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跟老师宋子墨汇报,【56分:(四舍五入的话,也算是有六十分吧...】
慕时丰没回她,但是给她发了个5.20的红包。
等了好一会儿又给她发来信息,【今天中午你去食堂排队买饭。】
她问,【你有事?】
【没事啊,就想吃女朋友买的饭。】
明明是冬天,教室也没有开暖气,可她浑身燥热。
宋子墨的信息进来,问她,【这么想要惊喜?】
还不是给你个面子嘛,要是对礼物表现的不冷不淡,好像有点不尊重老师,【恩,当然期待。】
宋子墨:【好,圣诞节晚上给你。】
到底是什么惊喜,还非得要等到圣诞节才给呢。
难道是平安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宣布成绩的原因,大概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中午时,食堂冷清了不少,远比平日里用餐的人少了许多,至少队伍不用排的十万八千里。
打好饭后,她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等慕时丰。
“这里有人?”
她抬眸,看到来人,心虚的点点头,“恩,我...哥。”
语毕,宋子墨在她对面坐下,把那个餐盘往边上的位置推了推。
诶诶诶??
别推了呀,小心慕时丰揍你啊,你知不知道他早就看你不爽了?
宋子墨刚落座,慕时丰就姗姗来迟。
冤家路窄,遭殃的大概是她。
慕时丰看了看餐盘,再看看宋子墨,静默几秒,宋子墨显然也没有要起来让位的意思。
慕时丰‘呵’了一声,在宋子墨边上坐下,与陶然斜对着。
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顿感有一万支箭向她射来。
赶紧低头吃饭,突然眼前落在一个不明物,不明物嘭的一下落在桌面上时,她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看了眼不明物,原来是薄荷糖,与那天慕时丰给她的一模一样。
“霍晴让我带给你的。”慕时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她收起薄荷糖,心道,又是你去抢的吧。
心神领会的冲他笑笑,“替我谢谢霍晴姐。”
吃饭时,他们都很沉默,她很感激慕时丰和宋子墨没有短兵相接,更没有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她还没有吃几口就接到蒋慕承的电话,“舅舅。”
“吃饭没?
“在吃。”
蒋慕承又顺带问了句跟谁吃的。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宋子墨,“和慕时丰还有我语文辅导老师一起吃的。”
那边微怔,而后,“呵,挺热闹。上午一直在忙,你的信息我刚看到。”
班主任通知放学后要开家长会,她就发了条信息给舅舅。
“我赶不回去,让慕时璟去给你开家长会。”
她一惊:“让慕时璟给我开家长会?”舅舅,您没开玩笑吧?
她被这句话给噎到了,开始打嗝,声音挺大,还一直打个不停。
慕时丰突然笑了声,长臂一伸,将汤端到她嘴边,示意她喝两口。
她边打嗝边喝,宋子墨也偏过头去忍不住发笑。
蒋慕承又说了句,“别激动,我还没让慕时丰去给你开家长会呢。”
“...”她怎么没发觉蒋慕承还这么...冷幽默。
挂上电话后,她还一直在打嗝,打的她心烦意乱,饭都没心思吃了。
以前也不是没打过嗝,可是喝口水就压下去,可今天中邪了门,都喝了两碗汤,还是依旧。
从食堂出来后,她和宋子墨就分开,慕时丰与她并肩走着,突然手拍在她肩膀上,语气也有些紧张,“你看,沈凌怎么来了?”
她吓得四处乱看,没发现人影,侧脸问他,“在哪?”
他捏捏她的脸颊,一言不发,笑着向高中部的教学楼走去。
她站在北风中,突然发觉自己不再打嗝。
什么时候开始,沈凌这俩字,竟可以治愈打嗝?
*
下午放学后。
等着家长一起回去的学生都在楼下闲聊,家长也络绎赶来。
她倚在光秃秃的梧桐树干上,不时朝着路口张望。
果真她看到了慕时璟的身影,何时蒋慕承和慕时璟这么熟了?
