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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是近两年才会弹的,技术还不够纯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等我再练习一年,估计就无敌了,哈哈…”
看着我这幅自大的嘴脸,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
“厚脸皮是吧!”我笑着抢先说出他尚未出口的评价。
“是啊,是啊,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你,总是喜欢弹四弦古琴,有一次,你和邈儿为了指法的事,争论了大半天,谁也不肯让步,还固执的要说服对方听从自己的意见…”
“是啊,怎么不记得,后来没有办法,只好找来你和遥他们当评审,来个公断。结果,楚楚竟然提议用联诗来凭天断,谁能得胜就证明谁说的有道理。”
“可是,已经有些抓狂的你们也竟然同意了这个荒唐的提议,结果,一场乐理讨论便演变成了诗词大赛。而我和遥他们几个也分成了两个阵营,分别给你们打气、帮你们出主意。”
“记得那次咱们整整闹了一夜,后来,大家口干舌燥,而且都饿了,便又吩咐摆饭,结果想起早就把仆人打发走睡觉去了。我又提议大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诗词大赛就此演变为厨艺大论战。”
“还说呢,都是你这个经典的提议,我们府里的厨房几乎被大家闹得天翻地覆…”
说起往事,我和逸笑得东倒西歪,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在东方府那段温馨、快乐的生活。
第二天,逸便把我要的琵琶送来了,而且是十分名贵的那种。我坐在床上,轻轻拨弄琴弦,清弹起一首久违的乐曲《琵琶语》,清丽的音符从我指尖流出,其中有回忆、有未来、有忧虑、有期待…
峰回路转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近半个月的调养,我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体力,而胎儿也几经进入了稳定期,因此我被批准可以适当下床活动一下,伸伸腿脚,而对于室外活动,还是受到较严格的控制,每天只有在正午过后,才被允许到庭院中散一会儿步。不知不觉,又到了杨花飞舞的时节,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和子瞻常去西湖畅游,画船笙歌、满目春色、暖意融融…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他见面呢?
“娘,我回来了。爹爹今天很好,吃了很多我送去的饭,还让我叮嘱你也要按时用餐,照顾好自己和弟弟或者是妹妹呢。”
过儿边说,边蹦蹦跳跳的朝我跑来,我笑着摸摸他的头,突然发现这小子似乎又长高了很多,几乎快到我的眉毛了。
“娘,你出来多久了?今天的风有些凉,你还是不要在外面待太久比较好。嗯,我跑了半天,有些饿了,陪我进屋吃些点心吧。”过儿拉着我的手,一边撒娇,一边拉着我往屋里走,我无奈的笑笑,随着他走进屋,心中不由得想起子瞻以前哄我的样子。还真是父子连心,连哄人的策略都如此相似。
“过儿,你希望娘给你添个弟弟还是妹妹呢?”记得过儿小的时候,总是抱怨没有小朋友和他一起玩儿,现在,虽然晚了些,但是,过儿依然十分开心。
“哈哈…”过儿扶我在桌边坐下,又递过来一块我最爱吃的桂花糕,眼睛转来转去,满脸调皮的神情,“妹妹好,很乖、很听话;弟弟也不错,调皮又可爱。真的是很难选择啊,如果娘能生个龙凤胎就太好了。不过,我看娘的脉象,不像是孪生在腹,那么这次就先生个弟弟,下次再生个妹妹好了。这样,妹妹就有两个哥哥疼爱她了。”
“你、你这个小子!”我一口糕点差点儿喷出来,脸有些微微发红,“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孪生不孪生的?”
