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十分美丽,两人静静欣赏了会儿,还是许仙先打破沉默。
“法海大师的家人呢?”
“贫僧早已遁入空门,红尘斩尽,从此心中只有我佛。”法海缓缓道,脸上神色不变,仍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
许仙微无语,过了会儿才道:“以后我和大师相处的日子还很长久,大师也就不必一直自称贫僧,最普通的称谓便好,不然岂不累赘。”
法海一顿,“既然如此,小…你直接唤我法号便是。”
法号?许仙挑眉,“法海,法海…不知道这法号可有何含义?”
法海沉思了会儿才缓缓道:“当初师傅如此道:法者与公俱报也,海者地大物博也,既已封号法海,今后就要以宽大雄伟的胸怀去严格地执行法,以得正业。”
说这话时他神情十分庄严,似想起了师傅的谆谆教诲。
闻言许仙的嘴角却微微上调了一点弧度,因为他可是还记得,日后法海对自己的称号的解释是:法力无边,山崩地裂。
作者有话要说:法海其实是个嗯…很自负的人,根据一些查的资料我是这样认为的…这样也很有爱咩
小许童鞋要被拐走了哼(ˉ(∞)ˉ)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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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犬奸 ...
除夕后又过了两天,法海就要带着许仙上路了,许娇容依依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将两人送出城门好远才在李公甫的催促下跟着他一起回去了。许仙一路上并没有看到耿康和宁采臣两人来送别,记得耿康说过最恨亲人好友离散的模样,想必是因为这个而不来的吧,至于宁采臣,许仙可就猜不透他的想法了,虽然他心中猜测这个宁采臣是不是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但他又与许仙所了解的呆书生不同,这个宁采臣虽然也极其爱看书,但性格率直,颇为爽朗,有时候还有点腹黑,胆子绝对称不上小,这就让许仙捉摸不定了。
无论如何,恐怕要看他以后是否真的会碰上聂小倩才能断定了。
本来许娇容给许仙打包的东西不少,在法海的要求下减去了许多,如今只剩下几套换洗的衣服和一点碎银子。许仙在临走前将那点石成金的指甲交给了她,并嘱咐不到万不得已时最好不要用到,现在城外的道路上就只有背着小包袱的许仙和法海行走。
“为何走得这样慢?莫非在等什么人?”法海注意许仙的神色,半晌开口道。
许仙摇头,“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法海却显得高深莫测,“不知是不舍家人好友,亦或是其他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见许仙的目光瞥来,依旧面色沉静道:“我早已感觉到那只狐狸的气息。”
“你将那狐狸怎么样了?”
法海摇头,“不过是只小狐狸罢了,我法海还不至于将它看在眼里。”
许仙刚放下心来,就听见他又开口道:“不过你以后还是少与那些非人事物交往为好,这对你绝对无益。”
许仙垂下眼眸,“多谢关心。”
沉思了一会儿,法海忽然道:“你姐姐既已答应将你交给我十年,那这十年间,你需得忘却往事,了结红尘。如此,我便赐你法号了尘,今后我便唤你了尘,但对外你仍是许仙。”
一个名字而已,对许仙来说并没什么,他没有过多思虑便答应了下来。
又过了会儿,许仙突然停下脚步,“我…我要去旁边方便一下,请稍等一会儿。”
法海不答话,停了下来。许仙也没仔细想对方是不是懂这‘方便一下’的意思,便快步走向了不远处的树林中,走到后他见法海没有向这边看,这才到了一棵树下,果不其然,在那棵树下找到了一个包裹,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和一封信。
信中如是道:许仙哥哥,这几日那秃驴一直在你身边,我不好出现,如今只能用这把匕首来与你送别,此刀乃难得宝物,望好好使用,若有缘,今后必能相见。
信中最后落款是小五,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爪印。
许仙嘴角露出淡淡微笑,秃驴,不知道法海听到这个称呼会作何感想,其实法海除了光光的头顶,其他看起来倒还好,五官十分端正,加上身上自有一股英气,显得十分有男子气概。
将匕首藏进怀中,许仙刚要离开,却听得背后一阵“嘶嘶”的响声,一时身体不由僵住。
这个声音…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貌似是蛇类发出的声响。
许仙僵着脖子缓缓回头,果不其然,一条青色巨蟒正盘在他身后的大树上,黄色的竖瞳正冷冷盯着他,似乎他已经是它肚中的美食了。
跑!许仙脑中只剩下这个信息,朝着脑海中法海的方向奔去,许仙一边抽出了怀中的匕首朝身后的青蟒刺去,倒也奇怪,只要他一挥舞匕首,那青蟒就不敢离他太近,没一会儿,许仙就见到了一抹灰色的身影,接着法海的声音响起。
“孽畜,岂敢伤人!”
