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它,自己坐上来,我们动作轻点,车不会动的厉害。”
苏韵受不住他的蛊惑,就按照他说的去做。
身体的空虚被他填满时,她觉得整个人都得救了。
身体上,灵魂上,达到了共鸣。
车里的空气弥漫着他们欢。爱的味道,暧昧混浊。
因为顾忌太多,他们都没尽兴,但总算是品尝了餐前甜点,可以临时充充饥。
苏韵跨坐在他腰间,他还在她身体里。
她虚弱无力的窝在他怀里。
两人上身却都是衣冠整齐,斯文禁。欲。
缓了几分钟蒋慕承把她抱起来,抽了湿纸给她擦干净,又把她裤子穿好。
自己整理好后,再次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蒋慕承的声音此刻透着几分沙哑和性感,“苏韵,说实话,这一个月里,有没有来了感觉,特别想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
虽然欢爱多次,苏韵还是没法无羞无耻的回答他这样不正经的问题。
她埋在他脖子里,细细咬了他的锁骨。
蒋慕承嘶了一声,“苏韵,你还真欠…”他覆在她耳边说了最后一个字。
苏韵又咬他的脖子。
“你属狗的吗!”
苏韵欲要抬手打他,突然身体猛的向后撞去。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耳边一直萦绕着碰的一声撞击声。
汽车也向前冲了几米。
苏韵本能的尖叫声淹没在大雨里。
等她缓过来时,脸色还是惨白,发现自己一直都在蒋慕承怀里,他两臂护着她的后背,两手掌捂着她的后脑勺。
蒋慕承坐好后,亲了亲她,安抚她受惊的情绪:“没事。汽车追尾被撞了下。”
苏韵眨了眨眼,可他们的车明明停在路边还打了双跳,怎么就能追尾?


第五十四章
林樾的越野车被几个黑衣保镖围着,车头和车尾都堵了汽车,他要离开,有两个可能,一是把挡路的汽车撞到一边去,二是从这些保镖身上轧过去。
不管哪一种都是不可行。
他犯不着为了蒋慕承的幸福搭上自己的小命。
之前路过这边时,他就看到了蒋慕承的车停在路边,蒋慕承的车牌号太过招摇,就是随意瞥一眼都能过目不忘。
他可是听沈凌说今晚蒋慕承去跟庞家大小姐庞嘉禾相亲,但真没想到,这相过亲就在车里*的搞到一起去了。
刚才蒋慕承的汽车一直在动,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里面在经历着什么。
当时他就想直接开车撞过去,可又怕一下子毁了蒋慕承的命根子,这才隐忍着作罢。
车开过去后,他越想越气。
饶了一圈,他又掉头回来,看到车里平静下来后,他这才撞上去,当然,他撞得有分寸。
撞过后,负责蒋慕承安保的保镖就团团将他围住,他今晚也没打算置身事外,肇。事逃逸。
他就是想问问蒋慕承,怎么有脸在大马路边上就饥渴难耐的去跟女人乱搞!
不错,蒋慕承是跟苏韵分手了,他跟谁上床那是他的自由,没人管的了他,可他不是还没放下苏韵,还在一直处理苏世凯的案子吗?
是因为生理需要,这就火急火燎的上了另一个女人?
他以前不是很挑食的吗?
这才跟庞嘉禾见了一面,就上床,他这是在作践自己,还是在气苏韵呢!
