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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过来。”
流钰不紧不慢走了过去,目光对着雄霸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一遍,见状雄霸便也静静坐在那里,待流钰收回目光才道:“钰儿觉得,爹可有被伤到?”
流钰摇了摇头,道:“剑圣也没有。”
雄霸并不惊奇他知道剑圣也没受伤的事,只道:“不错,我与剑圣只是切磋了一番,点到为止,谁也没有受伤。”
闻言第一个惊叫出声的却是丑丑,“这…帮主,那剑圣不是与那无双城有关系,特来为独孤一方和独孤鸣报仇的吗?”
雄霸唇角微勾,沉声回道:“的确如此。但那剑圣是个武痴,虽然是独孤一方的大哥,此行却并非为他报仇,只是要试试他的剑廿三式而已,他未能打败我,便与我定下合约,从此无双城归我天下会所有,但仍要保有无双城之名与独孤家的城主之位。”
这话就是要向雄霸俯首称臣了,剑圣心知自己不是个能管理好无双城的料,还不如定下这个合约以保全无双城,待日后独孤家后继有人时好歹还能继续当城主。
而这条件对雄霸来说实在不难答应,不过是个名字和城主之位而已,待雄霸真正掌握了无双城,日后独孤家的人也只能做个傀儡城主,对雄霸来说丝毫没有影响。
收服了一直视为眼中钉的无双城,雄霸心情大好,当即下令天下会上下未来一年都加薪一倍,并道要在众位堂主之外,再选出一个外堂主前去无双城管理。
无双城地处要塞,交通十分便利,导致来往的商贾十分多,这也带动了其商业的发展,是以即使当初独孤一方治理那般严苛,无双城还是颇为富裕,去管理它,先不管权势如何,定是能捞到不少油水的,当下就有不少贪恋富贵之人动了心思。
而就在天下会上下一片欢欣之时,没过几日,武林中却渐渐传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多时未见的泥菩萨重出江湖,并且亲口说出他曾预言过的一人命格。
这人,正是如今位高权重的天下会帮主—雄霸。

第49章

雄霸站在书桌前,手中拿了两张纸,上面分别写了两句话。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风云合璧,天下何惧。】天下,既可指整个武林,也可暗喻某种势力,比如…天下会。
只是不知散播出这两句批言的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究竟是想要让武林中人知晓雄霸的命格和打败他的方法,还是告知众人“得风云者,得天下”,再或者是,二者兼有之。
因为众所周知,步惊云已经与雄霸决裂,再无干系,风云不可能再在雄霸手下齐聚,若他人信了这句话,就说明他们也相信雄霸并非“天命之人”。
细细琢磨着这后一句批言,雄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在他看来,这幕后之人不是太傻就是太聪明,傻他倒是不介意,而就算是后者,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
虽然谣言常常可以杀人于无形,但实际上以雄霸如今的实力,根本不会惧怕这种虚无缥缈的伤害,除非来人和他硬碰硬,否则还真动摇不了几分天下会的根基。
心中有了计算,雄霸便也不急着去制止这两句批言的散播,只定定坐在幕后,静观其变。
最急的反倒是丑丑,眼见着谣言愈演愈烈,昨日还是“雄霸与风云二人决裂,天下会四分五裂”,今天就可变成“雄霸已被风云二人联手击败,天下局势动荡,武林至尊欲亲自出面收服风云二人”,只能说是一日比一日荒诞无稽,偏偏他们都知道有时候这种越是荒唐的谣言越是有人信。
“霜少爷,帮主对此事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算是丑丑我也觉得这事不能一直拖下去了啊。”不停扇着蒲扇,丑丑满脸担忧道。
而秦霜的反应只是微笑点头,道:“我相信师父自有计较,文总管不必太焦急。”
想了会儿,丑丑转向了流钰,道:“钰少爷,帮主…”
话未说完流钰就一点头,面无表情道:“嗯,我知道。”
说罢就转身离去,丑丑还保持着微张嘴的姿态呆呆望着他的身影。
无法,丑丑最终只得找一直与自己不对盘的断浪,但话刚出口得到的就是断浪一个不屑的眼神。
“帮主的心思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管事能猜透的?还是好好服侍帮主吧,其余的事就不用你多担心了。”
三人反应不一,但其意思都是不用担心,是以丑丑再怎么放不下也只能收回满肚子话,一如既往地服侍雄霸,管理好天下会的内务。
