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原本独孤绝以为沈雪宁睡着了,为防吵醒她,他在外面沐浴完又回来的。
“雪宁,睡着了吗?”独孤绝轻吻着沈雪宁的眉眼,柔声询问,在他走进房间后就已察觉,沈雪宁还未睡着。
听独孤绝暗哑的声音,沈雪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想自己昨晚被累的全身酸痛的样子,沈雪宁不满的嘀咕一声:“睡着了。”
独孤绝轻笑出声:“睡着了怎么还能与我对话。”
独孤绝轻轻亲吻着沈雪宁的眉,沈雪宁的眼,以及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雪宁,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绝对不会离开我了。
沈雪宁睁开眼睛望向躺在她身侧的独孤绝:“现在要孩子太早了点吧,我们都还很年轻。”
如果是在现代,像沈雪宁和独孤绝的年龄还在上学,在这古代竟然都可以结婚生子了,不是沈雪宁不想和独孤绝生孩子,只不过,如今正是乱世,看局势,不久之后可能就会发生大战,在这个时候要孩子,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耳垂传来一阵酥麻,略显粗燥的大手已探入她的衣服内,不停的摩挲着她细滑的皮肤,独孤绝的手仿佛带着和中神奇的魔力,所过之处,在沈雪宁身上点燃一触又一触的火焰…
“师兄…我有个问题问你…”劳累大半夜,独孤绝竟然还有精力做这件事,昨晚独孤绝那盛人的精力,使得沈雪宁的小腰到现在还有些酸痛,如果今晚再继续,那明天沈雪宁都不必下床了。
“什么事?”独孤绝漫不经心的询问着,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柔的吻顺着沈雪宁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吻去…
沈雪宁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却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否则,她肯定会被独孤绝折腾的睡上一天一夜:“师兄,你知不知道白天我遇到的那群侍卫…究竟是什么人…”
独孤绝的动作猛然停顿了一下,瞬间已恢复正常:“那是烈焰的夏侯爷,也就是夏轻盈的父亲夏丰,他此次前来圣乾,是为夏轻盈。”
“这才几天的时间…夏丰就来了圣乾,他的速度可真快…”身上传来一阵酥麻,沈雪宁赶紧闭紧了嘴巴,才防止那羞人的声音溢出,绝美的小脸染上了一丝红晕。
“夏丰是爱女心切。”独孤绝隔着肚兜轻吻上了沈雪宁胸前的柔软,沈雪宁暗暗气愤:是我所说的话题没有吸引力吗?他怎么一点儿也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夏轻盈被关在这里…夏丰为什么没来别院?”独孤绝复又吻上了沈雪宁一侧的脖颈,沈雪宁微微侧过了头,躲避着躲不掉的吻。
“夏丰已与欧阳清联合,来到圣乾后,他自然会先去会见欧阳清,商议如何对付我。”独孤绝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双腿被独孤绝的膝盖轻轻顶开,灼热的欲望抵在了沈雪宁的下身,沈雪宁暗暗叫苦:难道我明天真的要在床上躺上一天…
“师兄,夏丰身边有个很厉害的侍卫…武功竟然和我不相上下…”沈雪宁绞尽脑汁想出了这最后的办法,如果再不成功,她只好认命了。
那名侍卫的气质与其他侍卫截然不同,应该不是一般的侍卫,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不知那人是几时来到夏丰身边的。
“夏丰身边的确是有高手,而雪宁你的武功也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武功像你一样高的侍卫绝对没有。”独孤绝竟然可以一心两用,一边回答沈雪宁的问题,一边进行自己想做的事。

“我曾与那名侍卫交过手,他的武功绝对不在我之下…”沈雪宁身上的衣服已被独孤绝全部褪尽,清新淡雅的香气飘入鼻中,独孤绝体内的欲望不断奔腾。
独孤绝的一只大手轻扶着沈雪宁的小腰,准备挺身进入:“师兄,我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与我交手的那名侍卫,长相竟然与你有三分相似…”这是最后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沈雪宁心中忍不住暗暗叹气:看来明天我走不出这间卧室了…
岂料,独孤绝在听到这句话时,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眸光微沉:“雪宁,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名侍卫与为兄有三分相像?”
