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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开我家小姐!”
打斗中的韩约听到了这个让他想去撞墙的声音,他明明跟这个傻丫头说过不要强出头,好好在屋子里呆着的话!韩约往紫鸳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眼睁睁看着紫鸳挨了云妍公主一鞭子后,还是不怕死地推开了那两个抓着安锦绣的宫人。
“紫鸳!”韩约喊了紫鸳一声,想过去帮忙,可是看见安锦绣抱着紫鸳躲开了云妍公主的鞭子后,韩约这才又想起来,那里站着的是皇朝的公主殿下,他要跟一个公主对打吗?韩约愣神的工夫,身上就又挨了一刀,疼痛感却没有像韩约预期的那样袭来。
娘的!韩约小声骂了一声,再这样缩手缩脚地打下去,他这条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小姐!”紫鸳的声音变成了哭喊。
韩约心头一慌,再往女人们站在一起的地方看过去,就看见安锦绣抱住了紫鸳,身上连挨了云妍公主两鞭子。
“你们还在想什么心思?!”云妍公主命令自己的宫人们道:“她们主仆情深,就一起打死好了!”
宫人们跟安锦绣没仇,只是她们得听云妍公主的命令。
安锦绣护着紫鸳,身上片刻之间就落下了不少拳脚。
袁义看不下去想上前来,可是却看见安锦绣特意盯着他摇了摇头,袁义只能硬忍着站在人圈外,怀里突然就多了一个人,下意识地接住,才发现安锦绣把紫鸳推到了他的怀里。
“小姐!”紫鸳从袁义的怀里挣开,又想往安锦绣那里冲。
“紫鸳!”袁义情急之下,死死地抱住了紫鸳,小声说:“现在你不能上去,主子一会儿就没事了!”
“公主殿下!”安锦绣护着自己的脸,跟云妍公主说:“你要找我,那就不要为难其他人,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公主殿下?”
“不要脸的女人!”云妍公主看安锦绣到了现在,还不跪下来求自己饶命,心头的火更盛,几步走上前,抬手狠狠地就给了安锦绣一记耳光,“你前头还有一个男人吧?不干不净的身子还想攀着我父皇?你当我母妃她们是什么人?贱人!”
原来这位公主殿下在气这个,安锦绣心中冷笑,原来是气她这个女人脏了他父皇的名声,也让她的母妃伤心了,安锦颜煽风点火的本事又见长了。
“没话说了?”云妍公主甩了安锦绣这一记耳光后,好像消了一点气,猫逗老鼠一样,又起了逗弄的心思,问安锦绣道:“我看你这样子也就一般,宫里比你漂亮的美人多了,你凭什么想着自己能进宫?”
安锦绣身子前倾,靠近了云妍公主,跟云妍公主耳语道:“我是不美,可是你的父皇喜欢啊!”
云妍没想到安锦绣被她拿到了手里,还敢说这样的话,当即就又惊又怒地抬手又要打安锦绣。
安锦绣嘴角一抿,还是跟云妍公主耳语道:“您是公主,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说过,对这世上的男人而言,妻不如妾,所以你父皇更宠你的母妃,可是妾不如偷,所以你的父皇才会一趟趟地往我这里跑,你的母妃才会伤心了。”
往火里浇了一勺热油后会怎样?云妍公主伸手就把安锦绣推到了地上,手里的鞭子带着风声打了安锦绣的身上。云妍公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知道自己得打死这个贱人。
安锦绣将后背露出来让云妍公主打,鞭子打在身上很疼,让安锦绣一时间有点恍惚,好像她又回到了前世的最后那三年里,鞭子的滋味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云妍公主手中的是马鞭,不像前世里她尝过的那些专门的刑具,鞭子上带倒剌,打在身上才是真正的疼。想到这里,安锦绣扭脸,望着云妍公主一笑,这位公主金枝玉叶,却是什么也不懂。
云妍公主被安锦绣突如其来的这一笑容吓了一跳,突然就在想,这个女人还能笑得出来?她不会是疯的吧?随即公主又为自己受得这个惊吓恼怒,她被一个攀龙附凤的贱女人给吓住了,“你真是该死!”云妍公主冲安锦绣大叫:“你这张脸要是没了,我看你还得意什么!”
“不要!”紫鸳被袁义拉着挣脱不开,尖叫了起来。
云妍公主的这一鞭子狠狠地打下,却没能打在安锦绣的脸上,等云妍公主定睛一看,跪在安锦绣身边,替安锦绣挡下这一鞭子的就是那个一直挡着她路的小侍卫。
韩约替安锦绣挨了这一鞭后,就好像全身的力气用尽了一般,整个身体往地上一瘫。云妍公主这一鞭,打在了韩约的头上,皮开肉绽后,血将韩约的脸整个都染红了。
“韩大人!”
