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丽一声尖叫,赶紧后退,踩了裙子后边丫鬟李平忙扶着她。有了经验两人没摔倒。鱼掉地上又跳起来,美人美人救命啊,朕能满足你愿望。
卖鱼的哈哈大笑:“咱青西江的鱼才有这活力,咸鱼、外地的鱼有吗?”
俞敏丽继续尖叫,她美美的裙子!她的愿望:“秦七公子救我!”
俞悦和卖鱼的说道:“这条鱼和她有缘,送给她炖鱼汤压压惊。若是亲自抱到河里去放生,河神会保佑的。”
卖鱼的笑够了,从围观的议论中听到俞小姐的身份。一个骚娘们他不怕,也不想多事:“一两银子送你。端午祭河神,你能养到那时候。”
鱼听不懂人话,焦急蹦起来一头撞俞敏丽。
围观的*了。角度问题,一半人没看见、后边人也没看见,大家赶紧分享。
李平和别的丫鬟、护卫等赶紧要将主子弄走,他们都跟着丢脸。
俞敏丽坚决不走,好容易安乐公主败了,她得抓紧机会。有时候夜里听安乐公主和护卫放荡,她也有想法。安乐公主就是贱人,有时候白天都和护卫激战,肆无忌惮。这种诱惑也很直接、致命。
俞敏丽是有理智有教养的,不过她十六岁了,勾上亲戚赶紧成亲,才是正经。
成婚就是为了理直气壮的滚床单。反正比未婚强吧?
俞悦看堂姐又发神经,作为堂妹要关心:“听说你刚生了娃,少出来吹风,更不能下水。”
俞敏丽没听懂。这种事儿没人跟她讲。
围观的更愉快。未婚生子还有脸迫不及待的出来勾人,丞相府啊,俞家。
俞敏丽只能喊卖鱼的:“快弄走!给他一百两银子,快点弄走!”
护卫一脚将鱼踢飞。卖鱼的接在手里放到水里,鱼一个甩尾,溅起一片浪花,爷又活了!
围观的好奇,护卫怎么等这会儿才动手?真是好人啊。
护卫内心全是泪。小姐要等亲戚公子英雄救美,他敢早一分半秒下手吗?俞家的护卫好做吗?告诉你们:不好做!
庄上弦拉着月牙就走,这种事儿也丢月牙的脸,真想立刻杀了俞敏丽。
俞敏丽急眼,急的口不择言:“站住!秦七公子必须为我负责!”
俞悦反拉着庄上弦停下,回头看着俞敏丽,越来越有出息了。
大概贺梅琴就这么勾上俞光义,李瑶儿就这么勾上俞善行。她娘也可能是被俞善行、甚至贺梅琴用手段弄到手,否则她实在看不出她娘有什么理由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极品渣男,除非陈家命中该死了。总之贺梅琴的原则,只管结果不论过程。
成王败寇。不择手段。贺梅琴演绎到了极致,孙女、外孙女都得了她真传。
庄上弦摸摸月牙的头,一身寒气凌厉的盯着俞敏丽。
俞敏丽吓得心肝儿颤,头脑发昏豁出去了:“我已经有了!”
俞悦应道:“鱼在那儿,别搞错对象。”
庄上弦指着西北方:“那儿。”
庄上弦个子最高,其他人都没看见。西北方向围观的赶紧让开,只见一条大黄狗正从巷子跑到街上。
护卫真的受够了,一掌将她拍昏,李平等丫鬟将她弄走。
戏散了。庄上弦拉着俞悦继续逛街。
卖鱼的没再说什么。其他人看看秦七公子,不绕路走也尽量离远些,这是能斗水泊帮又能斗刺史、公主、俞小姐的超级、英雄!
很多人将他们当英雄、牛人。斗了大当家、刺史和公主还能悠闲的逛街。
俞悦抬头看庄上弦,又一批妹子被他撩了。就没发现“那儿”的本质是如此流氓?
庄上弦看月牙一眼,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太阳,姿势非常高冷。
俞悦无语,望着太阳还这么冷,这是挑衅吗?
