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君谨修喊道。
君谨辰的笑声却变得越来越大,冰冷冷的笑声,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在不停地笑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按在心脏处的右手慢慢地收紧着,抓皱着胸口衬衫的布料,“命依……没想到真的可以感觉到命依……哈哈……原来,感觉到命依的时候,心脏,是那样在跳动!”
君谨修怔怔地看着大笑地君谨辰,对于他这种没有继承这份血咒的人来说,一辈子都不会明白,那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谨修,你说我能找到命依吗?”笑声止住,那冰冷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能,一定能。”君谨修回答道,身为君家的人,他清楚的明白,如果真的找不到命依的话,大哥恐怕活不过45岁。
历代以来,没有找到命依的君家人,都没有活过45岁的,无一例外!
君谨辰下床,走到了床边,拉开了窗帘,临近傍晚的阳光,落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更添着一份俊美。
“把婚纱店附近一带地监控录像,在那个时间点上的,全部都收集起来,那其中,一定有命依。”君谨辰道。
君谨修还有些诧异,那个时间段,在婚纱店附近的人流量,绝对不会少,不光是室外,还有许多那时候正呆在室内的人,要找齐所有的监控录像,确保当时每一个人都在监控画面上,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除此之外,君谨修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监控录像的事,我会去办。”君谨修沉吟了会儿道,“只是你确定,在监控画面中,如果你的命依出现的话,你可以认得出那个人?”
“我不知道。”君谨辰如实道,因为他从来没有试过,也没有机会那样试,“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么或许就是我命中注定,这辈子不会找到命依吧。”
睫毛轻垂,君谨辰冰冷的视线,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如果在那会儿,能够抓住某个人的话,那该多好。
那时候,他或许就能明白,找到命依的那种喜悦,是什么样的,而身体中那份像是永远都填不满的空虚被填补的满足,又是什么样的!
命依……他的命依,会是怎样的人?是男?是女?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稚气未脱的学生……
不管他(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一定要把他(她)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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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琪从君谨言的口中知道了君家居然在调集那个时间段婚纱店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时,吃惊得一时合不上嘴巴。
“因为要找你大哥的命依?”她问道。
“对。”君谨言回道。
夏琪只能呐呐地感叹着,君家果然是君家,找一个人,都可以这样地大手笔。换成普通人,如果想要找一个人,警方没参与地话,绝对没办法去调集那么多的监控录像。
不过,也由此可见,这个命依,对君家有多重要了。
夏琪想起之前去找陆小絮给她看伴娘礼服地照片册时,当陆小絮知道了那天除了君谨言之外,君谨辰和君谨修两兄弟也在婚纱店时,嘴巴半天合不拢。
“哎,早知道我就早点出发去店里了,没准还能见到他们两个。”对于君家三兄弟中剩下的这两枚,陆小絮自然也有着好奇。
“对了,你哥怎么样了?”夏琪关心地问道。
【187】他的高兴很简单
“没什么事儿,我哥开车的时候,把别人的车给撞了,好在对方没受什么伤,车又买了保险,倒是不用赔什么钱,我哥也就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在医院检查了一下,拍了个片,当天就出院了。”
“没事儿就好。”夏琪道。就夏琪所知,陆小絮的这个哥哥,其实是她表哥,为人有点好高骛远,家境一般,每个月工资也不高,却硬是借钱买了一辆30来万的宝马车开着,陆小絮平时没少为她这位表哥收拾烂摊子。
“哎,别提我哥了。”陆小絮摆摆手,突然注意到了夏琪右手手腕上戴着的绳结手链,在仔细盯着手链看了会儿道,“这不是最近蛮流行的那个什么爱心手链么,我们单位好几个女同事都在编呢,不过你这条编的明显比我那几个同时编得好,你自己编得?”
夏琪顿时脸上扬起了一抹浅浅地红晕,“不是我编的。”
陆小絮看看手链,“难道是买的?不过我听同事们说,好像要亲手编的,戴着才比较有意义啊,而且最好是自己编了,给喜欢的人戴上……”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瞅瞅好友脸上可疑地绯红,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不过,那种可能性因为太过让人诧异,以至于陆小絮在说出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声音都有点走调了,“该不会是君谨言亲手编的吧!”
夏琪嗯了一下,陆小絮直感叹,怎么自己就没遇上过愿意给她编手链的男人。
这会儿,夏琪看着右手上的绳结手链,对着君谨言道,“对了,这个手链怎么编的,你教我下。”
他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要学?”
