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奴低着头回答:“去飒满山了。那儿杜鹃现在开的满山都是,残月公子要去赏花。”
赛歌特狂傲冷笑:“那可是好地方,除了满山杜鹃,还有很多毒蛇。等杀了潘基度,就去飒满山,将咱的墨国公和他的爱宠留在那儿,和花儿作伴。”
安达玺小白花笑得开心:“二公子还有这样的好兴致。”
赛歌特嗤笑一声,不是他兴致好,是有些人兴致好啊,以为凭着阴谋诡计占了点便宜,就能为所欲为、横行无忌了。青岩这地方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卢玉官感受最深。否则不可能崇州就这些人,皇帝陛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钦差经常需要看赛家脸色。别人并非都是傻子。
安达玺其实心里很没底,比如昨天,本来说好好的,结果突然要他半个安溪镇,怎么可能!安溪镇是安家门户,门若是让给别人然后被人堵在家里么?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笑话。但墨国公就是很当一回事的讲了。
安达玺觉得,要论无耻,墨国公比谁都不差,就因为东西在他手上。
赛歌特替安达玺问:“弄清那是什么东西了?”
男奴应道:“不知道,不过、潘基度一早有秘密安排人去祖根山,似乎很急切。”
安达玺一拍大腿,形象什么的毁就毁:“那一定是藏宝图!祖根山在青州,历史非常久,以前有人在山里发现过东西,只是没什么价值。”
卢玉官也激动了:“我知道祖根山,那就是青岩的根。以前一定是没地图,没找到真正的宝藏。潘基度让人去,一定有把握。”
赛歌特最年轻,但作为精英却最稳重、最阴险:“祖根山在深山,环境非常险要,就算找到了,一时也弄不到手。还是先把藏宝图弄到手。虽然可以让潘家探路,主动权还是要掌握在我们手里。”
卢玉官点头:“由赛家掌控即可,我只要三成,包括给上面的。”
安达玺慢了一步,再要三成就体现不出赛家的权威,要两成就好吃亏,干脆问男奴:“藏宝图现在在哪里?”
男奴小心应道:“潘基度把皮子给了潘伯埙,潘伯埙暗中又还给潘基度。”
安达玺冷哼一声:“狡猾的老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赛歌特狂傲下令:“可以行动了。杀掉潘基度,拿到藏宝图。”
卢玉官和安达玺点头,男奴离开,帐篷内还有几个大男人、高手,不多时也离开。
潘家镇是潘家的前沿重镇,从崇金林回潘家镇,要经过一片石林。
青岩群山都是石头,大片大片的气势磅礴。由独立小块小块形成的石林很少见,像这一片这么有特色、这么美的更少见。凌晨一片昏暗中,就像一个灌木林。天亮后看着,又像一个花岗岩展览馆,或博物馆。
青岩群山的石头都以青色为主,但青色从浅到深区别很大,上面又带上红黄绿等各种颜色;完全是上天拿颜料随便涂抹的,因此也随便涂抹出不同的图案、花纹。
石林里各种颜色、造型都有,让人对上天的神奇一再惊叹;突然一块最纯粹的青石,又是美的那么冷硬、那么霸道、那么*。
中午,天依旧阴沉,有风刮过石林,石林一动不动,大概是和树林最大的区别。
气氛有点沉闷,南边路上潘家的队伍终于出现。
潘家这次人也不多,但崇金林不让任何人占据,潘家作为三大家族之一,基本的东西不少且每次都要运来运去,所以队伍规模还是很庞大,有一阵才走进石林。但进了一点又停下,人聚集到一齐,不知道在做什么。
石林里一伙人急了,拿着刀枪便杀出去,反正潘家这会儿也逃不掉。
又一伙人急忙冲出去,藏宝图只有一份,谁拿到肯定占便宜。
一批高手很有范儿的杀过去,灭了潘家墨国公没了盟友,下次收拾他就容易多了。
战斗还没打响,石林里又冲出一群人,好像猛虎下山又像杀上战场,冲起来便带着硝烟扛着杀气顶着死亡,生死不过闭着眼与睁着眼的区别,杀!
“杀!”潘家的护卫一齐怒吼,拿着刀剑凶猛应战。
“杀!”潘伯埙拿着一柄宝剑冲在最前面。上上次潘家被一网打尽他走避了,上次复仇之战他没参与,今儿岂容错过,一剑飙血!
