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嘴斗了那么多年,互相看到后恨不得把对方打死,可最关键的时刻,他却家人那样温暖。
她不忍心骗他,说是盛夏给任彦东的分手费。
沈凌一听是给任彦东的分手费,二话没说,很爽快,直接亲自去柜台办理。
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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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凌晨十二点半, 任彦东才结束会议。
之前的那家供应商,依旧态度不明朗, 他也没了耐心跟他们耗。
刚才远东临时召开的高层会议上, 他决定, 远东旗下的几家子公司全部与那家供应商终止合作, 另寻供应商。
手机响了, 蒋百川的电话,他昨天拜托蒋百川打听一下之前那家供应商的一些情况。
蒋百川:“确定是跟余泽有关,他从中搅了局。”
任彦东一点也不意外, 昨天让蒋百川去查, 就猜到了是这样一个结果, 只不过当时只是猜测。
“谢了。”
蒋百川问:“远东那边现在怎么样?”
任彦东:“全面停止跟他们的合作,本来以为今晚能等来他们一个决定,结果还是模凌两可。”
蒋百川担心的是:“全面停止合作的损失可不小。”
任彦东‘嗯’了声,又道:“上星期我又找了其他供应商,你五叔牵的线, 组装的产品已经测试过,所有性能都不比之前的差。”
之前那家供应商以为自己的部件能垄断市场, 以为远东的那几家子公司离开他们就活不下去,这才敢公然断供。
不过新找的这家供应商, 若不是万不得已, 他也不会选择跟他们合作,新的这家在价格上高于之前那家,他们远东的成本要上去不少, 利润空间下降。
如今之前的供应商没有了契约精神,再耗上一个月,成本也会很高,还会造成公司人心不稳。
目前只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现在知道了是余泽的原因,他就知道该怎么应对。
蒋百川:“你跟余泽,有过结?”
任彦东:“算是。”有点犯困,他去冲了杯速溶咖啡,接着说余泽,“他出轨被闵瑜怀疑,就给我和沈凌打电话,让我们帮他圆谎,说那晚他跟我们俩在一起,没跟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在一块。”
蒋百川明白了,这种事情,就是打死沈凌和任彦东,他们也不会帮着撒这个谎,余泽大概也是不舍得闵瑜的家世,最后被踹,估计对任彦东和沈凌心怀不满,有了机会就对任彦东使个绊子,他以为对方是国外的企业,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任彦东搅着咖啡,“不仅没帮他,沈凌还警告闵瑜,要是敢嫁给余泽,打断她的腿。”
后来沈凌查了查余泽,不止出轨过一次,不过沈凌没敢告诉闵瑜,怕她太伤心。
和蒋百川结束通话后,任彦东喝着咖啡,在客厅坐了会儿,抬眸就是墙上盛夏的那幅壁画。
他给盛夏发了条信息:【睡了没?】
很快,手机震动,盛夏回过来:【没。】问他:【公司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任彦东打去电话,简单说了说处理结果,“解决好了。”问她:“还不睡?”
盛夏:“在看剧本,体会里面女主的感情。”她说:“里面女主喜欢的那个男人,跟现实里的你差不多。”
“不爱说话?”任彦东问。
咖啡还是热,他去冰箱里夹了几个冰块放杯子里。
盛夏:“也不是,台词还算挺多的,但男主是个不婚主义,他也很爱女主,刻骨铭心那种,可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许多年后,在女主的一次小提琴演奏会上,男主再次出现,在台下安静地听着演奏会。”
任彦东:“为什么分开?”
盛夏:“男主不婚,女主渴望婚姻,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任彦东直言:“剧本可以再斟酌一下。”
盛夏:“......”她好奇:“什么意思?”
任彦东抿了口咖啡,已经冰凉,喝了半杯提神。
他回她:“足够爱,不会不结婚。”
盛夏合上剧本,电话里有几秒的安静,她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有点悲哀,感觉这个剧本写得就是她自己。
任彦东打破沉默:“我以前也不想结婚。”为了婚姻自由,他用了条件跟母亲作交换。他说:“现在不照样想结?”
