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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没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先休息几日,待身子好些,我就带你走。”穆子寒又说道,若不是对陆子航有追踪,或许还真没想到这女人会在这里!竟是曾经查过的商队!好个凤歌!
瑶瑶还是没说话,穆子寒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瑶瑶照做,脸上没有多少情绪。
“对不起,我不该大意的,身上有多少伤,我替你一处一处还回去。”穆子寒认真说道。
“不必!”瑶瑶脱口而出,有些气愤。
“是凤歌,对吗?”穆子寒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与你无关,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跌下山崖是我自己失足,被折腾成这样,也是我自己欠下的债。”瑶瑶亦是认真说道。
穆子寒似乎没听入的话,仍旧低着头,沉沉道:“这几日先委屈你在这里,等身子好些了,我替你把仇报了,再带你回穆府,养好伤,再到洛城去,一定不让你留任何一出伤疤。”
其实他不用再多问什么的,凤歌残忍的手腕他很清楚。却不曾想过她会真的用在瑶瑶身上!
声音很低很低,话仿佛说给自己听的,这么些日子来,今日说的话怕是最多的了。
往往青云墨雨怎么问都不回答,大半日大半日的失踪。
瑶瑶却是笑了,道:“穆子寒,我不是你的责任,我这一回受伤,亦不是你的责任,你肩上的担子已经很重了,再把我的事往肩上扛,你会累死的!”
穆子寒心下一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从未有人这么说过他。
累?责任?
那么多年来,其实那份责任不重的,只是,一妻一女,就这么困了他一辈子!
“告诉我,是不是凤歌!”仍旧是认真问道,不想多谈其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穆子寒,谁欠我的,我自己会去找她还,不劳你动手!你要一处一处替我还回去,但是我却要千百倍还回去!这件事无需你插手!”瑶瑶一字一句,认认真真说道。
“你还得了吗?”穆子寒反问道,心下却是佩服着,原本以为这爱哭鬼又会哭了。
“只要我的命还在,只要她的命还在,只要给我时间!”瑶瑶说到。
穆子寒却是大笑了起来,看了瑶瑶那倔强的脸良久,突然柔了声音,道:“还疼吗?”
“不疼。”瑶瑶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你的手…”穆子寒顿了顿,干脆道:“不能拖了,明日晚上我带你走,去找寒煜,西南大山里的神医,否则你这手会废了的。”
瑶瑶心下大怔,根本没想到手会严重到这程度。
“伤口很深,里头还藏着荆棘,一动便容易伤及经脉。”穆子寒解释道,他今晨到的,这里的一切都知道,包括陆子航同大夫私下的讨论。
瑶瑶缓过神,道:“给有一个离开的借口,上次你闯陆家,他一定有所戒备,不能让陆子航怀疑我,一点怀疑都不能!”
“为什么?你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穆子寒问道,一直困惑的便是这件事了。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离开,必须保证下一次见到他,还能当他的婢女,我的身份不能让他知道!”瑶瑶认真说道。
“你想知道他什么事,我都告诉你。”穆子寒说道。
“我想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瑶瑶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穆子寒蹙眉问道。
“这是我私事,跟你没关系,总之你想个万全之策!”瑶瑶认真无比,话说得也直接。
穆子寒看着她,也没好再多追问,良久才淡淡道:“总之,对不起。明晚,我劫持你走,若你日后想回陆家,我自有办法。”
说罢也不等瑶瑶反驳,转身就走。
瑶瑶这才完全松懈了下来,直直躺在床榻上,手忍不住又往脸上的伤疤摸了去。
摸着摸着,也顾不上一身的疼痛,猛地翻身,埋头被耨中,就这么呜呜呜哭了起来。
谁说她不会哭了。
等她哭够了,再好好想想怎么千百倍还回去!
一定要靠自己还回去!
