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用熊凯说些什么,路耀已经红着眼睛扑向了小可。一男一女在房间中进行着最原始的LV动。
熊凯在一旁被迫地看着眼前的chun宫秀,心中则想着,只怕几个小时候,路耀和小可就真的是要拿命来折腾了。
君家的人,果然够狠,即使路明身居国务院那边的要职,路耀照样还是要受这份罪。
而君谨辰则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一边听着房间中传来的男女yin叫声,一边低着头,翻看着手中的军事书。
波澜不兴的神情,就好像这屋子里,其实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宁静而安详!
-------
在保镖的监视下,夏琪根本没办法离开君谨言的公寓,最后,只能打了个电话给陆小絮,让其帮忙请下假。
在公寓里,夏琪除了看电视,电脑上网,也就只能画画图纸了。只不过有点意外的是,她在包里找不到自己的笔记本。
平时她的一些想法,以及一些重要的东西,她都会记在笔记本中,对她来说,那笔记本很重要。
她只记得,她最后拿出笔记本的地方,是在叶南卿的别墅里,后来,她好像是为了用手机查避孕药的事儿,就把笔记本随手搁在了什么地方。
再之后,她对笔记本就没什么印象了。
笔记本——应该是还留在别墅那边!夏琪思索着。只不过看着那保镖的样子,就算她真的说了要去找笔记本,对方应该也不会放她出门。
而从昨天到今天,君谨言一直都没再出现。如果说心情不忐忑,那是假的。夏琪只要一想到君谨言在看到避孕药那会儿的神情和说的话,就觉得闷闷的。
明明她并没有什么错!
可是为什么却会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呢?!
还是说,因为她的感情始终没有他来得深呢?就算现在,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却始终不敢去投入太多。
“夏琪,你到底是在怕什么呢?”她在心里自问着,却自己都找不出一个答案来。
在经过一天的相处后,夏琪知道了负责看守她的这位女保镖的名字叫黄华华。当她问对方为什么要当保镖的时候,黄华华倒是很爽快地告诉了她,“家里穷,武术学校那边包吃包住,就去了。这工作我觉得挺好的,薪水高,用不用对着太复杂的人事物,等过几年攒够钱了,就回乡下开个小店。”
夏琪突然很羡慕黄华华,黄华华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在为着这个目标而努力。
一个很普通,很平凡,但是却让人觉得也可以很幸福的目标。
黄华华对于夏琪的事儿,并不过问,只是偶尔看着她的目光,会透着一种不解,夏琪也想着要去解释。
晚上,夏琪躺在君谨言卧房的床上,看着有些空荡荡的房间。这床,是君谨言平时睡着的床,她也曾在上面躺过好几次。可是却没有一次的心情像是现在这样的,有点空落落,又有点迷茫彷徨。
喝了黄华华热好的牛奶,夏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黄华华则关上了卧室的门,来到客厅处微微打着盹儿。
对于她这样的保镖来说,就算几天不睡觉,都是平常事儿。
突然,公寓的门口处,传来了细微的开门声。黄华华顿时睁开眼睛,朝着门的方向望去,没什么意外的看到了君谨言。
“君三先生。”黄华华站起身,微微弯腰恭敬地道。
“她睡了吗?”君谨言的目光落在卧室的门上。
“是的,已经睡了。”黄华华道。
君谨言走到了门前,手按在了门把上,就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似的,停留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推开了门。
房间的门重新合上。黄华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在君家也待了几年了,可是君三先生刚才脸上的那种犹豫,却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吐了一口气,黄华华这才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098】你到底想做什么
室内,一片漆黑。君谨言走进了房中,却并没有开灯。小时候,虽然他有着自闭症,但是却不曾落下过君家的训练,也因此,他的夜视能力也极佳,即使是在这样的黑暗中,也依然可以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儿。
脚步,无声地走到了床边,他俯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因为那份不安,他甚至不敢在她清醒的时候来这里,就怕她的口中,会说出什么让他发狂的话来。
“琪琪……”他的唇动了动,手指轻轻地撩开了她的额发,“是因为你喜欢我还不够深吗?”
所以,她才会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只是躺在床上的人,却并没有回答他。
君谨言就这样静静地呆在床边,直至天色隐隐发白,才站起了身子,走出了房间。
“好好照顾她。”他吩咐着守在外头的黄华华道。
“是,我会的。”黄华华领命道。
“别告诉她,我来过。”他又道。
黄华华微楞了一下,随即点了下头。虽然不解君谨言为什么要这样,不过既然是雇主的意思,那么她也只有照办了。
夏琪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君谨言来过。因为出不去,她只能在公寓里打发着时间。当一个人失去自由的时候,就会特别的渴望自由。
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去和君谨言说,她不吃避yun药了,只要他可以不把她这样关在屋子里!