其实要是换做两个月前,他是不会管这闲事,蒋慕承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爱跟谁车震,也不碍他的事,可现在不行。
自从知道苏韵和苏柠柠的过往遭遇,他就做不到看着别人再去伤害她们姐妹俩一次。
谁都不行。
包括蒋慕承。
林樾也不下车,他就等着蒋慕承从车里下来,最好那个女人也下车,他真没法保证见到那个女人不去开车冲过去,吓唬她一下。
他本就心情郁闷,这段时间忙,也没关注蒋慕承和苏韵,昨天才从国外回来,下午探班苏柠柠,看到苏柠柠闷闷不乐,后来才知道,原来苏韵跟蒋慕承分了,都已经一个月。
他便去问沈凌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凌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还又多说了句,说晚上蒋慕承要去相亲,是他妈妈给蒋慕承安排的相亲。
是庞家的庞嘉禾。
庞嘉禾他见过,八面玲珑,也是争强好胜的性格,只是蒋慕承要上了这样的女人,以后怕是没苏韵什么事了。
林樾越想越郁闷,而蒋慕承的车里还没有动静,他思忖着,不会方才他撞的时候,车里的人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吧…
林樾很烦躁,关掉空调,直接在车里开始抽烟。
一根烟抽完,蒋慕承的那辆车的车门终于推开,保镖赶紧过去撑伞。
蒋慕承已经知道是谁撞了他,其实被撞的时候他就猜了个大概,能靠近他车的,又撞的不厉害,除了林樾就是沈凌。
他让苏韵在车上待着,就走向林樾那边。
这时雨势已经减小,路上的汽车也多了起来。
蒋慕承走到驾驶室那边,敲敲车玻璃。
林樾没法拧着不开,他都做好了悲催的准备,硬着头皮推门下车,结果还没站稳,就一把被蒋慕承拽过去。
真没等他辩解两句,蒋慕承已经一脚踹上去,他一个趔趄,猛的向后退了步,两腿互绊了下,扑通一声,不偏不倚的坐在了一个小水汪里。
“我。操!”几秒钟的时间,裤子全湿透了。
蒋慕承还想再来一脚,林樾特怂的抱头求饶,“诶诶诶,哥,哥,有话好好说,你们那么多人围堵我一个,赢了也不是光彩的事!”
蒋慕承冷哼一声,“林樾,你找死也要看看是谁的车!”
林樾两手撑地爬起来,裤子都湿了,外套也拖在了水里,衣摆上脏兮兮的,屁股上刺骨的冷,他在心里把蒋慕承诅咒了不下一千遍。
说到车,林樾刚才怂的劲又过去,立马愤愤不平,“蒋慕承,你还是个男人吗?嘴上说着对苏韵怎么样怎么样,结果呢?转脸就跟别的女人上床,你对得起她吗?”
蒋慕承双手叉腰,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连句解释的话都懒的说。
林樾以为蒋慕承心虚理亏,越说越起劲,“四哥,我理解你,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感觉来了,不管有没有感情,先上了爽过再说。可是你现在不行了啊,苏韵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知不知道?”
有雨水落到他脸上,他胡乱的擦了一把,接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时会不平衡,觉得苏韵被…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占了便宜,你也需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可你想过苏韵的感受没有?她要是知道你跟一个女人在车里干那种事,估计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搭理你!”
一阵风吹过,林樾感觉屁股那地方,阴嗖嗖的冷,他低声骂了句,觉得他就是傻。逼犯贱,吃饱了撑的管闲事!
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瞥了蒋慕承一眼,但也没给他,自顾自抽起来。
雨虽然不大,可一直淋着也受不了,蒋慕承示意另一个随行的保镖给林樾撑伞。
他自己也掏出烟,点上。
林樾缓缓吐出烟雾,不似之前的玩世不恭的表情,他发自肺腑说了句,“四哥,我们认识快三十年了,有时我父母的话都不听,但我听你的。”
说着,他略有停顿,别开视线看向远处,眼里的景是模糊的。
弹弹烟灰,他深沉又严肃,“蒋慕承,这是第一次,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说完他把烟头扔地上,用脚尖使劲撵了下。
抬手拨开给他撑伞的人,径自坐上车,挡在他车前的汽车已经开走,他一脚油门,汽车犹如离线的箭,嗖的一下窜出去,几秒后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蒋慕承盯着不见尽头的马路,若有所思,忽的兀自笑了出来,他摇摇头,走到垃圾桶边上丢掉烟蒂,这才上车。
苏韵见他上来跟做贼似的,小声问道:“林樾不知道我在车里吧?你怎么跟他说的?”
要是被林樾知道她跟蒋慕承车震,她以后是没法做人了。
蒋慕承脱掉外套,靠在椅背上,伸手捏捏她的脸蛋,“他以为我跟别的女人在玩车震,正为你打抱不平,把我骂了一顿。”
苏韵:“…他为什么以为是车震?”她刚才还让蒋慕承不要说车里有人,就说他停下来是要开个视频会。
明明林樾撞车的时候,他们已经完事,他是怎么知道他们车震的?有车,但是没震呀。
蒋慕承想了下说道:“大概他之前走过这边,气不过,又回头来撞我的车。不管了,误会就误会吧。”
苏韵忽的捕捉到一个重点,“老实交代,为什么林樾会以为你跟别的女人车震?恩?”
