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嫒嘴角抽了抽,尽管心里很不乐意,可这时候也不能说什么,一是他刚才帮了自己,若是拒绝,过河拆桥的举动太过明显,二是,此时她的身子也不允许她在继续纠缠下去。
荀欢如愿以偿地入了她的窝,然而,当他看到里面温馨的布置,和另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时,所有的好心情彻底消失。
“我饿了,你是不是该弄点东西给我吃!”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睨着那个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准备回卧室的女人。
今天中午的时候在医院守了她一会儿,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下午回家换好衣服又赶去了公司,处理好事情,他就去了医院,得知她强硬出院后,又直接过来了,到现在还没吃饭,这会儿肚子确实饿了。
左嫒脚步微顿,心里将他家祖宗问候了一遍,语气略显僵硬地出声:“我身上脏,等我洗了澡再弄!”
荀欢挑了挑眉,眼神看向她手里的黑色袋子,“不是买了面包吗?先给我填填肚子!”
左嫒嘴角抽了抽,不理他,转身进了属于她的卧室。
待她抱着换洗衣服出来时,男人正堵在她卧室门口,“面包呢?”
左嫒白了他一眼,“等下给你弄!”
“我现在就要吃!”
荀欢说着,利索地伸手去抢她手中的黑色袋子。
左嫒一个不查,就被他给抢了去,那脸色,是又红又黑,只是脸上还有些红肿,看不出来而已。
看着里面所谓的‘面包’,荀欢的脸色,同样是精彩绝伦,最后,他嗤笑一声,将东西塞到她手中,“你这‘面包’留着自个儿慢慢吃吧!”
话落,他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机,调到财经新闻上,那悠闲的姿态,熟练的动作,就像这里是他自己家一样。
若是不找点事做,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将那女人给掐死,卫生棉就说卫生棉,还说什么面包。
左嫒撇了撇嘴,抱着东西向浴室走去,心里诽腹着,你是想吃也吃不上!
待左嫒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她穿了白色的家居服,头上还缠着纱布,所以头发没洗。
她看了眼依旧悠闲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自动自发地去厨房,烧水,洗菜,准备煮些面条。
唉!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还是这尊瘟神!
很快,左嫒端了两碗青菜面到餐桌上,荀欢闻香而来,只不过在看到餐桌上的面条时,眉头皱了皱,“我不吃面条!”
“我这里暂时只有这个!”意思是,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左嫒淡淡地说完,她自己遂先在餐桌上坐下,执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今天中午她也没吃饭,从医院回来,就去便利店了,这会儿也是饿的慌。
荀欢见她吃的挺欢,他试探性地挑起一筷子,尝了一口,面条劲道挺足,味道也挺鲜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以下咽。
许是真的饿了,一向不喜吃面条的他,也沉默地吃了起来,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一股优雅贵气,半点声响都听不到,不稍片刻,一大碗面就已经见底。
对面的女人低着头,正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着,动作称不上优雅,倒也赏心悦目,不似贵族小姐那般,为了体现名媛淑女的风范,而故作矜持做作。
面前的碗被移走,左嫒手中的筷子顿住,她看向对面,男人正执起筷子挑起她碗中的面条,往嘴里送。
“我看你好像吃不完,正好我还没吃饱,一起吃!”荀欢咽下一口面条,迎视着她清冷的眸子,语气极其自然道。
左嫒放下筷子,“我饱了!”看你都看饱了,丫的,也不怕吃她口水!
她说着,就站起身,向自己卧室走去,待走到门口之际,她回头,“我有点累,要睡了,你请自便,若是出去,记得帮我锁上门就好。”
荀欢回头,然而,面对他的是‘啪’的一声关门响,他琥珀色的眸子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嘴角勾起一贯地邪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第二十一章过河拆桥(已修)
夏天的阳光特别的毒辣,尽管是早上,空气中都透着一股热浪,左嫒从床上起来,关了空调,拉开窗帘,一道刺目的阳光和热气扑面而来。
拉开卧室的门,客厅里的一幕让她有片刻地怔愣,在她认为本是该离开的男人此刻窝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沙发不算小,可他的身躯太过欣长健壮,根本就塞不下,长腿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在,看起来受罪地很。
许是听到开门声,他醒了过来,看到门口的她,俊脸露出邪肆地笑容,“早!”
