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火烈和司徒破天为了弟子,也破例开了金口。宁火烈对金千杀、卫琛夫夫和卫琅都点拨了一下,指出了他们所修功法的利弊并提出了改进的办法,尤其是对卫琅突破圣阶的方式进行了指导,让他停滞了十年的瓶颈当即有所松动。司徒破天则对凌九霄和凌志桓、凌志诚指点了一番,让他们对家传功法都有了深刻的理解。凌志诚本来武魂重伤,寿元将尽,服了司徒破天让凌子寒带回去的丹药后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此时对这位大帝自是感恩戴德,谢了又谢。
正热闹着,卫天宇和凌子寒手拉着手回来了。看着花园里坐着的亲人,两人都愣了一下。
湖边繁星满天,这里却是明月高挂,皎洁明亮,照着亭台楼阁奇花异卉,越发犹如仙境一般。很明显,这都是阵灵小银弄出来的。
看着他们出现,宁火烈高兴地说:“今天是你们结为道侣的好日子,我们做师父的怎么也不能让你们静悄悄地行礼,虽不能广发请帖,遍邀天下高手来为你们庆贺,但是接你们的长辈来观礼,这还是能做到的。”
卫天宇和凌子寒都很感激,“谢谢师父。”
司徒破天摆了摆手,“好啦,别客套来客套去的闹那些虚礼,耽误时间,你们这就行礼吧。”
于是大家跟着起身,走进那座显眼的塔楼。
大厅中红烛高烧,却不是龙凤呈祥,两边的烛台都是雄麒麟雕像,蹲在那里威风凛凛。正中央居然还有一副金色对联,“海枯石烂同心永结,地阔天高比翼齐飞。”有不少生着五彩翅膀的小蝶灵在空中飞来飞去,洒下一串串亮丽的光点。
宁火烈是个没什么规矩的人,直接赞礼,“来吧,一拜天地。”
凌子寒和卫天宇也没换喜服什么的,一个穿着白色隐淡金暗纹的长袍,一个穿着黑色泛幽蓝的长衫。两人并肩站立,一起跪下,对着外面的天地磕了一个头。
宁火烈又道:“二拜高堂。”
两人转过身,对着双方的父母磕下头去。
他们的母亲都是泪流满面,又是高兴又有点心酸。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可是却经年累月见不着,以后他们要去本源古陆,只怕更难见面了。
凌九霄和卫琛也是眼圈发热,却勉强忍住了,微笑着连连点头。
宁火烈坐到司徒破天身旁,高声道:“三拜师父。”
两人转了个身,对着他们,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很好。”宁火烈想了一下才说,“你们互相行个礼吧,以后切记要互敬互爱,体谅照顾,不离不弃,一起成神。”
卫天宇和凌子寒严肃地应道:“谨遵师尊教诲。”
司徒破天柔声说:“好了,这样就礼成了,你们入洞房吧,就在那边的碧霄阁。”
“是。”两人对师父拱手行礼,又对父母长辈鞠了一躬,这才一起走了出去。
司徒破天温和地对凌九霄说:“他们出去历炼之前会回家一趟,在家里住几天再离开。”
所有人都感觉心里踏实了,在这里没有机会跟孩子多说什么,等他们回了家,就可以好好说话了。
既然已经礼成,两位大帝也就不想再与他们坐在一起,于是将他们直接送了回去,净土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就连天上的明月也很快消失。
卫天宇和凌子寒走进花园另一头的碧霄阁,只见这里也是满目红色。石床上铺着柔软的火红色兽皮被褥,并排放着两个赤灵草编的软枕,窗户上换了红色的火蛛丝帘,就连放在床头的灯也是用的火灵珠,散着着莹莹的粉红色光芒。
卫天宇关上门,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形,然后笑着伸手搂住了凌子寒的肩,温柔地将他拉过来,慢慢地低下了头。
凌子寒抬手抱住他的腰,仰头亲吻他的唇。
两人唇舌交缠,从柔情脉脉变得激烈炽热。整个屋子似乎都在升温,让他们觉得周身火热,心里更是激情荡漾,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灵器宝衣,心念一动,便同时褪去。两个人都肌肤如玉,却又各有千秋,都觉得抱在手里的身体如稀世瑰宝,无与伦比地诱人。
卫天宇粗重地呼吸着,将凌子寒一把抱起,放到床上,整个人也跟着压了上去。两人的唇骤然分开,卫天宇低头吻住他的脖颈,用力吮吸。
