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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凌彻放开手来,冷冷地问到。
看来他猜错了,打伤汐月的人并非冲着他来的,而就是冲着汐月而去的!
“凌,我若知晓她在哪里,就用不着费那么多功夫乔装打扮来博你一笑了!”玫瑰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看着凌彻,纤细的玉手抚上凌彻五官分明的俊脸上,心疼地说到:“你这些日子来瘦了好多。”
凌彻一脸冷冽,拨开玫瑰的手,并没有说话。
“凌,师父将我交给你,我从此便是你的人了。”玫瑰说着却从身旁将凌彻抱住。
“是你打伤她的?”凌彻冷冷地开了口。
“凌,还记得三年前吗?你误入了师父的七音阵,那日你留了下来,我们一起到山林里给师父找草药,你还…”
“你带走她的?”凌彻蹙起了眉头打断玫瑰,语气更加的冰冷。
“凌,我进宫陪萱太后吧,太后…”玫瑰话还未说完,凌彻却是一个转身,狠狠掐上了她的脖颈,这一次的力道却是之命的!
“回答我!”那狭长的眸子不再冰冷,却是满满的怒气,他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了,这三年来玫瑰毁了凌王府多少歌姬他心中都有数,汐月王妃的身份凌云阁上上下下人人皆知,他不是没有警告过她,她却这般置若罔闻!
纵使她是凤希的弟子,这一回他也饶不了她!
两人对质
更新时间:2010-7-31 19:32:07字数:1121
呼吸越来越困难,玫瑰禁不住挣扎了起来,凌彻眸光一冷,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玫瑰狠狠朝池中甩去,凌云阁里向来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的,既然凤希说她是凌云阁的人了,那么一切就得照规矩来!
“后山那些蝴蝶已经好久没尝鲜了吧。”凌彻淡淡地说着,一脸的无情冷淡,起身来披上了那白色大袍便要离开。
“我说!”玫瑰却是急急从水中一跃而起,拾起地上的衣裳来,不再是那做作的模样,而是一脸的慌张,凌彻的性子她如何不清楚,凌云阁最重的惩罚便是受尽那蝴蝶毒的慢慢腐蚀,直到尸骨不存。
凌彻止步,一声冷哼,却没有转身。
“并不是篼儿让我去接王妃的,那夜我不过是想过去看看,在留芳楼下遇到了篼儿,闲聊不过三句,一上楼就不见王妃了,后来侍卫赶到,将所有歌姬都轰下了,我亦是寻觅了许久的!”见凌彻挑眉,玫瑰又急急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大可寻篼儿来对质!”
那夜篼儿确是没有让她却接慕容汐月,这是事实!
若不是方才篼儿威胁她,她如何会易容慕容汐月而来自讨苦吃,与其让篼儿来告状,还不如自己招了反咬她一口!
凌彻双眸一沉,转过身来,冷冷道:“篼儿,出来。”
方才玫瑰进来时,他就知道篼儿也进来了!先皇下令废东宫时,正是篼儿却告诉他汐月已经安全了的!
玫瑰微微一惊,却见篼儿低着头从屏风后缓缓走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旧主子,篼儿那夜在留芳阁楼下遇到玫瑰楼主是否去接新主子,玫瑰楼主可是默认的!我从东宫到毓庆宫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以为玫瑰楼主接了人的!”篼儿看了一眼玫瑰,那眸子里却掠过一丝轻蔑。
“你!”见篼儿这般可怜楚楚的模样,玫瑰哪里压得住怒气,没想到这女人藏得那么深,戏演的比她还好!
“那夜我才刚下楼,玫瑰楼主就上去了,那么短的时间,又是什么高人能打伤新主子还掳走她呢?”篼儿瞥了玫瑰一眼,却是一脸疑惑看向了凌彻。
见玫瑰怒火已被点燃,篼儿却更加火上添油,道:“新主子曾同篼儿开玩笑,说她亦是玫瑰楼主的手下,让篼儿别称她主子,还有呢,新主子还说过…”
“篼儿,你信口开河!污蔑我!”玫瑰哪里能容篼儿继续胡扯下去,见她那天真无辜的神情,一股怒气瞬间上涌,方才在外头她就一直激惹她了!
篼儿闪身躲过,背着凌彻那双水汪汪的大眸子却瞬间阴鸷起来,寒意掠过,却是转身对凌彻道:“旧主子,青衣红衣可都说了,那三日新主子在凌云阁可不好过,玫瑰楼主都不许他俩见新主子,也不知玫瑰楼主都做了些什么!”
