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孔明的目光愈发的惊奇了。
“扇来看看。”我笑,然知道自己在秋天送人家扇子有多怪异。
孔明依言扇了扇羽扇。
轻风拂起处,发丝轻扬,广袖飘飘。
我终于明白诸葛孔明为何要配羽扇了,简直绝配。(小生画外音:秋天送人家扇子,也只有你办得到。)
“原来是这用途。”孔明笑了起来,连眼睛都笑敌眯的,却依然丰神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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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迷路的路痴
水镜先生的住处便在那一片枫林的尽头,脱离了那一片凄的红枫,所到之处,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翠竹,真真是竹林深处有人家。
敲了门,不多时,便有童子来开门。
“诸葛公子,司马公子,裴姑娘,先生在前厅等你们。”开门的童子未等我们开口,便极有礼貌地说着,引我们进门。
跟着那童子进了门,便见司马徽正坐在前厅品茶。
“学生来拜见老师。”诸葛孔明手执羽扇,弯腰作了一揖,昭儿忙依样画葫芦地见了礼。
司马徽抚了山羊胡,微笑点头,看到那羽扇时眼里有着了然的笑意,侧头看我。
我咧了咧嘴,在这老头儿面前,我便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仿佛什么都能被他看透一般,十分的不自在。
说了一会儿话,司马徽便开始授课,我支着下巴坐了半晌,有些心不在焉。
“孔明”,放下手中的书卷,司马徽忽然开口。
“学生在。”诸葛孔明忙起身应道。
“你陪裴姑娘在院子里转转吧。”司马徽开口,眼里有着笑意。
我讪笑着站起身,心道这老头儿眼睛可真毒,只一会儿功夫便看出我无心向学了。
与孔明一起辞了司马徽出来,留下小昭一人听课。
竹林之间,竹叶之上,清晨的露珠泛着亮亮的光泽,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做了个深呼吸,只觉得惬意无比。
半晌,身后也没有动静,忍不住转身,便见孔明正羽扇轻摇,眸中含笑的看着我,整个人便仿佛是一阵和煦的风般,耀得人暖暖的。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我轻笑,忍不住叹道。
“嗯。”孔明点头微笑。
“我是说襄阳。”见他一脸的温和,我又添了一句。
“嗯。”孔明仍是点头。
“你…”我迟疑了一下,又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国家太平,百姓安乐。”他微微扬头,望着竹林间那一颗颗闪耀的露珠,轻语。
国家太平,百姓安乐…
何等好的愿望,要实现这般的愿意,又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望着眼前这个儒雅的男子,我有片刻的失神,他是诸葛孔明,是闻名于历史的天下第一谋士。
一路往前缓缓走动,散步于竹林之间,听风吹过竹林的声响,听林间鸟儿的鸣唱。
“你不好奇我是谁,从何而来么?”出了竹林,我忍不住往前跳了几步,走到他面前,转身,一边看着他,我一边倒退着走,踩着一地的落红。
自从在那小酒家与他相识,我便与昭儿搭了他的马车一同来襄阳,顺理成章的蹭了饭,借了宿,遇见他的老师水镜先生,然后昭儿拜入水镜先生门下,我便更是堂而皇之的借住在他家里。其实细细想来,我从未告过我的来处,甚至于,他只知道我叫裴笑,我对于他而言,根本还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从来处来。”他身微笑,一脸的高深莫测。
又装深沉,我撇嘴,“我有个朋友,和你一样聪明,而且喜欢故弄玄虚。”
“哦?”他微笑。
“嗯,我叫他半仙,料事如神”,我想起了戴着眼镜的郭嘉,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你见着他,就知道我没有夸大其辞了。”
“他身体不捍?”诸葛孔明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的瞪他。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我瞪着他,半晌无语。
“他啊,为了一个子,将自己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真真一个半仙。”转身,我蹂躏着一片竹叶,开口道。
“情若能自控,便不能谓之为情了”,清润的眼睛是看透世事的睿智,带着温温的悲悯。
“你倒看得透彻,仿佛身经百战似的。”我咧嘴,调笑。
“纸上谈兵而已”,孔明浅笑,“若是身经百战,怕不能说得如此轻松自在了。”
我讪笑,肚子不期然地开始敲鼓。
果然容易饿,我抚着腹部,哀叫一声,却见孔明正含笑看我,一手伸进袖子。
我望着他,两眼冒光,一脸期待。
果然,他无负于机器猫哆啦A梦之名,从袖中掏出一小卷饼来递到我面前。
感激涕零地伸手接过,我啃得一嘴的饼渣子。
“慢点。”他伸手来拍我的背,“别噎着”。
正说着,我只觉脖子一哽,双眼一翻,噎到了。
默…
“前面有处清泉,我去接些水来。”他转身快步走开。
我忙伸手要拉住他,他却已经走远了,我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祈祷他快去快回,要知道,他老人家是大大的路痴一个。
哽着脖子有些困难地咽下噎在喉间的饼,我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等他回来。
太阳一点点移过头顶,我若是等他接水回来,估计也快噎死了,越等越不安,我有些焦急,站起身循着他离开的方向,慢慢地一路寻找,那个大路痴一定又迷路了。
“孔明!孔明…”
双手放在嘴边,我直着脖子喊。那枫林竟不是一般的大,走了几圈,也没有找着他。太阳一点点西沉,绚丽的晚霞为那一片如火的枫林渡了一层金,更加的令人目眩。
我的脚步越走越急,四周死一般寂静,只剩风声。
“孔明…孔明!”
