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对上,肯定要斗个输赢。目前还看不出,外边的继续围观。
里边干活的继续。看看长公主那架势,再看墨国公光脚,农民都同情。
至于墨国公会输?大家只有以卖力干活表示支持。再说斗这么多年,一时输赢不算什么。
庄上弦收起气势。罗宝宁一伙都爬起来,罗宝宁肯定是没死,现在让她装死都不好意思。庄上弦摆在一个比她更弱势的位置,又没直接动手。
庄上弦何必装小白花,直接下催命符:“一刻钟过了。”
罗宝宁、一伙还没反应过来,有的还想着以前在将军府长公主压着庄上弦。
俞悦第一个动手,曹漭带一群伙计出来,咸向阳跑最快,终于能出一口鸟气,抓起佟安安往外扔,抓起内侍往外扔,抓起高手没用的小鸡仔似得往外扔。
长公主卤簿来一二百人,一时就看满天飞鸡,场面好壮观。
工匠修围墙都不敢靠近北边一片,虽说墨国公武艺高强,万一鸟屎鸟毛掉头上呢?
片刻功夫,卤簿就剩十来个人,其他人好像当年庄上弦,被赶出将军府,净身出户;卤簿车马等全留里边,长公主又占领青墨园。
罗宝宁瞪着浑浊的眼睛,总算喊出一句话:“住手!本公主给诊金!”
咸向阳扔顺手真准备抓着罗宝宁扔,停下手一脸不舍。
俞悦一掌将咸向阳小姐拍开,别把罗宝宁玩死了,她是善良妹:“那赶紧,我们要干活,主公忙着挖地浇粪。”
咸向阳瞪俞小姐,善良她也会:“把赵夫人的东西先还了,再拿十万两诊金,少一两不行!虽说你是贵人,再病十天半个月没事,但拖着也遭罪;就算治好了,也可能落下病根,以后再治还得诊金、药费、受活罪。”
咸向阳越说越兴奋,浑身发抖。以前罗贱人多威风啊,简直是母老虎、母夜叉的祖宗。
罗宝宁现在也威武,奈何就被人抓住死穴:“那么多东西、一时还不齐,十万两银子一时也凑不齐。”
俞悦一手指着门外:“何时凑齐再来。记得拿银子给主公修院子。”
庄上弦站起来拿起锄头,不是开玩笑,真忙着。
罗宝宁回光返照似得精神,这病她是一刻不想拖,拖的心慌:“卓大夫保证治好!”
庄上弦冷酷的盯着她:“这世上没有保证!你爱治不治!”
罗宝宁大恨,当年就该弄死他!都怪她一时心慈手软,要给表哥留后。
庄上弦抬头看着外边。罗宝宁灵敏的也看着外边,眼睛放光,好像英雄从天而降救她来了。
青墨园外围观的骚动,马蹄声靠近。那些被扔出去的爬起来,又是一大阵仗。反正只要没死,转身又活蹦乱跳,出来作祟。
很快,一拨人不请自来,骑马杀进青墨园。
罗九肆,后边几个罗隐堂高手,罗擎受跟前红人、小黄门寿银渊。
俞悦了然,罗擎受怕罗宝宁病重搞不赢,派罗九肆来助阵,这都是套路。不过罗九肆来了就能赢?她表示怀疑。
其他人都看着,罗宝宁激动的又吐血昏倒、看不到了。
罗九肆下马,一脸凶相见了庄上弦就得收着,何况他今儿不为打架来,只是路见不平一问:“怎么回事?听说长公主来求医,不知病情如何?”
寿银渊是宦官,带着皇帝的龙气,说话依旧阴阳怪气:“陛下一向关爱长公主,对长公主的病情更为忧心。皇太后也一日问数次。”
※※※
寿银渊很吊,长得人高马大,披着黑色大裘,土匪头黑社会老大似得。
罗隐堂才是东厂罗家黑社会,罗九肆才是老大、座下第一行走。
俞悦在想,寿银渊和罗九肆谁更牛逼,寿银渊似乎也有两下子,不过主要是靠和皇帝的关系,那他和罗擎受是什么关系?与菊花有关否?