玫瑰动不了篼儿,却是气的一脸铁青,“篼儿!你够了没有!没想到你好狡猾,我收拾了慕容汐月,你倒是想坐享事成!”
含恨而亡
更新时间:2010-8-1 8:34:11字数:1125
玫瑰那话一出口,自己立马惊住,而一旁的凌彻缓缓转过头朝她看了过来,面无表情。
那冷冷清清的眸子,让玫瑰不由得退了几步,她知道,这一劫,难逃。
“原来是你啊!玫瑰楼主,原来你就是那高人啊!你把我新主子怎么样了?”篼儿却依旧是那天真模样,一脸的吃惊和焦急。
凌彻并没有注意篼儿,那漆黑阴沉的眸子始终盯着玫瑰看,手中却是凭空瞬间多出了三枚大蝴蝶镖来,刚毅的唇轻启,终于开了口:“她在哪里?”
玫瑰见了那三枚蝴蝶镖霎时倒吸了一口气,他竟这般决绝?!不由得无奈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抚着那依旧发疼的脖颈,妖冶的眸子里透出绝望来,凌彻向来干脆,只要拿出那蝴蝶镖来定是不会收回的,即便说了终究难逃一死,没想她跟了他三年,他却对自己毫无一丝丝怜惜。
“凌彻,师父才离开不到十日,你竟敢…”最后的挣扎吗?只是,她自己也无力了,师父并无任何交待,玫瑰池,没想到她竟会命丧于此!
“她在哪里?”凌彻缓缓地举起了手来。
“凌彻,你永远也见不到慕容汐月的,永远!”永远都见不到她的,从蝴蝶崖毁容那日起,这世上便不在有慕容汐月了!
玫瑰大笑起来,却是突然朝一旁的山墙狠狠撞了过去,死,亦不要死在他的毒镖之下!
瞬间,鲜红的血迹从额上缓缓流了下来,面容苍白如纸,衬得那血迹愈加的妖红,那双妖冶的眸子却死死地盯着篼儿看。
篼儿看了玫瑰一眼,连忙别过头去,道:“旧主子,现在还怎么寻新主子啊,难不成新主子真的…”
“篼儿,三日前朕就令你去接人了,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朕再宽限你三日。”凌彻淡淡地说罢便转身而走,手中那三枚蝴蝶镖却是掠过篼儿的脖颈,正中玫瑰胸口。
良久,篼儿才缓缓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玫瑰那已经开始腐化的尸骨,无奈地笑了。
玫瑰该死的明目了吧,她的凌主子第一回对她如此冷淡,第一回这般警告她,他相信了玫瑰了吧,他说的母妃应该就是那年的斓月昭仪吧!
她不是什么弃儿,也不是萱妃宫里的人,却是凌彻的贴身婢女,六岁那年嬷嬷将她带到一个三岁大的小皇子面前,对她说,“这就是你凌主子了,你这辈子都得好好伺候着他!”
那日嬷嬷来告知斓月昭仪在韵贵妃宫中,因不甚撞上了同样身怀六甲的韵妃,挨了打而一尸两命之事,她还正是陪着凌主子等着昭仪娘娘回来呢!手上虎口处这伤疤,便是当时凌主子留下的。
韵贵妃正得皇上宠爱,借口斓月昭仪自己不甚跌倒,竟自己禁足了几日而已!
这仇凌主子如何会不记?
手上的伤疤,他令她留着,从不许她用药。
给读者的话:
昨天两更审核慢,没同步,希望今天能早点看到,一天两更,不会断,如果有变化猫猫会提起通知大家的。
寻夕颜
更新时间:2010-8-1 1:07:53字数:2100
风起,卷来一阵沙尘,离开洛城的北大门已经很远很远了,昨日新皇一纸令下,数百人东宫和韵妃宫中关押的囚奴们便送立即送出宫了。
一群被流放的囚犯手脚皆被铁链缠住,在押送官爷的鞭打下艰难地前行,这群囚犯正是新皇登位处置的第一批犯人,皆是东宫和韵妃宫中之人,正要送往皇陵为先皇殉葬。
哀怨声又一次传来,一旁的官爷不耐烦的一鞭子狠狠挥了过去,大声道:“吵什么吵?若不是太后娘娘替你们求情,你们这一宫的人早就凌迟处死了,连殉葬的资格都没有!”