黄华华倒是安慰着夏琪道,“夏小姐,三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夏琪回以苦笑,只能继续自己打发着时间。结果在浏览网页的时候,夏琪赫然看到某个门户网站上有着一条显眼的新闻《四海集团董事长叶知飞逝世》。
叶知飞,是叶南卿的父亲!夏琪自然知道这个名字。之前夏琪就看到过新闻说叶知飞病危,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居然就没了。
夏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在别墅提起叶知飞的时候,叶南卿所露出的那种嘲讽的神情。就好像是对叶知飞不屑一顾。那么如今,叶知飞去世了,叶南卿又会怎么样呢?
想着,她突然自嘲地甩了一下头,就算再怎么样,也和她完全无关了,不是吗?
————
叶知飞的身后事,庄严肃穆,却也豪华无比。作为四海集团的董事长,一个风光了一辈子的男人,就算在死后,也同样的风光。
只是,这份风光,终究会随着时间,而渐渐被其他人淡忘吧。
叶南卿在灵堂中,招呼着一波一波的来客,神情之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如同一个完美的孝子。
高碧溪双眼红肿,原本雍容华贵的妇人,一下子像是苍老了许多。时不时地用帕子擦拭着眼泪。
高碧溪和叶知飞之间的爱情,曾经让那一代不少人都为之动容。叶知飞在认识高碧溪的时候,已经有了婚约,可是他却不顾一切地悔婚,只为了取这个他深爱的女人。
“南卿。”高碧溪红着眼睛,带着微微啜泣的声音对着叶南卿道,“叶家现在就靠你,你父亲为了四海集团,拼了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四海集团可以打入国外的市场,你一定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
“我会的。”叶南卿回道,抚着高碧溪坐到了一旁休息处的沙发上,“不管是父亲的心愿,还是母亲的心愿,我都会完成的。”
“那就好。”高碧溪略有安慰地点了一下头,却没有注意到叶南卿温和目光下的冰冷。
心愿吗?是的,他会完成的!而他自己的心愿,也会完成的!叶南卿静静地看着高碧溪,脑海中浮现的,是父亲临死时的样子。
寂静的病房中,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而在父亲弥留之际,是他在父亲的耳边,轻轻地说着,“父亲,你知道吗?其实妈死的时候,我躲在门后面,所以,妈是怎么死的,我看到了,而且还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奄奄一息的叶知飞,骤然地睁大眼睛,浑浊的眼珠,几乎就像是要从眼眶中爆出似的。
瘦如柴骨的手指挣扎着抓住了叶南卿的手臂,叶知飞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
叶南卿忍受任由手臂被抓着,只是淡淡地笑着,“妈在那边等着你呢,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你……你到底想……想做什么?”叶知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出的气,远比进的气多。
“我想……”他低着头,附在自己父亲的耳边喃喃着。
叶知飞像是听到了,原本惊诧的表情,转而变成了愤怒,而最后,却又转成了一种莫名的复杂。
“南卿……我……”叶知飞的话最终没有说完,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叶南卿慢慢地把自己的手臂从叶知飞的手指中抽出,低头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然后抬起手,合上了叶知飞的双眼。
他不知道父亲最后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
时间,越临近72个小时的最后,夏琪就越是不安。以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睡得极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谁似乎走到了她的身边,在为她摁着被角,然后有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撩开着她的额发,手指在她的脸庞上游移着。
是谁?!
是谁在她的身边?!
这里明明是君谨言的公寓,能够在这里的人,除了看守着她的黄华华外,应该只有……
猛地,夏琪睁开了眼睛。
然后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原本还在她脸颊上的那份冰凉感觉,倏然地消失了。
入眼的,是一片漆黑,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可是她却依然能够感觉到,她的床边应该有人。
“……君谨言?”夏琪犹豫地喊着。
寂静的房间中,并没有人回答她。就好像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夏琪坐起身子,伸手往前摸了摸,并没有摸到什么,于是她干脆翻身下床,打算走到开关处打开灯。结果才走了几步,脚像是碰到了什么。
【099】黑暗中的他
眼看着就要被绊倒,突然腰被一只手臂揽住了,令得她的身子停顿了下来,避免了摔倒的命运。
“君谨言?”夏琪再次出声问道。
然而,这只手的主人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撑着她的身子,让她站稳。
夏琪抿了一下唇,突然伸出手,沿着腰际的手臂,摸索到了对方的肩膀,然后是脖颈,再然后……她踮起脚尖,手碰到了对方的脸庞。
她的手指,沿着他脸庞的轮廓,触摸到了眉、眼、鼻梁……还有唇!而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她的手指抚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是君谨言!这种熟悉的触感,还有气息,在在让她明白,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为什么不出声?”夏琪放下了手问道。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在看着她。
过了好半晌,当夏琪以为君谨言不会回答时,清冷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地响起,“你想我说什么呢?”