“千真万确,并且我还看到,他脖颈处隐隐有一条极细,却极长的伤痕。”原本沈雪宁以为自己被吃定了,可是独孤绝突然对此事来了兴趣,令沈雪宁又找回了一丝希望:但愿独孤绝听到这个消息后能消除心中的欲望,毕竟,正事要紧。
独孤绝冰冷的眸底越凝越深,心下了然,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雪宁,按照你所描述的,与你交手的,并不是一名普通的侍卫,他就是瑞王独孤棋,想不到他竟然乔装打扮来了圣乾…”
“师兄,看来这件事情非常棘手,你需不需要派人前去打探一下?”沈雪宁的语气十分委婉,清冷的眸底闪着希冀。
独孤绝用兵如神,聪明异常,在儿女私情与国家大事之间,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所以,沈雪宁觉得他一定会以大事为重,不会再继续未完的儿女私情。
就在沈雪宁以为独孤绝会前去书房处理此事,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独孤绝回头望向沈雪宁,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这些事情明天再说,我们继续未完的事情…”
不是吧,事到如今,独孤绝竟然还想…沈雪宁彻底无语:算了,明天就当休息一天好了,不过,明天晚上,她绝不会再如他所愿,因为她可不想天天都被累的半死…
望着沈雪宁清冷眸底暗藏的怒火,独孤绝眼底的戏谑更浓,微微俯身,轻轻亲吻着沈雪宁香甜的樱唇,腰身一沉,正欲挺身进入,门外传来莫松恭敬的禀报:“启禀王爷,夏丰夏侯爷在外求见。”
独孤绝冰冷的眸底燃起熊熊的怒火:“让他明天再来。”
“可是夏侯爷说他有十万火急之事要与王爷商量…”
“回去告诉他,本王今晚没空…”好事被打断,独孤绝自然不会有好脾气。
“师兄,你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沈雪宁轻声劝解着,心中却是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看来明天可以正常起床了。
“夏丰前来定是为夏轻盈,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独孤绝不以为然:“不必理他,我们继续!”
“师兄,怎么说他也是夏侯爷,你不能太过慢怠他,否则,岂不是给了他充足的谋反理由。”
独孤绝眸光微闪,似在思索沈雪宁所说的话。
沈雪宁趁着独孤绝不注意,伸手将他推到了一边,快速坐起身,拿过被独孤绝扔到一边的衣服穿上:“师兄,不要再想了,快起来,我帮你更衣。
沈雪宁立于独孤绝面前,帮他穿上了最后一件外衣,柔若无骨的小手仔细而又费力的为他系着外衣扣子,沈雪宁如瀑的墨丝散于身后,独特的发香飘入独孤绝鼻中,搅得独孤绝一阵心神荡漾。
就在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沈雪宁终于可以松口气时,独孤绝一手轻拥着沈雪宁的小腰,忍不住慢慢俯下了脸,轻轻亲吻沈雪宁香甜的唇瓣,贪婪的吸吮着独属于沈雪宁口中的芬芳。
一吻毕,沈雪宁已如无骨蛇一般软倒在独孤绝怀中,嘴唇已是红肿不堪,微张着小嘴急促的喘气。
独孤绝每次吻她,都会将她吻到虚脱为止,为防止独孤绝再次色心大发,她又不能反抗,真是件令人郁闷的事。
独孤绝横抱起沈雪宁,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小心的为她拉好被子,语气轻柔:“我去处理事情,你好好休息。”
在沈雪宁眉心处印下轻轻一吻,检查锦被无不妥之处,独孤绝方才戴上银制面具,放心离去。
本以为独孤绝走后无人骚扰她了,她可以睡个安稳觉,岂料,沈雪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感觉身侧空荡荡的,脑子里闪现的全是独孤绝的身影。
既然睡不着,沈雪宁干脆也不睡了,起身披了件衣服,沈雪宁走出了房间,在别院中悠然的散步。
夜已深,天地万物全都陷入沉睡之中,四周静悄悄的,别院走廊上所挂的灯笼闪着亮光,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不远处的小路上,一队侍卫来回巡逻。
如果是在平常,巡逻的侍卫会有好几队,并且每队不少于十人,可是今晚,巡逻的侍卫就只剩下两队,并且每队只有六人…
“怎么只有这么少的人在巡逻,其他人去了哪里?”沈雪宁心中不解。
一名侍卫恭敬的回答着:“回王妃,夏侯爷带着很多人前来拜访,王爷命他们去了大厅…”

沈雪宁点了点头,心下了然:夏丰从烈焰所带的人并不多,后来这些人想必是向欧阳清借来的,目的是想给师兄一个下马威,逼他放人,还是另有原因…
夏轻盈的事情不知师兄打算如何处理,独孤棋乔装打扮潜入圣乾,定是想出其不意,暗中给师兄重击,却没想到被我看出了端倪,不知此时,他在想什么计策对付师兄…
突然,一阵轻微的打斗声随风传入耳中,沈雪宁眸光一寒,微微思索片刻,快步向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定是夏丰在用调虎离山计,一面带人前来挑衅,让师兄将人调往大厅,然后趁机派人在暗中救走夏轻盈,夏丰,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只不过,先要问问我沈雪宁答不答应…
沈雪宁猜的果然没错,打斗声正是从关押夏轻盈的地方传出,当她来到那里时,打斗已经到了白炽化状态,地上躺着十多具尸体,有别院侍卫的,也有黑衣人的。
