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绝恋红颜殇:帝妃无双 作者:满城烟火

他是冷血嗜杀的帝王,为天下,他不惜将挚爱送上死路,迎娶不爱的女人。
她是他恨之入骨的和亲公主,本该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他却独独对她宠爱有加,为她缔造了一场最美的爱情骗局。
她早已心有所属,他亦另有所爱,两颗尘封的心,却注定一生爱恨纠缠。
后来,为她,他不惜颠覆天下,却只换得她一句,“此生心死,永不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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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 楔子,暗夜承欢

无忧楼上,轻纱晃动,半截藕臂搭出帐外,地上散落着女子被撕碎的衣衫。
帐内,男子冷冷的盯着被自己压下身下的女子,如发疯的狮子一般低吼,“如果你和他没有任何苟且,就证明给孤王看。”
“大王想让无双如何证明?”她清冷的笑,明明觉得羞辱,却不能退让半步。
“用你的身子来证明。”拓跋飏出口的话,如沁了毒药的利剑一般,扎进她的心里,“孤王相信,你的身子会比你的嘴要诚实。”
“好。”凌无双眼中一片死寂的应声,双手微微颤抖着去扯他的腰带。
她不愿看他眼中的鄙夷,刚想略微别开些视线,却被他扣住下颚,强硬的将她的脸颊掰正,与他对视。
“在孤王身下承欢,让你觉得耻辱,是吗?”
她咬紧唇,不肯开口,因为她怕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痛。
只是,她越是这般,便越是激怒了他。
拓跋飏重重的点头,冷冷的笑,“不愿意是吗?孤王就偏要碰你。”
他一把扯开她为他宽衣的手,几下扯落自己的衣衫,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劲腰便用力的往下一沉,两具裸~露的身体,便连在了一起。
只是,却并没有他期待中的阻挡!她,并非处子!
他眼中本就不多的情~欲,瞬间消散的一点都不剩,只余足以结冰的寒。
他缓缓的起身,从她的身体里抽离,随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也从床上捞了起来,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加大,让她因为窒息,脸色难看的如一张白纸般。
“你就这么想羞辱孤王吗?”他满含怒意的声音,轻轻的颤抖着,透着不甘,“是皇甫睿渊,那个破了你处子之身的男人是皇甫睿渊,对不对?”
凌无双的眼神微滞,唇瓣艰涩的动了动,却终是缓缓的落了下眼帘。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他大力的甩开她,她如没有生命的布偶一般,跌落在床上,听着他残忍的话,灌入耳中,“还是说,你本就放~荡?曾有过很多男人?”
拓跋飏红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不肯开口的她,“既然,你已经是残花败柳,那孤王从此后,也不必再珍惜你了。”
话落,他再次将赤~裸的她捞回,压在了身下,狠狠的贯穿了她的身体…


001 远嫁,和亲被劫

数月前
迢迢千里路,从中原到塞外,绵延出去几里长的皇家和亲队伍,已经在辽远空寂的大地上行了近两个月。
呼啸的风,将鸾车上的红色纱帘刮起,使得车外之人隐约可以看到车上女子秀丽的容颜。
她叫凌无双,来扈达拓跋部落和亲的中原公主。
据传,拓跋王恨极了中原的女人,是以,起初所有人都不禁为这位如花般的公主捏了一把冷汗,笃她一朝入宫闱,定是常住冷宫中。
只是,一路走来,所有人却又都不禁为她的坚韧而折服。
这样遥远的路途,恶劣的天气下,身娇肉贵的中原公主,竟是从不曾叫一声苦,这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
凌无双抬起素手,刚想将不停舞动的帘子拉好,却忽闻一阵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随即,鸾车蓦地停了下来,险些将她摔了出去。
还不待她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红色的车帘已经被掀开,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顿时落入了她的眼帘,不待她细看,多想,来人已经握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带,她便落入了他的怀中,随着他飞身而起,落在一旁的骏马上,飞驰而去,将迎亲队伍远远的扔在了后边。
冷冽的风,从她细嫩的脸颊上刮过,每一下都如刀子一般,割着她的皮肉。
她微眯着眸子,直直的坐在马上,任由身后的男人,将手横在她的腰上,将她的身子紧紧的裹在怀中。
“哈哈!”身后的男人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笑够了,便将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的问:“不怕?”
“拓跋王的迎亲方式如此特别,无双感激还来不及,为何要怕?”凌无双微勾唇角,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大漠中飘散。
敢在翾国和拓跋两国兵士的手中劫亲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还是这种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她劫走的人,除了拓跋的王,还会是谁?
“公主果真聪明伶俐!”拓跋飏毫不吝啬的赞扬一句,臂上蓦地用力,向前一抬,已经极快的将她的身子掉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
奔驰的骏马之上,她只来得及看到他唇角邪魅的笑意,他的俊脸便已经压了下来,以薄唇封住了她因惊吓而微张的口…


