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监总管说:“先前宫里在传五殿下会是太子,这玉玺会不会是?”
“龙氏,”厉啸远咬牙切齿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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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当阴谋论攻占了人的大脑后…
太监总管跪在厉啸远的龙榻前,哭道:“陛下您得尽早拿个主意,暗卫们伤了不少,时间一长,奴才怕这座寝宫也…”太监总管话说了一半,不敢再说,额头触地的痛哭流涕。
断裂之后又重新被接上的下腭骨,让厉啸远没办法大声说话,甚至张嘴对朱雀国君来说,都是一种酷刑。刑场受伤至今,除了昏睡不醒的时候,疼痛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但这会儿一股巨大的恐惧替代了肉体上的疼痛,玉玺就放在他的枕边,帝王枕侧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这玉玺被人偷走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人能偷走玉玺,那这个人也能夺了他的性命!
“闭嘴,”厉啸远低声吼了一句。
国君的吼声,听在太监总管的耳中就如同轻语一般,太监总管将哭声闷在了喉咙里。
厉啸远闭上了视物不清的双眼。
太监总管小声提议道:“陛下,是不是去找主持大师?”
厉啸远的喉咙里发出了笑声,若不是莫问的默许,龙氏那个女人怎么会有今天的这个气候?莫问这个一手将自己扶上龙椅的人,如今又想像当年那样,扶他的五子坐上龙椅了,是因为自己伤重就要死了吗?在这一刻,厉啸远对莫问所有的敬畏之心都荡然无存了,一个坐拥一座江山的皇帝,怎么舍得死?
太监总管听着厉啸远的笑声不对,不敢再给自己的国君出主意了。
厉啸远突然问道:“玉妃母子怎么会失踪?”
太监总管忙道:“奴才只是听说玉贵妃娘娘和七殿下不见了,陛下,玉贵妃娘娘和七殿下不可能离开帝宫,他们怎么会不见了呢?”
“是啊,”厉啸远道:“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太监总管说:“玲珑公主给三殿下治过伤,她和顾驸马又去见过玉贵妃娘娘,这其中是不是有关联?”
任何事,哪怕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都架不住阴谋论的猜测。
玉妃母子不可能离开帝宫,那这对母子怎么会不见了?玉妃不得宠,在帝宫里向来无权无势,除了那个偏居一隅的僻静宫室,这对母子还有哪里可去?龙妃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人,这不是欲盖弥彰吗?怕是玉妃母子已经遭了龙氏这个女人的毒手了吧?
厉啸远抬手砸了一下床板,“皇后人呢?”他问太监总管道。
太监总管回话道:“皇后娘娘无法出皇后殿一步。”
玉妃对龙妃没有威胁,值得龙妃提防的人只有皇后,皇后无法出皇后殿,玉玲珑是唯一见过皇后又见过玉妃的人,想到这里,厉啸远复又睁开了眼,玉妃母子若是已经被害,那也只能是被皇后所累。
“陛下?”太监总管跪在床榻前,看见厉啸远又睁了眼,忙就喊厉啸远道。
“陛下,”一个小太监这时在宫室外大喊了起来。
“去看看,”厉啸远道。
太监总管忙从地上爬起来,出了宫室。
“荀总管,不好了!”小太监看见太监总管忙就急声道。
太监总管没说话,等着这小太监的下文。
小太监说:“王将军命人来报,说龙妃娘娘要禁卫军加派人手拱卫陛下的寝宫,王将军觉得事情不太对,特命人来禀报陛下一声。”
太监总管竭力让自己镇定,禁卫军已经倒向龙妃,这个时候让禁卫军加派人手拱卫寝宫,龙妃这不是要把国君圈禁在寝宫之中吗?太监总管让小太监等在宫室门前,自己快步走进宫室。
厉啸远听了太监总管的话后,咬牙道:“这个女人是想造反?”
