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闪亮登场。渧清绝一身白袍,清逸绝俗;从楼上下来,好像从天上下来。
“滚!”俞悦一声吼,邯郸抖三抖。
俞悦正琢磨着该砸碗摔茶杯、拍桌子还是踹柱子、甚至将地面或头顶开一个洞,渧公子来的太好了,自己都感觉霸气侧漏、煤气爆炸!
其他人真被吓到了。残月凶残成这样,庄上弦知道吗?
不过在座的贵客,很多身份高格局不同,对这种哗众取宠,一笑尔。一些人相信渧公子,一些人是等着看渧公子的表现。
渧清绝格调也高的很。他虽然和残月有一战之约,其实今天的目标…
俞悦和诸位一样,一笑,再吼:“宝宁食府已经是本公子的!没人不知道吧?”没人发表意见,俞悦有意见,“如今雪灾,兵灾!国难,家难!将士死边关,平民死家园!而你们,还能这么高高兴兴在这儿大吃大喝,你们吃得下吗?”
做戏做全套,或许是宝宁食府请他们吃饭感谢他们助阵。一些桌已经摆上美酒佳肴,酒保们正热情忙碌的往外端山珍海味,厨房又飘来阵阵香气。
正是赤果裸的证据。天唰一下就黑了。
俞悦才开始,别急,声音响亮直传到街上、传到皇宫:“打仗,赈灾,没人,没银子,皇帝坐在龙椅愁白了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罗擎受知道也不敢否认,这本就是帮他,外边还有多少人听着,“皇太后都着急上火!而你们,光天化日,闲的没事在这儿大吃大喝!这么没人性,你们老娘知道吗?”
反正坐这儿和她作对,她一块问候,自己都觉得威武霸气。
有人强势要讲话,夜玧殇依旧一口酒香,妹子还没过瘾,别打岔。
俞悦给夜酒仙一葫芦稷谷酒,咱自己不算大吃大喝。
夜玧殇拿着葫芦喝一口,酒香更浓,带着青岩炙热阳光的味道,又添仙气。
桌上众人本来心中堵,闻着这酒香发现桌上再好的美酒也没味儿了,难道以后都要改喝青东牌稷谷酒?
俞悦也馋了,先忙正事儿:“大家都是罗宋国人,国难当头,哪个逃得掉?本公子管不上别人,但这食府老子必须管!半个小时后食府关门,暂停营业!你们都是有钱人,老子却不想发国难财!不挣黑心钱!我会良心不安!”
冤有头债有主,俞悦回到最大的债主,痛斥渧清绝:“你还不滚回对面自己酒店!跑到老子这儿来,让人以为墨国公和你同流合污?国难期间为这些没人性的提供寻欢作乐的场所?你们有钱没人性滚回去爱吃什么吃什么,爱怎么玩怎么玩!墨国公就是自己土里刨食儿,也绝不会和你们一样!”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犹如宣言!
几个手拿酒杯笑的高深的,不知不觉酒杯掉地上。
这像开启魔咒,几个酒保腿软,盘子失手接连砸地上,稀里哗啦。
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坐的,竟然把椅子翻了,桌也掀翻了。
俞悦讲完了,顺口又来两句:“就你们这些锦衣玉食,荒淫无度,从不知民间疾苦,做好的饭菜想砸就砸。”
一糙汉子壮着胆出来作证:“要是我们老百姓,先把砸碗的使劲揍一顿,再拿盘子捡起来。砸了的哪里还有的吃,其他人慢慢吃。”
俞悦拍拍他肩膀鼓励:“没错,一箪食一豆羹,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老百姓饥寒交迫,易子而食;这里人却无动于衷,真怀疑你们是不是罗宋国人,心早向着别国了。”
她深情的看着渧公子,明儿皇帝若是不找他,罗擎受就是真蠢。
渧清绝有很多话能说,但没有一句能占绝对上风。
掌柜金娇玉贵的从楼上下来。也是个中年,浓浓的两点眉毛和下巴一撮胡子形成诡异的三点式,看着搞笑这人却一点不搞笑。能做掌柜的都是人物。
楼上下来还有一些贵客,显然听到刚才的话,一个个脸色不好看。
李禄桃花眼,贺昌琇还没去南阳郡做太守。
俞善行,看着残月不知道怎么特不顺眼,率先开口:“朝廷的事你知道什么!”