法海只一挥动禅杖,那青蟒就痛苦地叫了声,不再追击许仙,而是盘起身子飞快朝树林中逃去了。
见状法海并没有追去,而是低头看向许仙,关切道:“了尘可安好?”
了尘?许仙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点点头,“多谢相救。”加上这次,法海已经救了他三次了,更别说在今后的这十年中还要被救多少次,许仙突然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充满了担忧。
两人继续朝前走去,而被法海打伤的青蟒却在树林中幻化出了人形,正是一个貌美的少女。
少女捂着左臂恨恨道:“好狠心的秃驴,看我让姐姐帮我去教训他!”说完,身体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了树林中。
…………
在天色快暗时两人总算走到了下一个城中,法海带着许仙投宿到一个客栈中。
“客官要几间房?”掌柜看着这个颇为奇怪的组合,心中暗暗称奇,一个和尚居然带着一个小孩,莫不是这和尚与人私通所得?不过这男孩长得如此雅致可爱,也不像是他能生出来的…
掌柜心中正转着几种猥琐的猜想,转眼却看见了法海凌厉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凛,讷讷放正自己的心思,收敛了脸色。
“一间。”法海收回目光,淡淡道。
让小二带他们去房间,待法海两人离开后掌柜才放松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暗道:这和尚的眼神竟似能看透人心,好可怕的气势。
“我以为你会要两间房。”许仙将包袱放到桌子上,坐了下来,以缓解走了近一天的疲惫。
法海也坐下,倒了一杯茶,道:“了尘一人住太过危险,还是时刻待在我身边为好。”
许仙不置可否,他只是随口说句罢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羞涩的少女,与法海睡一起也没什么。
然而想起来轻松,等到真正到了晚上许仙才发觉自己的不适,无论是以前还是在现在这个世界,他一向都是一个人睡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成年男子,还真是十分不适应,于是,许仙非常可怜地失眠了。
他一会儿翻身,一会儿掖被子,终于,法海不负他望地也被吵得睡不着了。
“为何不睡?”
“睡不着。”
“…”
过了半晌,“闭上眼睛,便能睡着了。”
许仙无语,想起今天白天自己心中想的事,便道:“说起来,我倒有一事相求。”
法海转过身,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许仙继续道:“这段时间我碰到的危险也不少,不过幸好每次都有你来救,但是并不是每次都有如此好运的,如果是今后我遇到险事而你又来不及赶到…”
他不继续往下说了,讲到这份上法海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吧。
果然,法海只微一沉思就说道:“了尘这是想要习一些法术?”
许仙点头,眼中有一丝期盼。
法海立刻想到了之前许仙能够看到鬼魂的事情,其实这个并不如常人说的一般一定要有阴阳眼才能看到,大部分人在孩童时期都可以做到,随着年龄增大除去一些的确具有这方面天赋的人,其他的自然都会失去这个能力,只是他暂时还不能分辨这是许仙的天赋还只是因为年龄。
“并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并不收俗家弟子,不过…可以教一点防身的小法术。”也不知法海是不是故意,说话喘了一大口气才把最后决定说出。
许仙立刻接口道:“既然现在我们都睡不着,那不如现在就开始教我吧。”
法海微顿,接着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只一抬手,桌子上的油灯就立刻亮了起来,接着道:“今晚我就先教你这明灯灭灯的法术。”
又是一抬手,灯灭了下去。
“如此,先闭上双眼,静心沉思…”
法海声音低低的,他十分善于引导许仙自己去思考原理,因此没过多久,许仙就学会了灭灯,再过了一会儿,他已学会徒手点灯。
刚学会这第一个法术,许仙心中难免觉得新奇,点灯灭灯,点灯灭灯,如此重复了好几次,直到法海伸出手将他手握住,平日严肃的脸在柔和的灯光照映下看上去和缓多了,“已学会了,可睡了?”
