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公主若是想留在王府，便留下吧。只不过，这平妃的身份，断然没了。”
“只是暂住吗？呵！我会考虑。”姜怜儿说着，一阵嘲讽。而后走了。
“我不接受！”明珠郡主一怒撕了这休书，看着夜无珏道：“我不接受！表哥你是被那个女人懵了心了！”
“明珠…别这般。以你的条件，想要男子，天下间，有多少男子都愿意为你倾倒，我本就不配你，纵然与我一起，也不会有多少好时候。”夜无珏看着明珠郡主，是真的有些心软。这个女人，到底是他错了。
当年，没想过会有这一日，故而曾对她不一般，如今闹得，只让人无法接受。若是没有今日一事，或许，他还可以容忍这些女人在王府，可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却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云月酒楼一事，根本不是一人所为，而是联合的。这其中，大概便有那位手握重兵的王爷在吧？因为舍不得明珠郡主受苦，所以看中了王妃之位。
他不想再让白琉月被卷入这些事情中了。
“表哥，明珠不求日后，明珠只求当前。明珠爱您，很久之前便是如此。为何，为何长大后的表哥，便不如过去一般了呢？”明珠郡主委屈的看着夜无珏。
第439章：散尽美人
她实在是不懂，为何夜无珏会变得这么快。
夜无珏闻言，只是一阵沉默：“明珠，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也没有爱过你。我所爱的，永远都只有那一个人。所以，对不起。”
夜无珏的态度诚恳。
明珠郡主身子一震，她做梦也没想到，夜无珏会忽然道歉，而这一句道歉，也是让她再也无法淡定了。
高傲如他道歉了？
明珠郡主想笑，可是却笑不出口。心底疯狂的嫉妒着白琉月，只是，却无法对眼前的人说。因为，在他的面前，在他心之所向之处，一切都是枉然。
夜无珏的感情是决然的，一旦爱了便是全部。当年对那个南宫蝶便是如此。
明珠郡主想着，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中所有的不满与疯狂，捏着休书转身离去。
然而却正遇上了要往里来的白琉月。
“表哥终于按照你心中所想的一般，休了我。这下，你满意了？夜王妃！”这夜王妃三个字，明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了出来。
白琉月看着明珠郡主，淡淡一笑：“恩，满意了。明珠郡主你走好，愿日后你能得一如意郎君。”
“哼！”明珠郡主冷哼，却是没有与白琉月争吵。因为，不值得。
而白琉月日后也别想好过。夜无珏为了她，散去了府上的妃子，这事儿势必要传入皇宫之中的，皇后不会放过她。而太后，更是不会容忍。说不准，她会引起朝中愤怒。
到那时，才是她真正的劫难！
明珠郡主是异姓王爷的女儿，对这些，自然清楚的很。可以说，白琉月的未来，充满了荆棘。
此时，人都散了。白琉月就这样，站在门口，遥遥看着夜无珏。
夜无珏见她来了，淡淡一笑：“从今日起，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到你了。”
“你这般，是想让我万劫不复？”
“那万劫不复的深渊，有我陪着你。”夜无珏的语气深情，看着女子道。
白琉月闻言，轻然一笑：“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想与你一起？”
“因为你此刻已经别无选择。”夜无珏笑的温柔，看着白琉月，忽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你这般，是因为情蛊吧？”白琉月眸光一暗道。
“我只为你我。既然你我不能永恒，那么，我便要让世人都记住，我爱着你，一生一世。”夜无珏郑重道。
“如此，我也便值得了。只盼着有朝一日，你能与我归隐山林。游山玩水，畅游天下。”白琉月看着男子，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