俞悦相信,渣爹是真蠢,好心情一下也变坏心情。
夜玧殇帮妹子:“已经过了一刻钟。再过一刻钟,不走的照单付双倍。”
俞悦冲夜酒仙眨眨眼睛,一定把债主留下,然后打断他的腿。
夜玧殇点头,小意思,不过一会儿打起来,要不要再去豪生酒店转一圈?渧商不差钱,这回屋顶的雪景也挺好。去玩不?
俞悦蠢蠢欲动,渧公子欺上门来,总要打回去,否则晚上睡不着觉。
俞善行比他闺女还蠢蠢蠢,觉得夜玧殇不给他面子,动了真怒:“年轻人,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俞悦忍无可忍,冲过去给渣爹一巴掌,替他娘打的:“你脑残还是老年痴呆?这是老子的食府,需要贺梅琴、俞光义教你吗?你可以不出来丢人吗?”太冲动了,再来一巴掌,“贺梅琴那么强,一定是坏事做尽,才生出你这不争气的脓包!”
俞善行真是脓包,被他闺女教训的像孙子。
丞相府护卫、楼上又下来一拨人,比宝宁金铺阵仗大得多。
夜玧殇先出手,将妹子拉过来护着。知道俞善行渣就别跟他一般见识。
俞悦很委屈,实在是渣爹蠢透了,其实很想干掉他。
夜玧殇拦住妹子安抚一下,杀他很容易,也不怕后悔,但不是说好要他们生不如死么?
俞善行缓过劲儿,哇哇大叫,好像受了奇耻大辱,必须找回场子。
一拨护卫高手围上去,气氛陡然挺紧张,充满火药味儿。
俞悦心中充满杀意,今儿还没杀人。掏出两兜石子儿,拿一个二郎神掷向楼梯拐角,噗通一声摔下个死人,血溅开一大片。
动了手,俞悦双手抓两把石子儿飞出去,正好人多阵仗大,树上打红枣似得。
夜玧殇从她兜里也抓几颗石子儿,点射,射去一颗倒下一高手。
转眼倒下一片,红的白的菜汤鲍鱼汁似得又像花儿开,带着一股鲜香。
贵客、纨绔、小姐丫鬟们吓坏了,尖叫着乱窜着,有的往外跑,有的胡乱往楼上跑,桌翻椅子倒稀里哗啦酒菜砸的更欢。贵人们都怕死,这绝世狂欢。
护卫打手、狗腿高手们顾不上残月了。今儿人多,乱起来危险;每一家来的人又不多,赶紧各自保护主子。
俞悦也暂时停战。这么多人,不可能杀一片,事儿就闹大了,罪人也变受害者。至于杀一些高手,那就是炮灰,吹一口气便灰飞烟灭。
渧清绝自己就是高手,脑子有够聪明,朝谁谁使个眼色。
外面冲进来一伙人,噼里啪啦开始关窗关门。
咸晏一路杀进来,直杀到渧清绝跟前,掐着他脖子拖到妹子跟前。
渧家死士、高手等哑火。情况大家都懂,但谁也不确定残月会不会凶残的对渧公子下手,谁都冒不起这个险,承受不了后果。
俞悦看渧公子长得俊身上还喷香水,再看渧家死士,遗憾,太没种了,他们不报仇咱怎么杀到豪生酒店去?她又不可能、至少暂时不会杀渧公子。
渧清绝也有自信,被抓还能保持风度,但已经输了就没有再打的必要。
咸晏带伙计安抚妹子,不要总打打杀杀,咱换个玩法。
夜玧殇一身酒香将渧公子送上天:“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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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没认出他闺女…
第144章 有理没钱别想走
外边街上,云遮日天阴沉,刮着风特冷。
乌压压的人头急的一身身汗,看着“宝宁食府”的牌匾,但门窗紧闭让围观的怎么办?