“嗯。”夏琪拿过了自己的包,从包里取出了和小絮分开后,自己去绳编店那边购买的七种不同颜色的彩绳,“喏,我连材料都准备好了。”
他从她手中接过彩绳,修长的手指,开始在她面前灵活地演示了起来。君谨言的手指本就很漂亮,而当他用着这样的手指编织着彩色地绳子时,又会给夏琪一种异样的美,
夏琪甚至觉得,这样的手,不去拍手部广告,真是可惜了。
这种手链的编织方法很复杂,君谨言一边讲着要点,一边一遍遍地演示给夏琪看,好半晌,夏琪才稍微掌握了一些要领,能够独立编织了。
只不过编织出来的成果,倒是有些惨不忍睹。
夏琪瞅瞅自己手上的手链,再看看她才编织了一小部分地绳结,倒是突然有些觉得拿不出手的感觉。
不过这东西,重在心意吧!夏琪想着,又让君谨言再给她演示了一边步骤。
他的手指,在七彩的细绳中灵活地穿梭着,只一会儿,又编好了一颗爱心。
夏琪突然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学编这个吗?”普通人或多或少都会问一下吧。
“你想学,我就教你。”他回答道,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根本就没有问的必要。
夏琪怔了怔,然后把自己那才编织了一点点的手链搁在了君谨言的左手手腕上,一边比着他手腕的宽度,一边说着,“我也想给你编一个。”
他的身子蓦地一僵,然后抬头凝视着她,“给我的?”似有些诧异,又似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了。”夏琪点了点头道,“你给我编了手链,我当然也要给你编啊,这样,我们才可以互相套着对方。”
夏琪把君谨言手腕的尺寸默默记下,又低头继续编了起来,“对了,到时候手链编好了,你可不许嫌手链不好看。”
“不会。”他垂眸看着她一下一下,有些笨拙的编绳动作,很认真地道,“琪琪给我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嫌弃的。”
夏琪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从小到大,她每次送给他什么东西,他都会当宝贝似的收着,就算有时候,她给他的是自己不要的铅笔、橡皮、吃剩下的零食,他都会很开心地接受。
“我送你手链的话,你高兴吗?”夏琪问道。
“会。”君谨言颔首,“我现在就很高兴。”
他淡漠的脸上,扬起着笑容,明媚而又绚烂,这样的笑容,让她想要永永远远地保留。
“我喜欢看你高兴。”夏琪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份笑容,“谨言,以后我还会做更多你会高兴的事情,所以你也要多开心一点。”
“好。”他应着。
琪琪,你可知道,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只要我能时时刻刻地看到你,我就很高兴很很高兴了。
这种喜悦,就好像是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突然看到了亮光,于是,有了方向,有了生存下去的目的,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的高兴,其实比什么都要简单,却也比什么都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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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碧溪这几天的心情可谓糟糕到了极点,四海集团这些日子里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各种对四海不利的谣言,一时之间,在网上铺天盖地的。
而四海集团的股份,还在被人大肆收购着,即使她曾出手阻止,收购了部分的股票,但是总这样下去,谁也不知道对方最后究竟会收购四海集团多少的股票,才会罢手!这事儿,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呢,搅得高碧溪寝室难安。
叶家的书房中,高碧溪对着叶南卿道,“这段时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看,自从你父亲去世后,偌大一个四海,在你的手里变成了什么样?!”
叶南卿闲适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从容,“商场上,本来就有剩有败,母亲何必担心呢。”
“我再不担心,也许过不了多久,四海集团就要从商场上除名了。”高碧溪气道,“你是不是希望四海集团真的败在你的手上,你才甘心?”
“怎么会呢。”叶南卿道,“母亲可以放心,四海无论如何,都不会败在我手上的。既然GK被君氏收购了,那么四海大不了再收购其他的海外公司也就是了。至于有人在收购四海股份的事儿,我和母亲手中的股份加起来,足有51%,那人就算把剩下的股份全收购了,四海还是会在叶家人的手上。”
【188】睡不着
高碧溪看着眼前的儿子,虽然她从他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养着他了,但是说到底,到底不是亲生的,高碧溪总觉得和儿子之间有着一种淡淡的疏离。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也越来越难看透他在想些什么了。
虽然他凡事都会听着她的意见,面儿上对于她这个母亲,挑不出一丝错儿,但是高碧溪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难道说……南卿他知道了些什么吗?高碧溪突然惊出一身冷汗,随即在心中否决着。不,不可能的,当年的他,不过才6岁而已,六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更何况,如果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又怎么可能这些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怎么了?”叶南卿望向高碧溪问着。