002 落水,将她溺死

凌无双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微愣,随即眸色一冷,便重重咬了下去。
拓跋飏唇上一疼,这才放过她的樱唇,抬起头来,灵舌探出口,扫过唇瓣上微微渗出的血丝,像品尝到了什么美味一般,神情甚为的享受。
凌无双越发的看不懂眼前这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他不是很厌恶中原的女子吗?这会儿为何又要来主动招惹她?
“公主倒是泼辣!”拓跋飏含笑的声音伴着马蹄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响起,格外的清朗。
凌无双闻言,一勾唇角,声似银铃般,清脆的回道:“无双以为,拓跋王喜欢激烈些的见面礼。是以,才会礼尚往来。”
“好一个礼尚往来!”拓跋飏毫不吝啬的向她投去一个赞扬的眼神,随即话锋一转,竟是高喊道:“抱紧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骏马已经蓦地加速,使得马上的凌无双身子向后一仰,差点摔了下去。
好在,她手疾眼快的抱住他的劲腰,才险险的稳住了身子。
拓跋飏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唇角微翘,似笑非笑,锐利的鹰眸中随之划过一道危险的锋芒,心道:“这场游戏,看来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
凌无双稳住身体后,略微松了些抱着他腰身的手臂,微侧脸,入眼的竟是一片绿色的景致,已不再是原本的荒山秃岭,遍地黄土,让她的心情,不禁也跟着舒畅了些。
“这里美吗?”拓跋飏高亢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塞外儿女的豪爽。
“美!”凌无双声音不高的回道。
真的很美,在这样辽阔无边的天地间,放马奔驰,使得人无法再将灵魂困在心中那个狭小的盒子里,不自觉的飞扬…
“大点声!”他抬手揽上她的腰,大声喊道。
“美,很美!”凌无双略微迟疑了下,便大声的对着蔚蓝的天空高喊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似想将心中的阴霾都喊出来一般。
拓跋飏满意的勾起唇角,忽然抱着她从飞驰的骏马上飞身而起,脚踩在马背上,借力向一旁飞身而去。
凌无双惊得刚一瞠圆双眼,两人的身子已经极快落了下去。
随即,“噗通”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已经沉入了水中。
凌无双还一点准备都没有,水已经将她淹没,红色的嫁衣在水中飘舞,视线里满满的皆是拓跋飏英姿飒爽的模样。
她自然反应的屏住呼吸,想要挣脱他,他却收紧双臂,死死的困住她。
窒息的感觉,不断的侵袭,而眼前的男人,却始终唇角含笑的望着她,让她摸不清他的思绪。
蓦地,她再次想起,他恨极了中原女人的传言,心不禁往下一沉。
难道,他想将她溺死在这水中?