左嫒淡淡地收回眼神,“你怎么还没走?”
她相信他家的床比这里的沙发绝对要舒服。
荀欢扭了扭酸疼的脖子,骨骼咔咔作响,没等他开口,一阵敲门声便传来,左嫒看了他一眼,上前开门,外面一个西装革履,眼戴金边眼镜的青年男人脸上透着温和有礼的笑容。
“找谁?”左嫒神色清冷,眼神透着一丝防备。
“刘特助,进来吧!”
荀欢慵懒中透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传来。
左嫒看了眼那男人手里提着的东西,眼里透着一丝了然,她侧过身子,让人进屋,在他进来后,随手将门关上,不再理会他们,不发一语地向浴室走去。
刘特助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另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总裁,这是你要的东西!”
荀欢将文件拿起,翻开来看了看,随后脸上露出一丝魔魅的笑意,想到以后的日子,他心里就忍不住地期待。
呵呵,一定不会太无聊!
左嫒梳洗好,从浴室出来,荀欢正拿着洗漱用品进浴室,看他将这里当成自己家般,那悠闲自得的模样,左嫒心里一阵无语。
从出生到现在,二十三年来,她真是从未见过脸皮这个厚的人!
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出来,刘特助已经离开,家里的那位大爷这时候也梳洗好了,同时换下了身上有些皱的衣服,显然,这些东西都是那名特助送来的。
他从茶几上拿起那份文件,递给她,“签了它!”
左嫒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手里的文件,想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略微迟疑的接过,粗粗地浏览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让她心里的火突突地往上冒。
这男人,永远都有办法挑起她内心的火气。
她放下文件,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对不起,荀少,半年后,我就要结婚了,所以这份文件我不会签!”
荀欢就像是料到她会这样说一般,也不见气恼,他慵懒地在沙发上坐下,唇角含笑道:“上面不是说了吗?双方的私生活互不干涉,本少想要你的时候,随传随到就行,且只要本少腻了,契约自动解除!”
他顿了顿,脸上笑意不变,只是语气突然透着一丝嘲讽,“还是你认为,你有本事让本少对你感性趣半年之久?”
看着他邪肆嘲讽的笑脸,左嫒心里恨得牙痒痒地,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听到她明显敷衍的话,荀欢琥珀色的眸子彻底冷了,他从沙发上站起,向她逼近,直到两人鼻尖几乎触碰,他才停下,“我以为昨晚一个晚上够你准备的了!”
他强势的男性气息喷洒在鼻翼间,语气听清起来低沉缱绻,然而声音却是让人寒到骨子里。
左嫒想要撇开头,可下颚猛地被他擒住,没等她开口,对方带着清凉的唇瓣就凶猛地覆了上来。
下颚处占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亲启牙关,他灵巧的舌尖长驱直入,狂狷地扫遍她檀口中的每一寸领地,那凶猛狂野的劲头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充满了掠夺。
男人的铁臂箍制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任她如何推拒,他都纹丝不动,挣扎之间,唇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是一股浓郁的腥甜。
左嫒痛的心脏抽搐,心底的怒火高涨,她弓起腿,膝盖一顶,正中重点部位,对方一声闷哼,臂力随之减轻,左嫒趁机将他推开,扬手就是一掌,然而,手腕在半空中被拦截。
荀欢脸色阴沉,眉宇间透着一股隐忍劲儿,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琥珀色的眸子危险地眯起,“适可而止就好,太过,是要受罪的!”
“你个疯子!”
左嫒怒骂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手指碰到伤口,又是一阵占心的疼。
这男人绝对是属狗的,那一口下去,可没有半分留情。
“呵,你知道就好!”荀欢冷笑,他重新执起那份文件,递到她手中,“本少不会白白帮人,尤其是无价值的人,所以乖乖给我签了它!”