然而,她却不知道,此时的穆子寒已经追着凤歌而去了。
【报仇】
马车急驰着,商队已经上了官道。
凤歌和李戈骑马在队伍的最前头,依旧如以往一样有说有笑。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样了,先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丫头。”李戈仍旧纳闷着。
“陆公子不是说了吗?先来的,只是陆公子待下人还真好得没得说,新来的婢女都这么亲自照顾着。”凤歌笑着说道。
“主子对下人一向宽厚的,只是…”李戈迟疑着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凤歌连忙接下去,道:“知道,对那瑶瑶似乎有些过了,倒像是…”
“凤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讲!”李戈急急打断。
“瞧你这慌得,我都还没说呢!”凤歌笑了。
“猜测也不可,我家主子的为人向来君子,不近女色!”李戈解释道。
“这也不是君子不君子的事情,自己院里的婢女,也算是他的人了。”凤歌说道。
“陆姑娘,或许别的人家是这样,但陆家绝对不是的!”李戈认真说道,极其维护陆子航。
“罢了罢了,当我没说,我就一直不明白,怎么三年前会是陆公子接手陆家,其他少爷呢?”凤歌又问道。
“这是当年老爷临终前做的决定,原本大伙都认为会是大少爷接手家主之位,却没想到是三少爷,其他少爷也都散到各地了。”李戈如实说道,已经被凤歌收的服服帖帖的了,什么事情都会说。
“大少爷?那大少爷现在在哪里?”凤歌连忙问道,不由得就想起了寒松林那个地宫,她还来得及进去呢!
“大少爷离开很突然,没有多少交待,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李戈说道。
凤歌点了点头,多年来侦查的直觉告诉她,那地宫绝对同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
李戈正要开口,却突然警觉了起来。
前面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个人,黑衣蒙面,手中长剑亦用玄色绸缎裹着。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冷冷看着马上的凤歌。
李戈连忙拉住缰绳,大惊道:“官道上竟还能出现劫匪!”
“看样子来者不简单啊!”凤歌冷冷说道,见了那把玄色绸缎裹着的长剑便猜出了来者!
她知道他迟早会知道,却没想到这么快!
两个首领勒马,整个商队亦缓缓停了下来,所有的侍卫皆是戒备,这还是头一回在官道上遇到劫匪。
然而,那人根本没有理睬渐渐围了过来的侍卫,骤然拔剑,直指凤歌,冷冷道:“私人恩怨,不相干的滚开。”
凤歌听了这句话,心中更是确定这人便是穆子寒!
骤然从马上翻身而起,落在了穆子寒面前,并没有任何畏惧,脖颈主动抵住了那长剑剑尖,冷冷道:“私人恩怨?我同你有何恩怨?”
穆子寒根本没有回答他,亦没有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剑一偏,作势是偏向右,只是,剑锋疾转,竟又瞬间朝左侧偏去!
凤歌正是脸偏左侧,本以为可以轻松躲过,却没想到穆子寒竟会这么算计她!
鲜红的血迹立马从白皙的脸颊上渗出来,这么突然而然。
凤歌急急后退,怒目看着穆子寒,怒声道:“我同她的恩怨,与你何干?她自己也说了,同你不过有名无实,打算休夫了!”
“不管她是我谁,只要是从我手里劫走的人,便同我有关系!”穆子寒冷冷说道。
凤歌冷笑,低声:“别坏了我现在的生意,想算账,另找时间。”
“时间不是你定的。”穆子寒冷声,长剑狠狠刺来。
凤歌急急躲开,足尖骤点,一下子便凌空而起,穆子寒随即追上,似乎只打算近她的身,没打算大战。
两人比起来,穆子寒只是略胜一筹,若真打起来,比的只能是耐力,这方面凤歌自然远远不及穆子寒。
凤歌似乎有意躲开商队,越逃越远,穆子寒紧追不放,双眸冷得骇人。
一番追逐,就在山林里,穆子寒终于挥起剑,一时间剑芒大方,玄色绸缎瞬间崩裂,粉碎掉落。
凤歌心惊,骤然转身,一脸戒备不已,左侧脸的伤口还在留着血,一边惊艳,一边血迹模糊,恐怖不已。
正想开口,穆子寒却已经下手,剑芒横扫过来,排山倒海一般。
凤歌骤然飞高,厉声:“穆子寒,你来真的!”