“你这是要让本王与你私奔？”夜无珏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子。
白琉月闻言，噗嗤笑了：“如果我说是呢？”
“本王拒绝。”
果然，白琉月没有觉得惊讶，如果他说愿意放弃一切与她归隐山林，那才是真的让人震惊呢。
夜无珏缓缓走到了白琉月的面前，看着女子，眼底的温柔之色化不去：“王妃，日后的西岳，也许不会太平，也许本王的未来一片黑暗，但是，本王的身边只有你。你应该不会离开我吧？”
“自然不会，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都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白琉月保证道。
夜无珏闻言，便笑了。脸色也逐渐的苍白了起来，看着白琉月，他的语气轻柔的很：“如此…便好。”
话落，人便晕了过去。
白琉月见此，脸色大变，忙道：“夜无珏？夜无珏？来人！来人啊！”
夜深，白琉月坐在房间内，看着床上躺着脸色苍白却一脸笑意的人，心中多了一丝怅然。
注定一死吗？
可是，真的要死，又怎能甘心？
白琉月很想用药赌一把，但是不到最后，却又不舍得让夜无珏冒险，自己更是如此。
故而，白琉月纠结不已。
“还在想这件事吗？比起这个，你更该考虑的，是你明日该如何面对责问。本王放弃了那些女人，此事今日不传出去，明日也是差不多了。皇宫里一定会传出消息。而且，本王又将你从宗人府带回了王府，大概罪名多了。”
白琉月闻言，狠狠瞪了夜无珏一眼：“你知道，还这么做！真的想害死我不成？”
“因为我很想看看，我的王妃能走到哪一步啊。”夜无珏笑着，语气中，充满了玩味。只不过，那眼底，确是有着信任之色。
他相信白琉月，正因为相信，所以愿意赌一把，因为相信，所以决定这般对待她。
这边，白琉月与夜无珏两人的态度倒是冷静。不过，另一边，却是已经翻了天了。
皇宫内，皇后寝宫中。
皇帝，皇后，太子，太子妃，还有那明珠郡主与太后！
明珠郡主依着太后的身边，呜呜的哭着，双目通红好似兔子一般。这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那姜国的使臣也与姜怜儿一同出现在了此处。只不过，姜怜儿没有哭，而是很淡定，等着兴师问罪。
皇帝一见这场面，当下就头疼了，深深的后悔，他当时为何不直接给白琉月一瓶鹤顶红送她上西天。免得她这么折磨人。
“所以…这是怎么了？今儿个的人，有点齐。”皇后看着众人，还保持着笑容。
“哼！你还问怎么了？还不是你和皇上给夜王挑的好王妃？为了那么个女人，夜王将哀家的宝贝明珠都给赶出来了！”太后气呼呼的说道。
“额…那使臣？”皇帝看着使臣，有些尴尬。蓝衣男子闻言，淡淡一笑，这笑有些意味深长：“皇上手眼通天，想必应该早早就知道了消息，何必来问我？公主虽并未责难，可我姜国的公主，却不是你们随意能糟蹋的。成了亲，得了我姜国的好处，却要将公主踹开？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莫不是真以为我姜国好欺负不成？”
“呵呵，使臣严重了。此事朕也是刚刚才知晓。朕也不知那逆子怎的就鬼迷心窍了。”皇帝赔了笑脸，毕竟，这件事实在是他西岳的过错。
“皇上，这夜王可是该管管了，还有那夜王妃！哀家上次见了她，就觉得她像是个妖孽。现在这事儿出了，就更是觉得了。当年，那夜王的母妃，也没这般啊！”
“母后！当年之事不要再提。”皇帝皱起眉头。
太后闻言，却是道：“不提？好！那我们就说这夜王妃。她不检点的消息，连皇宫里都是知道的。现在，夜王更是为了她擅闯宗人府，将人带走。而后又休了府上的平妃侧妃，只她独大！这样下去，还了得？”
第440章：什么承诺？
“母后…此事儿臣定然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眼下？”皇帝看了一眼那使臣，示意太后先冷静。
太后虽是个妇人，可到底耳濡目染了一辈子，也明白此刻不是争吵这事儿的时候，于是沉默了。
“使臣，事情已经出了，朕自是不会推脱责任。明日，朕便命我那不争气的逆子请公主回去。这般可好？”
