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亦沉着脸,拉过他便是火热一吻,过会儿后放开许仙,道:“我允许你逃避,但并不允许一再逃避。”
他固执地看着许仙,似要从他眼中得到答案,两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僵持了好一会儿,许仙正感觉自己再也支撑不住时,门外传来澹台明响亮的声音。
“汉文,晚饭好了,与为兄一起用饭罢。”
房内的两人俱是一愣,许仙先反应过来,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不小心撞到了床柱也只是闷哼一声。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外衣,没等法海下来再次抓住自己,许仙推门就走了出去。
“抱歉,二皇子,刚小憩了会儿。”许仙淡淡笑道。
澹台明怔了怔,许仙这时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犹带春色,在夕阳的映照下甚是诱人。
“无事,无事。”澹台明笑了笑,和许仙一起朝大厅走去。
而房内的法海只能听着许仙两人的交谈声,感觉他们越走越远,面无表情地起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冷茶来泄去身上的邪火。
他今日是逼得急了些,只是没想到这样都还是被许仙逃了过去,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
法海这样的心急并不是没有原因,前几日许仙差点死去之时法海就想这样做了,只是那时事情紧急,许仙的身体也不允许他这样,他只能表明的心意后再眼睁睁看着许仙逃避甚至是无视自己的心意。现如今许仙身上的危机还未解,他又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西夏皇宫,这种不能掌控的情况自然让法海不能继续镇定下去,许仙本身就给他一种无法掌控,随时有可能失去的感觉,现如今又出了这么多事,那么法海今日会这样反常也不奇怪。
只是法海毕竟也是新手,而许仙比起他更是新手中的新手,对于感情之事两人都是半斤八两。法海不知道这样心急用强迫式的手段只会让许仙更加逃避,更甚是产生厌恶之感,本来许仙正在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但如今看来,恐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另一边许仙也是心不在焉地吃着澹台明特地为自己准备的晚宴,面上表情淡淡,心中却甚是烦乱。法海今日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居然逼迫他,本来许仙是打算在法海一醒来就和他商量如何找到解决诸葛镇问题的方法的,顺便告诉他清妃的事情,没想到自己又出了这样的意外,更没想到法海也不正常起来。
许仙烦闷的同时心中还有一丝疑惑,似乎自己在吸收内丹时,只要法海在身边就特别容易发生这种突发状况,这是何解?
思索了半晌他也不知答案,只能暂时放下。其实许仙倒不是特别抵触法海,在他心中男女相恋与男男相恋也没什么分别,他逃避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应对,前世因为身体原因他没有接触过这种感情,今生又一开始就以冷漠待人,不让自己对他人产生太多感情。只是法海与他相处近十年,他虽然因内心的秘密惧怕他,有时特意疏远他,但也不得不承认,法海在他心中,是有着极特殊的位置的。
这位置重要到哪种程度,许仙自己也不能断定,因此才会在法海表明心意和一再逼迫时手足无措,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逃避。
两人都是不知彼此心中所想,俱是十分苦闷,心中烦忧。
而许仙在用过晚饭后,一时不想回房,便应了澹台明的邀请,与他到大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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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所谓的街市与大宋有很大不同,充满着异族风情,许仙却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淡淡扫了一眼又将视线移向别处。澹台明显然很是热情,不停向他介绍自己家乡的东西,这与平常截然不同形象显然差点叫身后跟着的随从惊掉了眼珠子。
这还是他们那个杀伐果断,平时冷眼对人的二皇子吗?
