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走下来,大半天的时间总去了,这个时候,地洞外头很远的地面,应该是半夜十二点左右。除了继续走,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体力消耗过多,不往前走,她没有水粮跟力气撑到走回头路出去。
又走了很远,漆黑的路到了尽头,是一面死墙。
不可能为了建堵无路可去的死墙就造出这么多骇人的机关。
上官惊鸿再次集中念力,目光透墙而过。
那是一间豪华得非常宽广的石室,壁上点的不是火把,而是夜明珠,一种泛着诡异红光的夜明珠,照得石室一室妖红。
石室靠墙摆着一张宽敞的石床,一名妖冶诡异的红衣男子盘腿坐于床上,双手分别置膝盖处掌心朝上,头顶冒着红色的可怖青烟,双目闭得死紧,像是练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专神。
血红的长发因身上的真气而莫名狂乱飞舞,血红的指甲,像僵尸一样僵白却有一种剔透得像是会消失的极致美得妖异的脸庞。
有这等怪异长相的,不是魔龙,又是谁?
角落一隅,是一个巨大的粗铁笼,笼子里关着浑身赤luo的一女七男,正在上演着活春宫。女的浑身赤红,眼神狂媚凌乱,明显是给人下了药,七名男子各个高大威猛,肤色同样是赤红色。
女子嗓音早已嘶哑。似乎只知道快乐。
天,这不是要将笼中的女子活活弄死么?
魔龙怎么会这么变态?喜欢看这种场面?
“啊!”笼中的女子突然惨叫起来,表情痛苦。
看清女子的脸,居然是昭阳公主!
“圣尊…我再也受不了了…”祁昭阳发出微弱地呢喃,“求圣尊让他们饶了我…”
“你不是求了本尊两年,让本尊收你为妾么?”红裳男子邪气启唇,“连他们七个你都受不了,怎么受得了本尊?”
“求圣尊…给个机会,即便死…昭阳也要死在圣尊身下…”
“呵呵…”红衣男子阴森地笑了起来,“你以为凭你肮脏的身体还有机会再侍候本尊么?”
“昭阳也是为了圣尊魔功大成…做出牺牲…”祁昭阳大约是痛极,身中的媚yao已经退了些。
“别说得这么伟大。你以为本尊不知道,你老早跟宫里的侍卫通奸,被人玩烂了,还想在本尊面前装清纯?”僵白得晶透的面孔满是不屑。
祁昭阳脸色媚里泛白,“你居然知道!为什么…我当初谎称清白之身,你…你不揭穿我…啊…啊!你们这些擒兽…不要碰我…”含怒地朝七个男人吼。
上官惊鸿被眼前这么刺激的一幕给激到了。
战魔决第六重,淫海无边。
搜寻着脑海中的信息,上官惊鸿得出这个结论。那本失传的古书上记载,历代血族圣尊都会修炼一种秘门邪恶武功——战魔决。
战魔决一共有七重,如果练到第七重,必是天下无敌,若是练到第五重,鲜少有对手。练到第六重的,历代血族圣尊也没超过五人。
眼看祁昭阳就快被那些兽男弄得fen尸而死了,怎么说她也是祁云的亲妹妹,上官惊鸿犹豫要不要救。
不救,似乎太没人性。没人性不要紧,祁云是她在古代唯一承认的朋友,她不知要如何跟祁云交代。
救,听祁昭阳之前说的话,她认为祁昭阳有这样的待遇,根本是活该。既然祁昭阳说要死也要死在红发妖孽身下,反正她是想被男人搞死,死在哪个男人身下有什么区别?
想不到堂堂东祁国高贵的昭阳公主,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副德性。更可笑的是,她还故意让天下人都知晓,她心仪于西靖国三皇子燕玄羽。
不,也不算可笑。
上官惊鸿的视线落在红衣男子身上,要是她没猜错,红发妖孽肯定是要祁昭阳嫁给燕玄羽,从而暗中掌控西靖国。
西靖太子失踪三年,太子名头早就是个虚衔,西靖真正掌权的,早已是三皇子燕玄羽。给燕玄羽指派个新娘,一能当眼线,二来能随时一手控制燕玄羽,以便掌控整个西靖国。
妖孽的算盘打得真响!
