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电闪之际,黑衣人也揪住了孤夜白的蒙面,谁知,孤夜白并无所谓,任由其揭下,而与此同时,他也揪下了黑衣人的蒙面。
谁知,就在这刹那,黑衣人猛地低头,居然拿脑袋狠狠冲孤夜白胸口撞来!
这种招数,确实出人意料,孤夜白硬生生地挨了一撞,而黑衣人则拿着从他脸色揪下来的蒙面,迅速蒙在脸上。
正要逃,孤夜白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可谁知,黑衣人反应非常之快,就在孤夜白抓住他的同时,猛地一震,爆发出全身的内功,直接将孤夜白的手震开,迅速后退往枯井逃去!
孤夜白紧随,速度明显略快于黑衣人,俯冲过来,一脚横在枯井口上,随即往上踹去,黑衣人被要跳入,见状不得不闪,和井口擦肩而过,落在一旁。
孤夜白立在井上,冷眼睥睨他,高高在上尊贵得如同夜之王者,黑衣人看着他,眸中震惊难掩,没想到会是他,陌王。
“本王,有资格治你颤闯的罪吧?”孤夜白冷冷质问。
这家伙居然能和他打成平手,虽然他内功只有五成,但是元气不损,武功也基本能维持在原本七成的水平,如此看来,这个黑衣人的武功也有他的七成,不差呀!
至少比容静遇到的那批高手还厉害很多。
“陌王殿下,在下不过是闲来无聊,随处逛逛,万万没有冒犯之意,你又何必那么小家子气追究呢?”黑衣人笑着,虽然没有剑拔弩张,可话中却也不善。
“随意逛逛,就能从枯井里逛出来?”孤夜白说着,冷哼一声,“你不仅擅闯皇宫,而且颤闯容家,哪一条罪,本王都不会放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一出,黑衣人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终于沉声,“容家的事,与你无关!”
说罢,直接放弃枯井这条出路,转身就走,他赌,赌孤夜白会顾忌这里有通往容家的密道,不想牵扯容家,不会禁卫军,否则他早带人来围攻了。
果然,让他赌对了,他亲自追上,一兵一卒都没有惊扰。
只是,即便如此,黑衣人都极难摆脱。
眼看就要翻过皇宫了,黑衣突然闪现,高高在上站在墙头,冷不丁一脚踹过来,准确无误踹到了他心口上,分明是报刚刚撞到的仇。
这个男人,是有仇分分钟都要报呀!
“留下你的蒙面,本王饶你不死!”孤夜白冷声。
话音一落,瞬间飞身追至,黑衣人都还没缓过气来,他的双手便按住了他的双肩,这一按,内功灌入,血腥味便弥漫开来。
黑衣人倒抽了口凉气,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内功那么强劲,虽然不多,可是那种内功却比一般的习武之人要霸道三分!
黑衣人错过了最佳的抵抗时机,却还是双手下压,动用内功,和孤夜白的力量抗衡。
见状,孤夜白又加了一成内功,一时间,黑衣人双肩的血腥味就更浓了,鲜血沿着他的手臂,缓缓流淌下来。
黑衣人被逼着,不得不加一成内功,要知道,如果没有内功和他施加下来的力量抗衡,他的双肩就会毁掉的!
这个时候,黑衣人骑虎难下,完全受制于孤夜白,只要孤夜白不放手,他便必须一直用内功抗住。
孤夜白唇畔勾起一抹孤傲的冷意,竟出人意料的放开一手,迅速朝黑衣人的蒙面而来,黑衣人大惊,可是,他动不手,他双手的力量都不足以抗衡他一手的力量,只要他一收手,手臂就会废掉的!
孤夜白已经揪住了他的蒙面。
马上!马上就要撤下蒙面,看到他的真面目了!
孤夜白不会留情,而黑衣人的眸光也变得凝固,要么露脸,要么废掉一手臂,他只有两个选择。
就在这火石电闪之际,黑衣人居然收了一手的内功。
这个家伙!
他居然宁可废掉一臂,都不愿意露面,他到底是谁?
孤夜白很意外,动手有那么一点点停顿,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皇上,你慢点走,慢点!”
