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只有这么一个字,她对他只有这么一个字可以说…
辛小北走后,莫贤笑了笑,“四少,刚才那个丫头倒是挺犟的。”
齐浩南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答话,仰头将她方才为他斟的一盏茶全倒入了口中,倒有几分借酒浇愁的架势,只可惜里面装的只是茶。
******
才离了那个包厢,坐在空无一人的化妆室里,小北对着镜子拿出卸妆巾狠狠地擦着涂满油彩的脸,那憋了许久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记事以来,只流过三次泪。
一次是她的妈妈容华从五楼的窗户里一跃而下的时候,一次是知道樊唯扬出了车祸的时候,再有一次就是现在。
心底的那股酸意在心底慢慢发酵,直往鼻腔里冲。她知道,她不应该哭,她不应该为了他而哭,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
“这个给你。”
辛小北回头,就见曾颜夕立在她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块纸巾。
“谢谢。”辛小北伸手接过,声音却是沙哑的。
眼风扫了一眼辛小北破裂的嘴角,曾颜夕心中了然,“小北,你还年轻,不知道社会上的黑暗。你要知道,将来,你要面对的不只是这些。”
辛小北的眼泪渐渐止住,“我自然明白。”
曾颜夕看小北的样子就知道她缓过来了,--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明白就好,哭一哭就算了,千万不要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谢谢曾姐。”辛小北由衷地道谢。虽然曾颜夕只比她大五岁,处理起事情来却非常老辣,辛小北是真心敬服她的。
******
这边,齐浩南低头看了一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莫贤看出齐浩南的意思,便开口道,“时间也挺晚了,不如我们先散了吧。”
“嗯,好。”齐浩南点点头,亦站起身,“多谢莫叔叔今天的款待,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聚。”
莫贤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了一句,“既然要走,我不如再送你一件礼物,不知道四少…”
浩南一时也不领其意,“莫叔的意思是…”
莫贤诡秘地笑了笑,朝钢琴那边努了努嘴,“不知道四少肯不肯笑纳?”
浩南自然晓得他的意思了,压低声音道了一句,“那就多谢莫叔叔了。”
“哈哈!”莫贤自以为这份礼物是送对了,笑着拍了拍浩南的肩,“行,我就先走一步了。”
果然,齐浩南一打开车门就看到横躺在后座的辛小北,她似乎正在熟睡,脸却显出异样的红,眉头也皱得紧紧的,身子不安地微微动着。
齐浩南自然晓得那些人肮脏手段,小北这个样子八成是中了什么迷药了。哼,那个莫贤也太小瞧他齐浩南了,他对奸尸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伸出手拭了拭辛小北的额头,触到一层薄薄的细汗。辛小北一接触到齐浩南冰凉的手就条件发射一般地握住,甚至还将他的食指伸入自己的口中,小巧灵活的舌头在他食指尖上轻轻地一扫,打了一个转儿之后,居然又享受地吞吐--起来,还发出了轻微的唧唧声。
一股子邪火陡然间窜向小腹,齐浩南意识到辛小北可能不是中了迷药,而是中了春/药!
齐浩南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奈何辛小北却紧紧地握住不放,还不满地发出哼哼声,以示抗议。他被闹得没了法子,只能强行抽出自己的手,坐上了前座,转了一下钥匙,踩下油门,保时捷卡宴像是暗夜中的一头银色猎豹一般迅速驶离。
31生病
第三十一章
生病
保时捷一路超速回到中海别墅,齐浩南将辛小北拦腰抱起,一步一步稳健地走向二楼的大浴室。
辛小北这一路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烧灼着她,一股焦灼的渴望从她的身体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厉害,当她的身体被他抱起时,忍不住将身子更紧地挨着他,双手也沿着他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触手是一片温凉的男性肌肤,辛小北满足地哼了几声,越发放肆地在齐浩南腰间摩挲。
齐浩南被她这几下子弄得浑身燥热,却只得使劲压制,抱着她身子的手微微紧了紧,以防不断挣扎扭动着的她不慎掉落下去。
哗哗…
很快,浴缸里的水就放满了,齐浩南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将她扔了进去。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齐浩南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衬衣胸膛上顿时湿了一大片,粘腻腻地站在皮肤上,隐隐透出起浮的胸肌。
辛小北被这么一刺激,人顿时清醒了不少,待睁开眼睛看到一边绷着脸站立的齐浩南时,全身的毛孔一缩,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你怎么在这里?”
齐浩南倒是觉得好笑了,“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我家,你说我怎么在这里?”
辛小北环视了四周,隐隐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刚才卸了妆,坐上电梯的时候,冷不防被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从后面敲了一下头,然后就昏了过去,再醒来却是在这里了。
“是你把我绑来的?”辛小北哗啦一声从浴缸里起身,踏了出来,全身湿漉漉的,流淌了一地的水,那种彻骨的冰凉让她的大脑清醒了很多,“四少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吧?居然绑架我来这里?”