韩约迷迷糊糊间听见安锦绣声音焦急地喊他,韩约是冲着安锦绣咧嘴一笑,安锦绣护住了紫鸳,让韩约很感激,那个傻丫头没有挨打,也是一件好事对不对?韩约晕沉之间,没有发现自己心思的不对。
云妍公主气极之下,扔掉了手里的鞭子,嘴里骂着安锦绣贱人,抬腿就要去踹安锦绣,眼看着自己的脚就要踹到这个该死的女人了,却有人在身后狠狠地推了她一下。
“谁?!”云妍公主好容易稳住身体,没跌在地上,回身想看是那个不怕死的敢推她,却发现她的人跟护着贱人的人都跪在了地上,云妍公主再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个面色铁青看着自己的人,竟是她的父皇。
世宗蹲下身,小声问安锦绣道:“身上哪里疼得厉害?”
“圣上?”安锦绣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嗯,”世宗说:“朕来了,跟朕说身上哪里疼得厉害?”
“不,不疼,”安锦绣红着眼眶摇了一下头。
世宗小心翼翼地抱起安锦绣,回头跟吉和说了一句:“让荣双,向远清给朕滚过来!”
“奴才这就去,”吉和转身就跑了。
世宗跑着安锦绣往房中走,也不看人,就道:“紫鸳若是没有受伤,就过来伺候你主子。”
紫鸳抹了一把眼泪,跟在了世宗的身后。
“父皇!”云妍公主冲到了世宗的面前,手指着安锦绣说:“你要护着这个贱人?!”
世宗从云妍公主的身边绕了过去,看也没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云妍公主要追,却被世宗身边的侍卫拦住了去路,“父皇!”云妍公主被侍卫拦着前行不得,就站在原地跟世宗大喊:“这个贱人就是个狐狸精!她不是好人,你不要信她的鬼话!她原先还有一个丈夫,你连这种女人都要要吗?”
世宗的脚步一停,低头再看安锦绣,怀中的美人已是泪流了满面。“你再说一字试试看,”世宗背对着云妍公主说了一句。
云妍公主被世宗娇宠着长大,但也知道自己的父皇生气时是什么样,被世宗冷冰冰地一句话吓住了的云妍公主,终于是暂时闭了嘴。
世宗抱着安锦绣大步走进了房中,将安锦绣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主子,”紫鸳站在床前看了一眼后,就开始大哭。
“去备点热水,然后你再哭,”世宗这一回没跟紫鸳发火,而是吩咐道:“快去!”
紫鸳转身跑出了房去。
“疼吗”世宗坐在了安锦绣的身旁,用手擦拭着安锦绣脸上的眼泪,一边说道:“朕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安锦绣摇头不语,让世宗看着又有些心死如灰的样子了。
“这事朕来处理,你身上伤着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世宗问安锦绣。
“没受什么伤,圣上不必担心,”安锦绣小声应道:“圣上怎么会来的?”
“听说云妍来找你的麻烦,朕怎么能不来?”世宗说:“再忍一下,太医很快就到了,有他们在,你不会有事的。”
“臣妾真的没事,”安锦绣想冲世宗笑一下,让世宗放心,只是这黯淡的笑容看在世宗的眼里,只能是让世宗更加心疼。
“云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世宗劝安锦绣道:“那丫头一向没脑子,这一次来找你的麻烦,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安锦绣哽咽了一声,说:“公主殿下说,宫里的娘娘们因为臣妾的事不开心,臣妾是不是让圣上为难了?”
“你是让朕为难,”世宗声音放得很轻,跟安锦绣说:“朕好像总是护不住你,一个不注意,你就又被人伤了。”
“今天圣上不来,公主殿下会杀了臣妾吧?”安锦绣问世宗道。
“那丫头没有杀人的胆子,”世宗说:“再说朕这不是来了吗?”
