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看这事不太可能是小札做的,他不会笨到直接在汤里下毒啊!”德公公早就在屋等候了,一见寒王进来,连忙上前劝说。
寒王挑眉看了他一眼,冷笑着道:“你到是对那小子挺照顾的?”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实话实说,只是这汤是小札自己炖的,也是他亲自送的,若是下毒,他定是第一嫌疑人,这明摆着就是陷害啊,皇上!”德公公纠结着眉头。
寒王没没有说话,凝眸沉思。
105脏
“皇上,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是小札,那皇后娘娘也很可能并不知情啊!”这几日见皇上皇后这般恩恩爱爱惯了,若是在恢复到以往那样子,他这心可又要揪着了。
“朕乏了,先下去吧。”寒王眸子掠过冷意,此事他不会插手,只交由宗人府处理,只是,虚情假意的日子终止于今夜,使者走了,军机商讨过了,他可以一心一意逼着她现出原形了,这一回,他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沉得住气,如此往常那般,隐忍大度。
“皇上,晚膳已经准备了,要不先用…”跟在身边伺候那么久,德公公自知此事不能再言。
“备些酒菜送过来就可以了。”寒王淡淡地说到,便起身朝垂帘后那天然的大温泉池而去了,紧绷了快三日的神经,总算可以放松放松了。
紫萱静静地坐在大厅中,只有青奴侯着一旁,厅中再无他人,晚膳的时辰已经过了,依旧没人送来膳食。
“主子,茶。”这是青奴倒的第五杯热茶,紫萱仍旧没有接。
“主子,你等等,我一会就来。”青奴说罢,便朝一旁火房而去。
紫萱仍旧没有抬头,双手紧紧握着,低着头,蹙着眉,眸子尽是空洞,其实不用多问的,只要她肯去思量,一下子便就能明白的。
他在做戏!不是骗她。
而是骗皇兄和南宫叔叔!
寒羽,你怎么可以这样?既然是骗,为何要这么快就扯下那假面具?
虚情假意,假戏一场,可是这几日我当真了啊。
本只是一点点喜欢你,可是这三日来,多了好多好多!
你怎么可以这样!!
紫萱骤然起身,快步朝主屋而去。
只是,还刚进门,便传出了欢声笑语来,夹杂着水声,还有女子的娇嗔。
一步一步朝内而去,缓缓掀开重重的垂帘,只见弥漫着热气的温泉池边,他一身**,欺在一个女子身上,女子紧紧环在他那精炼的腰间,一见她进来,连忙埋首到他怀里去了。
“皇上…臣妾…臣妾冒犯…”恭恭敬敬地开了口,缓缓欠下身子,低头,眼睛瞬间掉落。
“臣妾…这就告退…”转身,依旧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开。
“皇后娘娘!”德公公迎面而来,“皇后娘娘,皇上其实…”
不知如何开口,那件事,主子还不想让她知道。
“脏。”紫萱淡淡地说到。
“皇后…”
这时,隐隐一声尖叫传了出来,紫萱小手握紧,快步走了出去,第一次,第一次有切切实实的被羞辱感,比新婚那夜还甚。
寒羽,我本就允许你利用我,但决不允许你这般的利用!
池边,女子衣衫凌乱,脖颈上残留着血色的痕迹,战战兢兢地跪,完全不知这主子是怎么了?前一刻还是宠幸,下一刻却是几乎要了她的命!
“滚!”
冷冷地一个字,声音不大,却让那婢女如释重负一般,连衣裳都顾不上穿,急急退了出去。
眯眼仰靠在池边,耳畔一直萦绕着,那个女人方才的话,臣妾冒犯了,臣妾告退。
她不是来质问他的吗?不是来哭闹的吗?
竟比他转变地还要好,还要快!