“你打算要把我关在这儿关多久?”她问道。
“只要过了今晚。”他答道,黑暗中突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刚才夏琪自己走的时候,是一路慢慢摸索,还差点摔倒,可是这会儿君谨言抱着她走,却简直可以用大步流星来形容,只几步,便走到了床边。
“你好好睡,明天我送你回学校。”说着,他放下她,掀起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感觉到君谨言似乎要走,夏琪猛地拉住了他的手腕,“等等!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不管谈什么,结果都不会改变。如果你真的怀yun的话,我们就结婚,如果没有的话……”他的声音顿了顿,突然倾下身子,唇碰触着夏琪的唇,“我也要你嫁给我!”
她愕然!唇灼热却又仿佛冰凉。
“嫁给……你?”
“对,琪琪,我想娶你,你该是我的。”他道。
“可是我根本就还没有……”她的话说到一半,便被他的双唇给彻彻底底地堵住了。他用力地亲吻着她,制止她把话继续说下去。
“唔……”她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唇瓣被死死地压着,而他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挤进了她的檀口中,刷过她口中的每一处,最后chan绕着她的丁香小舌。
就如同——抵死chan绵一般。
血液往着头顶处冲,夏琪只觉得双唇和舌头,仿佛已经变得不属于自己了,在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舌头。
修长的手指插入着她的发丝中,他右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俯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什么都别说。”
她如同缺氧的鱼,双唇一张一合,胸PU不停地起伏着,“君谨言……你难道就不能尊重我吗?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想怎么样,说一句话,我就必须要照着行事!”
这三天以来,被关在屋子里的压抑、憋屈,还有那一直以来的那种无法掌控自己生活的不确定感,让夏琪一下子爆发了。
因为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反而让她把这些平时不敢说的话,统统都说了出来,“你说交往,就必须交往,你说不许吃避yun药,我就不能吃,甚至你说要结婚,我都只能结婚?”
他猛地把她搂进怀里,“我没有把你当成玩具!”如果真的只是玩具的话,他可以轻易地摧毁,也可以轻易地再找一个,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有着这么多的恐惧、不安,以及……深到他自己都说不清地眷恋。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就是把我当成了玩具!”她双手握成了拳状,不断地捶着他的胸膛,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每每当她的身子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就又重新把她摁回到了怀里。
如此反复不停,直到夏琪累得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我没有把你当成玩具!从来没有!”君谨言在夏琪的耳边,一字一字地重复着这句话,“琪琪,你别拒绝我,我会承受不起的。”
“所以,我根本不能拒绝你,对吗?”她反问道。
他环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紧,“对,你不能。”清冷的声音,就像是冰锥一样,扎进着她的耳膜。
“除非我死,或者——我们一起死。”他这样说着。
而在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一股寒气,自脊背处冒上来。
也许是因为自闭症的关系,他的偏执,带着一种病态,一直以来都让她害怕。即使如今他的病好了,可是这份偏执却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她曾经以为,也许和她交往,可以慢慢地改变这份偏执,可是现在,她却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他的偏执,其实根本不是她可以轻易改变的。
————
第二天一大早,君谨言开车载着夏琪学校。一路上,车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车开到了K大的校门口,夏琪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君谨言突然伸手拉住了夏琪,“又打算不和我说话了吗?”
她不自在地咬了一下唇道,“没有!”
“还记得你小时候对我说过,任何宝宝都是上天的恩赐这句话吗?”他突兀地道。
夏琪楞了一下,片刻之后才记起,她的确是曾经对他说过这句话,那是还在幼稚园的时候,因为母亲的交代,她不得不整天和君谨言混在一起,偏偏他还总理所当然地霸占着她几乎全部的时间,后来她被缠得烦了,就很用力地推开他,还大声地说,“我不喜欢你,不要和你一起玩了。”
结果,君谨言可怜兮兮地问着她,是不是因为他有病,所以她不喜欢他?
那时候,她从他的口中,知道了这种病地名字,叫做自闭症,又从大人们地口中,知道得这种病的人,不愿意和其他人说话、玩耍,而她,是那个例外。
那时候,她突然有点同情起他了,于是还特意安慰着他道,“任何宝宝都是上天地恩赐,这是我妈咪说的哦!像我,虽然没有爹地,可是我是上天给妈咪地恩赐,虽然你有病,可是你也一定是上天给你爹地妈咪的恩赐。”
【100】说谎了
君谨言的记忆力想来很好,他还能记得这句话,夏琪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我和你真的有孩子的话,那么这个孩子,也一定是上天给我们地恩赐。”君谨言道,“琪琪,我想要这份恩赐。”
恩赐吗?夏琪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不觉恍惚了一下。
直到回到了寝室,她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
陆小絮好奇地拍了拍好友地肩膀,“你怎么了?三天没回来,一回来就发呆。”
“没……没什么。”夏琪忙回道。之前因为被君谨言强留在公寓里,所以她只能编了个借口,说新公司要派她出差三天。
三天过去了,现在的她,已经错过了事后避yun的时间了,如果真的怀上了地话,那么就是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成长了。
到时候地她,又该怎么做呢?真的和君谨言结婚吗?