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出手狠毒,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之人,不知是独孤绝太自信,断定夏丰不敢前来劫狱,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大牢处的守卫如往常一样,稀稀松松的十几人。
虽然侍卫们的武功不错,但在人数上要少于黑衣人,所以,时间不长,侍卫们已落于下风,被打败是迟早的事…
如果是在平常,有打斗声响起,其他侍卫早已赶来救援,可今天这打斗声持续了这么久,却未来一名侍卫…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冲进大牢将夏轻盈救走,沈雪宁眸光一寒:“冷炎,出来将他们全部杀了。”虽然冷炎没有出声,但沈雪宁却知道,独孤绝走后,冷炎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卧室门口保护她。
沈雪宁话音刚落,冷炎修长的身影已出现在众人面前,挥掌将几名黑衣人打出了几米远…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沈雪宁,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熟悉的冰冷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沈雪宁冷哼一声,抬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护法大人,想要杀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太阴山上与沈雪宁交过手的,欧阳睿的护法:想不到为救夏轻盈,欧阳睿竟然动用了自己秘密培养的暗卫…
“好,沈雪宁,本护法今天就让你看看,你自己是怎么死的。”话音落的同时,那名护法大手一挥,数不清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扑天盖地的向沈雪宁、冷炎等人袭来…
沈雪宁和冷炎身手不错,同时对付几名黑衣人游刃有余,但是那些别院的侍卫就不行了,他们与黑衣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但在人数上占了下风,时间不长,侍卫们就已全部被杀,只剩下沈雪宁和冷炎还在与黑衣人打斗。
望着被黑衣人团团围困的沈雪宁与冷炎,那名护法轻哼一声:“如今这座别院已全部都是我们的人,沈雪宁,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乖乖就范,说不定殿下一时高兴,会饶你一命…”
“大话先不要说的太早,未到最后,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沈雪宁挥掌打飞一名黑衣人,手中长剑直奔另一名黑衣人而去…
沈雪宁与冷炎的武功之高出乎了那名护法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在如此多的黑衣人攻击下,很快便能将沈雪宁、冷炎抓获,谁知,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沈雪宁与冷炎仍然身手敏捷,反观那些黑衣人不时有人倒下,情况不怎么乐观…
望着越来越少的黑衣人,那名护法眸光一寒,大手轻扬,一枚红色的信号升至半空中,在沈雪宁与冷炎意识到不好时,数不清的黑衣人已到得近前…
之前与黑衣人打斗,沈雪宁已消耗了不少的内力,如今又凭空出现这么多黑衣人,想要应付他们,需花费不少的力气,时间一长,沈雪宁必败无疑…
就在那名护法冷眼旁观沈雪宁如何被抓,也正是沈雪宁思索着要如何逃离这里时,胳膊被人拉住,沈雪宁回头望向来人,却是冷炎:“王妃,跟我来。”
言毕,不等沈雪宁答话,冷炎已带着沈雪宁运用轻功快速向前飞去,黑衣人正欲起身追赶,冷不防迎面射来数枚羽箭,将黑衣人全部逼退…
沈雪宁与冷炎落地后,一排侍卫出现在他们身后,手持弓箭射向那些黑衣人,羽箭所过之处,黑衣人无不哀嚎倒地…
沈雪宁停下脚步,回过了头,望着身后凭空出现的,手拿羽箭,训练有素的侍卫,眸光微微闪了闪,似是看出了沈雪宁心中的疑惑,冷炎轻声解释
“王妃,其实这件事情早已在王爷的预料之中,假装中计调走所有侍卫,然后暗中安排侍卫潜伏在此,等黑衣人全部出来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半空中撒下一张大网,未被射死的黑衣人全被罩在网中,那名护法看事情不对,正欲逃离,却被冷炎打倒在地。
沈雪宁缓步走至护法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寒光:“护法,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乖乖就范,说不定到时王爷一高兴,会饶你一命…”
“沈雪宁!”护法怒吼一声,眸底寒光闪现,正欲起身对付沈雪宁,冷不防,冷炎已先他一步出手,一掌打在了他胸口上,护法毫无防备,被打的吐血不止…
沈雪宁轻哼一声:“护法,奉劝你一句,事到如今,你还是省省力气,免得再受罪。”
别院侍卫全都训练有素,打斗结束后,不必人来指挥,侍卫们各自分工明确,有的侍卫在清理黑衣人的尸体,有的将网中的黑衣人抓进大牢,各司其职,忙的有条不紊。
沈雪宁四下观望片刻,回头望向立于她身后的冷炎:“王爷在大厅?”

