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信诚看着她,温和地笑道:“虞总,你的坦率我很欣赏,本来我不该说的,但是,你既然与我坦诚相见,我也愿意给你个机会,好让你一展所长。翠湖开发区是政府的重点项目,虽然总开发权由我们拿下来了,但我们目前能做的也就是一级土地整理,说到后续开发,是有先决条件的,就是我们的总体规划设计方案必须由政府邀请的专家评审组通过,所以,这个设计对我们非常重要。为慎重起见,我们公司决定对外招标,时间是半个月以后。目前外界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希望虞总能守口如瓶。”
“我保证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虞阡郑重地说,“多谢孙总的信任,愿意给我们机会去争取。这个项目我会向意大利总部汇报,请他们派设计师过来支援。孙总,我会全力以赴,即使最后失败了,我也依然感激你今天的照顾。”
“虞总言重了。”孙信诚轻松地笑道,“这是你凭实力赢来的,不是我照顾的。”
虞阡微笑,“是孙总让我,其实,我比不过孙总。”
“赌场无父子,我可没让。”孙信诚满面笑容,“中国很少像样的女球手,我打高尔夫也有七、八年了,第一次见到打得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确实很难得。今天棋逢对手,打得很过瘾,我很高兴。走吧,最后一洞,打完我们吃饭。下午我还有个约会,就不能陪你们两位了,很遗憾。下次我再安排个时间,我们把36洞打完,好好比试比试。”
“行,都听你的。”虞阡笑着答应,跟他一起向水边走去。


Chapter4 还未交手已定局
四人走出俱乐部,一起来到停车场,孙信诚笑道:“得,我辛苦了四个小时,连一个问题也没捞着问,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追加了一个条件,总算下来,还有点实惠。虞总,我们先记在账上,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行。”虞阡爽快地点头,“我随时恭候。”
“那就改日再见。”孙信诚热情地与她们握了握手,随口说,“陶总,我们刚才说的事就这么定了,你给我们集团的项目做个系列专辑,一切费用我来付。”
“那得付给她。”陶茳一指虞阡,“我向她约稿都是连文字带图片,她连版式都替我做好了再发给我,我最喜欢这样的专栏作者了,一般的重要稿件都向她约。”
“好,稿费我给虞总,版面费什么的还是得给你。另外,我们打算在你们杂志长期刊登广告,你给我个建议,帮我做个详细的广告投放计划。”孙信诚很豪爽,“陶总,你也是做生意,办杂志不容易,需要付出很多心血,我们在商言商,你就不要推辞了。”
“行,那我回去做个方案发到你的邮箱。”陶茳痛快地说,“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正式签合同,一切按协议条款履行,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孙信诚愉快地说,“你发到我名片上的邮箱就行,我会很快回复你的。”
四人这才道别,各自上车。孙信诚礼貌地让虞阡的车先走,这才跟在后面向外驶去。
“哥,看这样子,你是瞧上人家虞总了吧?”孙信哲笑道,“不过也难怪,那虞总年轻漂亮,才能出众,还打得一手好球,性情气质更是一等一的出色,简直从头到脚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这年头,像她这种女人可稀有的很。要不,我们把翠湖开发区分解出一块来给她,你也好追人家。”
“得了,你都在乱想些什么啊。”孙信诚忍不住好笑,“你说得不错,那个虞总确实算得上完美,可这样的女人往往内心很强悍,我可伏不住。再说了,她自己那么优秀,肯定对许多事情也要求完美,所以才会把事业做得这么好,相对的,也就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对象。她至今还是独身,多半便是如此。这样的女人做朋友是非常好的,带出去赏心悦目,玩起来开心,谈正事也很投机,可要做情人,那就比较累了,不好侍候。”
“说得也是。”孙信哲有些不解,“那你对她那么好做什么?项目上的事对她透露了那么多,还答应优先考虑她的公司,你如果对她没那方面的意思,又图什么啊?”
“你啊,别老想着自己,也要时刻替兄弟想想。”孙信诚笑着摇头,“你不觉得那个虞总跟恒亚很般配吗?”