“没什么。”她重新敛下心神道,“既然要重新收购其他海外公司的话,那就尽快着手去办吧。”只要她手中紧紧握住那30%的股份,再加上南卿手中的25%的股份,的确是不用怕四海集团会易主。这么一想,高碧溪倒是稍稍安心了些。
只不过一想到她之前让梅昕怡那女人去劝说君谨言停手,结果竟然是丝毫效果都没有,高碧溪心中就有股气,那个女人,果然是没什么用。只是说得好听罢了,到头来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南卿,四海是你父亲和我辛苦打下来的基业,你父亲生病的时候,还心心念念着四海,你无论如何都要守好它!不要让你父亲死不瞑目。”高碧溪提醒着道。
叶南卿颔首道,“我知道。”死不瞑目吗?似乎,父亲死的时候,还真的是没有瞑目呢……因为那时候,他在父亲的耳边,轻轻地告诉着父亲一个秘密。
一个他从6岁那年起,开始拥有的秘密。
他——知道了他真正的生母是怎么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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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昕怡惴惴不安着,自从她和君谨言在仓库的谈判破裂后,她就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高碧溪交代。高碧溪来了几次电话,她都含糊以对,直说还在找机会打算再劝劝。可是她自己心中明白,她根本就不可能劝得动君谨言。
而如果她真的把当年的事儿说出来的话,只怕君谨言真的会让她生不如死吧。
一想到那天在仓库里,君谨言看着她的眼神,梅昕怡就有种你毛骨悚然的感觉。
“卡!”导演一声喊卡,顿时,所有的拍摄工作都停了下来。
“昕怡,你来一下。”导演喊道,顿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梅昕怡的身上。
梅昕怡脸色不佳地走到了导演的身边,“怎么了,导演,刚才还是不对吗?”这已经她拍同一个镜头,第十遍喊卡了。
导演无奈地道,“昕怡,你最近怎么了,状态不佳啊。”
“可能是太累了吧。”她找着借口,只有心中明白,她这段时间,根本就很难集中精神去拍戏,满脑子都是君谨言、高碧溪、还有当年的事儿。
当然,冒认着别人的身份,她并不后悔,如果她不曾那样做的话,恐怕到如今,她都还是个默默无名地小演员,过着朝不保夕地日子,又或者,她沦落到成为别人的情妇,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名利双收,过着许多人羡慕的生活。
“太累的话就好好休息,今天就先收工吧,这镜头明天再补拍。”导演道,对着梅昕怡这样有后台背景地女星,就算这会儿他想发火,也得好好按捺住这火气。
梅昕怡在更衣间换下戏服,人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到有脚步声又响起,几道女人的声音在更衣室中响起。
“今天有事因为梅昕怡,搞得戏拍不下去。”
“有什么办法,要是换成其他小演员,没准早换人了,可谁让人家底气硬呢。”
“她底气也硬不了多久了,最近可是不少新闻说了,四海集团和君氏集团之争,可是全面落在了下风呢,等哪天四海真的倒了,看梅昕怡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没错,没准到时候她还要不停地接拍片子,帮忙还债呢!”
“或许还会接拍点-三-级-片什么的,那类片子的片酬才高呢!”
更衣室中的几个女人津津有味地闲聊着,发出刺耳的嘲弄声,压根没有发现在更衣室尽头的隔间中,梅昕怡一脸阴沉地听着,双手死死地抓着手中的戏服,几乎把戏服生生地撕破。
这些人,只会落井下石!想要看她落魄,等着吧!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会让那些等着看她好戏的人知道,到底是谁在看谁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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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谨辰坐在椅子上,视线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屏幕,屏幕上的画面,是再正常不过地街头景象,人潮流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然而君谨辰却看得极为仔细,那眸光几乎就像是要把屏幕看穿似的。
过了莫约15分钟后,屏幕上的画面,又切换成了一家咖啡店内的监控画面,店内坐着不少客人,几个侍应生或站在原地,或正在接待客人,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还是没找到吗?”君谨修的声音出现在了君谨辰地身后。
君谨辰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淡淡道,“嗯,还没。”
“你这些东西已经看了两天两夜了吧,不如好好睡会儿,免得精力不济,漏看了什么。”君谨修提议道。
这些监控画面,偏偏别人还没办法帮着看,毕竟,只有君谨辰自己才可以感觉到属于他的命依,对他来说,命依是特别的。
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命依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不了。”君谨辰摇摇头,拒绝了二弟的提议,“现在的我,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所想,都是命依。
可是这几天,每多看一个监控视频,他的失望就会加深一次。在这些监控视频中,就算他再如何仔细地看,他的身体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心脏,依旧是匀速地在跳动着,根本没有那时候的悸动?
【189】我会忍耐的
是因为仅仅只是看到影像的关系吗?所以没办法感应到命依的存在?!