他不是一向都不怎么待见沈凌的发小么。
她冲慕时璟挥挥手,“时璟哥。”
走近后,慕时璟的语气有些责备,“站在风口不冷?”
她笑,“等你啊。”
他看了眼手腕的表,“没迟到吧?”
“没。舅舅怎么让你来给我开家长会?”
慕时璟的脸上说不出的无奈,“你舅舅说,我作为男方家长,在他没时间的情况下,有义务给你开家长会。”
“...”神一样的逻辑啊。
不过这话听得她面红耳赤,有点小媳妇见公婆的紧张羞涩感。
慕时璟适时岔开话题,告诉她慕时丰正在学校门口等她。她点点头,看了他眼,欲言又止。
慕时璟心细,发现了她的细微异常,没有急着去教室,问她,“有话要跟我说?”
她咬着下唇,有些局促,“沈凌好像知道我和时丰在恋爱,而且他好像很生气。那个...我三哥,会不会因此而跟你闹翻?”
慕时璟很理解沈凌的心情,其实他也挺矛盾,觉得这么纵容慕时丰,不是一个哥哥该做的事,可是难得看慕时丰这么开心,又这么上心。
遇到陶然前,慕时丰整天沉浸在网络世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对任何事都不关心。
他一度担心他会自闭。
慕时丰像是个迷失在网络世界的孩子,从小父母的婚姻给他带来很大的心里阴影。他害怕被放弃,所以很少与人交好。
可他竟然愿意主动追求陶然,还想着法子哄她开心。
陶然就像是他孤独黑暗世界里的一抹暖阳,作为哥哥,他做不到将这点温暖给掐灭。
他拍拍陶然的头,“多虑了,我和你三哥的交情岂是说翻就翻的?”
陶然松了口气,跟他挥挥手,朝校门口走去。她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慕时丰:【原地等我。】
她下意识抬头,路的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
但...不是慕时丰。
只是,怎么会是宋子墨?
她又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无误,是慕时丰的信息。
再次抬头,宋子墨已经走近。
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塞到她手里,说了句,“今天整理抽屉才发现里面有糖,我也不吃,你帮忙解决吧,再不吃就过期了。”
不等她说两句,他与她擦肩而过,向学校东门走去。
她转身,迷茫的看着他傲娇的步伐,离他越来越远。
再看看手里的薄荷糖,和中午吃饭时慕时丰扔给她的一模一样。
因为要过期了,才给她?
她是垃圾回收站?
先不管这些了,还是把薄荷糖给收起来,要是被慕时丰看见她要宋子墨的糖,大概乱咬人的狂躁症又会犯。
她取下背包,拉链还没拉开,总觉得身后有两道锋利的光注视着她,她下意转身。
几米开外,慕时丰大爷似的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到了多少?
雪花那个飘,北风那个吹啊。

☆、第二十八章

慕时丰走到她面前,很自然的拿过她手里的书包。
又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另一只手里的两盒糖,始终一言不发。
陶然很识趣的把糖双手奉上,小声说:“糖吃多了对牙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那就留着慢慢吃。”没有接她的糖。
她视线到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他,“我不想要来着,就是当时还没反应过来。”
“恩。”
她征求他的意见:“要不我明天还给他?”
“两盒几块钱的糖,还回去显得你太矫情。”
她腹诽,还了矫情,收下你又不高兴。
“明天跟他说声谢谢,再委婉一点讲清楚你哥不许你要任何人的东西。他也不笨,应该能听懂你的意思。”
“好。”
他下巴对着她轻扬,“走我前面。”
她狐疑的看着他,这事就这么完了?不是还没有开损宋子墨么?
也还没找她算账。
还是说他现在情绪还没来,正在酝酿的路上?
他拍拍她的脑袋,“陶然,你是欠虐体质?”