听这声音分明是朝这边来了。
孤夜白当机立断,立马收手,而与此同时,黑衣人也收了手,瞬间就越过墙壁,孤夜白瞥了远处一眼,恼火难掩,身影一闪,继续追出去。
谁知,这一追,居然追到了东靖国最冷的衙门,古籍局。
冷衙门一百年来,来的最大的官莫过于顾逸顾大人了,孤夜白突然调派了一批侍卫光临,吓得局子里十多号人全都瑟瑟发抖地跪在大殿里,连这局子里的老大,七品司长林大人都不敢出声。
大佛降临破庙呀,轻轻一跺脚都能把整座庙给震塌了,不得不承认,他们这里最高的主位让陌王坐,都会玷污了陌王的尊贵。
“人都到齐了?”
孤夜白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出顾逸不再场。
“禀…禀…禀…”
林大人颤了好久,在孤夜白即将失去耐性的时候,终于说出话了,“禀陌王…顾、顾、顾大人他今夜不当差,没来。”
“去顾府把顾大人请过来。”孤夜白冷冷道。
林大人立马去办,虽然满腹狐疑,却不敢多问。
孤夜白一出宫,一边追,一边调派侍卫,他前脚到古籍局,侍卫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将整个局子包围起来,那黑衣人要逃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容家上上下下值得怀疑的就顾逸人,黑衣人又偏偏逃到古籍局来,这一切,孤夜白可不认为是巧合。
此时,天都已经亮堂了,阳光照射入大堂,一切都变得明亮,他一袭玄黑长袍,在光明中显得尤其冷酷。
林大人都去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满堂的人也都跪了半个时辰了,心下叫苦连天,顾大人不会犯了什么罪吧,陌王是冲着顾大人来的吧?
总不能让大家陪着顾大人受罪不是?
这个半个时辰里,一贯人缘好的顾先生在古籍局里的人缘算是全毁了。
孤夜白并没有催促,难得那么有耐性,一边等,一边喝茶,居然没嫌弃古籍局低等的茶叶。
顾逸,会不会来呢?
正文 229情不自禁这种话
又过了半个时辰。
满堂寂静,在场十多个人无不心惊胆战,无比替他们的司长大人和顾大人着急,要知道,陌王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欢等人。
他的耐性,向来都是有限的。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足足一个时辰,陌王并没有发怒。
这时候,一个侍卫匆忙过来,低声在孤夜白耳边禀道,“主子,除了林大人,方才至今没有人出入。”
“去催一催林大人,告诉他,再找不到顾逸,就不用回来了。”
孤夜白冰冷的声音,并大,却响彻整个大堂,听得众人都惶恐起来,谁都不敢出声,怕自身难保。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见两个身影从大门外匆匆而来,不是别人,正是林大人和顾逸顾先生。
孤夜白眯眼看去,狐疑了。
顾先生调任古籍局之后,似乎过得不怎么好,清瘦了一圈,脸色也惨白惨白的,他穿着一袭宽袖大袍,手臂藏在袖中,连手掌都看不到。
两人匆匆进门来,连忙下跪行礼,“陌王殿下,顾大人带到。”
“顾逸参见陌王殿下,陌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顾逸很恭敬。
这家伙,居然不在古籍局?是真不在,还是不小心给逃出去了呢?
孤夜白眼底掠过一抹诧异,只是掩得极好,语调很平,听不到任何情绪来,淡淡问,“顾先生,你让本王好等呀!”
“下官惶恐,下官不当差,去了郊外朋友家,所以来迟了,不知陌王殿下有何吩咐。”
顾逸很聪明,不认让陌王久等的罪,而是直接转移话题问事情。
孤夜白自是听出来,只是,不想跟他多废话,他起身来,一边往下走,一边冷冷道,“昨儿个夜里,宫里遭贼,有侍卫看到那贼人跑到古籍局,本王特意带人过来查查。”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陌王的意思,贼人是古籍局的人,怎么可能啊?
要知道,在这里当差的人,可全都是书呆子,首付缚鸡之力呀,入宫行窃,这真是天荒夜谈。
虽然,所有人都不相信,但是,无人敢质疑陌王,议论声渐小,到最后,谁都不敢做声。
虽然是冷衙门,却也都是吃官饭的,都知道这官场上,很多罪名都不过是个幌子,天晓得陌王这尊大神大驾光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孤夜白的视线始终落在顾逸身上,什么都不解释,冷冷下令,“来人,给我查!”