这不是要急死亲爹么?亲孙子也着急。才大开杀戒,让人热血沸腾,接下来玩什么喂,大家好歹来助阵,求开门那!
刚才残月公子的宣言,听得大家真是过瘾!天下乱成这样,他们还有空来、咱不是来看热闹,咱朝廷的事又管不着,只能用脚投票,用这种方式支持墨国公。咱大冷天儿吹着大冷风又没大吃大喝。
食府里边比外边还暗,关着门窗是不冷,但空气不流通,压抑。
一些跑到门口没逃出去被堵回来的更着急。别管残月疯子接下来要做什么,跑了就没他们事儿了。他们是纯粹来看热闹呜呜。
围观有风险。咸晏一路杀进来,门口一片血,好些人误伤。
伙计带着糙汉子,将门口清开,地上血就不管了;再摆一桌一椅,得到残月示意,又加三张桌,横着两张挡门口,两边竖摆两张共围出一片地盘。
大门打开,冷风刮进来,外边好多人欢呼。
里边贵客、贵人们齐心蛋疼,一些受伤的、或娇小姐们哭哭啼啼,有的又吵又骂。
伙计来的不多,都忙着。几个站门口维持秩序,提倡文明围观。桌上摆开笔墨纸砚等。又分出一部分上楼、去后边清场,别以为躲着就有用。
渧清绝被咸晏生擒,让很多人躁动又不敢乱动,人多相对不是太乱。
三点式掌柜到现在为止没有表现机会。本是他的食府,现在他就是空气,炮灰。庆幸的是地上躺一片,他一点伤没有。
俞善行绝世人渣、蠢货,混乱中竟然被李禄所伤,一脸血。
俞悦盯着李禄,一笑尔;知道这些人不会乖很久,看准备差不多,她飞到桌上,大声宣布:“结伙到老子食府,作妖,还想杀老子!你们真有种!老子今儿开恩,先不追究此事!不过你们这么有钱,国难当头还来享受,那就一人二百两银子!没钱拿东西抵,没东西就拿胳膊腿或者割肉放血抵!”
伙计从厨房拿来三把雪亮的菜刀,还有一把杀猪刀。
俞悦又盯上李禄,深情款款:“灾民易子而食也没多少肉,你们一个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大腿随便切一块也比他们油水足。一个个都是忠君爱民,就要为皇帝分忧,哪怕割肉也不能让一个灾民饿死。”
李禄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旁边一个火盆被打翻,炭挨着他罗袍像干柴遇到烈火,着了。
李禄吓得满地打滚。不是这点火可怕,是门口一伙人太凶。
其他人皆凛然。恍惚好像看到青门镇。
有人编成歌,歌声响在耳边:青岩实在穷啊,青门镇,东西两扇门。青岩人实在凶啊,有理?没钱你别想来,来了也别想离开。
青门镇起步价十两,往上一百两一千两都没准。今儿一人二百两…
外边吃瓜群众也get到这歌声,稀稀拉拉笑得开心。
有人起哄、是好心提醒:“痛快些啊,长痛不如短痛!这么多人要一个个来,排队排后边还得遭多少罪。”
有大婶喊:“残月公子心地善良!大家坦白从宽,态度良好,她不会为难的!”
有猥琐脑残放大招:“渧公子老有钱!谁没钱让渧公子付!一人二百两统共也没多少,豪生酒店半天就能挣回来!大家都是同伙嘛!”