这种有人欢喜有人忧的场景过了有五六日,雄霸派去调查泥菩萨之事的聂风终于有了消息,但这消息称不上好,它是由跟着聂风的人带回来的,而据了解,聂风本人也被那不明势力打伤,如今是同样被掳走还是落在他处至今未明。
现如今,雄霸及秦霜几人几乎都可以确定掳走泥菩萨聂风的人和散播出那两则批言的人是属于同一股势力了。
敌在暗,我在明。细数下来,雄霸可以说已经与那势力不知不觉交手了三个回合,而从表面的结果看来,无一不是雄霸落败。
但即便结果如此,作为最该着急的人雄霸此刻却仍优哉游哉地与流钰在花园中对弈。
两人下的却不是传统的围棋,而是流钰偏爱的五子棋,棋子由白玉制成,握在手中有种十分舒适的清凉之感。而雄霸最爱的是看流钰手执棋子认真思索的神态,因为无论是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还是被白玉棋衬托得更加白皙透明的手指,都十分赏心悦目。
唇角带着笑意,雄霸忽然伸手拦住流钰,道:“钰儿,举棋无悔。”
被拦截在半空中的手慢吞吞收了回来,流钰一直紧盯着棋盘的目光终于移到雄霸身上,也不开口,就如此一直看着雄霸。
“看着爹也不行。”雄霸微咳一声,不看流钰,道,“爹不会放水的。”
“爹。”流钰忽然开口,慢慢起身将身子探过了棋盘,待凑到雄霸面前时在他嘴角轻轻一舔,道,“桂花糕。”
雄霸见他这番举动,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但等流钰回到座位上时,他便发现之前那颗关键棋子已经被移动了位置,顿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道:“钰儿,这是谁教你的?”
“姐姐桌上的话本。”流钰想了想,声音继续没什么起伏道,“三十六计中,这是美人计。”
雄霸几乎就要失笑出声,终于还是忍不住揉了流钰柔滑的长发,道:“钰儿可是男子。”
流钰略一眨眼,有些疑惑道:“男子不可以是美人?”
看着流钰纯澈的双眸与那张越来越引人失神的脸,雄霸即使想说违心话也说不出,只能含糊不清道:“嗯,也可。”
见状流钰还想说什么,两人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吼声,这声音他们都很熟悉,是墨子发出的。转头一看,原来是一直躺在花丛中的墨子不知何时被一条有碗口粗的大蛇给缠住了,这种蛇一般无毒,只是力道特别大,又擅长缠绕,此时它就缠住了墨子的身躯和脖颈,试图使其窒息。
流钰身体一顿就要起身,却被雄霸拦住。
“钰儿,看着。”
雄霸不准许,流钰只得站在雄霸身旁,看着墨子与大蛇作艰难斗争。许是很久没有受到过这种挑衅,墨子显得尤其愤怒,整个身子在花园中跳来跳去,试图甩脱这条蛇,还不时转过头去咬它,吼声几欲震天,几个回合下来,一豹一蛇俱是十分疲惫,而本百花齐放艳丽无比的花园也变得如被暴雨侵袭过一般,全被压扁了。
大蛇的躯体鲜血斑斑,而墨子亦是不停大口喘着气,粗粗看去,还真看不出哪方更占上风。
然而流钰似乎已经不怎么担心了,而是仔细看起那条蛇来,过了会儿开口道:“这条蛇,不该在这里。”
早在许久之前,雄霸为了防止后山中的野兽进入天下会伤到一些帮众,就在后山进入天下会的那段路上设了许多机关,洒了不少药,许多猛兽根本就不可能进入,而蛇类也会讨厌这种气味而远离。
先不说这条蛇是否是从后山溜进,光是观其形态与特征,还有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流钰便敢肯定,它本不是存于天下会这一带。
既然不是来自后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蓄意放进的。
只是不知是那人特意安排还是巧合,这条蛇正好与墨子对上了,还就在流钰和雄霸的眼皮底下。
听得流钰的话,雄霸目光沉沉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
那边墨子与大蛇的斗争还在继续,只是现在明显是墨子占了上风,大蛇已经没了什么力气,身躯从墨子身上软软滑了下来,墨子趁胜追击地吼了一声,狠狠咬向其脖子,它牙齿锋利,仅那么几下,大蛇整个头就被墨子咬了下来,带着腥味的血几乎流遍了整个花园,而墨子身上也显得有些狼狈,但神态堪称狰狞,这是它很少露出的真正猛兽之态。
不过这副模样只保持了几息,下一刻墨子就重新变成了一只毫无形象爱撒娇的黑豹跑到了流钰脚下打滚求抚摸。
流钰这次却未嫌弃它身上脏兮兮,而是露出浅笑,道:“墨子,做得很好。”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孔慈端着手中的水果在原地顿了会儿,才道:“钰少爷,这是…?”