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左嫒心脏颤了几下,可一想到文件里面的条约…
她深吸一口气,“荀少,我还要嫁人的!”
“本少没说不让你嫁人!”
荀欢继续危险地盯着她,妖冶的红唇染上了她唇瓣上的血迹,看起来更加的妖艳,渗人。
左嫒觉得和眼前之人无法沟通,刚才压下的火气再一次腾腾地升起,“跟了你,我还能嫁人吗?”
荀欢眸子再次危险的眯起,脸色晦暗莫测,“你这真是准备过河拆桥了?”
没等她开口,他冷嗤一声,语气阴凉道:“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下次本少可就没那么好心情了!”
话落,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这间小公寓。
左嫒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尊大佛终是离开了,不可否认,昨晚她的确是想从那些人手中脱身,才吼出那么一句。
前几天听了季一鸣的话,她也有过去求他的打算,只是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这才想到去医院求王家人,只是没想到王苼谦居然想要她死,在紧急关头下,她才想到那一招。
至于季一鸣,则是她为了以防万一,才悄悄发了条短信给他,对于他的到来,当时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更没有想到,他会带那么多人上去。
这样一来,王苼谦更加不容易申辩,尽管有权有势,也要顾及大众,更何况J城几大豪门家族,表面上风平浪静,友好和睦,暗地里却是暗潮汹,王家再如何,也不能只手遮天。
这些天,为了能帮到卓浩,她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做调查,有了这件事牵制王家,她自是不用去求那个危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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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肉偿
左嫒在家休息了几天,听说王少坤福大命大醒了过来,只是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这期间公安机关的人来过两次,另外王苼谦的律师也来过,现在案子被人压住,公安局并没有立案,其意思就是规劝她撤案。
而她的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放过卓浩,当然,她并不会傻的将目的说出来,她想,王苼谦自然是清楚的,卓浩的事没有解决,她自是不会松口。
她身上的伤都是经过法医验证,证物上也有王苼谦的指纹,另外,当时的证人也有,只要正式立案,王苼谦逃脱不了刑事责任,不过她的目的只是想让他们放过卓浩而已,也不会真正纠缠到底。
叮铃铃…
一阵门铃声响起,屋内,前来探视左嫒的严淙放下茶杯,他看了眼卧室,见里面没人出来,便前去开门。
“你们…找谁?”
门外两位身穿制服的男人让他愣了几秒。
“我们找左嫒小姐,有关于王苼谦先生意图强奸一案,出现新的证人,我们请她回去协助调查!”其中一人语气平和道。
左嫒正从卧室出来,听到他的话,心里有片刻的惊慌,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
“左嫒姐…”
严淙眼露紧张之色,关于那件事,他也是听她说过的,若是那方有证人的话,那后果,他不敢设想。
左嫒看了他一眼,语气强装若无其事道,“没事的,我跟他们走一趟!”
这是左嫒第三次踏进警局了,一进来就被人带进了审讯室,面前对她进行审讯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她的眸光有些意味不明。
“左嫒小姐,关于王苼谦先生意图强奸一案,请你将那天的情形在详细说一遍,若是有半句虚言,我想后果不用我来告诉你,你自己应该知道!”
左嫒心底微沉,然而,没等她开口,审讯室的们被人推开,一袭黑色高档手工西装的王苼谦双手插在西装裤袋上,自动自发地走了进来。
他阴鸷的黑眸冷冷地看了眼左嫒,而后淡淡睨了那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你先出去!”
男人眼神在左嫒身上停留片刻,随后凑近王苼谦耳旁淡声提醒,“这女人和季局有些关系,别太过了!”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此时,审讯室里只剩左嫒和王苼谦两人,空气中透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
王苼谦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抱胸,姿态慵懒而冷邪,他如鹰般冷残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盯着对面垂着脑袋的女人,良久,他溢出一声轻笑,“呵,左嫒?名字倒是挺销魂!”