查?
怎么查呀?
众人都还莫名其妙着,侍卫便全都上前俩,十来个侍卫,全站到跪着的官员背后,双手按住他们的双肩,独独,顾逸的背后落空了。
如果是习武之人,一看就明白这是做什么,可惜全场书呆子全都不知所措,只知道被压得很疼。
孤夜白走到顾逸身旁,淡淡道,“顾先生,平身吧。”
顾逸眼底闪过一抹迟疑,稍纵即逝,很干脆地站了起来。
“顾先生,到古籍局来,还习惯吗?”
孤夜白漫不经心地问,这话,让周遭惶恐着的官员都不自觉注意过来。
天啊,陌王这是关心官员吗?
要知道,权倾天下的陌王从来都不会过问朝政,更不会关心哪个衙门,哪个官员的。
陌王这么问顾先生,这两人之间…
“很习惯,下官很喜欢古籍局的清净。”顾逸如实回答。
孤夜白笑了笑,轻轻拍顾逸的肩膀,“呵呵,年纪轻轻就躲到古籍局跟这帮老人家混日子,为嘛太虚度光阴了?”
孤夜白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最后便搭在顾逸的肩上没有落下。
顾逸恭敬低着头,眸光却杀意冷冷,只是,话依旧温和从容,“古籍局虽清净,却不清闲,整理修补,编纂古籍,恰是下官喜好之事,也不辜负下官寒窗苦学那么多年。”
“你这是再反驳本王喽?”孤夜白话锋一转,顿是让周遭的气氛陷入冰寒。
顾逸却趁势跪下去,脱离孤夜白的手,只是,话还是那么直率,“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如实禀告,实际情况也是这样,陌王如果不信,可以问林大人。”
顾先生的实诚直率是出了名的,可也别这么跟陌王杠,别说林大人,所有官员都欲哭无泪呀,顾先生你这是要让古籍局入陌王的黑名单吗?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孤夜白却笑了,亲自弯腰下来,拍顾逸的肩膀,“本喜欢你这直率的性子,好!好!好!”
随着那一个个“好”字,一下一下地拍,看似随手,然而这每一下有多少力量,唯有顾逸自己清楚。
他低着头,紧紧咬住牙关忍着,藏在袖中的手都青筋暴露了。
与此同时,他也非常震惊。
孤夜白啊孤夜白!
没想到你的武功如此强悍,同等水平之下,你居然能将内功拿捏得那么好。
施加在肩膀上的力量,在常人能承受的范围边缘,却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外,在乾坤宫里,他的手险些就废了掉了。
他如果喊疼,那就是不正常了。
从古籍局逃出去,又应对林大人,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再这么拍下去,他的伤口一定会崩裂,血一定会流出来的,而血一流出来,他就暴露了!
然而,孤夜白只拍了三四下,便停了下来,却不是终止。
手掌按在顾逸的肩膀上,他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顾逸,“你一身才学师从容家,容德书?”
顾逸不敢放松,如实回答,“是。”
“那你怎么就娶了容静呢?”孤夜白又问,他当然知道容静和顾逸是名义夫妻,只是,他好奇着,顾逸和容静的交情怎么就那么好。
这家伙,知道小默默亲爹是谁吗?
一听这问,顾逸眸中掠过一抹阴鸷的笑意,只可惜他低着头,没人看得到。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彼此爱慕,情不自禁…”
随着顾逸一个词一个词说出来,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孤夜白,脸色越来越差,打断了他,“既是如此,何必休妻,既是自己的骨肉,何必丢给容静一个女人?”
“陌王殿下,下官的家务事说来复杂,三天三夜都说不清呀。”顾逸淡淡道,言下之意,清官难断家务事,陌王你也管不了。
“呵呵,清官难断家务事,本王不过问问罢了!”孤夜白说着,竟冷不丁重重往顾逸肩上拍了一下,这才起身来。
这刹那,顾逸疼得都跪不住,双眸大瞪,他的肩膀…
给读者的话:
唉,一直木有秦川出场的机会,我可怜的小川川
正文 230亲爹管得着吗
顾逸疼的都跪不住,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却始终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几番试探,顾逸的肩膀居然都没有异样,难不成是他误会了,顾逸并非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在宫里挨了他七成了内功,肩膀必会受伤的,再也承受不了任何力量才对。
孤夜白瞥了他的肩膀一眼,唇畔勾起一抹孤傲的轻蔑,冷冷道,“来人,搜查古籍局。”
命令一下,侍卫便从各个入口闯入,古籍局的司长一颗心都吊挂到头顶上去了,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陌王办事,从来不需要理由,谁敢过问?
