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也习惯了两人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只是今儿这尊神,视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困?”他抬头看向站着不动的凌无双,“若是睡不着,就过来陪孤王看会儿书,正好孤王有些词意不太懂,你来给孤王解释下。”
凌无双无语,这借口未免也太让人哭笑不得了。
若是说别的塞外对中原文化了解不多,她信。
但,拓跋飏只怕比她这个不学无术的小丫头,懂得多了。
“无双累了,就不陪大王了。”他既然不走,她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于是,凌无双回了句,便向床边走了去。
他们同室而居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才来不适应,未免交情了。
她大方的脱下外袍,穿着中衣上了床,盖好被子,闭目假寐。
嘴上说没事,但屋子里还有个人在那,她怎么都无眠。
屋子里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得只余他翻动书页的清脆声音。
她睡不着,便精神抖擞的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忽的,好似撂下书本的声音响起,再然后室内响起了脚步声。
她心里不禁一紧,这脚步声是向床铺的方向走来的。
随后,脚步声歇,簌簌的宽衣声响起。
这人脱衣服的速度倒是快,还不待她多做反应,他已经一掀被子,躺进了她的被窝里,将她的抱进了怀中。
她的身子一僵,呼吸略微屏住,低声问:“大王这是…”
他将背对着自己的她,转了过来,定定的看着她,认真的道:“我们总不能做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吧?”
她闻言不禁沉默,她说不出口拒绝的话,她本就是他的妻,他的女人,他已经纵容了她这么久。
“你不用怕,孤王不会难为,只是想让你慢慢适应两个人的日子。”拓跋飏在她额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孤王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到了幻影的行踪,孤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闻言,不禁苦笑,“想必幻影定然也是没有办法的,若是她有办法早便救我了。”
“总要再试试。”他抱紧她,“孤王除了派人去找幻影,还派人在别的途径寻找解药,总会有办法的。”
“是啊!总会有办法的。那大王可以不要去找幻影吗?”她昂头看着他,乞求道。
她不希望总是为了她,去打破别人的生活。
“孤王知你心中所想,孤王答应你,若是她没有办法。孤王定然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拓跋飏神情郑重的承诺道。
“嗯。”她这才满意的点了头,心里不禁又对他多了分感激。
其实,凌无双的性子其实很简单,你对她一分好,她定然回报你十分。
于是,她脑袋一热,出于报答的道:“大王若是想去见沫舞,无双会为大王保密的。”
她一直认为,他忍着不去见沫舞,无非就是不希望她成为众矢之的。
若是她替他隐瞒,让所有人都认为他留在了她这里,他是不是就不用担忧了?
拓跋飏眼底的笑意,瞬间凝滞。随即,有滚滚的怒火翻涌而起。
“…”凌无双心里一颤,动了动唇,却没说出话来。
她心里其实有点没想通,他为何突然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凌无双,你真伟大啊!”他依然抱着她,但声音却冷得让人打颤。
“我…”凌无双想解释,她不是伟大,她只是想要回报他。
她知道相思有多苦,她只是想要成全爱。
但显然,现在她说什么都枉然了。
“你还要解释什么?”他勒紧她的腰肢,恨不得将她折断,“你就这么想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
她忍着疼痛,终于小声回他,“我只是希望大王开心…”
“你当真了解过孤王吗?”她失望的看着她,“你当真想了解孤王吗?”
被他这般一质问,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无双一直都想要了解大王,可是大王并不想让无双了解。”
两人从不坦白的人,要如何去了解?
“倒是成了孤王的错了?”拓跋飏冷笑,“就算是孤王掏心掏肺的放在你面前,你就当真愿意看?”
他明显怒气未消,她若是顶烟上,显然没有好处。
“会。”她也不与他置气,简单的一个字,透着她的肯定。
她对他的心思,从来没有变过。
她这般肯定,他不禁愣住,便连眼中的怒火也跟着凝滞。
“子慕,我一直都希望跟着你,圆圆满满的走过这一辈子。”凌无双认真的看着他。
“你倒是会花言巧语。”拓跋飏别扭的顶了回去,“你既然这么想,还将孤王往出赶?”
“我不是想将你往出赶。”她否定他不满的猜测,“我只是在想,我们的人生已经有了这么多的束缚,有了那么多的不能。既然爱的人就在眼前,我该成全你去珍惜她。”
她眼中已经有泪在闪动,她只是不想在自己发生的痛,他也体会一次。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孤王爱的人是她?”他盯着怀中的女子,咬牙问道。
“我…”她结巴一下,有些没底气的回,“我猜的。”
“嗯。很好。猜的。”他气得不轻,盯着她的眸子已经反狠。
她不禁愣住,难道是她猜错了?