“杀!”后面高手只能停下,回头看着这一群人,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庄上弦抱着月牙从天上飞来,给她一把刀:“去,继续练天外飞仙。”
“噗!”一个高手竟然吐血而死。
咸清、咸晏一路杀过去,这不是游戏,这是真正的生死战场。
第40章 温泉惊魂
天色阴沉,血染石林。
安家、赛家、卢玉官及原来黄三健那一伙等,来了有二百来人,全躺了。
潘家也倒下几十个。潘伯埙拿着剑靠在青石上,鲜血在石上流出一副属于他的纪念画。
庄上弦的人最少,也没减员。俞悦还在石林和咸晏练天外飞仙。
正常情况,是不会有这么多人火拼的。但现在显然属于非常时期,谁从这场斗争胜出,必将迎来一个和平或伪和平的时期。
现在别想那么多,潘家负责打扫战场,收拾好回潘家镇。
庄上弦和俞悦住进番禺酒店,后面竟然有温泉。
庄上弦直接拉着月牙到温泉二话不说将她扔水里,噗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俞悦前一刻正在看,温泉从后山石缝流出来,温泉池挺大,周围一些树木;冷不丁落水里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窒息而死,脑子里就想着下辈子去哪儿?
庄上弦眼睛一瞪忙跳下去将月牙抱起来,再看她没磕到哪儿吧?
俞悦好一阵咳嗽才缓过劲儿,再弱弱的、沉沉的、满脸是水的看着庄上弦。
庄上弦冷酷的脸已经红扑扑、热乎乎,脸上、头发、身上也湿透了,长长的睫毛挂着水珠,星眸隔着温泉的水雾很有些惊恐与担忧。
他看月牙好一阵没动静,忙拿袖子把她脸擦一擦。他袖子也是湿的,擦完更多水。他干脆用手抹,从她肉嘟嘟的脸抹过,再温柔的抹两回,手心手背各抹一回,这样就好多了。
俞悦是无语,她身上又不是没脏过,两人又不是没一块洗过,反正少年偶尔就会发神经,跟他讲什么?下次温柔点?那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来。
庄上弦觉得月牙就是弱小,既然决定把她当孩子养,要不要帮她洗香香?特纠结。
俞悦先有动作,把衣服脱了,泡温泉还穿什么衣服。
庄上弦忙松手,“噗通”,俞悦又掉水里。
俞悦腿一蹬准备游远一点,她自己可以啊,能不能给贴身侍从一点自由?
庄上弦又急忙抱月牙,就抱到她两条腿,其中一条踹他老二一脚。
俞悦游不掉了,挥手溅起片片水花,温泉的水雾,散开的头发,哪里飘来的香气,一片迷乱。
庄上弦一阵*,松手又不行,月牙的腿好细腻,背好白,热的他脑子好乱;赶紧将她拉上岸,转身就走,一溜烟消失。
俞悦两眼望天,他早该走了。温泉就她一个人,洗完回房间。
潘家镇东边,潘府。相比于潘家镇是潘家势力的门户,这儿的潘府便是小潘家,完全不是别院能比的。府邸占地广阔,修建的恢弘大气。常年有重要人物坐镇,还有一支相当的力量维护潘家的权益。
府里青石修建的三层高楼就有好几栋,上千年的古树有好几棵,几百年的大树枝繁叶茂,几乎占领了府里七八成面积,夏天来临,处处是绿荫。
主楼后边一栋三层高楼,属于主君嫡系。二楼西边一间卧室,窗外就有一棵古树。
卧室内有六米高,床有三米见方,潘伯埙坐在床上感觉有点娇小?脸色苍白,看着好柔弱?实际上,青岩千年后醒来的王子,经历鲜血和风雨的洗礼,精英有了犀利的锋芒,好像一只雄鹰,终于飞上了天。这样的卧室反而小了。
潘基度站在窗边看着儿子,姿势好像窗外那棵树。
那棵古树,看到潘家成长,看到潘家每个孩子成长。每个孩子都是他的孩子,他虽然千年依旧不放心,依旧长出茂密的枝叶,为他的孩子们遮风挡雨。
潘伯埙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父亲,在孩子与成长中酸爽着。
潘基度颔首:“你很幸运,但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我还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潘伯埙严肃应道:“有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没实力只能任人宰割。”
潘基度就知道儿子坏了,叹息:“你也替你母亲想想。”
潘伯埙挺起胸膛:“母亲说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她会为我自豪。我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二层,有更强的实力,才能守护潘家。”
潘基度看他儿子没救了:“潘家有那么多人,还有你大哥。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潘伯埙这回很听话,受伤流那么多血,没几天又活蹦乱跳了。得到他爹允许,立刻冲出潘府杀到番禺酒店。在客厅、餐厅都没找到残月,最后奔向温泉。
潘基度一开始就下令,番禺酒店把墨国公和残月公子当自家主君接待,温泉更是划为禁地,因为残月其实是女孩子。
俞悦不知道潘基度怎么想的,不过墨国公独享一个温泉很正常。她练完大字来泡一泡,舒服的快睡着了。身上一个粉色抹胸,虽然还没胸;下面有穿长裤,但湿的贴在身上,皮肤泡的白里透红,就像水中盛开娇艳的花。
潘伯埙哗啦啦流鼻血了,心里狂骂自己禽兽,鼻血依旧不停流。
庄上弦端着一盘水果过来,就看潘伯埙对着月牙流鼻血,登时一脚将他踹飞。
“噗通!”潘伯埙摔温泉里,“哗啦”一下从水里出来。
庄上弦突然一身寒气将温泉都冻住,恨不能扑过去杀了潘伯埙!他一定是故意的!
