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一边翻译,一边杀人,所过之处,护院死一片;老百姓躲一旁,怒归怒,终究是害怕。
鼻涕娃捡起护卫的钢刀,跑到刚那护院跟前,一刀刀拼命将他砍成人渣,真拼命了。
不少年轻人受了刺激,随便捡起什么东西,和护院、贼寇打在一起。
恒山贼已经在胳膊系上血色红布,是真的蘸着刚杀人的鲜血,系着特醒眼,免得搞错了。
“杀!”英布几乎疯魔,大刀飞起一片刀影,犹如一个杀人机器,直把贼寇杀破胆。
英俊跟在他不远,杀的人不比他少,一张死人脸也吓到不少人,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护院也吓到了,他们人多,却像一地麦子,根本挡不住镰刀的锋芒。
逸公子示意,一个恒山贼忙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蹲地上!不投降的全部杀光!”
很快有人投降,有人掉头就跑,外面几个方向都有人等着,杀的干干净净。
贼寇、护院终于顶不住,没死没伤的都投降了。年轻人还想砍他们发泄,很快被拦住。
混乱渐渐停下,好好的张家,一片混乱。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这不是假的,是真的。尤其英布杀的那一片,恒山贼都跑光了,全去吐了。杀人不叫狠,能吓人才是真狠。
老百姓也深深的被吓到,受了伤的不敢乱动,没受伤的同样不敢乱动,乖的很。
逸公子挺满意,用张家的血、贼寇的血让老百姓长记性,这些人比老夫人什么的可爱多了。那也对他们好点,和孟虎说了一番。
孟虎琢磨一番,开始翻译,站屋檐上对周围老百姓喊道:“大家都听好了!朝廷确实出了奸臣,弄那些贼寇还有张家这样的人,来糊弄大家,让大家不能安心过日子!大家不用害怕!现在,老弱妇孺,一人领一斗粮,先回家去呆着。青壮小伙子们,这事还没完,那些人不达目的,还会来利用大家,甚至杀人!所以需要你们来保护自己的家人!愿意的先留下,不愿意的不强求!”
老百姓一下热闹开了。
照张家定的一天两顿,一顿一碗粥一个馒头,一人一斗,足可过大半个月,拿到手多安心。能回家更好,谁愿意天天守在这,张老爷再好,真喜欢看他脸色的人有数。
有的吃第一。青壮小伙子,还有那些坏人,这是第二和第三。
鼻涕娃大喊:“我要留下!我爹被他们杀了!我要跟着大公子,除暴安良为民除害!”
这逻辑有点怪,反正大公子那么厉害,让他心动。如果他有那么厉害,爹就不会被人杀了。
老百姓都听到了,领头的叫大公子,专门除暴安良为民除害,这就不用怕了。
逸公子边说边比划:“你太小了!这个年龄该好好学本事,等长大了有的是机会。”
孟虎翻译完,鼻涕娃不干:“大公子,我已经九岁了!”
逸公子无语,九岁的鼻涕娃,说话吸一口,鼻涕糊脸上,这、这、这周围好像不少。
一个小伙站出来问:“让我们留下来都做什么?杀人我、我、我害怕。”
孟虎翻译完,逸公子说道:“保护家人,方法很多。必要的时候,不想让别人杀你,你就得杀别人。而且,乱世出英雄,如今东南七州大乱,奸人当道;若想做点什么,以后能过个平安富足的日子,这是个机会。大家考虑清楚,哺时我再过来。”
孟虎带着几个伙计,还有恒山贼,来对付这些老百姓,分粮也是个大事,几万人呢。
恒山贼不少人认识,交流更方便,有想法的年轻人不在少数,年纪大的也有人蠢蠢欲动。
逸公子离开张家,来到县衙。知县虽然被杀了,县丞还在这守着,打发他去做事。
县衙后院已经收拾干净,逸公子进来,昭王在,桌上准备好早餐,还挺丰盛。
逸公子坐下来,昭王一杯羊奶递她手上,逸公子立刻瞪眼:“哪来的?”
昭王凤眸炫彩,声如天籁:“张家找到的,养了三只羊。”
逸公子怒:“张家该死!”
昭王赞同:“确实该死,他们几乎控制了恒泽县,每年收刮近二十万两银子,还嫌不够。”
逸公子咬他:“人家说的不是这个。羊奶一股腥味儿,和刚那血差不多,不想喝。”
昭王眨眨眼:“怎么会,我刚喝的好着呢,要不你尝尝我这杯?”