寿银渊看着青墨园里边、外边的情况,龙气变成逼气,好像要逼他暴走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简直脏了他眼睛!拉低他人品!
罗九肆和庄上弦打过一阵交道,接受比较好点;但看到庄上弦光着脚,他有后退的冲动。
女官还没死,恶人活千年,爬过去抱着寿银渊的脚。
寿银渊吓一跳,卧槽这什么乞丐疯子脏兮兮恶心,一脚踹飞。
女官很能忍,吐血后大哭:“呜呜呜你们都看到了,庄上弦这畜生,欺凌继母!拖着不给她诊治,还刁难敲诈!呜呜呜庄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出这样一个禽兽不如,难道不是庄家的种?”
女官口才特别好,或许是皇帝让三届状元五个大儒十七八个泼妇写好罪状让她背的。女官演的也精彩,简直见者伤心激起民愤。
俞悦很愤慨,上前一脚将女官踹飞,飞到天上变成一个黑点。
寿银渊半闭着眼睛听得正精彩,睁开眼怒喝:“混账!”
俞悦喝回去:“辱主公者死!”
寿银渊为气势所逼,脱口而出:“她说的是事实!”
俞悦又逼上去,一身杀气:“你也想死?”
寿银渊吐血,连退三步;俞悦追上去,寿银渊再退;俞悦盯着他不放。
罗九肆黑着脸一动,庄上弦星眸像战神之剑盯着他,凛冽的寒气要将他撕碎。
罗宝宁坐矮榻再次醒来,慌忙抬头,就看一鸟人呼啸着急速砸她跟前,地面带地毯砸一个洞,地毯拽着矮榻、罗宝宁差点扑过去,洞里血喷溅、直溅到罗宝宁脸上。
罗宝宁一张丑脸,鬼都不敢看,身上凤袍凌乱,凤冠砸坏一块。
寿银渊看着罗宝宁又想吐血,这贱货,就剩一点人渣了。
罗九肆更人性一点,实力支撑着底气:“长公主病重,女官急得口不择言。不过长公主病情究竟、究竟什么情况?”
俞悦不知道罗擎受这吃人的禽兽哪来的人性,是因为庄上弦的实力吧。
庄上弦主动回答:“长公主为庄家操劳,应该拿银子来修青墨园。治病需要诊金。下次别来耽误寡人种地,寡人没你们这么闲。”
言简意赅,智商及格的都能听懂。
寿银渊没听懂,过了三秒还不懂:“你说什么!长公主病成这样,皇太后和皇太妃…”
俞悦唰一下站他跟前:“皇太后和皇太妃那么关心,要替长公主付诊金?我们都是穷人,不干活就没得吃,皇太后和皇太妃要不要可怜一下我们老百姓?不要多,诊金照付就行。还是说皇家的人看病就不要钱?让我们去喝西北风?”
双鱼丫鬟钻出来,这回又换渧州口音:“还说长公主将主公视如己出,我怎么看不出来?长公主就这么对自己亲儿子?”
俞悦应道:“这叫磨练。这样爹死了也不会饿死。”
所有人都看着庄上弦,光着脚拿着锄头,脚上雪结成冰,身上薄薄的衣服,就这么冷到骨子里的吧?
不少人看残月,她解释也绝了,这叫磨练?谁还有什么说的?
寿银渊又吐一口血,浑身发抖心里发狠,该死的庄上弦越来越狡猾了。
庄上弦凌厉的看他一眼,寿银渊差点吓瘫,老子勒个去!