许仙点点头,带着一丝满足睡去,不一会儿,两人俱已沉沉入梦乡。
第二天刚刚天亮时,许仙就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睁开眼时就看见法海已经着好了衣袍坐在桌旁。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许仙起身穿衣。
法海摇头,显然他也只是刚起来,并不知道是什么事。
两人一起洗漱好,走下楼吃早饭时,见周围的人全是一脸的兴奋,津津有味说着什么。许仙便在小二给他们上包子时抓住了他问道:“小二哥,这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见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那小二本就憋了一肚子的话,脸上都写着“我很八卦”四个大字,这时间有人来问便迫不及待答话,啧啧了两声,道:“本来这事不应该和你这样的小孩说的,不过…”
小二特意顿了一下,本是想激起对方的好奇心,但法海和许仙两人都十分淡定地看着他,一点也不着急。他顿时泄了气,看到一旁的法海,便特地凑近了他说,“这可真是世间少有的龌龊事了,听说啊,今天天未亮,南城那边李商人家的妇人就被人用架子抬到了衙门,有人亲眼见到那妇人的下|身盖了一个毯子,而且我听说,那毯子下面盖着的正是她家养的大白狗。”
小二说到这里停住,朝法海挤眉弄眼,脸上神情和周围人一样是兴奋+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应读者亲要求改了个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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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狐狸 ...
由于小二压低了声音,并且是凑向法海,许仙一时还没听到这小二究竟在说什么,就见法海已经绷起了脸,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不免十分好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二见状笑得更是一脸的不怀好意模样,“那李商人由于生意经常出门在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只是没想到他家的妇人竟然这么经不住寂寞,居然和一只畜生做出那种苟且之事,真是…啧啧。”
小二感叹着,端着东西又走向了他处去散播这个消息。许仙依旧没有听到具体,法海却已经站起了身,沉声道:“已经吃好了,天色不早,我们也该继续上路了。”
他们要去的是下一个城的某人家中,据说不知从何处得知法海法术高超,他家中正被狐狸精所打扰,便想请法海去驱除他们。昨晚到达这里时天色已晚,法海这才在这里休息了一晚。
见法海明显不想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许仙只一挑眉,并未多问,跟着法海走到了街上。
只是显然这件事并不是件小事,似乎已经引起了全城大部分人的注意,他们刚到街上就发现大街上人声鼎沸,人堵人,也不知在等待什么,人群都排成了好长的一条队。
暂时挤不出去,许仙和法海便也暂时停在了道路边,不一会儿,就听见有车轮的声音由远至近响起,正是一辆囚车。
人们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见那囚车过来,纷纷都挤了过去,连带着许仙和法海也被人群挤向囚车,为免两人失散,法海不得不将许仙抱了起来。
被法海抱起,视线升高,许仙这才看到囚车里究竟是什么状况。
囚车里面装的是一个妇人和一只大白狗,妇人□的衣物已脱到了脚下,令人惊奇的是那白狗居然趴在妇人身上,身体正在上下起伏,那妇人脸色戚戚,却在不住呻|吟□,任谁一看都知道那一人一狗在做什么苟且的事情了。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立刻让许仙觉得胃里在翻滚,刚刚吃进去的包子似乎就要吐出来了,他不由别过了眼,注意到这附近观看的几乎都是年纪已老的妇人和青壮年男子,但他们似乎一点也没有不适应的神色,只是有些惊讶,互相讨论着什么,有的居然还看得目不转睛,似十分欢喜。
这时囚车上的衙役拿出判纸大叫道:“李妇不堪忍受独守闺门之苦,竟引诱牲畜与其苟且交|合之欢,违背人伦,着实可耻可恨。而狗负有看家之责,家中若有□应当吠叫示警,却自身为奸。经判定,一人一畜皆施以剐刑,即刻实行,不得有误!”
