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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哪里还待得住,寒王前脚一走,她后脚便出了门,自是找南宫大人还有那侍卫去来。
南宫大人自觉充当了门卫在屋外守着。
屋内,那名唤李泫的侍卫倚坐在一旁,专注在棋盘上,这一局棋可是他一路从月国研究到了这儿了,依旧解不开。李泫不是临时想的名字,真正的身份便是紫萱的孪生哥哥,月国的太子,穆子轩。
“穆子轩!”紫萱静一进门便奔了过来,乐呵呵地环抱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依偎了上来。
“放开啦。”穆子轩蹙眉,这丫头喜欢这样抱着父王就算了,连他都不放过,最讨厌女人靠近了。
“哥,萱儿好想你们。”没有放手,反到撒娇了起来,明明都告诫自己不许哭的,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满了上来,难得还有机会撒娇,最后一次了吧。
“你不过得挺好的吗?”穆子轩冷哼,至今无法理解这个宝贝妹妹为何执意要和亲到钟离来,若不是她来了,父王早就对钟离动手了,此次更不会差南宫俊来助寒王一臂之力。
想了想,放下了棋子,连忙又问到:“寒羽先前有没有欺负你!?”
“他才不会。”紫萱使劲睁大眸子,不让眼泪流出来,他应该不会了吧,从此以后都不会了吧?
“谅他也不敢。”穆子轩冷冷说到。
“哥,父王和母后还好吧?有没有想我啊?”紫萱仍是扯着笑问到。
“母后都住琉璃宫去了,你说有没有想你?你就个不孝女!”穆子轩没好气地说到,心思又专注在棋盘上了。
紫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下来,连忙放开手,擦掉了又流了出来。
“怎么了?”穆子轩骤然回过头了,一下子紧锁起眉头来了。
“我想母后想父王了!”顿时嚎啕大哭,扑到了穆子轩怀中去了。
“萱儿乖,不哭了不哭了,想家了我们就回去嘛。”穆子轩完全不知所措,从小到大极少见这丫头哭的,更别说这么煽情了,即便哭也是为了同他争什么东西罢了。
紫萱没有回答,放纵自己似的哭泣着,死命往穆子轩怀里蹭,似乎要将近半年来忍下的泪水都哭出来一般。
良久,哭声才渐渐停了,只剩啜泣声,穆子轩那俊朗的眉头紧紧锁着,一脸沉思。
“你说实话,寒羽怎么欺负你了?”声音里隐隐透出了冷意,紫萱如此伤心,他回去怎么跟父王和母后交待?
“没有啦,他宠我还来不及呢,要不你派人到宫里打听打听!”紫萱扬起头来,抹了抹泪,扯出了笑容又道:“我就是想父王和母后了,还是头一回离家这么久啦!”
“当真?”穆子轩蹙眉问到。
“骗你干嘛?”紫萱放开他来,起身整了整衣着。
“当真没骗我?”穆子轩仍是蹙着眉头。
“当真…骗你…干嘛?”紫萱嘻嘻笑了起来,小脸上尽是顽劣。
“现在知道想家了吧,当初让你别来,你还偏要。”穆子轩白了她一眼,这才放心下来。
“我就喜欢他,我可警告你哦,休想再打钟离的注意。”紫萱一脸甚是认真,这哥哥可是盼着父王出兵钟离,封他为主帅好久了。
穆子轩仍是白了她一眼,亦是警告她道:“一会打猎你可以别再找我麻烦!”昨日在酒楼里他险些没忍住。
“干嘛装侍卫啊?”紫萱纳闷地问到。
穆子轩没回答,又转过身去,专注在棋盘上,紫萱撇了撇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大致看了那棋局一眼,莞尔一笑,道:“要不,同我夫君切磋切磋?”
穆子轩仍旧没回答,头都不抬,紫萱又道:“父王这回给了你多少时间啊?有什么奖赏?”
穆子轩依旧专注,不受打扰,自小就被这磨人精折磨惯了,如今的境界是不管她和母后在一旁怎么闹腾,他都能一心一意,完全不受打扰。父王可是要他在回宫前把这棋局解出来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德公公的声音,“娘娘,皇上寻人了。”
紫萱连忙站了起来,刚要走,却被穆子轩拉住了,“记住了,别找我麻烦。”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紫萱眸子仍是满满嬉笑,性子本就俏皮活泼,一天到晚都欢欢喜喜的,只是到了钟离变太多了太多了。
“本太子乐意!”就是不想在寒王面前暴露身份,父王说过,他将来的敌人很有可能会是这个男人!