其实连澹台明自己都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觉得,自己一见到许仙便心生好感,再加上许仙的性格又对他胃口,他更是恨不得与他再亲近些才好。
许仙还道这反差极大的模样就是澹台明的性格,全然不知这只是对他一人而已。
此时正是夜间,澹台明似想到什么,开口道:“汉…”
“二哥,你怎么在这?”一道清冷带丝柔和的声线吸引了几人的注意,许仙望去,那人一身中原汉人打扮,身着宝蓝色的长袍,手执一把精美的竹扇,面容俊美偏向阴柔,只是脸上冷冷的表情并不会让人误会他的性别。他正站在明亮的灯火之处,看起来仿若谪仙,慢慢朝几人走来。
“三弟?”澹台明有些惊讶,随即爽朗笑道,“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二哥甚是想念。”
“但二哥回来后却并未去找我。”澹台羽冷冷道,毫不留情说破澹台明的谎言。
许仙看了他一眼后正要移开眼,却不防对上对方直直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中有一丝寒意,绝非友好,许仙有一丝疑惑,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得罪这个西夏三皇子了。
澹台明一笑,拍了怕澹台羽的肩,冷峻的面容满是笑意,“三弟到了如此大也还是爱与二哥置气,好了,是我的错,事情太多才一时没有去找你。”
澹台羽点头,淡淡瞥澹台明一眼,道:“大哥可要以酒谢罪。”
两人说着,便一起朝澹台羽的府邸走去。整个过程中澹台羽没有问过关于许仙的一句话,似乎全然无视他这个人,而澹台明似乎也遗忘了他。好在许仙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他到大街上来也不过为了逃避法海而已,便继续跟着这两人。
澹台羽的府邸和澹台明有很大差别,若说二皇子府邸是大气中充斥着一股肃杀,那么三皇子的府邸便是雅致中带有柔和,他似乎颇爱汉族文化,就连府邸建筑也带有一丝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味道,只是更为精致贵气。
澹台明直接被拉到了院子中,那里早已准备好了好几坛美酒,看起来是澹台羽蓄谋好的。
他浓眉一扬,“看来三弟今日是非要灌醉我不可。”
澹台羽仍是那副冷漠模样,轻声道:“若是大哥自认不行,那就算了。”
“这如何能算了?”澹台明双眸一瞪,忽然看向许仙,“汉文,你可也要来喝几杯?”
“不用了。”许仙回道,“二皇子兄弟相聚,汉文怎么好打扰。”
话虽是这样说,澹台明也知晓他是不想喝酒,便不再勉强他,只让他坐在一旁。
不一会儿,就有仆人送上精美的小菜,待澹台羽拍拍手,更是有一队美姬上场,身着薄纱直接就在空旷的院中舞了起来,其舞姿甚是美妙,让本来还有些郁闷自己要喝掉这几大坛酒的澹台明立刻挥去了眉间的不快,他本来近日就有许多烦心事,现在能赏美饮酒,一醉方休,不失为轻松的好办法。
果真是三弟了解我。澹台明想道,一口饮尽了一大碗。
澹台羽则纹丝不动,既不喝酒,也不劝酒,双眼只一直看着起舞的美姬,似老僧入定般,再没了动作。
许仙奇怪于这对兄弟相处的模样,但更让他不适的是这样的情景,就如那次在李府贺寿一般,他向来不喜太过喧闹的场景,但但凡有些地位的人,在聚会时总爱找些舞伶乐伶来,定要将聚会搞得热闹非凡,这也是许仙不爱与那些人打交道的原因之一了。
“三皇子,既然如此,可否让我先行离开?”顾不得失礼不失礼,许仙直接道。
澹台羽这才看向他,其模样让许仙觉得他的冷酷比起平日的自己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许仙有时虽然冷漠,但至少有时也会掩饰这点,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些,平易近人些。澹台羽则不然,从最初见到开始,他就一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仿佛谁都不得他的欢心,谁也不能让他露出别种表情。
“许公子可是不喜?”澹台羽冷颜道。
“只是累了,想早些休息罢了。”
“既然如此,雷总管。”澹台羽叫来一人,对许仙道:“二哥今夜必定要宿在此地,你是他的客人,今晚也将就一下吧。”
许仙本来就在想着回去要如何面对法海,现如今有了退路,自是不会拒绝,因此便一点头。
由总管带着自己到一个房间中,在他离开后许仙又打坐了会儿,没什么事做便上床歇息了,这几天身体着实劳累不已,一沾枕头没多久,他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没过多久,许仙感觉自己身处于一片大雾之中,周围的所有事物都看不清晰,他伸出手来,双手也马上被这浓浓的大雾遮掩住。
这与一片黑暗并无什么区别,只是由黑变成了白。
“这是何处?”许仙轻声道。
四周立马响起了无数的回音,“这是何处”“这是何处”“这是何处”“这是何处”……
“是妖法?”
