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袍怪人却是大惊,冷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点差异,你居然是女的。”瑶瑶冷冷说着,看向了白袍怪人的踩在烧猪上的脚,这小脚可不像是男人的。
“你!”白袍怪人冷声,骤然凌空而起,只是,刚刚要出手,却是大惊。
无数的利箭骤然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随即出现的是端木王府的护卫军!
这一切显然出乎了所有的意料,白袍怪人肩中数箭,狼狈而逃,而一直潜伏在一旁的凤歌亦是惊诧,却是急追而去。
事情,似乎就这么解决了!
护卫军首领快步来报,“属下参见郡主,郡主受惊了。”
“退下吧。”瑶瑶淡淡说罢转身往屋内而去,一脸倦意,本不打算公开身份的,这下子事情麻烦了许多。
冰婆婆领着一干人等连忙跟上,连平日里没规没矩的冰弦都正经了,齐齐下跪,恭敬道:“草民参见端木郡主!”
“把东西收拾一下,一会揭牌仪式如实进行,我的身份若有人透露出去,休怪我不客气!”瑶瑶冷冷说道。
“是!”众人齐声领命。
待人都散了,青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道:“郡主,你什么时候把护卫军给带出来了?”
“从端木赐那里骗来的,这事情若是让你主子知道,我可不饶你!”瑶瑶厉声,直直看入青云的双眸。
“是…”青云一脸紧绷,连连后退,就知道这差事两头不讨好。
“郡主,这两间店的名字取得真好,花为影,花为茶,一听就新奇!”妮子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偷看了牌匾!”青云脱口而出。
瑶瑶没说话,支着脑袋,迟疑了须臾,还是道:“算了,青云,这事情还是赶紧告诉你主子吧,让他提防着。”
【有事相求】
日子,还是那么有序而忙碌,瑶瑶总有种紧迫敢,加速度快节奏地过日子。
花无影开张后,她又接连举办了好几次婚纱秀,一时间名气大躁,就连成婚多年的许多贵妇人都拉着夫婿来画婚纱画。
而花为茶,仍旧是办成了茶楼,巧妙地借用了月斋长期积累起来的人气,应了“花为茶”的名号,推出了好几款花茶。
花为媒更是同时推出了“相亲”这一新奇的活动,打破了往日男女不相见的习俗,一时间吸引了无数的年轻男女。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整个离城,甚至是全国的花为媒分布都生意红火门庭若市。
这一夜,瑶瑶察看完花为媒的总账单后,正要回府,却见冰婆婆引着凤老太太而来。
心下微微一颤,还是止步了。
“主子,这老太太非要见你不可,等了一晚上了。”冰婆婆如实说道。
“你出去吧。”瑶瑶淡淡说道。
“是。”冰婆婆奉了茶,这才退出去。
凤老太太一直站着,看着瑶瑶这一身男装,脸戴玄色面具,眸中里湿湿的,良久都没开口。
“老太太,坐吧,寻有有何要事?”瑶瑶很有礼貌地说道。
“瑶瑶,身上的伤还疼吗?”凤老太太终于开了口。
“早就好了,不碍事了。”瑶瑶浅笑着答道。
“伤疤呢?一直没寻到药吗?”凤老太太急急问道。
“还好,子寒一直在寻。”瑶瑶淡淡答道。
“手呢?痊愈了没?”凤老太太又问道。
“好了,没事了。”瑶瑶点了点头。
“那…”
凤老太太还要问,瑶瑶却是亲自端上茶,道:“凤老太太,先喝口热茶,在外面等很久了吧。”
“也没多久,听下人说你这镇子都很忙,经意这么大的生意,不容易啊。”凤老太太说道。
“还好,手下几个人都伶俐,帮了很多。”瑶瑶淡淡说道。
“手,我看看不?”凤老太太问道。
瑶瑶笑了笑,伸过手去,手心里的伤疤已经完全看不到了,仿佛从未受伤过一样,只是,偶尔疼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疼。
凤老太太却是小心翼翼要锊起瑶瑶的袖子,瑶瑶条件反射一遍缩了回来,道:“老太太,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改日再聊吧,我得回府了。”
“我…”凤老太太重重叹息一声,道:“我就想问问你,知道子寒的下落吗?”