龙贵妃没想造反,她其实也是阴谋论的受害者。
翻遍了帝宫找不到玉贵妃母子,而玉玺一定就在这对母子的手上,厉啸远想干什么?借玉妃的手,把玉玺交给皇后,想借诛日的手,为自己争一个生机?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但是龙贵妃,就是艾敬忠都不能接受事情再节外生枝。
“得罪了诛日,”艾敬忠跟龙贵妃道:“那五殿下就是登基为皇,这个皇位他也未必能坐得稳当。”
“不是有主持大师在吗?”龙贵妃道。
艾相爷摇头,小声道:“娘娘有所不知,诛日朝堂现在内斗的厉害,有主持大师在身后帮扶,三皇子景阡尚且处处被景陌压制,主持大师对诛日的掌控做不到随心所欲。”
“你想跟我说什么?”龙贵妃不耐烦听艾敬忠说这些。
艾敬忠道:“诛日崇文帝号崇文实则尚武,我朱雀若是因为皇嗣之事动荡,崇文帝再有举兵南下的借口,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那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龙贵妃急问艾敬忠道。
艾敬忠道:“帝宫之中只皇后殿没有搜查了。”
“你是说玉妃母子和玉玲珑在皇后殿?”
“玉妃母子怯懦无能,”艾相爷说:“能帮陛下的只有玉玲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龙贵妃发急了,这个人说话就不能有话直说吗?
“娘娘,”艾相爷说:“把玉妃母子送去皇后殿,最多是对玉妃母子的一个保护,这玉玺不会留在帝宫中。”
“你说什么?”龙贵妃道:“陛下不是想把玉玺传给三殿下?”
“陛下有心,只怕现在的皇后和三殿下留不住玉玺,”艾敬忠老谋深算地道:“留不住就只能送走,五殿下登基,没有玉玺在手,这个皇位就名不正言不顺。景陌和顾星朗都是带兵之人,他们拿着玉玺调兵,三殿下成皇的机后就在此了。”
“玉玲珑?这个丫头有这么大的本事?”龙贵妃声调失常地道。
“玲珑公主习武,”艾敬忠道:“白天里她无机会出宫,入夜之后,她或许可以找到机会混出宫门。”
“你的意思是?”
“先下手为强,”艾敬忠道:“皇后暗害陛下,窃走玉玺,勾结外臣作乱。”
“你要我…”龙贵妃心慌之下,说不出话来了。
“陛下将玉玺交与玉玲珑,他对娘娘就不念夫妻之情了,”艾相爷冷道:“娘娘,当断则断。”
话说,你们这么自相残杀真的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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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来自于朱雀国君的求助
龙贵妃在调禁卫军“拱卫”帝王寝宫,那留给厉啸远的时间和选择就几乎没有了。朝中的权臣里有厉啸远信任的人,可是难保这些人不被龙妃一党看住,把朝中的诸臣在心中过了一遍后,厉啸远发现自己的臣子们,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是无法让他安心。
“你去找景陌,”厉啸远跟太监总管道。
“是,”太监总管领旨道:“奴才遵旨。”
厉啸远从枕下拿了一块自己常年戴在身上的虎头玉佩,费力地说道:“让顾星朗调城外两营的兵马进城。”
太监总管惊得全身一颤,伸双手接过了厉啸远手中的虎头玉佩。
“你跟景陌说,朕不会亏待了皇后和厉渊,”厉啸远道:“玉贵妃和厉泈的事,你先不要说。”
“那顾驸马领兵进城之后,他们要怎么做?”太监总管问厉啸远道。
厉啸远说:“诛杀龙氏一党。”
“那方砚太子和湘宁公主那里?”
“他们不动,就不用理会他们,”厉啸远道:“他们若是要跟龙氏那个女人沆瀣一气,那就不用对他们客气。”
“奴才明白了,”太监总管领了旨,想想还是不放心厉啸远,声音哽咽地道:“陛下,奴才这一出宫,陛下这里…”
“去吧,”厉啸远道:“趁现在你还能出宫。”
“陛下!”太监总管说:“禁卫军要是围了寝宫,陛下要如何脱身?”