穆子寒没说话,亦是随即直飞而上,凌空冷冷地看着凤歌,确切的说是看着她脸上的伤。
“穆子寒,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了我?”凤歌心虚开了口。
穆子寒淡淡道:“瑶瑶都受得住,你应该不会死。”
“你什么意思?”凤歌问道,终于是有些慌了。
“你伤她的每一处,都一一还回来便可。”穆子寒仍旧是那淡淡的语气。
“穆子寒,你别告诉我你真喜欢上那个女人了?把她丢在穆府整整有十年,现在才这么护着她,你不觉得可笑吗?”凤歌大笑着问道。
“与你无关。”穆子寒还是那淡漠的语气,根本分不清晰真正的情绪是什么。
“你就是,你喜欢她!穆子寒,你说,是不是!”凤歌却自己怒了,连连质问道。
“不是。”穆子寒淡淡道,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正面回答她。
“不是?若不是你为何如此护着她,从她离开穆府至今!”凤歌得寸进尺,质问道,根本没搞清楚,穆子寒来找她干嘛的。
“她是个弱女子。”穆子寒竟也解释了,或许,这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解释吧,否则,为什么呢?每每为那个女人破例。
“弱女子!?哈哈,穆子寒,我告诉你,端木瑶瑶一点都不弱,当年她对你下药,如今她能装傻骗过黑袍怪人,她哪里弱了?!”凤歌大笑不已,尽是嘲讽。
“够了。”穆子寒却没兴趣多听,身影一掠,瞬间落在了凤歌身前。
凤歌疾退,穆子寒紧随不放,同时挥剑,还是朝着她左侧连而去。
凤歌亦是拔起匕首,高度戒备抵挡,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就这么在空中纠缠了起来。
【标志】
凤歌一而再地退,仍旧是一直避让,没有真正出手,而穆子寒似乎另有目的,一直就只是想近她的身。
凤歌自然看得出来,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一直戒备地躲,同穆子寒旗鼓相当,只是,她很清楚,论阴险的,她根本及不上他,不过他不屑为之罢了。
突然,身后有人来了。
凤歌急急侧身,看了一眼,心下大惊,竟是青云!
青云狠狠瞪了凤歌一眼,眸中尽是恨意,大声对穆子寒道:“主子,都准备好了!”
这什么意思?!
凤歌正纳闷着,穆子寒却骤然加快了攻势,速度极快,凤歌亦不得不全身戒备地抵挡,而这也才察觉到脸上的伤口开始发烫了。
他剑上有毒!
“你用的什么毒?”凤歌厉声,手中匕首抵住穆子寒刺来的剑。
“放心,只会留疤。”穆子寒淡淡说道,手中力道陡然加重。
凤歌放弃抵挡,一退再退。
身后青云亦是随着她一直后退,却是冷冷笑着,仇视着她。
不一会人,青云突然急急落下,穆子寒眸一沉,身影顿闪,再一次逼到凤歌面前。
“你不要逼我动手!”凤歌怒声,“有本事的话,就让她自己来找我算账,我随时等着她!”
“她会自己来的,这一次,与她无关,我说过,不允许任何人从我手里劫人!”穆子寒冷声罢,竟是双手握剑,手上青筋渐渐浮现。
这显然出乎凤歌的意料,条件反射一般持匕首挡在头顶,只是,根本无济于事!
长剑劈下,哐当一声,匕首裂碎,凤歌整个人就这么直直被震了下来。
显然穆子寒是控制了力道,否则早就讲她瞬间劈成两半!
地下,青云就站在荆棘地里等着。
特意寻来的荆棘,布满了一地,主子说了,郡主受的每一处伤,都要一一讨回来!
这显然是一个人工造出的荆棘坡,很长很长,一旦落下,势必直接滚下去的。
然而,就在凤歌落地的时候,一道紫影骤然横空杀出,将凤歌准确无误接住!
这一身华丽紫衣,手中却是一把朴素的蒲扇者,不是别人,正是凤老太太!
青云狠狠扼腕,就差那么一点点!
穆子寒随即追下,缓缓落下。
凤歌看着那一地荆棘,终于是后怕了,原来穆子寒就是这么目的!
“干娘,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老人家别插手。”穆子寒淡淡说道,头一回对凤老太太这么不礼貌。
“事情我都知道了,卖我个面子,凤歌做错事,我这当娘定会亲自教训她。”凤老太太亦是淡淡说道。
凤歌一句话不说,她倒是要看看穆子寒能维护端木瑶瑶到什么程度!