003 打赌,永浴爱河

凌无双的心口越发的沉闷,就在她即将憋不住气,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湖中的时候,拓跋飏带笑的俊脸忽然贴了过来,含住她的樱唇,将口中的气度给她。
她本欲挣扎,却因为心口处忽来的舒畅,缓了动作。
下一瞬,他已经抱着她,钻出了水面。
不待她反抗,他便错开了她的唇,得闲的薄唇故意从她沾满水珠的脸颊上滑过,留下一道暧昧的暖。
凌无双经历了刚才的生死一线,这会儿身子已经虚软,只知拼命的呼吸,以缓解肺中的窒闷,任由他抱紧她,踏过水面,向岸边而去。
待她驱散了那即将死亡的感觉,他已经将她平放在了湖边的草地上,高大的身子随即便压了下来,悬在她的上空。
“拓跋王果真对刺激的事情情有独钟。”凌无双气息仍是有些不稳的嘲讽道。
“你怕了?”拓跋飏似笑非笑的随口问了句,抬手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
“这世上会有人真的不怕死吗?”凌无双眸子晶亮的与他对视着,不卑不亢的反问。
拓跋飏唇角那本不明显的弧度缓缓翘起,悬在她身上的高大身躯,蓦地往旁边一闪,已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没错,你说的很对,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真的不怕死。”他望着天空,回她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凌无双愣了下,视线不禁微侧,看向他。
她还以为,他会因为那句话,觉得她贪生怕死,没想到他竟会这般回她。
此刻,他脸侧的线条在阳光,绿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柔和,却又不失塞外男儿的飞扬和桀骜。
只是,她实在没有办法,将这样的一个人与那个传说中的嗜血魔王,以及刚刚那样的疯狂联系在一起。
但,她知道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可能只是表象,而那内里的真相是什么,恐怕也只有拓跋飏自己清楚了。
她尚在打量他,他却忽然侧过脸,与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她心里一慌,却很快安抚下了情绪,倔强的与他对视着。
“呵!”拓跋飏从喉咙中滚出一个愉悦的笑音,才缓缓道:“这里叫情人湖,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个祝福词叫永浴爱河吗?”
凌无双闻言,先是一愣,觉得这样的话,不该从拓跋飏的口中说出。
但,随即“噗嗤”一声,便笑了,很撒风景的回道:“这里是湖,不是河。”
“凌无双,你不用笑,早晚有一日,你会爱上孤王,再来这情人湖,回忆今日孤王给你的美好。”拓跋飏笃定的扬言。
“为何无双觉得,拓跋王定然会先无双一步来呢?”凌无双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好,凌无双,那孤王就与你赌,看谁会先爱上谁。”拓跋飏似生了极大的兴趣,眯眸盯着她,精准的视线,好似盯着猎物的豹子。
凌无双微挑眉梢,饶有兴趣的问道:“赌注是什么?”


004 条件,要她的心

拓跋飏打量她一眼,蓦地一收唇角的笑意,沉着,认真的道:“若是你先爱上孤王,就一心一意的做孤王的女人,与中原彻底的断绝关系。”
“好!”凌无双爽快的应下,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又岂会再爱?
“孤王要的不是这具躯壳,是你的心…”拓跋飏眯起眸子,笑着一指她的胸口处,却是忽然话锋一转,极为霸道的开口道:“孤王喜欢孤王的女人,心里只有孤王一人。”
凌无双心口一窒,却是极为淡定的道:“那若是拓跋王输了,拓跋王打算许无双什么?”
“联合翾国,灭掉顕国。”拓跋飏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有力的道。
凌无双闻言心中大惊,却也只是眼神微闪,当即便道:“拓跋王果真有诚意。”
顕国是翾国最大的敌人,却也是她心口里的一道伤,拓跋飏当真是只攻击人的弱点啊!
“能不能接下孤王的诚意,还要看你有没有媚惑君心的能耐。”
拓跋飏指向她心口的手,向上抬起,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过她的眉眼,脸颊,最后划上她的唇,缓缓道:“孤王听说,中原的女人,狐媚的功夫都很是了得。”
凌无双抬手,握住他的手,从唇上落下,不急不缓的道:“无双不认为大名鼎鼎的拓跋王会被狐媚的功夫所惑。”
话落,她刚要抽出手,便被他反手握住,用力一带,便将她拉入了怀中,禁锢了起来。
“那现在就让孤王看看你的诚意。”他邪~媚一笑,将细碎的吻落在她光~裸白皙的脖颈间。
凌无双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身子略僵后,却没有挣扎,只是轻蔑的讽道:“拓跋王,如今还未正式行大礼,拓跋王便几次三番的侵犯无双,就不觉得于理不合吗?”
“塞外之地,没有你们中原的那些礼数。”拓跋飏一个翻身,再次将凌无双压在了身下。
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镇定得无所畏惧。