孙信哲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说:“哥,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想当大媒啊。嗯,那虞总确实跟恒亚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两个人年龄相当,才貌双全,又是同行,现在都是单身,真是再合适没有了。”
“是啊,不过,我考虑的主要还不是这些。”孙信诚说着,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你帮我拨恒亚。”
谢恒亚很快就接了,“喂,诚哥?”
“是我。”孙信诚朗声笑道,“兄弟,在做什么呢?周末也不出来玩?”
“我在一个朋友家,有点事。”谢恒亚的声音仍如往常般低沉柔和,态度温文尔雅,“我哪有诚哥那么潇洒?我是乙方,你是甲方,精神状态都不一样。”
“兄弟这是骂我。”孙信诚笑着说,“其实我今天也是出来应酬。上次吃饭的时候我们不是看见了两位美女吗?那位杂志老板通过发改局的张处约我,这面子我当然不能不给,就约她们今天出来打打球。兄弟,那个镜象中国的虞总可真是不简单啦,居然是球场高手,我都差点败在她手里,真是了不起。”
“是吗?”谢恒亚有些意外,笑着说,“没想到,她居然真会打球?”
“哈哈,是啊,我开始也以为像很多人一样,不过是装装样子,没料到人家可是好手,一场球下来打了79杆,我出尽全力,才到77杆,真是险胜啊。”孙信诚开心地哈哈大笑,“今天真过瘾,可惜兄弟你从来不打球,不然我就叫你也来了。”
谢恒亚微笑,“你是知道的,我对竞技运动兴趣不大。怎么?听上去你今天很兴奋,面对两个美女,是不是有问必答,什么都说了啊?”
“那是当然,我是和盘托出。”孙信诚戏谑地道,然后才端正了态度,“恒亚,说真的,我跟虞总谈过以后,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哦?你说。”谢恒亚很冷静。
孙信诚认真地说:“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我是肯定要给你的,但你也知道,这次并不是完全由我们公司做主,政府才是最重要的决策者。以前,我觉得靠着你我在省上市上以及北京方面的关系,走走过场,把项目给你,难度并不大,可是今天和虞总长谈之后,我觉得,如果我们认为光靠围标就能把这项目拿到手,未免想得过于简单了。别的公司不说,虞总就是你的劲敌。你也清楚,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对外国公司的信赖远远大于本土企业,甚至有些人已经到了病态的膜拜,镜象中国的意大利背景就在这场角逐中占据了比你有利得多的优势。虞总说了,他们总部会派设计师过来支援,而南欧的许多先进理念都非常适合我们的翠湖,这些都足以说服那些官员和专家。因此,我觉得,他们公司很可能会被政府选中,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被动了,还不如先把他们抓住。你的人脉资源比他们深厚得多,你也比他们更了解本土的流行趋势和消费倾向,这是他们短期内不可能拥有的,是你足以吸引他们的最大优势。你觉得呢?”
“嗯,诚哥说得很有道理。”谢恒亚依然平静,“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想,如果你们恒亚创造与镜象中国联合投标,是不是胜算会大很多?”孙信诚缓缓地说,“我认为,如果你们两家合作,一定能稳操胜券。”
谢恒亚沉默片刻,温和地道:“诚哥,你这想法很好,不过,其中牵涉到很多问题。我跟虞总不熟,过去是对手,从未合作过,如果贸然提出,只怕可行性不大。”
孙信诚立刻大包大揽,“兄弟,这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谢恒亚失笑,“你今天才第一次与虞总见面,就可以替人家做主了?”
“那倒不是。”孙信诚大笑,“我在中间穿针引线还是可以的,到最后还不是你们自己做主。”
“嗯,那倒是可行。”谢恒亚想了一下,“这样吧,诚哥,我考虑考虑,过两天再和你商量。”
“好。”孙信诚放下电话,看着前面驶向高速公路出口的车,笑吟吟地道,“如果这桩喜事成了,我可得狠狠地敲恒亚一笔谢媒礼。”
孙信哲哈哈大笑,“还有我,要他给双份。”
前面的车子里,虞阡也是满面笑容。
陶茳赞赏地道:“没想到孙信诚那么平易近人,那才叫真正的富豪,不像那些暴发户,略有两个钱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嘴脸,让人鄙视。”
“你这叫文化人的恶习。”虞阡不由得好笑,“其实,好多所谓的文化人也一样,多认识了两个字,就嫌人家戴的金链子粗,说人家俗,在人前装清高。”
“那倒是。”陶茳同意,随即言归正传,“你看,孙信诚那么好说话,你想拿他的项目,应该难度不大吧?”