流钰轻摇头,蹲下身轻抚了下墨子脖子上的勒痕,对孔慈道:“带墨子去洗洗,帮它敷药。”
“是。”孔慈应声,带着墨子走出花园。
孔慈离开后,雄霸便也和流钰到了前面处事的大堂中,那里早有几个帮众在等着呈上消息,其中有两个比较引人注目。
一是继泥菩萨和聂风之后,他们得知,暂住在于家村的步惊云也被那股势力派人掠走。
二是那股势力对他们来说终于不再是隐在暗处,他们有了大动作,而他们出来行事时打着的招牌正是——无神绝宫。
无神绝宫这次重新进驻中原武林的动静十分大,大概是已经打探清了中原如今的势力分配,可以看出此次他主要针对天下会而来。
在中原设下据点之后,无神绝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肆收买各大小帮派,可以用钱权收买的自然是好,不被其二者诱惑的他们便以性命相逼,这种做法让所有人都想到了当初的雄霸,因为他最初也是如此收服门下的各大帮派。
只是无神绝宫的做法很显然要比雄霸更为狠绝,也许因为他本人并不是中原人士,下起手来更无顾虑,其手法之毒辣有些简直是闻所未闻,而且有人还传出消息说绝无神还有很多奇门歪道,纵使你不会被其以任何事物逼迫,但还是会成为他的傀儡,为其办事。
一时之间,武林又掀起一阵风浪,但偏偏这阵风浪还诡异得很,因为几乎无人跳出来发言,无论是谴责绝无神或是拥护,半点风声都没有。
“钰儿。”听得这些消息,雄霸转向流钰道,“爹必须再次出去一段时间。”
流钰静静看着他,不一会儿点头道:“嗯,爹要保护好自己。”
这便是一个承诺了,雄霸放下心来,随后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吩咐下去,准备离开的事宜。
天下会上下都在忙碌着,而在另一边,无神绝宫中亦在发生着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步惊云的确是被绝无神抓到了无神绝宫,而且是被绝心亲自出马抓来,但就在绝心将其押往水牢时,颜盈正好路过,并意外看到了昏迷的步惊云腰间所佩戴的玉佩,眼皮不由一跳。
“绝心。”颜盈突然开口柔声唤道,“不知…这人又是无神吩咐你抓的谁呢?”
见是她,绝心停下脚步回道:“这人的身份,姨娘还是不知道为好。这是爹的吩咐,绝心不敢违背。”
颜盈应了一声,状似毫不在意地任这一行人经过了自己身边,但在当晚,却偷偷溜进了水牢,找到步惊云后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他腰间的玉佩,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一双美目不由变得水光盈盈。
而步惊云低低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刚醒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自己身边关切道:“钰儿,你是钰儿对不对?”

第50章

显然这句话步惊云完全听不懂,因此他只是冷冷地瞥去一眼就收回目光,转而运起内功来检查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果不其然,内力在运行到右臂时受到了阻碍,一时气血不畅使得他咳了一声后就吐出血来。
绝心去于家村的时机实在太过凑巧,正是步惊云刚换上麒麟臂不久,不仅用起来不熟练,且右臂上的三焦玄关未通,杀伤力最大的排云掌无法使出,再加上绝心实力确实不错,步惊云便被他抓了过来。
见步惊云不理会自己,又面带痛苦吐出血来,颜盈不由心急不已,不停拿手帕擦拭着他的脸颊。
别过头去,步惊云用目光制止她接触自己,看了半晌还是开口道:“你是谁?”