“好吧。”紫萱嘟了嘟嘴,又要走,又被拉住。
“哭得跟花猫似的!要是被欺负了,你就立马回家啦!”穆子轩认认真真替她擦好了脸,才放开她。
“谁敢欺负我啊?”紫萱佯作自信满满地说到,眸子掠过一丝难掩的不舍,还是转身离开了。
哥,你真小气,就只能见这三天而已了,都不让我认你!
紫萱回屋时,寒王已经泡在温泉中了,仍是遣散了所有的婢女,不留一人伺候。
慢步踏了进来,看到水雾中那男子,仰靠在池边,双眸微闭,眉宇间缓缓透出一股倦色,精炼的胸膛露在水上,条理分明。
偌大的屋子只有他和她,方才积攒下来的悲伤顿时被暖意取代了,缓缓退去衣裳,游到他身前,大胆地靠在他胸膛上,不说话,只是闭着眸子听着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感到到温暖的大手绕上腰间,一寸寸上移,徘徊在那道伤疤上,似乎每回都会触碰到那里,也许,哪一天他会记起那是自己留下的,在她离开后的某一天。
寒王亦是没有说话,紧闭着双眸,锁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给读者的话:
三章合一章了。过几天再小爆发一次。
097夜哭
雪玉宫。
玉太傅最近频频到雪玉宫来,今日又是一大早便来。
“老爷,您在等等,主子一会就来了。”桂嬷嬷奉上茶来,这主子可是才起呢。
“最近那扎公公还是总送汤盅来吗?”玉太傅不满地问到。
“隔着三两日就送一次,没送来主子还会惦记,上回就差人去催了。”桂嬷嬷如实回答。
“都试过毒了吗?”玉太傅蹙眉问到。
“老爷放心,每回都试过,即便是无色无味之毒,陈太医都能试得出来的。”正是因为如此,主子才放心地喝了近半个月的汤,效果很不错,身子骨都比先前好多了。
“宗人府的人来过了吧?”玉太傅看了外面守着的婢女一眼,低声问到。
“来了两回,怕打扰了主子,都只问了几句便走。”桂嬷嬷亦是低声。
这时,玉妃终于出来了,一身丝质睡袍,外裹着温暖的大裘袍,在一旁暖塌上坐了下来,一脸惺忪模样,最近越发的嗜睡了,往往快日中了才起。
“爹,宗人府一事还是小心为上!”秀眉微蹙,宗人府可万万不能小视,若是真查出真相来,倒时候即便她能产下皇子,亦救不了玉氏一族。
“你事你大可放心!宗人府再怎么着也听命与皇上!”玉太傅锊着锊胡须,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玉妃自是明白,虽深居着雪玉宫不能出半步,对宫中朝中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皇上对萧氏下手了,唐大将军同宁妃哪还有心思用在查大哥的贪污案呢?
“爹爹,既然如此,您也无后顾之忧,再过些年就告老了,回乡里去,享享清福多好。”玉妃笑了笑,说到。
“玉儿,皇上带皇后出宫三日,连早朝都不上了,这事你听说了吧?”玉太傅问到。
“这不是有过的事了吗?先前不还带柔妃出宫了,也罢了两日早朝。”玉妃不以为然,心中却早已明白。
“自小我便教你万事要小心翼翼,不落人把柄,你倒好,越发的隐忍不争了,这是宫里,别以为有了肚子里这保障就可以一辈子无忧!”玉太傅无奈地直摇头。
“爹,你是为女儿着想呢?还是想借女儿当靠山四处敛财呢?”玉妃的话语中了微愠,大哥贪污一事还不是爹爹教唆的!玉氏一族在那冰雪高原下如今也算是富可敌国了,奈何爹还不满足?