他气得好似无处发泄怒火,深吸一口气后,蓦地俯下身,吻了上去。
当他冰凉的唇,贴上她柔软的唇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撑大了眸子。
这人的举动,怎么总是这般的出人意料…
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带着点温柔,带着点发泄,却又拿捏着分寸。
她还在惊诧中,他已经放开了她的唇,危险的盯着她,“这回读懂孤王了吗?”
她犹自气息不稳的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没听懂他的问题。
“不懂?”他危险的盯着她,“还要孤王再告诉你一次?”
说着,他又向她靠了过来。
她吓得赶忙道:“无双懂了。”
他闻声,停住动作。
“那你给孤王说说看,懂什么了。”
凌无双真恨不得拍这人一巴掌,怎么就这么欺负人?
她刚一不满的瞪眼,拓跋飏便又向前了点,鼻息洒在她的脸上,温度灼热。
“无双再也不会将大王推给别人了。”她急得赶忙道,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是子慕。”他提醒。
“嗯。无双再也不将子慕推给别人了。”她赶忙又重复了一次,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嗯。”他这才愉悦的应了声,将她温柔的抱入怀中,“睡吧!孤王倦了。”
凌无双靠在他的怀中,心有余悸,对这人彻底的无语了。
她今晚是真真的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无赖和霸道,只是有一件事情,她是真的没想通。
他对沫舞,到底是什么态度?
转念想想,一个强势如他一般的男人,若是真的想要与一个女人在一起,只怕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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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雨宫
“啊——”
伴着一声痛苦的嘶喊,桌上的茶具皆被沫舞扫到了地上。
她刚刚收到消息,拓跋飏今夜宿在了凌无双那里。
他难道真的爱上了凌无双吗?无忧楼给了她。他的人也陪着他。
甚至,他情愿看着她去死,也不愿意放开凌无双。
这种种的一切,让她惶恐,不安。更让她恨。
对他,她从来都没有多少要求,默默的陪伴,静静的等候。他承诺过她,只要她想入宫,随时都可以。
他更答应过娘亲,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于是,她一直都在等,他主动说一句,沫舞,做我的女人吧!
可是,他从来都不说。就好似,那只是她一个人的决定,她一个人的自由。
她眼中有泪滚落,他做到了他承诺的一切,却始终没给她,她最想要的。
若是他真的爱她,又怎么舍得,一次次的放开她的手?
她也有她的骄傲,她入宫,再离开,为他走遍天下,吃尽苦头,为的无非是他的想念。
她不曾想,他的生命中会又出现了凌无双。
“郡主,切勿伤了自己的身子。”绿萝从旁劝道。
“绿萝,我该怎么办?”沫舞抓住绿萝的手,“如果阿飏的心都不向着我了,那我留在这里,又有何意义?”
“郡主。自古君王皆薄幸。郡主无需难过,只要郡主坐上大王正妻的位置,那大王就一辈子都是郡主一个人的。”绿萝的声音和这暗夜一样的凉。
“你说的对。”沫舞含泪点头,“他有再多的女人,正妻也只有一个。”
“郡主想通便好。”绿萝唇畔划过一抹满意的笑。
“那我该怎么做?”沫舞这会儿也没了主意,她不太会与人之争,若是想争,之前便争,而不是选择离开。
“自然要先让周后让出正妻的位置,郡主才能如愿。”绿萝当即建议道。
“不,即便周后让出那位置,最有可能登上那位置的人也是沅紫。”沫舞还没彻底的糊涂,她的身份不光彩,别说是其他部落会反对她,就是纥奚部落也不会支持她。
“谁碍了郡主的路,郡主就搬开谁。”
“沅紫的身后,不只有整个纥奚部落,还有大王和冀安。这宫里,能懂她的人只怕还没有。”沫舞摇摇头,这里边的内情,别人不知道,她还是清楚的。
“郡主可以借力。”绿萝抬手,比了个杀的手势。
沫舞微愣,仔细思量了下她的话,犹自呢喃道:“这后宫,够实力与沅紫斗的,也只有凌无双了。”
“若是沅紫夫人被凌贵妃欺凌,那郡主便是纥奚部落唯一的希望了。届时,他们只能支持郡主。”绿萝思路清晰的继续道。
“绿萝,你真是太聪明了。”沫舞惊喜的看着她,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
“奴婢受绮罗所托,自然事事要为郡主着想。”绿萝谦虚的回道。
“绮罗真是事事都为我想得周全。”沫舞不禁感动,若是没有绿萝在她身边,她连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了。
“郡主,早些歇着吧!”绿萝劝道。
“我睡不着。绿萝,你再陪我说说话。”沫舞打着商量,她是真的没将绿萝当奴婢看。特别是这孤单的时候,就更希望身边有个人说说话了,那谁还能比一期共患难过的绿萝来的亲呢?