罗九肆知道罗宝宁利用价值不多,不想跟她浪费感情,直接对上最有价值的残月:“陛下有旨。”不指望她跪下接旨,拿出圣旨先口述,不合规矩谁管,“封残月为建忠将军,三日内到金吾卫,为西北战事做准备。”
俞悦皱眉,又是套路?套路玩得深,谁把谁当真?所以就是假的。
说的跟真的一样。建忠将军直接是正四品,还有实权、打仗领兵手握兵权,少年得志不过如此。和她一比,庄上弦就嘿嘿。
庄上弦看着月牙,好开心?
俞悦眨眨眼睛,一般般吧,毕竟不是真的。
庄上弦琢磨,该给月牙弄个真的,只有自己认真,别人才可能当真。
罗九肆好在有心理准备,残月不是这么好搞,那就继续搞:“并赐姓罗,赐名义恒。”
罗一横?一不小心成了外国人?俞悦没心情了。虽然俞光义、俞善行都是人渣中极品渣,但这是简单朴素的事实,姓罗又有什么好?
内侍全套新衣服送上,建忠将军的戎装看着就撩人。
里边农民、工匠再次停下,正好晌午休息,简单朴素的思维,残月公子能做将军就是一件好事,将军啊!遥远的像天上星。
青墨园外围观的更躁动、哗然!他们懂得比屁民多,但皇帝出手就是四品将军勾引残月,若是立功,岂不是要封侯,直逼墨国公?若自己能封侯,谁还给墨国公做侍从?
外边无数人激动的恨不能替残月应下,就算不封侯,有兵权足矣!
赐姓,不喜欢金乡县主还有银乡温柔乡郡主,分分钟成人生最大赢家!
各种羡慕嫉妒恨,如大雪将青墨园淹没。
大雪中浪漫唯美,庄上弦深情看着月牙:“恭喜。”
俞悦眼里是凄美,庄上弦好像把心爱的人送上花轿,在这冰天雪地,还要强作欢颜:“你不是真的。”
庄上弦一身裋褐光脚粪土,留不住前面辉煌灿烂:“只要你好,寡人就真心祝福。”
俞悦好像被恶魔威胁,不嫁庄上弦就会被凌虐,摇头:“你不是真的。”
庄上弦冷哼一声,非要逼寡人吗?真假又有什么用?演不下去了。
双鱼和恬妡天分比主公强,俩美人抱头痛哭,呜呜呜太惨了,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主母了。呜呜呜长公主厌翟车砸烂了,卤簿还花花绿绿,好像来接走主母。从此以后都在邯郸,却远隔天涯。
俞悦揉揉眼睛,把眼睛揉红,继续和庄上弦对白:“放心,我不会离开你。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更不会养小白脸、面首、跟别的男人有任何勾搭。我已经是墨国人,就不会再叛主。主公若不信,我可以证明。”
庄上弦幽幽盯着月牙,为什么说墨国人,而不是墨国公的人?
俞悦拔剑。自己没有就随便拔罗隐堂高手的剑。
罗隐堂高手、罗九肆、青墨园外围观的傻眼。庄上弦祝贺是做个样子,残月又是闹哪样?烈女不嫁二夫都来了!
大家一齐看着长公主,看来今儿还饶不了她。谁让她跑来挑衅。虽然她是真的求医。
罗宝宁几乎崩溃。若是因为她坏了皇帝好事,皇帝哪怕迁怒,她都受不了。再看女官死在眼前,分明是残月恶意杀人;罗九肆不管,还下旨封将。
寿银渊很不爽,尤其刚被欺负了,现在有圣旨顶着,龙气与逼气冲天:“残月你莫非不想忠君?陛下赏识你,这也是墨国公的荣幸!”
俞悦一剑指着小黄门:“你说墨国公忠不忠君?”
寿银渊很想说不忠,这肯定闹事,陛下还没准备对姓庄的下手。是一直都准备着,但不是这时候,不是这理由。到时找一些莫须有的证据,逼急了庄家军谁负责?他负不起。和长公主一样憋屈。
俞悦看他憋的不够,又哪有庄上弦憋屈:“庄家世代忠良、满门英烈!是不是陛下看上他老婆,他也得欢欢喜喜的送上?陛下有旨,谁敢抗旨?是不是他老婆也得贤惠的忠君,不管夫家八十岁婆婆与嗷嗷待哺的乳儿?这是欺男霸女么?”