“哎,谁说我不懂得?爹爹书房里的那些医书,我早就翻阅过了。虽然医术不如爹爹,不过,简单的病症我还是会看的。”过儿拿起一块核桃酥扔到嘴里,继续慢条斯理的讲述令我瞠目结舌的话,“那天我见你额头上尽是冷汗,便有些担心,我在拉你手的时候就顺便替你把了把脉,当时便知道你有了身孕。不过,既然干爹一定会着急的找来城中名医,我当然也乐见其成,毕竟,多一个人看过,始终多一份把握嘛。何况,我说的话,干爹也未必相信啊。”
“你,你还真是…”
“厉害是吧!呵呵…”
我忽然发现过儿得意的笑脸和我非常神似…这个小家伙,还真有两下子,真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读遍了子瞻房里所有的医书,还小有成就。
“对了,你今天给你爹送的什么饭呢?有没有送他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素炒白菜?”
“当然送啦,呵呵…”过儿笑得充满暗示,“爹和娘果然是心有灵犀,爹爹昨天告诉我想吃的饭菜时点的就是糖醋排骨和素炒白菜。”
“哦,这样啊。”我托着下巴,心里计算着子瞻这些天吃过的饭菜,“明天送道糖醋鲤鱼吧,你爹爹也很喜欢吃鱼的,好像好久没有给他送鱼了。”
过儿听了我的话,忽然脸色大变,愣在原地。
“喂,喂?你怎么啦?过儿,你倒是说话呀?过儿?过儿…”
我又摇又喊了半天,过儿也没答话,还是一幅呆呆的表情。我急了,正想大叫救命的时候,过儿突然笑了。
“娘,你果然有创意,有办法。难怪爹总说你是他命中的福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过儿越笑越开心,这三个月来我还没有见过他笑得像现在这么轻松、释然过。
“什么有创意?你是说关于那条鱼的建议吗?”我被过儿笑得迷惑极了,有些莫名其妙。
“对呀,就是那条鱼!”过儿的语气十分肯定,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娘,我现在就去和干爹打招呼,帮你说服他同意让你明天去看爹,怎么样?到时候,你想送什么给他吃,就可以亲自送去啦!”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在哄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多日的期盼终于就要实现了。
“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欺骗过娘?”过儿认真的保证,眼神里满是诚恳。
说的也是,这小子从来也没骗过我。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开心的一把抱住过儿,“你真是娘的好宝贝!知道你娘整天为了什么事情闹心…”
过儿的提议让我十分开心,同时,也十分意外。以前,他和逸绝对是同一阵线,极力反对我在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去看望子瞻。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改变了呢?
逸的反应让我更意外!开始过儿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极力的反对,可是,在他被过儿拉到庭院里叽叽咕咕一阵后,他竟然点头答应了,只是坚持让刘安与我同行。
第二天,我早早便起了床。匆匆吃过早饭,便钻到厨房里,先在米中加了些事先煮好的红豆,做好了子瞻很喜欢吃的红豆焖饭。又搞定了糖醋鲤鱼和青笋肉丝,再用两个鸡蛋和几样调料做成了清淡美味的蛋花汤。等我大功告成的时候,忽然发现还不到8点,呵呵,我的动作还真是迅猛!那就当成早餐送给他吃吧,虽然这些菜当早餐似乎过于丰盛了些,可是,谁让我着急见到他呢!
我把饭菜小心的装进篮中,又赶忙回屋换上新添置的水蓝色长裙,再披上同色系的蓝丝绸披风,淡扫蛾眉,又涂了些胭脂,使自己的脸色看上去不至于太过苍白。我的化妆技术还真不是盖的,瞧瞧镜中的自己,肤色健康,面色红润,怎么看都看不出之前虚弱的模样。
当我和刘安来到狱中时,大约刚刚8点。说实话,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喜欢用现代的24小时计算时间。狱卒看到今天来看子瞻的人竟然这么早,也有些意外。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自然也不会为难我们。我让刘安在外面等我,自己一人提着篮子,忐忑不安的跟在狱卒后面,一会儿捋捋头发,一会儿整整衣角,心里更是怦怦的跳个不停。
“最里边的那间就是了,你自己走过去吧。”狱卒为我指了方向,便出去了。
我匆匆的向他道了谢,便按照他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只见子瞻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边,好像在想事情,眉头皱得紧紧的,神情有些疲惫,气色却还好。多日不见,我觉得他清减了许多,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他略微愣了一下,便赶忙起身,走到了门口,隔着栏杆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你怎么来了?真是胡闹,你身体好些了吗?过儿竟然让你就这么跑来?真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还有逸,他竟然也同意让你来?”子瞻边说,边探了探我的脉象,随即轻舒了一口气,“还好,你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不过,也该多休息才是。不必为我操心,我不是说过吗,我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笑着用手轻轻滑过他的脸庞,“人家只是想你嘛,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都…胖了…”
子瞻噗哧笑出声,轻轻的弹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这家伙,眼光还真是独到!在这些天来看我的人中,还是你说的话最对我的心思。”
“呵呵,那是自然,要不怎么做你的红颜知己呢?”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心中虽有泪水滑过,但脸上却依旧是温柔的笑容。
“过儿今天怎么没跟来?”子瞻微微皱眉,“他不是病了吧?”
