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绍珣出主意:“继承崇州,一般人不行。应该好好挑一位小姐。”
贺昌珉拍板:“就高娢。”
苏绍珣对此很满意,贺高娢是他外甥女,就有他的份儿。
贺高飞说道:“公主和俞小姐那里可能会有麻烦。”
贺昌珉拿出长辈的气势:“什么麻烦?俞小姐受伤不轻,高娢去也有危险。事成后她们还有机会。到时再看谁生出小国公。”
苏绍珣拿出副都尉的气势:“这必须是高娢,想生小国公还不容易?”
几人相视一笑,至于和范张讲好的,或者崇州归贺家后、当然没范家的份儿。
※※※
清明酒店后边独院,大家都在客厅。
窗边,俞悦穿着浅绿的纱袍,戴着正红色头巾,就像一朵花儿开;柳眉整成剑眉,鹅蛋脸粉嫩认真,在长案后练大字,琼鼻一张一翕。
不远处挨着墙,庄上弦、危楼、管士腾、曹舒焕等在商议事情。
庄上弦今儿穿了暗红色织金蟒龙纱袍,领口、袖口用了两寸宽的正红做边,比平时更贵气张扬一些,有点像京城的王子公孙,年少风流。剑眉星目一脸冷酷,比一般的少年又强势得多,他就是无冕之王。
曹舒焕一脸大胡子、管士腾飘如青烟、危楼跳脱一些,都是战神麾下大将。这些人即将撬动罗宋国江山。
另一边,岳奇松、安东纳、占金花等也在商议事情。
之前到各地开拓市场,现在各地都有人来巩州,盯着崇州。大家回来,有很多事要做。
青东商业还没正式开张,也不会高调宣扬。所以一方面需要一些小商掩饰,一方面需要跟他们合作,甚至正式利用他们的人手。
青东商业规划很大,需要的人手很多,崇州那些人是远远不够的。一些小商来自各地,有不同的门路,就像蛇有蛇道,有时候就需要这些小道。
许延年进来,一身宝蓝色妆花纱袍,玉树临风,君子如玉。
许公子太耀眼,大家都看他一眼,继续各忙各的。
许延年也看一圈,议事不好随便掺和,他还没到那个层次,暂时能进这客厅、代表这圈子就不错了;最后干脆的到窗边,看残月公子练大字,再看她一身装扮,喜气,娇俏,更萌萌哒。
俞悦也认真看许公子,越看他脸越俊,太美都不敢看;再看自己写的字,突然发现这样的字好丢脸!在如玉公子跟前出丑,越想越难堪。
许延年越看残月公子越有爱,没别的意思,就像一块美玉、一盆好花,超有爱。
庄上弦冷飕飕的看他三回,暂时按兵不动。
许延年觉得,有个那样的少年盯着,敢跟他抢的人还没出世。
安东纳就在另一边不时瞅着许公子,他还没下手,许公子若是下手就剁手。
许延年涵养好,谁看谁的,他就看残月公子,美的像诗。
俞悦脸都红了,非常羞涩、手足无措。不算女为悦己者容,但总算知道字太难看会丢自己的脸,她脸要丢光光了。
许延年嗅着她的香气,一阵心动、意马心猿,虽然残月是个男孩子。
俞悦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许公子,他脸比画还美。
许延年吓一跳,忙后退数步。他有二层的实力,但这里这么多高手、大家宠着残月,他若是再挨打也不敢反抗,能做的就是离远点。
俞悦挑眉,跑什么,搞得她更害羞:“你说实话,我字是不是特别难看?”
许延年一愣,好像哪儿不对?回过神忙摇头,看着案上的字:“不会啊,写的挺好,很见功力,练了很久吧。”
俞悦点头:“是啊,可我就是写不好,总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许延年薄怒:“谁这么没人性?这字哪里写的不好,已经很好了!你要自信!”
俞悦没自信,因为庄上弦、钟国令、甚至岳奇松那斯文败类都写的一手好字;再看许延年就像哄孩子,一眼看出她练的久,却没说好在哪儿。就像一个憨子刨坑,把地刨光溜溜坑依旧三寸深,这只能说明许公子会说话。
字写得好比如颜筋柳骨、环肥燕瘦之类,许公子就没讲,俞悦特自信,相信自己没写那么好,霎时发威,又盯着许公子:“你来,写几个我看!”
许延年又吓一跳,还有其他人看他什么意思?
俞悦一眼瞪其他人,都不认真议事看什么看?她大字若是再写不好,就怪他们!