“你这是什么话?”玉太傅厉声道。
“爹,你自个也说皇后是没资格生下钟离的第一个皇子的,那你还担心什么呢?”玉妃反问到。
“玉儿,即便是孩子亦没不是完全的保障,只有抓住皇上的心,你懂吗?”玉太傅险些就把话挑明了。
“爹,想要完全没有后顾之后,不是抓住皇上的心,得到皇上的默许,而是不再为,就此收手!”她太了解那个男人的精明了,兵部、吏部、礼部都有极大的财政漏洞,他早晚都会查到的。
见玉太傅没有说话,玉妃唇边却泛起了一丝冷笑来,又道:“爹,你怕了吗?怕了就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玉太傅仍旧没有说话,低着头紧紧锁着眉,而一旁的桂嬷嬷也不敢再开口了。
“柔妃娘娘驾到!”门外突然传来通报。
玉妃不由得蹙眉,对这柔妃,可没有多好的印象。
玉太傅起身来,低声对桂嬷嬷道:“照顾好玉儿。”说罢便要走。
“爹…”玉妃开口唤住。
“爹会考虑考虑的。”玉太傅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而善柔正迎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的依旧仅有红玉一人。
玉妃仍旧斜倚着,温婉而笑,道:“柔妃妹妹快请坐,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了?”
“恰巧要到栖凤宫去,顺路上来瞧瞧玉姐姐。”善柔坐了下来,亦是一脸浅浅笑颜,“姐姐的气色这么快就恢复了!”
“是呀,多亏太医细心调理,还有洛大御厨的每日三餐的细心照料。”玉妃心中小札最是感激,太医和洛御厨早就没怎么把她放心上了,甚多时候都是敷衍了事,桂嬷嬷一早就想禀告皇上却被她拦了下来,下人敢如此放肆,原因永远只有一个。
“姐姐怀上的可是皇上第一个子息,当然要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若是天晴了,姐姐千万要出门晒晒太阳,对身子骨百利而无一害。”善柔好心提醒到。
“那是自然,多谢妹妹提醒。”玉妃仍是优雅地浅笑,善柔眸子掠过一丝轻蔑,她这笑到是同公主有几分相似。
“皇上带公主出宫去了,要不这时候也该来看姐姐了吧。”善柔淡淡地说罢,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
“皇上同公主时常来,不过都是午后。”玉妃修养极好,并无一丝愠色,皇上就只来过一次而已。
“也不知皇上带公主出宫到哪里游玩了,这大雪天的,公主最怕冷了。”善柔无奈摇了摇头。
“有皇上在,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冻着的。”玉妃笑着说到。
“那倒也是,皇上那么宠公主,都让她自有出入凌华宫了。”善柔顿了顿又道,“姐姐入宫这么多年,也是第一回见吧?”
“因为是皇后嘛,本就是夫妻,皇上的寝宫,皇后娘娘自然是能进的。”玉妃仍旧不受一丝挑拨,原以为这女人会比宁妃高明很多,终究也还太嫩了,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也是也是。”善柔笑了起来,接过红玉手中的小食蓝来,“这是妹妹亲手做的几款最拿手的糕点,本就要给公主送去的,路上才记起公主出宫了,姐姐尝尝,都是刚做的,还热着呢!”
玉妃微微蹙眉,刚要开口,一旁桂嬷嬷立马上前来,道:“禀柔妃娘娘,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有令,主子的饮食只能由洛御厨亲自照料,还请柔妃娘娘见谅。”
“哎呀,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善柔连忙又将东西递给了红玉,一脸甚是尴尬地看向了玉妃。
玉妃笑道:“早就听闻柔妃妹妹亲手做的糕点是一绝了,不知今后还没有机会尝尝。”
“那是当然!”善柔亦笑。
又闲聊了几句,善柔的话里不再带刺,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寒暄,不一会儿玉妃便倦了,善柔也没多打扰便告辞了。
“主子,还去栖凤宫吗?”出了雪玉宫,到御花园,红玉才低声问到。
“时候未到。”善柔沉着眸子,不知心中在思索些什么。
“主子的意思是…”红玉不解,自是看得出来主子这几日的异样,就是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也轻易不敢多问,这主子的性情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先回宫吧,一会你就知道了。”善柔没再多说,快步朝落霞宫而去了。
只是没走几步却止步,连忙侧身躲到一旁,红玉亦躲了过来。
只见不远处,萧太后和容嬷嬷被一群侍卫簇拥着。朝广宁宫而去。
“主子,皇上不会是动手了吧?”红衣连忙问到。
“没这么快啊!”善柔纳闷了起来。
“打听到皇上没下令软禁宁妃,只是宁妃这些日子都没出宫罢了。”红玉亦是昨日问了宫里的侍卫,才知道宁妃宫外那些侍卫并没有阻拦宁妃出宫。
“没软禁她,却防着有人劫走嘛!”善柔冷冷一笑,见前方一群人走远来,才走了出来。
“主子,若是萧氏除了,玉妃便是最大的威胁了!”红玉那清秀的脸蛋亦邪恶了起来。
“玉妃…她一直都是…”善柔冷冷地说着,加快了步子,李太医可还在等着呢!