又或者是……他的命依根本就没出现在这些监控画面中。
“可是爸妈还有爷爷都很担心你。”君谨修道。
自从知道君谨辰感应到了命依后,君海舟和宋意每天都要询问命依的事儿,宋意更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还特意跑到了B市有名的一家寺庙中许愿,只盼着大儿子真的可以就此找到命依,可以从此摆脱血咒的疼痛。
而君老爷子,虽然没太多说什么,不过任谁都看得出,老爷子有多紧张这事儿,一张老脸,每天都绷得紧紧的。
君谨辰起身,扯了一下衣襟的领口,两道剑眉之中,有着一层浅浅的疲惫,“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起码,现在不会有事。”
因为他还没有把他的命依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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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夏琪一边忙着结婚的事儿,一边还得上班,虽然绝大多数该操办的事儿,都不用她费心,有君家人在办着,不过这样一来,也忙得够呛。
别墅装修的事情,早点完成,她也好早点把这事儿了了。毕竟,她实在不想再和叶南卿有过多的牵扯,而且谨言又对叶南卿特别感冒,她总觉得在公司多留一天,就多一份不安似的。
那批特制的铃铛已经完成,夏琪验过货,都没什么问题,只等着把铃铛在装修大致完成后挂上去了。
让工人们把铃铛搬进了别墅的储物间,夏琪看着别墅内正在忙碌的工人们,因为叶南卿并没有计较装修要花多少钱,所以夏琪为了加快进度,就多请了好些工人,分成两班制,几乎是24小时开工了。
手机铃声响起,夏琪拿出手机一看,是君谨言的来电。
“在哪里?”清冷的声音,从手机中淡淡地传来。
“在别墅这边看装修的进度。”夏琪回道。
电话的另一头,过了好半晌,才传来了君谨言有些低闷的声音,“我不喜欢你呆在那里。”
“我知道,我知道!”夏琪赶紧安抚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到装修一完成,我就马上辞职。”
“一定要等装修好吗?”只要一想到她此刻呆在那间别墅中,一种嫉妒的感觉,就会在他的身体中蔓延着。
夏琪咬了咬唇,她又何尝不知道他介意的东西,可是……“谨言,我很喜欢我的工作,我不希望因为合同的事情,浪费五年的时间,不能去从事装修设计。所以再忍耐一下好不好,我希望你可以真正的信任我,而我,也真正的信任你。”
手机通话,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而手机里,是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
“谨言?”夏琪喊了一声。
“好,我会忍耐的。”他的声音,这才再度地传了过来,“可是琪琪,别让我忍耐太久,心口会痛的。”
“不会太久的!”她保证道。
结束了通话后,君谨言把手机搁在了桌上,长臂一伸,把原本放在办公桌左上方的玩偶熊抱进了怀中,毛绒绒的熊,虽然脏旧,可是带有着她的气息,她的温度。
如同怀抱着情人一样,他抱着熊玩偶,把头埋在了熊偶的肩膀上,“琪琪……”他轻轻喃喃着她的名字,把熊抱得越来越紧。
信任吗?如果他信任她的话,她真的也会信任他吗?不管将来别人对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她都还是相信他?
只看着他,只听他说的话,就算他说的是谎话,她也依旧会信任吗?
修长的手指,深深地陷入着毛绒中,如同——几乎要溺毙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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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下班的时候,君谨言来接她下班。在距离公司50米开外的地方,夏琪一路小跑地奔上了君谨言的车。
这段时间,关于君家要办喜事儿的事情,网上已经纷纷在传了,那些八卦记者,碍于君家的地位,自然也不敢来个什么爆料的,只是中规中矩地说了一些会在哪里办酒,预计可能会请些什么人,婚纱的定制由谁来负责之类的新闻。
而网上一些喜欢八卦的人,则纷纷猜测,新娘会是谁,从梅昕怡猜到了其他当红的女星,或者和君家是世交的家族中年龄相当的女性,总之,什么样的猜测都有。
而更有不少人纷纷跳出来,声称自己是君谨言要结婚的对象,一时之间,网上倒和炸开了锅似的。
夏琪上了车,喘了口气。君谨言倾过身子,很是自然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夏琪闲聊着道,“对了,你大哥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吗?”
薄唇微抿了下,君谨言回道,“没有。”
这几天里,大哥看遍了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甚至连更远一些的监控录像都找出来看了,但是却依然不曾在看监控的每个画面时,身体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如果说,大哥地命依真的曾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话,那么只能说明,隔着屏幕,即使拍出了命依,可是君家的人,依然是感应不到的。
只有当命依真正靠近了,才会有所感觉,才会知道,是命依来了,是命依在附近。
“那你大哥很失望吗?”夏琪问道,毕竟,君谨言曾说过,那个人对他大哥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不仅仅是失望。”
“嗯?”
她扭头看着他,却听到他说,“如果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要寻找一样东西,尽管对这样东西地情况,你一无所知,可是你却知道,如果能够找到它的话,一生都会圆满,如果找不到它的话,会求而不得,痛苦不堪。如今,这样东西在你身边出现过,你也感觉到了,但是却偏偏晚了一步,没有去抓住。”你觉得那种感觉,会是什么呢?”
夏琪怔怔着,君谨言的比喻很抽象,不过她却能听明白。可是现在,君家已经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方式力量在寻找了,如果还是找不到那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