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脸,“把我那个背包拿过来,就是我前两天背的那个。”
他不知道她又打的什么主意,可还是照做了,很麻利的把背包给她拿了过来,“是不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她也没说话,拿出包里的那包烟,“这里还有十九根,就是领证的那晚我抽了一根,因为我那天开心。剩下的都还给你吧,我觉得我应该没机会再抽了,我想象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开心的起来。”
说着就拉过林百川的手,把那盒烟放在了他手里。
“你让我好好跟你说话,那我们今晚就好好说说。对于你关心冯熙媛这事,我也挺理解的,毕竟你们的感情不一般。你们相爱好几年,而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才一个月多几天,我自认为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在我和冯熙媛之间来舍她选我。”
“我不知道你为何娶我,也不愿多猜,可是我知道我为何要嫁给你,虽然刚开始接近你也是有些不良居心,可在领证的时候我是认真的,因为我想找个人过日子,就算没有爱情,我相信两个人好好相处下去也是可以有感情的。”
她无法长时间跟他对视,他的眼神太过深邃,她干脆别过头去。
“既然你没办法丢下冯熙媛不管,那我们还是理智一点,过回各自的生活。我明晚和杰森他们就回纽约去。所以,明天上午抽个空去把该办的手续给办了。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就当我来北京旅游了一趟,现在该回家了。”
他挡在她身前不动,她只好从他身边绕过去,刚才挪脚,就被他一把抱在怀里,“今晚你怎么生气都行,但不能离开。”
那样的情况下,他没办法熟视无睹,看到陶然站起来后他以为她没受伤,当时就想着赶紧带冯熙媛去医院处理一下,季扬又在她身边,他才放心离开的。
“林百川,我不是小狗,在你愧疚时就抱过来逗逗,等你心情好了又去跟你们的人类谈情说爱。可就算我是小狗,也有心,也不能任人拿来揉搓。”
她没有力气去推他了,也不敢使劲挣扎,只能任由他抱着。他抵住她的额头,“我早就回来了,把她送到医院后,孙秘书赶到到医院替我照顾她时,我就急着赶回来了。”
林百川的这些解释,如今对她来说一文不值。他在她心上划了一道血口,而后再来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真能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林百川,如果当时我也受伤了,你会怎么办?”
他毫不犹豫,回答的干脆利索,“那可能谁都不会在我眼里了。”
“林百川,你现在也会说甜言蜜语哄人了。”
“那你也是有幸第一个听到的女人。”
“你的答案我还算是满意,可是我还是不准备原谅你。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吗?”
“那等你气消了再说。只要你不离婚,怎么都可以。”
“既然我决定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百川的嘴给堵了回去,他的吻似乎带着侵占又夹杂着掠夺,最后直接成了惩罚,搅动的她舌头都吃痛。
直到她的喘息都困难,他才放开她,“既然你决定了和我结婚,那就好好跟我过日子。”他转过身半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两条腿,“抱紧我。”
陶然大概是刚才缺氧的原因,脑子很糊涂,他说什么她就乖乖照做了。他背着她,手掌也不敢碰触到她的屁股。好在距离短,几十秒钟就把她背到了床边,“你先趴到床上,我端水来给你洗洗。”
林百川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放在床边,声音说不出的温润,“先起来把脚洗洗。”他从后背抱住她,尽量与她身体留有一点空隙,他差不多确定她是屁股受伤了,貌似脚也不利索。
陶然的话里还是有怨气,“我没法坐,怎么洗?”