106入狱
空荡荡的长廊,两侧是一道道冰冷的铁门,牢中的人都缩成一团,不知是死是活,一片死寂沉沉,唯有脚下的拷链拖过冰凉凉的大理石传出的声响,越往里头便越阴暗阴森,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嘭~”一旁传来一身巨响。
小札连忙回过头,是牢内的人,僵直地倒在地上,面朝上,清白无一丝血色,双目瞪大,死了,死不瞑目。
“他…他…”小札缓过神来,大叫出声。
“喊什么喊,进来的都得死,早晚的事!”身后押送他的高大牢卒没好气地说到,大半夜的被扰醒了,就为关押这小太监。
“我不要待这里,放我出去,皇上和皇后还没回来呢!你们凭什么定我的罪!”小札又一次剧烈挣扎起来。
“我是冤枉的!你放我出去,皇后娘娘回来了定不会亏待你的!”在宗人府就想逃了,无奈轻松还没使上,就被逮住了,脚上的镣铐完全束缚了他。
“你烦不烦啊?呵呵,你了什么罪啊?”牢卒轻易就揪住了小札的衣领,这么瘦弱的身子骨,他一拳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们诬陷我对玉妃娘娘下毒!我有那么笨吗,我?”小札一肚子的火,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中还盼着皇上和主子回来。
“你胆子不小啊,听说玉妃娘娘可怀上皇上第一个子息!”那老大的牢卒放开了他。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他们诬陷我!”小札怒声说到。
“你在哪个宫里当差?”牢卒又问到。
“栖凤宫!我是皇后娘娘贴身的太监!你放了我,要不给我找间舒适点的房间,等我出去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小札一见有希望,连忙说到。
“你就吹吧,还贴身太监,这真稀罕了,老子收了那么多奴才,还没见过哪个妃子有贴身太监的!”大汉大笑了起来,一手压住小札,“快走快走,收了你,爷好安心睡觉去!”
“我没骗你,你会后悔的,我…”小札正想掏出银票来,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是一身囚衣了。
“我信你才会后悔,再废话,老子把你嘴封了!”大汉狠狠拽着小札,加快了步伐。
“带回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大汉连忙转身,全然没有方才那嚣张模样,放开小札,抱拳行礼,恭恭敬敬道:“徐大人。”
这正是他顶头上司,掌管天牢审讯的徐财宏徐大人,个子不高,本就体胖,加上冬衣,一身无比臃肿,一脸弥勒相,却是这牢中任何人都畏惧的。
“都还没审呢!关什么关!”徐财宏走了过来,瞥了被扔在地上的小札一眼,便起身来,“带过来,本大人今日得闲,要好好审问审问!”
“是!”虽不合规矩,大汉却不敢多说什么,被宗人府送进来的,太多也是直接被判了死刑的。
“你敢动用私刑!”小札明白过来,怒吼着,他想起这人来,上回被误认为刺客关进来时,是独孤影大人从这人手下及时救了他的!
107私刑
私刑?
徐财宏驻足,转身看了小札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放心,本大人今晚会好好让你尝尝什么叫作私刑的。”
说罢便转身快步朝前方大堂而去,大汉不敢怠慢,双手将小札提起,快步跟了去。
“你放开我!我主子知道了,定饶不了你们的!”
“皇上陪我主子出宫去了,你们就趁机陷害我对不对,你们是玉妃收买的对不对!”
“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们,只要你们等到我主子回来在审我!”

小札一路叫喊,空荡荡的长廊里回应他的却只有他的自己的回音。
双臂被举高扣住,整个人都被吊起,双脚离地,背后贴着冰冷冷的石墙。
徐财宏一把攫取小札的下颌来,一脸佯作犹豫,道:“你真是皇后娘娘的奴才?”
“不信你到外头,随便抓个宫女太监问问,我就是跟着皇后从月国来得小札公公!”小札连忙说到。
“那你能给多少银子呢?”徐财宏又问到。
“玉妃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加倍!”小札又是连忙回答,今日在宗人府先是桂嬷嬷后是玉妃在后面是玉太傅,全都诬陷他,善柔和红玉两个人都辩不过那桂嬷嬷一人,以贵妃之位担保也保不了他。
心中早就后悔不已了,亏得他还老往落雪宫里送了那么久的汤盅给玉妃调身子,亏得他还阻拦了红玉扎她小人!她就是个小人,最可恶的小人!
善柔说得对,皇上和主子一出宫,她就急着要报上回的仇了。
“玉妃?”徐财宏冷笑了起来,退了一步,扬起了手中的长鞭来,送他银票的可是不玉妃。
“啊…”一鞭子狠狠甩在身上,白色的囚衣立马裂开,血迹满出。
“你…你敢…啊…”又是一鞭子朝右甩来,却落在腿上,刺骨一般疼痛,比方才还难以忍受,他鞭上竟涂了辣椒水!