这条街卖鱼的不少,咸鱼、各种鱼干、虾米、大虾、贝类等,还有捕鱼的、织渔网的渔具等,又有钓鱼的鱼竿之类。水泊帮说是不让人下水,谁要舍得本钱,也可以去玩玩。所以有些店生意很差、依旧开着。
拐过一条街,主要与衣有关。各种布料,除了规定百姓不能用的,别的好坏都有,崇州的青岩三宝之一蒲丝布料也有。外地贩运来的,甚至外国的也有。
一家店铺专门卖针线,各种针,还有锥子;各种线,也是外地贩运来的。
大家衣服鞋袜等基本是自己做,但针线等还得买,不能都拿铁杵磨。前边一家卖针线的铺子生意还不错,这家里边就没人。
俞悦和庄上弦进去,看这里的东西都不错,大针缝被子、小针缝衣服、绣花针,做鞋的锥子有实心的、有空心的,各种线有缝衣的、有绣花的。
掌柜是个五六十岁半老头,愁眉苦脸一脸的晦气。
旁边立一个牌子,写一行小字:收歇转让。
俞悦眼神好,在街上就看见了,别人不留神进来都看不见,诡异。
其实不算什么。州城如今氛围很不好,经营不下去的,或者像清明酒店被惦记上的,被强行霸占或者被逼关门。只是这掌柜表现的最丰富,说收歇东西又摆着,好像清仓大甩卖,又没有卖的劲头。
一个牌子,各种酸涩。典型的不甘,各种留恋以及拖延。
俞悦问:“转让吗?”
掌柜唉声叹气:“苏家看上了。”
俞悦问:“苏家什么意思?本公子也看上了。”
掌柜唉声叹气:“没什么意思,看上好像又看不上。说送他又不要。”
俞悦应道:“那干脆你自己留着,没准过一阵就好了。”
掌柜唉声叹气:“我是滁州的。一把年纪不想干了,打算回老家,含饴弄孙。”
俞悦应道:“那你让给本公子。你要是在这儿,一年给你一百二十两银子工钱,外加分红。”
一百二十两相当于底薪六万块,巩州人均收入大概三千。掌柜说回老家屁股就没挪一下,真卖了就死心了,或者说心里没负担。
这里买下来也要人看。买下来能做主,回头再统一规划。这事儿占金花也能行。
巩州不像崇州,崇州也不可能一人全占了。遇上合适的先买着。
庄上弦不说话,就看月牙整着玩,随便玩。
掌柜想了很久,一声长叹:“一千三百两银子,铺里的货都给你。我在滁州有门路,以后进货什么的,我能帮上。”
俞悦应道:“行。你把契据准备好,一会儿上衙门交割。”
掌柜愣神,还是到了这一刻。
街上有些人远远跟着英雄围观。部分人知道这针线铺的故事。左右铺子里掌柜等都出来,看样子英雄要和苏家对上?
今儿天气好运气好,想什么来什么。街上让开,苏家苏昊到了。
苏昊矮冬瓜,到这儿很吊,后边跟着一帮狗腿,活脱脱一个衙内。本来就是衙内。
掌柜做了决定,没那么晦气了,看看苏昊又看看秦九。
苏昊横着走进针线铺,一眼看见亲戚和亲舅,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愤怒、羞辱、害怕什么的一齐涌上心头,堵的他特蓝瘦、香菇。
一个狗腿很聪明,秦七谁都认得、惹不起,干脆将矛头指向掌柜老头。
※※※
巩州刺史府的府衙,在冯相大街,本身是端端正正。后宅是甩出去的尾巴。
府衙的后堂名为四知堂,即知命、知礼、知言、知仁,又谓天知、地知、我知、子知。
四知堂旁边有一间密室,这样好的天气,却门窗紧闭,屋顶装了一些明瓦,又有天窗,所以光线还比较充足。
这样子有些讽刺。既然四知,又偏要装的神神秘秘、没人知道。
大家都懂的,不用多解释。
密室内布置的低调又奢华,一边墙全是黄金,金箔装饰的画,黄金雕塑,金银做的灯罩;一边墙全是珠宝玉石,地上摆着巨大的奇石,博古架上各种玉石、一棵石榴盆景就像是真的,靠屋顶有两个黄玉雕的飞天、完全是青岩风格。
这些东西最大的好处,能反光,珠光宝气看的人很爽。
现在密室内大家都很不爽,气氛就像关着的门窗,非常压抑。
贺昌珉阴沉沉又带着暴躁,好像要来一场狂风暴雨。贺翔是打酱油的,作为酱油帝,一切随大流。苏绍珣也很狂躁,只要战斗力超过二十,他就杀出去。
贺翀是贺家第一高手,释放出气势压制着别人,让气氛更加压抑蓝瘦。
贺高飞在贺高阳之前就是贺家年轻一辈第一人,长得不算帅但文武双全、有勇有谋、雄才伟略,率先开口:“先拿下崇州吧。”
其他人都看着他,怎么拿?