凌子寒忍不住仰起头来,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第49章 合欢
卫天宇只觉得浑身冒火,全身上下热血沸腾,一头金色的发丝越来越亮,犹如阳光一般耀眼夺目。他火热的唇顺着凌子寒微凉的肌肤往下滑落,探索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凌子寒的身体散发出丝丝的寒意,却不会让人冷静。卫天宇沉浸其中,只觉得心襟摇荡,越发情热。
两人都很激动,毫无保留地放开自己,一边热情地拥抱、亲吻、抚摸一边将真元运转的速度、心跳的速率、呼吸的频率调整到与对方一致。
卫天宇是光明系武魂,凌子寒是幽冥系武魂,一在天,一在地,若用双修之法,上下之间便已注定,所以卫天宇没再询问,水到渠成地慢慢进入他的身体,然后停了一下,用力地向前撞去。
凌子寒抱着他的肩背,只觉得随着他的每一次冲撞,就会有一道金色的热流涌入自己的经脉,然后顺流而上,进入自己的识海。
卫天宇已经双修功诀融会贯通,此时在极致的欢乐中本能地运转。两个人的身体通过紧密相连的部位形成一个整体,真元在彼此之间流转。快乐的浪潮席卷过两个人的识海,将他们的武魂猛然淹没。
凌子寒的微蓝色真元冲入卫天宇的金色识海,融入他的“大日灵光”,绕着小电飞快地旋转。卫天宇的淡金色真元冲进凌子寒的幽蓝色识海,让他的“冥王真火”燃烧得更加迅猛,蹿上去包裹住“幽骨魂皇”。
美丽的小火精忍受不住,从凌子寒的识海中蹿出,在空中飞舞。它好像感受到了凌子寒的快乐,所以并不胆怯,动作间满是喜悦。
凌子寒和卫天宇粗重地喘息着,时而热烈地互相亲吻,时而用力地紧紧拥抱。身体的快乐、经脉的刺激、识海的风暴、武魂的融合交织在一起,带给他们无与伦比的极致感受。像有无数电流从他们的每一个细胞穿过,让他们微微颤栗,渐渐绷紧了身体。
卫天宇猛然停顿,微微支撑起身子,声音发颤地说:“等一等…别这么快…”
“嗯。”凌子寒闭上眼,感受着身体里里外外那些酥麻与飘然,仿佛此刻身在云端,正在净土上空飘荡。
卫天宇的身上满是汗水,每一滴汗珠都晶莹剔透,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他急促地喘息着,略微平静了一下,这才温柔地覆盖住凌子寒的身体,再度发起进攻。
极致的快乐更加迅猛地席卷而来,识海中巨浪滔天,金色与幽蓝色交相辉映,在他们的全身经脉中翻腾奔涌,掀起一波又一波高潮。他们呻吟着,亲吻着,身体越来越亮,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发光体,让屋子里大放光明。
在他们四周,灵气涌动,如风般旋转不休,渐渐的将旁边的灵气也吸引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这股灵气旋风越来越大,越来越猛,蔓延出他们的屋子,如漏斗般吸收着净土的浓郁灵气。
卫天宇紧紧压住凌子寒,动作越来越猛,一鼓作气,带着他一起冲上快乐的巅峰。
澎湃的热流从卫天宇体内射出,冲进凌子寒身体的最深处,宝贵的元阳精气融入他的经脉,流遍全身,最后进入丹田,让他的境界节节攀升。
卫天宇只觉得被高潮冲击得头晕目眩,不等凌子寒回过神来,便猛地起身,对着他挺直的分身坐下去,激烈地起伏跌宕。很快,凌子寒便控制不住地叫了起来,自身元阳也源源不断地进入卫天宇的身体中。
少年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紧接着,天上有雷鸣滚滚而来,一道闪电划破夜色,直劈碧霄阁。
司徒破天和宁火烈坐在花园里,看着不远处的壮观景象,都欣慰地笑了。
“看来两个孩子突破了。”宁火烈很得意,“二十一岁的武王,十六岁的武王,了不起。”
从武徒到武师、武师到武灵、武灵到武宗,都不必渡劫,只要突破便可直接提升一个大境界,但是从武宗到武王,就要开始渡天劫。从此以后,每个大境界的提升都要渡劫,有个别变态的妖孽级天才,每个小境界的提升也要渡劫。不管修者在什么地方,地宫、阵法、密室等等,天劫都能准确找到,必须成功渡劫才能得到提升。这就是天地法则,人力不可改变。
司徒破天微微皱眉,“这是雷火劫,他们能扛住吗?”