“对不起,圣上,”安锦绣望着世宗道:“臣妾总给您惹麻烦。”
“怎么是你惹的麻烦呢?”世宗叹气道:“没事了,朕在这里守着,没人敢来找你的麻烦了。你心口难受吗?”看着安锦绣的脸色不对,世宗又担心地问安锦绣道。
“有点闷,”安锦绣说:“臣妾歇一歇就好了。”
世宗心中的怒气不好在安锦绣的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坐在床边,小声安慰着安锦绣。
吉和带着向远清和荣双快步走了进来。
“免礼吧,”世宗也不看这三人冲他行的礼,跟向、荣两位道:“她又伤着了,你们过来看看她。”
向远清和荣双走到了床前,看见床上的安锦绣后,就都是一惊。云妍公主闯进庵堂闹事的事情,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他们当太医的不好出面,没想到云妍公主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能把安锦绣伤成这样。
“要紧吗?”世宗站在一旁问道。
向、荣两位没有让安锦绣失望,都跟世宗说,安锦绣这一次的伤势严重。
113斑斑血迹
太医们习惯如此做事,病要往严重了说,不然小病要是治不好,他们伺候的主子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命。事情放在安锦绣身上也一样,向远清知道安锦绣受得是皮外伤,可是这个主子有心疾,皮外伤搞不好也会要了这主子的命,所以向远清跟世宗一口咬定,安锦绣这次的伤势严重。
荣双把了安锦绣的脉后,认定安锦绣这会儿的心脉还好,没有发病那会儿的坏相,只是向远清在那里说安主子伤势严重,荣双也不好拆自己这个老友的台,也只能跟世宗说,安锦绣的情况不好。
世宗退到了屏风外面站着,让打了热水来的紫鸳和一个小尼姑,在向远清的指导下,为安锦绣上药处理伤口。
不一会儿小尼姑捧了安锦绣换下来的衣物走了出来。
今日安锦绣特意穿了一套月白色的衣裙,白色被血染了后,一红一白强烈的对比色,让见过了尸山血海的世宗几眼看下去,也觉得触目惊心。“你进去帮忙,”世宗命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尼姑道。
小尼姑低着头又跑到屏风后面去了。
世宗隔着这道屏风,对床榻上的安锦绣道:“疼你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臣妾没事,”安锦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了出来,有气无力地,让世宗听着心焦。
紫鸳的哭声随即传了出来,哭着说:“主子身上全是口子,这该怎么办?”
向远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跟紫鸳说:“你别哭啊,先把药给主子上上,你这丫头,这会儿不是哭的时候!”
世宗一拳捶在安锦绣这套血迹斑斑的衣裙上,难掩怒气地走了出去。
听见世宗走出去后,安锦绣才对向远清和荣双道:“又劳烦两位大人了。”
向远清忙道:“主子的伤势很重,您日后可要好好养着了。”
“是吗?”安锦绣问。
向远清说:“是,主子,下官的医术圣上还是信得过的。”
“那就劳烦大人了,”安锦绣声音听不出起伏地说了一句。
紫鸳这时候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边哭边给安锦绣上药,心里连袁义都怪上了,刚才要不是袁义拦着她,她早就冲上去护着自家小姐了。
“别哭了,”安锦绣对紫鸳说:“傻丫头!”
紫鸳哭道:“我再傻,也没像小姐这样被人打了一身的口子。”
安锦绣望着紫鸳叹了一口气,等没人的时候,她再把话跟这个傻丫头说明白吧。
向远清和荣双只当自己没有听到安锦绣和紫鸳的对话,安锦绣让他们看不明白,在宫里做了这些年的太医,向、荣两位都知道,遇上看不明白的人,最好就远离。
屋外的滴水檐下,身上也带着伤的袁义跪在世宗的跟前。
“你怎么不护着你的主子?”世宗问袁义道:“护不了主,朕要你何用?!”
袁义给世宗磕头道:“圣上,公主殿下不是奴才能碰的。”
世宗被袁义的这句话愣是顶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女儿谁敢碰?
“奴才该死,”袁义连给世宗磕了几个头,说道。
“她已经伤了,你就是磕死在朕的面前又有什么用?”世宗让袁义不用磕头了,站在滴水檐下,看一眼院中还是一脸不服气的女儿,世宗问袁义道:“公主都骂了你主子些什么话,你说给朕听。”
“奴才不敢。”
“再难听的话也说,”世宗道:“朕想知道你主子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袁义结结巴巴地把云妍公主骂安锦绣的那些话,跟世宗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云妍公主骂的那些话,已经足够让世宗知道安锦绣所受的委屈了。
世宗听完了袁义的话后,半天无言,面色铁青的脸,让旁人看不出这位帝王心里在想些什么。
韩约被外面请来的大夫包扎完伤口后,慢慢走到了世宗的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后,跟世宗道:“奴才该死,没能护住主子。”
世宗看见韩约后,面色带上了一点暖意,要不是这个侍卫,安锦绣一定就被云妍活活打死了。“平身吧,”世宗对韩约道:“日后好好保护主子,朕知道你忠心了。”
韩约说:“奴才冲撞了公主殿下,奴才该死。”
“这个错朕先给你记着,”世宗道:“下去休息吧。”
韩约紧绷着的神经直到这个时候才放松下来,世宗不会怪罪他对云妍公主不敬,也不怪他让安锦绣受了伤。心情放松之后,身上伤处的疼痛再次让韩约苦了脸,但在世宗面前,韩约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站起身,一步步,脚步沉稳地退了下去。
“你去守着你主子吧,”世宗又跟袁义说道:“这一次朕不怪你,不过再有下次,不管那个人是谁,你若是再护不住你的主子,朕定不留你!”
