长肉了吗?”
“君瑞,你知道最可恶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吃东西的时候说减肥。你太可恶了。”安寂然话虽这样说,还是用手捏了捏自己腰部两边的肉,好像是多了点肉。
“然然,去吧,周颢不是在等着你吗?你想想林暮那猥琐的脸,想想陈露那丑恶的嘴脸,有没有勾起你的复仇心理?”张君瑞一本正经的给安寂然回忆。
安寂然慢慢的冷了双眼,翻身起来“我顿时有了仇恨的心理,好,等我过去收拾他们。”安寂然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换衣服化妆。其实她不过是开个玩笑,主要是她不想有愧于周颢。她这次去参加了林暮和陈露的婚礼,就真的宣告他们三人之间的所有纠葛到此结束了。
“哇,漂亮。”张君瑞看安寂然打扮好出来,竖起了大拇指“你这样一去,保证把新娘的风头都抢尽了。”
“多谢。”安寂然抓着裙摆,给张君瑞行了个礼。
而此时周颢的电话打过来“寂然,我来接你吧,你都好了吗?”
“额,好了,要不在东昌路的路口处吧。”
“好。”
不多久后,周颢开车带着安寂然到了林暮和陈露办酒席的酒店。
林暮穿着新郎服站在门口迎宾,看到周颢和安寂然一起过来,他有些惊讶。但毕竟是自己成亲的日子,他还是笑脸迎了过去“周颢,寂然,你们也过来啦,多谢多谢。”
“废话,你结婚这么大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恭喜恭喜哈!”周颢笑道,随后奉上了自己的红包。
“多谢多谢。”
看周颢奉上红包,安寂然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匆忙没有准备这个。她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和寂然今天算是…”林暮好奇的指了指两个人。
“哦,其实是…”周颢刚要解释。突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拦住安寂然的腰肢,对着林暮递过去一个红包“看来我还没迟到,不过我的女伴似乎来得早了些。林暮,恭喜。”
安寂然扭头一看,是白玉修。
完美的体型,如刀刻般的轮廓,帅气的着装,无懈可击的笑容。他就是白玉修,无时无刻出场都是男神的代名词。
安寂然,你就像是发疯的小野兽,完全不近人情
安寂然和一旁愣住的周颢都没有料到白玉修会突然出现。一听白玉修那个口气,周颢立刻自觉的退后几步。不管事实如何,看来白玉修和安寂然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级别,他可不能横插一脚,惹火了白玉修,他在S市就不要混了。
“白总,我带你进去,专门给你安排了位置。”林暮立刻弯腰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玉修放在安寂然腰边的手还没松开。安寂然用细小的动作挣扎了一下,白玉修却揽的更紧了一点。毕竟是别人的婚礼,安寂然不想闹得影响了这么喜庆的日子,那她就真的太过分了。于是她继续瞪了一眼白玉修,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走进了宴会厅。
安排他们坐下之后,林暮还给两个人倒了茶。
“白总先坐着,这边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始了。我就不招待了,我还要去门口迎接客人。”
“去吧。”
安寂然干脆转过身子,看到了前面的舞台。花团簇拥,五彩的气球,那象征进入婚姻殿堂的圣洁的门。和林暮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有一天是林暮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步入婚姻然后开始一段幸福的时光。那时候,他只是个穷小子,她从来不介意。只是幻想的童话终究是要败给现实的,现如今,他和陈露结婚了。虽然那段情感已经过去,但她却还是没法做到大方的去祝福曾经背叛自己的两个人。
“你能来,我很惊讶。是要祝福,还是大闹一场?”白玉修在身旁说道。
“这与你无关。”安寂然已经身子侧对着他,不去看他,语气也很冷漠。
“你的事一直与我有关,你想就这么从我这里逃开?不可能!”白玉修将安寂然的身子掰过来,幽冷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安寂然。
“有病。”挣开白玉修,安寂然直接起身,出了宴会厅。
她承认,不论是林暮和陈露的婚礼,还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白玉修,都让她无法在那里待下去,她会窒息。
出了酒店,清冷的秋风吹过来,安寂然终于觉得呼吸好受了一点。
“安寂然,你这是在躲我?”声音淡淡的从身后传来,听着却有着慑人的威严。安寂然站在原地,心脏狠狠的被敲击了一下。她没料到,他竟然追出来了。
高大修长的身影如同山屹立着,如山的阴影从身后将她笼罩,将她整个人密密匝匝的包围起来,连一根头发都不放过。
安寂然慢慢转过身,抬着眼眸凝视着他,半晌才开口“我没有。”
“为什么会来?对林暮还余情未了?”
白玉修又来了,他每次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却可以深深的伤害到她。安寂然不能服输,她高傲的扬起下巴说道“是又如何?”