逸公子瞪他:“讨厌你。”捏着鼻子一口将羊奶喝光,一会儿吃完早饭,气呼呼走人。
昭王吃完跟她后面。
逸公子停下来两人撞一块,转身要咬他。
昭王忙说道:“我发现一件事,进来。”拉着逸公子进卧室,拿出几枚玉佩给她,就是她影分身的媒介玉佩,“你看,发现没有?血色更浓,比以前那些玉佩更有灵性。”
逸公子接过玉佩感应一下,确实不同:“难道今儿杀人多了?有一阵在战场杀人也不少。”
昭王应道:“或许时间到了本来就要发生变化。”
逸公子点头:“有可能。再看看。你走吧,本公子要休息了。”
昭王应道:“嗯,今晚我陪你。”转身走人,逸公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第55章,点兵
哺时,下午四点左右,逸公子来到张家,气氛有了很大变化。
几万百姓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两三千人,年轻人居多,老头老太半大孩子也有一些。
张家收拾的比较干净,死人弄走了,粮食分光了,金银财宝也被收拾了。这让恒山贼及老百姓看到某种希望,好东西只要抢上一两样,都可能发财,确实是个机会。
对于这些人忐忑疑惑或热情期待的目光,逸公子没理。
来到张家大厅,真大,几百平米,能呆几百上千人,老百姓家里房子都没这么大。
地上丢着一些人,几个衣着光鲜模样狼狈的,张家余孽。几个什么样子都有的,这是奸细,恒泽县忽然发生这种事,急着往外面传递消息,都给逮来了。
逸公子让老百姓都进来,挤一挤挤二挤挤三挤,都挤进来,人多暖和不怕鬼。
地上几个张家子弟大骂:“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霍家的人!”
逸公子一眼扫过,指了二十个年轻人:“都出来,一人砍他们一刀,死活不论。”
二十个人站出来,张家子弟骂的更凶:“你们这些贱民!我张家养着你们,还敢造反!”
年轻人本就怒火,当下更怒,拿起刀就砍。二十个人砍了一通,张家子弟在地上打滚躲闪,年轻人刀法也秀气;结果一个没砍死,但一地血肉特残忍,能赶上英布。
逸公子看着后面人反应,又指了四十个年轻人:“继续砍,死活不论。”
张家子弟有的开始求饶:“求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吃的。我们家还有一个粮仓,存了十万石粮食。恒河的水被放走,没有流掉,大家不用怕没水。我们霍家早晚要坐上那位置,以后给你们封官,给你们赏赐。你们如果杀了我,就会被诛九族!”
老百姓听了前面,气的浑身发抖,所有人都发抖,一帮人挤出来要杀人。至于霍家坐上什么位置,那是造反!霍家造反关他们什么事,杀了他们!
年轻人挥刀上去,很快都砍死了,鲜血也点燃众人心中的火焰。
逸公子咂咂嘴,张家人真可爱,又指了四十个年龄稍大点的:“去后面准备吃饭,吃完去恒润县,将放掉的水找出来。具体怎么做,都听他安排,这一仗看你的了。”
孟朗,孟虎的一个伙计,三十来岁,容长脸,人略瘦,力气不小,做事挺牢靠。
孟朗话不多,闷声应道:“不负所托。”说完带着人就走。
大厅里人依旧挤,一阵激动与骚动,显得更挤更热闹。看向地上几个人,多了几分探究。
逸公子示意,孟虎上前抓住一个农民,四十来岁的样子,看着挺憨厚老实;按住他扒开外衣里面一层内衣,扒开内衣里面一个肚兜。
老百姓一阵哗然,大男人穿个肚兜什么意思?这人也有人认识,是柳家村柳老汉。
孟虎拽下他肚兜,从里面拿出一叠纸,打开,有写的字,有画的画。老百姓不识字,画能看出来,正是逸公子、英布等人的画像,墨迹很新鲜,显然刚画不久。
逸公子过来,一脚踩在他胸口:“说,准备送哪去,放过你家人。”
孟虎翻译过来,柳老汉脸色大变,急忙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城西黄老爷让我将这个送去信炀山,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家人!”
逸公子纳闷:“黄老爷让你送东西你就去送?这么听话?”