朝廷都拿不下崇州。巩州守备军六百人,部分听都尉曹舒焕的。原本最大的助力水泊帮,现在大当家称病不出,又说防备秦家三兄弟,把人都召回去,搞得在州城牵制秦家三兄弟都难,还要提防水泊帮。
世上最操蛋的事就是反目成仇背后捅刀子、兄弟阋墙这种,让人措手不及。
这个典型就是俞家与贺家的矛盾,伴君如伴虎更不用说。
再说贺家,这些年培养了一批高手,之前就在崇州折损一部分,不可能将剩下的都用上,那以后贺家玩什么?
其他人看着贺高飞,他有什么妙计,赶紧说。
贺高飞说道:“水路必须让水泊帮出手。通知西门虎,他要想清楚!”
其他人还以为有什么高招。这时候把西门虎逼急了,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贺高飞能怎么着,手里就这把烂牌啊、一堆烂人,转移话题:“秦七会不会是庄上弦?”
苏绍珣立刻否认:“不可能!崇州那个烂摊子,他不整还罢了;他想大刀阔斧的整,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贺昌珉支持:“世上年轻人多了。像南阳郡许国公嫡长孙许松年、渧州第一天才渧清绝、还有京城那些俊茂,比庄上弦出色的多得很。”
贺高飞脸色不好看了,他貌似比不上庄上弦,也比不上秦七。
贺昌珉一叹:“高阳在就好了。”
贺高飞彻底沉默。其实秦七是庄上弦也有好处,现在趁庄上弦不在崇州,将他缠住,再对崇州施压,必然大乱。趁乱下手,崇州唾手可得,到时大局已定。
贺高飞不笨。如果真是庄上弦,那他目的明确,这边还没动作他就能反应。但这样一件事该如何利用起来呢?
高手就是能把烂牌打成好牌。貌似庄上弦就是高手。
贺翔打酱油、调节气氛:“刚皇太子差人来,又是为何事?”
贺昌珉应道:“皇太子愿意牵制丞相。他们本就搞不来。又要石虫一千只,说皇太后要。”
贺翔调节气氛:“皇太后凤体不好,一直在吃石虫。这事要解决啊。”
这气氛没法调解,愈发压抑,凄风冷雨。崇州的问题谁都解决不了,难道真要花钱买?这不在贺家考虑范围。贺家要的是拿下崇州,彻底成贺家的。
贺翀出主意:“绑了曹漭,让曹舒焕对付庄上弦。曹舒焕不简单,当初让他到巩州,或许就有别的意思。”
意思是陛下或者俞光义一开始就给巩州扎了一根刺。不是太敏感或阴谋论,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人憋屈,冤枉啊。
安乐公主要天天和护卫搞,搞得尽人皆知,贺家怎么阻止?陛下为此怪贺家,为什么不怪他女儿风骚?俞敏丽自己做的蠢事,还害了贺高娢,俞光义也怪贺家,为什么不怪他孙女风骚?其实都是借口。
苏绍珣立刻支持:“好!正好试试曹舒焕,给陛下一个交代。”
贺昌珉想了想:“那就尽快。崇州必须尽快解决。”
有了主意就像一道光,大家心头都轻松。曹舒焕和之前谁都不同,他是庄家军。
贺高飞要体现自己价值、展现自己智谋,再次出主意:“不能放过水泊帮。秦七杀了西门兕及水泊帮那么多人,让人去找他寻仇。”
贺昌珉第一个同意:“好主意!给西门虎一个警告,让他付出代价!”