“我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他行踪不懂,你是知道。”瑶瑶淡淡答道。
“凤歌可还有来过?”凤老太太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出现过,就再没见过她了。”瑶瑶如实答道,也不想多问什么。
“她不见了,失踪了两个月,以往不会这样子的!”凤老太太说道。
“哦,那我不知道了,我得回府了。”瑶瑶应了一声,起身来,只是,走到了门口,终还是止步,道:“她不是在陆家当差,何不去陆家问问。”
“查过了,他们也在找她呢!”风老太太急急说道。
瑶瑶顿了顿了,道:“我也不知道穆子寒在哪里,要看看能不能拖青云给他报个消息吧,告诉他这事情。”
“瑶瑶,凤歌不懂事,从小被我宠坏了,你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凤老太太急急说道,欢喜不已。
她不得不来找瑶瑶,若是直接找青云了,青云根本不会帮她的。
凤歌铁定是出事了,整个幽月阁都寻不到人,还是只能找穆子寒帮忙。
“小事情罢了,穆子寒他是干儿子,有权知道这事情,不早了,我得赶回去了,失陪了。”瑶瑶淡淡说道便走,心下却诧异了,凤歌能出什么事情呢?
她可不知道穆子寒会如何处理这事情了。
待回到府里已经是大深夜了,十个黑衣侍卫已经静候多时了,两个多月来从未间断过,即便是大雨天,即便再忙再累,都没有停过一夜。
只是,今夜不仅仅是十个黑衣侍卫,还有整整两排的黑衣人,皆是夜行者的利索打扮。
赵管家站在最前头,笑着看着瑶瑶。
瑶瑶换了衣裳出来,一身白色长裙,披着绣着凤求凰花样的披肩,十分尊贵高雅,只是,仍旧是带着那玄色面具,遮掩了所有的容颜。
“夫人,人都到齐了,这二十名侍卫皆是属下精挑细选出来的。”赵管家恭敬说道。
瑶瑶点了点头,接过资料来,一一察看,这些侍卫日后便是她的御用侍卫了。
“留下十个在离城,其他的准备一下过几日随我北上。”瑶瑶淡淡说道。
“是。”二十名侍卫齐声,训练十分有素。
“夫人,你要走?”管家大惊,一旁妮子和青云也惊了。
“嗯,青云把这封信交给你主子。”瑶瑶说着递上了信函,里头自是说了凤歌的事情,凤老太太的意思她很清楚。
“郡主,你北上做什么?”妮子开了口。
“花为媒打算在钟离开几家分店,我得亲自上去看看。”瑶瑶笑着说道,这可是极好的借口。
“这样啊…那郡主何时回来?”赵管家开了口。
“不一定,赵管家,离城的生意还多麻烦你了,最近人手也足了,我暂时可以脱身了吧?”瑶瑶问道。
“夫人要走,主子可知道?”赵管家问道。
瑶瑶故作大惊,退了一步,道:“管家,你可别告诉我穆子寒他软禁了本郡主,不能出理睬?”