“孔明…”
枫林里有的,只是我自己的回声,仿佛在我跟自己说话一般。
“孔明,你在哪里!应我一声啊!”
脚下一不留神,我秘绊上一个暴露在土壤之上的枝桠,整个人直直地向前扑去。
第一时间,我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里的那个,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侧着身直直地裁了出去,将对腹部的伤害冲击减到最低。
只听得“嘶”的一声,长袍被划开一道口子,左腿生生的疼,我咬牙侧身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额前冷汗直冒,我扶着枝干龇牙咧嘴了半天,终于颤巍巍的起了身,伸手一摸,左腿上血糊糊的一片。
吸了一口凉气,我一瘸一拐地站直了身子,四下张望。
“孔明!”伴着腿上的伤痛,我的叫声愈发的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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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包子(上)
左腿有些麻痹,我一路扶着树干走得歪七扭八,跟抽风似的。
扭了半天,回头一看,我真想找棵树撞死拉倒,居然才走了不出两米远,低头看时,心里扑通直跳,再不敢看自己的左腿了,很大一条伤口,还有血往外渗,看着都怕人。
只看那一眼,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我脚下一软,便坐倒在地,还好地上有落叶垫着,倒没有硌了屁股。
再也挪不动身子,我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仰头看时,枫林之间,竟勇亮爬上了树梢。满天繁星闪烁,我便那样躺在地上。左腿的伤口仍有温热的血往外流,我却是越来越冷。
此时的我,躺在那一大片火红的枫叶之间,左腿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长袍,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凄?
凄个鬼!我忿忿地闭上眼,凄凉就有我的份!
天可怜见,真是饥寒交迫,我伸舌舔舔干燥的唇,唉,这个时候,有个包子该多好啊。
我短暂的生命该不会终结于此吧…在我终于有了新的家人的时候?冰凉的双手缓缓挪到腹部,紧紧捂着。
“宝宝,陪妈妈讲讲话吧。”
寂静。
“呵呵,妈妈啊…”我咧了咧嘴,地笑了起来。
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
“唉,轰,你冷不冷?没关系,妈妈捂着就不冷了。”将衣袍拉了拉,我又捂着。
“对了,趁现在,给你起个名字吧,没有名字的孩子很可怜的。”
“叫什呢?叫什呢…”
寂静,寂静。
“包子,这个时候有个包子多好啊…”
“包子,包子…叫包子好不好…”我饿得两眼发绿,语无伦次。
有风吹过枫林,发出沙沙的声间。
“你也喜欢,对吧…”
“暖暖的,暖暖的,小包子…”
“真羡慕你,真羡慕你啊…你有妈妈,我没有…”
我一个人嘟嘟囔囔。
身子越来越冷,轻轻颤了一下,我咬牙站起身,“包子啊,别怕,妈妈不会死在这儿的,妈妈可是号称打不死的小强呢!”
看那伤口血糊糊的一片实在有碍观瞻,我低头用又咬又撕的扯下一大块衣袖,裹在伤口上。
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用布条将那伤口系紧。
疼疼疼…
实在是疼,疼得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过这样也好,神智倒是清醒许多,我忙趁着自己还清醒,使出浑身解数,找了一根树枝撑着,爬了起来。
“想当初,我挨了六十大板也照样活蹦乱跳,不就摔个跟头嘛,老娘我摔的跟头多了去了,不还活得好好的!”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小生:注意胎教!胎教!表说脏话!陪笑:你懂个P!我这是在教育我家包子面对逆境要有不屈不挠的精神!要勇于直面人生最惨烈的一面!要以小强为榜样!要…小生逃逸。)
“笑笑!”不远处,忽然有人高喊。
有人叫我?