这狠狠一鞭子过去哪里还有人敢说话,皆是地下了头,拖着那沉重的铁链一步一步艰难向前走去。
突然,后头一个男子骑着俊马追了上来,一身简单而不似贵气的宫袍,腰佩长剑,虽是一脸流里痞气,却难掩眉宇间那忧虑。
那官爷头子自然是对得这向天将军的,连忙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弯着腰恭恭顺顺上前,一脸讨好递上水壶去,道:“将军,先喝口水,一路辛苦了!”
向天瞥了那官爷头子一眼,看向了这一大群殉葬的宫奴,不由得蹙起眉头来了,皇兄怨恨韵妃,奈何会放了韵妃和涟瑾,却要那么多可怜的下人泄恨呢?
“萱太后特许涟瑾来寻一两个家奴,都先歇着吧,待会让涟瑾挑了再走。”十一皇兄已被贬为庶民,只能这样称呼了。涟瑾,这个皇兄待谁都甚好,只是那韵妃的脸上并不好看,宫中的皇子公主皆是离他远远的,就连皇族里的世子郡主们都不愿多同他接触,每每要设诗词宴,不是用太子的身份下帖,便是要凌彻替他邀人。
向天是最小的皇子涟瑾待他亦是自小就疼爱有加的,今日他是来送行的,亦是带他来选几个奴才的。
向天方才那话一说出口,人群里便是躁动起来了,若是能被选上了,那便是捡了一条命啊!
“救命啊,有人不行了!快拿水来啊!”前方突然传来了呼救,似乎有人晕倒了。
向天看了那官爷头子一眼,那官爷头子立马递上水来,道:“不碍事不碍事,将军下马来歇歇,这水可是清凉着呢!”
似乎有官爷过去了,那呼救声渐渐没了,而就在这时队伍后头又是一阵尘飞扬,一辆四轮马车正朝这边赶来,车里的人掀起帘子,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帘外。
马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涟瑾一下子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主子!主子,我是您书房里的…”
“主子,太子爷,您…”
“太子爷,您行行好…”
…
还不待向天过去,所有的囚犯们便朝涟瑾涌了过去,这是最后的保命机会了,皇陵已经不远了!
“干嘛呢干嘛呢!?都给我回去好好站着!”
见囚奴们都涌了上来,一旁的几位官爷连忙上前阻拦,“吵什么吵,哪来的太子爷当今皇上可还未有子息呢!!又哪来的主子!?他不过是庶民一个!”
大声的怒骂,又是好几鞭子甩过去,一群人才都安分下来,却皆是一脸期盼地看向涟瑾。
不是太子又如何,是庶民又如何,若是能保命,让他们喊皇上,他们也愿意!
涟瑾听了那官爷的话,不过无奈一笑,也不动怒,只是看着这一群男女老少的可怜人,心中原本的歉疚感更是强烈了,他们何罪之有,却要陪他和母妃一起受罪。
“哥,萱太后说了寻几个家奴就速速离开洛城吧!”向天瞪方才说话的那官爷一样,故意称涟瑾为哥哥,称他哥没错,毕竟是兄弟,他可没凌皇兄那厮那么无情,虽不是十足的讨厌那韵妃,这皇兄却怎么也讨厌不来,见这帮奴才这般落井下石,心中顿时不舒服。
那官爷们听了向天这一声“哥”一下子便换了嘴脸,恭敬地对涟瑾道:“主子,您要寻哪个个家奴,奴才替你寻。”
“夕颜,她叫夕颜,发髻上带着一跟显眼的紫玉蝴蝶钗!”涟瑾立马脱口而出,若是可以他定要了这一整群人的,奈何向天说了只能一两个,夕颜,三日来就一直惦记着了。
向天一听,微微一怔,夕颜?
原来寻的也是那慕容汐月啊!
这几日皇兄脾气很大,他都不敢去招惹,正是因为寻不到这女人。
东宫的所有下人都被一一审查过的,那美女姐姐如何会在这里!?
“夕颜?”那官爷心中冷笑,这涟瑾不会就是来寻宠姬的吧,都这般落魄了,还惦记着宠姬,碍着向天将军,也没好说是什么,便朝人群中大喊了三声,“谁叫夕颜的,赶紧站出来!”
没有人应答,众人相顾一脸疑惑,皆低着头,却是小声议论了起来。
几个官爷走到了前方去,亦是大喊:“谁叫夕颜的,赶紧站出来!跟了你主子去,救了一条命!”