还是——去把孩子打掉呢?
一想到要可能会把一个小生命打掉,夏琪不知怎么的,心脏突然一揪。恩赐,这是一种恩赐吗?
如果真的成为了事实,她能狠得下心吗?
“幸好你回来地及时,今天下午就是论文答辩了,你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陆小絮在一旁说道。论文答辩,是毕业前最后的一环了,当然,大多数时候,只要资料准备充分,事先和导师交流好,也就是个过场而已。
“一周前就准备好了,一会儿我再看下温习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夏琪回道,突然想到了自己一伙的笔记本。
想来想去,笔记本还是最有可能在叶南卿的别墅那边。下午论文答辩好后,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别墅那边找下笔记本,夏琪在心中决定着。
毕竟,那本笔记本上,记录了她很多的灵感构思,对她来说很重要!
————
这是一处墓地,在这个不是清明冬至的日子,极少人会来墓地扫墓。
而此时,一个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衣裤的男人,静静地站在某一处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浅浅地笑着,美丽清雅,只是眉宇间,却浸透着一层怎么也抹不去的忧愁——即使,她在笑着。
摘下墨镜,叶南卿蹲下身子,抬起手轻轻地抚着照片,“妈,他已经死了,和你去了同一个地方,你看到他了吗?又或者,你是上了天堂,而他,只能下地狱。”
在那个男人亲手杀了这个曾经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之后,恐怕就已经注定了他能去的,只有地狱了。
而那个男人,这辈子最最珍惜的女人——高碧溪,他喊了22年母亲的女人,他也一定会好好地“回报”的。
如果不是高碧溪的话,他真正的母亲就不会死!执掌着四海集团的他,如今已经牢牢地把叶家握在了手中,而现在,他所等待地,只是一步一步地收网而已。
“妈,他们欠你的债,如今已经还了一半,剩下地另外一半,应该也用不了多久了,所以请你再耐心地等一会儿吧。”他说着。
天空,飘起了雨花,就像是在回应着他的这番话,随即,雨越来越大,如同黄豆大地雨点吧,不断地落下,淋湿着叶南卿地全身。
可是他却依然站着,一动不动,任由自己被雨水浸透着。
这雨,就像是母亲的眼泪,她一向都是心软的女人,恐怕他所要做的事儿,是她最最不愿意看到地,可是——“妈,我终究是叶家的男人,身体里,留着的是叶家的血,所以就算我再怎么不想承认,可骨子里,终究还是和父亲一样,卑鄙而不择手段。别人欠的账,我会一笔一笔的收回来,每一笔都不会漏了。”
雨,下得更大了。
叶南卿抬起头,看着灰色地天空,为什么,明明父亲死了,他该高兴的,那是他从6岁那年,目睹了母亲死后,就一直在希望的事情。
可是当他真的死了,他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耳边反反复复的,都是父亲的那一声叹息……
“不要怕,要是你没有家的话,我会给你一个家。”记忆中地这句话,是曾经最最温暖着他的一句话,甚至这些年,每当他撑不下去地时候,都会细细地回味着这句话。
家,从六岁之后,他就没有家了。
豪华地叶宅,对他来说终究不过是一个完美地牢笼而已,而谁又会给他一个家呢,一个真正的家?!
——————
夏琪的论文答辩顺利完成后,外头的大雨已经是呈着倾盆式了。夏琪对着一起走出来的陆小絮打了声招呼道,“小絮,麻烦你帮我把资料拿回寝室,我出去下。”
“哎,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啊?”陆小絮忙道。
“去客户要装修的别墅那里,我有个笔记本落在那边了!”夏琪道,把资料交给了陆小絮后,便撑着伞奔到了校门口的公车站前。
好在当夏琪在公车上的时候,雨也渐渐地小起来了,总算不至于让夏琪浑身透湿地到别墅处。
在别墅门口地时候,夏琪地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君谨言。
夏琪接起手机,手机地另一头传来了清冷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夏琪本想说在别墅这边,可是一想到那天买避YUN药被君谨言发现后,他又扯到了叶南卿的身上。对于叶南卿,君谨言有着一种很明显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