其他人看看许公子、看看主公,来来赶紧议事,小心残月公子发飙。
许延年明显觉得自己是新来的,不懂各种梗;但没关系,残月非要他写,又不是什么不健康的事。他上前,提笔,写两句诗。
俞悦在一旁认真看着,许公子字如其人,温润如玉。
为什么她的字就不行?俞悦皱眉思索,拿着笔又写了一阵。
许延年看她写的真认真,认真的萌正太更萌,萌的他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庄上弦在那边坐不住了,他的月牙!
曹舒焕忙拦住主公,心里和危楼继续替许公子默哀,练大字是主公和妹子的奸情,许公子这样横插一脚,希望他能死得痛快、留个全尸。
俞悦现在状态很好,学霸发飙,今儿非把字写好,虽然还是没写好。
许延年看她把墨快写完了,亲自动手为正太研墨,红袖添香。他是标准的蓝袖,身上也有一股香气、有点像松香。
俞悦看他姿势美,伸出的手好好看,和脸肯定是原装,手指修长匀称,手掌大而细腻,没有女性的阴柔,只有男子的温润。
最标准的公孙,许狐狸的孙子,才能打了脸嘛事儿没有。
许延年哪能没事,只是事有轻重,下意识要闪。
俞悦把毛笔递给他:“你再写,写慢点。”
许延年看她一脸认真,果断的一头栽进去,执笔又写了四句诗。
俞悦点头,隐约找着感觉了,摆好姿势又想一阵,和许公子讲道:“我闭着眼睛写,你帮我看着别弄坏哪儿。”
许延年不知道她又耍什么,不过很君子的点头,乐意效劳。
小丫鬟双鱼过来挤许公子:“主公让我看着就行。”
俞悦怒:“你一边去,写大字你又不懂。谁瞎掺和本公子今儿就斩谁。”
其他人都停下来认真看着她,这是动真格啊;再看主公,残月要和许公子动真格。
庄上弦冷冷的不哼一声,扭头不理月牙,就看月牙能动什么真格,回头把姓许的都斩了。
曹舒焕和管士腾对视一眼,人要倒霉,真是莫名其妙的。
许延年完全不懂,双鱼看看主公,让到一边,就看着许公子。
俞悦冷哼一声,闭上眼睛,先落笔,写了半个朝字又停下。她不知道什么性格或原因,写的时候总会歪、扭、拐,好好的字就变味,不扭也不好看。月的左边一撇,要写出新月的韵味,不能有别的东西。
俞悦脑子努力清空,笔随心走,更潇洒自如,把朝字写完,再写一个朝字。
写完感觉好多了,一鼓作气,继续,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雨雨风风花花草草年年暮暮朝朝。
许延年给她拉两回纸,双鱼看着没动,再看之前写的,现在明显不同。
许延年眼睛也发亮,虽然写的有点乱,但能写出新的韵味,甚至新的字体,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必须有深厚的功力,更要有悟性。
说新的字体早了点,但正是看着她一点点诞生,这种感觉,妙!
俞悦感觉也妙极。庄上弦是庄家少年,字并不适合她,又给她一个定式,就是一种东西形成习惯,顽固的难以改变。许延年出身许家,因为许狐狸的本事,受到朝局冲击并不大,这种不女气又温柔的风格,正是她需要的。
她性格和一般的女子不同,但女汉子也不是真汉子。
这需要她自己寻找一条路,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看来有了不错的进展。
俞悦看着许延年的俊脸,越看越顺眼,虽然有点温室里的花,未必经不起风雨。
庄上弦急忙冲过来,抱着月牙,看够没有?这半天都没看他!
俞悦看着少年,很想说自己写好了,又怕他没人性的想出什么新主意欺负她,所以绝不能骄傲,做人就这样,搞不过啊只能忍着。
庄上弦看月牙好像很不满?咬一口,还不满?
俞悦挺好的心情,毕竟字有了突破,少年关注的重点是什么?有她吗?
庄上弦皱眉,看看月牙写的字,歪歪扭扭:“重新写。”
俞悦睁着眼重新写,差点邯郸学步,好容易控制住,写的还不错。
庄上弦点头:“还行,以后每天二百个。”
俞悦不吭声,没有让她别写,估计少年都开恩了。但这是不相干的事,她还想让许公子指点。以前陈家和许家关系好,他们没准还能做朋友。
庄上弦抱起月牙要扛走,月牙是不是喜新厌旧要旧鞋换新鞋?