呵呵,幻听,是幻听。
哪里会有人来救我,哪一回不是我自己救自己。我鸵鸟心态地没有抬头。不要有希望,不要抱有希望…
因为,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笑笑!”有一双大手扶上我的肩。
我诧异地抬头,月光下,对上一双清润的眸子。
“嘿嘿,你这大路痴,怎闽然认得路啦?”我瞅着他笑。
“我在等天黑。”他开口,声音有些遥远。
“啊?笨蛋!等天黑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了!”我瞪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
“等星星出来,就能辨明方向了。”他转身,背对我蹲下,“你累了,我背你回家。”
“回家啊…”我真的很累,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自动自发地爬上了他的背。
“嗯,回家。”很温柔的声音,很温柔…
“呵呵,回家…”我嘟囔。
“嗯,回家。”他轻应,左手很轻的避过我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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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包子(下)
一路哼哼唧唧地趴在他的背上,我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感觉他越走越快,脚步越来越急,我趴在他背上,却始终平稳,没有一丝颠簸。
“笑笑,腿疼不疼?”他的声音很轻,微微带了喘息。
“疼!快疼死了!”我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地哀嚎。(小生:陪笑同学,这个时候,你应该一脸娇羞的说,一点都不疼,懂不懂气氛啊你!)
“疼就好。”
“什么?”我大怒,“吭哧”一口便咬上他的肩膀,我让你幸灾乐,我让你幸灾乐!
“呵呵”,他居然的笑,“不错,精神还好”。
我磨着牙,直至感觉有嘴里血的腥味,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耳边蓦然有人低吼,仿佛从喉间挤出的两个字,带着莫名的惧意和惊痛。
我松开口,微微歪头,笑,“狗儿…呃,不侗,摇了摇头,我再笑,“昭儿。”
“怎么会这样!”昭儿上前,漂亮的眼睛里染了不该是那个年纪该有的狠戾,我看着,都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
“昭儿…”
“快找大夫!”孔明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被抱上,有人匆匆地包扎伤口,然后搭上我的手,似乎在诊脉。
昭儿从始至终都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在他的颤抖。
“大夫,她怎么样?左腿的伤…”孔明的声音竟是微微带了一丝急切。
“伤口虽然很深,但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明明看起儡严重!”昭儿的声音有些尖锐。
“嗯,主要是动了胎气,又流血过多所致。”那大夫好脾气地道。
“胎气?”昭儿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随即没了声音。
“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夫人有喜了。”
“呵呵,当然知道。”回答的,竟是孔明。
微微一怔,我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孔明波澜不惊的双眼。
“虽然动了胎气,不过影响并不大,只要好好调养,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大夫乐呵呵地道。
“谢谢。”孔明温和有礼地将大夫送了出去。
“…”昭儿站在头,咬唇看着我。
“怎么了?”我微微伸手。
他迟疑了半晌,终是上前握住我的手。
“再等等…我很快就长大了…长大了就能保护…”他握着我有些冰凉的手,上前将头埋在被褥上。
“我很好,从来没有这过”,我微笑着轻抚他的头,“真的”。
昭儿抬头看我,眼里竟然有泪。
“悄悄告诉你,我刚刚给他取了个名字哦。”抬手指了指肚子,我咧了咧嘴,轻声开口。
“什么名字?”果然,昭儿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我。
“包子。”我得意洋洋。
昭儿怔了怔,随即“噗”地一下,又忙一本正经地抿唇,脸颊憋得红红的,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很好笑?”我扬唇,危危险险地斜睨他。
昭儿忙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怀疑地看他。
“嗯,很好听,很有学问的样子。”昭儿一本正经地点头,“取的名字,果然是好的。”
我一脸的黑线,怎么听着那么怪异…(小生:算你有自知之明。)
自始至终,昭儿都握着我的手,却没有看一眼我的腹,我感觉,他不喜欢我的包子…
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昭儿和包子好好相处…
迷迷糊糊间,终是又沉沉睡去。
在上一待就是半个月,修养身体,动弹不得。昭儿的功课也因此荒废不少,终于我腿上的伤口开始愈合结痂,于是在我的坚持、恐吓,外加压迫之下,昭儿只点勉强强同意去上课。
一个人躺在上,百无聊赖,闲得无聊,开始翻翻《三国志》。
忽然,院外有人扣门。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书藏了起来。
“先生在不在?”