他也没说话,把她抱起来后直接将她放在盆里,“站好了。”
她两只脚全部浸在水里,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林百川身上,他双手稳稳的握着她的腰,尽量不让她的双脚承受身体的重量。
陶然那只没有受伤的脚在盆里玩的不亦乐乎,一直很用力的踩水,水花溅了一地。地板上,还有他的鞋子,裤腿上都被溅湿了。他就就这么抱着她,与她对视,感受着她脚下在宣泄的不满。
直到玩的她自己都没有了兴致,“我站累了。”他将她转了个身,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我还没有擦脚呢,都是水。”
他也没有去拿毛巾,知道今晚的气她要是不出了,他是没好日子过的,她的脾性,他还是略知一二。提起她的一只脚放在自己身上,用衬衫衣摆给她擦起来,每个脚丫都擦的很仔细。
陶然趴着也没法看他怎么擦的,只是觉得毛巾触感不对,“这是什么毛巾?”
“我的衬衫。”又提起她的另一只擦起来,这才注意到右脚的脚踝已经肿了,他又气又心疼。擦过脚后又找来医药箱给她喷上消肿化瘀散的药水,他没好气的说着,“你是哑巴吗,疼也不会说?”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什么也没说。
他把盆端走,又拿拖把将地板处理了一下,看了眼陶然,估摸着她是睡着了,他走过去把被子的一角搭在她后背上,又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擦手。
没想到突然间陶然把脸侧过来,“我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他也经常会这么给我擦手。动作比你的还要轻柔。”
林百川的大脑有一瞬是空白的,手上的动作都僵硬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终于把她的手给擦好了。他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声音狼狈不堪,“我出去抽根烟。”
在露台上待了好久,烟抽的太猛,他自己都被呛的连连咳嗽。
荒凉的夜,他的心像个无底洞。
洗过澡后在她身边躺下来,她好像很不习惯趴着睡,总是悉悉索索的发出一点小动静,他想提醒一句,可以侧躺着睡,可想到她那么过分的一句话,他心里所有的柔软都统统消失。
他也睡不着,于是坐起身倚在床头,跟她聊天,“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重要到非要在他跟前提起?
“恩,再也不会有谁能超过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你说重不重要?”
☆、第十九章
他的脸上可以拧出水来,她突然玩心很重,把手伸到他下巴处。
他凝眉,“干嘛?”
“接水啊,我感觉你脸上马上就要下雨了,貌似还是暴雨。”
林百川把她的手握住,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下去,最终还是舍不得,没那个狠心使劲咬下去,把那几根手指又放在唇边亲了亲。
陶然抽回自己的手放在他心脏部位,“这里很不舒服,是不是?”
林百川喘着粗气,却不搭理她。
她突然咯咯咯笑了出来,“来,我给你揉揉。”说着还有模有样的给他揉着,还不忘安慰,“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把自己气出个什么好歹,损失的还不是自己。”
陶然甩甩自己有些酸涩的手臂,迎上他微凉的视线,“林百川,你有没有觉得这床睡着很不舒服?你说睡在肉上会是什么感觉,还挺想尝试一下的。”
他抽过她的枕头放在自己胸口,“那就上来尝试一下。”
陶然如愿以偿,终于爬到他身上,趴在他身上睡还不如趴在床上舒服,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可她心里舒服了。
一整夜她也没怎么睡,一直动来动去,林百川就更没睡,身上压着一个人,他哪里能睡的着。
翌日早上,兆隆集团。
蒋云兆一大早就来报到,他两臂撑在陆聿辰的办公桌上,脸上的雀跃昭然若揭,“那个死丫头查的有点眉目了。她不住在兰海花园,住在另一栋高档公寓。只是那栋公寓林百川也住在里面,那些保安的嘴巴跟上了封条似的,怎么都不愿透露住户信息,不过我自有法子,只是时间的问题。”
陆聿辰脸色有些疲倦,他揉着突突直跳太阳穴,打断了他的聒噪,“蒋云兆,你成天没事干是吧?”
蒋云兆悻悻的收敛住脸上的笑容,立即住了声。今天的陆聿辰好像不太对头,神情恹恹的,提不起任何精神,“陆哥,你这是昨晚跟嫂子运动过量?”
陆聿辰倏地睁开眼,冷冷的打量着蒋云兆,“你这张嘴,该说的不该说的,最好有点分寸。”
知道是彻底摸了老虎的屁股,惹的发威了,蒋云兆嬉皮笑脸,“你说我这张大嘴,该打该打。那个,你到底遇到啥事了?”