伙计领着针线铺掌柜老头过来。
老头范圳,依旧愁眉苦脸,不过没有晦气,给庄上弦行礼,直接说道:“范张让我请主公吃酒,否则要我家人好看。”
其他人都商议差不多,停下来看着范掌柜,再面面相觑。
范张想出这种主意,要说不算稀奇,这就是滁商的德性,完全的物以类聚。
庄上弦冷然问道:“时间、地点。”
范圳应道:“越快越好,看主公哪天有空。地点在扶苏酒肆。”
庄上弦点头:“那就明天。”再看着月牙。
俞悦应道:“后天。让他们准备充分一点,顺便帮他们准备更充分一点。”
庄上弦星眸欻的盯着许延年,这张脸长这么俊,浪费了可惜,应该充分利用起来。
许延年吓得腿软,脸是爹娘给的,他又没做什么啊。
第90章 你可以更骄傲
卧室,卧榻,纱帐挂起来,榻上铺着竹席。崇州有象牙席,没弄来。俞悦和庄上弦不是那么爱好享受,现在也远没到享受的时候。
酒店这院子整体布置在四星级的样子,以干净舒适为主。
俞悦仰面躺在榻上,眼睛望着窗外夕阳,脸和晚霞一样红润醉人。
庄上弦坐在一旁,抓着她两只小脚丫把玩,不时啃一口,这样美的脚,哼都是他的。什么谁的手谁的脚,和月牙都没关系。月牙玉足最撩人。
俞悦不吭声,就让少年享受,她闭上眼要睡着了。
庄上弦玩到痴迷,一边克制着冲动的激情,放下月牙的脚丫,看着她眼睛。
俞悦睁眼看他一眼,依旧闭上眼,身上懒洋洋正懒得动。
庄上弦拉着月牙的手,十指紧扣,两手二十指都紧扣,放嘴边一个个咬,无名指咬着不知道怎么动,味道最萌。庄上弦放下一只手,圈着月牙的头,嘴边咬一口。月牙不理他,他使劲一咬,闯进去。
俞悦皱眉,又松开,反正懒得动,随他随便吻着,冷冰冰口感不错。
庄上弦看月牙懒洋洋味道也撩人,他怎么都放不开,一直到月明天黑,花香情浓。
俞悦有点意乱情迷,少年还是蛮不错,就当谈恋爱。
庄上弦看着月牙媚眼如丝勾引他,他现在都攒着,将来一定要和月牙生好多孩子,庄家不会是独苗,让月牙生十个。
客厅有动静,庄上弦皱眉,抱着月牙再一个深吻,起来收拾好。
客厅点了好些灯,这儿不像崇州,灯油得精打细算。摆了好些酒席,西江月田茂丰、田野及新招募的几个小商都来,简单的庆贺西江月成立。
无数人惦记青西江的情况,还有人拉帮结派占山头,西江月的成立,可以稳定人心,并在第一时间收拢人、强势的占据一席之地。
当然是霸主地位,但刚开始不会那么高调,以免有西江月是另一个水泊帮的嫌疑,更容易遭贼惦记。
潘双双等一批女兵也回到巩州,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讲的都是青岩土话。
她们出来其实时间不长,说是开拓市场,主要是长见识。
她们确实长了见识,外面的世界和崇州相差好大,姑娘们手舞足蹈,几个小美人跳起来,恨不能上房揭瓦。
潘双双的贴身丫鬟也兴奋,她去了京城邯郸!
潘双双穿着外面料子和款式的湖绿纱裙,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出去转一圈始终单纯可爱,娃娃脸红扑扑,双瞳剪水闪闪亮。回到这儿是崇州的家门口,很激动也有涵养,笑着看别人讲,偶尔说上一两句。
丫鬟讲一件趣事:“我们从铺子里出来,遇到一个纨绔子弟,自称是萧公子,非要跟在小姐后边,送小姐一套翡翠首饰。小姐不要,他又请我们吃饭,又要请我们看戏,又要请我们游玩,殷勤的不得了,好容易将他甩掉。”
其他人都没听出哪儿有趣。潘小姐人美气质又好,有人喜欢很正常。
丫鬟一手指着安家大房:“不觉得和他很像吗?那个萧公子长得好丑呢,还说他是京城四帅之一,好好笑呢,呵呵呵。”
呵呵哒,大家看着安家大房,他虽然年纪大些但不丑好吗?