柳老汉一脸老实害怕:“城西黄老爷很厉害,给了我二两银子,若是不去就要杀我全家。”
逸公子一脚踩碎他左臂,柳老汉痛的大叫:“啊!我只负责送信,我什么都没做!”
不少老百姓正同情,这听着好像不对。几个聪明人一琢磨,原来柳老汉和张家、黄老爷等人是一伙的!都是来糊弄他们的!
逸公子放开柳老汉,其实他们不是一伙的,而是有几伙人在折腾。张家这么势大,还准备了后手,对方挺小心。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了。不过万一也被抓住了。
等老百姓回过味,继续审问别的奸细,情形差不多,有两个竟是往闻县方向送信。
逸公子拿着送往闻县的一封密信看了看,递给书滴,书滴看完给英俊。
英俊一张死人脸,声音像勾魂,老百姓都害怕:“确实是送给颜家的。颜家世代书香人家,最爱玩这些手段,看来和霍家也没好到穿一条裤子。”
逸公子风流飘逸:“裤子还是各穿各的好,尤其内裤,牵涉到个人*。”
英俊和书滴一齐无语。英俊很后悔自己多说了一句。
逸公子看着他们一致的表情,无辜惊讶:“您二位不会、好到穿一条裤子吧?”
英俊和书滴一人一脚踹过去,逸公子一边跑一边笑:“恼羞成怒,让本公子说着了,连反应都如此默契。啧,这回大家都知道了。”拿了另一封密信看。
英布摸着胡子贱笑,孟虎也神色古怪。英俊、书滴二人想杀人,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英俊一张死人脸,一身寒气能冻死人,他的英名早被毁干净了,瞧他烂名字。
书滴努力保持一身贵气,哥是高贵的、不与小人及女子一般见识的、尤其是小女人。
逸公子看完瞅着他们更笑,贼兮兮的:“恭王,与霍家也没穿一条裤子。”
英俊和书滴都扭头不理她,真讨厌的小女人,你好意思一再提这种事情吗?多无聊啊!
逸公子看他们一致的反应,瞪大眼睛左瞧右瞧,这种事情无聊,但两位英俊美男很有聊啊。
这些话没人翻译,老百姓看的迷糊,有机灵的看出几分,一片议论纷纷。
不为别的,是真有这么多人盯着恒泽县、盯着他们,光靠他们自己,只怕艰难。不论想不想建功立业,有时候还是要保护家园,至少大家都不想死。
闹了一阵,逸公子开始点人,点出八十人,交给孟宝,去恒沄县,劝服那里的老百姓。
随后继续点人,点了五百个,组队在恒泽县周围负责警戒,防备有人来袭。
这些人都挺积极,有事做意味着、希望,这些事又不像造反那么危险可怕。他们走后,大厅内空了一些,剩下的人有点着急、期待,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逸公子挑出六十人,交给英布,这些人一看就比较剽悍,骨子里有股狠辣劲儿。
剩下还有两千左右人,挑出一部分不要,剩下一千人,看着还行。
逸公子吩咐:“一会儿吃完饭,就开始训练。不用你们杀人,但别人杀到恒泽县,就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怎么教训,他们会教你们。听话的饭管吃饱还发钱,不听话的杀!”
孟虎手下几个伙计出来,身上都带着一股肃杀气,一帮农民受到感染,都凛然起来。
逸公子看着还不错,离开大厅回到县衙,昭王正等她。
一桌丰盛的饭菜,一个秀色可餐的美男,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家一般温馨。怎么忽然文艺了?有点煽情?