他没说话,拿起桌上的便签纸,写了几个字递给蒋云兆,“你不是闲的蛋疼嘛,给你个差事打发时间。”
蒋云兆木然的结果纸条,看到上面写的大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竟然让他去帮忙买咖啡...
中远集团的会议室。
今天的汇报工作开展的有那么点诡异,因为好几次需要林百川给出点反应的时候,他都在走神,还是身边的孙秘书小声提醒了他。
到底是久经沙场,虽然走神了,什么都没有听到,只需秘书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还是能掌控有些尴尬的局面,运筹帷幄。
在会议室里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时,他还能面色如常,缓慢而坚定的视线扫过一圈会议室,淡淡的几句话一出,不怒自威,瞬时就把之前丢失的面子收了回来。可还是有人不满意的,林董的眼神可是不下万次的从他脸上飘过,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汇报工作继续,林百川时不时的捏捏自己的脖子,比落枕还要严重的酸疼,胸口也感觉闷闷的。被陶然折腾了一夜,他骨头架都快散了,饶是他一直坚持健身,可还是撑不住一个人躺在他身上睡觉,关键那人不是真的睡觉,而是故意找茬。
她一会隔着衣服掐他胸前的凸点,一会伸手在他鼻孔里抠抠,最恶劣的是在他眼皮直打架,昏昏欲睡之时她捂住他的嘴巴和鼻子,不给他喘息。一直到早上七点钟,她就没消停下来。
他就这么倚在床头的靠枕上抱了她一夜,早上起来时,他的腰感觉都快断了,脖颈也不是自己的了。可他还不能有半点的不满意,还得浅笑着问她睡的好不好。
上午的会议终于结束,林百川直接被请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林父的脸一直阴沉着,三十多年,他是头一次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失望,虽然之前也失望过,可这次刷新了记录。在高层会议上搞出这么多事,也不嫌丢人。
“你魂呢?”
林百川舒了个懒腰,“刚回来。”
林父被气的差点高血压,“听说你最近也没怎么来公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林百川,你能耐了是吧!”
他还有更能耐的呢。“爸,过些日子我就要把信托公司总裁一职给辞了。你这些日子也留意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业经理人。”
本来一件严肃的事,毕竟信托公司可是中远旗下最有影响力的一个子公司,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爸,我今晚不陪你吃饭了,你找别人陪你吧。
林父正好端起紫砂杯放到嘴边,还没来及品品茶水,听到这么个逆子的话,不受控制的就把茶杯狠狠放在了桌上,茶水溅了一桌子,受连累的还有办公桌上的文件夹。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林父气的捶捶胸口,冷嗤道,“你竟然学会了威胁父母是吧?我还真没白养你,林百川,你了不起!我林某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还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冯熙媛那么精于算计的一个女孩子,你眼瞎了是吧!看不见她的那些弯弯绕?!我还是那句话,有我和你妈在,她就别想进我们林家的门!”林父越说越生气。
林百川似笑非笑,“爸,精于算计并不是件坏事,商场上,那些后起之秀都尊称您老狐狸,冯熙媛跟您比起来那可是芝麻见西瓜,找不到存在感的。”
林父手被堵的哑口无言,掌握成了拳头,骨节都清脆作响,被气的不轻,儿子竟然消遣老子,活腻歪了。
林百川觉得可以适可而止了,要真是把他气出点毛病,他老娘还不哭天喊地的找他算账。
“爸,我只是觉得我身兼多职,忙不过来,有职业的经理人带领专业的团队,肯定比我管理的更好。集团的事就已经够我忙活的了。而且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很重要的职务。”
林父慢慢冷静下来,微微抬起眼皮,“什么职务?”