里边不少人果然盯上渧公子。何况,这事儿不是他起头,也是他推动。
现在渧公子被擒,大家更有优越感,这事儿就得他处理。
渧清绝面不改色,心里却想,刚才就该杀了他们,这些人死光和他也没多大关系,更别说丢脸之类,他不管谁又能怎样?
俞悦也不能让那些货色太嘚瑟:“渧公子若是同意,老子没意见。但你们没钱难道是专门来吃白食?你们吃白食经验丰富!吃着罗宋国的白食,奸商贪官盘剥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朝廷老百姓有事了,你们却屁都懒得管,没到晡时就在这儿吃白食!你们吃别的白食老子管不着,但敢吃老子的白食,就得吐出来!”
俞善行实在蠢到家,非得跳出来丢人:“今儿李禄请客,我府上还有事。”
他是搬出丞相府压人,现在也想离开这地方。
丞相府还剩几个护卫高手,护着俞善行往门口走,看谁敢拦。
俞悦能气死,抡圆了一巴掌将渣爹抽飞,飞过大街飞到豪生酒店门口。
街上无数人一看,残月公子又威武了,飞到豪生酒店正好有人收尸,丞相儿子照抽不误。好些屁民对残月简直敬若神明。
食府门内俞家护卫们显然被拦住。俞悦手里拿柄剑,舞着妖艳剑花。
一个护卫控制着怒火:“请客请的是主子。”
夜玧殇怕妹子气坏了,一挥手护卫们都挥一边,一招手把李禄弄过来,妹子拿他出气。
李禄身上火已经灭了,但滚着血啊鲍鱼汁之类,猥琐又搞笑。一双桃花眼比李建贞更帅,正面对上残月,依旧带着兵部侍郎兮皇帝宠臣的威风。
李家护卫高手忠心护主、全围过来,盯着残月警惕带着杀气。
其他人都先看着。残月和李家好像特不对付,把李建贞小弟整来整去,把李晶也整的狠;现在终于对上李家大人,他可是皇帝宠臣。
俞悦想着也对,一巴掌抽的李禄满地转圈圈。
李家护卫一动,咸晏一脚踢死一个,两脚踢死两个,他们可不是俞家的。
俞家护卫在一边颤抖。是没杀他们,但俞二被抽到豪生酒店了。
俞悦现在目标李禄,啪啪又是两巴掌,教训孙子:“皇帝那么宠信你,但你都做了什么?太让人失望!今儿不用去衙门?殷商国又没杀到邯郸,你就没事干了?衙门没事你就拿起刀上战场,做炮灰也不能让殷商国小瞧喽!”
李禄狂吐血,今儿他休沐不行啊!
俞悦又给他一巴掌,国难当头还休沐,沐那么干净去勾引敌人么?
夜玧殇拦住妹子,小心手疼:“朝廷的事不归你管。”
俞悦冷哼一声:“作为罗宋国人,我看不过去!算了,你交三千两,当赎罪。回头自己找皇帝认罪。”
李禄急火攻心,一口狗血狂喷向残月。
咸晏挥手,狗血浇他自己头上,本来春风得意这形象更猥琐了。
不少蠢蠢欲动的看着咸晏忌惮。一个神仙本来够分量,再来个实力高深莫测的悍匪,皇帝都不想轻易招惹好吗。这是妥妥的要上天。
贺昌琇身上挺干净,拿五百两银票过来给残月:“我一共五人,就带这些。”赶紧摘了玉佩补上,“你看差多少?”
俞悦把银票和玉佩给伙计记账,挥手:“走吧。本公子说了不挣黑心钱,就不会黑一文钱。”
贺昌琇很同情的看李禄一眼,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禄急的又吐一口血,他伤成这样,还要三千两,凭什么贺昌琇只要五百两!