“这个就算了，既然他不愿与我一起，那么逼迫也是无用的。只不过，既然我没能与夜王在一起，那么姜国之前与皇上的约定，也是无法作数。”姜怜儿先了一步说道。心中想着这般的话，或许回到姜国自己还能有个说法。
否则，一旦姜国真的帮了西岳，那自己真是找不到说法了！
皇帝一听这事儿，当下就不乐意了：“公主，此事非同小可，还是不要善做决定的好。”
“我们公主的决定，便是我姜国的决定，皇上莫要以权压人才是。”姜国使臣忽然开口，让皇帝的脸色更差了几分。心中恨不得宰了白琉月和夜无珏。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算是宰了人，此刻也是没有用处。
“不如这样吧，公主不如先留在我西岳，这段时间，若是公主在我西岳寻了良人，我们的合作便作数。如何？”
“皇上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使臣冷笑。不过姜怜儿却是道：“也好，但是若是不成，还请皇帝陛下不要再推脱。”
“公主。”使臣皱眉，不满的看着姜怜儿。却被姜怜儿一个警告的眼神看了过去。只能先沉默了。
“皇上，我的事情便这般算了，说来，我与那夜王妃也算是有缘分，多了也就不追究，只不过…若是最后真的没能在这里找到我要的良人，我们答应西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作数的，这一点，还请在场众人做个见证。”姜怜儿看着众人，此刻没了之前那楚楚可怜的弱势模样，完全盛气凌人。
忽然从小白兔变成母老虎，这一转变实在是让人有些接受不来。不过，这个结果却已经是不错的了。
见公主这么说了，皇帝松了口气，然后头疼的看着明珠郡主，语气不善：“你呢？”
“我…”明珠郡主委屈，她不是公主，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可是，姜国公主尚且如此，她又能说什么呢？
“明珠，不要怕，想怎样便说，哀家为你做主！”太后看着明珠郡主鼓励道。对于白琉月，她是相当的不喜欢了。
“母后，这明珠都被你惯坏了，您莫要再惯着。此事关乎了夜王的脸面。”
“脸面？他被那个妖女迷惑，还想要脸面？”太后冷笑。
“这是另一回事。好了，明珠你先说吧。到底想如何？”皇帝看着明珠郡主，问道。
不过这态度，却有一丝威胁的意味在其中了。明珠郡主闻言，脸色一白，道：“皇上，明珠不求其他，只求…日后皇上能给明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若是日后夜王再敢娶妾，便将王妃之位给我。”明珠郡主这话说的狠，完全是断了夜无珏以后再用侧妃之位拉关系的可能性。
所以说，女人狠起来是相当可怕的。饶是皇帝见惯了后宫女人的凶残，也还是有些感慨。所以说，他才从不会得罪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
“如此，朕便允诺了你。”皇帝同意了。毕竟，他的心中对夜无珏也很是不满。
尤其是白琉月和惠妃的事情，到底也还有些关系的。如果没有她得罪人，别人又怎么会利用惠妃呢？心想着，皇帝便有些怅然了。
“那么，明珠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恩，如此，便算了吧。对了，朕记得夜王府还有一个南宫家的女儿吧？传令下去，赐黄金万两，让她衣食无忧吧。夜王一事，日后不许人再提起。还有，明日为惠妃超度，皇宫中，不准有人穿喜色。若是有违令者，定斩首不饶！皇城中，素色一月，送惠妃离去。”皇帝说到这里，声音中多了一丝无力与沙哑。
惠妃毕竟是陪着他多年的。再者他与惠妃还有一位含笑公主。含笑公主活着的时候，给他带来的欢乐那是数不清的。如今他为了西岳而杀了她，却又没能保护好惠妃，死后，他怕是也不敢去见含笑与惠妃了。
皇帝命令完一切，便离开了。众人也都是该散的散了。太子与太子妃被皇后留了下来。
“怎么回事？夜王府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人都走后，皇后上来就是对南宫蝶一阵质问。