“我…”颜盈似乎想说什么,又捂住了嘴,片刻后,拿出了步惊云腰间的玉佩,小心翼翼道,“你可记得这块玉佩?”
步惊云循声望去,看见的是十多年前流钰送给他的那块玉佩,由于时常佩戴和擦拭,玉佩看上去仍十分晶莹柔滑,只是上面系着的红绳显得有些旧了。
但步惊云并不做声,只仍目带冷光地看着颜盈。
见状颜盈有些心惊,还有点伤心,但没有放弃解释,而是从自己腰间解下了另一块玉佩,将两块合在了一起,柔声道:“这块玉佩,是你娘留给你的,当初她…走得有些匆忙,所以没来得及留其他东西给你。你那时还那么小,当然不记得,不过好在,还有这块玉佩作为凭证。”
说着,颜盈忍不住拨开了步惊云额前沾着汗水的一缕黑发,仔细端详他的脸道:“你长大了,不过和你的爹…长得并不太像。”顿了顿,她接道,“不像,也挺好的。”
听着颜盈这一串的解释,再看到她那与流钰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孔,步惊云自然猜的出她所说的娘其实就是她自己,只是他没想到流钰的娘居然还活着,一时之间有些吃惊。
但纵使知道面前的女人和流钰关系亲密,步惊云脸色也未曾柔和半分。
虽然她那张脸的确很美,不过在步惊云看来,却是不及流钰干净纯澈的漂亮和清淡出尘的气质,况且刚才从她的话中也可听出,是她抛弃了流钰,才几个月大还未能识人的流钰。
“钰儿…”被步惊云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憷,颜盈不由再次开口。
“我不是。”步惊云忽然开口,扫了眼颜盈精致的妆容与衣着,不再看她,“我是,步惊云。”
颜盈一怔,不由后退了一步,似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她是觉得眼前这人就是玉佩的主人才会说如此之多。
“那这块玉佩…?”
这个问题让步惊云不由忆起当初流钰说要回送他礼物时的情景,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但声音依旧冰冷,“别人送的。”
又仔细看了几眼步惊云和玉佩,颜盈终于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喃声道:“的确,长得和谁都不像…而钰儿的年龄,也该再小些才是…”
“那…你和这玉佩的主人可很熟?他还好吗?”颜盈又后退了几步,右手不自觉点着唇,有些无措,本柔缓悦耳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发颤。
由于步惊云聂风这几个名字在武林中也算成名已久,颜盈早就在绝无神那听过看过他们的名字,倒也不是十分陌生。只是流钰的消息长期以来被天下会遮掩,而他在拜剑山庄扬名之时离现在也没有很久,作为一个深闺妇人,若绝无神没有特意提起,颜盈是不会知道这种事情的,是以她根本不知流钰是否还在天下会,过得可还好。
目光冷凝了几分,步惊云还是略点了下头。
得到流钰大致的状况,颜盈微微放下了心,便道:“是我认错了人。”
又看了几眼,颜盈略咬唇,还是没再说什么就转身快步离开了水牢。
而步惊云也没有继续在意这个插曲,只将全部心神都放了在自己的右臂上,希望能够在绝心再次到来之前打通三焦玄关。
在水牢中待了有好一段时日,步惊云发现仍没有其他人来找他问话,只每日按时送来饭菜和将他浸在水牢中,这反倒给了他修复养伤的时间,如此,在绝心再次前来之时,他的内伤已经好了大半,除去右臂还是不能自由使用外,其他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绝心直接将他带到了绝无神面前,同时在场的还有泥菩萨绝天等几人,不过这些除了泥菩萨,步惊云一个都不认识。
泥菩萨神色十分憔悴,看了眼步惊云后就在心中默念起阿弥陀佛来,他本不是个会被轻易逼迫威胁的人,只是绝无神用来威胁他的是他亲孙女的性命,所以冒着再度遭天谴的惩罚,他还是将雄霸的命格都说了出来。
在泥菩萨看来,绝无神和雄霸是十分相似的,皆是有勇有谋而野心勃勃,手段果决而狠辣。但细细琢磨的话,绝无神终究还是比雄霸少了一分大气和名正言顺,毕竟在他们二人其他条件相等的情况下,武林中大部分人还是更容易拥护雄霸为尊的,一个东瀛人,一个中原本土人,高地显而易见。
更何况,泥菩萨看得出,雄霸周身紫气环绕,比绝无神又多了几分天运和贵气,想来是身边有奇人相助。