“奴才遵旨,”袁义接了旨后,退了几步,然后走进了安锦绣的屋中。
世宗这才慢慢走到了云妍公主的跟前,说:“你跟朕出去说话。”
“父皇!”云妍公主看世宗到自己的跟前,找自己说话来了,马上就一脸怒容地指着安锦绣的那间屋子要说话。
“跟朕过来!”世宗低喝了云妍公主一声。
云妍公主说:“父皇,我们要去哪里?”
“你先出院去,”世宗说道。
云妍公主被世宗冰冷的面色震着,乖乖地往院外走去。
云妍公主的人也要跟着走,却被世宗的人拦了下来。
“朕让你们起来了?”世宗扫了这些人一眼。
被世宗目光扫到的人,全都又跪到了地上。
云妍公主忙又跑到了世宗的跟前,不相信道:“父皇,你要罚他们?”
“朕让你出院去!”
“父皇!”
“滚出去!”
父女俩的对峙,最后还是以云妍公主的败退而告终。
世宗看着云妍公主走出这个小院后,才看了看自己的四周。
吉和忙从世宗的身后跑了上来,躬身道:“圣上有什么吩咐?”
世宗指指跪在地上的十几个人,“不用留了。”
“奴才遵旨,”吉和忙领命道。
世宗径直走了出去,吉和对左右道:“将这些没长眼的东西都抓起来!”
跟着云妍公主的宫人侍卫没敢反抗,乖乖地束手就擒。
吉和看看这个小院,要是在这里杀人,也许会让安锦绣不高兴,没有在主子住着的地方杀人的道理。
吉和四下看着,找杀人的地方的时候,本该去休息的韩约凑到了吉利的跟前,小声道:“吉总管,后山上平日里没人去,是个杀人的地方。”
吉和看一眼韩约,这个侍卫长这一回弄得有些惨,不过这些伤受得也值了,伤不至命,还能在世宗和安锦绣那里都得到好,“韩约,韩大人?”吉和向韩约确定道。
“是,”韩约说:“小人韩约。”
“将他们拉到后山上去!”吉和命令了左右之后,看着韩约笑道:“韩大人。”
“小人在总管大人面前算哪门子的大人?”韩约忙冲吉和摆摆手道。
“迟早一天会是,”吉和也笑,小声跟韩约道:“依在下看,韩大人的大好前程就在前面等着了,安主子过了今日,一定会更依重韩大人了。”
韩约说:“小人谢总管大人的吉言。”
“我跟去后山看看,”吉和冲韩约一抱拳,说:“韩大人也快些去休息吧。”
韩约躬身送走了吉和,再直起腰来的时候,动作明显就艰难了起来。
两个大内侍卫上来,一左一右扶住了韩约。
另一个侍卫跑到了韩约的跟前,小声问道:“头儿,我们没事了?”
韩约看看院后的后山,后怕不已地道:“我们能接着活命了。”
院里站着的大内侍卫们都感觉自己劫后余生了一样,云妍公主的这场大闹,不但让他们都负了伤,还都受了惊吓。事关了皇家的恩怨,若是主子心中不悦,大可以把他们都灭了口,看着跟着云妍公主的那帮人的下场,这些大内侍卫们都感觉自己上鬼门关走了一趟。
韩约盯着安锦绣的那间屋看,不知道安锦绣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紫鸳身上的伤要不要紧。袁义这时正好端了一盆给安锦绣清洗伤口的血水出来,被韩约看见了,狠狠地一眼瞪过去,这个死太监不是会武功吗?不是紫鸳的大哥吗?怎么能在干架的时候看着紫鸳挨打呢?!
袁义被韩约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个大内侍卫长。
韩约转过了身去,他不能再看着这个紫鸳的大哥了,屁的大哥吧,韩约在心里骂了一句。
“头儿,你这是又怎么了?”扶着韩约的侍卫看韩约的俊脸有些扭曲,忙问韩约道:“伤口疼得受不了了?”
韩约没好气道:“扶我回房。”
“真这么疼?”
“闭嘴吧!”韩约让自己这兄弟闭嘴后,回头又瞪了袁义一眼。
袁义更是费解了,望着韩约,还想了一下,自己以前是不是杀过这个人的家人,最后袁义确定,自己之前不认识这个韩约。这人认错仇人了?袁义在心里想,决定找个机会他要跟韩约解释一下。
韩约由两个兄弟扶着往他们大内侍卫休息的地方走去,他不能再回头瞪袁义了,再瞪上一眼,韩约就要忍不住找袁义干架了,只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当着皇帝的面打架,同时他也没劲打架了。
“袁大哥,”紫鸳这时又端了一盆脏水出来交给袁义。
韩约听见了紫鸳的声音,忙回头看,就看见紫鸳的那张小脸有些红肿,左眼角那里还青了一大块,看着像毁容了一样。
袁义从紫鸳的手上交过水后,问紫鸳:“你的脸还疼吗?”