不少人又心动。果然越积极主动比较划算。几百两银子算起来就那样。但贺昌琇敢插李禄前头,一般人不好意思。没有人肯带头。
很多人还端着架子拉不下面子。再看残月记账,说她敲诈只怕都难。
对付李禄是打皇帝的脸吧?不少敏感的人心里想,皇帝现在会不会后悔,早知道就给庄上弦住最好的院子给多多的银子,让他不能装穷;早知道就将庄上弦捧上天,他有了面子,现在就不能这么随便。
庄上弦和邯郸人基本就没什么交情,所以再怎么得罪都无所谓。
世事因果轮回,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头上。何况庄上弦那么强的实力,杀不了就该好好供着。有人幸灾乐祸,被堵在这儿依旧愉快看热闹。
反正堵在这儿的人多,还有渧公子在前面挡着。
渧清绝被擒这么久,也难受了,没面子。
李禄没法子,向渧公子求救:“他们这么嚣张跋扈,目无王法,暴戾恣睢!”
渧清绝一袭白袍,被他喷上点点狗血,极恶心,不过事情要解决、解释:“宝宁食府美食传天下,大家慕名而来,不过很正常的用餐。难道打仗了大家都不用吃饭?或者跟灾民一样天天吃稀饭?酒店、饭店等不做这些,那厨子、酒保等又怎么办?”
大家都不穿锦衣,多少纺织工人要失业、下岗,这责任谁承担?
再说让贵族和屁民一样?奸商有钱凭什么要和穷逼一样?
这立刻引起贵族反弹。引起统治阶级抵抗。所有人一起来,还能压不住一个姓庄的?现在不是将他压在浴德院那一个小角落!
老虎不发威,让一个小小的贴身侍从哗众取宠!
俞悦吓着了,一朵剑花在渧公子俊脸上盛开,这样子更酷了。她弃剑抵抗:“照你的强盗逻辑,渧商若是破产,豪生酒店那么多人都得饿死!你若不贩私盐,老百姓就没盐吃,得跪着来求你!你们正常用餐老子管不着,但老子食府要关门,你们凭什么赖在这儿?想杀老子,再霸占食府?你们都是强盗!”
三点式掌柜终于有机会说话:“他们已经点餐,还没吃,怎么能将客人往外赶?”
俞悦怒喝:“为何不能?王法有规定?老子的食府老子做主!”
一些人趁机喊:“我们现在走!”
一呼啦往门口挤,先出去了以后再跟她算账,话都是由人说的。
咸晏一身匪气爆发,先把渧公子镇压的吐血。
李禄离得近也飞了,场面一阵混乱。有人趁乱愈发往外挤,挤着玩似得。
“打!”俞悦一声喝。
门口伙计一人手里挥一根棍,棍风呼呼咔嚓嚓嚓一片人倒地上惨叫。后边挤的快又猛踩前边人脸上,前边人护卫和后边打起来,更乱。
伙计可不管,挥着棍子打断他们的狗腿。什么贵族阶级和他们无关。
一青年抱着腿满地打滚,滚得离混乱区稍远,大声叫喊:“凭什么又不让我们走!”
俞悦站桌上应道:“因为你没给钱。你凭什么没给钱?是故意将老子讲的话忘了。这种吃霸王餐的强盗和胡搅蛮缠的无赖本公子见多了!老子就治治你的毛病。”
青年以为残月要杀他,愈发嗷嗷叫滚的老远,滚好利索。
鬼哭狼嚎的好多,一些女人也混里边叫,男女搭配节奏*。
俞悦看他们伤风败俗光天化日发骚,善良妹又善心发作:“既然他们急着走。那就帮他们将身上值钱的交了,送他们走吧。”
伙计得令乐悠悠。一个搜身一个记账,外边又一个打发,就是将人往街上一扔。
这一拨人不少,一个个搜的好慢。打都打不过,反抗也没多大用。
外边围观的看一阵,有人喊:“要帮忙否?”