“没事。”宁火烈笑道,“我徒弟体内就有阵法,能护住他们两个。”
天空劫云翻滚,黑雾中隐隐闪烁着火红,金色和银色的闪电不断劈下来,其间还有火焰飞射而下,轰进屋中。
卫天宇已经起身,将凌子寒护在怀中,赤裸的身体汗水涔涔,全身上下的穴道中却蹿出一个个奇异的符文,细如蚊蚋,在空中迅速组成一个阵法,将两人笼罩在当中。
闪电不断劈下,他们的屋子却奇迹般的毫发无损,只是阻挡不了天劫。雷鸣、霹雳、天火,一重一重地砸下来,重重地轰在阵法上。
两人拥抱在一起,镇定地看着眼前白光眩目、火焰横飞,卫天宇还细心地拉过兽皮褥子来给凌子寒盖上。
小火精已经吓得蹿回凌子寒的识海,两人的武魂却一起飞了出来。
“大日灵光”是卫天宇的武魂,与卫天宇是一体的,所以很熟悉他布下的阵法,这时兴奋地钻出防御阵。“冥王真火”和“幽骨魂皇”紧随其后,也跟着钻了出去。
卫天宇已经习惯了四小每每在关键时刻的出乎预料,这时探手抓过小电,然后继续抱着凌子寒。
小灵与小火在屋中四处乱蹿,吸收着电光与天火,小幽却从窗户飞出,直接冲进空中的劫云中。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两人都感觉自己的武魂变得更加强大。凌子寒靠在卫天宇怀中,懒散地说:“我们就这么渡劫,有点太轻松了吧?”
“不过是第一次天劫,自然不能在这种阶段就赶尽杀绝。”卫天宇轻笑,“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会留下一线生机。我们这次天劫还不算厉害,以后会一次比一次麻烦,就不可能再这么轻松了。”
“哦。”凌子寒感受着识海里翻江倒海,镇域天碑却岿然不动,不禁对这块石头越发好奇。他问过师父有关这块神石的情况,但司徒破天也只听说过这是镇压一界、稳定天地的天生神物,传说拥有镇域天碑者可以开辟一个世界,但是他并没有亲眼见过。
雷火劫其实不应该出现在第一次的天劫中,它往往是从武王突破到武尊时会出来的天劫,这时却降了下来,一是两人资质惊人,二是一起渡劫,双重叠加,于是便引来了这种天劫。
两人首次渡劫,十分生疏,幸得宁火烈对卫天宇细心指导过,并辅助他炼阵入体,不用灵器就可以成功渡过。
如暴雨倾盆般的最后一轮闪电哗啦啦地劈下来,将卫天宇的防御法阵砸得摇摇欲坠,沉重的威压笼罩着整个碧霄阁,火灵珠等物都承受不住,纷纷爆碎。
终于,闪电信息,火焰熄灭,劫云滚滚退去,渐渐消散,夜空中的繁星重新闪现,投下一地银光。
卫天宇和凌子寒闭上眼睛,只觉得有一股纯净无比的灵气猛地灌进身体,游走在四肢百骸,最后汇聚于识海。两人都感觉脑海中轰的一声,仿佛被轰开了灵窍,这股灌进来的灵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天地法则,让他们若有所悟,一时却又无法领会。
浑浑噩噩地坐了不知多久,两人才回过神来,都觉得飘飘欲仙,余韵悠长。
卫天宇抱着凌子寒躺下去,惬意地叹了口气,“这感觉真是美极了。”
“是啊。”凌子寒懒懒地不想动弹,“怪不得两位师父能在这里待几千年都不厌烦。”
卫天宇哑然失笑,“你这话要是被师父听见了,肯定会揍你。”
“我说的是实话。”凌子寒侧了侧身,伸手搂住他,“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嗯,我跟你想的一样。”卫天宇很开心,“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算被困在禁地里几千年出不去,我也不会厌倦。”
凌子寒微笑,“是啊,我们比师父还多了个小电。”
卫天宇也笑,“临走之前,我把小电里的影视剧和小说、游戏都给拷出来,留给两位师父一人一份,这样他们就不寂寞了。”
“好。”凌子寒靠过去,半身压在卫天宇身上,低低地说,“我很快活。”
卫天宇的心很暖,感觉很快乐。他抬手搂住凌子寒纤细的腰,温柔地道:“我也是。”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在外面吃饱喝足的三只武魂溜了回来,本来要进两人的识海,却发现小电还握在卫天宇的手中。三小在空中开了个会,小灵仍是化形成小金人,小火淡定地保持原状,小幽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过了一会儿,三只一起钻进被窝,一点一点地轻轻刺激卫天宇的手指,让他松开了一个缝隙,小光立刻把小电裹住,成功地蹿了出来。