“属下不敢,主子岂会软禁郡主!”赵管家连忙解释道。
“那便好,准备一下,明日夜里走。”瑶瑶说罢,便朝那十个侍卫走去,不知不觉,如今已经可以应对自如了。
左手持木剑,扫视了十个侍卫一圈,剑一提,十个侍卫骤然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只见瑶瑶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持剑,灵活闭挡,攻击,一连串动作十分利索精确,脚下步子也踩得优雅,裙摆舞起,好看极了。
“妮子,那晚上郡主究竟受了什么刺激,总觉得这两个月来跟不要命一样。”青云低声问道。
“不知道,那晚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呀。”妮子亦是满腹不解,终日忙碌,都没有机会同这主子好好说说话。
待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瑶瑶径自往屋后的温泉池子而去,不管是受伤前,还是受伤后,总不让人伺候。
这池子就在穆子寒卧房后面的花园里,早些时候改成了室内的,垂帘重重,烟雾缭绕,婢女们只守在门前。
妮子止步门前,迟疑了须臾,还是开了口,道:“郡主,还是让奴婢伺候吧,你身上的伤,好多用用药。”
“都好得差不多了,你先去睡吧,花为媒的事情,我明日再跟你谈。”瑶瑶浅笑着说道。
“郡主!你不打算带妮子去!?”妮子骤然大惊,脱口而出。
“我去去就回,花为媒不能没人管着。”瑶瑶说道。
“冰婆婆和几个主事都是一把手,妮子倒比不过她们。”妮子急急说道,心下总莫名不安,觉得这主子有事情瞒着。
“毕竟不是自己的人。”瑶瑶淡淡说道。
“还有赵管家呢!”妮子说道。
“我说了,你才是自己人,日后你会明白的。”瑶瑶淡淡说罢,便往门内而去,妮子要跟随,奈何几个婢女拦住了。
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找青云去了,这事情,主子铁定不知道…
这温泉池子并不大,水及心口上,最深处也不过到头顶,瑶瑶缓缓褪去长裙,一身上下,手臂上,腿上,腰上,背部,皆是伤疤,长短不一,还有星星点点的,有黑色的,褐色的,还有些仍旧红着。
从未这么有勇气这么认真打量过自己这一身的伤,若不是今日凤老太太想锊起她的袖子,她都快忘记了。
小心翼翼步入水中,很快水汽和烟雾便遮挡了一切,瑶瑶靠在岸边,仰着头,缓缓伸出手臂来,一寸一寸将水锊下,即便是闭着眼,单单是这触碰,都让她心颤,害怕。
如果,真的永远还不了,那该怎么办?
一辈子就裹着衣裳,不露隔壁,同颈脖处到脚底都封得严严实实的吗?
突然,唇畔泛起一丝自嘲,笑了。
脸上三道疤痕都可以看淡,怎么身上的伤就这么在意了呢?
无奈摇了摇头,又一次缓缓闭上眼睛,安静地,冥思着,渐渐将心底的恐惧压制下去。
只是,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一直不敢想的问题,会被嫌弃吗?
她只知道穆子寒那日的说的话,隐隐透露了一些不好的信息,似乎陆家有秘密,却同黑袍怪人脱不了干系。
明日夜里就启程去钟离,一定要想个办法回到陆子航身旁去,她要尽快查清楚他的身份,如果那人真的是她的陆子航,即便他失忆了,她也要带他远离一切阴谋。
整件事背后,涉及到了钟离的军用刀械,若是轩皇出手,且别说陆家,即便是钟离王室都逃脱不了!
只是,从未有过的想法冒了出来,这一身的伤疤,这一脸的狰狞,他心里会嫌弃吗?
【不动神色&竟是美男】
月国焱城。
这里的气候显然比离城冷很多,即便阳光灿烂,大街上的行人们皆是一身裹得结结实实的。
客来居临窗的位置上,穆子寒仍旧是一身黑衣,披着宽大的披风,低着头喝热茶,那银白长剑交给了远远一旁侯着的墨雨。
今日他要见的人,尊贵不已,不如他佩剑。
整个客来居二楼都空了,只有他们主仆二人。
等了许久,墨雨忍不住上前来,低声道:“主子,离城刚到的信函,要不先看看,轩皇还不知道何时才会到呢。”
穆子寒没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墨雨无奈只得又退了回去,继续等待,许久后,终于看到了窗外那熟悉的马车。
人,到了。
墨雨远远退到一旁,低着头,恭敬不已。
只听得楼梯口脚步声传来,来者只有两人。
穆子寒已经站起了,亦是低着头,却是不卑不亢,双眸静敛着。
“坐吧。”淡淡声音,低沉地很好听,没有刻意,却隐隐透出了冷意。
根本看不清人影,方才还在楼梯口呢,现在却到了面前,他撩袍落座,径自倒茶。
穆子寒这才落座,抬起头来,淡淡道:“听闻公主近来身子不适?”