齐浩南冷哼一声,“绑你?我才没那个功夫呢…我告诉你,你只是莫贤他送我的一件礼物。”
那种羞辱感再次袭满全身,辛小北拢了拢已经湿透的衣服,冷笑一声,“想必四少对这礼物应该很不满意吧,莫贤送我这等姿色的人过来恐怕是污了四少的眼,没关系,我即刻就走。”
辛小北再不看他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她身上全湿透了,身上那件乳白色的羊毛衫又湿又重,水滴一滴滴地落下,在乳白色的地板上留下一长串的水痕。
“站住!”
在她即将走出门口的那一瞬间,齐浩南终于怒喝了一声。
辛小北回过头来扯了扯嘴角,那眼里竟重新变得漠然无波,“四少还有什么吩咐。”
齐浩南心底的那股怒火烧得他简直让他想直接掐死这个女人干净,“你就准备这么走?”
“怎么,不这么走,难道齐少准备派辆警车送我?”辛小北顿了顿又道,“哦,难不成齐少改变主意了,想要我了?”
此刻,怒火将他的理智全数焚毁,他一个箭步冲到辛小北身边,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坚硬的门背上,语气阴森狠绝,“对!我就是想要你!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他真的用了力气,收紧的指节泛起森冷的白,仿佛下一秒他就真的要将她掐死。
辛小北没有挣扎,只是大睁着的那双眼睛里却渐渐氲出湿润的雾气,带着一股子悲怆和愤怒。
齐浩南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慌,理智回笼,赶紧松开了手。
咳咳!
辛小北蜷着身体,咳得撕心裂肺,凶猛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别墅里久久回荡。
他还是心软,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口中喃喃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小北,小北…”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看到你们那么亲密,我看到你在他身边笑得那样开心,为什么你从来我曾对我展露那样的笑颜?我承认,我嫉妒,我非常嫉妒。
她这次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双眸却重新变得空洞,在他的眼里,她或许只是他一时新鲜的玩物,这会儿开心了捧在手心里,待会若是厌弃了,恐怕连见一眼都觉得呕心。
更何况,他有了那样优秀的女友,他这个样子是想将她摆在什么样的位置?
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冰冷的唇,像是要从她的身上找寻一种确认,可是她依旧是这样,不反抗不挣扎,身子却像是木偶一样僵硬,仿佛他正吻着的不是一个活物。
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对待她,她才能稍微对他敞开一点心扉。
吻一点点地深入,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像是两条相互撕咬的蛇。一股灼热感再次从小北的身体深处升起,那股灼热感逼着她想要从他身上索取更多,她的手几乎是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背脊,在他的背上忘情地反复摩挲。
齐浩南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但很快这光亮在意识到辛小北身体里残存的春/药之后沉寂了下去。果真是他想多了,她这么厌恶他,怎么可能主动迎合他呢?
可是,□渐渐燃起,烧灼着彼此仅存的理智,剩下的只有炙热的欲/望,只有想让彼此紧密结合的深切欲/望。
齐浩南打横将她抱起,扔在他卧室里宽大的床上。当他重新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辛小北只剩一丝清明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接下来,就是无边无际的□,她与他互相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抵死缠绵。
他的吻来得那么快,那么猛,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流连忘返。甚至那吻最后竟变成了轻轻的噬咬,他用牙齿轻轻地磨着她的精致的锁骨,留下一连串殷红的吻痕,然后流连往下来到她的粉嫩,轻轻含住,慢慢地如野兽对待心爱的猎物一般慢慢地吞吐,不缓不急,不轻不重。
“嗯…”她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儿,嘴里呐呐出声,“不要…”
“不要?”齐浩南冷酷一笑,在她的突起上狠狠一咬,如泄愤一般,“你说不要什么?”
她痛得轻呼出声,“疼…”那声调却是软糯无力至极的…
他听了之后,心底升起一股愤懑,为什么只有她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能表现得这般?从始至终,她都在拒绝着他,开始是拒绝着他对她的关心,后来又拒绝着他对她的爱,这个小女人!