步惊云一被带上,绝无神就将目光移向了他,不动声色打量起来,但对于这种暗含压迫的目光,步惊云早在雄霸那里领略过不少,是以这次也未有丝毫动摇。
见绝无神久久不发言,性急的绝天忍不住站了出来,昂着头俯视步惊云道:“你就是‘风云’中的‘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说着,他转向绝无神道,“爹,不如现在就杀了他,以绝后患,这样也不会有什么‘风云’了。”
泥菩萨说出批言的当时,绝心和绝天也在场,而那时他们就听到绝无神道没想到雄霸一生命运竟掌握在这两人手中,看来这两人一起时必定气运不凡必须警惕云云。
绝无神伸手止住绝天,缓缓站起身,右手扶着自己的短须。
他是典型的东瀛人打扮,鼻子下方蓄了一措黑色胡须,胡须整体呈上翘姿态正好遮住了他的上嘴唇,这使得他人看来绝无神似乎总处于微笑状态,但因为那老辣狠厉的目光,这样的笑容便让整个人显得十足的奸猾狡诈。
“天儿不要性急。”绝无神道,“他曾经是雄霸亲手教出的徒弟,我留着他还有大用处。”
冷哼一声,绝无神对绝心投了个眼神,绝心立刻心领神会地飞身上前在步惊云胸前打上一掌,步惊云低着头闷哼一声,知晓自己胸前必定多了一个不浅的掌印,抬起头来冷冷看着上位的绝无神。
见到如此森冷不屈的目光,绝无神却是抚须大笑起来,道:“我知道你是个少有的意志坚定之人,这点的确值得佩服。”说着,语气直转而下,接道,“不过我最爱的就是看你这样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终只能效忠我绝无神的情形,绝心的舍心印,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抵抗。”
闻言,本被锁链锁住的步惊云忽然站起身,笔挺高大的身躯顿时让周围气氛紧凝了几分,这举动使得旁边的鬼叉罗都警惕地围向他。
见状绝无神自是不会惧怕,反而又大笑几声,道:“不错,我绝无神许久没看到过如此有骨气的人了。”
顿了会儿,所有人都看到步惊云忽然蹲下身,面带痛苦地捂住胸口,另一只抵住地面,极力使自己不会倒向一边。只是那种痛苦太过,就犹如万蚁蚀心,额头不由冒出了密密的冷汗,一颗又一颗滴在了厅中的地毯上。
绝天在旁边看着冷笑一声,接道:“步惊云,这舍心印的滋味可还好受?你的女人和师弟聂风可都在我们手中,要怎么做…还是好好想想吧。”
步惊云身体一滞,从头至尾还是没有出声。
而绝无神长笑几声过后敛了神情,便转向了绝心,淡淡道:“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着。”
绝心应声,步惊云便又被押回了水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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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雄霸离开天下会也有两日,虽然他没有明确说是为了何事,但流钰秦霜等几人都猜得出定是为绝无神之事去找某个人商议。
天下会的事都交给了他们来处理,而且这两日无神绝宫的举动也没有收敛,弄出的大小事件常常使得秦霜心觉焦头烂额。好在这期间他们还是收到了一个好消息的,那就是聂风飞鸽传书来说明自己并没有被抓走,而且是被一个好心人救走,此时正在养伤不方便回来。
这消息令秦霜宽慰不少,就连流钰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也再次露出笑容,吩咐不要去寻找聂风,让其好好养伤。因为无神绝宫现如今正紧盯着天下会,若他们有什么动作,定会被其发觉连累到聂风。
只有幽若是最感无聊的,她本想趁机大肆出去游玩一番,却因为突然出了个无神绝宫而被雄霸勒令必须留在天下会。
大小姐心情不好,天下会上下都不会好过,除去流钰外,其他略有地位的人又都被她整了个遍,每当这时,所有人都会在心中期盼着断浪的出现,不因其他,每次有断浪在场,幽若大小姐绝不会找他人呛声,而是不和断浪吵出个胜负不罢休。
这一对冤家,几乎天下会上上下下都看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寻常,暂时也只有两个当事人身在其中没有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