“嗯。”他微微颔首,取出一份资料推到穆子寒面前,冷冷道:“钟离王室有意相助陆家取得刀械经营权,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重要,皇上什么打算才重要。”穆子寒淡淡说道,端起茶盏来轻轻啜饮着。
“放任。”他淡淡说罢,起身便要走。
穆子寒亦起身,道:“待问候下公主。”
“嗯。”他点头,缓步而走,身子如影晃,须臾间便消失不见。
墨雨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脑海里只有一个印象,丰神俊朗,恍若天神。
穆子寒朝窗外看去,见那马车启行,这才缓缓坐了下来,眸中尽是复杂。
“主子,轩皇这是什么意思?”墨雨上前来,不解地问道。
“放任之后,方有借口出兵,看样子月国吞并钟离也这几年了。”穆子寒淡淡感慨道。
“就是要我们让步?”墨雨大惊。
“且要让得让对方察觉不出我们的刻意。”穆子寒说道。
“主子,那黑袍怪人和白袍怪人呢?可牵扯此事?还是同…同你另有宿仇?”墨雨怯怯问道。
“这可不知道了。”穆子寒感慨着,他真真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么两个厉害的角色。
“那我们怎么办?隐离和隐弃还在陆家,一直等着你下任务呢!”墨雨说道。
“放任。”穆子寒冷冷说罢,起身便走。
墨雨似懂非懂,急急跟上,提醒道:“主子,离城的来信,有一份是郡主亲自写的。”
穆子寒止步,缓缓蹙起眉头来,那女人会给他写信,能有什么事呢?
急急拆开信函一看,原本那面无表情的俊朗骤然不悦了起来。
凤歌失踪了?凤老太太求助?
另外一份信函是管家的,她要离开离城北上钟离经营花为媒分店?
“你信吗?”穆子寒将信函递给了墨雨,冷冷说罢便下楼。
墨雨一头雾水,急急看了信件,连忙追上,道:“主子,凤歌怎么会出事了?”
“启程先回理睬。”穆子寒淡淡说道。
“主子,不是要直接去钟离的吗?”墨雨蹙眉,都不知道这主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临时改行程了。
穆子寒没说话,根本就提都不提凤歌一事…
而此时的凤歌,才刚刚清醒过来!
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是峡谷,那夜一直追着白袍怪人,断断续续续,两个月的时间,过了好几个郡县。
她也没打算动手,只想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人。
却没想到入了山林就遭到了埋伏,是她太过大意了!
竹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居,只有一把琴,一块矮矮的茶几,四面八方都是大窗户,竹帘卷了一半,凤歌就躺在地上,冰凉凉的,一身疼痛。
“醒了?”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来,凤歌立马警觉地站了起来,只是,整个屋子仍旧空荡荡,不见人影。
“出来!”凤歌厉声,拔起匕首紧握手中。
“紧张什么,要杀你,就不会留你到现在。”那人又说话了,缓缓出现在了门前,还是那一身白袍打扮,玄色獠牙面具。
“你是个女的?穆子寒究竟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凤歌冷冷问道。
白袍怪人却是一脚狠狠踩在茶几上,冷冷道:“那傻子的话,你也信?”
凤歌亦是注意到那双脚了,竟同那夜的不一样,俨然是一双男子的大脚,玄色长靴,镶着金边,这布料怕又是出自陆家布行了。
“你找我做什么?”凤歌冷声,不再同他多废话,这人的体格看来,并不像女的!