囚车在继续向前,人群也在跟着囚车走动,待囚车经过了这里后法海才得以脱离这拥挤疯狂的人群,终于是得了缝隙走出。
到了道路旁法海将许仙放下,淡淡道:“罔顾人伦,不知羞耻。”
他这话不知道是对许仙说还是单纯只是对这件事的评价,许仙点点头,心中十分反感,不愿再想起刚刚的情景,便沉默不语。
二人又走在了路上,还好这里离那目的地也不远了,在路上法海又教了许仙几个小法术,很快就到了那请法海来的人的家中。
请法海的正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董默庵,据说他的家中遭到了狐狸的骚扰,常常是忽然之间,砖石瓦块就会像下冰雹一样地打落下来。每当这时,家人都只好纷纷奔逃躲避,等狐狸折腾一阵之后才敢出来操持家务。董默庵为此而忧虑不安,借了司马孙怍庭的府第搬进去躲避狐狸,但狐狸仍旧像以前一样来骚扰。
终于在不堪其扰之下,他得到同僚的推荐,急急请来了法海。
许仙注意到法海一进屋子脸上就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但很快收敛了起来,走进厅堂,才看见房柱和门上都贴满了符纸。
“这符纸是如何得来?”法海问道。
董默庵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大师要几日才能到,但我实在有些烦躁了,便到内城一个关东道士那取来了一些符纸,只可惜这些符纸根本毫无用处,那些狐狸依然十分猖獗。”
法海点点头,又在这府邸内转了一会儿,道:“那道士的确是有些本事,不如施主今日傍晚便请他来驱狐。”
“这…”董默庵还以为是自己请了他却又去道士那拿符纸惹法海不高兴了,忙要解释,却见法海摆摆手,“照贫僧的话去做就是。”
法海的语气带了一丝命令,不怎么客气,不过还好董默庵并不在意,他虽然感到十分奇怪,也只能按照法海的吩咐去请那道士傍晚来驱狐了。
“可有感觉到什么?”只剩他们两人在大厅时,法海轻啜了一口茶道。
闻言许仙按照他上午教自己的方法,用心感受了一下周围,半晌道:“这府中的确有股淡淡的狐气。”
法海点头,“没错,但那几只小狐并不成气候,断不敢如此猖狂来骚扰普通人家的。”
说到这法海就止住了,脸上有着点点深思,许仙见状只得拿出包袱中的书看来解闷。
到了傍晚,那道士果然应邀前来驱狐了,法海并未现身,而是暂时藏身于门帘后,看着这道士施法。
道士一来到董默庵家中,就筑起了神坛,施展法术,不久就有一只大狐狸伏倒在了神坛下面。
董默庵的家人受到这些狐狸的闹腾的苦楚已经很久了,对狐狸恨之入骨。见状就有一个婢女走上前,嘴中狠狠道:“叫你们这些畜生再作乱!”说着,她伸出脚去踢那狐狸,但令人惊恐的是,她的脚刚一触碰到狐狸的皮毛,就忽然倒在地上断了气。
“小荷,小荷!”董默庵的妇人忙要走过去看那婢女,担忧不已,却被道士止住。
“这畜生十分猖獗,我都不能立刻制服它,你家的婢女怎么如此大胆,轻易去动它!”
董家人心忧不已时他又道:“不过我可以借用这个婢女来审问狐狸,来得到它的供词。”
说着,道士把食指和中指合并在一块儿指点着,念起了咒语。过了一会儿,婢女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伏跪在那里。道士便开口询问她住的地方,婢女开口,竟发出了一种奇怪的不似人类的声音说:“我生在西域,进入这里已经有十八辈子了。”
“人类居住的地方,哪容得你们这类畜牲常住于此?快快离开这里!”
但那婢女听后却没有回答,道士不由拍案怒斥道:“你想拒绝我的命令吗?如果再拖延,我的道法可绝不会饶恕你!”