“那才叫高明。”虞阡摇头,“他越是这样,我越摸不清他的底。反正我是下定决心了,全力以赴,就算最后拿不到手,也不算遗憾。”
“嗯,这种心态很好。”陶茳看她驶进市区了,便道,“去我家吧,我们一起吃晚饭。”
虞阡微笑着说:“不了,我还有事,晚上约了人。”
“哦,那好吧。”陶茳知道她在事业上正处于爬坡上坎的时候,自然应酬很多,也就不去勉强,“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虞阡在她的别墅门外把她放下,便掉转车头离开。
公事谈完,她一身轻松,立刻归心似箭,直奔回家。
打开门,她便看见谢恒亚穿着淡蓝色的家居服坐在客厅,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听见开门声,他抬头看向她,笑道:“回来了?”
“嗯。”她把沉重的球袋放进壁柜,这才长叹一声,“累死我了。”
谢恒亚关切地说:“赶快洗个澡,躺下歇歇。”
“好。”虞阡摘下帽子,随口问他,“还在工作?”
“没有,已经完成了。”谢恒亚温柔地笑道,“我在网上跟人下棋呢。”
“哦,那你下吧,别让人家久等了。”虞阡愉快地说,“我去洗澡。”
“好。”谢恒亚也没跟她客套,便对着屏幕继续下棋。
虞阡洗了澡,在浴室里把头发吹得半干,这才换了家居服出来,坐到他身边,看着屏幕上的黑白棋枰,好奇地问:“谁赢谁输?”
“他比我厉害。”谢恒亚轻笑,“他是韩国人,专业二段,我不过是业余五段,差远了。下了三盘,他赢了两局。”
“哦,那你也不算差。”虞阡完全不懂围棋,但还是耐着性子陪在他身旁。
谢恒亚下得很专心,时而会心微笑,时而击节赞叹,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念念有词,脸上表情丰富,十足就像个孩子。虞阡很喜欢这样的他,单纯、可爱,给人极大的安全感。很自然地,她靠到他的肩头,他抬起左臂搂住她,右手继续操作鼠标,全神贯注地落子。
一局下完,已是傍晚,游戏程序自动计算后,显示谢恒亚赢了半目,险胜对手。
对方用英语对他表示钦佩,谢恒亚放开虞阡,连忙回复,对他的棋艺高度赞扬。两人对了几句话,便礼貌地道别,一起退出棋室。
谢恒亚开心得眉飞色舞,转身便将虞阡扑倒,重重地吻住她的唇,激烈地辗转吮吸。虞阡环住他的肩颈,热烈地回应,与他缠绵纠结。两人越吻越深,都有些欲罢不能,谢恒亚在唇齿间轻声征求她的意见,“就在这里做,好吗?”
“好。”虞阡低低地道,“小心,别把你的电脑踢到地上去了。”
谢恒亚一伸手便将茶几推开去。两人不再多话,激动地宽衣解带,紧紧拥抱…
直到夜色降临,他们才在激情中渐渐平静下来。谢恒亚急促地喘息着,温柔地说:“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下锅一炒就得,很快的。”
“好。”虞阡笑着点头,“今天中午吃得晚,我还不怎么饿,你不用急。”
谢恒亚抬头看着她俏丽的面容,轻轻吻了一下,愉悦地笑道:“我刚吃了饭前甜点,也不饿。”
“嗯,是很甜。”虞阡微微侧脸,吻了吻他的肩,又仰头啄了一下他的下颌,眉眼之间都是欢喜。
谢恒亚心潮澎湃,脱口而出,“我们搬到一起住吧,好吗?”
虞阡微感意外,“是你搬到我这里吗?”
