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三天三夜的需索无度,花样百出,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他变态的折腾。
南壡景轻笑,不甚正经地戏谑道:“这儿本就不大,你别压小了,爷还指望它能长大些!”
说着,他动手翻过她的身子,手在她胸前轻捏了两把,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再次在她唇瓣上流连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哐当——
扰人的噪音让金玉叶眉头皱了皱,烦躁地拽过被子蒙住头,然而,后面又是噼里啪啦的声响,金玉叶恼怒的掀开丝滑的蚕丝被,抄起睡衣下楼。
“吵死了,你丫的想拆…”
后面的话,在看到厨房里那么狼狈的身影时,突然卡住,继而一阵嚣张的爆笑声响遍整栋别墅。
“哈哈哈…姓南的,你…哈哈…”
看着厨房里的男人,金玉叶笑得不可抑制,那双碧色的眸子因为大笑而渗出丝丝莹莹水润。
站在瓦斯灶前的南壡景,额前那漂亮的碎发被烧得卷起,眉毛也烧枯了些,那张绝艳无双的精致脸庞上,布满了油渍,水珠,身上亦是沾满了蛋液,看起来狼狈至极。
很难想象,矜贵霸气,优雅如王子般的男人,会有这样的时候。
“很好笑?”
南壡景嘴角勾着一丝危险的弧度,声音更是冷魅阴沉。
金玉叶看着携一身危险气息的男人一步步靠近,十分识时务地止住了笑声,只不过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呵呵,这画面太有喜感了!”
“没良心的东西!”
想他堂堂一国王爷,一代天骄,前世今生,都未入过厨房,怜她操劳过度,想帮她弄份早餐,却没想到,他南壡景能征服一切难解之事,却征服不了一份简简单单的煎蛋。
见他面色阴沉可怖,且手背上被油渍烫伤了一大片,金玉叶知道这别扭又变态的男人是真恼了,便收敛了神色,语气温软娇哝,“得,厨房里的活儿,难为你了,你去处理一下,我自个儿来吧!”
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得知真相
紧闭了三天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如今已经入秋,温度适中,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周围的空气清新舒爽,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芬芳馥郁,心旷神怡。
金玉叶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笑谑,“这变态,倒是会享受!”
想到他前世出门时,皆自带一切特制日常用品的奢华挑剔程度,金玉叶摇头笑笑,眉目间,漾着少见的温情柔软。
以前的她从未想过,他们两人会有这样一天,不过,这种感觉,她似乎并不排斥。
就这样吧!
注定逃脱不开,就选择让自己舒心的生活方式,再纠结下去,倒不像她的性子了。
过往如云烟,且她已经用他的鲜血与霸业告慰了上一世血亲们的亡灵,他们那么疼她,相信他们也不会怪她的。
抬眸看向一碧如洗的蔚蓝天空,她好似看到了爷爷,奶奶,父亲,娘亲和哥哥他们慈爱包容的眼神,温柔如水的笑脸。
他们告诉她要幸福,向她摇手说再见,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在她眼底化为一道流光,滑落!
这次是真的再见了,我的亲人!
“宝贝儿,这是怎么了?”
诧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凉的指尖抚过脸颊。
金玉叶回神,才发现脸上不知何时有些湿濡,敛了敛神色,她拂开他的手,恶寒道:“别将肉麻当饭吃,宝贝儿,听着就起鸡皮疙瘩!”
“呵呵,那就老婆!”
南壡景面上笑意邪肆,湛蓝的眸子瞧着她水润的眼睛时,却是深邃复杂。
纠缠了两世,看到她流泪的次数,寥寥无几,能让她流泪的,恐怕也只有那些过往。
她还是放不下吗?
“放不下吗?”
心里想着,嘴里不自觉呢喃出声。
金玉叶呆怔片刻,不过极其了解彼此的两人,貌似无须言明,便知对方的意思。
玫瑰色艳丽的棱唇微勾,金玉叶吸了吸鼻子,“他们很疼我,一直是我自己不放过自己!”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之色,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沉着嗓子出声:“爷不会跟你说抱歉!”