谁不知道,罗擎受就是欺负庄上弦。
庄上弦看着月牙,罗擎受就是要抢他老婆,他还不能抗旨。
当年庄夏收就是这样,只要皇帝下旨,挣扎一下最后半推半就。
寿银渊怀念当初玩庄夏收,现在却轮到他挣扎:“这怎么能一样,你这是…”
俞悦舞个剑花,寿银渊连忙后退。俞悦不屑,又一个怕死鬼:“村妇尚知忠贞不二,况男子汉大丈夫乎!还是你连女人都不如?”
俞悦盯着寿银渊胯下,一个宦官,确实不如女人,女人至少能生娃。
寿银渊气的发抖,这混蛋比庄上弦还可恨,浑身上下都叫嚣着弄死她弄死她快弄死她!
罗九肆发现宦官确实和女人一样,他自己来:“墨国也是罗宋国。”
曹漭骚年喊话:“天下人的老婆都是皇帝的。”
外边有人喊话:“渧商也是皇帝的!豪生酒店死那么多人,什么时候给个交代!”
曹漭骚年喊话:“交代什么?大家都是罗宋国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皇帝有赏就是荣幸!渧公子就应该和项楚国、殷商国交涉,否则就是不忠!”
人心全动摇了。不论平民还是关注的达官贵人。大家累死累活是应该的,圣旨一下,庄家满门英烈也是应该的,这多可怕!
唇亡齿寒,万一哪天轮到自己呢?还有无数人嫉妒渧商。
第134章 俞悦自刎
卓颖婖出来,头上裹着花围巾,身上穿着旧棉袄,腰上系着围裙不是腰裙;青色的围裙一股咸菜味儿,不是淡淡的药香或墨香。脸虽然年轻,又不算很美,又没有逼气;这样子和农民小媳妇儿差不了多少,根本没人注意。
杨佑年、和一伙儒士走进青墨园,是万众瞩目。
杨佑年是前科探花、丞相外孙女婿,和皇帝又是亲戚,身上带着光环。
俞悦闹不明白,表姐夫到青墨园就没占到便宜,屡战屡败,就像公主表姐上清明酒店。
杨佑年的心情小姨子怎么会懂,就说豪生酒店,那一仗就没打。
儒士们大冷天儿也头戴儒巾、身穿襕衫,这是身份;有钱的披着大氅,两个穷的嘴冻得发青,拱肩缩背越看越猥琐。
这些人基本都参与了豪生酒店那场挑战,最后没打起来,心里憋着。今儿这么好机会,赢了能降低残月身价、帮皇帝的忙,没准拆穿残月顺便打击庄上弦;更能自己扬名,比冰雪节上效果还好。
一个贼眉鼠眼带龅牙的抢着表现:“良禽择木而栖。”
杨佑年怒,谁跟他抢,心里将这龅牙打个叉;他自己像丞相的样子,一脸浩然气:“陛下看重残月,墨国公没意见。都是为朝廷效忠,将来两人同殿为臣、并肩为将、安邦定国,亦是佳话。”
俞悦舞个剑花,吓退儒士八百,对着表姐夫大义灭亲:“佳话?你爹看上你老婆生个儿子以后跟你做兄弟,亦是佳话!女人如衣服,你们这些人相互换衣服穿、显得情同手足亦是佳话!自己老娘下不了手,你们这些人互相照顾亦是佳话!”
杨佑年捂着胸口,血从嘴角往下流。
俞悦看他最下流,还有:“公主和你老婆表姐妹,也算你小姨子,你要多多照顾,这也是佳话!你这么博爱,俞大小姐没男人,你一并照顾了。”
杨佑年狂吐血,差点昏过去。
贼眉鼠眼带龅牙的反应快:“你竟然这般粗俗!”