“是,我就毁了他。”白玉修捏住安寂然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一般看着她,那强大的压迫看,让安寂然又觉得呼吸难过起来。
或许是被白玉修捏的太用力下巴疼的缘故,或许是刚才的那些话让安寂然觉得委屈,她这一次没有要强的反驳,只是倔强的看着白玉修,眼中有着晶莹的液体在闪烁。
那一副令人怜爱又倔强不肯低头的样子,深深的映入白玉修的眼眸,他终于不忍的松开了手。
“白玉修,不要再来找我,不要让我遇到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吗?我想安静的生活,只是想安静的生活而已。”仿佛收起了带刺的外壳,安寂然的语气柔软到无力。要和白玉修展开一场拉锯战,她真的没有胜算,也没有任何精力。
白玉修看着她,没有说话,眼中的锋芒逐渐变得温柔。
“再见,后会无期。”安寂然无力的转身,慢慢的朝前而去。
灯光拉长她单薄的身影,显得那么萧索。
“可可她早就喜欢上南启了,不过是想我帮她一个忙,试探一下南启。”不想说的,还没到说的时机,可是他再不说,好像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你,说什么?”脚步再次停住,这突如其来的解释,让安寂然一时间完全接受不了。
“我说我没有真的要和可可订婚。”白玉修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
安寂然慢慢的转过身,定定的看着白玉修半晌,随后忍不住吼道“小白,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你和我解释一下会死吗?”
…
吼完之后,安寂然却又说道“所以呢,你以为你这样和我解释下,我就会原谅你了?你为什么当初不早点说?现在说你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白玉修走前一步,轻轻的将安寂然拥住“你不想想你以什么样的情形出现的,我要是和你解释的话,那不就功亏一篑了。”
“那后来呢?后来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和我解释,为什么不说?”安寂然的声音也有点软了下来,被这个男人一抱,她的心就融化了。她承认,她是彻彻底底的败在他手上了。
“后来我给你打电话,给你发微信,你没有一次回我的。我去酒店找你,我在机场碰到你,你都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安寂然,你就像是发疯的小野兽,完全不近人情。”白玉修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柔然的长发,神色是宠溺的。
“额…这个,好像…”安寂然不由懊恼,想想自己也是很冲动,当时一见到那个情形就认定了白玉修只是和她玩玩,所以固执的也不听任何解释。其实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现在好了吗?”
安寂然看了看白玉修,突然抓起白玉修的手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玉修愤怒的抽开,看了两排牙印,以及血痕“安寂然,你属狗的吗?”
安寂然挑眉“虽然这件事我后来没听你解释是我的不对,但一开始确实是你的错,害我伤心那么一段时间,我咬你一口难道不该吗?”
虽然都是歪理,但白玉修竟无言以对。
“好了,你解释已经解释过了,我咬也咬了,我们就这么别过吧。你进去吧,搞不好林暮还等着你这个大BOSS上台致辞呢。”安寂然傲娇的说着,转过身要离开,心头却在默默倒数着,一,二,三…那样白玉修就会追上来拉住她。
结果数完三之后,白玉修根本没追上来。安寂然气愤的直接加快了步子,心里把白玉修是个混蛋买了几十遍。
“这什么烂人,就这么道歉了一句,却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是想挽回我,还是只是耍我玩啊!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这个混蛋是在骂我?”白玉修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安寂然面前,安寂然迎头撞了上去。
她吓了一跳,骂道“小白,你闹鬼呢,突然这么出现?”
“我是听见有人在骂我才出现的。”
“没,没啊,谁骂你了?嗳,这边没有其他人了啊!”安寂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四处看着。
白玉修不由唇角轻扬,然后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嗳?去哪里?我不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你不怕我闹场吗?小白,那是人家婚礼啊,我们还是仁慈点好吗?”
白玉修根本不理会安寂然的絮叨,一路拉着她去了酒店的一个房间。
“嗳?小白,你带我来房间干嘛?你这个坏家伙,是不是又有什么猥琐的念想?我还没决定原谅你呢!”被白玉修拉进房间之后,安寂然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看那边。”
安寂然顺着视线看过去,惊呆在原地。
安寂然,我很怀念你身体的味道。
“你们看见白总了吗?”婚礼就要开始的时候,新郎林暮却发现白玉修不见了,赶紧去询问旁边的人。旁边的人都摇头,没注意。
婚礼司仪提醒林暮,婚礼马上就要开始,让他在台上就位站好。
林暮只好赶紧上了台,随着婚礼司仪说着开场的台词,响起了温馨动听的婚礼进行曲。接近着陈露披着婚纱,由陈爸爸牵着走了出来。
林暮走过去,郑重其事的从陈爸爸手里接过陈露的手。
陈露挽着林暮的胳膊,一步步走过红地毯,朝舞台中央走去。
而就在这时候,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就看白玉修一身黑色的西装,配上一米八几的个子,帅气逼人,俊美异常。而他身边的安寂然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配了一个白色的小手袋,头发松松的盘了起来,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像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却完美无缺的衬托了安寂然姣好的身材。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角坠满钻石,星星点点的钻石,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露。她的脖子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却显得纯洁清新,仿佛带着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气质。
这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一出现,顷刻间就夺去了新郎新娘的风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过去。
“那好像是今年最流行的一个款式,是很多好莱坞女明星争着要去穿的一套。”识货的人认出了这件裙子的价格不菲。
“是啊,我好像也看杂志看到了这一款,据说是巴黎时装大师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全球独一无二的一件。那些钻,听说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呢!”