对于久远的前世,他的所做所为,他可以用他的命他的鲜血祭奠她亲人的亡灵,不过,他不会说抱歉,因为那是他的生存之道。
皇权霸业,就算他无意那个至尊位置,可他身为皇子的身份,又是宠妃之子,他不夺,不代表能安然无恙,想要活着,就必须比他人狠。
他一生中,唯一心慈手软的对象便是她,不过他不悔,也不怨。
金玉叶懂他的意思,所以也没因他的话而恼恨,“你没欠我什么!”
他欠下的债已经还了。
这是第一次,两人如此心平气和地谈论那些并不美好的过往,阳光打在他们身上,少了刻意的疏离,多了一股淡淡的平和温情。
两人驱车出了别墅,车上,金玉叶将关了几天的手机开机,一打开,铃声便响个不停,上百条来电提醒,消息,语音留言络绎不绝地窜了出来,有四叔的,有哥哥,也有雷钧桀的…
听着这些消息,金玉叶面沉如水。
三天的时间,她在一方天地,奢靡无度,而外面,却是惨祸连连。
金成嵘突然死在牢里,金卓鹏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于前天早上病发过世,雷谨晫夫妇发生车祸,一死一伤,如今乐梅还在重度昏迷中。
转眸看向身边之人,金玉叶眼底闪过一丝探究,“雷家的事,你做的?”
南壡景妖冶的红唇勾起一丝邪戾的弧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过,金玉叶却明白了。
这男人,他的字典里,从来都不会出现‘仁慈’二字。
“心里不舒坦?”
金玉叶捏了捏眉心,语气听不出喜怒,“不相干的人而已,没什么舒坦不舒坦的!”
南壡景笑了,笑容邪肆而愉悦,“你还是那么凉薄,不过,爷喜欢!”
金玉叶没理他,继续翻看着这几天的短信,当她翻看到一条匿名彩信时,碧色的眸子突地一瞠,眼底波涛暗涌。
那是一张烟火连天的照片,冒着浓烟的武装直升机,身穿迷彩服的特种兵,飘荡的降落伞。
其中一架承载两人的降落伞被坠毁的直升机机翼毁坏,尽管那人脸上涂了油彩,可金玉叶还是认出了,那人是她哥哥,而另一人,她也不陌生——
雷家夫人,夏元琼。
后面一张是一个特种兵一手拉一个,很显然,破败的降落伞失去了功效。
最后一张是她哥哥往下坠,而女人则是被救下的画面,那个救他们的人,她同样熟悉异常,正是她的二叔。
三张相片,很好地诠释了当年她哥哥的“壮烈牺牲”,她身为特种兵,当然明白,那种降落伞,只能承载两人的重量,显而易见,她哥哥,是被牺牲的那个。
想到第一次见到雷战时,他的失态,夏元琼无意中露出的愧疚眼神,雷谨晫无条件对她的好和他眼底始终存在的那一丝复杂,金成嵘和金卓鹏斩钉截铁的警告,金玉叶脸色乍青乍白。
以前一直想不通的事,这几张照片,倒是给了她很好的解释。
她一直在想,雷谨晫并不是一个重欲贪情的男人,理智永远大于自身情绪,对她却是无条件包容,以前她以为是深爱,却没想到,他做的这些,只是源于愧疚与良心的谴责。
也难怪他能毫不犹豫地将她给出卖。
是她太看得起自己?还是他掩藏得太好?
自诩阅人无数的她,居然看不透一个男人的心思。
哧——
车子陡然停下,因为惯性,金玉叶身子前倾,在即将撞到挡风玻璃的时刻,一只白玉般的手横陈其中,其后果,可想而知。
“爷手若是废了,就砍了那混蛋的双手!”
阴魅的声音,状似玩笑一般,然而,金玉叶却知道,这句话,绝对不是玩笑。
收敛心底烦杂恼恨的思绪,看了眼他红肿的手背,由于早上被油渍烫伤,被她刚才一撞,那些水泡都破了,渗出血水,本是比女人还白嫩的手,这会儿看起来血肉模糊。
叩叩叩——
车窗下滑,瞧着窗外面色发白,神情颓废的男人,“姓雷的,你想找死也别在本小姐面前!”