主仆二人快步而前,却不见很远处一双犀眸紧紧地盯着她们。
“主子,太后娘娘回来了,咱赶紧过去吧!”孙嬷嬷催促到。
宁妃这才转身,紧缩着眉头,朝广宁宫方向而去…
善柔回到落霞宫之时,李太医已经等候许久了,红玉亲自守在门外,不敢有一丝大意。
屋内,善柔仍是隔着垂帘同李太医说话。
“东西寻到了吗?本宫可是给了你整整五日的时间!”厉声中透着一丝威胁。
“禀娘娘,已经寻到了,微臣也带来了。”李太医虽然被赐了座,双脚却还是不由得发软。
“本宫怎么就能相信这东西就是正品?”善柔轻蔑一笑。
“娘娘!奴才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蒙骗你啊!”李太医一下子跪了下来,对这柔妃的畏惧更甚于皇后,她身旁的红玉便是他当年私通那昭仪的婢女!
“要不…”善柔缓缓起身,掀起珠帘走了出来,“要不…李太医你试试?如何?”
“娘娘饶命啊娘娘!奴才已经试过了这夜哭确确实实是真的,保证白日里服下,夜哭便会腹痛不止,哭声不止!”李太医吓着一脸血色全无。
“拿来本宫瞧瞧。”善柔缓缓地蹲了下来,似乎一下子有了耐性,“李太医,你胆子不是一向很大的吗?皇上的女人你也敢动,怎么了,人老了,胆子也跟着小了?”
李太医慌乱地取出袖中一个木质的玄色小瓶子来,颤抖地递了过去,“娘娘,微臣保证,此药绝对一入热汤定立马无色无味,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善柔打开来,轻轻嗅了嗅,道:“其他的呢?”
李太医听得明白,连忙回答,“中毒的症状就是只腹痛而已,一旦服用,寻不出病因,更寻不出中毒迹象!”
“夜哭…”善柔站了起来。
“正是正是,正是因此药在白日服下,夜里发作,腹痛难止,彻夜哭声不止,故名为夜哭!”李太医见柔妃不再提试毒一事,心下才稍稍安稳了下来。
“最终的效果呢?”善柔问到。
“死…”李太医如实禀告。
善柔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李太医啊李太医,本宫还以为你胆子小了,没想到你胆子比本宫还大啊!”
“老臣罪过罪过…”李太医又是低头,仍是战战兢兢。
善柔收起了那小木瓶来,在一旁暖塌坐了下来,又问到,“皇后可是怀疑了有人知晓小札为假太监一事了?”
“老臣猜测应该是有人知晓了,皇后娘娘才会如此审问老臣。”皇后的一切他可是统统都禀告了这柔妃,毕竟栽在她手上的罪证多,而她绝对比皇后来得心狠手辣!
“可知道怀疑的是谁?”善柔蹙眉问到。
“老臣不知。”
“她可有怀疑你了?”
“禀娘娘,皇后娘娘虽有审问,但似乎并没有多大怀疑老臣。”
善柔撇了撇嘴,沉思了良久,才抬手挥退了李太医,这回没了赏钱,李太医只是纳闷,却也不敢多问,急急退了出去。
红玉这才进来了,见主子沉思也不敢打扰,静静侯着一旁。
“红玉啊…”善柔开了口。
“奴婢在。”红玉上前一步应答。
“小札公公可是不信任你了。”善柔起身,端起一旁热茶来,轻抿了一口,才继续说到,“扎公公建议本宫换人,你说该怎么办?”