不过,给人家用烂了的东西,估计燕玄羽不会喜欢。
上官惊鸿有点郁闷这次直觉竟然错得离谱,还以为会在什么地道地牢里见到西靖国被囚的太子,想不到一翻辛苦,入目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引导她来此,而一路的机关副得她无法后退,只能向前。似乎为的就是到这里看见这个红发妖孽?
“不要…我的身体裂开了…求你们放过我…”祁昭阳像是发出了肺腑的惨叫。
没有人理会祁昭阳,红裳男子眉头微皱,似是不喜欢她的叫声。
兽男们像是疯了般,除了更重,没有人聆听。
突然,红衣男子像是感觉到什么,蓦地睁开血色红瞳,邪气的视线直透过正前方不远的墙壁。
那是一抹美极的身影,发髻高挽,只斜插一根玉钗固定,身姿清丽绝俗,与漆黑的暗道格格不入,仿若误入凡间的仙子,玉洁冰清。
淡定自在的表情,遗世而独立的高贵清雅,也唯有她,到了这样的环境,还能如此镇定。
不知道她是如何进来的?不知道要多大的本事,才能从那条死亡之路走到这里?
一千年了,历经到他已是第十九代,只有她才够格成为血族圣尊的夫人。
往上数十八代,每代血族圣尊都未娶妻,其继承者都是与野女人苟合下的产物。想不到,到他这一代,竟能名正言顺娶妻。
娶妻?他唇角邪邪地笑了,似乎并不讨厌娶她。
从红衣男子的眼神,上官惊鸿知道他发现了她的存在。想不到他也有透视眼。
红色的袖袍一扬,石室内关着祁昭阳与七名男了的铁笼忽然往地下沉去。祁昭阳痛苦的叫声慢慢消失,地面一块平稳的石板横伸出来,一片平整,看不出底层另有机关。
上官惊鸿并没有动作。祁昭阳就算会死,她不想救,便是不救,即使会因为祁云而心里多了些许过意不去,她也不想为了祁云做不愿做的事。
不想救就不救,没必要为了个男人打破原则,即使是朋友。
红衣男子指间弹出一枚红色的夜明珠,击中墙壁上的开关,轰隆隆巨响,上官惊鸿面前的石壁往旁移出一道华丽的石门。
同时,门内的石室地面又是一阵响声,无数个格子型的长方形石板纷纷向旁侧移开,每个格子里都冒起来一个黄金打造的箱子,箱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
数千箱珠宝竟然平地而起,珠宝的光芒耀眼夺目,将整个豪广的石室辉映得亮过白昼,那等突如其来的奢华与震憾,各式珠宝琳琅满目,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上官惊鸿的心里也不由得惊诧。
也仅一瞬,上官惊鸿便又恢复平静冷淡的神色。
真是够冷静。红衣男子没错过上官惊鸿脸一闪而逝的惊异,知道她惊的不是为钱,而是为景。邪气妖魅的笑缓缓勾了起来,“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圣尊夫人!”
圣尊夫人?她可没记得什么时候嫁他了。上官惊鸿微眯眼眸。
前方等待她的是数千箱珠宝整齐地排列在两侧,中间留有一条一米余宽的道路,路面已被机关启换成纯黄金,金光闪闪。
金子路面的尽头,红裳男子高贵得就像暗夜的帝王,神情据傲,邪气莫测。
008 强吻【手打更新VIP】
“想必你已知晓我的身份。”红裳男子审视起上官惊鸿,眼里是越来越多的满意。
上官惊鸿说道,“血族现任领袖兼天魔教主,魔龙圣尊。”
“本尊知道在赌坊里,你第一眼便识穿了本尊的身份。”红裳男子,也就是魔龙浅显地笑了起来,笑得诡异,“一千年前,血族当时的领袖便已有吞并天下的野心,暗中在各个国家修葺暗秘据点。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各个据点一一被人发现捣毁。唯有此处,地处荒凉,杀了所有修葺工人,得已保存。想不到后来东祁国的皇宫居然选址选在这块地的地面上,你说,是不是天要亡东祁?也是前几任圣尊没用,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不然,东祁国,早已是囊中之物。深埋于地下的暗道错繁如蜘蛛网,本尊若是派人从地道暗中潜入东祁皇宫,皇宫的守备只会不堪一击。”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本尊方才说了,你是本尊的夫人。”魔龙难得好心地解释,“你进来的那条暗道,是地下通道最难机关所在,名为死亡之道。血族领袖挑选配偶极为严荷,千年前开始,但凡血族领袖的妻子,必需是女中之凤,必需有能力从死亡之道通过。换句话来说,通过死亡之道的,便是当代血族圣尊的妻子。当然,若圣尊为女性,此条无效。数千年来,血族不过是出了一名女性首领。”
上官惊鸿面无表情,“难怪你出动这么多珠宝黄金大道来迎接我。可惜,我对你这种人没兴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等着下一个能闯进来的女人吧。”
“为什么?”魔龙风华万千地站起身,妖异的红影一闪,一瞬间便飘移到上官惊鸿眼前,“是本尊的相貌不入你眼?”