“!!”因为心虚,她也只能收敛着点,搞搞心里活动。
他手掌扶着她的后背将她向前轻推了下,“走我前面。”
她与他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她在前,他紧随其后。
后来的后来,她回忆匆匆青春,他们都是这般走过。
她始终在他视线。
她转身,他都在。
可现在的她还没有那种深刻体会,走了一小段,她就开始故意不好好走路,沿着路牙石歪歪倒倒的走着。
慕时丰呵斥她,“就不能好好走路!”
“不能!”
就在失去平衡马上要掉下来时,慕时丰就伸手扶她一把。
她转脸则对他嘻嘻一笑。
几百米的路程,她走了二十多分。
出了校门后,她还是有所顾忌,不敢牵他的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袖。
时不时的用手指挠挠他的手心。
得逞后还傻叉一样的一阵欢笑。
突然慕时丰长臂一伸将她带到怀里,低头对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下。
她魂飞魄散,一声冷汗,猛的将他推开。
做贼似的,赶紧前后看看。
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学生。
她半眯着眼看他,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慕时丰,你特么的刚才吓死我了!”
心头的余悸还在。
慕时丰漫不经心的拍拍衣服,“既然怕的要死,那你还来撩我?”
“你..我...”她竟然语塞。
他上前步,握住她的手腕,“走啦,姑奶奶。”
她哼哼两声,还是乖乖的跟他走。
正值下班高峰期,车流汹涌,人潮拥挤。
她不时的看向息壤的人群,想着有天她和他一起下班,买菜,然后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还可以随时亲吻,不用再担惊受怕。
他轻轻握握她的手腕,侧脸问她,“今天有作业吗?”
“有啊。”
他点点头,“那回家先把作业写好再跟我视频。”
她翻了个白眼,“谁爱跟你视频!”
他笑,“是我求着我们女王跟我视频的。”
“...”她已经做好跟他撕架的准备,他却脑抽的服软了。
于是那只已经握好拳头的手又轻轻散开。
特么的,她永远都是他手下败将啊。
她扯扯他的衣袖,“慕时丰,你不是以打击我为乐趣吗?今天怎么会这么谦让?”
他说:“看你吃瘪同样有乐趣啊。”
ndd的!
路过一家便利店,她停下来不走,他心神领会,牵着她走进了便利店,随意挑了一些零食,他们就去排队结账。
到了收银台,她又让收银员拿了一个大号的环保购物袋。
慕时丰凝眉,“要一个两毛的塑料袋就行,你拿这么大一个袋干嘛?”
当然是有用处。
她笑笑:“重复利用啊,环保又节约。”
“呵。”他也没多想,掏出钱包结账付款。
她注意到了手里的钱包,记得他可是说过,他没有钱包,是问慕时璟临时借用。
可这都两天过去,他还没还回去?
他抽钱出来时,她踮起脚尖,看了眼钱包里有没有什么照片。
果然不负她希望,她看到一个女人的侧脸照,只是匆匆一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长相,他就合上钱包。
走出便利店,她好奇问道:“慕时璟的钱包你还没还给他?”
“恩。”敷衍的一个字。
然后把购物袋挂在她手臂上,拍拍她肩膀,“走前面去,我抽支烟。”
他显然不愿意多说钱包的事,她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点小秘密.
她想他也不例外。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路过公园门口时,她磨着他要进去玩一会儿再回去。
冬天的五点钟,天色已经暗下。
公园的路灯透着暗黄的光,甚至是有几分清冷。他们还是来到老地方,这个点公园的人不是太多。
湖边的长椅上。
她坐,他站。
她仰头看他。
他低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北风从脸颊吹过,有些凉意。
他无奈摇头,“陶然,不觉得我们俩这样很傻吗?大冬天的,在这里喝东北风。”
她很惬意的将双手反枕在脑后,“我觉着挺好的呀,这叫有生活情调。”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啊。”
“我要是坐过去,不就正好跟你配一对傻缺?”
陶然脸色垮下来,声讨他,“在办公室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不许欺负我的嘛。”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环抱住她,“行,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在精神上碾压你。跟我说说,你坐在这里不走,心里又开始打什么算盘?”