“是妖法”“是妖法”“是妖法”……
试了几次得到的都只是回音,许仙不再开口,双眸闭上准备施展道法,却吃惊地发现自己体内竟然法力全无,现在就连最简单的一个小法术也发不出来了,再加上他这羸弱的身体,简直等同毫无反击之力的废人无误。
掩住心中的惊讶与一丝紧张,许仙尽力平静下来,细细思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究竟为何会突然法力全无。
还未等许仙想出结果来,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妖孽,哪里逃!”
法海!许仙立刻朝那发出声音所在走去,浓雾渐渐散去,许仙终于见到了前方那人的轮廓,是法海无疑,他顿时放下了大半的心。
然而等雾完全散去,他完全看到那边的情景时却僵在了原地,法海左手捏着的正是他小时候和法海应邀一起去那董姓人家中收妖时见到的那几只无辜的小狐狸,而右手拿着的是他的法器金钵。
几只小白团在法海手上挣扎着,发出可怜的叫声,然而法海面无表情,将那几只狐狸毫不犹豫收进了金钵内,摇晃了会儿,几秒中后叫声已然消失,金钵一倒,仅是倒出几滴狐狸血和几根毛发而已。
鲜红的狐狸血刺激了许仙的眼球,他瞳孔瞬间收缩,手上却无半个动作,眼睁睁看着法海朝自己走来。
“你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孤魂野鬼,好大的狗胆,竟敢占了许仙的身体,看贫僧这就收了你为民除害!”
法海金钵照下,许仙下意识一闭眼,再睁开眼时场景已经完全转换。
周身皆是暖洋洋的光芒,毫无区别地洒向每一处,似要让整个人间充满温暖。许仙表情平和地朝上方看去,正上方正是一位慈眉善目十分庄严的菩萨,菩萨祥和地看向许仙,手指朝他轻点而去。
许仙闭眼,正要接受点化,却只闻得一声厉喝。
“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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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睁开眼,许仙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浑身的冷汗,从窗户射进的刺眼阳光让他伸手挡了挡,这才发现已是日上三竿了。
让侍从打来水,许仙简单梳洗了下,刚走入大厅就听见澹台明的大笑。
“汉文,怎么你竟比我醒的还晚?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昨晚被灌了三大坛酒的人是你呢。”
澹台明放下手中热茶,朝许仙走去,调侃了他一番后道:“昨晚睡得可好?”
“二哥这可是怕我怠慢了你的客人?”澹台羽从门口走入,语带不悦,眼神如针般刺向许仙。
许仙自觉无辜,这兄弟二人之间的事却好像总是扯上他,澹台羽更是处处看他不顺眼。
“怎会?三弟办的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澹台明忙解释道,他这个三弟向来难伺候,一句话不对便是惹来横眉竖眼,可真让他想学汉人大叫一句“我的姑奶奶”。
澹台羽神情稍缓,“二哥那里来了人,说是有要事禀报,我已经让他在前面候着了,二哥前去吧。”
闻言澹台明立刻随着侍从离开,大厅暂时就只剩下了许仙和澹台羽。
过了一会儿,澹台羽忽然道:“许公子可有兴趣去书房一观?”
许仙不知他想要干什么,只能点头。
来到澹台羽的书房,许仙第一感觉就是这三皇子着实有才,书房中到处挂满了他的字画,且看上去都十分不俗,书架上更是放满了各类书籍,看起来他更像个满腹诗经的才子,而不是玩弄权谋的皇子。
见许仙欣赏那些画,澹台羽道:“这些都是我作的画,二哥题的字,许公子觉得如何?”
闻言许仙眼神有些微妙,道:“我不过粗粗略懂而已,实在不好作评。”
澹台羽闻言神情一冷,忽然道:“不如许公子来作首诗如何?”