“这个呢!叫做动刑。”徐财宏扬起右手的长鞭,退后两步,由下而上扬起,鞭梢扫过,小札脸上立马裂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这个呢!叫做动私刑!看清楚了!”徐财宏这回扬起的是左手上的长鞭,眯眼看了小札那**的双足一眼,仍是狠狠地横扫了过去。
“你…啊…”本就冻得毫无意识的双足,突然传来疼痛,久久都平息不了,小札猛地缩脚,拷链却掠过伤口,又是一阵迟迟平息不了的疼痛。
“说,是不是皇后娘娘唆使你陷害玉妃娘娘的!是不是还伙同了柔妃娘娘!”徐财宏厉声问到。
小札咬着牙,怒声,“本大爷告诉你,你要敢伤我一下,我主子回来了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嘴还很硬啊!”徐财宏冷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两根长鞭,看了一旁那大汉一眼。大汉立马会意,提起脚边的一同水,夹杂着冰块,尽数朝小札身上泼了去。
“啊…呜…”声音顿时停止,徐财宏早将手中一团碎布全塞他嘴里去了。
“从现在起,我问什么,你就点头和摇头,明白吗?”重重拍了拍小札那瘦削的脸颊,惹了一手的冷水,大汉连忙递上汗帕来。
小札一身湿透,脸上血色尽是,冷水缓缓渗进伤口里,疼,却叫不出声来,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脚上和手上的镣铐皆铿铿作响。
108善柔贿赂
“柔妃娘娘可有参与?!老实交待!本大人还可以同你跟玉妃娘娘求求情!”徐财宏冷冷问到。
小札眸子透出恨意,狠狠摇头,明白了过来,这人果真是被玉妃收买了!
“那本大人再问你,栖凤宫的火房是不是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
小札下意识想摇头,迟疑了须臾还是点头了。
“你看你!说谎了吧!宗人府的人已经都查清楚了,柔妃娘娘和红玉都进过火房,而且不止一次,你还不承认柔妃就是同党!”徐财宏取来长鞭,又是冷不防地狠狠挥了过去。
小札怒视,不再点头也不再摇头,眉头紧锁,身上的伤痛和寒冷已经快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了。
“本大人最后再问你,是不是皇后娘娘唆使你在汤中下毒的!你再不出声,我就当是了。”徐财宏坐了下来,一旁大汉连忙泡茶奉上。
小札顿时使劲地摇头,眸子满是认真,顾不上脚上和手上被那镣铐硬生生划破的伤痕,拼命地挣扎。
这时,哐当的开门声传了过来,徐财宏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收起鞭子来,而一旁那大汉却是慌慌张张着收拾东西,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小札顾不上痛,朝那高高阶梯上的大门看了去,谁知,进来的竟是善柔。
她亦是嫌犯,不是被禁足了吗?
“大胆奴才,竟然动用私刑!”善柔又气又急,快步下了阶梯,险些跌倒,还好红玉及时扶住了。
小札呜呜挣扎着,眸中尽是焦急,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原来是柔妃娘娘啊!微臣见过柔妃娘娘。”徐财宏却是不缓不急地上前,行了个礼。
“来人啊,把小札放下来。”善柔理都没有理睬那徐财宏,一脸担忧无比地看着小札,正要上前去,却被大汉拦住了。
“大胆,她可是柔妃娘娘。”红玉想推开那大汉,却撼动不了丝毫。
“我说柔妃娘娘,你还是乖乖在落霞宫待着吧,要不宗人府知道了,指不定把你也关这儿来了。”徐财宏缓缓转过身来,一脸轻蔑。
“娘娘,请回。”大汉语气亦是有些轻蔑,这案子证据可足了,宗人府一向按证据办事,柔妃自身都难保了。
“你!”善柔看向徐财宏,一脸怒意,“本宫还不用着你来提醒,现在以贵妃的名义命令你立马把小札放下来!”