“丈夫。”他怕老爷子急火攻心,又赶紧解释,“放心,您儿媳妇不是冯熙媛,另有其人。”比冯熙媛要厉害百倍的一个角色,现在是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当然他自愿的。
说着他把结婚证也放到父亲面前,林父看了眼,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拿着他以为的假证拍打着手掌心,玩味的问了句,“这证你花了多少钱办的?”
“九块啊,全国统一价,不过听说要免费了,但没赶上国家的好政策。”他一脸认真地说着,看不出任何的敷衍与揶揄。
☆、第二十章
“林百川,你玩真的?”林父的眼底波涛汹涌。
林百川拿过他手里的结婚证,自己又好好看了一番,挺有夫妻相的,只是不知这场是你死还是我亡的夫妻,他们还能做多久?而后小心翼翼的收进口袋里。
林父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以前指望他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只是现在证都领了,婚姻也不是儿戏,总好过娶了那个冯熙媛。
照片上的儿媳妇看着还挺顺眼的,端庄优雅,透着股灵性,还不错,儿子挑媳妇的眼光有他当年的风范。
这一高兴,就给自己又续了一杯茶水,慢慢嘬了一小口,神清气爽,“还没见过家长就直接把证领了,不符合规矩,带她回来吃顿饭吧,该有的礼数我们不能少,可别委屈了人家姑娘。”
又道,“这姑娘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也该见见面了吧。”
林百川冷哼一声,最后这句话才是他最想问的吧,“不用了,你们可是经常见面,在各种场合都能碰到。”
林父的手顿住,“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里现在能想到的意思。沈家老五的闺女,您不会想到有一天您儿子会赖上人家姑娘吧,我大概都能想象我以后是怎么折在老丈人和丈母娘手里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林父一直都没回过神,林百川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爸,您再喝口茶压压惊。对了,这事您先别在我岳父跟前走漏了风声,我都还没想好怎么应战呢。您也知道,我年少时比较冲动,在生意场上没少做过给我丈母娘背后使绊子的事。我先出去忙了。”
直到林百川离开很久,林父都没有缓过神。
林百川回到办公室不久,李文涛就过去了。上午的会议李文涛也参加了,三番四次的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走神,还真是不可思议,“是不是因为冯熙媛那件事?”
“她又怎么了?”昨天她的手虽然流了很多血,可也是被划破了一条口子,根本就没大碍,打了个点滴就能回家。
“因为在这次投标中出现失误,袁氏的高层很不满,她引咎辞职了。今天早上的事,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林百川眉头紧锁,冯熙媛这事肯定会引起高层不满,就像是领导给了你一张中奖的彩票让你去领奖,结果你途中把彩票给弄丢了,搁谁身上谁都不会咽下这口气。
李文涛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其实他本人不怎么喜欢冯熙媛那个女人,可感情上的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掺和。
听说是分手了,但昨晚江迎东半夜打电话给他,说是在自己的场子里把林百川的女朋友给无意弄伤了,问他要冯熙媛的号码,说要主动打个电话去致歉,所以事情好像又变的不太明朗。
李文涛看向他,他今天好像整个人都不在状态,“那你准备怎么办?冯熙媛现在失业了。”
林百川揉揉眉心,“再说吧。”
这时孙秘书敲门进来,说是冯熙媛在楼下,林百川还是让她上来了。李文涛也很识趣的离开。
冯熙媛的右手缠上了纱布,脸色不是太好,她今天是专程过来道谢的,顺便想提醒他关于壁画那件事到底要给她个什么说法。“昨晚的事谢谢你了。”
“应当的,那个时候就算是陌生人也会这么做的。”
冯熙媛的脸色微变,“陶然昨晚没生你的气吧?要不是我之前跟她有些不愉快,我还想着去跟她解释一声呢。”
林百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看的她有些不自在,脸颊都开始发烫,然后就听他徐徐说道,“熙媛,对不起。”
冯熙媛一头雾水,怔怔的看着他。
他认真又重复道,“关于壁画的事,不管是孰对孰错,我都跟你说句对不起。陶然心气高,她把我折腾的不像样我都舍不得让她跟我道歉,让她去跟别人道歉,我做不到。所以不管她的什么烂摊子,我来给她收拾。”
紧接着又补充了句,“壁画的损失我来负责,直到你满意为止。”
冯熙媛的眼泪流了下来,“林百川,这不公平。”
“我现在有了她,就不会再给别的女人所谓公平,你会找到一个给你所有公平的男人,但那个人不是我。”
冯熙媛死死咬着嘴唇,林百川的每一句都像是扎在她心上。袁氏本以为林百川看在她的面子上会把东城的项目给袁氏,又怕不保险才拉拢了兆隆,可他最终是公事公办了。他对她的那点歉疚也慢慢耗尽,她抬起头,“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她犯了错,让她道个歉就这么难吗?”