四小在空中欢喜地飞了几圈,这才各自回家去了。
卫天宇的手得到解放,在睡梦中本能地动了一下,将沉睡的凌子寒圈得更紧。
第50章 入世
卫天宇和凌子寒几乎是同时醒来的。
净土只有他们四个人,如果卫天宇不打铁,就到处都很安静,远处的鸟鸣声清晰可闻,带着隐隐的欢快,在水晶般的空气中传得很远。
卫天宇搂着凌子寒,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两人心里有都些蠢蠢欲动,但终究觉得不能让师父认为自己控制不了欲望,纵欲到底是修行者的大忌,即使是双修也不能毫无节制,所以只是互相蹭了蹭,温柔地吻了一会儿,便一起下床穿衣,互相帮着束发,插上灵器发簪,然后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普照,一道粗大的彩虹从天上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落到远处的地面,瑰丽夺目。
按照彩虹形成的原理,应该是在雨后才会形成,这道彩虹实在太不科学,多半是阵灵弄出来的。小银的灵智是缓慢开启并增长的,当初的一、两千年间还不知道什么叫寂寞,什么是孤独,最近一千年来却渐渐有了各种情绪,于是在这个禁地大阵中想出各种玩法。他一直认为宁火烈和司徒破天是父亲,对他们的徒弟自然非常亲热,现在知道他们有了与宁火烈、司徒破天那样的关系,顿时无比欢欣,在净土里搞出种种美丽景象,以此表达他的心情。
卫天宇和凌子寒笑着看了一会儿那道彩虹,然后抬手对着天空挥了挥,便去拜见师父。
宁火烈煞有介事地拉司徒破天坐好,定要两个徒弟按规矩跪下敬茶,这才算是全了礼节,正式结为道侣。
喝过茶,他心满意足地说:“你们既已成为一体,那就要互相称呼对方的师父为师父,为免弄混,就叫我大师父,叫他二师父。”
司徒破天瞪他一眼,“你才二。”
宁火烈干咳两声,见面前的两个徒弟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立刻出言威胁,“快叫,不然就关你们一百年,不许你们出去。”
司徒破天哼了一声,“你当我是死人啊。”
宁火烈又咳了起来,却见自己的亲传弟子都不肯出来搬梯子,让自己下台,不禁长叹一声,“这真是有了道侣忘了师父啊。”
司徒破天顿时喜笑颜开,“天宇,你很好。既然你们已经结为道侣,你就跟小寒一样,叫我大师父吧。”
两个徒弟马上齐声叫道:“大师父。”
司徒破天乐得直笑,“叫他二师父。”
两个徒弟又齐声叫道:“二师父。”
司徒破天难得的放声大笑。宁火烈瞧着身边人的目光里却满是温柔,转过头来看徒弟时却满面怒容,“你要是在凡间,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
卫天宇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跟师父比起来,大师父更靠谱,所以应该先听大师父的话,然后再听师父的。”
司徒破天忍不住哈哈大笑,“嗯嗯,说得对。”
凌子寒也笑眯眯地点头,认为自己的师父比二师父要靠谱得多。
宁火烈怒道:“好好好,两个臭小子翅膀长硬了,敢对师父不敬,简直就是不孝子,非得赶出家门不可。”
司徒破天的笑容一滞,伸手拉过凌子寒,抚摸着他的头,轻轻叹了口气,“你们结为道侣,也就是长大成人了,该出门历炼历炼,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宁火烈的神情一变,也有点伤怀,把卫天宇拉到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以后要好好照顾师弟,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卫天宇立刻点头,“是,师父放心吧。”