安东纳正忙着看残月,残月懒洋洋的萌萌哒,好想抱着解相思。
许延年在看潘小姐,肩若削成,腰如束素,一身超俗的气质,比起他小姑,就是真正的公主。青岩千年的公主,现在很难找到这么纯粹的女孩子了。
潘双双扭头看他一眼,再歉意的看着安家大房,又不好教训丫鬟,显得欲盖弥彰。
安东纳发现了,冲潘小姐一笑,开玩笑而已,潘小姐越来越灵气了,不知道谁有这福气。安东纳若是年轻一些,没准会动心。
庄上弦拉着月牙坐下,其他人纷纷入席,有回来的有忙着的,青岩在发展。
俞悦举杯:“首先欢迎加入西江月的诸位。西江月一个最大的特点,进出自由。想加入,不论出身来历,只要人品过关,是自由身,都可以。想退出,合约期满的随意,没到期的支付一定违约金、也随意。本公子只强调一点:是西江月的一员时,不要背叛。退出后,希望是好聚好散,日后相见还能一起吃酒。”
田野举杯:“我希望一直留在西江月。”
田茂丰本来是要加入清晏楼,稀里糊涂给弄到西江月,依旧不在状态,举杯:“我就跟着主公,听残月公子的。”
危楼乐:“你想得美啊。跟着主公要实力的。”
田茂丰挺起胸脯:“我会努力练功!我现在知道,习武没错,错的是不够强。”
庄上弦下令:“把他送去给咸清,让咸清使劲操他。”
危楼一脸同情。美人们都举杯、给他壮行,希望他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酒过三巡,姑娘们又叽叽喳喳的兴奋,以后巩州就是咱的,不仅西江月,整个巩州都要好好整。崇州地方确实偏僻,那是祖宗留下的家底。正好在家门口整。巩州怎么会不是咱的呢?主公和残月公子在这儿,必须是咱的。
大家为何会有大干一番的想法?因为整个墨国等于是推倒了重来,姑娘们都被荼毒了。是巩州被水泊帮、被贺家荼毒了,必须推倒重来。
大家出去都长了见识,又曾受钟国令影响,对重来各自都有想法。
许延年不时看潘双双,不知不觉吃醉了。
俞悦看一眼庄上弦。庄上弦看月牙没吃醉,管人家做什么?
俞悦无语,不过确实与她无关,举杯喊道:“有人刚回来水土不服,明天休息,后天逛街,看完州城再想怎么整。”
两个丫鬟激动的眼泪汪汪,说起来真是泪啊,离开崇州没水土不服,回来却不服了。
水土不服这种事很是说不清。有人初次出门没事,成了老江湖反而会不服。
卓颖婖给一人熬一碗药,大家体质好,两天就好了。
扶苏酒肆在伯鱼街,离冯相大街交叉路口不远,离刺史府也不远。
扶苏酒肆是苏家开的。看着没有临江路几家酒店大,其实一点都不差,客人以和刺史府有关的人为主。酒肆旁边有一个池塘,这时节开满荷花。
池塘就在伯鱼街边上,所以来伯鱼街逛、顺便赏荷的人不少。
这天阳光灿烂,有点晒,俞悦和庄上弦离开清明酒店,潘双双和丫鬟等也到伯鱼街逛。
大家都没坐车,没骑马,就走着,远远闻到风中荷香,混着脂粉香。
远远的看到池塘几支荷,池塘边好多柳树,树荫下好多秦楼女子,好像今儿秦楼放假、都来赏荷。女子又吸引着男子,好热闹。
俞悦看庄上弦,没听说今儿有什么节,还是有人要过劫?
庄上弦皱眉,香味实在熏人,走在街这边懒得过去。
街那边、池塘边一个秦楼女子突然猛朝他们冲过来,一边喊:“杀了你这狗贼!”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满是杀气。
旁边又一个穿着青色裙子的是俞小姐猛朝他们扑过来,一边喊:“小心!”
庄上弦抱着月牙,横移再飞到屋顶。
秦楼女子正好杀到,一刀捅了俞敏丽。从庄上弦刚才背后位置又冲出一个刺客,一剑刺中俞敏丽胸口。
街上一阵大乱,大家虽然出来逛,心里都警惕着,水泊帮的事儿搞得很是人心惶惶。这会儿反应快,避开事发地点又围成一圈。
就看俞敏丽成了肉夹馍,一刀一剑没当场捅死她。
大家再看看屋顶,秒懂。俞小姐又出来勾引亲戚,大英雄用得着她操心?回头再说一个她好心?没本事就是假好心,多余的累赘,不要脸的傻逼。
没人同情,忒不要脸了。她勾引亲戚不是一次两次,第一次跳江,怪人家?这一次又怪人家?有人脑子转的快在琢磨:这么巧?就算俞小姐盯着亲戚,亲戚又不是成天出门,这一出门就遇刺客,还有俞小姐相救,哈,好戏!才开始。
俞敏丽被捅傻了、刺晕了,好痛。
秦楼女子也傻了,说好随便捅一下就是苦肉计,怎么捅那么深?