“柔贵妃,微臣劝你还是为自己想想退路吧,札公公已经收押天牢,不劳你操心了。”徐财宏冷冷说罢,朝那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立马会意,一手就推开了红玉,在善柔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札双脚又是猛地踢起来,一身锁链哐哐铛铛直作响,看着善柔,似乎要说些什么,无奈口被堵着严严实实,说不出话来。
“娘娘,请,属下可不敢动手。”大汉壮着徐财宏的胆,威胁地说到。
善柔退了几步,看了看小札,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过,狠下了心来,却是将发髻上,手腕上所有名贵的佩饰都急急取了下来,红玉一看立马明白亦将自己仅有的两个手镯取了下来。
“徐大人,这几样佩饰都是地方进贡上来的,十分名贵,你先收着,就当给我个面子,别为难小札,待皇后娘娘回来了,再审不迟,皇后娘娘定也不会亏待你的。”善柔说罢便将手上的东西尽数都塞到徐财宏手中去了。
109都是同党
徐财宏没有一丝推辞,掂了掂一手的珠宝,又看了已经安静下来的小札一眼,才缓缓开了口,“呵呵,也好,就卖柔妃娘娘一个面子,不过,柔妃娘娘可也是戴罪之身,还是请回吧。”
善柔仍是担忧地看向了小札,小札连忙狠狠点头,如今善柔亦是待罪之身,在主子回来前,可千万不能再差错!
“小札,你放心,宗人府已经上报皇上了,公主现在一定在路上了。”善柔满眼心疼不已。
小札仍是重重地点头,呜呜呜说不出话。
“主子,走吧,要是让宗人府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这么处理呢!”红玉忍不住上前提醒。
“娘娘,请吧。”徐财宏亦出了声。
“徐大人,你可答应我的了。”善柔不放心地再次确定。
“微臣记住了,娘娘请回。”徐财宏显然不耐烦了。
善柔又看了小札一眼才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便转身,同红玉急急离开了。
三人看着善柔和红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高高的阶梯口,待那哐当的落锁声落了,徐财宏才缓缓回过身来,眯眼看向小札。
小札又是挣扎,东西都收了,这令人作呕的家伙还不放他下来!
徐财宏却是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道:“刚问到哪里了?”
故作沉思,随即又道:“哦!对了,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皇后娘娘唆使你和柔妃娘娘对玉妃下毒的?!”
小札一愣,眸中怒火又起,拼命地甩头,却怎么都甩不掉嘟在嘴巴上那布块,双脚又是齐齐荡出,血一直滴着。
“你还不出声是不是?那本大人可就报上去了,就是皇后娘娘唆使你对玉妃娘娘下毒的,还有那柔妃娘娘和红玉,都是同党!”徐财宏站了起来,碎了一口,又不屑道,“就知道你们月国来的没一个好东西,想当我们钟离的皇后,想生我们钟离的皇子,那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耐!”徐财宏说罢,将手中的茶杯随意地扔向了小札,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呜…”小札想骂人想打人,甚至想杀人,完全忽视了身上的伤痛,一腔的怒火,无奈手脚皆被困,任凭他如何挣扎,如何怒视徐财宏,徐财宏都不再回头慢悠悠地朝一旁高高的阶梯而去。
大汉看了小札一眼,蹙眉,这才低声问道:“你还真是皇后的贴身太监啊?”
小札不再怒视,眸子透出哀求来,只是大汉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急急追着徐财宏而去了。
“大人,还要不要押下去呢?”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到。
“宗人府怎么交待你了?”徐财宏回头看了低下的人一眼,便又继续走了上去。
“就让关押着。”大汉答到。
“那就关着呗。”徐财宏冷说罢便快步而上了,柔妃娘娘可为他准备了好几个美娇娘呢!这小太监可真是笨到了家了,宗人府亲审的案子,他一个天牢官吏,哪里能说得上话的?

