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hei森林当后盾,大王爷就剩纪博一个筹码。
一年前,他尚且要利用林鸢牵制纪博,而如今,朝中势力已经被他肢解为多派,纪博又能奈他何?
要不了半年的时间,他就能完完全全掌握所有权利。稳定朝野也不过是他迈出的第一步。他最终要的是钟离和百纳的归属。火龙再现,盛世将至!
什么是盛世?他眼中的盛世是三国的大一统!
一切才刚刚开始,今夜的hei森林这一场便是开幕!
…
穆子寒在夜魑和夜魅的掩护下不得已逃入蝴蝶谷,他没想到穆懿轩会养了这么一批影子杀手,更没想到穆懿轩居然查得到hei森林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不知夜魍夜魉能否逃得出去通知父亲。
“穆兄何故如此狼狈。”寒煜见穆子寒负伤而来,忙将药箱取来。
蝴蝶谷虽位于hei森林中,却处在百丈悬崖之下,并不受hei森林影响,只是寒煜是何等精明之人,方才林中的动静,手下的人早已向他详细报告了。
“呵呵,仇家追杀,到寒兄这躲躲。”穆子寒依旧是一脸轻松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方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相博。
“是什么人这般厉害,能伤到穆兄?”寒煜心中自是纳闷,穆子寒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能伤他之人,定非一般人。
“对方来者众多,我家阁主若不是大意…”夜魅正想解释,却被穆子寒打断。
“夜魅,咱败了就是败了,哪找那么多借口啊。”
“有人!”寒煜突然警觉起来,屋外有人,而且,不知一个。
“哈哈,的确是非一般人啊,连这里也能追来。”依旧是那玩笑般的语气,永远都那样的笑,仿佛没心没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四人出了屋,只见一男子专注一石桌上那盘未下完的棋局,而身后一个黑衣人远远地候着。
寒煜心中一惊,这些人显然已经来了很久,而他却现在才察觉到。
“不知兄台来我蝴蝶谷有何贵干?”寒煜上前问到。
那男子没有回答,嘴角却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黑子落下,这才抬头看了看寒煜,又看了看穆子寒,冷冷地说到:“为你们的命而来。”
说罢便以极快的度向后退去,而那位黑衣人却同样以极快的度向寒煜和穆子寒袭来。
如影子般闪现,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寒煜若非躲得快,早已被一剑穿心,而负伤的穆子寒显然没有那么幸运,一剑正中右肩。
“卑鄙!”夜魅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搀扶着穆子寒。
方才消失不见的黑影又一次闪现,夜魅和夜魅带着穆子寒左右闪躲,而寒煜则躲过那黑影向穆懿轩这边袭来,穆懿轩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长鞭来,狠狠向寒煜打去,寒煜忙转身一躲,远远退开。
“我早该想到是你了!”能轻易入他蝴蝶谷,能将穆子寒打伤的人,除了他,就走皇后的黑衣人,月国的皇帝,还会有谁?
林鸢被救走后,寒煜便一直追查那黑衣人的身份,知道得知林鸢回宫后,才确定那黑衣人是宫内的人。
原来,自己一直都轻视了月国这个刚刚亲政的皇帝!
穆懿轩没有回答,纵身一跃,又是以极快的度,向寒煜袭去,寒煜不敌,只守不攻。
“不知林姑娘可好,在下对她可是思念得紧啊!也不知为何她没来赴约?”
上次皇后居然能那么轻易地伤到他,他的死穴定是她了吧。
穆懿轩一听,手中的长鞭顿时僵住,一脸冷冽。
寒煜要的便是这机会,转身躲过那黑衣人,挟起穆子寒迅没入林中去。
那黑衣人立马跟了上去,紧追不放。
穆懿轩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夜魅和夜魑,冷冷地说到:“不是卑鄙,是快。”
话音未落,夜魅夜魑早已口吐鲜血而亡,根本来不及看出他方才的动作。
穆子寒和寒煜究竟是什么关系?
穆懿轩眉头微皱地看着那二人消失的方向。上回为了找林鸢,才让紫衣查出这hei森林中原来还有个蝴蝶谷,难道大王爷…
突然一个黑影闪现,紫衣出现了。
“主子,穆柏不见了。”
穆懿轩却是勾起一些冷笑,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主子,为何…”
“呵呵,朕就是要他逃,朕还担心他不逃呢!”