潘伯埙特别特别的无辜,夏天流鼻血其实很正常,他天天在家吃补药,流流都习惯了。再说残月公子自己长太美,墨国公又几个意思?吃醋?
潘伯埙登时被一个雷劈的差点死翘翘,墨国公莫非真的喜欢残月公子?
俞悦已经清醒了,从温泉出来,美人出浴,一阵风刮过,花儿满天飞,温泉的水雾飘过来,幽香再飘过去,庄上弦也快流鼻血了。
俞悦看看自己胸部,煎鸡蛋都没有就这么大魅力?呀好得意。
庄上弦一把拉住月牙要将她藏起来,鼻子更难受了,青岩就是热的过分。赶紧将月牙推开,“噗通”一声正好掉温泉。
“噗通!”庄上弦自己也下水,抱着月牙,这回没事吧?
俞悦愤怒的盯着他,要搞哪样喂!没事都要被他搞出事儿来,能不能淡定一点?
潘伯埙也看着主公,到底搞什么?喜欢残月公子为何又将她推水里?
庄上弦冷哼一声,不搞了,无非是这么回事儿!
俞悦不同意,将他一拽翻身按水里,看着少年扑腾,哈哈哈!
第41章 为你梳头
番禺酒店后边,离温泉不远,有一棵几百年的老紫藤,眼看长成参天大树了。
离紫藤不远,又一些上百年的琼花。这时节紫的和白的花儿一齐盛开,夜风吹来全是仙气。
花下安一张矮几,摆几张矮榻,来一壶酒,煮一壶茶,闭上眼已是仙。
俞悦半躺在榻上,穿着蒲丝淡绿衣裳,乌黑的长发完全散开,风吹过发丝,星光吻在脸上,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时间和轮回也随之轻颤。
庄上弦穿一身青色衣裳,跟前摆着琴案,上面一张琴,手却不知放哪儿;眼睛直勾勾盯着月牙看,心儿也一颤一颤、一颤一颤,这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
潘伯埙茶不煮,在煮酒,稷谷酒吃法多样,这么煮一阵浓香,闻到就醉了。他不时看残月一眼,觉得醉醺醺,但愿长醉不复醒。心里又自我批判,他简直太邪恶了,残月是男孩子,还是主公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被这两个人看着,俞悦能踏实才怪,睫毛一颤歘的睁开眼,紧紧盯着庄上弦。
庄上弦心突然不颤了,月牙虽然小、很弱小,但她很快就会长大。他的想法始终没错,就是把月牙当孩子养,一直到养成大姑娘。
俞悦一阵毛骨悚然,好像被大灰狼盯上了,吃点茶压压惊。
庄上弦忙拦住她,闻着酒香她就面色酡红,娇艳欲滴,这一杯吃下去就该歇了。他拿了茶壶给月牙倒一盏,端起来喂她,反正顺手就这样了。
俞悦警惕的看着庄上弦,庄上弦顺便坐在矮榻边,一手端着茶,几乎将她包围。夜风刚凉快点,又从温泉吹来一阵热气。贴身侍从刚自由没几分钟,她自己来喂!
庄上弦星眸一下变得冷硬,吃不吃?赶紧!
俞悦冷哼一声,吃就吃,怕谁!
庄上弦看着她樱桃小嘴咕嘟咕嘟,他喉咙也咕嘟咕嘟;喂完一身汗,赶紧闪。
俞悦突然好开心,她活两世差点忘了,还有情窦初开这个词儿。有时候算不上吧,反正男孩和女孩离得近了,有个叫荷尔蒙的小淘气就会出来捣蛋。
潘伯埙把酒煮好,主公、残月不吃他自己吃,一醉解千愁,虽然他貌似没什么可愁的。
庄上弦把月牙那杯酒吃了,杯子放潘伯埙前面,潘伯埙倒一杯他吃一杯。
潘伯埙快把酒壶倒过来了,他自己解愁的喂!