南宫蝶闻言，苦笑了一声：“母后…纵然是我想知道，也来不及啊，这事儿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任谁，也无法想到，夜王竟会为那夜王妃做到这份上。”南宫蝶说着，不过，心中却有些羡慕，也有一丝后悔。
若是当年，她没有求这太子妃之位，若是当年，她一心一意的与阿珏在一起，或许今日，阿珏也会为了她，怒发冲冠吧？当年年少，只觉太子妃之位对她来说很重要，后来心动，只觉太子便是她一生追求，可此刻看来，对女子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你爱的人，他也爱你。对你温柔。将你看做他的一切。夜王妃，便是得了。
夜王妃的性子，本不是太差。若非太子看上了她，或许，自己也能和她做个好友吧？
“哼！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你分明就是只看着你那太子府，和太子府里的女人斗。真是的，也不知你是怎么做这个太子妃的，会让这种事情，闹到了皇上面前。”皇后气的发抖。
南宫蝶闻言，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夜无双看着皇后，眉头微微皱起：“母后，此事的确来的突然，还是不要再说她了。比起这个，母后不如想想，此事带来的好处。”
“好处？本宫只看到那夜王妃以后会更得意，哪里会有什么好处？”
“母后，夜王府以后怕是不会争夺皇位了吧？纵然争夺，得罪了老王爷，又得罪了姜国。这皇位，我怕是要坐稳了。”
“他本就不配与你争夺。”皇后道。
“谁知道呢？说来，我也不信当年那个女人死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若是真的没有留下什么，为何这些年他能在我们的设计之下活的还这么好？又或者是该说，父皇其实心中，也喜欢着那个女人吧。”夜无双的语气很淡。
第441章：惠妃遗言
皇后闻言，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道出了一个名字：“双月。那个妖女！本宫当年便不喜她。当年的皇室，为这个女人，乱成了什么样子？兄弟反目，杀戮丛生。最后将她弄到洛城去，也没止住了这血杀。如今，她留下的血脉，一样让人讨厌！”
“母后，过去之事不可说。”
“罢了，现在你该担心的不是夜无珏，而是夜逍遥。他随着你，可却不代表你父皇最后不会将皇位给他。”皇后有些累心的说道。
“是。母后似乎乏了，您休息吧。儿臣先告退了。”
“恩，对了！惠妃一事处理干净一点，莫要让你父皇知道了什么。别看他对惠妃平日里无什么执着，可是到底陪着他那么多年了。本宫很了解你父皇这人，他往往都是在人没了，才会追悔。”
“是。”夜无双恭敬，然后带着南宫蝶出了皇后寝宫。
“为何…要为夜王妃解围？”出了寝宫，南宫蝶一脸忧伤的看着夜无双。
夜无双闻言，转身看着她道：“本宫只是不想再看着你们乱下去了。夜王妃也好，还是你也好。本宫不曾娶了夜王妃，而你，也不曾少了什么。为何一定要找她麻烦？”
“因为，她拿走了殿下的心。因为，她让殿下娶了平妃，因为，她让殿下变得不像是殿下了。因为，臣妾的心，嫉妒。”南宫蝶看着夜无双道。
夜无双闻言，沉吟道：“蝶儿，你很聪明，正因如此，我尊重你，可是我对你的尊重，却并不是用来让你挥霍的。我承认，我的确是错了。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可这却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你为何，看不开？”
“殿下终究是不懂女人的心。”南宫蝶摇头，眼底一片哀伤。
夜无双沉默。没有说话，而是往前走去。他的确不懂。为何白琉月不喜欢他，为何，南宫蝶却对他死心塌地。若是可以换一下，该有多好？
情之一字，本就难说。
皇帝的上书房内。
皇帝一脸复杂的捏着一封信。这是刚刚宫人交给他的，说是这是惠妃在死之前写给他的信。
皇帝想了想撕开了信封。
上面写道：皇上，也许，你见这封信的时候，惠儿已经不在了吧？
惠儿十四入宫，今年三十六岁，二十二年的光阴，让惠儿变得不再像是自己了。承蒙皇上的厚爱，惠儿这些年过的，很开心。哪怕惠儿失去了很多，可得到的，却永远都比失去的多。每次，皇上来看惠儿的时候，是惠儿最开心的。因为那个时候，便而已忘却往日的伤痛。