只要穆柏一逃,谋反之罪便是昭然若揭,何况还能牵连出许多人来。他若是不逃,他还得费力气让他逃呢。
穆懿轩说着便往药房方向走去,紫衣紧跟其后。
看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紫衣惊叹不已。
紫衣,全名沈紫衣,正是沈冰的姐姐,沈太医的女儿。从小便是毒药里长大的她一踏进这门,便有熟悉的感觉,这屋里无一例外,全部是毒药!
“叫几个人来,全部带回去!”
穆懿轩说罢便凭空消失了,留下紫衣一人,看着这满屋子的药物,眉头微微皱着,她父亲已经找了几个月,依然找不出解去炎毒的药引,这一屋子的药物可否有他们要找的药引呢?
章难难难
正文 章难难难
hei森林被一网打尽,大王爷连夜潜逃,谋权篡位罪名昭然若揭。翌日,遍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穆懿轩却将剩下的事宜全部交给了七王爷。
因为,林鸢不见了。
昨夜他一回宫,顺公公便来报,冷宫出事了,笑笑昏迷不醒,皇后不见了。
“皇上,你一夜没睡,还是先…”顺公公已经劝了很多次了。
“沈太医什么时候到?”冰冷的语气,不见一丝温度。
“已经在路上了,就快来了。”
“主子,已经派出所有密探了,那丫鬟是被打晕的,看那伤痕,应该是个女子,会不会…”
紫衣还没说完,沈太医便进来了。
穆懿轩急忙上前,“昨日一早服的药,最多能撑几日?”
“最多到明日下午…”
要解炎毒,还差一味药引尚未找到,虽然,他答应了林鸢停药,但却不得不在她的饮食里加了少剂量的三十六味剧毒,在找到药引之前,只能靠这十六味剧毒和那未成型的解药暂时压制住林鸢体内的毒。
“明日下午…”
穆懿轩听后,眼神一冷,又是转身瞬间消失不见,紫衣赶紧追了上去。
偌大的中和殿里,便只剩下了顺公公和沈太医。二人不约而同地叹息,见惯了皇上总是这般来无影去无踪,他俩早就见怪不怪了。
“皇上近来都在冷宫过夜吧?”
“是啊,连着一个多月,一日都没断过,还好新月宫里只知道皇上政务繁忙,要是知道主子天天夜里往冷宫去,那还不闹翻了天。”顺公公想起丽妃那一脸幽怨就觉得可怕。
沈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后今早还让他帮助催皇上快些开枝散叶,这情形看来,除非是皇后怀上了,否则就有得等了。只是以皇后现在的情况,就算怀上了胎儿也不一定保得住啊。
“怎么,沈太医,太后她老人家又催了?”
“还不是嘛。”其实,他心里也急,现在就只有芙妃怀上了龙子,是男是女孩不知道,万一皇上那寒毒…
“唉,难难难,难、难、难…”沈太医一边叹气一边出了门,他还是赶紧回药房去找药引吧。
顺公公看着沈太医走远了,再看看这空荡荡的中和殿,亦是无奈地边摇头边出门:“唉,难、难、难、难难难啊”。
…
穆懿轩将朝中的事宜交于了七王爷,这是需要安定人心的时候,七王爷最擅长于此了,昔日和大王爷的有过交际的官员,此时均是胆战心惊的,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在紫衣提供的名单里,这些人的资料得十分详尽,七王爷办起事来自是更加格外的顺利。
只是,他这边并不顺利,黑影昨夜追踪寒煜,至今未回,百花楼那边的探子已经尽数都去找林鸢了,却也没有一点消息。
“主子,如雪来了。”方才紫衣的猜测穆懿轩自是有听在耳里,掳走林鸢的定是个女子。
“让她进来吧。?”
“主子。”来者正是段昭仪段如雪。
“如何?”冰冷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焦急。
“回主子,芸妃昨夜并无离开新月宫。”
“韵妃那边呢?”