俞悦应道:“行啊。将他们鞋底裤裆翻翻,没准藏了私房钱。谁找着赏谁。”
外边人一阵欢呼,像一群老鼠,能将扔出去的贵人骨头都啃了。
咸晏豪放支招:“他们衣服鞋袜也是蛮值钱,别浪费!”
“得嘞!”外边人狂欢。邯郸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把这些贵人扒光了再扔到豪生酒店门口,不知道还以为酒店扔出来的。
这大冷天儿,那些娇贵的人,腿还打断了,豪生酒店也头痛。
俞悦探头瞧着不少渧家高手想来救渧公子,愉快的朝他们招手,来练练。
渧家高手都是死脑子,渧公子没下令他们打死也不来。这里有陷阱,以为他们傻么?
俞悦摇头。这边想跑的一伙已经收拾完,空出不少地方。
寒风刮进来,一股血腥味,里边人都打哆嗦。
有人寻思着,有人暗恨,来两个神仙、悍匪、流氓收铺子,赶紧破财消灾,省的像刚才一伙,又是挨打又不知道被搜去多少还特丢人。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二百两银子又不多。有人开头,后边很快。
俞悦是善良妹,一挥手:“大家也算相识一场,八折。”
后边人更欢快,基本走光,剩渧清绝一伙,和李禄一伙,还有三点式掌柜。
外边一阵乱喊,*到了,残月又对上渧公子!
第145章 夜公子的真爱
咸晏将“宝宁食府”牌匾摘下来。
俞悦拦住他,再吩咐糙汉子,去厨房叫来厨子、烧火的不少人。
三点式掌柜开始紧张。食客给了钱能走,他给钱也不能走。他只好临死抱佛脚:“渧公子,你以前说要聘请食府的厨子。”
这实在是下策,反正渧公子是要对上残月,掌柜再配上说辞:“但以前长公主对我们不错,食府一切由我做主,还叮嘱我以后好好为墨国公掌管食府。谁知墨国公看不上我等,这儿容不下我等。我们空有一手好手艺,若渧公子不嫌弃,就当收留我等。我要求不高,只要有碗饭吃。”
三点式抹着眼泪装可怜,好像被非礼了,样子更是搞笑。
俞悦一直不动他,也懒得跟他争辩,浪费口水。
伙计直接给她一茶壶,对着夜公子酒壶,边喝边看着,指点工作即可。
糙汉子将三点式掌柜拖出去,外边伙计推来一车雪。将掌柜竖中间,雪堆在他周围,这是最新潮的堆雪人。
街上围观的特兴奋,很多人跑去弄来很多雪,把掌柜堆严严实实。
掌柜头留外边,眉毛和胡子衬着白雪三点式更炫,嗷嗷嚎嚎半天,把邯郸人全都逗乐。
一少年脑洞大开:“残月公子,要不要给他戴上冰帽?就像车顶棚、或曲柄伞?”
俞悦眼前一亮,点头:“搞他!”
更多年轻人闲的蛋疼、是嫉恶如仇,想象力丰富,人多力量大。将雪人堆得快四米高,体积更庞大。掌柜成了雪人肚脐眼,又像在里面躲猫猫。
熊孩子最开心,纷纷跑去挑逗掌柜,不论哭或笑都那么喜感。
俞悦也开心了。这要从过年堆到正月,或者找人在这儿守着,每天给掌柜吃点参汤,再用他收钱?不知能赚多少银子。
夜玧殇看着妹子,今儿银子没收够?还有大财主呢,眼界放宽点。
俞悦图个开心嘛,认真盯上渧公子,长这样帅,第一天才,也是蛮开心。
渧清绝也紧张了,他可不想弄那个鬼样子。现在虽然被擒,咸晏还是给面子没怎么动他。再说渧家高手在对面盯着,但街上这么多人参与,未必能从咸晏手里救下他。渧清绝自信智商也是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