四下安静,只有低低的议论生,依旧是没有人应答。
涟瑾蹙起了眉头来,难道夕颜不在这里,她被押去哪里了?或者她趁乱逃走了?
“哥,没这个人啦,你寻个侍卫带在身边吧。”向天走了过来,心中感慨那美女姐姐真厉害,才失踪几日他俩哥哥就这般牵肠挂肚了,他离宫就是好几个月,就只有父王和萱妃惦记着,几个皇兄根本就不记得他了。
突然,之前那呼救声在次从队伍最前方传来,“救命啊,救命,快出人命了!快拿水来啊!…”
随着一记扬鞭的声音,那叫声又渐渐小了下去。
“怎么回事!?”向天大叫一声,便是纵身一跃而起,朝前方而去,涟瑾亦死紧跟其后快步走去了。
向天释囚
更新时间:2010-8-2 1:29:17字数:1112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子,长发披散凌乱,衣裳亦是凌乱,双眸紧闭,小手捂在胸口上,那白皙的胳膊上道道鞭痕,皆是新伤。
一个男子护在她前面,星眼剑眉,身材高大,不顾那落下的鞭子依旧嘶哑的嗓子低低喊着救命二字。
“住手!”向天一个翻身却是狠狠踢落了那官爷手中的鞭子,看着那男子一身心中不由得紧了起来。
涟瑾是出了名的好主子,向来不会为难下人,跟别说是惩处了,见这情形,立马上前将那女子扶起来,接过向天递过来的水,小心翼翼地喂那女子喝。
“谁准你们这般对待流亡囚犯的!”向天怒声向方才挥鞭的那官爷,那官爷下子跪在一旁连连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那女子三番两次想逃跑,奴才才动手的!”
“有你这般打的吗?都快出人命了还不住手!”方才喊救命的男子却是所谓畏惧地怒声说了出来,声音依旧沙哑无比。
“你…”那官爷放要开口,却被向天狠狠瞪了回去,而那官爷头头也赶来了,“还不退一边去,谁准你私自用刑了!”
那官爷头子看了那男子一眼,又是一脸讨好对向天道:“将军,这贱人一点儿不安分,关押在东宫大院里时,好几回就都想逃走,还鼓动了好些人一起逃呢!”
向天看了涟瑾怀中那人儿一眼,又看了看一旁这一大群男女老少的囚犯,各个身上皆有鞭伤,皆是一身的疲倦虚弱,心中顿时又是烦闷,摇了摇头道:“全都给我放了,本将军看了心烦!”
还不待那些个官爷和涟瑾回过神来,众人下一子就跪了下去,大呼,“谢将军大恩,谢将军大恩啊…”
“将军、将军!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啊!”那官爷头子回过神来,一脸惊慌,而涟瑾亦是蹙紧眉头。
“那就…”向天一听,撇了撇嘴,心中越是烦闷,这可是皇兄登基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再怎么说都是不容违背。
“将军,涟瑾主子,奴才们求求你们了,这几百人的命可都在你们手里啊!”人群中有人大喊了出来。
原本安静下人的众人,又是大呼起来,“将军大恩啊,将军大恩啊!…”
向天一脸为难起来,恨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了,说出的话怎么能不算呢?人家都谢恩了!
“向天,劳你去跟凌…皇上说,我涟瑾这条命换这数百奴才的命!东宫所作所为皆有我来承担!”涟瑾如何会知道自己的命差点也保不住了呢?
向天听了涟瑾这话却是大大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朝那群奴才喊了一声,“好了好了,别吵了啦!”
那群奴才顿时没了声音,安分下来,却见这小将军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来,正是一年前他巡查边境驻军先皇赐给他的。
“父王说过,见这令牌如见父王本人,好了,父王说不用他们陪了,现在命令你们放人了!”向天将那令牌夸得地举得老高。
四海为家
更新时间:2010-8-2 1:59:36字数:2083
众人见那令牌立马全都一下子跪了下来,先皇的令牌可非同小可,那官爷头子一脸的为难,还想劝说呢,向天却不耐烦道:“还不快点,都放了,你也不必回去禀告,本将军亲自同皇兄说去!”
“可是,将军…”
“还不去?!你想违令吗?!”向天佯作一脸的愤怒,心中可是一点儿底也没有的。
“奴才这就放这就放!”那官爷头子这才连连点头,朝入伍两侧的侍卫喊到:“向天将军让放人了,把镣铐都解开了,放了放了!”