她语气平静,却无端地给人一股寒戾阴鸷的感觉。
雷钧桀呼吸还未平息,他看着车里冷然凉薄的女人,“我想拜托你帮我妈动手术!”
多次见证过她无与伦比的医术,他相信,对别人来说,无力回天的事,于她而言,就算没有万全的把握,但还是有几分希望的,如今他爸爸已经走了,他不希望他妈妈躺在病床上当活死人。
金玉叶好笑,事实上,她确实笑了,“桀少,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你知不知道,若是刹车再慢一秒,我们都得去找阎王喝茶了!”
雷钧桀闭了闭眼,语气无奈而晦涩,“抱歉,我找你两天了,你的别墅,我进不去,心急了点!”
“三天前,我就对自己说过,我不再救你雷家人,麻烦你将车开走!”
见她如此冷然坚决,不近人情,雷钧桀心里焦躁难安,不管不顾地冲口而出道:“金玉叶,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话一出口,雷钧桀就后悔了。
这女人的性子乖戾恣意,又怎么会受他胁迫?
金玉叶碧眸闪过一抹幽冷危险的暗芒,“有种你试试!”
雷钧桀无极而返,金玉叶打电话给金成睿,得知今天是金卓鹏安葬的日子,问了殡仪馆的地址,两人直接驱车过去了。
到了殡仪馆,前来悼唁的人不少,金成秀和金成睿两人作为家属答谢,金玉婷和金玉婧两姐妹也在其中。
金玉叶和南壡景两人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这里有不少人,参加了三天前的那张奢华婚礼。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种贱人!”
金玉婧挡在两人面前,失了神采的眼里,布满了怒恨与怨毒。
“玉婧,你给我安生点!”
金成秀厉喝,随即看向金玉叶他们,眼神不悲不喜,“上注香吧!”
金玉婷嘴角漾着诡异的恶毒的笑意,在金玉叶接过香之际,霍然出声,“姑姑,她以什么身份上香,是孙女儿还是儿媳妇?”
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轰的在场所有人外焦内嫩。
众人皆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金玉叶,再看看不远处的金成睿,眼神惊疑不定。
金成睿脸色难看至极,他踱步上前,想说什么,一旁的南壡景像是洞悉了他的意图般,湛蓝的眸子划过眸诡魅的冷光,嘴角笑意森凉,“哪个疯人院出来的疯子,爷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个死鬼父亲?”
如此大不敬和恶毒的话语,让众人的惊疑不定,转为了咋舌。
也对,三前天的婚礼,闹的满城皆知,金家三小姐是这个男人的妻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众人看金玉婷的眼神变了,有同情,有不赞同,也有鄙夷的。
然而,金玉婷好似完全豁出去一般,对那些眼神视而不见,更是不顾忌此时的场合,一双充满血丝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南壡景。
她摇了摇头,语气同情道:“疯子?呵呵,和你身边的女人比起来,我正常多了,她才是疯子,是魔鬼,是不要脸的婊子,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老婆,早就被我四叔…”操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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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政策允许生第二胎了,漫漫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后天回上海,有可能会请两天假,也有可能是一天~反正漫漫尽量码字哈~么么~
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金成睿是我男人
操烂了!
这三个不堪入耳的字眼,金玉婷并没有机会说出口,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一般,呜呜地发不出完整的话语,面色因为那诡异的窒息感,而逐渐发红发紫。
看着对面那双深幽无底洞,却恐怖的不像话的湛蓝眸子,金玉婷突地噤声了,连呜呜地声音,似乎都没有能力发出来。
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
杀意!
这是她看到他眼神的第一感觉。
令人心颤的杀意,他瞧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啪——
脆生生的一个巴掌,打破了现场诡异的静默,同时也解救了金玉婷那种痛苦的窒闷感。
“姑姑…”
一声叫唤,婉转委屈,羞愤暗恼。
金成秀眉目清冷,以前那个性格暴躁孤僻的女人遭逢家族巨变之后,沉稳内敛了不少,“这是你爷爷的丧礼,你要胡闹,就给我滚出去闹!”