“不,你搬我那里吧。”谢恒亚诚恳地说,“我有一幢小别墅,比你这里略微宽敞一些,环境也要好一点,比较安静。我可以把客房改成你的工作室,供你专用,我不进去。以后我们仍然可以像现在一样,只是在一起生活,不干涉对方的事业。当然,如果你愿意与我交流,我也很愿意与你讨论。如果你不愿意说,我绝不过问。你看这样好吗?”
虞阡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认真地思考着。谢恒亚没有催她,缓缓覆到她身上,静静地等待着。
虞阡想象着与他一起生活的情景,渐渐感到无限欢悦。她一向就不屑于故作矜持,此刻自然决定听从内心的召唤,便在他的耳边说:“好,我听你的。”
谢恒亚很高兴,吻了吻她的肩颈,低低地道:“你放心,我对你会一如既往,而且比以前更好。”
“嗯,我也是…”虞阡轻声说着,与他温柔缠绵。
良久,他们才起身,一起进浴室沐浴,然后到厨房做饭,再端到厅里的小餐桌上,对坐着用餐。
小小的空间里腾起淡淡的烟火气,让两人的心中满溢着浓情蜜意,偶尔的一个对视,很平常的几句交谈,互相传递碗筷的动作,都蕴含着浓烈爱意。那种美妙的情感,他们始终没有宣之于口,却又一直在行动间传达得明明白白,就仿佛盛开在夜间的花,虽然看不见它的美丽,却能清楚地嗅到它的芬芳,知道它就在那里,默默地美丽…
这个周末在闲适与欢乐中很快过去,星期一清晨,谢恒亚像往常一样先行离去,然后虞阡才去公司上班。
上午召开全公司管理人员开了例会,然后再与策划部和设计部就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概念开了碰头会,时间就到中午了。她在外面随便用过午餐就回到办公室,给意大利总公司的安德烈写了一封邮件。
在这封长长的信中,她措辞谨慎,信守承诺,没有把孙信诚透露给她的有关招投标的信息写出来,只是大致说了一下这个开发区的情况,预测了规划设计项目的总金额,分析了如果设计方案得到采纳后会给公司带来的综合效益,然后请求总部能够派设计师过来支援,尽快完成概念性设计,以帮助她的谈判。
随信附上几帧有关的图片资料,她将邮件发送过去,然后便开始别的工作。这时,罗马那边正是早晨上班的时间,她估计最快也要到明天才会得到回复,可仅仅只过了两个小时,她的电话就响了。
这是安德烈第一次给她打国际长途。他显然很兴奋,一口发音偏硬的英语跟爆豆似的,十分热情地说:“虞,你的信我看了,并立刻转发给其他高层,他们都很高兴。我们刚才开了会,一致同意你的看法,中国市场我们非常看重,这个项目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我们决定立刻派人过来,并由我亲自带队。”
虞阡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重视,高兴之余也有些忐忑,“安德烈,谢谢你,不过,这个项目我还没有太大的把握能拿到,只是想先把工作做在前面,尽全力争取。”
“对啊,这是我们一贯的态度。”安德烈微笑,“我会把这边的工作安排一下,你们也做做准备,下周一我们就过来,这期间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好。”虞阡愉快地说,“我会去机场接你。”
“我很期待与你的见面。”安德烈亲热地说,“下周见。”
“下周见。”虞阡放下电话,立刻找来陈佳颖、郭立秋和张以辰,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三人一听便眉飞色舞,高兴极了。
“真没想到,安德烈会亲自来。”张以辰一脸向往,“他可是大师啊,我得好好向他请教,多多学习,这机会太难得了。”
“是啊。”郭立秋摩拳擦掌,“我们要好好表现一下,拿出我们的实力来。”
陈佳颖笑着说:“还有一周时间他们就要来了,需要我们准备什么?”