“郡主还是早点歇着吧!大王也希望郡主好好的。”
“好。”沫舞只得点点头。
绿萝伺候她安寝后,出了寒雨宫的正殿,眸中有着暗晦不明的涌动。
主子只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她必须要加快步伐,离间无双公主和拓跋飏的关系,然后带无双公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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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小镇,皇甫睿翀哄着朵画喝了两碗鸡汤后,又立刻喊店家打来了热水。
他接过小二送来的热水盆,放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就要去挽她的裤腿。她下意识的躲了下,最后却还是没动,仍由他将她的长袜退掉,裤腿挽起,握着她的玉~足放入温热的水盆中。
他帮她洗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举动。
但,皇甫睿翀的想法则不然,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媳妇,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他不对她好,对谁好啊?
他并没有那些男尊女卑的大男子主义想法,他只想对她好,加倍的好。
他将水撩到她的玉~足上,干活时,手上留下的几道细小的口子会因浸泡,会有丝丝的痛疼。但他的眼中却全无半点痛苦,唯有幸福。
仔细的为她洗了脚,他拿过布巾裹住,擦干后,动作自然的打横抱起她,向床边走了去。
她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心里不禁动容,抬臂圈上他的脖颈,将脸靠进他的怀中,微垂着眼睑,十足十的小媳妇模样。
她圈着他脖颈的手臂,正好压过他肩膀的红肿,带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疼得在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望着她的眸子,有的却仍是那股幸福的笑意…
只要有她在身边,再苦再累,都会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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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皇甫睿翀便放轻动作,起了身。
码头那边,昨儿说让今儿早点过去,大清早就有一批货过来。
虽然玉佩当了五十两,但他想将那些银子留给她用。
以前,他从来没想过银子的问题,就是身无分文,住破庙,吃馒头,打猎,他都可以生活。
但如今,她有了他的孩子,他自是不能让她吃一点的苦头。
他会趁着她休整的这些日子,再努力的赚些银子。等她不那么难受,反应不那么大了,他们就可以回顕国去了。
以前,他总是视名利如粪土。
但,他现在想带着她回顕国了,他想让她的日子过得舒服些。
他毕竟是顕国的王爷,回去有王府,有俸禄,有人伺候着。
不是他不想为她亲手打造一片天地,只是,他不想她再吃一点的苦。
如今让她最快过上好日子的办法,也只有回顕国了。
他穿好衣服,站在床边,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才放轻脚步离开。
只是,这厢门才一关上,床上熟睡的人,却立刻睁开了眼睛,视线盯着紧闭的门板看了会儿,立刻翻身而起,扯过外袍套在身上,快步出了门。
她要去看看,他到底在外边干什么。
043
这会儿天还没有完全大亮,码头的监工挑着灯笼,正不耐烦的喊着。
“快点快点。”
朵画站在码头侧面的林子里,看着皇甫睿翀正佝偻着高大的身体,肩上扛着一个极大的麻袋,举步艰难。
即便,他有功夫在身,毕竟没干过这样的累活。
昨儿已经把身上的那点劲用得差不多了,一夜功夫不但没有恢复,反倒有点虚脱。
可是,她和他们的孩子,却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再苦再累,他心里都是甜的。想到这,他身上的劲又足了些。
天空渐渐放亮,朝阳照耀着他唇畔的弧度,折射出幸福的光圈。
站在林子中的她,心头不禁一暖。她抬手抚在小腹上,唇畔不禁滑过一抹同他一样的笑。只是,便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她没有去阻止他,而是安静的离开了码头。
这是他想做的,她不会阻止。
她寻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比起刚刚的幸福,这会儿眼中多了一抹凝重。
就算是再冷血的人,也不会感觉不出,她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好。
而他太好,无形中便成了她心里最大的压力。
蓦地,她收住脚步,视线冷冷的看着前方。
“出来吧!”