我正开口,来者已经自行推门进来了。
“先生,谢谢你上回四菜刀,很好使…”一个中年走进院来,推开房门,“我煮了鸡汤,给先生送些来…”
听她进了院门,我忙起身下地,正掀开被子,她已经走了进来,看见我,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
“你是谁?”她颇受惊吓地看我。
一阵风从门外袭来,带来鸡汤的味,我却是皱眉,胃里一阵翻腾,侧头便是一阵干呕。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我回头看她,却见她见鬼似的盯着我的肚子。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向自己的腹部,因为只着单衣的关系,腹部微微有些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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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我是泼妇我怕谁
“先生家里居然藏了一个人!”
“你看她,一脸的狐媚相,八成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
“咦…她不是上回那跟着先生回来的人?”
“你看看她的肚子,居然怀了孩子!”
“天哪…该不是先生的吧!”
“怎么可能!先生那样高洁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这样的人…”
“是啊是啊,先生那样的品,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那孩子…”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站在院子里,秋日的阳光并不猛烈,却也晒得我发晕。院子里站满了人,男人人,老人小孩。
我终于明白了人的传播功能不可小觑,那中年人惊慌失措地离开不过半个时辰,竟是带了一大帮子人过来。然后将我团团围住,企图用唾沫星子将我淹死。
“野种…”
“野种…野种…”
本来没什么反应的我听到这两个字竟是那般的刺耳,如被人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冲上前朝着那肥肥的中年人便是狠狠一巴掌。
“啪!”
很响。
刺耳的响。
周围的人仿佛料不到我一个子竟会如此强悍,都呆住。
活动了一下手腕,我低头看了看拍得有些红肿的掌心,事实证明,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
“我家包子不是野种,他有妈妈的。”弯了弯唇,我很认真地告诉他们。
众人皆傻眼,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那中年人回过神来,作势便要扑上来。
我微微咬牙,那吨位扑上来我不打紧,我肚子里的包子可怎么受得了。
“贡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别逼我。”全身上下只一身单衣,瑞士刀没有放在身上,我随手抡起一旁的一根木棍。
那中年人似乎被我吓到,竟是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一手执着木棍,我戒备地看着眼前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满是嫌恶,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这里民风淳朴,怎么容得下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滚出去!滚出去!”
“闭嘴!”我狠狠咬牙,握着木棍的手又紧了紧,掌心里渗满了汗,滑腻腻的令人难受。
“先生那样的高洁的人,怎么能让这种人魅惑了去!”
“滚出去…滚…”几十人,皆挤上前,仿佛要将我撕扯成碎片。
“走开!别碰我!”猛一抡木棍,我横扫一圈,摆出一副我是泼我怕谁的姿态,狠狠咬牙,冷笑,“我偏就住这里了,哪里也不去!我就缠着你们冰清玉洁的先生!”
此言一出,立刻惊倒一片。
“这个人…居然…”仿佛被我的厚脸皮吓到,众人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我,随即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大步上前,步步紧逼。
“好大的本事!只会欺侮一个于身的人!真是枉作男儿,有本事有力气,怎没去征战沙场,怎没去建功立业!只会欺侮人吗!”我步步后退,举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劈下。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压抑,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永远都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永远都是被驱逐的命运…
“啪”地一声,那男子哀叫着后退,幸好是个庄稼人,没有武功在身,不然我铁定玩完。
我弯了弯唇,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你这不知廉耻的人!”一个细细的声音,气得发抖。
我侧目看去,是一个子,眉目倒也清秀,有些面熟,不知是上回拿了胭脂,还是裙子的主儿。
那一日初到襄阳,一切都是那,明明是一样的面孔,为何会发生那样大的变化?明明那一日,一个个都慈眉善目,让我相信这里是世外桃源,人间乐土,只不过几日而已,竟已成这般局面?我是否该自省?
“不知廉耻?先生不介意,你们介意什么?”我兀自冷笑。不要被我吓到,更难听的话我都说得出口,不要指望一个儿能有多么的淑,多么的文雅。当连生存都成问题时,便什么都无法计较了。被骂得狗血淋漓也有过,被打得体无完肤也有过,我早就是铜筋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