“回主子,韵妃这几日并无与相府联系,那两个相府带来的丫鬟昨夜也没有离开过新月宫。”
“主子,会不会是皇后自己…”
段如雪话还没说完,便被紫衣一记警告的眼神打断,“你先下去吧,有情况立马来报。”
“是,属下告退。”
段如雪亦是明白自己又逾越了,他是君是主,她却是臣是奴,十几年来,她将所有情愫统统藏在心中。镇定冷冽如他,现今却为一个女人慌乱焦急,竟两次动用百花楼所有探子。她心中怎么会没有怨呢?
穆懿轩冷冷地看着段如雪离开,段如雪要说什么,他当然知道。
只是,那个笨女人要走又何必如此呢?
自从冰魂冰魄死后,他便不再派影子在她身边。
他给了她要的尊重。
他给了她承诺,给了她自由,甚至想给她一个家,一个只有他和她的家,她还会想走吗?
她还会想回去她的家乡吗?
“主子,或者干脆告知相爷。”
紫衣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大王爷可以投靠的只有纪博,相府里找不着人,并不代表纪博没有插手。纪博当年和白岚fu妻情深,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她毒身亡的。
穆懿轩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如果林鸢真在他们手中,那么他是否该提早对相府动手了呢?还一天的时间,不管结果如何,他现在必须找到她。
拉上黑色蒙面,又是影子般闪过消失不见,他必须亲自去趟相府。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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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大骂寒煜
正文 章大骂寒煜
一切都在穆懿轩的掌控中,一年前,这一切早就布局好了,如今正是收场的时候,纪若萱,并不再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都不过是一颗棋子,他只赋予了她一年的价值,如今这棋子已经用不上了,他又何须管她是生是死呢?
只是,天意弄人,她不是纪若萱,而是林鸢,那个意料之外的笨女人。
他意料之外的药引,如今却成了他意料之外的毒药,正如她所说,他无药可救了。
那个笨女人不在相府中,究竟会在哪里呢?
蝴蝶谷!
是的,蝴蝶谷。
昨夜被重创的hei森林蝴蝶谷!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寒煜昨夜逃走为的正是今日能回到蝴蝶谷里,他的蒙面毒剑客,尽数藏在地宫里,未损伤一兵一卒。
谁会想得到这蝴蝶谷下便是蒙面毒门的地宫呢?
还是那间竹屋内,林鸢直直地坐在床头,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寒煜端了一碗热汤进来,亲手喂到林鸢嘴边。
“来,喝口汤,压压惊。”
“先给我解开穴道!”林鸢没好气地说到。
“乖,把汤喝了,很快就又凉掉了。”
“寒公子,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寒煜并没有理会林鸢,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将那汤药尽数灌入她口中。林鸢自是挣扎,无奈抵不过寒煜的手劲,呛得连连咳嗽,苦地泪水忍不住流出来。
“这就是我的待客之道!”
离地那般近,林鸢这才看清楚那眸子,不是清澈,而是纯粹,干干净净,干净地无情,没有一丝丝情感也没有。
这才是真正的寒煜!
“寒公子三次找我,不知所谓何事?”林鸢故意加重了“请”,加上上次情书事件,刚好三次。
“林姑娘?皇后娘娘?萱小姐?你说,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呵呵,还是叫林姑娘吧,若是叫了皇后娘娘,寒公子便成了挟持皇后了,这罪名重大,搞不好皇上大怒,到时候诛寒家九族,那可就不好了。”
“罪名?呵呵,穆懿轩还没资格定本王的罪!”
林鸢一听便笑了,她要的正是这句话,果然如她所料,这寒煜并非一般江湖人士!
“别急,到时候你会知道我是谁的。”寒煜又怎么会看清了林鸢的心思呢?
“到时候?呵呵,到什么时候啊?”
横竖都是被绑架了,与其费力气挣扎,还不如多聊聊,兴许还能问出些消息来。
寒煜刚要开口,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窗外闯入,直直向他袭来。寒煜转身退到一边,那人便连忙收住剑,一个回旋,在林鸢身前站住,伸手解开了林鸢的穴道,就那么轻轻一笑,明亮的眸子却是灿若星光。
剑眉星眼,俊朗大方,干净的眸子,总是弥漫着灿烂的笑意,来者正是穆子寒。
林鸢心中一怔,为何眼前这陌生人这般熟悉?