她的声音落下须臾后,便有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幻影姑娘真是好耳力。”来人恭敬的一拜,语气尊重。
“你是什么人?”幻影眼中冷意更胜,她向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
若不是如今的性子变了些,她理都不会理这人。
“属下受命于拓跋大王。”
“他派你来抓我?”幻影蔑视的看着眼前的人,想抓她,他还不够格。
“姑娘误会了,大王只是让属下来问问姑娘,贵妃娘娘身上的情蛊到底怎么一回事?可有办法医治?”来人条理分明的将拓跋飏交代的事情,一一道出。
幻影心里不禁“咯噔”了下,她却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担心,回道:“回你们大王,情蛊我解不了。日后一定会有人去拓跋为她解毒的。”
来人为难的看了幻影一样,最后还是道了句“属下告退”,便匆匆离开了。
幻影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禁皱眉,她还以为拓跋飏定然会难为她。
不是她不想救凌无双,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她想,皇甫睿渊和郁采珍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而且,凌无双的身体状况,她也计算过。
等她产下这个孩子,去看看她,定然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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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无忧楼
有这位主子在这里,凌无双也不好睡懒觉,他这边一动,她立刻跟着睁了眼。
“在睡会儿吧!孤王下二楼去洗漱。”他慵懒的声音,还微微有些沙哑。
这会儿,他歪着头,两个的距离很近,他口中、鼻息间喷洒出来的气息都打在她的脸上,热热的,带着暧昧,这会儿他们更像是一对恩爱的,普通夫妻。
他说着起身,她当即也跟着起了身,“无双伺候大王。”
他无奈的看着她,终是点点头。
两人一起下了床,凌无双对外吩咐道:“进来吧!”
门外的宫人,听到了她的吩咐,立刻鱼贯而入。
凌无双有模有样的伺候着他,他则是一直眉开眼笑的盯着她看,看的她直不好意思。
她被他盯得面红耳赤,却忍着没有做声。
她太了解他的脾气了,这会儿她若是出声,就是主动送上门给他调戏。
拓跋飏看她故作淡定的小模样,不禁在心里失笑,这小妮子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不过,不说话,他就没办法了?
于是,他打量着她,也不开口。
直到装束整齐了,他忽然俯身,在她唇上重重的一吻。
她惊得刚一瞠圆双眼,他已经直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为夫这厢谢过娘子了。”
她气得狠狠的瞪他一眼,羞得立刻低下头去,头顶却传来某人恶劣的笑。
帝妃如此,便连一旁的宫人,也跟着偷笑了起来。
“咳咳!”拓跋飏故意咳嗽两声,示意那些宫人禁笑后,对凌无双故作一本正经的道:“孤王去上朝了。”
“恭送大王。”她一欠身,故意与他拉开距离。
他知道她是能被他气得炸毛了,也不恼怒,心情愉悦的转身离开。
而他前脚离开,屋里便又想起一声忍禁不住的笑。
凌无双狠狠的瞪向那声音的来源,怒道:“素月,连你也取笑我。”
“公主,素月怎么会呢!”素月赶忙忍住笑,解释道:“素月是为公主高兴。”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凌无双又羞又恼。
“当然要高兴啊!大王和公主越来越像寻常家的夫妻了。”素月越说越是欢快,主子幸福,对她来说,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莫要再乱说了。”凌无双心虚的喝住她,又吩咐道:“你去准备下,给本宫洗漱。”
“是,公主。”素月憋着笑,退了下去。
只是,她这厢出了门,凌无双的脸上却只余落寞。
她如今的情况,也只能与他保持着距离,哪怕只是一轻半点的动心,蛊虫都会有异动。是以,她没有办法与素月一样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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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略微擦黑的时候,皇甫睿翀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客栈。
“皇甫大哥,今天有事出去了?”她故意思疑的问。
若是她不问,反而会让他生疑。
“是。我出去看看地形,研究下我们怎么回顕国比较快。”皇甫睿翀笑着点头,赶忙将想好的借口道出。
“那我们何时出发?”她随即顺着他的话问。
“再等两日吧!”他说着拉过她的手,“走,皇甫大哥带你出去吃些好吃的。”
“不了。”她赶忙拒绝,那些都是他的血汗钱,她怎么能用来大吃大喝,又怕他误会的解释道:“我身子不大舒服,不想出去吃。”
“那不舒服就休息吧!我去楼下要些吃食上来,你想吃什么?”他问得认真,好似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想吃些清淡的,白粥就可。”她想了想,同样认真的回。
她不是会说谎的性子,他便也没有多想,立刻下了楼。
小二一见他,当即大喜,“客观要点什么?”
“有燕窝粥吗?”皇甫睿翀问。
“有有有。”小二赶忙应下,只要有银子,就什么都有。
“好,要一碗。”皇甫睿翀想也没想的吩咐道。
“那客官还要点什么?”小二复又问。
“来三个馒头便可。”他想了想,摸了摸空空如也肚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小二道:“再给我来点热水。”
小二不禁一愣,这燕窝粥和馒头白水的差别也太大了。
不过,有了昨儿的前车之鉴,他很快反应过来,去办了。
他见过对媳妇好的,但像皇甫睿翀这么好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二心里不禁动容,下去一番准备后,端着托盘而归。
他一样一样把托盘上的东西放下,一边道:“客官,这碟咸菜和这碗米汤,是小店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