“奴婢一切听娘娘的,娘娘要奴婢走,奴婢立马消失,绝不在宫中出现!”红玉心慌了,却还是强作镇定,弃车保帅,不仅用与战场,更用于宫中。
“你慌什么?”善柔笑着拉起红玉的手来,“放心,本宫还是比较喜欢你的,你走了,谁陪本宫说话呢?”
红玉没敢多说什么,似乎这段日子才真真正正认识了这主子,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看样子这回她是跟对人了。
给读者的话:
一章近四千字,你们别看章节数哦,看字数。
098军机?
“还不起吗?”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邪魅,萦绕在耳畔。
紫萱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拢紧棉被,又睡了过去。
虽外头的天阴沉沉的,雪又下了,屋内却很是温暖,寒王一袭明黄睡袍,随意敞着,一手支着脑袋,侧躺在紫萱身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安静的睡颜,这两日,总喜欢看她笑,同以往那端庄的浅笑不同,眼儿弯弯,梨涡浮现,似乎换了一个人儿似的。
指腹轻轻流连在她娇嫩的脸上,小心翼翼地,紧闭的双眸、小巧的鼻子,然后是轻抿着的双唇,轻轻摩挲,忍不住又靠近,落了一吻,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察觉到唇上的异样,紫萱微微蹙眉,迷迷糊糊睁开双眸来,一下子便迎上了那温软的眸子,眉眼惺忪,眸子却透出了笑意,这家伙又偷吻她了。
见到她眸子里的笑意,他亦笑,大手游走而下,惹来她张口惊呼,这下子他才满意侵入,加深了这个吻,又一次吻地她意识涣散、浑身无力、呼吸艰难,然而,几日的温存,却只限于吻,不曾有过进一步的逾越。
她心中明白,抑或说两人心照不宣,然而,这样她亦满足,爱极了孩子,可是即便有,孩子亦终究要随她一起离开,不要、也罢。
呼吸越发的困难,小手不由得抵住他的胸膛,轻轻推着他。
“不够暖吗?”他放开了她,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为何手总是那么冰凉,凉得他莫名地不安。
“好暖了。”紫萱笑了笑,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去,唇畔浮着丝丝浅笑,要是一辈子就那么赖在他怀里该多好啊?
“不早了,该起了。”虽是这样说,却紧紧拥着她,昨日的围猎,兴致大起,到了深夜才回来,还没到别庄时,她就在怀里睡着了。
“你要对萧大将军出手了吧?”紫萱抬头问到。
“嗯,怎么也关心起朝政来了?”本是温软的眸子里却瞬间掠过了一丝戒备,险些就忘了她的身份。
“昨日问了南宫叔叔,有父王的承诺,一定会没事的。”紫萱不经意地说着,此事父王既然已经插手,她便可完全的放心了。
“嗯。”寒王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埋首在她肩窝中,双眸却早已沉下,是她月国想趁机侵入,竟还能有这幅虚伪的嘴脸,仿佛恩赐他一般!
“你是不是也软禁了太后娘娘?”紫萱突然想起这事来。
“什么叫也软禁?”寒王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宁妃不是被软禁了吗?”紫萱说到。
“呵,朕还用不着如此特殊照顾她。”寒王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紫萱一愣,缓缓蹙起了眉头,昨日起,他就不用“朕”这个字了。
“不谈这事儿了,难得到这别庄来,一会陪我陪你四处走走。”寒王亦是立马发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起了吧?”伸手抚她微蹙的眉头,柔声问到。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紫萱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在塌前侯着。
寒王心中顿时一惊,身子一僵,她觉察到了吗?
099争?
见寒王愣着,紫萱却抬起头,扑哧一笑,道:“皇上,起吧,臣妾…啊…”
话语未落,整个人便被捞了过去,结结实实撞进他那厚实的胸膛之上。
“好啊,敢耍我啊!”他的双眸邪魅了起来。
“不敢了不敢了…唔…”
不似方才那么温柔的吻,仿佛惩罚一般,霸道不已。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鼻目相对,皆忍不住笑了出来。
“坏!”紫萱娇嗔到。
寒王微哼了一声,道:“皇后该起了,朕伺候你更衣。”
“不敢不敢。”紫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在他面前她总不愿意多想。
寒王方要开口,帘外却传来了脚步声,婢女的声音随即传来,“皇上,德公公在门外催了。”
相视一笑,终于各自起身来,谁也不伺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