盛夏笑了笑,“明天我去药店买瓶眼药水滴滴,可能眼睛不够亮,没看出来你想要结婚的样子。”
任彦东:“......”
被噎的半晌无言以对。
这种感觉又回到了以前,没分手之前,每次他跟盛夏说话,十次有九次半,她要把他呛的说不出话来。
咖啡喝完,他上楼。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盛夏:“你是不婚主义,我知道。”
任彦东知道简单一句他想结婚,她不会信。
“去迪拜那次,回来后我就给你准备好了戒指。一年过去,你也没踹我,大概是要长久下去,就准备在你喜欢的日子跟你求婚。”
他们在一起后,不止是夏阿姨,就连他的母亲,都没看好他们能长久,觉得盛夏迟早会把他给踹了。
他的姐姐和外甥女,经常宽慰他,要是哪天真被盛夏踹了,别灰心,也别怀疑人生。
盛夏:“那是她们不知道我那么喜欢你,觉得我爱热闹,会受不了你冷淡的性格。别人不知道,但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怎么样?”
任彦东知道她的感情,不过那时候有很多不利于他们恋情的因素,彼此不了解,对对方的领域都陌生。
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就要两地分居,有时差,彼此都忙。
有时太忙,两人的休息时间卡不到一块,一天都没时间联系,晚上他给她打电话时,她累了一天,接了电话说几句就能睡着。
他怕她会厌倦了这样两地分居的日子,在她说以后想定居北京时,他就把工作重心从纽约转到了北京。
盛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喜欢情人节那天。”
任彦东:“本来就是那天要跟你结婚,不是信口拈来哄你高兴。”顿了下,他说:“年夜饭时,我妈在饭桌上问我,家里人都知道。”
盛夏攥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紧,她始终没吱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情人节的前三天,她就提出了分手。
直到现在,她耳边好像还能听到咖啡杯摔在地上崩裂的声音。
任彦东到了楼上,原本是要去卧室,又转个方向去了露台。
凌晨的黄浦江面上没有了之前的热闹,这座城市渐渐安静下来。
“盛夏。”
“嗯?”
“你的分数调剂专业没问题,读专硕吧。”
之前,他一直以为她喜欢学硕那个专业。
“怎么了?”盛夏问。
任彦东声音很低:“想早点娶到你。”顿了几秒,“别研究剧本了,早点睡。”
通话结束,露台很静,跟这座城一样。
第二天,电影开机仪式。
盛夏第一次拍戏,因为心情不错,这会儿全是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和拍摄的那种喜悦。
闵瑜看着盛夏由内散发出的笑,她心里也轻松不少。
这种笑很久违,还是小提琴演奏会那会儿有过。
今天商梓晴也来了,据说是过来探班,探影帝顾恒的班,但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闵瑜记得商梓晴跟顾恒一起拍过电视剧,不过那会儿商梓晴并不是很红,演的是女三号,跟顾恒并没有什么对手戏,私交也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变得很熟悉,熟到在开机第一天就来探班。
片场就属闵瑜最清闲,刷了刷今天的娱乐新闻后,正打算去洗手间,结果身前被一道黑影挡住了光线,她抬眸,眼神瞬间凛冽。
商梓晴扯了一丝笑,“好久不见。”
她拖了一张椅子,在闵瑜对面坐下。
以前在公众场合见到,闵瑜还是很客气的会跟商梓晴打声招呼,可自从知道商梓晴的所作所为,还又是余泽的新欢,她连‘哼’一声都懒得哼。
商梓晴再度开口:“何必装的那么无所谓?想说什么就说呗,我也不会嘲笑一个被感情上过的人。”
闵瑜笑了笑:“我只跟人说话。”
商梓晴脸色微变,冷嗤一声。
闵瑜:“你看,我说了什么,你听不懂吧?”她把手机塞包里,起身就走。
从洗手间出来,闵瑜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点了支烟。
刚抽了一半,有脚步声靠近,“怎么在这?”