凌子寒依在司徒破天怀中,仰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两位师父的。”
“好。”司徒破天对小徒弟一直都很疼爱,“也不要太经常,路太远了,折腾人,隔个十年、二十年回来一次就行了。”
凌子寒和卫天宇点头答应。他们都很清楚,黑暗大陆与本源古陆基本处于隔离状态,对外交通极其艰难,尤其是他们这种非黑暗神殿信徒的修者,出外行走都比较危险,更别说进出黑暗大陆。
因为就要离开,两个师父分别带着各自的徒弟在身边,帮他们把目前所修炼的功法、武技、丹道或器道、阵道知识又梳理了一遍,谆谆叮嘱了行走江湖的各种禁忌和修行界约定俗成的种种规矩。他们已经离开本源古陆数千年,对现在的情形完全不了解,只能把记忆中到过的本源古陆和外围上千飘浮大陆的地图、宗门势力与国家疆域的分布、两人的亲朋好友和仇人的详细资料都记在一个玉简里,让徒弟带着作为参考,总比两眼一抹黑要强些。
宁火烈和司徒破天还给了徒弟不少器具和材料,然后对他们说:“小寒的识海中有镇域天碑,所以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空间,你们最好把不常用的物品都收在里面。天宇的识海目前还不能成为空间,要不断修炼,或以阵法加以稳固,才能尝试着把物品和活物收进去存放。”
凌子寒这才明白,为什么火精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识海中。这只火精曾经让两位师父看过,说是罕见的离火之精,最宜用在五行大阵之中,他就想交给卫天宇,但是火精根本不肯进入卫天宇的识海,而是固执地待在他的识海中,现在才清楚其中的原因。
两人只留下遇敌时会有到的灵器和丹药,把暂时无法驾驭的圣器、多余的灵器、修炼用的丹药和炼药、炼器、炼阵要用到的珍贵材料全都打包,收进了凌子寒的识海。
现在,那片幽蓝色的海洋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岛,上面怪石嶙峋,居然神奇的有一些天然洞穴,这些东西便全都放在那个小岛的山洞里,非常安全。
宁火烈和司徒破天用强大的神识扫了好几遍,全都发现不了凌子寒识海的情况,不禁啧啧称奇,对传说中的镇域天碑赞不绝口,也对他们更加放心。
在净土又待了三十天,他们便拜别师父。
宁火烈和司徒破天虽然不舍,但都很豁达,也明白不能护着徒弟一辈子,他们必须在风雨中长大,才能一飞冲天,所以只是反复叮嘱,“人心险恶,不要轻易相信人,更不能心软,见到对你们不怀好意的人就先下手为强,杀了再问是哪家的。”
卫天宇和凌子寒对两个大帝师父话里的强势早就习以为常,于是一起点头,“师父放心,对坏人我们决不会手软,一定先杀了再说。”
在地球时,有些罪大恶极的人,他们想杀,却碍于种种制度规定而杀不了,而在飞陆界却是没有法律的,只有一些自古传下来的规矩,修行界与凡俗界各不相同,但是对于企图加害自己的人给予反击,人人都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的,只看实力够不够,杀不杀得了对方而已。对于这种情形,两人都感觉非常好,动起手来可以无所顾忌,痛快淋漓。
宁火烈和司徒破天对自己的徒弟都很有信心,即使遇到圣阶强者,打不过也能逃走,就怕两个孩子年龄太小,没有经过残酷厮杀,没有见过血腥背叛,待人处事天真善良或是心软,那就容易给人可乘之机,落入险境,但是,这种事情光是教导也没用,必得他们亲身体验过,那才能真正明白人心之险、江湖之恶,真正做到杀伐果决,这也是那些世家儿孙或宗门弟子长大后必须出去历炼的原因。
东西给了,话说完了,两个师父也不拖泥带水,将徒弟送出花园,随手打开空间缺口,让他们回家去与亲人告别,然后就直接出禁地,正式入世历炼。
两人与师父依依惜别,回到家又陪伴了亲人们三十天。卫天宇与父亲合作,给族人们打造了不少法器、灵器。凌子寒也开炉炼丹,虽然他现在只是低阶炼丹师,但是炼出的丹药对武宗以下的修者也是了不起的极品。闲时两人也会指点年轻的族人们修炼,给了他们很大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