一个奴隶过来回禀:“赛歌特、安东尼、卢玉官来访。”
庄上弦拿着空酒杯、潘伯埙拿着空酒壶,一齐看着奴隶,这快半夜了。
俞悦醉眼朦胧,黑发落着一瓣洁白的琼花,她看着奴隶,奴隶帅哥看着她也醉了。
庄上弦冷哼一声:“明儿再说。”
俞悦拦住:“让他们来呗。省的明儿一大早又来,扰人清梦。”
庄上弦看着月牙,俞悦眨眨眼睛,慵懒的像只猫儿,风吹着衣裳,衣裳也懒洋洋的飘两下。
庄上弦冷飕飕的下令:“让他们等着。”
俞悦乐,这样也好,反正他们没什么事儿,她或许可以睡一觉再起来喊那些人。虽然是小伎俩,反正是玩玩。
庄上弦拿了梳子给月牙梳头发,小心梳好用带子一绑。虽然还美美哒,但比刚才强。看着她身上直皱眉头,这么弱小,怎么弄也没办法。
潘伯埙乐。别人都是愁不美,主公却要愁残月公子太美。其实美还是其次,主要是一种说不出的气韵,吸引人注意,让占有欲强的人极想占为己有。
庄上弦看潘伯埙一眼,潘伯埙立刻低头,没事不如再煮一壶酒。
花下夜风吹着清凉,酒香中俞悦终于睡着,庄上弦抚琴一曲,今夜有个好梦。
外面人等不及了,强闯进来,奴隶打伤好几个。
琴声停下,俞悦睁开眼睛。庄上弦一身寒气,就差拔剑杀过去。夜风吹着更凉快了。
赛歌特、安东尼、卢玉官等人也很怒火,看看这里仙境似得,庄上弦有心情抚琴,潘伯埙闲的煮酒,萌正太竟然在睡觉,刚睡醒香腮带赤,正常人都想将她抱回家。
几个还算有理智,大半夜的办正事,奴隶去搬来椅子,几人随便坐下。
赛歌特作为精英,虽然克制着狂暴还是很桀骜:“祖根山墨国公知道吧,我们的祖先发源自那里,那里就是青岩的根。”
庄上弦看着月牙,醒来就吃一盅茶,等完事儿了再洗洗睡。
俞悦端着茶看着赛歌特、安东尼白莲花,还惦记着祖根山,宝藏诱惑力就这么大?
石林一战虽然这些人没露面,但大家心知肚明,大半夜还找来,想着宝藏睡不着觉吧?或者有别的打算。这些人本身都很聪明。
赛歌特又失败一回、要被赛家老大彻底镇压了,急需立功;所以庄上弦态度恶劣,他就拉长着本就很长的脸继续讲:“祖根山有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藏,那是属于我们的。墨国公若是真想在这儿安心做个国公,就要搞清楚青岩的情况。”
庄上弦特冷漠的看着他,就像看一只鸟在叽叽喳喳。
俞悦看赛家二公子当真牛逼,威逼和利诱用的这么娴熟:“什么情况?”
安东尼帅哥大饼脸没脖子,切换小白花模式,好心为萌正太解答:“青岩有着悠久的历史,以前非常强大,就像圣地,万民来朝。如今世事变迁,但底蕴仍在,罗宋国和项楚国的皇帝都要敬畏三分。”
俞悦一脸茫然,两眼无辜:“你还是没说清楚,有神器么?”
卢玉官冷哼一声,特高傲:“有些事不是你能接触的,真到那一步,后悔就晚了。”
俞悦特单纯:“我爷爷、我奶奶都有教我,不见棺材就不要掉泪。”
赛歌特破口大骂:“你爷爷就是傻逼!老杂毛!老王八蛋!老不死!你奶奶是老虔婆、老贱货!”之前骂过一回,这回又加一个,骂完怒喝,“庄上弦!宝藏你不可能独吞!至少要人帮你处理,还要修建府邸,需要奴隶;可以给你和潘家分三成,这是极限!以后的事由我赛家为你做主!”
他一脸施舍、一副圣父的样子。
俞悦还在回味骂贺梅琴的这段,看在这份儿上她就不计较了。
庄上弦看着月牙,这么恨贺梅琴,她确实不是东西。
赛歌特看这俩态度突然转变,冷哼一声,拿出一请帖:“四月初四是我家老祖宗生日,请你们去马赛城一会。”
俞悦点头,正准备去马赛城呢,就有人邀请。
赛歌特、安东尼、卢玉官都是一愣,这什么意思?不是该忙着祖根山的事儿吗?