只有那声音,十分的陌生。
“寒兄,这姑娘我得带走。”这是穆子寒昨夜和大王爷汇合后接到的任务。
“穆兄,你我一贯互不干涉,怎么今日要起我的人来了?”
“喂!什么你的人啊?你搞清楚!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林鸢听了寒煜那话,心里顿时不爽。
“是啊,寒兄,人家姑娘家可是自由之身,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穆子寒笑颜依旧。
“林姑娘,你不会是忘了吧,你可还欠我一条命。”寒大夫救人一命亦会要人一命,这规矩从未变过,这帐他当然是记得的。
“你个卑鄙无耻下流,不对,是下三流,不,下九流,不对不对,是不入流!完完全全不入流的小人!明明是你伤了我,再假装救我的,我都还没跟你计较,你还敢跟我算这笔帐,你要不要脸啊你?!”
想起这事来,林鸢便是一肚子火,上回穆懿轩心口上那一刀,她可是算在这寒煜头上的。
“哈哈哈…”穆子寒听林鸢这么一骂顿时放声大笑,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会骂人。一旁的寒煜一脸僵硬,只有嘴角间断地抽搐了几下,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骂过。
“寒兄,看来这条命还不是你的哦。”
“呵呵,不敢要了,不敢要了,哈哈。”
“那我可就带走了哦?”穆子寒说着便将林鸢拉了出来。
“赶紧走,赶紧走!哈哈”寒煜收起手中的剑,大方地放行。
“谢了!寒兄!”穆子寒立刻将林鸢带上了马。林鸢亦是没有对,她可不想在寒煜这个喜怒无常阴蛰无比的家伙身边待太久。
“告辞,寒兄!”说罢,纵马飞奔而去,他亦不想在蝴蝶谷待太久。
寒煜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这才收起笑容,嘴角勾起了一丝阴鸷。
他和穆子寒,相识不相知,一个是如此城府之人,一个是如此身不由己之人,相识怎么会只是单纯的相识,相知又怎么会单纯的相知,即使相惜多时,就像方才,若不是一方让步,那层情谊早就撕破了。
只是那情谊没撕破又怎么样?他要定的东西向来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正文 章他叫穆子寒
穆子寒去的不是别处,正是相府。寒煜这般轻易将皇后给他,这其中又是何有缘?他想探究,只是,身不由己,父亲的命令他向来只有执行,就只有执行而已的。
一路策马奔驰,想就这么带着这胆小鬼远走天涯,只是,父亲在等着他,相爷也在等着他,他必须尽快赶回相府。
“喂!你是谁啊?”林鸢一直觉得身后的人熟悉,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敢跟我走?”有想叫她胆小鬼的冲动,却有忍了下来。
林鸢心中暗想,“跟着这人总比跟着寒煜那阴鸷的变态好,至少他很阳光。”
“你姓穆?”
“嗯”
“穆公子是?”穆姓是月国的国姓,难不成这人是宫里的人?
不对!林鸢立马警觉。若是穆懿轩派来的人,定是会先报上姓名的。方才听到寒煜称他“穆兄”,这人又和寒煜是什么关系?
“奉相爷之命,前来解救小姐的。”穆子寒这么说也没错,带她走亦是相爷的希望。
“纪…”纪博二字刚好出口,却又马上止住,她太久没叫爹了。
“我父亲?”难道?
“正是。”
“你究竟是谁,我怎么没在相府里见过你?”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她若知道他就是那个黑衣人,一定会很吃惊吧!
“到时候?”这些人怎么都那么神秘,搞得她跟个白痴似的,“你究竟是谁啊?你不说不就不跟你走了!”
要是换成寒煜那变态她才不会那么自讨无趣跟他谈条件,可是,身后这人有种安全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可以的!
“我的名字叫穆子寒,记住了哦!”当然是可以谈条件的了,他老早就想告诉她他的名字了,认识了一年多,怎么可以连名字都不知道呢?
“你就是穆子寒!”林鸢顿时大惊,她当然知道穆子寒是谁。那大冰块跟她说过的,穆子寒正是大王爷的私生子,亦是唯一的子嗣!