给读者的话:回复关于紫萱性格的问题,估计明后天会写到七年禁足的记忆,亲们看完会明白的。
110真正的贿赂
落霞宫。
善柔和红玉早已回来了,屋里留着一贯不灭的灯火,下人们也早早都睡下了,平日里喜欢唠嗑的几个婢女都不敢聚集在一起了,小札对玉妃娘娘下毒一事,早传遍了宫廷内外,柔妃娘娘同玉妃娘娘在宗人府争辩地险些大打出手,更是闹得满宫风雨了。
红玉推门而进,远远地见主子坐立不安,连忙快步来禀,“主子,咱走后没多久,徐大人也走了,差人来传话了,该问的都照娘娘说的问了。”
“差什么人来禀了?”善柔蹙眉问到。
“是可信之人,娘娘放心。”红玉连忙回答。
“什么人!?”善柔仍是小心翼翼。
“是他手下最信得过的牢卒,也是他的外甥。”红玉自是先问清楚的。
善柔依旧一脸不安。
“主子放心,奴婢做事,你还不放心,婢女都交待清楚了,安家费都给了,即便那徐财宏被查了,他也不敢说什么的。”
善柔心中冷笑,人啊,最可怕的莫过有落下把柄了。
“娘娘,小札这回心里头定是恨死那玉妃了,在今日在宗人府他可护着你了。”红玉掩笑而道,这回小札也不会再怀疑她了,而且,可能他真的再也没机会怀疑了。
“宗人府那边有其他消息吗?”善柔最关心的还是这点。
“问不到消息,不过娘娘放心,玉妃的矛头指向的是皇后,咱可是皇后的人,出什么事都先有皇后挡着呢,而且,咱不还有个喜乐当证人吗?娘娘你可是去教小札做糕点的。”红玉安慰到。
“这事宗人府真报给皇上了吗?”已经第三日了,皇上究竟带公主去了哪里?她就盼着他们回来,宗人府查的案,人赃俱在,玉妃命虽大,但是一样逃不过她的掌心。
“说是报了,但都没人知道皇上去哪了,连德公公也不在,不过,皇上若收到消息,早就该回来的!”红玉亦是猜测。
善柔蹙了蹙没,才起身来,挥了挥手示意红玉退下去,自己朝帘内而去了,倦了一天,该休息了…
夜深深,偌大的后宫,就只有广宁宫还是灯火通明着。
宁妃跪在高高的门槛外,眼皮子都快合上了,还是不走。
“哎呀,宁妃娘娘,你快回去吧,主子都说了不见你了。”容嬷嬷第三回走了出来,而里头的主子还悠闲地煮着茶呢。
“嬷嬷,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同姑妈说几句就走,就几句。”宁妃已经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扬。
“罢了罢了,宁妃娘娘就要说什么就告诉老奴吧,老奴替你传个话,主子是不会见你的。”容嬷嬷无奈,主子都还嫌冷,让她出来关门呢!
“我…我…我就想让姑妈劝劝爹爹,别在和皇上闹了,我不想当什么皇后了!”虽深宫里没有多少感觉,但是整个皇城都处在了紧张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若不是她走到宫门口被拦了下来,她也不知,皇上虽没下令,但今夜起四方宫门都禁止出入了。
111不长心眼该教训
“宁妃娘娘,回去吧,主子不会见你的,更不会见大将军的,老奴劝你还是安安分分在宫里待着吧!”容嬷嬷说罢,叹息一声,便缓缓将门关上了。
“嬷嬷…
“姑妈…”
宁妃拍打着,叫喊着,许久都没人理会,早知道就该早早出宫去了,明白自己是人质时,已经为时已晚了,亦是突然才明白,姑妈是寒王的亲母后,她当然是向着自己儿子的!
屋内,淡淡的茶香已经弥漫了一室,一室清香。
容嬷嬷依旧眉头紧锁,不是因门外那叫喊哭泣声,而是因为小札一事。
“主子,天牢可比你那暗房要可怕上一百倍!”自从消息传来,容嬷嬷已经劝了不下十回了。
“谁说的?”萧太后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比暗房还可怕,要不你把小札弄暗房来试试!”容嬷嬷连忙说到。
“不就是个太监吗?你都心疼?”萧太后闲适地亲自倒了一杯茶。
“主子,你明知道他不是,而且皇后娘娘那么在乎他,要是娘娘回来看到了,该多伤心啊!”容嬷嬷急了。
“这小子是该吃点苦头,没事偷偷往玉妃宫里送汤做什么?”萧太后亦是今日才知这事。
“那还不是皇后娘娘允许的,要不他怎么敢!”容嬷嬷声音大了起来。
“那就更该罚了,先前积累的也一并都罚了,省得哀家亲自动手,一点心眼也没有还怎么在皇后身边伺候?这回让他吃点教训!看他下回还长不长心眼!”萧太后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