金玉婷对于刚才无法言喻的诡异事件余惊未消,那双眼睛尽管没再看着她,可那种被毒蛇死死盯住的感觉,犹如跗骨之蛆,让她惊惧心颤,所以也没再继续闹下去。
然而,她这边偃旗息鼓,金玉婧却不安分了。
她挡在金玉叶面前,不让她上香,眼睛却是怨怼地看着金成秀,歇斯底里地控诉:
“姑姑,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偏袒这贱人,我们金家就是这个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她害的,爷爷恨不得她死,你还要她上香,是想爷爷死都不安宁吗?”
“玉婧,她姓金!”
金成睿冷声呵斥,一张刚冷的俊脸绷得死紧,本就肃冷钢铁般的气息,这会儿越发的冷厉骇人。
然而,‘她姓金’三个字,他却说的无奈而涩然。
就因为这三个字,他和她,永远都不能站在阳光下手牵手,不能无所顾忌地对世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如今,她成了别人的妻。
不管成就这场婚姻的过程如何,她的人生打上那男人的印记,这是不争的事实,本就见不得光的关系,这下更是多了一层束缚。
他不知道他们这份本就不被世俗所容纳的情感还要怎么走下去,应或是在她心里,是否有必要走下去?
心思百转,却也不过片刻之间。
金玉婧闻言,冷笑一声:讥嘲道:“呵,姓金?原来四叔你还没忘记啊,那么你在和她上…”
“玉婧,适可而止,别让我这个做姑姑的,将你们轰出去!”
金成秀平静的眸子这会儿也染上了怒色,她已经没心思去管那些是是非非,只希望她父亲能一路走好,不管如何,死者为大,她们小辈不懂事,她不能由着她们胡闹。
玉叶再怎么不是,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讨论,父亲一向注重家族声誉,她不能让他死都不瞑目!
“姑姑,你该轰的人,是她,她联合外人陷害我爸,将我们金家弄得家破人亡,这种忘恩负义的贱人,有什么脸给爷爷上香?四叔包庇她,是因为她不要脸地勾…”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只是这次动手的确是金成睿。
他面寒如冰,一双冷眸夹杂着寒气逼人的冰凌,咬牙切齿低声警告:“想要命,就给我闭嘴,再闹下去,没人保得了你!”
那男人眼底的杀意,别人或许感觉不到,可是他却忽略不了。
南壡景勾唇笑了笑,那笑容印在他那张魅惑的俊脸上,邪戾而森冷。
然而,金玉婧却是不领他的情,应或是不在乎生死。
听到他的警告,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哈大笑,笑声高亢却透着凄厉,笑到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她看着他,眼底满满地都是控诉与怨怼。
“保我?四叔,你有保过我吗?那天我如此求你,你不但不帮我,还亲手将我交给那群魔鬼,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吗?呵,你恐怕永远也想不到。”
下面的宾客看着呆愣愣地看着这场窝里斗,皆都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儿这是?”
“这金家两个女娃也真够胡闹的,不管有什么过节,也不能惊扰死者亡魂啊。”
“是啊,想他金老爷子曾经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后辈如此不懂事理!”
“哎,豪门内宅,水真是够浑的!”
各种窃窃私语摇头叹息的声音入耳,金成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金玉婧这会儿情绪高涨,心里的怨恨撑到了极点,一双眸子猩红恐怖,“在你心里,永远都只有金玉叶那个贱人,我们这些亲人都是狗屁,为了她,你抛弃一切,泯灭良知,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吗?我诅咒你们下地狱,全部都下地狱!”
“够了!”
“不够,姑姑,你也一样,你也要下地狱的!”
金成秀脸色气的铁青,从不远处的保全人员厉声道:“保安,将她带出去!”
两名保安虽然是殡仪馆里维持秩序的,不过这种状况,还是头一次见,互看一眼后,犹豫着上前,“小姐,请你出去!”
“滚,凭什么本小姐出去,我是爷爷的孙女,该出去的人是她,是…啊…”
骨头吱嘎断裂的声音,和女子凄厉惨叫的声音,在这肃穆的礼堂里响起。
“我老婆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她!”