“是的王妃。”冷炎语气恭敬,沈雪宁刚想说随我去大厅,冷不防眼角余光望见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隐去:“什么人?”沈雪宁冷喝一声,纤细的身体快速向着神秘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王妃,小心有诈。”冷炎急声提醒着,紧追沈雪宁而去,他的任务便是保护沈雪宁,如果沈雪宁出了事,独孤绝肯定饶不了他…
神秘人与沈雪宁的轻功差不多,沈雪宁追了半天始终都与那名黑衣人保持着不近也不远的一段距离,黑衣人甩不掉她,她也追不上黑衣人…
突然,神秘人转进一个拐角消失不见,沈雪宁冷哼一声:前面就是大厅,我看你往哪里跑。
纤细的身体随之拐进了神秘人消失之地,本以为能将神秘人抓获,岂料,面前的空地上站满了身着烈焰服饰的侍卫,正前方的大厅中灯火辉煌,隐隐可见一袭白衣的独孤绝正坐在大厅中央与人说些什么…
望着站的整整齐齐,看不出丝毫异样的侍卫,沈雪宁心中明了,那人定是换上了侍卫们的衣服,假装成了侍卫,又或者,那人原本就是侍卫…
眸光微微闪了闪,沈雪宁缓步向大厅走去,边走边仔细观察着那些侍卫的一举一动,可是令沈雪宁感到失望的是,那些侍卫面色如常,让沈雪宁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此时莫松正站在门口,见沈雪宁走了过来,便急忙转身向独孤绝禀报:“启禀王爷,王妃来了。”
闻言,独孤绝停止了与夏丰的谈话,眸底一丝惊讶一闪而逝,站起身,缓步迎了出来,语气轻柔:“雪宁,夜深了,你怎么不去休息?”
“别院来了刺客,我睡不安稳,王爷,听说别院来了贵客,那刺客不会是与贵客们有关吧。”说着,沈雪宁将目光转向独孤绝身后的那名中年人,故做惊讶:“侯爷,怎么是你?”

风起云涌 第093章 引蛇出洞
望着满满一院子陌生的面孔,沈雪宁明白独孤绝为什么要将所有侍卫全部调过来了,因为夏丰带来的侍卫足有上千人,别院那百余人与其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皇室之人皆好面子,就算在人数上不及对方,也不能让对方小看了去,不过也由此可看出夏丰真的想用调虎离山计,否则,来个别院,用得着向欧阳清借这么多人吗?