“哇,他们两个是什么来头?林暮竟然还有这样的朋友?”
“你傻啊,那个人你都不认识。那不就是白氏集团的总裁,S市最有名最厉害的年轻才俊,白玉修吗?”
“白玉修,啊,想起来了。不过他不是和颜家的女儿订婚了吗?那个女孩就是颜家的女儿,果然长的漂亮啊!”
“我看你平时是不看新闻吧?那女孩啊,不是颜家的女儿,是安家的女儿,好像叫安寂然。”
“安家?啊,都是名门望族啊,看起来也真是般配,你说呢?”
“我告诉你,听说林暮以前和她是谈恋爱的,后来林暮劈腿和陈露在一起了。林暮应该是不知道安寂然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看样子,今天是白玉修带着人来闹场的,不然,怎么会打扮的这么好看过来?”
“那白玉修和安寂然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那样子了,你还看不出来?有钱人啊,,名义上有个老婆,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呢!”
“可安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能允许自己家的女儿当小三?”
“听说这安寂然还没认祖归宗,不被安家承认呢!”
“这么说安寂然是要通过白玉修爬上去,啧啧,豪门啊,真是乱啊,我们还是看热闹比较好。”
白玉修和安寂然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的走上了红地毯。安寂然潜意识要去反抗一下,毕竟这是他们的婚礼,这样不大合适。
白玉修却拉着安寂然,一步一步走的很坦然自若。
陈露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林暮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
“恭喜二位。”走到了林暮和陈露跟前,白玉修有礼的说道。
林暮尴尬的笑了笑“多谢白总了。”
“你们觉得你们会幸福吗?”
“啊?”这话问的林暮愣住。
“我觉得不会。”白玉修自顾自的说下去“一个为了钱抛弃相濡以沫的女朋友,一个为了个男人对自己最好的闺蜜恶言相向,你们让我看到了人性中最丑恶的两种面孔,所以,我觉得你们不会幸福。但,你们挺般配的。还有,我应该感谢,你离开了安寂然。不然这么好的女孩子落在你的手里,我会觉得老天不长眼。这位新娘,你自己可以看看,你和她相差有多远?美女或许多为千篇一律,但你丑的其实还蛮独树一帜。我想,你之所以那么对她,肯定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吧。然然,祝福已经送到,我们走吧。”
白玉修一番话说完之后,拉着安寂然,优雅的转身,又从红地毯上离开。
“喂,你说什么?”停顿了几秒之后,陈露彻底爆发了,她此刻已经管不上什么白总不白总了。那是她的婚礼,竟然被他们这么闹了。
“你们给我站住,安寂然,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来闹场的是不是?安寂然,我不会放过你的。”陈露挥舞着手臂要上前去拽安寂然,却被林暮拦腰抱住“露露,冷静,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冷静。”
“什么婚礼,都被他们闹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结婚?林暮,你别拉我,我要找他们算账。林暮,我问你,我明明没有邀请安寂然,是不是你喊她来的?你是成心的吧?”
“我愿望啊,露露,你冷静,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听着后面的嚷嚷声,安寂然有些动摇,她觉得是不是要停下来。
“骄傲的往前走,不要回头。安寂然,你今天的气势得撑起这套价值上千万的裙子。”白玉修低声说着。
安寂然本来是能走的好好的,一听到说这件衣服值上千万,她整个人腿就软了。尼玛,她要是随便在哪里勾一下线,或者掉个钻,那她这辈子就给白玉修洗衣做饭还债吧。
两个人一起出了酒店,走出去几步之后,安寂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忍不住夸赞白玉修“小白,你太厉害了。你看到他们的那副样子了吗?尤其是陈露,我从来没见她脸这么臭过。”
“嗯。”
“小白,不过刚才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一点?毕竟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我们这一闹,他们可能就…”
“安寂然,你可以不用对身边的人那么好。”
“嗳?”
“不要那么傻,你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安寂然被白玉修突如其来的话震住,她想了想,笑道“明知道我那么好,你还忍心伤,你坏透了。”
白玉修看着安寂然,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为我哭过吗?安寂然。”
“干嘛要问这个?”安寂然撅着嘴白了一眼白玉修,就算是真的哭过了,她也不愿没面子的就这么承认了。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比得上那个林暮。”
“我没哭。”安寂然死鸭子嘴硬。
“撒谎的女人一点也不可爱。”白玉修幽冷的嗓音带着磁性,低沉很好听。
“那你知道还问?你是不是就喜欢看女人为你流眼泪?”安寂然以质问的语气问他。
“哭了几次?”
“很多次很多次,行了吧?小白,这下你满意了?”
“所以,安寂然,其实你是爱上我了吗?”白玉修理了理安寂然脸颊边的头发,手背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
安寂然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头。
白玉修只是抱着她没有说话。他看了看眼前两个交叠的影子,不禁想,安寂然,你可知道,谁先爱上,就赋予了对方伤害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