现在?许仙讶异看向澹台羽,一见他的神色便明了对方不容自己拒绝。
许仙淡淡一笑,走向书桌,拿起毛笔来浸满了墨水,脑海中忽然浮起一首诗,便快速写了下来。
澹台羽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半晌忽然道:“人说字如其人,许公子下笔有力,却无笔锋,就连这字也是下意识模仿画中字。不知是否说明许公子本人亦是软弱无能,毫无主见,如那墙头草般风吹随处倒呢?”
这章埋了点伏笔,那啥…还是不剧透了,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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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闻言一怔,倒觉得这个三皇子着实有趣,纵使他真的因为什么原因而讨厌自己,在别人面前至少也应该掩饰一下。可是这三皇子不,从一开始就毫不保留地展露出自己对许仙的不喜,不仅对许仙如此,除去二皇子,他对任何人都是冷颜相对,从来没有好脸色。
若他是真的讨厌许仙也就罢了,可他又偏偏只用冷颜冷语相对,而没有做一些实际性的动作。照理来说,许仙只是一介平民,还是中原人,他要对许仙做什么应该易如反掌,但却只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好像就是存心要让许仙不快,或者是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一个皇子,如此模样倒像个孩童一般,怎能不让人觉得有趣?
许仙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也不至于和这样一个小孩般闹气的人来置气,只放下了笔墨,轻笑道:“汉文许久未练字,想必退步了许多,让三皇子不快着实罪过。”
不知是这哄小孩的方法有效,还是许仙示弱的模样对了澹台羽的胃口,澹台羽脸色稍稍缓和,似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的不妥,冷冷道:“既然如此,诗就不必继续写了。”
他的本意本就不是要看许仙的文采如何,讽刺他的字更不是目的。
澹台羽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唤来婢女上茶。
待两人都坐定手持香茗时他定定看了会儿许仙,直到许仙自己别过了头才又出声,声线依旧冰冷平淡,“你跟着我二哥到西夏来,有何图谋?”
“三皇子可是说反了,是二皇子定要将汉文带来西夏皇宫。”许仙眼中带着一层薄雾,声音平缓,不见一丝慌张。
澹台羽握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二哥他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不过是让汉文帮忙医治二皇子的好友。”
许仙不知道这皇帝染病之事是机密还是公开,暂时只能用这个理由。
“哼,我西夏能人无数,何必要到中原去请你来医治。”
“这个,三皇子可就要去问那二皇子了。”
沉默了会儿,两人才又有了交谈。
“许公子可是自愿前来?”
许仙不答,对方也不勉强,又问道:“二哥要你医治的好友可已看过了?”
“看过了。”
澹台羽点头,喝了一口茶,向许仙道:“那你何时离开?”
他说话时下颚微抬,尖锐白皙的下巴对着别人,端的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刻薄模样,若不是因他的皇子身份,想必这模样也要得罪不少人。
可许仙与他说过几次话,也算相处了一点时间,揣度出这恐怕就是这三皇子平日的模样,不过不知为何对自己更带了一丝针对而已。
只是听得这句似是赶人的话,许仙真是有些默默无言了,这三皇子,莫不是真的不懂一点人情世故?
哪有算是半个主人的他直接问客人要何时离开的,即使是个普通人家被家中长辈听到了这话,也是要被斥责的。
离开的时间自然不是由许仙一人来决定,他正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就见澹台明匆匆从前面赶来,见两人好好坐在座位上聊天,暗暗松了一口气。
“三弟,一直忘了对你介绍,汉文是我特地从中原请来的名医,为的就是医治父皇的病症。”
他自然非常了解澹台羽的性格,就怕澹台羽几句话把人惹怒了要走,这才急忙解释。
“父皇的病?”澹台羽一怔,“他还没死?”
澹台明一怒,瞪眼看他,“怎么如此说话!”