俞悦正准备说他:“你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鬼话连篇忽悠老百姓?说穿了不过这么个道理!你以为穿上衣服就能装正人君子,道貌岸然内心不过是男盗女娼!”
龅牙吐血,却比杨佑年顽强,一手指着残月:“你你你不要太嚣张!”
俞悦冷笑:“你们不请自来却说本公子嚣张?知道读圣贤书第一件事做什么吗?修身养性!看你们一个个这德性!还择木而栖,文人的傲骨呢,拉在先生家茅坑了?满脑子就剩下小姨子、小舅母、小婶娘、还有嫂子和你爹的小老婆,择木而栖怎么行,得将她们都弄来整一片树林,你长一对翅膀在树林愉快的飞,多*!”
龅牙嘭一声昏倒在地,手脚又抽搐两下。
其他儒士吓得愣不敢吭声。这典型的秀才遇见兵。
俞悦是作弊,用气势压人,压不住有庄上弦帮忙,压谁谁倒。
儒以文乱法,这些没用的书生,最喜欢一张嘴叨叨叨,再搬出圣人怎么地。他们又不是圣人,不过是朝廷走狗,文侩。
杨佑年不甘心,浴德院已经成了他任务和心魔,处理不好会走火入魔。
罗宝宁也想出力、立功:“你这是牵强附会、强词夺理!”
几个儒士看着长公主,这话说得好,猛地吓一跳,这到底是人是鬼?龅牙醒过来,一声尖叫,又吓昏了。
别的儒士越仔细看越可怕,长公主怎么是这样子?不是人生病,是鬼生病了吧?
罗宝宁也知道难看,但这些卑贱的东西凭什么这么看她?她脸色更难看,抹得粉掉了一块块,癍一块块,狰狞的就像最丑的妖怪。
又一个儒士忍不住,一声尖叫,远远跑开,吐了。
罗九肆看这些人都没用,干脆问庄上弦:“残月的事墨国公怎么看?”
庄上弦手抓紧锄头,仰望满天白云:“你去吧,省的连累你。”
俞悦冷哼一声:“惟一死尔,何须多言!”
横剑自刎,干净利落。
庄上弦吓一跳,这时罗九肆横过去挡他一挡,残月就这么死也挺好。
罗隐堂高手虽然意外,但对这种套路似乎都练过,隐隐将残月围起来,看她怎么死。
一个酒葫芦从天上飞来,将俞悦手中剑击落,一道青色身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脖子上几层厚围巾渗出一点血,皱眉说道:“他怕连累你,你与我走吧。”
庄上弦一锄头将罗九肆甩飞,一锄头将包围圈挖开。
罗隐堂高手吓得慌忙逃命,完了,残月自刎把这疯子惹疯了。
庄上弦现在没空挖他们,抢媳妇第一,拉着月牙胳膊冷冷盯着她脖子。
卓颖婖终于解除隐身,过来将主公也赶走,扶着妹子坐下,解了围巾看她白皙的脖子鲜艳的血流,赶紧掏出一瓷瓶,给妹子止血。
双鱼和恬妡过来,一个端着热水一个拿来纱布,马补又飞快拿来活动矮几、笔墨纸砚。
卓颖婖给妹子处理完,唰唰唰写一个药方,指着恬妡:“你去熬药。”
俞悦觉得卓姐现在就像女将军,左军埋伏,后军偷袭,中军准备迎战,杀他个片甲不留,跪地求饶。
卓颖婖掐她脸,玩玩而已,不要来真的。
俞悦看夜神仙还好,庄家战神冷飕飕做什么?不是他让她走么?
庄上弦现在想抓住月牙狠狠打她屁屁,都说了是套路,套路懂不懂啊!