全场寂静着,不少人跪得双膝都麻了,也不敢吱声,孤夜白就站在顾逸身旁,犀冷老辣的目光并没有从他肩膀移开。
顾逸始终低着头,也不敢多说话。
半晌,侍卫都出来了,“禀陌王,局内一个人都没有,全都在这了!”
孤夜白那完满的唇角掠过一抹狐疑,冷冷道,“撤!”
说罢,转身就走,留满堂的人心惊未定,许久之后,确定那尊大神真的离开了,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来。
“哎呦,我的腿呀!”司长林大人最先出声。
老大一抱怨,蠢蠢欲动的众人便炸开了锅。
“到底是谁把陌王招惹来的呀!害惨大家!”
“真是的,原本还以为陌王大驾光临,咱们古籍局要发达了,没想到…呵,到底是那个祸精,胆子也忒大了!”
“呵呵,咱们古籍局里能有几个有那么好的本事,能请来大神呢?”
…
即便陌王走了,这帮人也不敢非议陌王是非,足见陌王的声望和威压,这是真正拿实力说话的人才能得到的敬畏。
但是,对于顾逸这个被贬的大官,这帮穷酸书生的嘴脸便都一个个全露了出来,嘲讽挖苦声纷纷。
顾逸起身坐在一旁,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鬓边的汗水都能凝成水珠了。
见他不说话,林大人面色不悦,走过去,随手就往他肩上一拍,“顾大人,陌王问话,你能不能…”
谁知,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双腿一软,直接就给跪了下去。
“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痛!”
顾逸这才抬头,还是那儒书卷气,焦急道,“来人,找大夫来,快递,林大人的腿跪伤了!”
林大人自己都不知道腿怎么了,只觉得膝盖周遭像是抽筋一般疼,听顾逸这么一说,他也就当跪伤了。
众人争先恐后过来搀扶,顾逸看似焦急帮忙,可没一会儿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人群最外围,众人抢着献殷勤,讨好老大,谁都没注意到他。
这个时候,顾逸才扶住自己的肩膀,不过轻轻一按,白皙如玉的手便立马沾满了鲜血,那肩膀分明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眉头紧锁,天晓得承受了多少疼痛,正要走,却突然,右肩塌了下来,双肩不同高。
他戛然止步,这刹那眸光冽冽,闪过一抹铁血的恨意。
既是自己的骨肉,何必丢给容静一个女人?
他想起了孤夜白刚刚问的话,眸中的恨意便更浓了,趁着没人发现,他一转身,凭空消失不见。
这边,孤夜白刚刚回到府上,陆长陵就找过来,一边追着他走,一边问,“师兄,人呢?”
在陆长陵的认知中,师兄七成的武功,足以傲视帝都了,一般不会有问题的。
“逃了。”孤夜白淡淡道。
“什么!”陆长陵大惊,“逃了?”
不是吧,他的师兄何时失手过了?
“不搜吗?”陆长陵又问,没理由呀,没抓到人还这么早回来,不像他的做派。
然而,孤夜白却似乎真不在这件事放心上,淡漠地问,“容静呢?”
“侍卫说一早就过去密室,等你过去呢。”
陆长陵这么一回答,自己便想明白了,师兄应该是急着回来解开穴道的,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重要了。
虽然容静后背的伤没好,但是手上的伤已经因为夏扶桑而痊愈了,可以取针。
“差人去把乾坤宫里那座佛经藏书阁的资料,还有古籍局的藏书资料找来,不许惊动任何人。”孤夜白淡淡吩咐,便快步往密室去。
“干嘛呢?”
陆长陵莫名其妙的,见他脚步那么快,便在后头慢慢跟,很认真的自言自语,“嗯,拔针解穴要紧!”