他不再犹豫,将她最后一层防线扯下,挺身而入。
“啊…”小北闷哼一声,身体弯成了圆弧形,却刚好将自己的绵软送到齐浩南的嘴边,他自然不客气,一口含入,身下却开始大力地耸动起来。
辛小北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条船,随着海浪沉沉浮浮,好像随时会整个倾覆过去,落入巨浪滔天的水中,不断的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沉溺。
她害怕,是真的害怕。
“唔…嗯…”最后的那一刻,他重新吻住了她的唇,只是这次却是温柔如绵,唇舌之间亲密地交缠,像是要将彼此吸入对方的体内。
一缕白/浊顺着小北的大腿根部缓缓流下,他的**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被再次点燃,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再次进入。
不够,怎么样都不够。
或许是他在潜意识里明白,无论今晚他做多少次,她都不会属于他。可是,他就是无法放手。他总是想,哪怕只是多一刻,她就多属于他一秒。
******
辛小北醒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窗户没有关,寒冷的风吹进来,让她原本昏沉的脑袋越发昏沉。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很疼,像是被大车碾过一般。她觉得很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挣扎着想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
奈何,她脚步虚软,没走两步就软倒在床畔。她感到头昏眼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出声唤他,“浩南…”她竟发现自己连嗓子都是哑的。
风呼呼地吹进来,而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男式花格子衬衫,看来是齐浩南替她换上的。她觉得浑身上下连脚趾头都是冷的,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她想起了昨夜,他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刻也不让她停歇,她越发明白,在他眼里,她与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分别。她双手撑在床上,颤颤巍巍地想站起来,视线扫了一周,终于发现自己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边的桌脚。
她挣扎着走了几步,拿起手机,眼睛盯着电话薄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拨了出去。
“喂,上官,你能来一下中海别墅吗?我病了,送我去医院,好吗?”她艰难地道,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吐字都困难无比。
上官心里一个咯噔,小北这会儿怎么会在齐浩南那里?而且小北说她病了,那齐浩南去了哪里,怎么不管她?
上官压下心底的狐疑,赶紧应了声,“好,我马上来。”
一路上风驰电掣,上官下了出租车,使劲儿暗了暗门铃,里面没有人应声。上官心里焦急无比,用脚踢了踢门,却欣喜地发现门没锁着,便心急火燎地冲了进去。
“小北?小北,你在哪里?”上官大声吼道。
“上官,我在这里…咳咳…”虚浮的应了一声之后,紧接着传入上官耳中的便是小北急促的咳嗽,还带着胸腔的回音。上官在部队的时候学了一点医,只听着声音就晓得小北恐怕是烧出炎症来了,而且很可能会引发肺炎。
作者有话要说:这肉比较清水哈…下章真的要写上官见家长了,拖了这么久,望天…
32热闹
第三十二章
热闹
“怎么忽然病得这么严重?”上官跑了进去,用手拭了拭小北的额头,只觉得灼烫得吓人,“首长呢?他去哪里了?”
小北摇了摇头,只是道,“不要再提他。”
“好,我送你去医院。”
辛小北是在下午的时候醒过来的,因为发了一夜的高烧,眼眶还是红的,唇色苍白,“上官…”
“小北,你醒了?”上官翰雨从早上一直陪在小北的身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感觉怎么样?”
“还…咳咳…好…”辛小北声音依旧很沙哑,时不时地咳几声。
“我扶你坐起来。”上官小心翼翼地在小北的背上添了一块软枕,低头瞥了一眼小北露出来的那截纤细的手腕,真真是如莲藕一般,只是手背上却扎着针,无端让人觉得心疼。
跟上官比起来,小北觉得自己如飘萍一般,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浮沉,或许是她太敏感,对未来太悲观,可是当她知道樊唯扬出车祸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这一辈子她再也没有权利获得幸福。
“对了,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今天邓宴的爷爷和爸爸妈妈会到北京来?你怎么还在这里陪我,赶紧去啊,要是迟了多不好啊。”小北猛然间想到。
“对哦!”上官一拍脑门,低头看了下时间,糟了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约定的时间确是在中午十二点,咋办?
“你赶紧去吧…”小北催促道。
上官犹豫,“那你怎么办?”
小北笑了笑,“我没关系,还有护士呢…”
“嗯。”上官抓起包,着急忙慌地往外冲,“那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上官一边跑一边从包包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糟了,还真不知道邓宴那个没耐心的家伙打了几通电话过来,最糟糕的是这么多人等她一个,对她的印象该多不好啊…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化的女声再次传入邓宴的耳朵,气得他将手里从德国专门定制的智能手机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这个死女人关键时刻居然给我玩消失,好,你有种!”
邓宴气得拿起一边的西装就大踏步地往外走,也没留神,一个女人却很没眼力见儿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谁TM在这时候惹…”当邓少的视线触及一张精致的小脸时,原本的不耐烦瞬时间化为愤怒,“你还知道来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机刚好没电,我又一时糊涂给忘了…”上官呐呐解释。
“你忘了?”邓宴气得都要吐血了,“这种事情你也能忘记?你这女人有没有长脑子啊?啊?你知不知道我爷爷和爸爸妈妈被你气得回去了?”