俞悦扭头不理,嘶脖子蛮痛,罗隐堂标准佩剑都这么锋利,这也在套路里吗?那罗擎受的套路够深。怪她自己当真喽?果然她最老实。
庄上弦不能打月牙,转移目标,罗九肆躺那起不来,罗隐堂高手跑光。杨佑年和一伙儒士也跑了,这不是他们能玩的,太危险。
罗宝宁尖叫比巫婆难听一百倍:“你是卓大夫?”
卓颖婖喝碗稀粥就咸菜,回答长公主:“我是姓卓,懂些医术。”
罗宝宁不信,盯着庄上弦。
庄上弦冷哼一声,乌云滚滚:“寡人忙着,你们已经浪费大半天!”
卓颖婖脾气比主公强的多,因为身份不如人家,也不如长公主:“长公主愿意的话,我帮您诊脉试试。”
罗宝宁这会儿又傲娇,又病的难受,喊道:“赶紧,若是庸医,本公主饶不了你。”
卓颖婖不跟她废话,丫鬟拿来两个凳子,两个宫娥服侍长公主准备好。
卓颖婖坐凳子上号脉。一太医、两护卫、三四个人又凑过来。
这会儿都安静,据说太医院都治不好长公主的病,若是卓大夫能治好,以后有病也来找卓大夫。女大夫少见,偶尔也有,关键看有没有真本事。
俞悦坐在黄杨木矮榻,庄上弦坐她身边,盯着她脖子。
俞悦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自刎?赶紧想办法收诊金,他还欠她银子呢。再看他脚,冻这么久真没事?别有个内伤。
庄上弦调动元气,脚上冰悄然融化,怕让人看出来,冷冷的看着月牙。
俞悦以为不知道他得意么?她早晚也能控制元气。
卓颖婖切脉结束,以大夫的口气很标准的官话:“房事过于频繁,尤其熬夜最伤身;吃过量的求子药,内经完全紊乱,精血严重败坏。”
一宫娥忙喝道:“胡说!”
长公主寡居,这种事怎么能当众讲。卓颖婖像个村妇,宫娥不怕她。
卓颖婖知道他们一向欺软怕硬,无所谓,站起来顺手将凳子拿走:“你们心里有数,信不信随意。我咸菜还没腌完。对了,这病若是再拖半月…”
太医忙喊:“会怎样?”
卓颖婖看他一眼,两鬓斑白,印堂发暗,与她无关。
太医老脸通红,这不是等于承认?可长公主治不好,太医院会受连累。
罗宝宁心里有底了,确实相信卓大夫能治好她,但是不行,摆出长公主的威严:“卓氏跪下!重新给本公主脉诊,并将本公主治好,便恕你无罪!另有重赏!”
卓颖婖走得那么坚决,走出长公主的生命。
罗宝宁怒极,极难听的声音尖叫:“来人!抓住她!”
庄上弦冷喝:“滚!”
罗宝宁吓得心肝乱颤,硬着头皮喊:“一个贱妇,信口雌黄!”
“没人比你更贱!”庄上弦站起来抡锄头,一锄头挖死三个、其中两个罗宝宁的男人。
罗宝宁一头吓昏。宫娥、太医都跪在地上,跑谁能跑过庄家战神?能跑哪儿去?
庄上弦真的发飙,又一锄头将罗宝宁扫出青墨园,控制好不怕摔死她。
宫娥、太医等抱着头逃出青墨园,心想庄上弦不知道哪天去将军府,也拿这锄头;别看长公主霸占将军府多年,恐怕也敌不过这锄头。
庄上弦让咸向阳和咸晏在外边看着,他拉着月牙去后边小院。
俞悦见了夜酒仙就跑,庄上弦冲上去将她抱回来。
夜玧殇跟着回来,不是打酱油,他只喝酒。
庄上弦坐在客厅洗脚,俞悦抱着碗吃药,卓颖婖端一盘咸菜炖肉来给大家尝尝。
俞悦终于又闻到药味儿,卓姐是准备将每道菜做成药膳,咸菜做成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