“哼!”紫鸳是冲袁义一跺脚,跑进了房里。
韩约的心情突然就又好了起来,紫鸳的这个态度才对嘛。
114女人与女儿
世宗走出了小院,从站在小路旁等他的云妍公主身边走过,说了句:“你跟朕来。”
云妍公主跟着世宗走进了离小院最近的一间佛堂,刚一进门,就被从门上落下来的灰尘呛得咳了起来。
世宗看看这间数日无人打扫的佛堂,安锦绣住进了东北角的那个小院后,这一片的佛堂都不允许庵堂里的人来打扫了。佛堂正中供奉着的普贤菩萨像也已蒙上了一层灰尘,只是佛像就是佛像,不管是光鲜照人,还是落魄蒙尘,这些泥塑木雕的菩萨们都是副悲天悯人的眉眼。
“父皇,”云妍公主没心情去看佛像,开口跟世宗道:“你生云妍的气了?”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世宗问云妍公主道:“谁跟你说这个庵堂的事的?”
云妍公主听世宗这么一问,顿时又是生气,跟世宗道:“父皇,你不能让那个贱人给骗了!那个贱人就不是个好人。”
世宗没冲云妍公主发火,还是问道:“是谁让你到庵堂来的?”
云妍公主把头一昂,说道:“这事是云妍一人做下的,父皇你要怪就怪云妍一人好了!”
“你母妃跟你说的?”
“这关母妃什么事?”
世宗冷哼了一声,“不是她还能是谁?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这话是谁教你的?你母妃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沈氏出身世族,没想到生下的女儿倒是像在市井里厮混的混混,你今天可是让朕大开了眼界。”
“不是我母妃!”云妍涨红了脸,跟世宗大喊道:“父皇,你为了那个贱人骂我?!”
“你再说一声贱人试试,”世宗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语调冰冷,“你说谁是贱人?”
“就是院子里的那个女人!”云妍公主这会儿气昏了头,有些不知道怕了,她就知道这一回她的父皇,站在了那个贱人一边。
“混帐东西!”世宗一记耳光把云妍公主打到了地上。
云妍公主倒在了地上,都不敢相信从小没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的父皇会打自己。
“沈氏教养出了一个好女儿!”世宗站在云妍公主的身前,冷道:“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我祈顺朝的公主,你就这么蛮妇一样的冲进庵堂来闹事,还动手打人?”
云妍公主还想骂安锦绣贱人,但是方才的火气被世宗一耳光打没了,抬头又看到世宗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这才又有些怕了,跟世宗说:“不关母妃的事。”
“那关谁的事?”世宗追问道。
云妍公主想到昨日说漏了嘴的安锦颜,急得差点在她面前哭起来的样子,跟世宗嘴硬道:“云妍是自己打听到的,不关别人的事。”
“你自己打听到的?”世宗说:“锦绣在这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你是跟谁打听到的?”
“锦绣?”云妍公主又叫了起来:“你喊她锦绣?这个贱人叫锦绣?!”
世宗想一脚踹过去,但地上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还狠不下这个心。
云妍公主气道:“父皇,你知道这个贱,这个女人跟我说了什么吗?”
世宗说:“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跟我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所以父皇才老往她这里跑!”云妍公主说着说着就又恨不得跑去打死安锦绣了,跟世宗道:“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她还有过别的男人,她…”
“闭嘴!”世宗突然就发了狠,安锦绣嫁过上官勇,这事是世宗心里的一个痛处,安锦绣可以为这事伤心难过,但别的人提都不可以提。“你是一定要跟朕作对?!”世宗问云妍公主道:“你要管朕的事?谁给你的胆子?!”
云妍公主想梗着脖子说我没错,可是发了狠的世宗,没人不怕的,云妍公主把头一扭,不看世宗,但也不敢说话了。
“是谁跟你说庵堂之事的?”世宗还是要问明白这事。
云妍公主不说。
“你不说?”
云妍公主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看着朕!”
云妍公主慢吞吞地扭过头,抬头看了世宗一眼,就又把头低下了。
“你不说,朕就去问你的母妃,”世宗道:“问问她想干什么。”
“不是我母妃!”云妍公主这时哭了起来,说:“她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世宗说:“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云妍公主抬头瞪着世宗道:“父皇你不信我?”
“朕为什么要信你的胡言乱语?”
“真是那个女人说的!她不要脸!”云妍公主急道:“我怎么可能会编这种话来骗父皇?这种不要脸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说!”