“没有啦!”我赶忙摇摇头,解释这个误会,“他说,他是怕影响咱们两个人相聚,所以今天就不来了,明日再来看你。”
“哦,是这样。”子瞻的眉头松开了,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有你最喜欢的红豆焖饭、糖醋鲤鱼、青笋肉丝,还有一碗清淡可口的蛋花汤。”我一边说,一边把饭菜从篮子里拿出,给他递进去。
可是子瞻却愣愣的站在原地,瞪着那些饭菜发呆,表情既惊讶、又迷惑。
“喂,你怎么啦?你是不是担心这些菜的味道?放心啦,今天早晨我在做好的时候就全部尝了一遍,味道绝对没问题。我既没有把糖当成盐,也没有把醋看成酱油!”
听了我的解释,子瞻还是没有动那些饭菜,只是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喂,你怎么啦,还是不相信我呀!那我先吃一口给你看!哼,以前你都不会嫌弃我做的饭菜的,无论我做的有多难吃,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还会夸我做得好吃…你现在竟然这样!”我说着说着,越说越气,也可能是怀孕的人本来情绪便有些不稳定的缘故,心里虽然明白他是不会变心的,不过,仍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几乎就要掉下来。
正当我弯下身,要去夹菜的时候,子瞻忽然笑着扶起我。“我刚才是和你开个玩笑,逗逗你,没想到,你还当真了。你呀,怎么到现在还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呢?还真叫我有些伤心呢。”
“哼,我也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也当真了呢?”我不服气的还嘴,却已控制不住唇边的笑意。
“你呀,总像个小孩儿,长不大。”子瞻故作无奈叹息状,却依旧把我带给他的饭菜吃个精光。
之后,我们又聊了很久,若不是他怕我身体支撑不住而坚持让我尽早回去,我只怕还会逗留更长时间。
回到东方府,已接近正午时分。
过儿见我回来,便拉着我问他爹爹是否把饭菜都吃掉了,吃得是否满意。我便把过程讲给他听,还问他是不是我的厨艺真的让人这么不放心。他听了只是抿着嘴笑,眼睛转来转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忙了一个上午,还真有些累了。因此,吃完午饭后,我便回到紫云轩温暖的卧房里,用棉被把自己包成一个大肉粽斜靠在床上休息,困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谁知一觉醒来,已是灯火昏黄了。
我起身简单梳洗了一番,便已有小鬟送上晚饭。
我做到桌边,吃了几口热乎乎的米饭,又喝了几勺清淡的菜汤,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满足感。看来这个宝宝和过儿不同,不太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反而对清淡的饭菜比较感兴趣。记得以前怀过儿的时候,每顿都无肉不欢,可是这次却是吃到肉就有种反胃的感觉,觉得难以下咽。勉强试了几次,便放弃了,决定不再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朝云,你醒来啦?觉得怎么样?”逸微笑着进门,潇洒的坐到我身边,又吩咐再添一副碗筷,说要和我一起吃。
“过儿呢?怎么不见他?他吃过饭了没?”我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似乎已经过了饭时。
“我见你睡着了,又不想打扰你,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便让过儿先吃晚饭了。对了,子由刚刚来了,现在过儿正在陪他。你先吃饭,一会儿我陪你过去。”
“子由?他怎么也来了?是为了子瞻的事情吧,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他呢。”想到子瞻与他兄弟情深,这次的事如果真的影响到他,那么,子瞻心里一定会不安的。
“你不必过于担心这些,我能理解你和子瞻都怕连累到他这种心情。不过,你们若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让他在兄长遭遇危难时尽一份力,他也是会遗憾终身的。事实上,前些日子,子由便已经向皇上上书,愿意自己削官为兄戴罪,不过,已经被皇上驳回了。”逸一边劝我,一边为我添菜,“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吃饭,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有什么话,你再和他详谈。”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明白逸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仍然无奈的觉得人生还真是有很多难以两全的事情。