闵瑜转头,是厉炎卓,他正好从停车场那边过来,经过这里。
她笑笑,岔开话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厉炎卓半开玩笑:“过来监工,得知道我投资的那些钱是怎么一点点打了水漂。”
闵瑜笑了出来,递了支烟和打火机给他。
厉炎卓点上烟,准备把打火机还给她时,愣怔一下,闵瑜吐出了一个个很漂亮的椭圆形的小烟圈。
他第一次觉得,女人抽烟也是一道风景。
“你练了多久?”
闵瑜侧脸,“嗯?”
厉炎卓:“烟圈。”
闵瑜摇头,“没刻意练。”她笑了笑:“我们闵家女孩的特异功能。”她堂姐也会。
厉炎卓下巴微扬,示意她:“走吧,去休息区那边,这边有太阳,你们女人不是最怕晒?”
闵瑜没打算过去,“有只蟑螂,不想看到。”
厉炎卓顿了顿,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
今天商梓晴过来,还在微博上发了动态,说探班,顺便为电影宣传,可能是自己买的热搜,已经是热搜榜第一名了。
他知道余泽是闵瑜前男友,现在商梓晴跟余泽在一块,在圈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厉炎卓没走,跟闵瑜聊了会儿,都是聊了跟这部电影有关的,后来就聊到女主角盛夏身上。
电影里面最后一个场景,是在某音乐演奏厅,音乐殿堂级演奏厅。
闵瑜问:“最后是找个普通演奏厅替代,还是?”
厉炎卓:“不替代,就是那个演奏厅。”
闵瑜:“这成本可太高了。”她笑着,以玩笑的口吻:“你不会真喜欢我们家盛夏吧?”
厉炎卓:“喜欢是真喜欢,不然也称不上亲爹粉,是不是?”玩笑之后,他解释:“那个演奏厅由任彦东负责搞定。”
闵瑜点头,既然厉炎卓知道任彦东还在追盛夏就好,免得误会。
一支烟抽完,厉炎卓跟闵瑜边聊边往休息区那边走。
盛夏今天下午的戏份结束,第一天拍戏,周明谦怕她紧张压力大,就只有一场简单的戏份,还不错,二十条后总算过了,后来渐入佳境。
原本盛夏今天是场夜戏,不过难度有点大,周明谦怕影响了她的信心,就改在了后面拍摄。
盛夏没看到闵瑜,手机又在闵瑜包里,便在休息区等着,她看到了商梓晴,淡淡收回视线,接着看剧本。
商梓晴在心底‘呵’了声,没上赶着去打招呼。
她今天过来竟有了意外收获,刚才听剧组里的工作人员说,没想到任彦东撤回投资,看来跟盛夏这回是真的断了。
昨天在家,她从书架上找到那本漫画,又翻开来仔细看了看,高中时只觉得那个漫画人物很帅,没想到是任彦东。
原来‘3’代表三哥,任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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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拍摄进行到四月中旬时, 盛夏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状态,跟顾恒的对手戏也找到了技巧。
原本今晚还有一场夜戏, 不过顾恒临时要参加一个活动, 夜戏推迟到明晚拍。
中场休息时, 周明谦过来给盛夏说戏,厉炎卓过来了。
自从开机仪式那天, 盛夏已经十多天没看到过厉炎卓, 她笑笑, “厉总。”
片场的休息区比较简陋,周明谦推了一个凳子过去,厉炎卓没打算久留,坐都没坐,跟盛夏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妈回来了。”
盛夏一怔, 而后惊喜,“卓老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
厉炎卓:“前天,在家休息了一天,今天精神状态都不错, 知道你在上海拍戏, 等不及要见你。”
盛夏受宠若惊,说收工就过去。
厉炎卓:“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收工后让司机直接送你过去。”
他还要去公司一趟,便告辞离开。
周明谦纳闷了,叼着烟, 对着他的背影:“诶。”他拿下烟。
厉炎卓驻足转身,“什么事?”
周明谦:“你来就是让盛夏过去吃饭?”
厉炎卓反问:“不然呢?”
周明谦差点内伤,“一句话的事儿,你打个电话不行?”
厉炎卓来了句:“打电话不要钱?我个月的话费套餐用完了。”
周明谦:“......”
好半晌才缓过来,只说了一个字:“滚!”