“锦绣不会说这样的话,”世宗说:“所以朕不信你。”
“父皇!”云妍公主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劲,从地上跳了起来,跟世宗叫道:“难道父皇认为我会说谎?!我还会故意诬陷那个贱人吗?!”
“你堂堂一个皇朝公主,满口市井粗俗妇人之言,动手打人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世宗问云妍公主道:“朕为何要信你?云妍,你拿什么让朕信你?”
“我没有!”云妍公主叫出的这一声破了音。
“来人,”世宗看着云妍公主说了一句。
两个世宗的贴身侍卫走了进来。
“将云妍公主带回宫去,没有朕的话,公主不可出海棠殿,后宫诸人也不可前往探望,”世宗命这两个侍卫道。
“父皇你要关我?”云妍公主叫道:“你为了那个贱人关我?”
两个侍卫走上前来,其中一个跟云妍公主说道:“公主殿下,请吧。”
“你们谁敢动我?”云妍公主问这两个侍卫道。
两个侍卫还真就站着不敢动,这要是个皇子,他们还敢上前来押着走,可这是个公主,男女有别,他们哪里敢碰云妍公主一下。
“我不服!”云妍公主跟世宗道:“让我的人来,他们能证明我没诬陷那个贱人!”
“你的人敢跟着你胡作非为,”世宗说:“我们皇家不会养着这种的奴才。”
云妍公主呆了一下,说:“所以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让他们出去说,皇家的公主是怎样的泼妇骂街?”世宗冷笑了一声,道:“朕将他们都处理了。”
“什么叫处理了?”
“朕把他们都杀了?听懂朕的话了?”世宗手指着佛堂敞开着的大门,道:“给朕滚回宫里思过去!”
“都杀了?”云妍公主又是呆了半天,突然就跟世宗叫喊起来:“他们都是我的奴才,你说杀就杀了?”
“你的奴才?没有朕你哪里来的奴才?”世宗冷道:“你是想朕让两个太监进来押你回宫,还是你自己回宫去?”
云妍公主猛地摇头,到底是被世宗宠大的女儿,她接受不了世宗突然之间的变脸。
“门外的太监进来两个!”世宗又说了一声。
两个世宗身边的太监应声走了进来。
“将云妍押回宫去!”世宗下令道。
“父皇!”云妍公主哭叫了起来。
看着女儿流泪,世宗有些心软,可是安锦绣那套染血的衣裙又出现在了世宗的眼前,将世宗的这丝心软打压得荡然无存,“你一日不认错,就一日不要出你的海棠殿!”
两个太监看世宗没有要饶云妍公主的意思,走了上来。
“给本公主滚开!”云妍公主冲两个太监哭喊。
两个太监回头看看世宗,世宗还是面无表现地站在那里,两个太监遂伸手把云妍公主的两臂抓住,将云妍公主整个人架了起来。
“父皇,你为了那个贱人,连云妍都不要了?”云妍公主跟世宗哭道。
世宗转身看向了普贤菩萨的佛像。
两个太监架着云妍公主就往外走,两个侍卫紧跟在后面。
“父皇,那个贱人给你灌了**汤了?!”云妍公主在两个太监的手上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望着世宗喊道:“那个贱人有什么好?!”
“她不是贱人,也没有另一个男人,”世宗背对着云妍公主道:“她是朕的女人,你一口一个的骂她贱人,那你父皇是什么?”
云妍公主张口结舌了。
“你母妃也是朕的女人,同为朕的女人,你骂她贱人,那你母妃又是什么?”世宗语调冰冷地问云妍公主道。
云妍公主又激动了起来,“她跟我母妃怎么能比?”
“都是朕的女人,她们有什么不一样?”
“我母妃是贵妃娘娘,她是个什么东西?!”
“贵妃也是朕给的,只要朕愿意,她也可以是!”
“父皇你是不是疯了?!”
“疯傻的那个人是你,看来朕以前是太宠你,让你连识人都识不清好坏!”世宗摇了摇头,“把她给朕押回宫去!如果她要再叫,就把她的嘴给朕堵上!”
云妍公主这个时候受得剌激太大,世宗让她闭嘴,她也闭不了嘴,心里也不相信世宗真会让人将她的嘴堵上。
两个太监看世宗背对着他们,任云妍公主说什么都不再开口,忙就拿了一块锦帕,将云妍公主的嘴给堵上了,也不敢再在佛堂里停留,架着云妍公主快步走了出去,两个侍卫紧跟在他们的身后。
云妍公主哭得伤心,嘴被太监堵上的这一刻,公主殿下想死的心都有,没想到有一天,一向宠自己的世宗会这么对她。云妍公主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逼着她亲眼看着,云妍公主是完全无措了,恨死了安锦绣,却发现自己在世宗的心里,远远比不上这个坏女人。
吉和在后山上办完了差,到佛堂这里来向世宗交差,看见被两个太监架着,堵了嘴的云妍公主,忙把头一低装作没有看见,心里却觉得,自己选了安锦绣这个主子,没有选错。
115一世无忧
吉和进佛堂,跟世宗说那些不开眼的奴才已经全都处死了之后,世宗也只是站着看那尊高高在上的普贤菩萨像,一看就是半天。吉和没有得到世宗的回话,也不敢走,就站着陪世宗一起看佛像。
“去查,”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世宗突然就开口跟吉和道:“查查这几天什么人见过云妍。”
“奴才遵旨。”
“特别是查查太子妃有没有见过公主,”世宗道:“如果有,你速来报朕。”
“奴才遵旨,”吉和说:“圣上,大人们还在御书房里等着,您是不是尽快回宫?”