厉啸远被纱布缠裹着的脸上神情狰狞,道:“朕就是死,也不会让龙氏那个女人如意!你告诉顾星朗,艾府中人,一个也不要留。”
“奴才遵旨。”
“去吧,”厉啸远勉强抬手挥了一下。
太监总管跪下给厉啸远磕头之后,小心翼翼地将虎头玉佩放入了袖中,快步退出了宫室。
太监总管出了寝宫,一队八百人的禁卫军就将厉啸远的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等太监总管在禁卫将军王援的掩护下,穿了禁卫军的军服混出帝宫,一路纵马飞奔到东街驿馆的时候,景陌一帮人收拾好了行李,正准备跟守在驿馆外的禁卫军干一架,冲出包围,离开赤阳城。
“厉啸远的太监总管?”景陌御寒的厚氅都披上身了,听见侍卫来报后,又坐回到了坐椅上,说:“他找我何事?”
来报信的侍卫说:“属下不知,他只说他姓荀。”
景陌想了想,道:“带他进来。”
侍卫退下,去侧门那里带人去了。
景陌跟站他身旁的侍卫长道:“去请顾星朗和江卓君过来。”
侍卫长忙也跑出了客房。
景陌一个人坐着想了想,突然就抿嘴笑了一下,看来莫问想扶厉泸上位,厉啸远却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啊。
不多时,顾星朗和江卓君都是穿着一身外出的衣物过来了。
“厉啸远派了宫里的荀总管过来见我,”景陌指了指房中的屏风,道:“卓君,你先避到屏风后面去。”
江卓君来不及多想,匆匆走到了屏风后面。
顾星朗在景陌的示意下,坐在了景陌的下首处,说:“这位荀总管是谁?”
景陌说:“厉啸远的太监大总管。”
顾星朗看看门外,又看向了景陌道:“厉啸远想干什么?”
“也许是好事,”景陌小声道:“我们听听这位荀总管说什么吧。”
景陌的话音刚落,侍卫带着太监总管到了客房的门前,道:“主子,荀总管到了。”
“进来,”景陌应声。
太监总管进了屋,直接就给景陌跪下了,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顾星朗一看这位,认得,这位就是带他和玉小小去看厉啸远的那个总管太监。
景陌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太监总管起身后,又要给顾星朗行礼。
顾星朗摆了摆手,冷声道:“不必多礼。”
顾星朗说不必多礼了,可太监总管这个时候哪里敢不多这个礼?跪在顾星朗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给顾星朗也磕了三个响头。
顾星朗看一眼景陌,跟太监总管道:“起来。”
太监总管这才又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向着景陌站着了。
“你怎么穿了这一身衣服?”景陌指一指太监总管穿着的禁卫军服,笑道:“我听说赤阳城里关了集市,荀公公这么穿,是为了安全起见?”
太监总管没时间跟景陌这儿客套,打哑谜,“扑通”一下,又跪在了景陌的面前,小声道:“大皇子,我家陛下遭了小人算计,如今身在险境,我家陛下请大皇子和顾驸马出手相助。”
“你说什么?”景陌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但是景陌,顾星朗和藏身在屏风后面的江卓君都傻了眼,这是又在闹哪样儿?厉啸远向他们求助?
太监总管低着头,没看见景陌脸上的愕然神情,哽咽道:“龙贵妃为图谋五殿下成皇,暗害我家陛下,皇后娘娘如今也被龙贵妃囚禁在皇后殿里,无法外出一步,大皇子,奴才求您务必救皇后娘娘,助我家陛下一臂之力。”
景陌左手架放在坐椅的扶手上,皇后不出殿门是为了避祸,怎么就成了被囚禁了?“龙妃囚禁了我的姑母?”景陌问太监总管道:“你此话当真?”
太监总管给景陌磕头道:“奴才不敢欺瞒大皇子。”
顾星朗这时道:“那玉贵妃娘娘呢?”
太监总管一个顿也不打地道:“玉贵妃娘娘也被龙贵妃囚禁了。”
景陌冲顾星朗摆一下手,看着这位张嘴就是谎言的太监总管小声道:“我知道陛下伤重,他现在何处?”
太监总管道:“我家陛下现在困坐帝宫。”
景陌点一下头,道:“助陛下诛杀叛逆,我等责无旁贷,只是我手中只有一百多侍卫,顾驸马那里也只有侍卫一百余人,我们要如何助陛下一臂之力?”