孤夜白一到密室门口,就见小默默站在大门旁边,面对墙壁,双手负后,双手和背后之间傍着一块和他同高的木板,逼得他不得不挺胸收腹,小身板必须跟木板一样保持笔直状态,想坐下休息都办不到。
孤夜白狐疑了,“小默默,你做什么?”
“做错事,面壁思过…”小默默好委屈,一清早被娘亲逮住,他就站到现在了。
孤夜白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忍俊不禁,上前要替他解开木板,谁知,小默默却不许,很认真地地神说,“千万别,娘亲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没事,我保你。”孤夜白见小默默一身汗,都有些心疼,这么站着,比练功还辛苦呢。
小默默却连忙跳得远远的,直摇头,“娘亲教训我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插手的,连沁姨都不能插手的。”
这话,一出手,孤夜白止步了,沁姨也不能出手,所以,他这个外人更不能插手,是这意思吗?
“那你爹爹能插手吗?”孤夜白耐性地问道。
爹爹?
小默默立马摇头,他没见过爹爹,他也不知道爹爹允不允许娘亲这么霸道。
“怎么,当爹的也不能插手?你娘亲真霸道。”
孤夜白蹲下来,正要细问下去,这时候,密室的门开了,容静出来了。
今日的她,很往日不太一样,一袭雪白的长裙,三千墨发全都挽成一个发髻,居然用一根筷子横插固定,整齐的刘海之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灵气,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衣着打扮简单素,人却灵动如水,有些女人美靠衣装,有些女人的美,浑然天成,不用装饰。恰如有些男人,无需刻意雕琢,他只要往那里一立,便揽尽天下风华,自成一个天地。
正文 231居然用刀子
孤夜白是喜欢简单的人,讨厌过多的胭脂水粉,浓妆艳抹。
他看得都有些愣着,容静走出来,瞥了小默默一眼,小默默便老老实实地跳去面壁。
“陌王殿下,昨晚多谢了。”容静盈盈笑,那灵动的眼睛更好看了。
虽然和昨夜的紧张和慌张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但是,不得不说,这才她的正常状态。
好吧,其实今早一起来发现自己居然睡过去了,她不淡定了好久,直到揪到小默默罚站,才平静许多。
孤夜白看着他目光柔柔的,“伤口还疼吗?”
容静心头微怔,下意识就避开了他的视线,“小伤不碍事,夏扶桑果然是好东西,手都好了,敢情明天后背也会好的。”
她说着,嘿嘿一笑,“那个,我没衣裳过来,就用了你一件,不介意吗?”
借衣裳?
孤夜白这才认真打量气容静的白裙,好眼熟的!
容静这一身拖地长裙,不正是他的白袍吗?
这个女人居然拿他的真丝白袍改良成了一件不规则的长裙,袖口、裙摆都是不规则的边缘,真丝材质,因为这不规则而显得更加飘逸,穿在容静身上,也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仙气。
孤夜白上下打量起她来,目光变得玩味而邪惑,刚刚还淡定的容静忍不住心中打起鼓来。
这家伙什么眼神呀?
虽然,她知道他从来都不喜欢让人随意碰他东西的,她也知道,衣服是非常私密的东西。
但是,她没办法,昨夜那衣裳沾了好多血迹,而且后背破了一个大窟窿,总不能让她裹着棉被出来吧。
最可恶的就是小默默了,失踪了一晚上居然还都不主动去找她,要不,她也能让小默默回家去拿东西呀。
孤夜白不说话,就是玩索地看着她。
容静半玩笑半质问,“怎么,区区一件衣裳,陌王也介意?”
“介意,你现在就还给我吗?”孤夜白打趣地反问。
“你!”容静气结,一贯的好脾气好耐心,在他这里,总是会破功。
“小气鬼!”她不悦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要走,“等着,我去换了还你。”
随着,孤夜白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眸光柔柔地笑道,“很适合你,我喜欢你这么穿。”
心里这么想,就这么说出来,只是,这话…容静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捏,下意识挣开了他的手。
亲,让不让人愉快的欢笑了,别玩暧昧好不好?
容静回过头来,决定和孤夜白摊牌,这家伙打从从城外回来至今,就怪怪的,虽然他从长孙紫夏手里救了她,那也是应该的吧。
虽然他答应给她推荐信,但她得替他取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