“我跟你分手都一个月,今晚我原本该去相亲,他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我是跟相亲的女人玩车震。”
还以为他在甜品店说去相亲只是刺激刺激她,看来真有这么回事。
苏韵:“你爽约岂不是没礼貌?怎么跟介绍人交代?”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说着蒋慕承就推开车门下车,又示意她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期间路过蒋慕承别墅那边,他也没停下来,而是让苏韵指路,开去她现在租住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雨几乎已经不下,视线开阔不少。
蒋慕承专注开车,抽空也会瞄她两眼,她很安静的坐在副驾,也一直帮他盯着前面的路。
“苏韵。”
“恩?”苏韵侧脸看他。
“你觉得林樾怎么样?”
“看着放荡不羁,不着调,其实很暖心。”她跟林樾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他总会时刻照顾她的感受。
蒋慕承没置可否,细想了一番,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他问苏韵:“如果林樾追苏柠柠,你会反对吗?”
“啊?”苏韵愣了几秒,一时间没法消化这个消息。
蒋慕承就把林樾的一些想法,都说给了苏韵,其实林樾对苏柠柠蓄谋已久,大概在跟苏韵假扮情侣时,就对苏柠柠动了心思。
苏韵听后先是欣喜,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又被现实击败。
“可…柠柠不一定会敞开心扉…”
蒋慕承的手紧了紧方向盘,“只要你不反对,再劝着点苏柠柠,以着林樾的厚脸皮,追上她,应该不难。”
苏韵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我知道怎么做了。”
之后的时间里,他们没再聊这些不开心甚至有些压抑的话题,蒋慕承转而声讨她,“你好像给林樾买过袖扣。”
“恩,他生日礼物呀。”
“改天收回来,袖扣这种东西,只能送给你男人,不能瞎送!”
苏韵:“…”可是哪有送出去的礼物再要回来的道理?反正她做不出这事,本就没有特别的意思,就是个简单的生日礼物,要不要搞的这么复杂?
蒋慕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再难为她,主动提到:“这事你不用管,改天我去要。”
苏韵无语的盯着他,这男人现在怎么变的…不可理喻。
原本以为一个半小时就能到,结果蒋慕承不熟悉这边的路,苏韵只知道公交路线,开车还是第一次,拐拐停停的,又开的慢,两个半小时才折腾到。
期间苏韵提醒他,可以用导航,结果蒋慕承来了句,“我不会。”
她早该想到,也就是她坐在车上,他才会自己开车,平日里都是由司机伺候着。
蒋慕承下车后,环看了下小区环境,只能说将就吧,连个像样的保安都没有,门口传达室,是一个老年人看着。
苏韵是跟别人合租的,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在天津上班,她周末都会过去,要不她也不会带蒋慕承回来住。
要说小区环境已经被蒋慕承嫌弃,等他进了房间里,已经不能用嫌弃来表达他的心情,而是,“苏韵,你怎么住得下去的?”
“便宜啊。”苏韵这么回他。
蒋慕承不再说话,帮她把行李箱提到她那间卧室,房间里也是很旧,还是最原始的大窗户。
虽然陈旧,但是被她收拾的还算温馨,床很小,有一米二宽吗?两个人怎么够睡?
房间里还有个简易橱柜,一张书桌,紧挨着床头有张懒人沙发。
苏韵开了暖气,解释道:“凑合吧。”
等房间里暖和了,蒋慕承提出要先洗个澡,苏韵这才想起,蒋慕承其实算是有轻微的洁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换上家里的干净衣服,可是这里没他穿的睡衣怎么办?
明天换的衣服倒是有,他在后备箱会备几套衣服,可是家居服却没有。
她纠结的看着他,“没有睡衣咋办?”这不是夏天,洗过澡总不能只穿条内。裤吧?