“原来是夫人。”夏丰缓步走到了沈雪宁与独孤绝面前:“白天时本侯管教不严,那些侍卫对夫人多有得罪,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侯爷客气了,夏郡主闯祸,身处炼狱,侯爷做为父亲,自然是心急如焚,其属下为侯爷开道也算情有可原。”
沈雪宁语气微冷:“只不过,无论富贵贫贱,人命皆是命,侯爷身为一国重臣,更应该知晓其中道理,如果侯爷今天在大街上撞伤人,那被伤之人的父亲岂不是会和侯爷一样伤心。”
言下之意是暗讽夏丰身为一国侯爷,竟然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像你这种人,怎么配做侯爷…
夏丰理亏在先,自是不能再说些什么,想他堂堂一国侯爷,今天竟然被臭名远扬的沈雪宁教训,心中怒火冲天,不发泄出来心中自然不快:“今日在大街上,本侯看到夫人是与一位白衣公子在一起的,如今夫人又出现在辰王爷的别院,不知夫人究竟…”
夏丰的话并未说完,但沈雪宁与独孤绝都已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看来夏丰并不知道独孤绝已知晓的白天的事情,他此番话的意思无非是想讽刺沈雪宁不守妇道,给独孤绝戴绿帽子。
同时,也嘲讽独孤绝,堂堂一国战神王爷,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你配称什么战神…
“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日在大街上,侯爷的侍卫横冲直撞,险些撞到雪宁,只要是有正义之心者皆会出手相助。”
沈雪宁语气冰冷,暗带嘲讽:“那位白衣公子乃是三大世家之首的冷逸轩,是京城有名的正义之士,他出手相救没什么好奇怪,并且,圣乾京城人尽皆知,冷逸轩并未娶妻,可是侯爷的属下,竟然把雪宁认成了冷逸轩之妻,当然,侍卫们初来圣乾,对此事并不知晓,认错人也是在所难免,但是侯爷一向聪明,为何如今竟然像那些无用的侍卫一样糊涂?”
言下之意是:我沈雪宁与冷逸轩并无任何关系,你手下人又笨又眼拙,看错情有可原,可你堂堂烈焰侯爷,凡事不动脑思考,随着大众人云亦云,真不是一般的蠢…
夏丰本想嘲讽沈雪宁,没想到到了最后反被沈雪宁嘲讽一顿,心中的气愤无法用言语形容,却碍于这里是独孤绝的别院,不能发作出来。
此时夏丰也已经意识到,沈雪宁不简单,此时的他心浮气燥,而沈雪宁则是气定神闲,如果两人再次唇枪舌剑,他仍然不会是沈雪宁的对手,为防再次自取其辱,夏丰快速转移了话题:
“想必辰王爷早已知晓本侯来此的真正目的,本侯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轻盈在什么地方?”圣乾是欧阳清的天下,他夏丰已与欧阳清联手,擒获独孤绝与沈雪宁只是迟早的事情。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夏丰并不急于抓获独孤绝,等他安然无恙的救出夏轻盈,再来对付独孤绝也不迟。
更何况,如今夏轻盈正在独孤绝手中,如果他把独孤绝逼急了,独孤绝一气之下杀了夏轻盈,那夏丰真的会后悔莫及…
独孤绝牵着沈雪宁的小手悠然走至桌边坐下:“夏侯爷,在你见到夏郡主之前,本王想请问侯爷,你可知夏轻盈所犯何罪?”
“本侯不知,还请王爷明示。”语气中虽有恭敬,但更多的地不耐烦,这也难怪,夏轻盈此时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中,夏丰又怎会心平气和的在这里与独孤绝谈事情。
“夏群主给本王下了欲香。”独孤绝抬头望向夏丰,眸底寒光闪现:“夏侯爷身为烈焰之人,想必对欲香并不陌生,至于欲香的功效与作用,想必不用本王再提醒侯爷了吧。”
在听到欲香这个名字时,夏丰明显呆愣了片刻,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心中忍不住暗暗叹气:轻盈啊轻盈,世间这么多优秀男子,为什么你偏偏要选中独孤绝…
夏丰之所以成为烈焰侯爷,头脑自然也非常人可比,再加上知女莫若父,他可不认为夏轻盈只是简单的给独孤绝下了欲香,通过欲香来控制独孤绝倒是很有可能…
或许是他从小对夏轻盈的溺爱所致,夏轻盈看似柔弱,实则占有欲很强,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并且,绝不允许他人觊觎…
但聪明如夏丰,自然要为自己的女儿多说好话,绝不能落井下石,即便夏轻盈真的是想利用欲香来控制独孤绝,他也得护短:“说不定轻盈只是一时不小心,将药放错了地方…”
“夏郡主绝对是有意为之。”独孤绝语气冰冷:“因为在给本王下欲香之时,夏郡主服下了另一种药物,只要她为本王解毒,那本王就会终身受制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