向天听了,心中无奈,这军官倒是一句“向天将军让放人”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也罢,反正这责任他是推也推不掉的,现在当家作主的可是皇兄,也不知道父王这令牌那家伙会不会认账。
他也不过就放了几百个奴才而已,应该不算违背圣旨吧,毕竟皇兄的矛头是指向韵妃和涟瑾的,应该不会太过与生气的吧!
向天如此安慰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本将军放的人,皇上怪罪下来,都由本将军担着!”不管怎么样,既然做了,他就会承担的,从小到大还是第一回和皇兄唱对台戏。
“谢谢向天将军!”
“将军大恩奴才们定铭记于心!”
“向天将军,好人好报啊!”
“向天将军,您真是活菩萨啊!”
…
被释放的囚奴们皆上前来跪谢了向天,却皆是怨恨地看了涟瑾一眼才匆匆逃离,向天突然不怕皇兄惩罚他了,这样子值得!
只是,涟瑾心中却更不是滋味,本就愧疚不已,见了方才些哀怨怨恨的眼色,心顿时沉了下来,一脸的失落,掩都掩不了,他向来都是这般,喜怒哀乐皆是形于色的,想掩藏却掩藏不来。
向天看着四下逃窜而走的囚犯们,拍了拍涟瑾的肩膀,反倒是一副大哥的风范道:“涟瑾,你放心!这事本将军担下了!”
涟瑾一脸复杂,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方才好些都是熟悉的面孔,在东宫和母妃宫里伺候了好些年的,他想同他们说说话的,只是并没有人给他机会。
得确是向天救了他们的,他也该感恩吧,轻轻放下怀中那昏睡的人儿,双膝骤然跪了下来,拱手作揖,甚是凝重,道:“十四皇子大恩涟瑾铭记于心,无以为报,请受涟瑾一拜!”
向天却是愣住了,良久,回过神来想上去去搀扶,却又退了回来,迟疑了一会,无奈一笑,不似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到真像个大哥哥般,道:“赶紧上路吧,趁天黑前寻个客栈,马车里我替你备足了银两了!”
涟瑾已被贬为庶民,从此便是身份有别,等级分明,这一拜和这一声十四皇子,让他怎么都不是滋味。
涟瑾磕了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这一拜算是替东宫和母妃宫中的下人们谢向天的吧,母妃的罪行他再清楚不过了,书房里那名册亦是他亲自藏的,不理不睬便是默许,他同母妃一样罪不可恕,该怎么赎罪他心中早有了打算。
这时,一旁站着许久的男子终于说话,“主子,这女子怕是撑不住了,求主子行行好赶紧带她去看大夫吧!”
向天看了那男子一眼,立马抽出长剑来,劈开他脚上和手上的镣铐来。
涟瑾这才注意到这男子还未走,认真地打量起来,他虽是衣衫蓝缕却难掩一身不凡气质,眉目清晰,五官分明。
手脚一被放开来,那男子便立马徒手劈断了躺在地上那女子的脚链手链,将她抱了起来。
涟瑾只觉得这男子面生得很,似乎从未见过的,只是,不管是母妃宫里还是东宫里都是好些下人他从未接触过的,更不会记得的。
“主子,属下莫风本是宣直门侍卫,前几日才调到宫中的。”莫风仍旧称涟瑾主子,而态度却也不卑亦不亢。
侍卫?这英俊的容颜上隐隐透着书卷气,甚是温文尔雅,没想到竟会是个侍卫,不过见他方才一掌便将那铁链劈断,定是假不了的了。
涟瑾无奈地笑了起来,道:“我不是什么主子了,你也不是什么属下,是东宫误了你啊,这女子交给我吧,你去吧,定能再寻觅个好去处的。”
一声叹息,便将莫风怀中那女子接了过来,转身朝马车而去了。
一旁正要走了的向天也跟了过去,只为再看看那女子,只觉有点面熟,记不起是在司乐宫里见过,还是在萱太后宫中见过了。
“赶紧赶路吧,赶到前面镇上就能寻到大夫了,我还有事得赶紧回宫去!”向天也没再多想,却是看了一旁那男子一眼,就一跃上马,又朝涟瑾点了点头纵马而去了,那群狗腿子表面上这般恭恭敬敬的,背后定是赶着去告状讨赏去了,他还是自己先负荆请罪去得好,以皇兄的性子承认他那令牌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涟瑾见向天远远而去,刚要放下来车帘子来,却见莫风依旧站在一旁盯着他看,他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