厉炎卓没走几步,就跟迎面而来的闵瑜遇上,两人淡笑着点点头,以示招呼,他本想着喊她晚上一块过去吃饭,话到了嘴边,又觉的不妥,便什么都没说,擦肩过去。
周明谦拿着烟去找顾恒了,留下盛夏在那继续研究剧本。
“今天怎么样?”闵瑜走过来后,在她旁边坐下。
盛夏:“还不错。”除了累,其他感觉都挺好。
闵瑜把她剧本合上,“休息一下,缓缓脑子。”
她把手机递给盛夏,“你家三哥一会儿要过来探班。”
盛夏:“他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
这几天盛夏跟任彦东没再碰面,他一直在北京、天津来回跑,到了晚上,他会打个电话给她,问她累不累,然后说说自己现在在哪。
话依旧不是很多,跟以前仿佛没有太大区别,不过也有变化,就是他会跟她简单说说工作上的事情,遇到了什么困难,解决的怎么样了。
她也会跟他说说,今天哪个地方演的挺不错,哪个地方不过关,一共卡了三十多次。
闵瑜问盛夏:“你跟任彦东之间,”她想了想措辞,“是不是要等他跟沈凌那样口若悬河才和好?”
盛夏摇摇头:“没有让他一定要说很多,就是两个人在家或者打电话时,除了简单关心问候,可以很亲密的聊聊天,说说工作上的烦心事。”
说着,她不自觉又翻开剧本,开始体会刚才周明谦给她说的那部分。
闵瑜颔首,没多言。
桌上有零食,她随手拿了一袋漫不经心的吃起来。
让任彦东说烦心事?估计有点难。
生意场上,他从来不会把软肋暴出来,也习惯了一个人承担和消化所有的压力和烦心事。
就是他在资本市场上不动声色又不怒自威的样子,迷倒了多少金融圈里的女人。
不过他这段时间的转变,也着实不容易。
在她这里,任没心,正式更名,任不要脸。
傍晚,盛夏快收工时,任彦东匆匆来到片场。
今天,他穿的商务正装,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衬衫,还系了领带,她抽空瞄了眼,是她买的领带。
任彦东双手抄兜,站在周明谦旁边。
盛夏跟很多人不一样,大多数人在家人或是熟人在场时,难免会紧张,拘谨不自然,她正好恰恰相反。
只要任彦东在旁边,不管考试还是拍戏,她都会是最佳的状态。
最后一个镜头,一条过。
周明谦转脸跟任彦东说:“过几天有场重头戏,雨天,盛夏要从车跑到楼上,跟顾恒有个对峙的场面,但那几分钟里盛夏没有一句台词,全是表情和眼神,我就怕她演不出那感觉,要不,那天你来一趟?”
任彦东:“哪天?”
周明谦:“不好说,哪天下大雨就哪天。”看天气预报,说是这个周末有雨,谁知道呢。
他之前把上海的戏份安排在七月份,就是考虑到那个时候上海雨水天多,结果任彦东付非要改拍摄安排,还说投资的钱不要分成...
任彦东:“尽量,万一我到时候正在国外,也赶不回来。”
盛夏换上衣服过来了,任彦东瞅着她,“这不是你自己衣服?”
“嗯,夜戏改天拍。”盛夏从背包里拿出水杯喝了几口水,水喝完,任彦东习惯性地把她的杯盖按上,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盛夏:“晚上要跟厉炎卓还有卓老师一块吃饭,已经约好了。”
任彦东看了她片刻,最后也没说什么,点点头。
今晚周明谦请剧组的人吃饭,闵瑜也去,她就跟盛夏说,“让司机直接送你去厉炎卓定的餐厅吧,我就不过去了。”
任彦东:“坐我的车。”
盛夏怕耽误他处理工作,“不用,你先忙。”
任彦东:“不是太忙,去趟公司,其他没安排。”
盛夏看了眼手机,确定是在南京路那边的一家餐厅,是卓老师挺喜欢的一家素食餐厅,正好也符合她晚上的饮食习惯。
而任彦东的公司在江这边,一个来回,再遇上堵车,要好几个小时。
她说:“浪费时间,不用这么麻烦。”
任彦东没接话,示意她一块离开,他已经给司机拨了电话,把车开过来。
剧组不少小姑娘一直目送这两人,光是看背影都很般配,都是大长腿。
盛夏172的身高,不过因为骨架小,身段柔美,在任彦东身边,倒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感觉。
任彦东跟司机打过电话,切断,回头看盛夏,把手伸给她,要牵着她。
盛夏迟疑两秒,将手里的水杯塞到他手里。
任彦东:“......”