她顺势圈住他的脖子,“慕时丰,你爱不爱我?”
他笑,“你说呢?”
她认真说道,“反正我这一刻感受不到。”
沉默片刻之后,他说:“好,那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感受到。”
她松开他的脖子,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几张试卷,递到他面前。
“喏,帮我订正试卷,语文,历史和政治,要全部重做一遍。你帮我做好试卷,我大概就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喜欢。”
说着又扬扬试卷,“这几张是老师给我的空白试卷,让我重新再做一遍。”
他无语凝结。
订正试卷,这不是都小学生才有的家庭作业吗?
“你们初三的家庭作业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小儿科?”
她声音很微弱,“全班就只有我一个需要订正。”
慕时丰,“...”彻底被打败。
喘口粗气,他无奈道:“可是我笔迹和你的也不一样啊。”
笔迹不是问题,她又拿出一个作业本摊开来放到他面前,“我平时写字就这样,一笔一画,偏清秀,没什么难度。你这么聪明,看两眼就能大体模仿出来。”
“...”
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拒绝一般,她赶紧抱着他,开始撒娇,各种好听话都说出来恭维他。
他仍旧不为所动。
她开始扮可怜,最后美人计也用上了,对他主动献吻。
“慕时丰,你一看就是个好人,就帮我把作业写了呗。”
他眯了眯眼,“陶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伸出三个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作业都自己做。
然后把购物袋里的零食都倒在木椅上,把大号环保袋铺在地砖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时丰无语的看着袋子,再看看一脸得逞的她,原来早就开始算计他给写作业啊。
他盘腿坐在购物袋上,将她原来的试卷和空白试卷都打开,先给她做语文试题。
她则跪趴在长椅上,悠哉的吃着零食,时不时还会跟他东拉西扯,他不爱搭理她,她也不觉无趣,自顾自说着。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周边路灯的亮度已不够用,他看字都费劲,她把手机的电筒打开,给他照着。
她举了一会儿手机,嫌手酸,他便自己拿着手机。
冬天的公园没有虫鸣,只有偶尔出来散步的人经过湖边,脚步声远离后,周围又陷入沉寂。
后来顾不上地砖脏,她席地而坐,从背后拥着他,歪头看着星稀月朗的夜空,和看流星的那个晚上一样美丽。
一个多小时过去,他的腿都有些麻。
和她好声商量,“我带回去给你写,先送你回家,马上都七点半了,你还没吃晚饭。”
“不要。”她贴在他的后背上,“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回家就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舅舅要十一点才回来呢。”
他叹口气,又回头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抱着你一点都不冷。”
他只好继续奋战。
将近十点的时候他才把试卷全部写完,她趴在他背上都小憩了一阵,伸了个懒腰,“回家就可以跟你视频了。”
“...”
陶然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十点半。
别墅所有的灯都亮着,院子里蒋慕承的车还没有回来,她提着的心落下来。
可走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品着茶的人,她傻眼了。
使劲揉揉眼睛,确定眼没花,是沈凌无误。
可舅舅不是已经跟门口保安打过招呼,不许他的车进来的么?
后来一想,这又不是地狱,只要他想,还有进不来的?
她没敢往前走,站在离他五六米的地方,小声喊了句,“三哥。”
沈凌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别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嗯’了一声,问道,“吃过饭没?”
诶?
画风不对啊。
不是该劈头盖脸的问责吗?
“吃..吃过了。”她拿不准他要干嘛。
他站起身,“蒋慕承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回去我哄你睡觉,明天还有课,不能睡太晚。”
这个...好诡异。
她头皮发麻,回家铁定是不能的,回去后他说不定想着法子会治她。
只要赖在这里不走,她就是安全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三哥,舅舅马上就回来了,再说,你明天还要赶去纽约,我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多麻烦,我今晚还是住这里吧。”
他似笑非笑:“纽约那边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现在是12月份,沈氏年终会议也别多,我也走不开,所以...”