俞悦也一愣,拿请帖难道还希望人别去?脑子都怎么想的?
。
第42章 假装不知道
祖根山确实有宝,不过那不急。
赛歌特确实有请墨国公,安东尼、卢玉官加上潘伯埙,一块奔马赛城。
四月初一,顺利到达马赛城。准确的还在城外十里,但已经能感到浓浓的气息。
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等都不是吹的,看着确实强大。
乍一看这和罗宋国最富庶的地方都有一比。远处青山,山下随处可见树木在风中唱歌,树林在阳光下像一支支队伍。四处都是良田,田里长着稷谷,蒲草也长势良好,还有各种蔬菜、果树,蜜蜂缠绕、蝴蝶飞舞。
奴隶们辛勤劳作,比一般的农民还辛苦,创造了青岩无数财富。
有少年骑马在路上,姑娘唱歌在车里,车不算多华丽,朴素中似乎有种更单纯的美。
不过青岩群山四处是山,马勉强能跑,车除了小范围使用,走远一些就需要奴隶拉或者抬。所以,能坐车就没有朴素的,就像最劣质的蒲丝也禁止下等奴隶穿,穿上就是一种身份的代表。
俞悦和庄上弦坐的是潘家的车。这整支由赛歌特带头的队伍更加引人注目。
上等人也是分的,皇帝和他兄弟就不同。路上其他人都纷纷让路,俞悦、庄上弦、赛歌特、卢玉官等走前面,来到马赛城下。
下,就是所有人都得下车、下马、下地上来。
俞悦和庄上弦也老实下车,潘伯埙过来和他们站一块,看着马赛城。
马赛城就像一个巨大城堡,全部由坚硬的青石建造,简直是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城墙高有十五米,高手也很难翻越;每隔一段就有箭楼,箭楼里都有人守着;城外的护城河深有十米,宽有二十米,一般的高手照样飞不过去。
这边对着的是城堡东门,一共有三座吊桥,但中间和左边一座吊起,只有右边一座,桥两头都有人守着。不知道寻常都这样,还是今儿作为下马威、特别给谁看。
俞悦和庄上弦看明白了,好在没自己来,这省了多少麻烦。
赛歌特过来狂傲的问:“看我马赛城怎样?”
俞悦点头:“很好很强大。”做墨国公的府邸足够了。
赛歌特更狂拽酷炫了,这就是他地盘,马赛城不好进,进去后想出来其实更难;也就是说,姓庄的进了城就会成为笼中鸟,哈哈哈!
赛歌特大鼻子冲天,大手一挥,中间吊桥放下来,迎接傻鸟!
守城的护卫、奴隶以及进出城的都站在两边,向这一行人行注目礼。
有些人听到消息,都想看看哪个是墨国公,是不是三头六臂,能将三公子判刑。
俞悦抬腿,卢玉官突然抢她前面,一身公服,昂首挺胸像只大公鸡,熟练的过了桥进城门。
俞悦看着赛歌特、安东尼等,还有谁。记得重要人物貌似都要等到最后。
赛歌特早忘了这茬,和安东尼不客气的走了。
潘伯埙退后两步,庄上弦拉着月牙过了吊桥进了城门。
城门里边、前边街上,正哗啦啦来一群人,气势汹汹显然是来者不善。好在最先对上卢玉官和赛歌特,否则又以为是下马威之类。不过赛家风俗挺奇怪,对自己人也来下马威,俞悦和庄上弦愉快的看戏。
来这群人最前边一个,鼻子和赛歌特一般大,但脸比他还长,使得整体感觉阴冷恐怖,不寒而栗。他就是赛家老大赛歌德。穿着棕色的长袍,上面一条青色的龙、背部又像虎,整个色调更诡异,虽然他站在阳光下呼吸着空气。
俞悦觉得相比之下还是赛歌特顺眼一点。突然脑洞大开,他们加上赛歌玛,三兄弟越大脸越长,赛歌玛油头粉面,若是有老四、脸会长什么样?
赛歌特早没了刚才的狂拽,简直如临大敌,努力将脸拉的和他哥一样长。
赛歌德丝毫不给面子,对着他弟的脸训斥:“在外面呆那么久,都带了些什么人回来?你以为马赛城是什么,什么人都能来吗?”
赛歌特关键时刻不能怂,以狂暴将他哥的阴冷顶回去:“他可不是‘什么人’!卢玉官、安东尼、潘伯埙谁都知道,还有墨国公、是老祖宗亲自发话要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