第56章,本公子没醉
逸公子回到县衙,已经傍晚,夕阳如火,烧透半边天。
不仅那些老百姓忙的热火朝天,县丞也忙的屁颠屁颠。
县丞姓石名诚,五十来岁,两鬓斑白,人还算实诚。交代的事做完,这种时候整这一桌丰盛的晚餐,只怕费了不少心思。
当然是县丞准备的,昭王只要动动嘴,然后在逸公子面前表现就行。
兵贵神速,从圣上下旨到现在才两天,逸公子一行人突袭恒泽县,目前进展很顺利。
昭王没必要出现,他一般在幕后,不是幕后黑手,是幕后白手,手修长白皙,很想咬一口。
逸公子对他表现还算满意,不满意的部分忘了,坐下来吃饭。
昭王对她的表现也很满意,这么快将一帮农民忽悠住了,这意义不一般。
照对方的思路,到时候旭王过来,先用老百姓顶上去,旭王能下手吗?下手也行,回头就等着被口水淹死。老百姓拖住脚步,四周真盗寇假土匪一拥而上,十个旭王管叫他有来无回。
老百姓好用咱也能用。现在将老百姓忽悠起来,不听对方忽悠,就是一大功劳;再当做眼线盯住对方一举一动,又是一大功劳;若是能用这些人对付他们,又是一大功劳。
老百姓好忽悠又不好忽悠,现在看起来是被逸公子忽悠了。
昭王佩服她,慰劳一下,夹了几块獐子肉放她碗里:“恒河边特产,挺好吃的。”
逸公子尝了一块,确实不错,比起别的地儿逮的,多了几分清水般柔香,鼻子闻不到的。
昭王给她倒杯酒:“这是张家酿的,据说老定邦公最爱,配獐子肉最佳。”
逸公子警惕狐疑:“喝酒最容易误事,今晚有重要任务。”
昭王声如天籁,阴柔魅惑:“不会,这是陈酿,打开不喝味道就变了,你先尝尝。”
逸公子鼻子已经闻到香味,和着肉香确实诱人,瞪着眼睛盯着昭王小心喝了一口,吃到嘴里味道更香,醇厚绵长,一万年都醒不过来似得。
一口是不会醉人的,再喝一口,好像没什么酒精,看这颜色,犹如蜂蜜,又像绸缎。
书滴过来,看看这两只,用鄙视不足以形容,转身去别的地儿吃饭。
英俊、英布闻到酒香过来,看这样子也走了。出任务的时候不能喝酒,但不包括主子,尤其是被另一个主子忽悠的草包主子。百倍鄙视,走,吃自己的那份肉去。
逸公子回头,哼,你们都走远点,回头看着昭王:“本公子不喝了,今晚有任务。”
昭王给她倒满:“没事,今晚我陪你,不会有事的。再说就算喝醉了,你还能打猴拳。”
逸公子薄怒:“那叫醉拳,不是猴拳!”气冲冲的一杯酒喝下去。
昭王又给她倒满,连喝三杯,没什么酒劲儿,吃完饭站起来,脸色如常。
逸公子去卧室更衣、收拾准备好出来,依旧是青色布甲,身上一股酒香,让人闻之欲醉。
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孟虎等人准备好过来,看着她有点古怪。
逸公子瞪眼:“看什么看,准备好就出发!”
孟虎好意提醒:“你是不是喝醉了?张家陈酿喝完浑身酒香,就已经醉了。”
逸公子薄怒:“胡说,本公子没醉!”忽然浑身飘起来,好像飞上天,天上好多月亮,好漂亮。
昭王过来,一身青色布甲,君子气中透着几分锋芒杀气;看她开始摇晃,忙抱住她。
逸公子软绵绵的推他,说话醉音醇香:“本公子没醉。你不要占本公子便宜。”
昭王应道:“不会,你不是说要再想想吗?我背着你,你放心想就行。”
逸公子醉眼朦胧,醉音缠绵:“你、你、你让本公子想什么?”
昭王将她背背上,声如天籁、脾气温柔:“你想想什么就想什么,想一把火烧了也行。”
逸公子抱着他脖子,头搁在他头上,想了想:“本公子记得你负责赈灾粮,你怎么负责到这里来了?”