他特意停顿了下,“这段时间我哪儿都不去,就待在北京。”
what?
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怕过沈凌。
因为他以前都是无条件的纵容她,像今晚这样严肃较真的时候几乎没有。
所以她这是无路可逃?
他指指客厅一角的行李箱,“你的东西我都已经让保姆收拾好,走吧。”他过去拿行李箱,眼神示意她跟上去。
她急了,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三哥!”
沈凌皱皱眉,“你要是腿脚不方便,我先把行李箱放车上,一会儿再来背你。”
陶然硬生生把辩解的话给咽了下去。
这是要动真格的呀。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从包里摸出手机,准备向蒋慕承求救。
可沈凌像有感应似的,忽然转过头,“陶然,你现在的名义监护人是我,不是蒋慕承。”
“...”回家说不定有各种酷刑等着她呢。
站在车前,她磨磨蹭蹭的不愿上去,想拖个几分钟,说不定就能等到救星,可是磨叽了大半天,也始终没有奇迹出现。
沈凌冷声道:“上车。”
她撇撇嘴,凶毛啊凶!
在她已经陷入绝望之时,突然,别墅的自动门缓缓打开,刺眼的大灯一直闪着,汽车喇叭声叫嚣着越来越近。
除了蒋慕承的车,再无其他人敢这么嚣张。
她发现,她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蒋慕承。
人生得救了。
不过,应该会有好戏上演。
当沈凌遇上所谓的万年冰块,她一个哆嗦,那画面,她都不敢去想。

☆、第二十九章

别墅的院子里,安静的只有风吹过耳际飕飕作响的声音。
今晚也不算太冷,她却打了个寒颤。
见蒋慕承已从车上下来,她像个小叛徒一样,不管沈凌什么脸色,朝着蒋慕承飞奔过去。
蒋慕承伸手接住她,“这是遇到入室抢劫的强盗了?看把你吓的。”
“...”
她就说吧,这两人只要遇上,肯定少不了一场口水战,这不,蒋慕承平日里的良好教养也不见了影踪。
她要是把沈凌和蒋慕承针锋相对的视频录下来,发到网上,估计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毕竟蒋慕承给人的感觉就是内敛沉稳,跟幼稚脑残搭不上半分钱关系。
蒋慕承拍拍她的头,“下回遇到这种事,直接报警。”握着她的手腕向别墅里走去,“这都几点了还不洗澡?”
压根就当沈凌是空气。
沈凌终于出声,“然宝今晚跟我回家住。”
蒋慕承顿下脚步,一言不发的淡淡的看着他。
沈凌挑衅的眼神也毫不示弱。
两人无声的对峙。
陶然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她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这两人是针锋对麦芒,互不相让。
蒋慕承虽是长辈,可别指望他能让着沈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沈凌双手抄兜,扫了眼陶然,“让然宝先进屋,我们好像也有一段日子没有好好聊聊了。”
蒋慕承不轻不重的‘呵’了一声,戏谑的语气,“沈凌,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一定会跟你聊?”
陶然没忍住被呛的咳嗽了声,她赶紧用手捂住,头埋得更低。
沈凌的胸腔微微有些起伏,淡淡笑着,“也对,怎么能跟蒋四哥比呢,想找蒋四哥聊天的人,且不说女人,就是男人都能排到五环外,我好像还真是自信又自恋了些。”
陶然微微抬眸看向沈凌,正好与沈凌的视线撞上,她眨眨眼,示意他不要找死往蒋慕承的枪口上撞。
竟敢学圈里人喊他蒋四哥,他这是自作孽啊。
他不知道这是蒋慕承看不惯他的原因么。
蒋慕承在蒋家排行老四,别人都称呼他四哥,可是沈凌却在沈家的小辈里排行老三,他的一众发小称呼他三哥。
都是在一个圈子里,作为长辈的蒋慕承却被沈凌的一众发小称呼四哥,他们都称呼沈凌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