见他对自己发怒,澹台羽眼神一暗,忽然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随后便甩袖而去。
许仙觉得若不是自己平时无表情惯了,此时定要汗颜无比,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着实不像对兄弟,但若要说像什么,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澹台明知道自己和弟弟在许仙面前闹了个大笑话,脸上自然没了笑容,当即冷着一张脸从三皇子府上走了出去,许仙由他的手下带领跟了过去。
澹台明到了自己的府上有更多事情要处理,一时就没有招呼许仙,任许仙回到他为自己安排的客房中。
不出所料,法海还在里面。许仙推门而入时他正在静坐,听得声音才缓缓睁眼。
“回来了。”
许仙平淡点头,法海脸上没有什么尴尬别扭,他自然也不需要做出这一副模样。
“我入定之时,发现了皇宫内的千年树妖,你可是为她所伤?”
许仙微讶,法海竟在这里就发现了,莫不是还与她交上手了?
“原来是只千年树妖,妖力如此强大。”
法海眼神微冷,“任她道行如何深厚,依旧被我所伤,如此肆意猖狂的妖怪,怎能容忍。”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法海是为了许仙受伤的事儿动怒,许仙心中感谢他,却并不开口,只道:“你对上她,可也有十分的把握?”
不是他想多管闲事,而是许仙直觉,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和这个树妖撇开关联。
法海略一犹豫,半晌沉下了眼眸,道:“只有五分。”
他有时虽自负,但并不狂妄夸大,这树妖道行着实了得,刚刚他在入定之时是无意发现这女妖的踪影,又思及许仙身上未完全痊愈的伤,他自然很快将这妖与伤联系起来,并趁这树妖不备才能轻松伤了她,若是堂堂正正对上,法海自问还是没有那样通天的法力轻易收了她的。
就连法海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许仙心中再一次刷新了对这树妖道行之深的认识。
语罢两人都是默默不得语,完全不知该谈什么好,好在他们都是修炼道法之人,无事也可以静坐上半天。
待两人一起打坐完毕睁眼,这一天又是过去了,期间有仆人将饭菜送到了外间,但两人都未出去。
听说澹台明下午又进了皇宫,现在天快黑了也没回来。
许仙让仆人又端了一桌饭菜过来,让他们退下,这才和法海开始吃晚饭。
皇子府上的仆从想得甚是周到,许仙说得不仔细,他们就让大厨做了些拿手好菜,又温了几壶好酒端上来,待许仙完全没了吩咐后才缓缓退下。
许仙上桌就要将那几壶酒拿开,却被法海止住,他不由讶然挑眉,“怎么,你竟要喝酒么?”
法海黑眸沉沉如水,此时看着许仙道:“偶尔喝几杯,亦不错。”
“哦?你不是常道出家人要遵守佛门清规,不沾荤腥,不饮酒吗?”
许仙脸上带了淡淡笑意,他自然不会阻止法海,此时不过是作个放松姿态调侃一下罢了。
岂料法海十分认真回道:“最大的一戒已破,再遵守其他也是毫无意义,偶尔放纵一下,也是其乐无穷。”
许仙第一次被法海的话堵得词穷,更何况法海看成灼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看着他,几乎要用目光将他吸进身体中,这种热情实在难以消受。
他兀的别过头,拉下脸淡淡道:“少说废话,吃饭。”
法海淡淡一笑,看着许仙微红的耳根不语。
即使不能得到这人正面的回应,偶尔这样戏弄一番,倒也有趣,这人就是别扭,也着实别扭的可爱。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到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地步的法海看到许仙因自己的话而不好意思,是浑身的舒畅不已,反正现在的他,是看许仙什么都顺眼,恐怕许仙瞪他一眼也能被他看出其中暗藏了情意,恐怕以后许仙就是踹他一脚他也会觉得对方是怕自己身体僵硬而帮自己按摩。
可惜法海不知有“妻奴”一说,不然他定能知道现今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法海这样的改变自然还是有原因的,思索了一个晚上,他终于发现自己还是过于急迫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他是犯了大忌,这才导致如此结果,因此法海决定变换策略,这便有了以上的一幕。
温水煮青蛙,这个计谋的确不错,只是这个青蛙…还不知到底是哪方。
两人一时相处融洽,当然,这是法海的想法。就在他们刚吃好晚饭时,突然有人来报二皇子吩咐他们立刻将许仙带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