太监总管听景陌说愿意帮忙,忙就把厉啸远的虎头玉佩拿了出来,双手捧着举过头顶,道:“这是我家陛下常年随身佩戴之物,我家陛下有口谕,请顾驸马拿此物,调城外两营的兵马。”
这特么的是不是在逗他们开心?
景陌和顾星朗看着太监总管手里的虎形玉佩再次傻眼,他们这是手里有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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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三人定计清君侧
景陌把虎头玉佩拿在了手里,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一番,想确定这玉佩的真假,不过随后景陌便想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厉啸远常年佩戴在身的玉佩长什么样,他能看出个什么真假来?景陌自嘲地一笑,将虎头玉佩轻轻放在了身侧的茶几上。
顾星朗说:“让我调兵入城?那两营的主将看到这玉佩后,就会听我的将令?”
太监总管忙跪着转身,面向了顾星朗道:“城外南北两营的主将都是陛下的近卫出身,他们看见我家陛下的玉佩,一定会唯驸马爷的将令是从。”
景陌说:“他们就没有叛君的可能?”
“不会,”太监总管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景陌看着顾星朗道:“清辉,我们要试一试吗?”
顾星朗面色冰冷,没有说话。
看顾星朗不说话,景陌便跟太监总管道:“荀公公,此事事关重大,你容我们好好商议一下,你先回宫转告陛下,我与清辉会竭尽全力助他清君测的。”
太监总管点一下头,又看着顾星朗道:“驸马爷,我家陛下有口谕,说请驸马爷诛杀艾府满门。”
“知道了,”顾星朗很简单地就说了三个字。
太监总管又跟景陌道:“我家陛下还说,要诛杀龙贵妃母子。”
景陌轻轻点一下头,说:“叛臣贼子当然人人得而诛之,只是方砚太子那里怎么办?”
太监总管把厉啸远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景陌听完了太监总管的复述之后,随即就又问道:“那莫问主持那里,陛下有什么口谕吗?”
太监总管把头一低,摇头道:“陛下没有提及主持大师。”
景陌就叹气,道:“白马寺的僧兵可不好对付啊。”
太监总管给景陌磕头,说:“奴才求大皇子务必助我家陛下。”
“那清君侧之后,”景陌道:“诸皇子里,谁为太子?”
太监总管被景陌问的身子一僵。
景陌说:“怎么?陛下没有说这个?”
太监总管忙道:“大皇子,我家陛下说,他不会亏待皇后娘娘和三殿下。”
“这样啊,”景陌一笑,道:“那玉贵妃娘娘和七殿下呢?”
太监总管说:“我家陛下自然也不会亏待玉贵妃娘娘和七殿下。”
景陌手指敲一下坐椅的扶手,道:“我知道了,公公回宫复命去吧,我与清辉定不负他的重托。”
太监总管给景陌和顾星朗分别又磕了头后,起身要往屋外退。
顾星朗在这时突然又开口道:“你现在回去很有可能是送死。”
太监总管脚步一顿,冲顾星朗躬身又行了一礼,道:“奴才多谢驸马爷提点,奴才得回宫去伺候陛下。”
“来人,”景陌冲门外道:“送荀公公出去。”
“是,”门外有景陌的侍卫应声道。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后,景陌跟顾星朗叹了一句:“这倒是个忠心的奴才。”
顾星朗端坐椅中,神情冷淡。
“卓君,”景陌又喊还站在屏风后面的江卓君:“那奴才走了。”
江卓君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也是冷淡。
景陌指一下被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玉佩,说:“你看看这个是真是假。”
江卓君走到了茶几前,拿起虎头玉佩仔细看了看,说:“这是陛下常年佩戴之物。”
景陌说:“可调城外两营的兵马?”
“这个我不清楚,”江卓君把玉佩又放回到了原处,说:“那个太监是陛下身边的亲信太监,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他不会被龙妃收买?”景陌问。
江卓君摇头。
“不被龙妃收,那莫问的收买呢?”景陌问。
江卓君愣怔了一下,没答上话来。
顾星朗道:“就算我们进宫去问厉啸远此事是真是假,他也可能受莫问的胁迫骗我们。”
景陌说:“是啊,不会读心术,谁知道真假呢?”