穆子寒没说话,身影如风过,又一次挨近,就站在凤歌身旁。
凤歌不动,她就不信穆子寒会在她娘面前放肆。
“子寒!”凤老太太果然急急出声,道:“是我没教好凤歌,干娘对不住你和瑶瑶,只是你伤了凤歌又有很用,我去看过瑶瑶的伤了…”凤老太太顿了顿,又道:“那伤口最先用错了药,愈合地快,但是是疤痕永远都消不了,包括脸上的!唯一的希望便是去寒煜那里,要快!”
穆子寒心下一颤,握着长剑的手骤然大紧。
“说!怎么会用错药!”
陡然的怒声,就连凤老太太心下都颤了。
“我身上但是就只有那一样药,我也没办法!”凤歌开口解释,终究是怕了。
“说谎!”穆子寒厉声,真正的情绪这才完全爆发出来。
“我身上就只有一种药,当时不救她,她就会失血过多而亡!”凤歌还强词夺理!
“住嘴,是你伤的人,还有脸辩解什么,不管什么都是错!”凤老太太怒声训斥道。
穆子寒一脸阴沉地可怕,手中长剑越握越紧,凤老太太见势头不对,连忙上前见凤歌护在身后,道:“子寒,你就卖我这老太太一个面子,就这一次!快点去找瑶瑶吧!”
穆子寒缓缓拔剑,根本不顾凤老太太那一脸认真,越过凤老太太肩膀,长剑指向凤歌,剑尖就抵着她的脸。
终于,凤老太太也动手了,手中蒲扇缓缓按住了长剑,淡淡道:“子寒,干娘就这么个女儿。”
两人看似平静,实则暗暗较劲着,连凤歌都动弹不得。
“啊…”
骤然,凤歌一声惊叫!
血再次从左侧脸流了下来,穆子寒不过剑锋一偏,又划下了一道伤,正同之前的那道形成一个×。
“干娘,这个面子我卖给你,将来别再同瑶瑶讨面子!”穆子寒冷冷说罢,收起长剑,转身就走。
青云也没多留,急急追上,心里仍旧愤愤不平地,道:“主子,凤老太太就偏袒,这太便宜凤歌了!”
穆子寒没说话,说得很急。
“主子,郡主怎么可能寻凤歌报仇,还不有得被欺负,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青云大着胆子问道。
“她可以的,我替她留了标志,只要凤歌活着,永远逃不了!”穆子寒冷冷说罢,身影一闪,速度极快。
按凤老太太的说法,不许尽快带瑶瑶到寒煜那里,不能再拖了!
而此时,县城的客栈里。
瑶瑶静静倚着在床榻上,即便是这幅模样了,在陆子航面前仍旧不得不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傻子被欺负了,被毁容了,也是会难过会生气的吧?
也是会傻掉的吧!
一室的大夫皆是从洛城请过来的,却一个个都束手无策。
迟了。
瑶瑶缓过神来,看向陆子航,傻乎乎地问道:“主子,我什么时候能好呀?他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头还晕吗?哪里还不舒服吗?”陆子航柔声问道。
瑶瑶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陆子航看,摇摇头。
“他们的意思就是他们技不如人,我们找山里的神医去。”陆子航说道。
“神医?”瑶瑶仍旧一脸不解。
“就住在西南大山蝴蝶谷里,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一定会有办法的。”陆子航认真说道。
【陆子航他是…】
县城的夜深了。
客栈二楼,男子凭栏负手而立,望着远去的马车,眸中尽是复杂。
身后,两名婢女和数名从洛城来的大夫都恭恭敬敬候着,刚刚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报告了一边。
青云迟疑了良久,才大胆地上前来,低声道:“主子,怎么办?”