林百川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关于你工作的事,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给予你所有的帮助。你若是有中意的公司,我会帮你解决。”
她泪眼朦胧的迎上他没有什么温度的视线,“我想在中远集团谋个合适的职位,可以吗?”
“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我是没有问题,回家问过陶然后,明天给你答复。”
她的脸色如死灰般难看,可还是牵强略笑,“开个玩笑而已,就是你让我来,我也不会考虑的。可之前跟你在一起,我被你捧的太高,在这个圈子里怕是没有多少人不认识我,我是没有那个勇气再去找工作。”
“什么意思?”
她深呼一口气,“我想开个琴行,我从小就爱钢琴,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实现小时候的梦想。可我手头没那么多资金,你先借我,以后琴行盈利了我就还你。”
林百川默了默,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始终欠了她很多,“有合适的地方吗?”
她摇摇头,“我中意的一个地方,租金费用太贵了。这些都不急,我这段日子想到国外走走,给自己放个假,回来后如果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让你帮忙。”她抿抿嘴唇,“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看中了什么地方,跟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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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百川一直充当肉垫,陶然白天补睡眠,晚上有了精神就折腾林百川,不让他睡觉,他一直忍着。
渐渐地,他好像也习惯了陶然睡在他身上,大概是他表现极好,让陶然把心里的那口恶气给出了,第七天的时候,陶然终于放过了他,自己躺在床上睡觉了。
那天晚上陶然侧躺着,时不时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虽然一直低头看书,但也感受到了她刺骨的视线,“有什么吩咐?”
“林百川,我发现我好像老了,记性差的没法原谅。”
林百川放下手里的书,“发生什么事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一句话,其实那只是前半句,后半句忘记说了。”她一脸的无辜。
他伸手把落在她脸上的一缕头发放到她耳后,“我现在听着。”不是又开始要打击报复他吧。
她的手不老实的开始在他上半身游走,撩拨的他浑身发烫,他情不自禁的拿起她的手从他的胸膛一路向下,也开始呼气不稳的低下头来亲吻她的脖子,然后就听到她说,“我说过有个我爱了很多年的男人,可我忘记了告诉你,他是谁。”
他的身体一僵,停下所有的动作,就知道她心狠毒辣,原本滚烫的身体也冷了下来。
换做其他女人这么说,他早就摔门而去,不对,别的女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在他跟前这么玩弄他。
她又用脚趾戳戳他的小腿,“这么沉得住气,也不问问他是谁?还是说你压根就不关心我,所以我爱谁都你无关?”
明知是陷阱,他还必须得钻,问了伤自己,不问她又会借题发挥,这个冷战大概还会没完没了的继续下去。他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谁?”
☆、第二十一章
陶然几乎是笑着说出来的,“我爸,你岳父。”
那一刻林百川就好像是站在法庭等待宣判的嫌疑人,本以为是死期,哪知道会是无罪释放。他低下头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他从没有痛恨过这么一个女人。
陶然一直被他折腾到几乎是天亮。
时间很快来到了初秋。
陶然去了一趟哥哥的城市,回来时已经是十月中旬。若不是林百川主动打电话让她回来,她应该还要多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