“还是佳颖比较沉得住气。”虞阡微笑,“你们策划部的方案要在周四前拿出来,我先看,需要修改的地方立刻加班加点地改。设计部也一样,以辰,周四前把你们做的概念性规划给我,如果来不及,至少也要出来一个完整的框架。佳颖,你和行政部、财务部的两位经理碰个头,把安德烈他们来这里后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不要铺张,也不能寒酸,注意,适度最重要。”
“我明白。”陈佳颖点头,“我一会儿就去找他们商量,然后向你汇报。”
“好。”虞阡看向张以辰和郭立秋,“时间很紧,你们这几天一定要全力以赴。”
“嗯,我争取后天就把完整的策划案交给你。”郭立秋说得很坚决。
张以辰自然不会落后,“我也一样,后天把设计稿交给你。”
“很好。”虞阡满意地说,“安德烈是享誉欧洲的设计大师,这没错,可也要根据我们的国情和本地的具体情况来进行设计,因此,我们的专业意见很重要。你们要做好充分准备,到时候可别露怯。好吧,就这样,你们去忙吧。”
“好。”三个人郑重地答应着,急匆匆地离去。
他们出去后,财务部经理姜奇抱着账簿进来,向她汇报有关财务方面的重要情况。
两人把事情谈完,姜奇送上厚厚一叠公司各部门的报销单,虞阡接过,逐一查看后签了字。这些报销单都经过姜奇审核,他做事相当审慎严谨,虞阡是信得过的,但还是亲自验看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姜奇有些忧虑,“现在钱花得跟流水一样,项目完成后的利润很少。主要是策划部的郭经理太能花钱了,虞总,你得跟他说说。”
“好。”虞阡笑着点头,“现在我们在弄翠湖开发区这个大项目,他们前期需要全面摸底,搞市场调查,找资料,这些都需要花钱,那是必须的,不能省。姜经理,你是个好管家,一方面要帮他们把关,另一方面也要多支持。下周总公司那边要来几位专家,接待和工作两方面还要花不少钱,你要准备好。”
“嗯,刚才陈总助已经跟我说了,一会儿我们再仔细碰个头,做个预算出来。”姜奇很诚恳,“虞总,你放心,他们每次来支款,我都是马上办理的。对于他们的工作,我是肯定支持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做得很好。”虞阡夸赞道,又温和地说,“这个翠湖开发区的项目对我们公司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拿下来,利润相当可观,我们公司在小城镇建设这一块会迅速打开新局面。小城镇建设是刚刚兴起的,这块蛋糕非常大,如果我们走在前面,那将来的发展无可限量。正因为此,罗马才会这么重视,派了总公司的设计总监亲自带队前来。所以,前期花这些钱还是值得的。”
“我明白了。”姜奇立刻点头,“虞总,你放心吧,我会支持他们的。”
“那就好。”虞阡认真地说,“不过,你仍然要把好关,也不能没有节制地任他们花钱。”
“我会的。”姜奇听她对自己十分倚重,感到很高兴,心情舒畅地捧着账簿和一叠文件夹走了。
接下来处理了日常事务,虞阡才静下心来,找到北京的朋友,托他帮忙打听翠湖开发区规划评审组的专家名单和相关部委高层对此事的看法,然后又给省市政府部门的朋友打电话,了解该项目的一些情况。
正在忙碌,谢恒亚忽然给她发来短信,“我把你的工作室设计了一下,发到你的邮箱了,你看看,有什么意见就告诉我。”
虞阡开心地笑了,立刻回复,“好,我马上就看。”
谢恒亚接着又发来短信,“我后天晚上过去,可以吗?”
虞阡翻了一下行事历,便回道,“当然可以,我那天有个应酬,可能要晚一点。”
“我也有应酬,一结束就过去。”谢恒亚的短信永远都是平静如水,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
虞阡笑着回复,“好,那后天见。”
“后天见。”谢恒亚将短信发送出去,微笑着把手机放在桌上,看向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
那是他别墅里的其中一间房间,原来是客房,现在改成了工作室。他在虞阡家里呆的地方仅限于卧室与客厅,即使虞阡不在,特别说明他可以在屋里自由活动,他也很自觉地不去看她的工作室,因此,这个设计是他根据虞阡的性格和自己的想法来设计的,用3DS做好后转成JPG格式,做成效果图的样子,再发到虞阡的邮箱里。看着屏幕上的图,想象着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情景,他心里有种淡淡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