阴魅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勾魂使者,透着森森寒气与危险,令人心底止不住发颤。
金玉婧那只细白的手指被折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弯曲的弧度,指根处破皮见骨,鲜血淋淋。
一众宾客背脊发寒,皆惊恐地看着那笑得乖张邪戾的男人。
仅仅是因为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她,所以他硬生生折断别人的手骨。
好狠辣的手段,好狠毒的心!
越美的事物越是有毒,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你也不嫌脏!”
金玉叶挑了挑眉,在这种氛围中,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劝他放手,不是害怕得尖叫,而是轻飘飘,淡淡然地嫌弃别人脏,如果说刚才对南壡景是畏惧,那么现在,那些宾客看她的眼神则是惊恐。
这个女人,相较于那男人,貌似过之而无不及。
“呵,爷这不是为了你嘛,晚上你可得好好犒劳爷!”
说话间,男人舀出一块纯白的手帕,将那只比女人还漂亮的手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好似真有什么细菌似的,最后手里的帕子嫌弃地扔到地上,连看都不看一眼。
杨家老二杨志朋一脸的愤怒之色,他想上去说什么,然而手肘却被一旁的杨旭梵拉住,“二叔,那人你惹不起!”
“难道你就任玉婷和玉婧这两丫头被人欺负,好歹她们是你姑姑的女儿!”
杨旭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没想到二叔居然还惦记着姑姑!”
杨志朋脸色讪讪地,眼神避开他那双好似洞悉一切的犀利鹰眸,“那当然,终归是我们杨家的人!”
杨旭梵不置可否地笑笑。
谁都知道,金家上百年的底蕴,不可能就这样败个精光,金老头手中,还有一批私人不动产,他这二叔是什么性子,他又岂会不知道?
与其说他惦记的是姑姑,倒不如说他惦记的是金老头死后,玉婷和玉婧两人能分到多少遗产。
前端的人并没有在意两叔侄的私语,金玉婧痛晕过去,被带了出去,金成秀木然地看着金玉叶,语气平静,“上香吧!”
金玉叶点了点头,手里捏着三支香,在金卓鹏的黑白遗像前拜了三拜,扔了一束白雏菊至木棺上,而后来到金成秀面前,“姑姑节哀!”
话刚落,咚地一声,金成秀双膝直直地跪在地上,跪在她面前,众人看着这一幕,又是一愣。
“玉叶,上了这柱香,走出这扇门,你将不再是我们金家人,我这个做女儿做妹妹的,替我父亲和哥哥,向你母亲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有恨,如今他们都已逝世,你现在既然还肯唤我一声姑姑,那么我这个做姑姑的,最后一次乞求你,一切到此为止,放过玉婷和玉婧,放过…我四哥!”
随着话落,她的脑门在冷硬的地板上重重一磕。
想到父亲临终前的话,金成秀心里五味杂陈,这一跪一磕,别人也许不能理解,可是她知道,这是他们金家欠下的债,欠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欠眼前这个心冷如冰的女孩。
“成秀,你这是做什么?”
金成睿皱眉冷喝。
金成秀不看他,一双富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眸直直看着金玉叶,“玉叶,姑姑自认一向待你不薄,最后一次求你,一切到此为止!”
“起来吧,别折了我的寿,我的性子你应该清楚,别人不招惹我,我是不会浪费时间去处理杂七杂八的人或事,姓不姓金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从始至终都不是金家人,至于四叔…”
说着,她眼神转向金成睿,笑了笑,道:“我们两个不存在谁放过谁,既然都说开了,今天我就将话搁在这儿,金成睿是我男人,我承认了就不会变,要走要留,我随他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宾客愕然不已,金成睿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一身恣意与乖张,几乎灼伤了他的眼。
这些话本就由他来说的,然而,他的瞻前顾后让他始终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不得不说,她比他勇敢,比他强。
金玉叶不理会那只几乎要折断她腰肢的手臂和覆盖周身的那股冰冻三尺的寒气,含笑地看着金成睿,“四叔,你的意思呢?”
“我三十四了!”
“我知道,还不算太老!”
“我没太多的钱,没什么大权!”
“南壡景有钱有权!”
金玉叶讨巧卖乖地说了这么一句,果然,腰肢上的臂膀松了不少,她的腰算是得到了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