“是你找我的吧?”白袍怪人冷笑道。
“那你留我做什么?”凤歌冷声。
“谈笔买卖,有兴趣吗?”白袍怪人说着在茶几上坐了下来。
“当然,只是,不知对方身份,这买卖再大,我都不敢谈。”凤歌笑着说道。
“挑起端木王府和穆子寒的矛盾,让端木瑶瑶夹在中间。有兴趣吗?”白袍怪人冷冷问道。
“你少打穆子寒的主意!”凤歌厉声。
“我只打端木瑶瑶的主意,不伤穆子寒。”白袍怪人笑着说道,那笑声仍旧是分不清是男是女。
“难不成是端木瑶瑶同你们有宿仇?”凤歌脱口而出。
“正是,你可有兴趣?”白袍怪人说道。
“这就要看买卖怎么谈了。”凤歌说着,双眸阴沉了下来。
“先告诉我,穆子寒怀疑陆家了?”白袍怪人冷冷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凤歌冷声。
“成!”白袍怪人笑着,竟真缓缓取下了面具,声音亦恢复了正常,低沉地很有磁性。
凤歌愣了,这一张脸,竟比女子还漂亮精致,最惹眼莫过于那双狐媚的眼睛,眸光荡荡,秋水盈盈。
“你真不是女的?”凤歌狐疑地说道。
“告诉我,穆子寒可怀疑了陆家?”白袍怪人似乎很生气,双眸骤冷。
“一开始有,后才查了,就没有了。”凤歌脱口而出,不因那一双瞬间沉下的双眸,而因瞬间抵在她腹部的匕首。
【开口相求】
已经是傍晚了,青云还一直在等着密探回来,不知道主子有没有收到那几封信函,再不来消息,就来不及了。
瑶瑶这时候还在花为媒总部,妮子陪着,一切事情都已经交待地差不多了。
这时候大厅里就只有冰弦和妮子。
“主子,还是我跟你一起北上吧,一路上有个照应。”冰弦还在死缠烂打着。
妮子没说话,管家彻底调查过这小子,什么都没查出来,也不知道主子为何交待郡主要离他远点。
“不用了,青云会跟我上去的。”瑶瑶淡淡说道,端起茶盏来,静静喝着,思索着还有什么事情遗忘了。
“主子,要不多带些人,带几个主事过去,要不上头的人都是新手,你又要亲自忙活很久。”妮子劝说道,心下始终怀疑这主子不是为了花为媒的事情离开的,
“也成,一会让冰婆婆差几个人先走。”瑶瑶淡淡说罢便起身。
正要走,冰弦又缠了过来,道:“主子,你就带我走吧,我保证乖乖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瑶瑶不止,蹙眉打量了他一眼,竟是给点头答应了。
妮子眸中掠过一丝不安,还是没说话。
“晚上晚膳后在城门前等着。”瑶瑶交待后便走,冰弦一下子乐了。
妮子紧追而上,低声:“郡主,主子交待过的,你还…”
“不是查清楚了吗?他多虑了,我说过这孩子是可塑之才。”瑶瑶淡淡说道。
“主子,妮子也是可塑之才…”妮子低声,嘀咕着。
“所以要你留着主持大局嘛!”瑶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上马车。
青云至始至终一句话不多说,不一会儿便回府了,妮子终是忍不住,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想办法呢!别吵!”青云不耐烦说道。
“主子还没来信?”妮子明白了。
“找赵管家去,就他有胆子拦郡主了。”青云二话不说,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妮子无奈,追踪瑶瑶而去了。
“郡主,饿了吧,我吩咐火房给你坐好吃的了。”妮子笑着说道。
“嗯,顺便带着干粮,以防万一,我们走西南大山。”瑶瑶交待道,亲自收拾着东西。
“郡主,还是把奴婢带上吧,这么长的路,没个婢女伺候,带着冰弦不方便的。”妮子又劝说道。
瑶瑶看着妮子,良久都没说话,然而,眼眶却突然湿了。
妮子大急,慌得不知所措,急急道:“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瑶瑶还是不说话,静静在一旁坐了下来。
“郡主,你别吓妮子,你到底怎么了,这两个月来你都好奇怪,那天晚上是出什么事了吗?”妮子急急说道,放肆地拉住了瑶瑶的手。
瑶瑶低着头,泪就这么滴了下来…
“郡主,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说话呀!是哪里不舒服吗?”妮子慌着,不知所措,两个月了,似乎就今日才有时间同这主子好好说说话。
“是病了吗?你都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生意是一下子做大了,身子可别垮了,主子回来,妮子可不好交待。”
“还是想主子了,青云说主子估计就快回来了。”

一句句劝着,良久,瑶瑶终于抬起头来,认真看着妮子,道:“妮子,你帮我吗?”
“郡主这说得是什么话,妮子一直站在主子这边的,难不成是主子又怎么了?”妮子急急问道。
“那我告诉你,我…不是端木瑶瑶。”瑶瑶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本就一直心急着,前几日穆子寒的密探来了消息,陆家大少爷死在地宫里,黑管家夺了家主令牌交给了陆子航,而陆子航三年前大病过一场,失忆与否还不清楚,只是同黑管家的关系突然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