蒋慕承盯着她看了数秒,说,“洗过澡我就躺床上。”
也只能如此了。
苏韵找了干净的毛巾和牙刷给他,一切只能从简。
蒋慕承进了卫生间又走出来,一脸无奈,“我没拖鞋。”
这房间都是水泥地,进来后也不用换鞋,所以苏韵就把洗澡要穿拖鞋这事给忘了。
卫生间的瓷砖已经是灰蒙蒙的,多少年了,怎么都刷不干净,本来还想买防滑垫,合租的小姑娘说,也不知道能住多久,就凑合着吧,后来她也就没买。
现在总不能让蒋慕承赤脚洗吧,而且还冷。
“我下去给你买一双吧。”小区门口有个便利店,应该有卖凉拖鞋。
蒋慕承叹了口气,一脸的无语:“这是冬天。”
苏韵:“…”好像也是,貌似鞋架上都是棉拖鞋。
最后苏韵弱弱的说了句:“要不,你穿我的吧。”
……
看着他四十多码的脚,挤在她三十七码的粉红拖鞋里,踮着脚尖走路时,苏韵突然没忍住笑了出来,蒋慕承的脸比黑夜都要深沉~
蒋慕承进了洗手间后,苏韵就回到房间开始铺床,她知道蒋慕承讲究,之前在别墅住时,他的床单被套每天都要换洗。
苏韵把床单揭下来,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铺好换上,连枕套也一起换好。她又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整理,收拾好后,她就去小厨房烧点开水。
厨房紧挨着卫生间,苏韵用水壶等好水,刚插。上电源,就听隔壁的卫生间传来闷闷的‘咕咚’一声。
她一个激灵,第一反应更就是蒋慕承滑倒了…


第五十五章
苏韵怔了几秒,转身跑到卫生间门口,欲要推门进去,可门从里面反锁,推了几下没动。
她急着敲门:“蒋慕承,怎么了?”
然后她就透过玻璃磨砂门看到一个黑影从地上慢慢起来。
蒋慕承郁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没什么,香皂掉地上了。”
苏韵:“……”转念一想,谁摔倒了想让旁人知道?
况且还是在洗澡的时候…
“床我铺好了,我在厨房,有事喊我。”
里面咕哝了一句,苏韵也没听清他说什么。
她把耳朵贴到玻璃门上,想听听里面啥动静。
除了哗哗流水声,然后就是蒋慕承暴的粗话。
他本来就高,这一摔,也不知道伤到哪里没。
蒋慕承一边冲洗手,一边低声骂了几句。
他本来已经洗好,内。裤都穿上了,结果要准备出去的时候出了状况,瓷砖湿滑,这拖鞋既不合脚又不防滑,脚下没踩稳…就坐到了地上。
蒋慕承在想是不是晚上把林樾踹到了水汪里,所以他的报应就来了,还来得这么快。
他最庆幸的就是刚才把卫生间的门给反锁上,要不苏韵进来看到那一幕,他这辈子大概都会有心里阴影。
打开花伞他又冲洗了一遍,擦干后把门打开一条缝:“苏韵。”
“来啦,啥事?”苏韵正准备用开水泡面吃。
“帮我拿条内。裤,刚才那条不小心掉地上湿了。”蒋慕承面不改色的说谎。
苏韵假装不知刚才他摔倒,忙说好。
还好容纳袋里装的是两套备用衣服,从内衣到外套都有。
看到两件衬衫,她又突然想到,可以拿一件给他凑合当睡衣穿。
蒋慕承穿好衣服出来时,苏韵正趴在桌上等泡面。
蒋慕承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她边上,坐上去时,尾椎骨疼的钻心,刚才摔的那一下不轻,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好在没有皮外伤。
他咬咬牙,忍着疼,问:“有我一碗?”
苏韵坐好,“嗯,你要是不想吃,我给你叫外卖。家里几乎不开火,没有存粮。”
“就吃这个吧。”蒋慕承早就饿了,再等外卖也不知道也多久。
他对泡面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以前陶然吃的时候,他会尝上两口。
方便面是放在保鲜碗里开水泡的,蒋慕承随意问了句:“不是有桶装的吗?”桶装面泡起来应该要更方便一些。
苏韵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打开碗盖,热气腾腾,属于泡面的特殊香味扑鼻而来,她这才说:“袋装面比桶装面便宜啊。”
然后指指他的那个碗:“你的也差不多好了,时间久,面会坨。”
蒋慕承吃着碗里的面,总觉得味道跟他以前吃的有点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吃过面后,蒋慕承去洗手间刷过牙就回到苏韵的房间,这是合租房,他总觉得客厅里没有任何*,好像是缺少了莫名的安全感。
就是刚才洗澡时,也一样,虽然只有苏韵一人在家,可他总觉得这大门的钥匙毕竟另一个陌生人那里也有,万一人家突然回来了呢?