婢女这才显出惊骇不安的样子,说愿意遵守命令,道士便催它快些走,这是婢女便又倒在了地上似断了气的模样。
不一会儿,所有人就看到有四五个白团,圆滚滚地像球一样,贴着房檐边儿往前走,一团儿挨一团儿地追逐着,道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董家人也都松了口气,就在此时,法海终于开口,缓缓走了出来。
“站住。”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那贴着房檐行走的几只狐狸立马就止住了脚步,打起颤来。
道士一看到法海,脸色露出了瞬间的慌乱,但马上朝董默庵大声喝道:“这和尚是谁?难道你竟然不信任我的法术吗?”
“这,这…”董默庵很是犹豫,讷讷说不出话,毕竟他刚见识过道士的能力,但法海也是他请来的,两边都不好得罪。
法海淡淡开口,止住了他的气焰,“若真有能力何必惊慌,更何况你怎知贫僧所来是为何事?”
那道士不说话,别过眼,似不愿意看到法海,法海也不急,继续道:“贫僧对于道长刚刚所施的法术大感惊奇,不知道长可否再施展一次?贫僧也想问那狐狸一些事情。”
“这法术施展一次极其费力,你当贫道有那闲心在这陪你…”道士的话没说完,就被法海的眼神止住,他竟是被法海的眼神给吓到,顿了会儿,咽了口口水道:“我…我这就再施一次。”
法海满意点头,有如实质性的目光注视着那道士的动作,道士手颤颤巍巍地摆好刚刚的东西,嘴中念念有词,过了会儿,就见那婢女再次站了起来。
道士刚要开口,却被法海止住,法海问道:“你是一只狐狸精?”
婢女点点头,法海再问,“不知已存活了多少年岁?”
那婢女似有犹豫,过了会儿才又发出那奇怪的声音道:“我在这世上已有三千余年,具体自己也记不清了。”
闻言许仙立马意识到是什么问题,简直就要失笑,存活了三千年的狐狸不成仙也是个非常厉害的狐妖了,怎么可能只在这普通人家打打闹闹只做些骚扰的事情,更别说被这道士稍一吓唬就跑掉。
法海点头,“贫僧听说这生黄鳝乃狐狸最爱的食物。”
那婢女愣了愣,接着点点头。
法海亦微微点头,下一秒,就有一个仆人端着一盆鲜活的黄鳝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清嘤嘤~~~~(>_<)~~~~要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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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忧思 ...
另外一个仆人将一盆鲜活的黄鳝端了上来,站立在婢女的旁边,那婢女见状才明白究竟要干什么,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法海点头,“如此,不知道可还喜欢贫僧为你准备的美食?”
他朝旁人一点头,那男仆就走上前去捏住婢女的下巴作势要把一条正跳得猛烈的黄鳝塞进她的嘴中。
“不,是我错了,大人,大人,饶了我吧!”婢女突然跪下地,朝法海和董默庵的方向爬来,眸中有着惊恐,指向那道士,“都是他出的主意,都是他让我干的,大人,不干我事啊。”
董默庵大惊,追问之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婢女前段时间上街,正好碰到了这道士,在无意间说起了自己主人家最近得了一大笔金银,那道士闻财起意,便胁迫婢女与他里应外合,再加上他的一点小法术,两人一起欺骗董默庵,好得到大笔钱财。
“小荷,那你回来怎么从不和我们说呢?和我们说了也定可帮你的呀。”董默庵的夫人还是很喜欢这婢女的,此时还想帮她开脱,急急道,“是不是这贼人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法子威胁你?”
想到这董夫人望向法海,“大师,你看我家婢女是不是被施了什么法术,你可要帮帮她啊。”
然而法海微微摇头,董夫人愣住,再回头看小荷时她露出十分羞愧的神情。她并不是受到了什么法术的威胁,不过也是见财起意罢了,想要在这里分一杯羹,若是最初是被道士胁迫,但后面可全是心甘情愿的。
“至于这些狐狸…”法海走向那几个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毛团,身上的气势使得他们不住哀求鸣叫,希望法海放他们一马。
这几只狐狸不过是刚开灵智,刚有了智慧,根本还来不及修炼法术,就被这道士发现,然后被施了法,道士强迫他们去帮他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他们不敢违背,只好照做,说起来,罪魁祸首也只有那道士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