他只好打开水杯,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半,盖上后,又递给她。
所有的动作,看上去默契又自然。
后面那几个小姑娘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明明没有肢体接触,也没有任何语言,就是感觉暗戳戳的秀恩爱。
有小姑娘问周明谦,“诶,宇宙第一大帅,盛夏跟任总几个情况?不是分手了吗?”
周明谦:“你们的男神被踹,正在追求中。”
到了场外,司机已经将车停在路边,人正在车边等着,看到任彦东过来,司机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盛夏疑惑的看向任彦东,“你自己开?”
任彦东颔首,“嗯。”他脱了西装,放在后座。
司机已经绕到了另一边,替盛夏把门打开。
盛夏:“谢谢。”她关上车门后,望着任彦东,“你忙了一天不累?”
“还行。”
“累了我开会儿。”
“不用。”
任彦东解下领带,随手丢在后座上,又将衬衫的纽扣松了两粒。
盛夏边系着安全带,正好转脸想跟他说句话,就看到他微微抬起下颌,在解纽扣,下颌线条流畅刚毅。
再往下看,他的喉结说不出的性感。
在一起那么久了,她竟还能为这些心动。
任彦东发动引擎,缓缓驶离。
盛夏转身,准备在置物箱里找本杂志打发时间,这辆车里依旧是有两种杂志,时尚和财经。
顿了顿,盛夏这次选了本财经杂志看。
等红灯时,任彦东转头看她,她看的正入神,“不嫌枯燥?”
盛夏扭头,“还行。”
红灯亮了,任彦东继续专注开车,车里很静,只有盛夏翻杂志的声音。
看到一篇专访时,盛夏看的很认真,这篇专访的财经记者言辞犀利,风趣幽默,逻辑思维能力也非常人能比。
看到最后,她才翻到前页去看财经记者是谁,看到那个名字,不认识。
盛夏接着往下看,中间有篇提到了余泽的公司。
看到余泽这个名字,她条件反射的就是商梓晴。
思忖片刻,盛夏合上杂志,“三哥。”
“嗯?”任彦东一直看着前面,“怎么了?”
盛夏直言:“商梓晴前些日子去了片场,打着探班的幌子,其实是去找闵瑜,不知道又怎么找闵瑜的茬了。”
之后她问闵瑜,闵瑜说没什么,但她感觉中间有事儿。
她拍完这部电影就暂时告别这个圈子,说不定以后也不会进来,可闵瑜不一样,她还要带其他艺人。
任彦东心里有数了,“不会让她欺负到闵瑜。”
盛夏没再看杂志,侧脸望着车外。
任彦东怕她无聊,刚要打开车载音乐,又感觉她对自己的小提琴演奏曲不会感兴趣,就打开了广播。
广播里正在播放音乐,音乐前奏很熟悉,任彦东一时没想起来,等到第一句歌词响起时,他又关了。
盛夏:“干嘛要关?”
任彦东:“太吵,影响开车。”
盛夏疑惑的看着他,后来又看向前挡玻璃。
刚才那首歌是《好心分手》......
貌似,有点应景。
过了三四分钟,那首歌应该已经唱完。
任彦东又问她:“要不要听广播?”
盛夏:“要啊,不是你不想,嫌吵?”
任彦东没吱声,再次打开了广播。
当音乐传来时,盛夏无声笑了出来,今晚的这些歌跟任彦东过不去了,这首歌是《当爱已成往事》。
她说:“今晚可能是伤感情歌集锦,影响心情。”
说着,她关上了广播。
前面又是红灯,任彦东停下车,攥紧她的手,一起搭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