左嫒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底的慌乱,抬头,直视着王苼谦,嘴角同样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谢谢夸奖,只是不知王总什么时候跑来当警察了?难道你们王氏财团垮了吗?”
王苼谦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他冷笑一声,身子前倾,抬手擒住她的下颚,语气邪肆而冷残,“就算不是警察,我一样可以自由出入警局,玩——死——你!”
听着他最后几个嗜血冷酷的字眼,左嫒心底说不怕是假的。
王苼谦这个人,她以前虽说不了解,可经过这一事,她收集过他不少资料,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上有猎豹之称,手段狠辣,冷酷无情,而且极其护短,听说王家的人,就算是一个佣人,也不准外人欺负。
“想用那下三滥的手段来救你弟弟,我告诉你,没门,如今我不但会整死你弟弟,你同样跑不了!”
左嫒被他那双寒冷如冰锥的眸子刺得心底发寒,下颚处传来钻心的痛楚,眼中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你叔叔已经清醒,你还想怎么样?”
“呵,想怎么样?你不是说我意图强—奸你吗?要不,我将这个罪名坐实了,你说如何?”
王苼谦语气阴冷地说着,另一只手的手指从她的脖颈下滑,动作轻佻扯开她衬衫领口的扣子。
那滑腻娇嫩的肌肤让他心神一阵荡漾,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眸和唇瓣上那香软甜腻的味道,一向自制力极好的他在这一刻,也克制不住,身体的突起的燥热来势汹汹,传达着他某种需求。
左嫒身子发颤,脖颈上那只作乱的手就像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在身上爬一样,手指所过之处,她的肌肤泛起一阵阵颤栗和鸡皮疙瘩。
“王苼谦,这里是警察局,你若如此明目张胆地乱来,就算你王家权势滔天,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左嫒强制镇定,然而话语间浓浓的颤音,暴露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她不敢动,因为只要她一动,擒住她下颚的那只手力道越发的加重,那痛楚让她难以承受。
正沉浸在欲念中的王苼谦听到她的话,神情一凛,倒不是怕她的话,而是懊恼此刻他自己对她的反应。
他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呼吸,抬眼看着眼前脸色苍白,额角痛得溢出冷汗,明明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溢出的女人,阴鸷的冷眸晦涩莫名。
“很想救你弟弟?”
左嫒猜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只能依照本心,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卓浩有事!
“呵呵,我可以放过他,不过,得由你来偿还!”
左嫒嘴角扯出一丝冷嘲,“偿命?”
她额前的刘海在拉扯间已经凌乱,露出了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此时她冷冷地盯着他,眼底透着一丝悲凉与怒恨。
王苼谦邪笑一声,擒住她下颚的手霍地拿开,脚步移至她面前,一手抱胸,一手摩擦着光洁的下颚,阴冷的眸子充满兴味地将她上下打量了,薄薄的唇瓣邪邪地吐出,“肉偿!”
左嫒心下怒气高涨,她垂下眼睑,掩下眼底的怒火,做着深呼吸,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忍。
良久,她心思微动,抬眸,嘴角突兀地扬起一丝笑意,“你确定要肉偿?”
王苼谦手指摩搓着下巴,阴鸷的眸子透着一丝兴味,“我确定!”
“肉给你了,你们王家立马松口放人?”
王苼谦眸子闪过一丝精芒,尽管不甚清楚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仍是好整以暇地点点头。
“我要怎么相信你,毕竟这肉可是很贵的!”
王苼谦嗤笑,“我说话一言九鼎,若是实在不放心,你可以唤来季局和律师,我当着你的面撤案,私下和解!”
哼,说到底此事也是因这女人而起,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第二十三章所谓肉偿
本是被带来审讯的人,王苼谦的介入下,讯也不审了,可见权势这个东西,有多好用。
季一鸣得到王家准备私下和解且要他亲手经办消息的时候,真是惊讶万分,王少坤在王家那可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没想到王家居然会如此轻易松口。
通过双方口供和现场调查,再加上王家的权势施压,这件案子本就比较棘手,不过既然人家愿意撤案,时下和解,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他乐见其成,更何况王少坤已经醒了过来,事情也就变得简单多了。
当天下午,在律师和季一鸣的见证下,所有的一切手续办好,一直关押在看守所里多天不见天日的卓浩终于被放了出来。
警察局门口,卓浩身上的伤有季一鸣这个局长的关照过,得到了医治,倒是没见到什么名伤,只是身子消瘦憔悴了不少,显然,这些天的日子,他是多么地不好过。
“老大!”