上官惊鸿第一次就近细看魔龙,面色僵白却晶透的五官,五官是一种美绝的妖冶,红色眼瞳无比犀利,似乎只要一眼,便能洞穿人心。一头长长的红发披散而下,红裳红指甲,就连眉毛也是红色,怪异至极,整个人看起来是极其的诡异莫测,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唯美!
对,唯美。就是一种说不出的唯美风华。
没有人能将红衣服穿得这么好看,更别说是一个男人,异于常人的男人。
“别说这种废话!”上官惊鸿冷然,“看不看得上,本郡主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魔龙狂野地笑了起来,“呵呵呵…有趣,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本尊面前说,本尊说的是废话。好,那本尊就废话少说。只要你成为本尊的夫人,将来可不是郡主,而会是整个天下的主人。”
“整个天下的主人?不是某个家国。”上官惊鸿淡笑,“原来二十年前天魔教现世于江湖,逐步势力扩散一发不可收拾,果真野心滔天。当初你创建天魔教时,也就十来岁吧?聚了二十年的野心…本郡主想想,你确有可能倾了整个天下。”
“心动了?”魔龙同样僵白修长的手指挑起上官惊鸿的下巴,倏地,抽回手,手背上多了一道深入骨的伤,类似被刀切的伤。有点讶然,“你…”
“以为我不敢伤你?没有人可以随意碰我。”上官惊鸿神色不屑,“我不管你将来是不是整个天下的主人,不管你有多狂的野心,敢对我无礼,就必需承受我的怒气!你要覆天下,我就颠覆你整个血族。”
“好,你胆子不小!你的傲气狂霸本尊喜欢。”魔龙不生气,任手上的血赤淋林地流着,“看在你是本尊夫人的份上,本尊暂可不与你计较。本尊真喜欢你说没人能随意碰你。你只能是本尊一个人的。”
“不可能。”上官惊鸿嘴角勾勒出坚定的笑,“本郡主除了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本尊说的话,不会错。瞧瞧,本尊的伤?”魔龙抬起伤痕深可见骨的手,“你是怎么伤了本尊的?仅是一道眼神。你竟然有常人所没有的特异功能。”
上官惊鸿不否认,“你不也是?能透墙看到我。”
“不。”魔龙摇首,“本尊没有特异功能,所有的,只是血族领袖所遗传的一些特别能力。刚好,本尊的能力很强,被本尊洞悉了透视术。”像是想起什么,魔龙邪气地笑了起来,“本尊说呢?何谓对我这种人没兴趣。本尊现在想起来了,方才你透墙看到了室内发生的一切。咳…那是本尊在修炼战魔决第六重。但凡血族尊主,必须修炼。”
“我知道。”
“本尊要说的不是这个。是…”魔龙暧昧邪肆地靠近上官惊鸿身边,“历代圣尊修炼第六重淫海无边时,都是亲自吸人血,与无数女子淫秽合欢。本尊没吸人血的嗜好。也不与女子交欢。”
“少骗人。”上官惊鸿冷哼,“你当我没有眼睛,你当暗道里的女尸不是被吸干血死的?”
“她们是被人吸干血死的。”魔龙颔首,“不过吸她们血的不是本尊,是笼子里关的那些人。”
上官惊鸿皱眉,魔龙不至于说假话,想到昭阳公主不但淫luan无边,还吸食女子的血,真是…恶心。祁云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妹妹。
魔龙又道,“本尊在修炼淫海无边时,不过是看着铁笼子里的那些‘动物’交配,看他们吸血罢了。也不离淫,不违背第六重战魔决之深义。”
“那又怎么样?”
“本尊是很变态,不过不是你想像中那种变态。你可以无顾虑嫁给本尊了。”
“我不愿意。”
“死亡之道,在我血族内还修葺了另外一条,血族内但凡想成为本尊夫人的女人,进去过后,全都再也没有出来。也唯有你,是活生生通过的。你想害本尊娶不到妻?”