我匆匆的吃过晚饭,便在逸的陪同下来到了前厅,除了子由和过儿,邈儿和王巩也在,而且更加意外的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俊逸面孔。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印在我灵魂深处的面孔,生怕一眨眼,美梦醒来,他便会消失不见。
他朝我走来,轻轻握住我的手,笑容亲切,眼神温柔,“你睡醒了也吃饱了吧,是不是又狼吞虎咽啦?你呀,总像个小孩儿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我呆了呆,突然迅速的伸手在他脸上狠狠一掐!
他笑了,没有躲开,神情既无奈又感动,“傻瓜,你没有在做梦,真的是我,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子瞻,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是真的。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有些语无伦次,脸上又是眼泪,又是笑容。
他轻轻的为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微微叹息,“你知道吗,你笑的样子很好看,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的笑脸。”
我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破涕为笑,“好,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哭了,只给你看我的笑脸!”
“子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还要等到明天呢。”
逸的话使我被喜悦冲昏了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对了,子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决定放了你呢?”
子瞻笑着拍拍我的头,“因为你呀!”
“我?”我惊讶极了,头脑变得更加混乱,“我有做过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子瞻拉着我在椅子上坐下,耐心的为我解释,“若不是你送糖醋鲤鱼给我,我就写不出满含深情的思念家人的诗句,没有这些诗句,就感动不了皇上,也就不能这么快出狱啦。”
“这,这鱼和诗句有关系吗?”我越发迷惑了,真没想到,这鱼竟然如此发人深思、感人肺腑?这又是什么典故呢?
“这个呀,你问过儿这小子吧。若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还可以,早就被他吓得魂飞魄散了。”子瞻无奈的摇头,看向过儿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欣赏。
“呵呵,过儿早就知道以爹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破解这个哑谜,成功脱困的。”
看着过儿得意的笑脸,我觉得自己的头更大了,“你这小子,快点儿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儿挠了挠头,哈哈一笑,“是这样啦,爹爹曾经和我约定过,除非有坏消息,否则不会送鱼给他吃。而这些天,我听王叔叔和干爹他们说,皇上也知道爹爹不是什么坏人,至于藐视朝廷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是和爹爹政见不同的人强加给爹爹的,太平盛世,又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皇上自然也不愿诛杀良臣。只不过因为皇上正在重用新党,只能先把爹爹关几日,堵堵那些人的嘴巴。何况皇上和太皇太后都十分欣赏爹爹的才华。然而,放人也需要一个借口,便耽搁了下来。那天娘突然提起要送糖醋鲤鱼给爹爹,我开始真的吓了一跳,以为是个不好的征兆。不过爹爹常说娘是他的福星,我便仔细想了一想,如果跳出常理,反其道行之,偏偏给爹爹送鱼,而且还是让娘亲自送去,那么爹爹看到鱼,一定会有些伤感,再加上看到日夜思念的人,定然会感慨万千,写出感人的诗句。到时候,再由狱卒把这些诗稿呈现给皇上,皇上定会被感动。再加上十分赏识爹爹的太皇太后说情,那么,爹爹不就很有可能被释放了嘛。”
“你,你竟然开这么大的玩笑!”我被过儿的话震惊的半天回不了神,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你就不怕吓坏你爹爹?”