“老大!”
严淙与阿刚两人同时出声,眼底皆有着劫后余生地庆幸。
卓浩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男人之间的友谊不需要多少言语就能体现。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左嫒,第一感觉就是这个被他深深埋在心底女人瘦了,尽管已经长大,可他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为她挡去风雨。
左嫒亦看着他,眼中的晶莹在打转,她上前将他瘦弱地身子拥在怀里,咽哽道:“阿浩,抱歉,姐姐让你受苦了!”
卓浩眼眶也有些热,他同样伸手紧紧搂着她,“左嫒,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将我弄出来的!”
卓浩年纪不大,可不代表他不懂这个社会的黑暗,王家的权势,尽管不是十分清楚,但也知道并不是那么好惹的,他绝对不相信,他们会轻易放过他。
刚进去的那天晚上,他可是听说王家要他坐牢坐到死的,尽管他罪不至死,可他们也有办法让他死在监狱里,这是那个暴打他的人当时说的话。
“你别想那么多,王少坤已经清醒过来了,这事过失本就不在我们,所以…”
“呵呵,为什么不告诉他?”
身后一个十分欠扁的声音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话。
左嫒感觉到卓浩身体突地一僵,她拍了拍他僵硬的背脊,冲他笑笑,“没事,别草木皆兵!”
话落,她转身,而身后王苼谦那双阴鸷且充满侵略性的眸子正放肆地打量她,眼底透着淡淡讽意。他身边是面正心黑的季一鸣和一个律师。
卓浩转身,淡淡地看了眼正向他们走来的王苼谦等人,而后眼眸转向身旁的左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让你告诉我什么?”
左嫒清冷的眸子看着王苼谦,难得地闪过一丝笑意,“也没什么,王总他们大人大量,不追究我们的赔偿,只需买些肉,帮他小叔补补身子便可!”
在几人还未来得及从她话中反应过来之际,她从严淙手中接过几个塑料袋,巧笑嫣然地递给王苼谦。
“王总,你说用肉偿,我这里面有上好的猪肉、羊肉、牛肉、狗肉,暂时只这些,若是不够,我下次再送,不过王四少现在还不宜沾过多荤腥,吃些清淡养身的补品教好!”
王苼谦看着面前的几个塑料袋,一阵阵难闻的腥味从里面溢出,他嘴角抽搐了几下,那张俊俏的脸庞一阵青一阵黑的。
他强忍着想要伸手掐死此女的冲动,良久,他怒及反笑,意味深长道:“呵呵,左小姐倒是个妙人儿,不过这些肉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别到时候想吃都难!”
说完,他冷冷地扫了眼卓浩,最后带着律师拂袖离去。
夜来临,繁华喧嚣的大都市灯红酒绿,狂嗨的夜生活拉开了序幕。
此时魅都的豪华球室内,“啪”的一声,男人以一副极其利落优雅的姿势开球,第一杆就是连进三球。
“哎呦!阿欢够赞,记得给兄弟我留一杆儿啊!”一旁的霍芃叫嚷着。
荀欢冲他邪肆一笑,挑了挑眉,“72年的拉菲两瓶,你准备好!”
话落,他不理会一旁嘴吐三字经的霍芃,再次伏身,瞄杆,“啪”又是两球进洞,那力道,那姿势,又帅又准,优雅霸气。
“哇哇!兄弟,你别那么绝啊!”
霍芃再次哇哇地叫着,熟悉他的人谁都知道,他爱酒如命,家里的酒柜几乎占去了一大半面积,而他口中72年的拉菲,他也仅只两瓶,被他赢去,那不是要他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