“这好办。”上官惊鸿冷然一笑,“我回到地面后,再重新打头阵,毁了地道里所有机关,带一票美女进来,你要多少个,我带多少个,任你挑。不就有一堆女人符合资格了?不挑也行,你大可将我带进来的女子全娶了。”
魔龙笑得邪气,“亏你想得出来。死亡之道里的机关被人闯入一次后,就会全盘改变。不会再是以前那样。”
“关系不大。等我回到地面,只要带足了武器装备,就算不靠特异功能,我也自信能过关。”
“还是不可能,死亡之道里只有供一人通过的空气。”
魔龙指的是氧气吧。上官惊鸿在想,古代这个时候还没发明氧气这个词,“好办,把地道的门炸了,再通一根空心的管子,让外界的新鲜空气进入地道内就成了。”
魔龙妖魅的视线盯在上官惊鸿绝美的脸上,“你怎么不明白,与可不可能无关。本尊要的是你。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本尊的夫人?要知道,天底下多少女子求之而不得。就连东祁国的昭阳公主,在世人眼里何等尊贵?还不是本尊眼里的一条狗?”
“不要拿狗做比喻。只会侮辱了狗。”
“也对。”魔龙妖魅的俊颜尽是霸绝天下的傲然,“你应该清楚,本尊的势力何其庞大!”
“你也应该知道,”上官惊鸿冷笑,“既然我肯沾你留下的灭情水,就注定灭情绝爱。不可能再拥有爱情。”
“爱情么?”魔龙像是听到了什么陌生好笑的字眼,“本尊也不信这种东西。”
“那对你来说,是什么女人跟你也没区别。”
“区别大了,本尊现在只想要你。”魔龙又次伸起还在流血的深可见骨伤的手,欲碰上官惊鸿,上官惊鸿向旁移开一步,“再动手动脚,可不是手上多个一刀这么简单,我会砍了你整只手。”
“我的手?”魔龙不在乎,伸递到上官惊鸿眼前,“夫人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还真是个变态!上官惊鸿警告性地低喝,“魔龙!”
“魔龙?”魔龙一挑红色的宇眉,“本尊不叫魔龙。本尊姓君名烨熙。魔龙只不过是本尊是男性,又被世人视为魔。才会有魔龙一称。”
“我当然知道魔龙不过是世人给你的代号,”上官惊鸿面色平淡,“我管你叫什么名字。与我何干?”
“却与本尊有关。”魔龙君烨熙瞳里是深邃邪气的光,“本尊想听夫人亲口唤一声本尊的名字。”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上官惊鸿忽然想起,“君烨熙?与南遥国皇帝同名?”
“不是同名。”君烨熙站起身,难掩君临天下的尊贵,“就是本帝。当今四国鼎立,本尊贵为南遥帝君,加之血族与天魔教势力,夺得天下,不过是早晚的事。”
上官惊鸿眉头微皱,“你怎么会是南遥皇帝?”
“怎么不会?血族上一代圣尊是本尊的娘亲。也是血族史上唯一的女性领袖。”
一句话,上官惊鸿便明白了来龙去脉。君烨熙的母亲嫁给了南遥上任帝王,生下了皇子君烨熙。传闻三十年前南遥国皇后产下了一妖孽皇子,具体怎么个妖孽法,有人说四头六臂,有人说断手少脚…众说纷纭。当时的南遥皇帝见皇后竟然生了一妖孽皇子,认为是妖孽转世,会遭天谴,会有祸国之殃,于是公然下令诛杀皇子。
未料皇后背后竟有一股极强的势力,力保皇后与皇子,南遥国皇帝不但诛杀不了小皇子,皇后反而带小皇子失踪了。直到十年后,南遥皇帝一夜暴毙,由唯一继承人被称为妖孽的小皇子继任南遥新任帝君。南遥新任皇帝就是一个让人揭不开的秘密,朝臣所见的,只有代君理政的左右二丞相,以极少数面过圣颜的大臣。只可惜这些人对皇帝极为忠心,从不提帝王相貌。