苏绍珣说道:“我家那个天天喊报仇,让她去找人。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还难对付,就让她去对付亲戚。”
西门兕妹妹给苏绍珣做小老婆,西门兕死了,他妹水泊帮出身,岂能消停。
只要挑拨一部分人找秦七报仇,整个水泊帮都消停不了;又成功牵制了秦家三兄弟,妙计。
为何不以衙门的名义先将秦家三兄弟抓了?因为公主啊。摆到明面上还会受各种影响,假如对方背景很深,到时都不好糊弄。
但凡事总有办法。万事开头难,打开思路大家都有主意,最后开怀大笑。
俞悦和庄上弦还在坊市逛,逛到中午发现好饿。
俞悦抬头无辜的看着庄上弦,早上留着肚子,现在整个人就剩下肚子,能吃下一头大象。她又饿的无力,估计一头大象摆面前也没力气吃。
庄上弦眼里闪过一道星光,撒娇的月牙最萌了,撩的他心痒难耐。
庄上弦抱着月牙再蹭两下,拐到另一条街。
这街上大概一半都卖吃的,剩下一半和吃的有关,比如锅碗瓢盆调料还有药铺。
中午街上人好多,每家店铺都飘着浓浓的香气,一些大锅摆在街边,火烧的更热气腾腾。有些人自带干粮,再要上一碗粥什么的蹲路边吃。看的人更饿。
庄上弦抱着月牙到一家鱼馆。
这街上好多卖鱼的,不过这家生意最好,一些穿着体面的也来,看见亲戚又赶紧让开。
庄上弦抱着月牙进去。鱼馆比酒店小得多,比起别的饭馆还可以,紧紧凑凑的挤了好多桌椅,几乎座无虚席。
角落一个窄窄的楼梯,爬上去是一个阁楼。阁楼很矮,站起来能撞到头。窗打开外边树枝往里探,要进来尝尝鱼馆最有名的石锅鱼。
庄上弦抱着月牙坐下,桌上石锅内汤已经烧好,香气浓郁诱人。旁边一盆黑鱼也收拾好,让人恨不能生吃。饿极了不是不行。
俞悦撑着下巴,依旧软绵绵的看着庄上弦,饿了,要吃鱼,不是生的。
庄上弦捏着月牙下巴一个深吻,香不香?反正他很香很甜。
俞悦咬他一口,已经很饿了,深吻还要消耗体力。
庄上弦抱着月牙再一个深吻,吻的月牙彻底无力,这感觉很不错。
小丫鬟双鱼端来几碟凉菜,盛了两碗汤,将鱼放到锅里,又端来一些菜,走了。
阁楼有几张桌,现在就两个人。夏天中午阁楼比较闷,庄上弦身上冷得像冰块,大树又刮来一阵风,非常惬意。
庄上弦舀了一勺汤吃嘴里,一会儿再喂月牙,这样就不烫了。
俞悦真不想动了,等汤吃完,鱼也煮好了。
黑鱼没刺,俞悦夹了一筷子往嘴里,庄上弦抓着她手喂自己嘴里,等不烫了再喂月牙。
俞悦已经回血,怒瞪少年,汤就算了,吃的不要这么喂、喂她要自己吃!
庄上弦张嘴,月牙她夹给他吃,他夹给月牙吃,是不是味道特别好?
俞悦冷哼一声,这家石锅鱼确实做得好,和少年没关系啊。现在有大象也不吃了,很快将一锅鱼吃完。她看着少年,摸摸肚子,没吃饱。
庄上弦打个手势,双鱼又端上来一口锅,放在后边桌,放了鱼烧着。又端来一些菜,闪了。
庄上弦看着月牙,脸红扑扑的不饿了,有力气了,继续。
俞悦一指禅戳着少年胸口,大白天的不对不要啊!
庄上弦唰的扑到她脸上,隔着三毫米不动了。
俞悦小嘴微张,等了好一阵,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少年的眼睛、睫毛、眼睛。
庄上弦认真的看着月牙,一直看到她心里,月牙心里全是他,很喜欢他。
俞悦闭眼。废话离这么近看什么眼里就是什么,看一头猪眼里就是一头猪看一条鱼…
庄上弦特不爽:“睁开眼睛看着我。”
俞悦睁开眼睛,被他紧紧搂着,视线左右看还是他他全世界都是他。
“咚咚咚。”楼梯响了几声,一个伙计轻飘飘飞上来。
庄上弦歘的盯着他,一身寒气把楼下吃鱼的都吓得瑟瑟发抖。
伙计眨眨眼睛,打搅主公好事儿了?他不是故意的,赶紧:“曹舒焕妻儿被掳走了。”
庄上弦顿时更冷,全是杀气:“调人给他。”
第86章 庄上弦是大祸水
冯翼湖,午后有点热,花船停在岸边树荫下,周围不少荷花,风吹过,美如画。
啪啪啪!湖水浪花朵朵,花船剧烈晃荡,啪啪啪啪!
花船的窗依旧开着,但挂了更多红纱,隐约能看见里边春色香艳。
安乐公主趴在竹榻上,香臀高高的。
郁冬给她一巴掌,却没有继续动作。他已经过了贪欢的年纪,再说搞到手,天天对着这样一张脸也腻。
安乐公主一挪趴到他腿上:“你不喜欢我了?”