005 失控,凶多吉少

这一次,拓跋飏已经直接伸手,扯向了凌无双的腰带。
凌无双心下一下一急,抬手便向拓跋飏的脸颊扇了过去。
拓跋飏蓦地一眯眸,扣住她的手腕,勾唇邪妄的笑,“公主若是想增加点情趣,孤王不介意。”
凌无双的心思这会儿已经沉着,望着拓跋飏娇媚一笑,却蓦地抬腿,向着他踢起。
他眼神专注的望着她,唇角依旧是那抹弧度不变,身子却在她抬腿的时候,蓦地跃起,扣在她腰间的手,不曾松开,一并将她也拉起来,另一只手极快的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所有动作,在她抬腿的瞬间一气呵成,快得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主是不是收到消息,知道孤王就喜欢叛逆的?”拓跋飏哂笑,话外之音明显在讽刺她故意如此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闻言,在他怀中一挣,他当即松手,幸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跃便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若是换了不会功夫的人,定然会摔得很是难看。
“拓跋王,你我一天未行大礼,我就一天还是翾国的公主,仍要遵守中原女子该遵的德行。”凌无双平静的看着他,字字清晰的回敬道。
话落,她转身便向拓跋飏的御马走去。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背影,却并没有阻拦之意。
她来到御马前,拉住马的缰绳,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刚要打马离开,御马的前蹄就蓦地抬了起来,甩得她的身子,向后一仰去,险些摔下马去。
她紧紧的抓住缰绳,稳住身子,不想就此服输,她虽然这会儿自顾不暇,看不到拓跋飏的神色,也能猜到他定然在等着看好戏,她又怎么会让他如愿?
可是,这匹马就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怎么都不肯消停,在原地不停的蹦跶,似一定要将她甩下去一般。
“哈哈哈!”拓跋飏狂傲的笑声再次响起,“凌无双,今日你若是能骑着孤王的御马回去,孤王就许你一个心愿。”
凌无双侧头,扫了一眼甚为得意的男人,心下一狠,迅速拔下头上的金钗,对着身下的御马便扎了下去。
御马一声嘶吼,就奔了出去,完全失了控。
拓跋飏本还带笑的眸子,蓦地一缩,再往前就是拓跋部落的猎区了,若是凌无双闯了进去,必是凶多吉少。


006 危难,饿狼扑身

御马一路狂奔,根本不受凌无双的控制,她几次用力的去拉马的缰绳,想要控制马奔跑的方向,却都未能如愿。
她眼见着御马载着她,奔进了前边的林子里,心下当即做了决定,瞧准一根树干,在骏马奔过时,她用力一踩马镫,借力跃起,一把抓住那根粗壮的树干,随即微抬双腿,骏马就从她身下跑了过去,而她则悬在了树上。
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她才从树上跳下,四处打量了一番地形,才发现自己置身的地方甚为的开广,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找到自己的送嫁队伍。
若是贸贸然的到处乱走,倒不如留在此处,等着人来寻,也免得走成了两个方向,更难寻她。而且,她是被拓跋飏带出来的,她相信,他定然会想办法将她找回去。若是她出了事,他要如何向翾国交代?向天下人交代?
再者,她身上的喜袍,如今已经全部湿透,若是被人看到,只怕会失了翾国的体面,倒不如边等,边在这林子里,将衣服晾干。
这般想着,她向林子里又走了些,又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才将外袍和鞋子脱下来,晾好。
自己则穿着湿透的中衣,坐在一边等。
一阵冷风吹过,她冻得不禁瑟缩一下,下意识的用双臂圈紧身子,只盼是她的随从先找到她,也免得被拓跋的人笑话了去。
忽的,静寂的林子里,传来一道渗人的狼叫声。
“嗷呜…”
她一惊,当即扶着树干站起,刚想扯下晾在树上的外袍,就看到正前方,一匹足足有三尺高的杂色野狼,正危险的盯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凌无双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树,本想跃到树上,躲过此劫。
可是,树干太高,以她的功夫,想要跃上去,根本不可能。
躲是躲不过了,若是跑呢?
她相信自己的速度,绝对不会比这匹狼快,反而会激怒它。
她正在犹豫间,那野狼却已经“嗷”的一声,扑了上来。
凌无双大惊,顾不得许多,抬腿便踢了过去。
只是,她的力气哪里踢得开近百斤的野狼啊!这一抬腿,直接被野狼抓住了右腿。
她虽然反应极快,立刻收了腿,却还是被野狼一双尖利的前爪将亵裤的裤腿抓得七零八落,直接将长袜扯了下去,在她的腿上,脚上,留下数道血痕,血珠子顿时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呃…”凌无双痛得闷哼一声,不待多做反应,野狼已经再次扑了上来,力气大得直接将她扑倒在地,对着她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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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无双是自救呢!还是有人英雄救美呢?