“本尊方出生之时,红发红眉甚至眼眸也是红色的。”君烨熙邪气的眼瞳蕴着平静,“父皇与母后都是黑发黑瞳的正常人,父皇认为本尊不是他亲生的,认为母后偷人,认定本尊是妖孽,下令诛杀本尊,诛杀母后。父皇又怎知,母后原本也是红发、红瞳、甚至红眉红色的指甲。只不过,她心仪父皇,把眉、发都染成了黑色。就连指甲,也涂上一层红色指甲油,为的是怕父皇发现,她的指甲是天然的红。”
“眼睛呢?”上官惊鸿在想,“眼睛的色泽,应当无法改变。”
“母后精心调制了一种药膜,药膜覆盖于眼瞳里,掩盖了眼睛原本的红色,呈显黑色。透过药膜,起初还能浅显视物,而母后为了父皇长期使用这种药膜,不过年把,眼睛就瞎了。而那时,我方出生。”
上官惊鸿安静地听下去。
“母亲刚生产完,在血族四大护法的护卫下,带着我逃回了血族。在我十岁时,父皇终于查到,原来我是血族的魔物。在世人眼里,血族本就是邪派,血族普通群众与常人无异,可血族首领生来便异于常人。血族首领在族人眼里是神,在世人眼中便是魔。父皇愤怒于母后的欺骗,却假意派人到族里,说他感动于母后的付出,更是亲自上门言和,将我们母子接回南遥国皇宫,并虚假地向世人宣布承认我皇子的身份。那夜…”君烨熙没有再说下去。
上官惊鸿也不问,只是叹道,“你的母亲真疯狂。为了个不值得的烂男人毁了自己一生。”
“你不相信父皇的情意?”
“一个见到自己甫出生的孩子都要杀的男人,还有情可言?”
“确实,他死有余辜。可惜母后却傻得至命。”君烨熙妖异不屑地笑,“血族圣尊的血液里都有一种为了爱人不顾一切的疯狂。不过,本尊没有。”
上官惊鸿有点庆幸,“那就好,不然我要摆脱你,会有点麻烦。”
“套上了本尊夫人的头衔,今生,你将不再有摆脱本尊的机会。”君烨熙语气邪肆而狂霸。
“我说了,我不会是你的夫人。”上官惊鸿不耐烦,“跟你啰嗦这么久,也不过是想借个道回地面。”
“你这么说,可真是伤了本尊的心。”君烨熙表情没有一丝受伤,庸懒地说,“还以为你开始对本尊的事感兴趣呢。原来不过是想跟本尊套点近乎,借本尊别的道轻松回地面。”
“知道就好。”上官惊鸿承认,“若非如此,我干嘛理你?”
“也可以。”君烨熙摊摊手,“只要做了本尊的夫人,你想怎么样都行。”
“杀了你也行?”
不缓不慢的语气,充斥着上官惊鸿说的是认真的。
君烨熙僵白晶透的面孔微愣,尔后邪魅地笑了起来,“若是你肯嫁,只要你婚后杀得了本尊,本尊不计较你谋杀亲夫之罪。”
流了好一会儿的鲜血从他的右手伤口滴落地上汇聚成了一滩,血滩呈现个诡异的莲花形,他仿若不觉得痛,似乎根本没有痛感。
上官惊鸿凭估着魔龙君烨熙的实力,绝对地赤果果的压力。她现在体力消耗过多,不宜动手,否则宰了他,带他尸首从别的地道出去,他那些不知布在哪的下属谁人敢拦?
“怎么?刺探起本尊的实力来了?”君烨熙妖冶地撩拨了下红色的长发,“本尊不妨告诉你,凭你现在的能力,还杀不了本尊。”
“我杀人,从来不急于一时。”要么不杀,要么一击必杀。
“本尊就等着,你能杀了本尊的那一天。”君烨熙满不在乎地加上一句,“恐怕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瞧着上官惊鸿的红色眼瞳突然又极致妖娆,眼瞳泛起极度吸引人的深邃,一道道漫无边际的漩涡,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将人卷入越来越深。
“来吧…小鸿儿…嫁给本尊…”妖异的纯男性嗓音富了微微的磁性,好听得媚人心骨。
上官惊鸿并不避开,只是嫌恶地说,“又开始了,你的惑心大法对我根本不管用。”
“我上次就知道了。”
“那你还…”
“上次距离远,这次近距离,”君烨熙唇角挂起邪气莫名的笑,受伤的手又次挑起上官惊鸿小巧的下巴,“本尊在近距离蛊惑你,你说,你伤了本尊的右手,是不是该给本尊一点补偿?就让本尊抚摸一下你的脸如何?千万别说不,因为,你抗拒不了。”