“怎么,你知道我?”
“我爹真的投靠大王爷了?!”果然被纪文昊猜中了!
穆子寒笑而不答,投靠?何来投靠之说呢?看来这皇后还不知道昨夜hei森林一案吧。
马不停蹄,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相府。相府后门十分隐蔽,根本见不到一个人影。
“小姐无需多问,进去了自然明白了。”
穆子寒说罢,向四周看了看,揽起林鸢从马上一跃而起,逾墙而入。
穿过一片竹林,晴阁便在眼前了。
这一切林鸢再熟悉不过了,晴阁、雨轩、忘忧池,这是她来到月国后的第一个家。
“进去吧。”穆子寒替林鸢打开了晴阁的大门。
穿过院子,跨过高高的门栏,见了厅中二人,虽早有准备,但心中还是一惊。
那双鬓花白长者,不是大王爷穆柏又会是谁呢?
林鸢只在祭典上见过他一次,一次就足以让她忘不了那犀利的眼神,只是这一次,他似乎苍老了很多,鬓上的白发多了好多。
他们找她来,为的是什么?
要挟穆懿轩?
但是,她表面上不过是个冷宫皇后。如何能要挟?
单纯地就为救她?
救那个被穆懿轩当做人质的纪若瑄?
他们和寒煜又是什么关系?
林鸢心中纳闷不已,脸上却镇定下来,端出了皇后的姿态坐了下来,毕竟,在他们眼中,她是对大王爷一无所知的纪若瑄而已。
“宰相救驾有功,本宫回到宫中定禀明皇上。”
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傻。
“你想回宫?”先开口的是大王爷。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本宫说话。”这话说得她心里有点毛。
“我是何人?”大王爷似乎有点愤怒。
纪博忙上前在大王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将林鸢拉入房内。
听了纪博一番讲述后,林鸢才明白过来。
原来!穆懿轩昨夜是带兵去剿了大王爷的老巢!
原来!大王爷大势已去。
原来!大王爷和纪博打算逃出月国!
“父亲,萱儿不想走!”不见方才的气势,换上了纪若瑄的面具。
她又不是纪若萱,她才不要跟他们走呢?天知道大王爷安地什么好心。
再说了,他们走得了吗?
那大冰块估计很快就会找来了吧。
“萱儿,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吗?”
“那韵姐姐呢?三哥哥呢?”突然想起纪文昊来,那家伙不知到哪了。
纪博却低头不语,走了这一步,便注定是要陪上相府上上下下三百多人的性命的。
“父亲,大王爷大势已去,您又何必愚忠于他呢?女儿去求皇上,皇上一定会…”
“不必多说,三日之后,等外面风声不那么紧了我们从南门走。”纪博心头一狠,不再多做解释,便出了房门,将房门落了锁。
“去哪?”林鸢隔着房门急急地大喊。
“钟离。”纪博说罢便离去了。
看来这纪博是说不动的,好端端的相爷国舅不当,为何要这般愚忠于大王爷呢?林鸢实在不明白。环视了这屋子一周,这屋子已经空置了许久,但依旧干净整洁,所有摆设都未成动过,看样子是有人定时来打扫的。心中不禁自嘲起来,这屋子关了她两回,第一次是要她进宫,第二次便是现在了,要她去钟离国。
钟离?
紧邻着月国北边的一个国家,冬日里都是大雪天气,极为寒冷。她在客来居曾听客人谈起过,钟离和月国有过多次战争,每次战争两国均是伤亡惨重,近年来,钟离国王年老体衰,而月国皇帝年幼,两国都无力再战,十几年多两国都相安无事。
哼,皇帝年幼?那大冰块的心理年龄估计是可以称得上骨灰级的了。他按兵不动定是有他的谋划。
在床头坐了下来,想起了那大冰块,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忙着处理大王爷的事呢?还是忙着找她呢?
也许明天,或者后天,他就又一身帅气的黑衣出现了,这回她可是打死也不会再捅他一刀了。
正文 章他来了
他真的又一身帅气的紧身黑衣出现了!
“笨女人!笨女人!”
穆懿轩坐在床头,看着睡得正深的林鸢,宠溺地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