世宗在御书房跟户部尚书几位户部官员正议政的时候,得到了云妍公主闯进安氏庵堂的消息,当下就让这几位官员在御书房里等着,他自己带着人一路策马赶来。这个时候离他们出宫已过去了两个时辰,国事在那里等着,世宗还能在庵堂里留多久?
世宗听了吉和的问,迈步出了庵堂往安锦绣住着的小院走去。
吉和忙跟在了世宗的身后,说:“圣上,奴才过来时,见到了荣太医,他说安主子这一回受得伤重了,不过还不危及性命。”
“嗯,”世宗道:“你去问问荣双,要什么药材从宫里拿。”
“是,”吉和忙应声道,又问世宗道:“守在这里的大内侍卫大都身上带了伤,圣上,要再调一批人过来吗?”
世宗往前走了几步后,才道:“不用了,就这么多人守在这里好了。”
吉和忙也应下来了,看来世宗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安锦绣在这里了。
世宗走进了安锦绣的屋子,一进屋就闻到了屋中的药味,中药那种特有的甘苦的味道,向来是世宗讨厌的味道。
“圣上,”向远清这时还守在屋里,见到世宗进来,忙就给世宗行礼。
“荣双人呢?”世宗问道。
“回圣上的话,”向远清忙道:“他给安主子开了新的药方,这会儿去看着弟子们熬药了。”
“她的伤怎么样了?”世宗又问。
向远清说:“回圣上的话,安主子身上的伤都已上过了药,只是主子体虚,又失血过多,所以这段时日最好卧床静养。”
“她的心疾呢?”世宗压低了声音问道:“荣双说严重,你怎么看的?”
向远清对于世宗的这个问很诧异,他一向专长外伤,这种心疾方面的病,问他不也是白问?他再怎么也高不过荣双的医术去,“圣上,”向远清跟世宗说:“下官相信荣大人的医术,安主子看起来就身子单薄,心疾这个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愈的病,所以圣上,这事急不得。”
“朕问的是你怎么看,你跟朕说这么一大堆做什么?”
“下官对心疾这个病所知不多啊,圣上,”向远清向世宗请罪道:“下官才疏学浅,有负圣上的期许。”
世宗没再看向远清,走到了屏风后面去。
向远清小声地吁了一口气,安锦绣的这个心疾要说治,凭荣双的本事,慢慢调理一定会有好的一天,可是这个主子心思重,心中郁结之事似乎很多,这样一来,荣双就是有再大的本事,又能拿安锦绣这个主子怎么办?不求治好,只求不死吧,向远清望着屏风摇了摇头。
安锦绣的背上有伤,所以只能侧躺在床上,世宗进来时,她正背对着屏风躺着。
世宗在床边上坐下,小声道:“锦绣睡了?”
安锦绣惊醒了一样,“圣上?”说着话就要翻身。
“小心一点,”世宗伸手,把安锦绣抱起来,帮着这个小女子翻过了身来。
失了不少血后,安锦绣这会儿的脸色白得吓人,看着世宗却还是想嘴角上弯笑一下。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世宗的手指摸摸安锦绣的嘴唇,说:“朕知道你心里难过。”
安锦绣这才低敛了眉眼,跟世宗说:“听着公主殿下骂我,臣妾是难过,不过看到圣上来了后,臣妾就开心了。圣上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又来了?”
世宗说:“韩约让人去宫里报信了,知道你会出事,朕当然要来,只是还是来得迟了些,让你受委屈了。”
安锦绣摇摇头,说:“那是公主殿下,臣妾没什么好委屈的。”
“傻丫头,”世宗错开了安锦绣背上的伤口,环着安锦绣的肩膀,把自己的这个小女人抱在了怀里,说:“你就不该出屋的,让韩约应付这事不就得了?”