007 破相,命悬一线

危难关头,为了保命,凌无双几乎想也没想,便掐住了野狼的脖子。
她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算暂时止住了野狼的进攻。
只是,野狼无法吃到身下的猎物,便更加的暴躁起来,抬爪便对着凌无双的脸颊扫了过去。
凌无双大惊,脸颊向旁一侧,狼爪直接从她娇俏的脸颊上扫了过去,顿时留下几道极深血痕,皮肉外翻,直接破了相。
而这一躲一痛间,凌无双手上的力气一松,野狼得以挣脱,再次向她咬了过去。
她下意识的用手掩住脸,却没等来预期的疼痛,只听见“嗷”的一声惨叫,温热的液体便溅到了她掩着脸的手上,裸~露的脖颈上。
她心跳漏跳了一下,心有余悸的呼了一口气,才敢撤开手,向前方看去,便见刚刚还猛烈袭击她的野狼,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她的不远处,呜咽着,从脖颈处不停的渗出血来。
她木然的看着眼前这突变的情景,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忽的,一道略带挪揄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处响起,“公主还不起来?是等孤王抱你起来吗?”
凌无双一惊,当即便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便是与她刚刚分别不久的拓跋飏。
她恨得狠狠一咬牙,却没有搭话。而是用手拄着地面,想要从地上爬起,她决不能让他笑话了去。
只是,她这会儿已是浑身无力,身子刚抬起一点,便又摔了回去。
站在她头顶上方的男人,好像看见了什么乐子一般的失笑出声。
被他这么一气,凌无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经过几次的努力,终于拄着地面坐了起来。
她侧昂着头,眼圈微红的瞪向他,怒斥道:“拓跋飏,你是我见过的,最混蛋的男人。”
毕竟是个姑娘家,刚刚经历了那样的场面,这会儿又被人嘲弄,心里又怎么会不生了委屈呢!
只是,这股委屈,凌无双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拓跋飏在她心里的形象,又差了一截。
拓跋飏闻言,将手里带血的宝剑,随手插在地上,走到她的近前,蹲下身,不急不缓的问道:“知道怕了?”
“呵…”凌无双气哼哼的失笑,嘴唇有点哆嗦的回嘴道:“我会怕?真好笑。”
“哦”拓跋飏了然的点点头,用带着薄茧的食指,轻轻的抚上她还在颤抖的唇瓣,很是认真的道:“看来那这唇颤抖得这般厉害,是被孤王气的,而非吓的。”
凌无双狠狠瞪着他的眸子微滞,她以为他会奚落她到底,却不想他竟是给了她台阶下。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个谜一样,让她半点都猜不透,看不懂…
而她仍在怔愣间,他却已经收回手,看着她受伤的脸颊,轻喟道:“如今公主破了相,受了伤,看来我们的大婚日期要压后了。”


008 弃她,自生自灭

凌无双闻言,忽然便无声的笑了,弯起唇角的时候,拉扯得脸上的伤口生疼,生疼的,却不显一丝的狼狈。
拓跋飏看她这模样,也不吃惊,略一挑眉,似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拓跋王如此为无双着想,无双感激不尽。但,大婚一事,影响到两国邦交,怎能说改就改?”凌无双每说一个字,都会扯得伤口剧烈的发疼,但她却仍是咬准每一个音,不卑不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