对他来说,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好像是哪天别墅区突然没有门禁限制,你来我往,谁都可以随意进去。
或是公司突然没了安保措施,谁想见他就可以直接乘电梯去他的办公室。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间合租房里,他很不习惯。
苏韵洗过澡后到厨房倒了杯温水,把外面的灯都关上,这才回卧室。
蒋慕承倚在床头,正翻看她以前买的一本杂志,闻声抬眸,“洗过了?”
“恩。”
蒋慕承顺手把杂志收起来,盯着她的头发瞧了眼,“头发没洗?”
“洗了啊,在卫生间吹干的。”苏韵把水递给他,“喝点水。”
蒋慕承喝了一口就微微拧眉:“这是什么水?”
“自来水烧开的,将就吧,租房子哪里会有净水机,桶装水昨天喝完了,今天没来得及要。”苏韵也喝了几口,觉得挺好呀,能有什么味。
苏韵嗅了嗅鼻子,一股好熟悉的云南白药气雾剂的味道,她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伤到了吧?若无其事问道:“我怎么感觉房间里味道怪怪的?”
蒋慕承还算镇定,指了指她床头柜的抽屉,“喷了你的云南白药,晚上我踹了林樾一脚,用力有点过猛,脚好像扭到了。”
苏韵心道,你的脚可真矫情,但是没拆穿,还问他现在疼不疼。
蒋慕承这阵子感觉好多了,之前刚躺到床上时,感觉尾椎骨和腰的地方还是不舒服,但也没准备喷药,闲着无聊拉开她的抽屉找书看,就看到了第一个抽屉里盛的是药,没想到还有跌打损伤的气雾剂。
他问苏韵:“这么多药,是不是哪里伤了?”
苏韵表情一滞,然后赶紧摇头,“没啊…医生的职业病,不管住哪里,都备好各种药,有备无患嘛。”她还干笑了两声。
其实是刚搬到这里时,她提着大行李箱走楼梯,不小心扭到脚了,还蛮严重,一直打针吃药,十几天才好。
那些天同事都挺照顾她,就把值班室让出来给她住,省的她来回跑。那段时间,她最想的便是蒋慕承。
但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没法收回。
她发了信息给他,说要还手机,其实就想看看他,但他说人在国外。其实她也清楚,是他不愿意见她而已。
蒋慕承叹了口气,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往怀里抱了抱,“还撒谎!药都是十月份的新日期,你又全部都拆了,一盒消炎药,现在只剩半盒。”
苏韵的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一直都没吱声。
蒋慕承有些自责:“你就是两岁零五个月的心性,你说我跟你一般见识干嘛!”如果当初在江边,他没有转头就走,也就不会有这些事。
苏韵岔开话题,问他要不要上网处理邮件什么的,蒋慕承说周末不工作。她打开床头的台灯,把房间的灯熄灭。
房间瞬间昏暗温暖起来。
苏韵掀开被子,钻到蒋慕承怀里,他的怀抱跟被窝一样,暖烘烘的。
她趴在他的胸口,微微仰着头看他:“今晚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蒋慕承唇角一勾:“赤诚相见,盖着纯棉被聊天?”
苏韵掐了他的手臂一下,“跟你说正经的!”
蒋慕承也没打算今晚怎么样,这吱呦吱呦的小床和这不隔音的房间,还有不知道会不会半夜就回来的舍友,他有点心理障碍,自然也就没有了之前在车里的那股冲动。
苏韵算是自问自答:“蒋慕承,你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就是家里可以安个空调,冬天进被窝的时候不至于冻得都发抖。”
“现在又不一样了,希望冬天家里也不是太暖,还是需要盖好几条棉被,睡觉时你可以给我捂被窝。”
但好像别墅里应该都是恒温,四季如春。
看他别墅里的植被就该知道,一年的温度应该没什么变化。
蒋慕承把她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一点,问她:“就像现在这样?”
苏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