过儿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说:“凭爹爹的聪明和对你的了解,以及他对我的了解,他一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想明白整件事的。而且,如果我直接告诉他,不就没有震撼的效果了嘛。当然,即使是片刻的震撼,也足够激发爹爹的灵感写出感人的诗句了。”
听了过儿的回答,我不禁想起了上午子瞻看到那条糖醋鲤鱼的反应。原来那个时候,他愣愣的样子竟是因为如此震撼的原因,而我还在那儿和他无理取闹,真是不应该。
“怪不得你这么快就没事了,不愧是诗才惊天下的才子,真是值得庆祝的好事!”王巩笑着走过来,拍拍子瞻的肩膀,“怎么样,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哥哥,祝贺你。本来我还在担忧,不过,现在看到你没事,我也能放心了。”
子瞻走上前,握住弟弟的手,眼神满是感动和歉意,“对不起,我…”
他还没有说完,便被子由捂住了嘴,“你我本是同根生,兄弟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客气吗?我知道,你还在为了我被皇上下旨迁往筠州做官的事情内疚,不过,平心而论,如果异地而处,你不也一样会做和我一样的决定吗?你我也都明白,权贵名利如过眼烟云,而咱们在乎的也从来就不是这些。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哇,子由,你说的是在是太好了!”王巩走上前,握住了二人的手,“我为能有你们这两位好兄弟而自豪!”
“说的好!”逸满脸感动的走过来,握住了三人叠握在一起的手,“咱们今天真的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为子瞻贺喜,为子由接风,也为了人世间最珍贵的真情,不醉不归!”
我微笑着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心中被奔腾的情感涨得满满的。
结果,当晚,我们闹到了夜半三更,除了邈儿和我、以及被打发去睡觉的过儿以外,大概就没有清醒的人了。
我把子瞻扶回卧房时,他已经醉眼迷离了。我扶他在床上躺下,又为他端来解酒的茶。这个人,酒量还真是不行,几杯下肚脸就红红的。
他喝了几口茶,似乎略微清醒了些。我刚把茶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便被他紧紧拥入怀中。他用手轻轻取下我的发钗,并理顺我散落下来的长发。他目光温柔的凝视着我,左手紧紧的揽住我的肩,右手则缓缓的滑过我的眉目、我的脸颊…然后,他的吻轻轻的落在我的脸上,先是额头,然后是眉毛、眼睛、脸颊…最后,他温柔的吻上了我的唇。我被他的蜜意柔情深深迷惑了,头脑迷迷糊糊,身体发热,只能凭直觉紧紧的抱住他,不由自主的回吻他的唇。不知何时,我已被他压入床中,而他的吻也渐渐由温柔变为火热,并热切的吻上了我的耳垂,我的颈项…我本能的依向他,向他寻求更多温暖,心中盈满的情感似乎就要溢出来。
“子瞻,子瞻…”
我无意识的喃喃低语,他听了,却停吻我,眼中的欲望渐渐清明。他用额头抵住我的,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急促的呼吸逐渐平顺,然后,又轻轻的吻了吻我的脸,便在我身边躺下来,把我揽入怀中,并拉好被子。
我躺在他的臂弯里,头枕在他的胸前,为他的体贴而偷偷微笑。我轻轻的搂着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既安心又幸福。
入睡前,听到子瞻温柔的耳语:“有你在身边,真好…”
原来,幸福,也可以如此简单…
也许是有子瞻在身边,所以睡得格外安心吧,我一觉醒来,竟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子瞻早已起来,此时,正在桌边写些什么东西。
我简单理了理头发,蹑手蹑脚的朝他走去,想要吓他一跳。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皱着眉头,盯着纸上的诗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出了神,竟没察觉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