“啊…回…回去了?”上官脑子砰地一声炸开,视线扫了一眼原封不动的饭菜,心底的愧疚感更深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现在去追还来不来得及啊…”
“他们坐的是专机,你追的上吗?”
专、专机?
上官大脑短路。
“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走了,再说也没用了,反正三个月后咱们也要拜拜了,我爸妈和爷爷,你不见也罢。”邓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看也不看上官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刚才,当邓宴告诉她他的爷爷和父母都已经离开的时候,上官翰雨第一次感到那么慌乱,好像全世界都要坍塌了一样,假如她一点都不在乎这桩婚姻,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就像辛小北对她说的,“其实你是很在意这桩婚事吧,否则你也不能这么紧张…”
她承认,她的确是在乎了…
邓宴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那女人的眼眶里居然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邓宴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天啊,我没眼花吧?!
“你哭了?”邓宴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指腹上沾着透明的液体,邓宴惊奇道,“你真的哭了!哎,你不会真的哭了吧…”这世界玄幻了啊…
上官握紧拳头,一拳揍向邓宴帅得惨绝人寰的脸,“老娘没哭!老娘才不会为你这种人渣哭呢!”
邓宴这回早有准备,脑袋一偏,上官一拳打空了。
邓宴对付女人的经验虽然多,但是却最受不了女人在他面前哭,特别是像上官这样平时特别强悍的女人,此刻却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如丧考妣地嚎啕大哭,“呜哇…呜哇…”
“喂!”邓宴碰了碰上官的肩。
“干嘛?”
“我错了…”邓宴小声道。
哭声戛然而止,上官睁着一双还带着眼泪的眼睛迷蒙地望着他,“嗯?”
“我错了,你别哭好不好…”
上官犹豫,“你让我别哭我就不哭,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邓宴:“…”
最后,上官揪着邓宴雪白的衬衫把眼泪和鼻涕都给蹭了上去才算罢手。
邓宴就郁卒了,这回明明是她不对,而自己却被她吃得死死的?
“其实…”邓宴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上官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又揉了揉哭红的眼睛。
“我爷爷和爸爸妈妈没走,他们去见你外婆了,现在就在你家…”
“嗷…”邓宴捧腹,“你这个死女人干嘛又动手?”
“你干嘛不早说,害我白哭一场!”上官理直气壮,他奶奶的,那么多眼泪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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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银魅吱得一声停在了狭窄的街道口,而前面已经霸气地停了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跑车,邓欣的,还有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邓爸爸和邓妈妈的,接着最前面停着的是一辆黑色红旗,这当然是邓老爷子的。
这四辆车一字排开,着实成为了这街道难得一见的风景,特别是当邓宴打开车门走下来的一瞬间,一个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姑娘受惊过度惊呼一声,“好帅!”然后华丽丽地昏过去了…
上官暗暗腹诽,这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
上官一进大门,就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热闹非常。
邓欣刚好走出来,见到邓宴和上官冲里面惊呼了一声,“弟媳妇儿回来啦!”
话音刚落,就见三四个人往外冲,最先映入上官眼帘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蓄着银色的小胡须,将上官拥入怀中,又哭又笑,“呜呜…呵呵…呜呜…我孙媳妇儿啊,可算见着你了…”
上官懵了,彻底懵了。
这老头子是不是太过激动了啊,难道第一次见面不该问一些,你多少岁,从哪所大学毕业,为什么选择嫁给我家孙子这种话吗?
过了好半天,那老爷子才缓过来,将上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冲着上官的外婆连连点头,“模样标致得很,萍萍啊,像你年轻的时候。”
萍萍?!
我外婆本名是叫做何萍没错,可是这称呼会不会太过…
“那个…”上官终于找着自己的舌头,“嗯,爷爷,你跟我外婆是…这个…什么关系?”
邓老爷子闻言怔愣了一下,回头含情脉脉地看了外婆一眼,最后似乎害羞地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曾经追求过萍萍…”
轰隆!
上官顿时觉得天空中闪过三道惊雷!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乱讲!”外婆推了推邓老爷子,横了他一眼,“事情很简单,就是你姥爷和他是老战友,你姥爷和他…咳咳,一起追过我。”
“然后萍萍选择了你姥爷。”邓老爷子补充。
邓宴看了看他家老头子再看了看他身后的邓爸爸邓妈妈,一时间忽然感觉这场婚事很可能是某些人预谋的…
“谁能解释一下?”邓宴将视线对准了邓欣。
邓欣干咳了一声,“其实是这样的老弟,我这次回来,爷爷专门交代我,让我找到小雨他们一家子…事实上…”
“事实上我很早就给你们定过了娃娃亲…”
也就是说…
上官和邓宴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感觉落入圈套了捏?
难怪外婆这么草率就将她嫁出去了!原来有这样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