惠儿失去的孩子，对惠儿来说，是此生不可磨灭的痛，可是惠儿得到了皇上。
有人说，是我的计谋，也有人说，或许是我自己干的。可我扪心自问，不曾错过。我并非手不染血，可这却是被逼迫。皇上，我不曾后悔入宫，可若是让我重新来过一次，我却情愿不见皇上。
一见皇上误终身。
最近，惠儿有感，或许，时日无多了吧？臣妾失去了含笑，便等于没了一切。
对臣妾来说，含笑便是臣妾的命。最近，臣妾似乎吃了很多带毒的东西，不过，都不多。
皇上，臣妾很累。午夜梦回，臣妾总在想，皇上是否爱臣妾。臣妾…现在做的一切，又是否是值得的。
皇上，你可知道，你是臣妾的一切？可是，你又可知道，在臣妾知道那件事的时候，臣妾的心，有多悲痛？臣妾很想哭，可眼泪在脸上，却又不知。
臣妾情愿死的是臣妾，而不是含笑。
人说，臣妾精明。可臣妾却查了最不该查的秘密。皇上，请将臣妾与含笑，葬在一起吧。臣妾不怨，皇上您有您的想法，有您的苦衷。只愿皇上能平安万岁。
女子的信。很长，很拖沓，可是每一句话，却都戳着皇帝的心。
皇帝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再看这封信，甚至，他已经没了勇气去看第二遍。
这天下间，他最辜负的，或许便是惠妃。
“皇上，北冥小王爷求见。”
北冥小王爷？皇帝听到这个人来，眉头皱起来，他面无表情的将信撕碎，脸上也没了之前那复杂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严肃。
威严气势顿时显现了出来了。他朝外道：“请他进来吧。”
随后，北冥小王爷缓缓走了进来，今日的他退去了之前的素装，恢复了平日里那一身宝蓝色华服。
小王爷本就生的不丑，此时面带着笑容，给人一种暖意。看上去，人畜无害。
“参见陛下。”小王爷态度恭敬，行礼却是用的他北冥礼仪。皇帝见此眉头一挑，心道，果然是来辞行的吧！
“小王爷怎么来了？”
见皇帝装傻，小王爷也不生气，只道：“北冥将乱，我为父王之子，是当回去陪伴父王。怕是不能继续留在西岳，为公主一事赎罪了。”
“这回去，可不是那么好说的。我西岳的公主因你而死，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皇帝冷冷看着北冥小王爷。
小王爷闻言，轻笑了起来：“皇上，含笑公主到底为何而死，你我清楚，又何必说出这番话来？这天下间，无人能拦住我，我要回到我的国家，也乃是正常。你有什么理由来阻止？更何况，退一万步，别说死了一位公主，就是西岳死了皇子，那也没有资格拦住我，相信皇上应该明白吧？”小王爷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是冰冷。
这个人，用含笑公主牵绊住了他。可如今？却连含笑的母妃都没能守好，他又如何还能继续留在这里？
对他来说，若是含笑公主身边的亲人都不在了，自己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他没有必要在为了含笑公主一事，留下。
皇帝也很清楚小王爷的心思，所以在惠妃死后第一件事，他想到的就是这个。于是，心中对白琉月怨恨更深。如果不是西岳现在的情况不妙，不能让夜无珏闹起来，他绝对会杀了白琉月！
“小王爷当真要走？”皇帝不死心的问道。
“要走，我已在此处停留了太久太久。”小王爷微微叹息。
“如此，朕自然是不能留你，只愿小王爷你一路顺风，这皇宫里出了丧事，朕怕是不能为你开宴会送行了。”皇帝看着小王爷，心中有些失望道。
第442章：小王爷的辞行
“无妨，惠妃娘娘是含笑公主之母，出了这样的事，送行一事便我自己来吧。不过皇上，我希望含笑公主的骨灰，能随我一同回到北冥，毕竟她也快算是我的妻了，我想将她带回去安葬。”男子看着皇帝道。
皇帝闻言，不由得想到了惠妃信中说的话，于是道：“惠妃留下了一封信，是要与含笑一起，朕怕是不能答应你了。”
“如此…我也不强求，那么，我告退了。”小王爷说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