江卓君看看景陌,又看看顾星朗,说:“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我们还是要出城吗?”
景陌问顾星朗:“清辉,你的意思呢?”
顾星朗沉声道:“我拿着这玉佩去城外军营赌一回。”
景陌手指摩挲一下茶几上的玉佩,低声道:“倒是值得一赌。”
顾星朗问江卓君:“我若是真能调兵出营,我和这些兵马要如何进城?”
江卓君说:“没有圣旨,这虎头玉佩若是不能让守城的将领听令,那就只能攻进城中。”
“那不是打草惊蛇了?”景陌说道:“既然厉啸远说调兵,那我们就暂且相信这两营兵马的主将,有办法带兵入城。”
顾星朗说:“进城之后,我带兵直接去帝宫?”
“艾家是书香世家,”景陌道:“你不必分兵去艾府,我手下的侍卫可以诛杀艾府满门。”
顾星朗点一下头。
“城外两营究竟有多少兵马?”景陌又问江卓君。
江卓君说:“一万余人。”
“宫中的禁卫就有两万人了,”景陌小声道。
江卓君忙道:“可这一万余人都是精锐。”
“城中还有三营兵马,”景陌看向了顾星朗,道:“厉啸远不调这三营兵马,说明他信不过这三营。”
顾星朗右手微微握成了拳,低声道:“龙妃能把厉啸远逼到求到我们头上的地步,方才那个太监没有禁卫军内应的帮忙,恐怕出不了宫门。”
景陌说:“所以禁卫军中有厉啸远的人,你觉得带兵攻入帝宫不是难事?”
“只要白马寺的僧兵不到,我想这不是什么难事,”顾星朗说道。
“好吧,”景陌道:“卓君你随清辉去城外调兵,我去白马寺会一会莫问,我手下的侍卫去艾府,这里就交给熊雄他们守卫。”
江卓君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诛杀龙妃和厉泸后?”
“龙妃要杀,不过厉泸,”景陌看着顾星朗道:“这个人你不要杀他,他的生死让四殿下定夺好了。”
江卓君将眼眸一垂,景陌这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在说,事成之后,厉洛为皇了。
顾星朗点了点头。
景陌起身,拍一下江卓君的肩膀,小声道:“四殿下应该想想,事成之后,他要怎么谢我和清辉,以及公主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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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顾三少想,果然还是吃适合他媳妇
江卓君回房去见厉洛,景陌把虎头玉佩放到了顾星朗的手里,说了声:“一定要小心。”
顾星朗把玉佩塞进了衣带里,看一眼景陌,问:“你真的要一个人去会莫问?”
景陌“噗”得一笑,小声道:“怎么会,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景陌的这个笑容很狡诈,跟顾大少算计人时的笑容多少有点相像,顾星朗皱一下眉,说:“你骗江卓君?”
景陌把顾星朗肩头一揽,小声笑道:“我只是想让卓君安心罢了。”
“什么?”顾星朗没听懂景陌这话。
景陌说:“这事你不觉得应该是厉洛去做吗?”
顾星朗看着景陌。
景陌说:“总不能我们为厉洛的皇位挥刀搏命,他这个正主什么事也不做吧?”
顾星朗说:“莫问不会杀厉洛?”
景陌笑了笑,道:“这跟你我有关系吗?”
顾星朗把景陌的话想了又想,说:“那我们还忙活什么?”不为了厉洛成皇,他们要忙活成这样干什么?帮人造反这事,一点也不好玩啊。
景陌说:“你别小瞧了这位四殿下,他若只是个草包饭桶,他就不会有胆气跟莫问作对的。”
顾星朗问:“你要做什么?”
“告诉莫问厉洛在哪里,调开白马寺的僧兵,”景陌说:“在朱雀,只有龙氏一脉是莫问一力扶植的,厉洛要真是真龙天子,他就可以自己想办法活下来。”
“那他要死了呢?”顾星朗问。
“他若是死了,自有他的皇兄皇弟们坐朱雀的这张龙椅,”景陌道:“不管是谁成皇,都不会少了我们两个的好处,所以清辉,厉洛的生死对我们而言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