刺客反应最快,拔剑就跑。
庄上弦抱着月牙从屋顶下来,一脚将刺客踩死,再离俞敏丽八米远,围观的又让开一片。
俞悦一人走到堂姐跟前,背后旁边各个位置转着比划。
俞敏丽回过神,惨叫,扭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亲戚,血哗哗的流,泪哗哗的流。秦楼女子吓得没敢拔刀。
俞悦量好了,一手指着俞敏丽的鼻子,再指各个位置:“她在前面假装、吸引注意,你跑出来抱住七哥、牵制,杀手从后边给七哥致命一击。这计划太妙了!你想害死七哥!你娘的找死!”
俞悦甩手给堂姐一巴掌,再来一巴掌。
俞敏丽愈发傻了,使劲吐血,不可能!分明是她受伤了!
秦楼女子在后边扶着俞小姐,这下玩大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俞悦指着俞敏丽继续骂:“贱人!骚了随便找一条狗,竟然想着来害七哥!”
俞敏丽崩溃:“没有!我怎么会害亲戚!我不知道有刺客!是贺家利用我、害我!”
※※※
伯鱼街人不少,冯相大街不少人也快速跑来围观。
其中一些托儿,等着看墨国公的好戏,再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之类。但赶到现场大家都没看懂,听着也不对。
俞敏丽是唯一受伤的,硬挺着不倒下,她后边还有完美的计划!
俞悦看她应该找一群鸭划,扬手一个大耳光:“少你娘的扯淡!贱人!贱婢!”
俞敏丽吐血喊冤:“天啊!我指天发誓,真的不知道!贺昌珉那贱人!只是让我演苦肉计,谁知道是利用我,又找来刺客!”
俞敏丽这一刻将贺家恨透了!和贺家势不两立!她一手指着秦楼女子。
秦楼女子是贺家找的,眼看俞小姐有杀气,只得胡乱摇头:“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只是想杀了亲戚狗贼。”
秦楼女子有一大段台词,眼泪一抹。
俞悦抢先一巴掌甩俞敏丽:“贱人!什么苦肉计!”
俞敏丽一大口血喷秦楼女子脸上:“贱人!还不说实话!”再不说她就吐血而亡。
秦楼女子画着浓妆,穿着艳俗,这下比俞敏丽还惨烈,她心情特惨烈,说什么实话!这么多人看着,能把贺家招出来,她拔刀干脆捅死自己。
俞敏丽没人扶差点摔地上,贺高进忙过来抱着俞敏丽,标准的英雄救美。
俞悦冷笑:“什么野狗、野男人、脏的臭的都不嫌弃,你就是贱!”
俞敏丽怒极,拔出一柄匕首划过贺高进脖子。
贺高进一把将俞敏丽甩开,捂着脖子跑去找大夫。经过人群被哪个丫鬟一绊,贺高进一头撞贺高飞身上,血溅了贺高飞一脸,把他好好的气质溅坏。
俞敏丽摔地上昏死过去,贺高飞一把将贺高进甩开,赶紧将俞敏丽抱走。她可不能死在这儿,尤其这傻逼还把贺家招出来。
李平和俞家护卫都配合小姐苦肉计没出来,这下跟着跑。
苏绍珣躲在人群,看这计划哪儿出了问题?别的都没问题,俞敏丽若是帮庄上弦挡了刀庄上弦不管,就指责他无情无义;刺客不可能是庄上弦安排,难道是范张?或者还有人想庄上弦死?想他死的人很多,但别影响人家计划好吗?简直哔了狗了。
狗腿在旁边示意,接下来怎么整?
苏绍珣一咬牙,继续!这本就是多出来的,若是能去了庄上弦戒心正好,哈!哈!哈!无心插柳的事儿也该轮到他。
庄上弦远远的往这边瞧一眼,再拿毛巾给月牙手擦干净,去扶苏酒肆。
酒肆掌柜大腹便便赶紧迎出来,殷勤的好像亲爹。
范圳慢一步也迎上来,愁眉苦脸好像死了父母官,请客摆这脸色有够晦气。
范张、还有一些商人也迎出来,主动坦白:“借这机会请秦七公子吃酒,还请见谅。”
俞悦手裹着毛巾,一巴掌甩范张逼脸。
理由?她堂姐受伤,罪魁祸首就是范张。俞家人岂是好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