他和穆子寒赶回来的时候,正遇到陆子航带着瑶瑶要出门,正是往西南大山而去。
“先追过去,引他们走最快的路。”穆子寒淡淡说道。
“那…主子…你呢?”青云怯怯问道,心下纳闷着。
然而见穆子寒没开始,便低着头领着婢女和大夫们退下去了。
穆子寒的视线仍旧追随着马车远远而去的背影,黑眸里不见任何一丝情绪,只有那俊朗的眉宇间有丝丝难掩的疲惫,已经接连着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一边还要应付端木王府接连不断送来的催促信函,端木王妃也病了。
并不知晓真假,只是这事情不能再拖了。
骤然,两道黑衣疾疾落下,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有出现的隐离和隐弃。
“还没找到人?”穆子寒冷冷问到,等的就是这兄弟二人。
“没有,音讯全无。”隐离连忙答道。
“你们怎么找的?”穆子寒问道。
“先前知道的关于针阁的一切,包括各个据点,还有曾经有过交情的几个门派。”隐离恭敬答道。
“穆子寒,你一直让我兄弟俩寻那黑袍怪人,可有想过我俩的安危?指不定人的下落打听到了,却没命回来向你禀报!”隐弃却是忍不住开了口。
穆子寒却是冷笑,道:“不能自保的人,我留着何用?”
说罢缓缓转身,沉敛的双眸里隐隐透出了杀意。
“主子!”隐离连忙开口,“主子,隐弃向来浮躁不懂事,主子莫怪,属下一定尽力尽快寻出黑袍怪人下落!”
穆子寒仍旧没有停止拔剑的动作,隐弃倒是一点没有畏惧,大声道:“你若杀了我俩就永远没有人可以帮你找出黑袍怪人!”
“隐弃!住嘴!”隐离连忙厉声呵斥,挡在了穆子寒长剑前。
然而,穆子寒却骤然剑锋一偏,竟是狠狠朝另一侧挥去,剑芒如电,划破夜的黑暗,直直朝拐角处击去。
随即,一个黑衣侍从应声倒地,血不断从脖颈处流了出来。
隐离隐弃大惊,方才竟没有发现一旁有人!
穆子寒走了过去,看了那尸体一眼,淡淡道:“陆家的人。”
“主子是否同陆家有过瓜葛?”隐离低声问道。
穆子寒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黑袍怪人倒是同陆家有瓜葛,不是吗?”
“端木瑶瑶就是送到陆家去的!他同黑管家有勾结!哥,你怎么忘记这事情了!”隐弃脱口而出。
“你俩混入陆家去,从黑管家身上下手,慢慢来,切勿打草惊蛇。”穆子寒吩咐道。
“是。”隐离淡淡应答。
“什么!?”隐弃又惊了,道:“这不是让我俩去送命,暗查到提心吊胆,这明白的是到陆家当卧底,暴露行踪!”
这阵子两兄弟一边查房黑袍怪人行迹,一边还要防着黑袍怪人的报仇,隐弃可没少同隐离抱怨,最好是尽快得到解药,远走天涯。
穆子寒根本看都不看他,仍旧是看着隐离,还是那句话,“若不能自保,我要你们何用?”
隐离仍旧恭敬点头领命,只是,多年后,当他再一次护在隐弃前面的时候,才真正明白穆子寒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这是后话了。
穆子寒说话,转身就走,丢下解药转身就走,根本没给隐弃再说话的机会。
一路追着马车而去,竟是发现陆子航走得极快,根本无需青云寻机引路!
不一会儿便追上了,随从并不多,陆子航亲自驾着马车。
青云紧紧随着其后,心下差异不已。
穆子寒悄无声息追至,才刚刚落下,青云便迫不及待道:“主子,这陆子航绝对有问题,一定有!他明明知晓捷径,竟还要留下凤歌在西南大山引路!”
穆子寒没有回答,注意力全在马车上,先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瑶瑶会如此想接近陆子航,到底有什么私事,而现在,更纳闷的却是陆子航对瑶瑶的态度!
即便是一个伺候多年的婢女,当主子的亦鲜少会这么亲力亲为地亲自照顾,何况陆子航还推掉了同他在洛城的约!
究竟,为什么待她如此特殊?
“主子,还有呀!陆子航也太…对郡主也太照顾了吧,他不会是知道了郡主的身份了吧?”青云又问道。总觉得这件事存在许多疑点,千丝万缕!
“跟紧了,有任何情况,随时来报,我先去找寒煜!”穆子寒没有回答青云任何问题,说话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