“臣妾不知道他派人去找圣上了,”安锦绣有些懊恼地道:“早知道圣上会来,臣妾就,唉!”安锦绣叹了一口气后说:“臣妾也不敢在屋里呆着了,臣妾真怕侍卫们会没命,公主来的时候气性太大了。”
“她被宠坏了,”世宗说:“朕已经教训过她了,算是为你出气了。”
“别,”安锦绣忙道:“公主是金枝玉叶,不能受委屈的,圣上,这事就算了吧。”
看着安锦绣一脸的惊慌,世宗心疼道:“她是金枝玉叶,你也是朕宝贝的人,朕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可是圣上,”安锦绣看上去又要急得慌了神了,说:“还是算了吧,公主殿下还小呢。”
“她跟你同岁,”世宗说:“你是在跟朕说你也还小吗?”
安锦绣的脸一红,说:“臣妾怎么能跟公主殿下比?”
“云妍那个丫头从小就得宠,”世宗叹气道:“朕和她母妃都想把她多留几年再嫁人,没想到竟把她宠成了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脾气。”
安锦绣这时说:“皇家的公主生来就是被宠的,要不然公主殿下怎么会托生到…,圣上,云妍公主殿下是后宫里的哪位娘娘所生?”
“沈妃。”
“沈妃?”安锦绣一脸我没听说过的表情。
“贵妃沈氏,”世宗只得又道:“这下你该知道了吧?”
沈贵妃的大名祈顺朝谁人不知?安锦绣却还是一脸无知地道:“哦,怪不得公主殿下生得好呢,原来是沈妃娘娘所生。”
“行了,”世宗终于被安锦绣弄得笑了起来,说:“你不知道就跟朕说不知道,朕还能笑话你不成?以后你进了宫,对宫里的事自然就知道了。”
安锦绣听到了进宫二字后,在世宗的怀里就是一抖。
世宗察觉到了安锦绣的不对劲,说:“不想进宫?”
安锦绣说:“想,进了宫后就可以天天看见圣上了,只是臣妾有些怕。”
世宗想跟安锦绣说,就是进了宫也不可能天天看见他,可是看着自己怀里瘦弱乖顺的美人时,世宗到底没能把这句实话说出来。“怕什么?”世宗问安锦绣道。
“臣妾这样的出身让圣上很丢脸吧?”安锦绣小声道:“臣妾蠢笨,今天被公主说了后,才发现臣妾不配呆在圣上的身边,不知道后宫的娘娘们会怎么想臣妾。”
“那丫头的话你不必理会,”世宗忙道:“你不要多想,你的出身?这真是笑话了,只要朕喜欢,你的出身谁能管?”
安锦绣闷闷不乐地望着世宗,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好奇云妍是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的?”世宗把玩着安锦绣的一缕长发,问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安锦绣说:“臣妾的事瞒不住的。”
“只要朕治了云妍,以后就没人敢说你的事,”世宗很有把握地跟安锦绣道:“朕跟你保证,以后没人再敢到庵堂来闹事了。”
安锦绣望着世宗眨眨眼,神情很是不解。
“先在庵堂里把身子养好,”世宗终于说出了安锦绣想听的话,“把身子养好了后,朕再接你入宫,好不好?”
安锦绣把头往世宗的胸膛上一靠,说:“臣妾听圣上的。”
世宗却怕安锦绣会误会一样,跟安锦绣解释道:“宫里的人朕还要再治治,把人都治服贴了,朕才能放心让你进宫去,不然就你的这个性子,进了宫也是让人欺负的命!”
“欺负臣妾?”安锦绣说:“都是伺候圣上,娘娘们会欺负臣妾?”
世宗就叹气,说:“你当后宫是什么地方?”
“后宫不是圣上的家吗?”
世宗记是安元志那日在御书房门前,也跟他说后宫是圣上的家这样的话,世宗把安锦绣的那缕长发拉了一下,说:“不愧是姐弟,说的话都一样。”
“元志怎么了?”安锦绣忙问道。
为了让自己的这个小女人能够高兴,世宗难得在女人面前多话了一次,把那天安元志在御书房外的事情说了一遍,至于上官勇,世宗自然是提都没提。
“元志的武艺看来真的是很好,”听世宗说安元志与林章打了个不分胜负后,安锦绣如世宗所期望的那样,笑弯了眉眼,“圣上,臣妾的这个弟弟以后会当上将军吧?”
“你也想他当将军?”
“想,元志从小就想当将军,保家卫国,还能挣下功名,可以更好的照顾我和姨娘,”话说到这里,安锦绣的神情就又黯淡了。
世宗知道安锦绣又在难过什么,生母已经死了,还谈什么照顾?“放心吧,”世宗向安锦绣保证道:“朕会照顾这小子的,只要他争气,荣华富贵朕都可以给他。”
安锦绣想起身谢恩,却被世宗抱着动弹不得,只能在世宗的怀里声音娇软地,跟世宗谢恩道:“臣妾谢圣上,圣上对臣妾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