郁冬又给她一巴掌:“怎么可能。我不怕现在被你榨干,只想来日方长。”
安乐公主特高兴、骄傲、羞涩:“来日方长哦!本公主也不会抛弃你。”
郁冬说道:“属下知道公主最好。不过公主试试其他人。”
安乐公主特兴奋、很期待:“好啊,试过才知道你最好。”
郁冬招手,内侍领着两个人过来。
一个同样是护卫,跟着公主有几年了,长得比较酷,略一收拾,有几分亲戚的模样。一个是水泊帮喽啰,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很俊又精力旺盛,夏天穿的少,露着腹肌,赤果裸的诱惑。
安乐公主犹豫。她和郁冬时间太久,一切水到渠成。这护卫其实不到亲戚的一半,喽啰更是、她还是有些矜持。
郁冬给两人使个眼色,这是公主,不是一般女人。
水泊帮喽啰很积极:“贺家挟持了曹舒焕的妻儿,又让西门兕的妹妹苏夫人找人向秦七公子寻仇。帮里其实很多人想报仇,四当家的亲弟弟也死了。”
安乐公主立刻爬起来,薄纱掉下再捡起来披上。喽啰直流口水。
安乐公主冷哼一声,全是公主的高傲:“贺家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没底线,难怪有人不放心。”
她没说谁,其实皇帝她爹和丞相她外祖父都不放心。她准备好好学这一手。
郁冬把这女人里外都看够够了:“你到时可以救秦七。”
安乐公主应道:“本公主现在就要救他。他若不同意,到时本公主再救他,一定很有趣。”
护卫说道:“公主英明。不过秦七现在正逛街。”
安乐公主咬牙,恨不能吃了他。
郁冬悄悄闪了,护卫和喽啰暴起,一齐将公主扑倒,花船差点翻过来。
郁冬站在树上松一口气,希望两人能让公主满足,就没他事了。
“郁冬!宝贝!郁冬!”安乐公主大喊声随浪花传来。
郁冬差点掉湖里。
清明酒店,后边独院,一早起来俞悦在练刀。
庄上弦亲自给月牙喂招,今天教她盘龙吐信,月牙转身劈杀姿势特好看;受《青龙经》的影响,很有盘龙之威。唯一就是月牙太弱小,不够雄浑霸气。
俞悦一刀劈他脸,走神,他敢走神。
前面一阵优扬的琴声,大清早一个小姐在哀怨,估计又一宿没睡:“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庄上弦闪,俞悦继续盘龙吐信、劈他脸、让他长这张脸。
庄上弦闪,一边冷飕飕的下令:“将她赶出去!”
曹舒焕一脸大胡子,过来说道:“不用了。有人该来对付她了。”
俞悦收刀,对着朝阳,一身汗。风吹栀子花浓香。画眉受了刺激,在树上唱的更响亮。
庄上弦拿毛巾给月牙擦汗,一边问曹舒焕:“怎么样?”
曹舒焕应道:“无妨。拙荆不是娇气人。犬子也该受点磨练,省的太不成器。”
俞悦说道:“你想让令郎成大器吧。”
曹舒焕问:“不行?”
俞悦摇头,点头,行,非常行:“人家让你去崇州对付墨国公呢。”
曹舒焕应道:“不是去崇州了?不是在对付主公?”妹子萌萌哒,和她开个玩笑,再说认真的,“正好有理由摆脱公主。又有时间做事。我再去水泊看看。”
庄上弦点头。摸摸月牙身上汗干了,拉着她去沐浴更衣。
曹舒焕看着两人一对,朝阳照着真美;他和咸晏打个招呼,悄然飘走。
咸晏一身匪气。真不知道贺家脑子怎么想的,劫持大嫂和侄子,是嫌死得不够快。现在有水泊帮可利用,等水泊帮没了,看他们怎么办。
俞悦和庄上弦更衣出来,都穿着白色纱袍,夏天看着就清爽,帅。
俞悦显得更干净、单纯。庄上弦就像白莲花,高冷的是雪山上白莲,不是水里的。
俞悦手里拿沉香扇。潘基度送给她她一直都喜欢。
庄上弦忙夺了,再给她一柄纸扇,扇面是一座青山,山下一条大河。又摘了一朵栀子花簪在月牙头上,衬着月牙肉嘟嘟红扑扑的脸,香的他都醉了。
俞悦、咸晏、卓颖婖等都没说。一身白头上再戴白花,典型的带孝。但有什么所谓?这儿基本是孤儿。俞善行能死,俞悦肯定戴孝。
庄上弦拉着月牙去前边吃早饭,夜玧殇拿着一酒葫芦跟着。
前面一楼大堂,这会儿吃早饭的不少。自从水泊帮收敛,气氛好了很多。
窗边一张桌空着,俞悦和庄上弦坐下,马补骚年利索的送来鱼片粥,伙计又送来一盘红烧甲鱼,几个小菜,非常丰盛。
俞悦习惯了,味道又好,吃得香喷喷。
庄上弦一直努力将俞悦养大,专往她碗里夹肉,那里要多长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