昭王挥挥手,众人离开县衙出发,悄悄的,没一个人说话,不多会儿逸公子睡着了。
恒泽县县城基本安静下来,一盏盏昏暗的油灯,偶尔几处有点热闹,但没太大影响。城西黄老爷已经被砍了,夜风中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今儿杀的人并不少。
昭王、书滴、英俊等共三十来人,出了县城,天已经黑透,官道依稀能看清。偶尔还有几个行人,见了他们都赶紧闪一边,现在局势有点乱。
昭王等人默默赶路,往南走了将近十公里,路边驿站,停着三十来匹马。
昭王用布带将逸公子绑在身上,造型确实不大好看,但稳当,众人骑上马继续赶路。
夜里大约九点,一轮明月悄然升起,众人又在一个驿站停下。
驿站里人挺多,不仅有一百个恒山贼、六十个挑出来的农民,还有一拨三十多人,看样子是解甲归田的老将士,身上依旧带着铁血杀气,让恒山贼和农民都受到洗礼。
孟虎和英布上前与众人见过,简单说了几句,再次出发,直奔洛山。
至于昭王背上背个人,这跟一般人没关系,大男人不是老娘们,走着。
洛山处在恒泽县、恒沄县、恒洛县中间。山不高也不险,但地形比较复杂,号称七十二峰一百零八道弯,当地人也会迷路。据说曾有好些人在山里失踪,后来就很少有人进洛山了。
张家的另一个粮仓,就在洛山。
准确的说,这个粮仓不是张家的,而是霍家的,或者火氏、恭王等共同打造的。
信州和京师离得近,又很富庶,在这里准备下粮仓,有各种方便。存储的粮食,主要来自附近数县,这几年使劲收刮的粮食大多送这了。
为什么粮仓没设在信炀山?信炀山就没这里隐蔽,对方还会有别的考虑,现在都不重要。
昭王背着逸公子,赶路姿势还是挺帅的,轻飘飘好像在飞,飞到半夜十二点,差不多到了。
逸公子鼻子闻到一股杀气,唰的睁开眼睛,挥手间整个队伍停下。
昭王将她放下来,看她好像挺清醒,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醉了,脸红扑扑,来捏一下。
逸公子忙打他手,低喝:“不许胡闹!有杀气!山边那石洞,英俊你过去看看。”
英俊、书滴、孟虎等神色怪异,就像看一个神人,实在太神了,不会做梦梦见的吧?嘴角还有口水呢,流在昭王头发上一溜像蜜汁,我们都醉了。
逸公子老脸发红,瞪昭王,都怪你让人家喝酒,一定是故意的:“本公子没醉!”
众人忙点头,没醉没醉,肯定没醉,英俊快去,看看那石洞有什么。
英俊拔出佩刀,鬼影一样飘过去,在石洞周围转了一圈,最后拽出一根毛线,是草绳。
逸公子忙窜过去将他推开,石洞前面忽然坍塌,落下去一个陷阱;石洞里射出一排箭,斜斜的射到陷阱中;箭头发着幽光,显然淬了毒。
后面众人一齐后退,好可怕,陷阱范围不大,顶多坑二十个人,但被坑的就完了。
第57章,被发现了
夜里两点,月光如水。洛山静悄悄的,好像已经入梦。
偶尔有几只虫鸣,偶尔有汩汩流水,偶尔风吹过树林,好像在唱催眠曲,禽兽早不见了。
一行二百多人,在山中悄然穿行;发出轻微的响声,完全可以当做梦,或者当醉了。
“停!”一道清喝,犹如风吹过剑锋发出的铮鸣,透出一股锋利的杀气。
二百多人先后停下,还算比较整齐,没发生什么骚乱。自从发现那个陷阱,一路上遇到多处类似情形,大家算是习惯了。令行禁止,也在习惯。
逸公子上前,英俊、昭王紧跟,右边一个拐弯,转过去一条河,过了河山边一个暗哨。
英俊和昭王同时出手,将两个暗哨打晕拎过来,悄无声息的。
逸公子四处又瞅了一圈,今晚月色真好;闭上眼又细听一番,站起来打个手势。
后面很快过来十个人,五个将暗哨带回去,五个跟上,逸公子、昭王、英俊一块出发。
翻过山一个小山洞,山洞里休息着一小窝贼。昭王、英俊上去将两个放哨的解决。五个伙计快速溜进山洞,二十秒后提着六个人出来。众人悄然撤退。
拐过弯回到原地,恒山贼和农民都浑身颤抖,刚又有点害怕,现在是热血沸腾。
孟虎带着一队伙计将这些山贼都杀了,就地掩埋,一滴血都没见,干净得很,野花清香。
不错,洛山还是有水,山花开得很美,左手杀人,右手花开。
逸公子看了看,将众人分成八队,恒山贼、农民是四队,由孟虎带队,负责赶路和善后。她和昭王、书滴、英俊各带一队,都是高手和老将,先行一步,继续前进。
又扫掉一小窝山贼,昭王来到逸公子身边,低声问道:“分左右两路?时间有点紧张。”
英布忙低吼:“我和英俊右路,书滴左路,你们正面直突、杀入中军好了。”
书滴附和:“这样也好,若有什么意外,你们在中间能控制局面,我们在外面能接应。”
逸公子撇嘴,让大家小心一点,这是嫌无聊了;也是,这么多高手来搞突袭,确实没效率。和昭王对视,你看怎么着?
昭王说道:“这样也好,尽量别引起动静,有硬骨头也先放过。”这是针对英布杀人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